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的郭老将军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极品邻居联名欺压,砍掉我的蔷薇后,全小区崩溃了》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短篇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王莉江月,小说精选:我对着她笑了笑,那笑容可能比哭还难看。“张姨,都过去了。我现在一个人,清静。”是的,清静。这是我用我五年心血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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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给他们任何等待和催促的机会。
言出必行。
当天下午,我就付诸了行动。
我从储藏室里拖出了我的工具箱,里面有陪伴了我五年的伙伴们:一把手感厚重的枝剪,一把用来对付粗壮藤蔓的大剪刀,还有一把尘封已久、本以为永远不会用到的短柄斧头。
我换上耐磨的旧衣服,戴上厚厚的园艺手套。
当我推开院门时,外面还三三两两聚着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
王莉和她的几个跟班,就那么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的绿化带旁,像一群等待观看行刑的监工。
她们脸上的表情,是**裸的幸灾乐祸。
午后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花墙上。
那些我一手带大的蔷薇,开得正盛,一朵朵,一簇簇,美得惊心动魄。
它们还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
我走到墙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依旧是那熟悉的、甜美的花香。
这香气,曾是我的骄傲,此刻却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心脏。
我举起了大剪刀。
我的第一剪,对准了离地面最近、也是最粗壮的一根主藤。
那根藤蔓有我手腕那么粗,五年时光的印记,都刻在它粗糙的表皮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合拢了剪刀的力臂。
“咔嚓!”
一声清脆又沉闷的断裂声。
主藤应声而断,断口处,立刻涌出青绿色的汁液,顺着藤身缓缓滑落。
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花在哭泣。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压抑的、惋惜的叹息。
我没有回头,也知道那叹息来自谁。
但我不能停。
我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开始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举起,剪断,放下。
咔嚓,咔嚓,咔嚓。
藤蔓断裂的声音,成了这个下午唯一的背景音。
那些曾经攀附在墙上,努力向上生长的枝条,如今在我手中纷纷坠落。
鲜艳的花瓣,翠绿的叶子,在我脚下被踩踏,碾碎,化作一地狼藉。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滑下,流进眼睛里,涩得发痛。
我分不清,那究竟是汗水,还是未曾流出的眼泪。
“小周啊!别冲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住在二楼的张姨。
她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快步走到我身边,想要夺下我手里的剪刀。
“张姨,你别管了。”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这么好的花,你忍心吗?他们就是一群**!你别跟他们置气啊!”张姨的眼眶都红了。
我看着她焦急的脸,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但随即被更大的冰冷所覆盖。
我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这个小区里,她是唯一一个为我说话的人。
我不能把她也拖下水,让她成为王莉那群人下一个攻击的目标。
张姨看懂了我的眼神,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退了两步,眼里的痛心和无奈几乎要溢出来。
我转过身,不再看她,继续我手上的动作。
我必须把所有情感都屏蔽掉。
我告诉自己,我不是在摧毁我的心血,我只是在清理一片垃圾。
对,垃圾。
这些曾经带给我无限快乐的花,在那些人眼中,就是垃圾。
既然是垃圾,那就应该被清理干净。
我扔掉了剪刀,拿起了那把短柄斧。
对于那些紧紧扒住墙壁的、已经木质化的粗藤,只有斧头才够利落。
我抡起斧头,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砍向墙根。
“砰!”
“砰!”
每一声闷响,都像砍在我自己的骨头上。
花屑、木屑和墙皮的粉末混在一起,四处飞溅。
我像一个疯子,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亲手肢解着我曾经最珍爱的东西。
整整一个下午。
从阳光灿烂,到暮色四合。
当最后一根藤蔓从墙上被我扯落时,我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
我直起腰,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面曾经生机勃勃、繁花似锦的墙壁,此刻变得光秃秃、伤痕累累。
墙面上布满了斧头砍过的印子,和藤蔓被撕扯下来时留下的疤痕,丑陋得触目惊心。
地上,是我一下午的“战果”。
断裂的枝干、凋零的花朵、破碎的叶子,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片曾经的仙境,如今只剩下一片尸骸。
王莉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残骸,又看了看那面“干净”的墙,脸上露出一个虚伪的、假惺惺的笑容。
“哎呀,周女士,早这样配合不就好了。你看,现在这墙面多干净,多清爽。”
她的语气,像是在赞扬一个听话的孩子。
我缓缓抬起头,用沾满了泥土和草汁的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我的目光,穿过凌乱的头发,直直地射向她的眼睛。
我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寂。
我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是啊,干净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王莉被我看得莫名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痛苦或者不甘,但她什么都没找到。
那平静,让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她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干咳了两声:“那……那你尽快把这些垃圾清理掉啊,别影响环境。”
说完,她就带着她的人,像是逃跑一样,匆匆离开了。
胜利的喜悦,似乎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甜美。
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我找来最大的黑色垃圾袋,一个,两个,三个……
我沉默地,把那些曾经是我生命的全部的枝叶,一捧一捧地装进去。
它们曾经是活的,有生命的,但现在,它们只是冰冷的垃圾。
我把装满的垃圾袋,一袋一袋地拖到小区的垃圾站,扔进了那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垃圾箱里。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回到院子,打开水龙头,用高压水枪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地面。
泥土,花瓣,被碾碎的叶子……所有的一切,都被冲进了下水道。
直到整个院子的水泥地,都露出了它原本的、冰冷的灰色。
仿佛那片花了五年时间才绽放的盛景,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关上院门,走进屋子,将自己扔进浴室。
热水从头顶浇下,我才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心口的位置,空洞洞的,像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痛,但是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