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守寡第一天,我和全村最野的男人》是作者肖雨雨倾心创作的是的一部很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林婉谢野,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谢野嗤笑一声,身子倚在门框上,堵住了大半个入口:“生意?你有什么本钱跟我做生意?”……
章节预览
“随你。”
谢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像扔下一块烫手山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里屋。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似乎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林婉知道,这场博弈,她又赢了一局。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病重的爷爷。
从那天起,林婉正式在谢家住了下来。
说是家,其实更像个废品回收站。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生锈的铁疙瘩、废旧的机械零件,堂屋里也是乱七八糟,桌上常年积着一层油腻的灰,地上随处可见踩灭的烟头。整个家都弥漫着一股机油、汗水和霉味混合在一起的古怪气味。
林婉是个爱干净的,看着这猪窝一样的环境,实在忍不了。
她没跟谢野打招呼,第二天一早,趁着谢野不知道去哪儿倒腾他那些破烂了,她便开始了大扫除。
她先是把院子里的废品分门别类,能用的、不能用的、可以卖钱的,都归置得整整齐齐,腾出了一大块空地。然后是屋里,她挽起袖子,用草木灰和热水,把那张油腻的桌子擦得能照出人影,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捅了下来。
她还去河边打了水,把谢野那几件不知道多久没洗、硬得能立起来的脏衣服和床单被套全都泡进大盆里,一下午都在搓搓洗洗。
傍晚,当谢野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时,直接愣在了院门口。
院子不再是那个下不去脚的垃圾场,变得干净整洁。夕阳的余晖洒在晾衣绳上,洗得干干净净的床单和衣服正随着晚风轻轻飘荡,上面还散发着皂角的清香。
他走进堂屋,那股熟悉的霉味和油污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爽干净的味道。桌子亮得晃眼,地上连个烟头都找不到。
谢野站在屋子中央,看着这脱胎换骨般的变化,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这个冷冰冰、只供睡觉的地方,突然有了一丝“家”的烟火气。
“回来了?”林婉从灶房里探出头,她的头发用一根布条简单地绑在脑后,脸上沾了点灰,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谢野“嗯”了一声,喉咙有些发干。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林婉说着,又缩回了灶房。
饭?
谢野这才闻到,空气中飘着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他平时都是对付一口,不是啃两个冷馒头就是随便下点面条,正经的饭菜,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他走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打起一桶清凉的井水,把头埋进去狠狠地洗了一把脸。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当他走进灶房时,看到林婉已经把饭菜端上了那张被擦得锃亮的桌子。
菜很简单,一盘青菜,一盘炒鸡蛋,还有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主食是白米饭,冒着腾腾的热气。
“这是什么?”谢野指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油渣拌饭。”林婉把一碗堆得冒尖的米饭放到他面前,“我下午去肉铺,跟老板要了些人家剔下来不要的肥膘,熬了点猪油,剩下的油渣拌上酱油,可香了。你尝尝。”
谢野看着碗里那金黄酥脆的油渣,混合着酱油的色泽,均匀地铺在雪白的米饭上,一股霸道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他拿起筷子,扒拉了一大口塞进嘴里。
米饭的软糯,混合着油渣的酥脆焦香,再加上酱油的咸鲜,三种简单的味道在口腔里瞬间爆炸开来。那是一种纯粹的、能让人从胃里一直暖到心里的满足感。
谢-野吃饭的速度很快,像风卷残云。一大碗饭,没几分钟就见了底。
林婉默默地又给他盛了一碗。
谢野没说话,接过来继续埋头苦吃。等他吃完第三碗,放下筷子时,桌上的菜已经盘光碗净。他打了个饱嗝,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足感让他浑身都舒坦了。
这个从小就没怎么吃过饱饭的糙汉子,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被人照顾着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是这种滋味。
他的胃,好像就这么轻易地被这个女人征服了。
吃完饭,林婉利落地收拾着碗筷。谢野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以后别干这些。”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生硬。
林婉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洗衣做饭,打扫屋子,不是你该干的。”谢野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飘向别处,“我让你住进来,不是让你来当保姆的。”
林婉擦了擦手,走到他对面坐下,神情严肃。
“那正好,我们谈谈。”她直视着谢野的眼睛,“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些规矩必须提前说清楚。我把它叫做,约法三章。”
“呵,花样还不少。”谢野扯了扯嘴角,一副“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表情。
“第一,”林婉伸出一根手指,“人前,我们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你是来逼债的,我是走投无路才住到你这儿还债的。这样既能解释我们为什么住在一起,也能断了陈家再来找麻烦的念头。”
谢野点了点头,这个他懂,演戏嘛。
“第二,”林婉又伸出一根手指,“人后,我们是合伙人。你帮我摆脱陈家,我给你钱,帮你照顾爷爷。我们账目分明,互不相欠。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我也不会过问你的生意。”
“第三呢?”谢野饶有兴致地问。
林婉顿了顿,脸上微微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第三,男女有别。你住你的屋,我住我的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当然,我也不会进你的。”
谢野听完,看着她那张故作镇定的小脸,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沉闷,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在安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
“小寡妇,你想什么呢?就你这干柴火棍似的身板,白送给我,我都嫌硌手。”他故意用言语羞辱她,眼神却带着一丝玩味。
林婉的脸更红了,她咬了咬嘴唇:“你答不答应?”
“行,都依你。”谢野收起笑容,站起身,“只要你安分守己,别给我惹麻烦。”
说完,他转身就朝自己屋里走去。
林婉松了口气,刚准备起身回自己那间刚收拾出来的偏房,却看到谢野走到门口又停下了。
他从墙角拿起一把锤子和几块木板,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到了她的偏房门口。
“你……你干什么?”林婉警惕地问,不是刚说完不许进她房间吗?
谢野没理她,借着月光,对着她那扇被风吹得“吱呀”作响的窗户,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他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把那漏风的窗框修得严严实实,还用木条加固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扔下锤子,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看都没看林婉一眼,径直回了自己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林婉站在原地,看着那扇不再漏风的窗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这个嘴硬心软的男人。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转身回屋。有了这扇不漏风的窗,这个冬天,或许不会那么难熬了。
然而,安稳的日子没过两天,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陈家在“甩掉”了五百块的巨额“债务”和林婉这个包袱后,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另一块肥肉上——陈大军在轧钢厂留下的那个“顶职”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