本王的正妃轮不到你来评判
作者:溯谣
主角:沈婉辞萧胤凌王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7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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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十足的古代言情小说《本王的正妃轮不到你来评判 》,讲述主角沈婉辞萧胤凌王的爱恨纠葛,作者“溯谣”倾力创作而成,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倒出三粒碧莹莹、散发清苦药香的丸药,用温水化开,小心撬开踏雪的嘴,一点点灌下去。……

章节预览

圣旨到凌王府那日,京城下着那年春天最后一场细雪。雪沫子沾湿了明黄卷轴的一角,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穿透料峭春寒,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砸在跪了满庭院的人心头。

“……兹闻尚书府沈氏女婉辞,品行端淑,温良敦厚,与凌王堪称佳配。特赐婚为凌王正妃,

择吉日完婚。钦此。”沈婉辞跪在父亲身后,额际触着冰凉湿润的青砖,

听见自己平静无波的声音:“臣女领旨,谢陛下隆恩。”府门外,压抑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

透过厚重门墙蔓进来。“沈尚书真是好算计,一个继室带的女儿,

打发去伺候那活阎罗……”“可不是?凌王如今那模样,听说夜里止小儿啼哭都够用,啧啧,

战场英雄落得这般……”“什么英雄,煞星罢了。克死母妃,累死大军,自己成了废人,

还要拖累个姑娘……”“沈家这姑娘也是命薄,亲娘去得早,如今……”声音刻意压低了,

却又确保能飘进该听见的人耳朵里。沈婉辞直起身,接过那卷沉甸甸的圣旨,指尖冰凉,

面色却无半分波澜。她抬眼,望见父亲沈尚书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一闪而过的歉疚,

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继母王氏用帕子按着嘴角,眼底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捧着圣旨,一步步走回自己那座偏僻小院。雪下得密了,落在她鸦青的发髻上,很快消融。

无人来送伞,也无人来道一声“恭喜”。这桩婚事,于皇室是安抚与处置一个麻烦,

于沈家是甩脱一个累赘,于京城看客,则是一出值得嚼上大半年的悲喜剧。而她沈婉辞,

是戏台上那个注定要黯然收场的角儿。凌王萧胤,曾是整个大梁最耀目的星辰。

十六岁随军出征,二十岁封王,战功赫赫,铁蹄踏破北境三千里,

是边关百姓口耳相传的守护神,亦是京中无数贵女深闺梦里的英雄。

可一年前那场惨烈的朔风堡之战,一切都变了。一场蹊跷的大败,十万精锐折损过半,

凌王身中奇毒,虽捡回性命,却容颜尽毁,双腿残疾,从此困于轮椅,

性情更是变得阴鸷暴戾,深居简出,恍若修罗。皇上怜他过往功勋,赐下无数珍药补品,

保他亲王尊位,却也实打实地收回了兵权。如今,

再塞给他一个母族不显、在府中近乎透明的尚书庶女为正妃,是体面,

也是最后的定论——曾经的战神,已被钉死在耻辱与废人的柱上,只需一个王妃,

来完成这曲终人散的最后一笔。沈婉辞抚过圣旨冰凉的锦缎,唇角极淡地弯了一下。

无人知晓,这圣旨于她,并非枷锁,而是一道意外敞开的门。她需要离开沈府,

需要一个合情合理又不引人注目的身份。凌王妃,一个注定被遗忘在王府深处的摆设,

再好不过。只是,那位传闻中已彻底沦为恶鬼的凌王殿下……她望向北方,

凌王府所在的方向,眼神静谧幽深,仿佛透过重重屋宇与风雪,

看见了那团蛰伏的、旁人避之不及的黑暗。也好。**大婚当日,并无多少喜庆。

凌王府门前冷落,仅有的红色在晦暗天光下显得刺目又颓唐。流程仓促而沉默,拜堂时,

沈婉辞隔着厚重华贵的盖头,只瞥见轮椅上一角玄色衣袍,

以及握着扶手的那只骨节分明、却苍白失力的手。没有宾客喧闹,没有礼乐喧天,

唯有司仪平板无波的高唱,回荡在空旷得过分的喜堂里。

她被搀扶着送入洞房——一处陈设华丽却冰冷彻骨、透着久未住人气息的院落。

陪嫁来的丫鬟秋蕊战战兢兢,几乎要哭出来。沈婉辞自己揭了盖头,

打量着屋内价值不菲却毫无生气的摆设,目光最后落在桌上一对将熄未熄的龙凤喜烛上。

“秋蕊,去打盆热水来。”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秋蕊愣了愣,

慌忙应下。直到深夜,轮椅碾过地面的细微声响才由远及近。房门被推开,

带着一身寒夜湿气和淡淡药味的男人,被一名沉默的黑衣侍卫推进来。烛火跳动了一下。

沈婉辞终于看清了她的夫君。他穿着大红的喜服,可那红色穿在他身上,

只衬得他脸色是一种久不见天光的惨白。脸上覆着半张玄铁面具,遮住了鼻梁以上的部分,

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面具边缘延伸至鬓角,与黑发相接,

依稀可见狰狞旧疤的痕迹。那双眼睛,在面具孔洞后,幽深如古井寒潭,没有半点温度,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漠,以及荒漠深处隐约跳动的、厌世的火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像冰冷的刀锋刮过。“沈婉辞?”声音低哑,磨损得厉害,像沙石摩擦。“是,王爷。

”她起身,依礼福了福,姿态标准,无可挑剔。萧胤看着她,

那目光里的审视和漠然几乎要凝成实质。“本王不管沈尚书打什么算盘,

也不管你有何痴心妄想。”他每个字都吐得缓慢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

“既进了凌王府,就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傀儡王妃。这府里,不缺你一口饭吃,

但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或敢探听、触及你不该知道的事——”他顿了顿,

轮椅微微前移半寸,那股迫人的低压瞬间笼罩下来。“京城外乱葬岗,

不介意多一具无名女尸。明白吗?”寻常女子听了这话,只怕早已吓瘫在地。

沈婉辞却迎着他的目光,甚至极轻微地点了下头,

唇角那抹温顺的弧度丝毫未变:“臣妾明白。王爷放心。”她的平静,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反而让萧胤眼底的冰层裂开一丝极细微的诧异,随即被更深的阴郁覆盖。他不再看她,

对侍卫道:“逐风,走。”轮椅调转,碾过门槛,融入外面的黑暗。那抹红色身影,

如同被夜色吞噬的幽灵。沈婉辞慢慢坐回床沿,指尖拂过光滑的锦缎。

秋蕊白着脸凑过来:“**,王爷他……太可怕了……”“无妨。”沈婉辞打断她,

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去歇息吧。以后,称呼要改,这里是凌王府。

”她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秋蕊从未听过的某种东西,让她把剩余的哭诉都咽了回去。

**傀儡王妃的生活,沈婉辞过得如鱼得水。她每日晨昏定省,

去萧胤居住的“寒寂院”外问安——当然,十次有九次被挡在院门外。余下时间,

她安静待在自己的“栖梧苑”(这院落的名字带着一种讽刺的雅致),看书,抄经,

偶尔在王府花园最僻静的角落走走。她对府中仆役温和有礼,

对萧胤偶尔爆发、摔砸东西的怒火传闻充耳不闻,

完美扮演着一个柔弱、顺从、毫无存在感的装饰品。萧胤似乎也“满意”于她的识趣,

除了新婚夜那次警告,再未主动见过她。两人同府而居,却像生活在平行的两个世界,

互不干扰。转折发生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午后。

沈婉辞去花园深处一处废弃的小暖阁取她前日遗落的一本药典孤本(对外只说是杂书)。

途经马厩时,一阵压抑的、饱含痛苦的嘶鸣穿透雨幕,撞进她耳中。那嘶鸣不同寻常,

带着濒死的挣扎与绝望。她脚步顿住,迟疑片刻,转身朝马厩走去。马厩里光线昏暗,

气味混杂。最里侧的单独隔栏前,围了几个人,气氛凝重。轮椅上,萧胤的背脊绷得笔直,

玄铁面具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冷光。他面前的地上,倒着一匹通体黝黑、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

马儿浑身已被雨水和汗水浸透,腹部剧烈起伏,眼瞳涣散,口边挂着白沫,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四肢不时抽搐。是“踏雪”,萧胤曾经的坐骑,

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伙伴。朔风堡一役后,人与马皆重伤,踏雪虽活下来,却落下一身病根,

时好时坏。此刻,显然又到了鬼门关前。王府的马夫和请来的兽医束手无策,面带惶恐。

兽医颤声道:“王爷……踏雪将军这是旧毒复发,夹杂急症,药石……药石罔效啊!

怕是……就在今日了……”萧胤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盯着踏雪,那只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

指节捏得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隔着几步远,

沈婉辞都能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沉郁如铁的痛苦与暴怒。这匹马,

或许是他与过去辉煌岁月、与那些血火同袍最后的有形联系。就在兽医摇头叹息,

马夫不忍再看,萧胤周身戾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周围一切都冻结撕裂的刹那,

一个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或许,可以一试。”所有人愕然回头。只见他们的王妃,

撑着把素色油纸伞,静静立在马厩门口,裙角已被雨水打湿。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依旧是那副温婉柔顺的模样,唯有眼神,落在踏雪身上时,

透出一种迥异于平日的专注与冷静。萧胤猛地转回视线,面具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钉在她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审视与勃发的怒意:“你说什么?

”沈婉辞仿佛没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压力,她收起伞,走进马厩,略略屈膝:“王爷,

臣妾幼时寄居外祖家,曾随一位游方郎中学过些兽医偏方。踏雪将军情况虽危,

但臣妾观其瞳色、听其息声,似还有一线生机。可否容臣妾近前一看?”游方郎中?偏方?

萧胤的眉头在面具下拧紧。他根本不信。可踏雪的气息正一点点微弱下去,

那兽医已明确表示无力回天。死马当活马医?一个荒诞的念头闪过。“你有几成把握?

”他的声音干涩紧绷。“五成。”沈婉辞答得坦然。其实她有八成,但不能说。

萧胤死死盯了她片刻,那眼神复杂得骇人,最终,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准。

”沈婉辞不再多言,快步上前,不顾地上污秽,跪坐在踏雪身侧。她先俯身贴近马颈,

仔细倾听,又翻开马眼查看,手指在马颈、胸腹几处快速而不失力度地按压探查。随后,

她抬头对秋蕊道:“取我的针囊来,还有,让人速速去我房中,

取书架第三层左起第二个紫檀木盒。”秋蕊早已吓呆,闻言慌慌张张跑出去。

沈婉辞又看向马夫:“准备大量温水,要快。再找些干净软布。”她的指令清晰明确,

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瞬间打破了马厩内凝滞绝望的气氛。众人下意识地听从,

连那兽医也忍不住凑近观看。针囊很快取来。沈婉辞打开,

里面是长短粗细不一、材质各异的一套银针、金针,甚至有几枚形状奇特的骨针。

她捻起一枚细长银针,在指尖微微一转,毫不犹豫地刺入踏雪颈侧一处穴位。

手法之稳、认穴之准,让一旁的兽医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第二针,

第三针……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几乎看不清落针顺序,只有银芒在她指尖闪烁。

每一针落下,踏雪剧烈的抽搐便似乎缓和一分,喉咙里可怕的嗬嗬声也减弱些许。

紫檀木盒取来,她打开,里面是数个精致小瓷瓶。她取出其中一个,

倒出三粒碧莹莹、散发清苦药香的丸药,用温水化开,小心撬开踏雪的嘴,一点点灌下去。

那药似乎极难吞咽,她便用手指以一种特殊手法轻柔**马颈喉部,辅助药液流入。

时间一点点过去。马厩内只剩下雨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以及沈婉辞偶尔发出的简短指令。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包括轮椅上的萧胤。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审视、怀疑,

逐渐变得深沉、探究,如同暗夜中潜伏的猛兽,紧紧锁住那个专注施救的纤细身影。

她跪在那里,衣裙沾满泥污,鬓发散乱,却有一种奇异的光彩。那份沉静,

那份娴熟到近乎艺术的手法,那份面对濒死生灵时全神贯注的从容,

绝非什么“游方郎中的偏方”可以解释。约莫一个时辰后,

踏雪腹部的起伏终于变得平稳规律,眼瞳恢复了少许神采,虽然依旧虚弱,

但那股濒死的灰败之气,确确实实被驱散了。它甚至轻轻动了动头颅,

发出一声低微却不再痛苦的响鼻。沈婉辞长吁一口气,额际已布满细密汗珠。

她拔出最后一根针,用软布擦拭干净,收好。这才看向萧胤:“王爷,

踏雪将军性命暂时无碍了。后续还需按时服药,仔细调养。药方臣妾稍后写下。

”马厩内一片寂静。兽医噗通一声跪下,激动得语无伦次:“神技!王妃娘娘真乃神技!

老朽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针法用药!踏雪将军这病症纠缠多年,

竟、竟真的……”萧胤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沈婉辞身上,许久,才开口,

声音听不出情绪:“有劳王妃。”顿了顿,补充道,“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管家。

”“是。”沈婉辞起身,因久跪双腿发麻,身形微晃,随即稳住。她依旧是那副温顺模样,

仿佛刚才施展惊人医术的并非同一个人。“若王爷无其他吩咐,臣妾先行告退。

”她福了福身,带着秋蕊,如来时一般,安静地离开了马厩,走入茫茫雨幕。

萧胤盯着她消失的方向,面具后的眼眸深不见底。手指,

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上一个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凸起。踏雪的事,

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比表面看来要大。王府上下,

看这位新王妃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多了几分敬畏与好奇。萧胤并未再就此事多言,

但对沈婉辞的“禁足”似乎无形中放宽了。栖梧苑的用度依旧简朴,但无人再敢刻意怠慢。

沈婉辞的日子依旧规律而低调。只是偶尔,她会“恰好”遇到一些情况。比如,

在花园“散步”时,

遇到一位在王府担任低级侍卫、因旧伤折磨而面色蜡黄、步履蹒跚的退伍老卒。

她“偶然”攀谈,得知其陈年腰伤每逢阴雨便痛不欲生,便“随口”说了个乡下土方。

老卒将信将疑用了,几日后,竟觉疼痛大减,逢人便说王妃心善。又比如,

王府厨房负责采买的管事娘子,手腕患有顽固隐疾,提不得重物。沈婉辞“无意”看见,

赠了一小罐自己“调制着玩”的膏药。不过旬日,那娘子手腕便灵活许多,感激涕零。

这些小事,零零碎碎,看起来都是王妃心肠好,略通些民间偏方,运气也不错。

消息或许会传到萧胤耳中,或许不会。沈婉辞并不在意。她只是在织一张网,

一张细密而无声的网,用医术,一点点渗入这座看似铁板一块的凌王府。萧胤那边,

依旧深居寒寂院。但他的“病情”似乎更反复了些。请太医的频率增加了,

且每次太医离开时,都面色凝重,摇头叹息。王府上空笼罩的阴云仿佛更重了。

外界关于凌王时日无多、性情愈发乖张暴戾的传闻也愈演愈烈。

只有寒寂院核心的几个人知道,王爷书房的灯,时常亮至后半夜。逐风禀报的内容,

除了朝堂动向、边关军情,渐渐多了一项——关于那位栖梧苑王妃,今日做了什么,见了谁,

说了什么。事无巨细。萧胤听着,手指敲击着轮椅扶手,或桌面地图上某个位置,

眼神明灭不定。时机,在三个月后悄然来临。秋意已深,

北境急报如惊雷炸响朝堂:蛰伏多年的北狄大王子阿史那律,亲率二十万铁骑,突破防线,

连下三城,兵锋直指大梁北疆咽喉——潼山关!守将战死,关内守军伤亡惨重,

粮草军械告急,危在旦夕!朝堂震动。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铁青。

主战、主和两派吵得不可开交。可最关键的问题是:谁能挂帅?昔日能征善战的将领,

老的老,病的病,凋零大半。年轻一代青黄不接。

而唯一有能力和威望震慑北狄、力挽狂澜的那个人——凌王萧胤,此刻正“缠绵病榻”,

“残废毁容”,自身难保。甚至有人阴暗揣测,此战是否与当年朔风堡之败有关,

凌王是否真的已成了废人,乃至……通敌?请战的奏折雪片般飞上御案,

却多是无甚分量的年轻将领,或别有心思之人。

皇帝的目光几次掠过那空着的、属于凌王的位置,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消息传回凌王府时,沈婉辞正在窗下翻阅一本边疆地理志。秋蕊慌慌张张跑进来,

语带哭腔:“王妃!不好了!外面都说,北狄人要打过来了,潼山关要守不住了!

满京城都在议论,说、说咱们王爷……说他是……”“是什么?”沈婉辞合上书,抬眼。

秋蕊不敢说,只急得跺脚:“反正说得很难听!还说朝廷无人可用,眼看就要亡……呸呸呸!

**,咱们怎么办啊?”沈婉辞站起身,走到窗边。庭院里梧桐叶落了大半,更显萧瑟。

天空是阴沉的铁灰色,压得很低。山雨欲来。“王爷那边,有何动静?”她问。

“寒寂院闭门谢客,一点声响都没有。逐风大人进出了几次,脸色难看极了。

”秋蕊压低声音,“王妃,王爷他……真的……不行了吗?”沈婉辞没有回答。

她凝望着寒寂院的方向,良久,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秋蕊,

替我准备些东西。”她转身,目光清澈而坚定,再无平日半分温婉怯懦,“我要去寒寂院,

见王爷。”**寒寂院的书房,门窗紧闭,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还有一种久未通风的沉闷。萧胤依旧坐在轮椅上,裹着厚重的毛毯,背对门口,

面朝墙壁上一幅巨大的北境舆图。图上,代表北狄的黑色箭头,已狠狠刺入潼山关的位置。

逐风立在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沈婉辞推门而入,没有通报。

她换了一身利落的深青色衣裙,长发只用一根朴素木簪绾起,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袱。

“王爷。”她开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萧胤没有回头,声音嘶哑疲惫,

带着浓重的讥诮:“王妃今日倒是大胆。来看本王的笑话?还是觉得,凌王府这艘破船,

终于要沉了,急着另谋高就?”沈婉辞走到他身侧,目光掠过舆图上触目惊心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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