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第一女刺客在首辅怀里哭唧唧
作者:雪中祈月
主角:苏糖顾宴舟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7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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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第一女刺客在首辅怀里哭唧唧》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现代言情小说,由雪中祈月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苏糖顾宴舟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眼底却藏着一丝看戏的兴味。苏糖把参汤放在桌角,并没有急着走。她环顾四周,看到顾宴舟手边的砚台里,墨汁已经快干了。表现的机……。

章节预览

苏糖接了个S级任务:刺杀当朝首辅顾宴舟。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她一头撞傻了,

醒来抱着任务目标喊“夫君”。1大雍王朝,京城。夜色如墨,狂风卷着雪花,

呼啸着拍打在顾府高耸的院墙上。今夜是当朝首辅顾宴舟纳妾的大喜日子。虽说是纳妾,

但府内张灯结彩,红绸铺地,排场之大,甚至盖过了寻常人家的娶妻。然而,所有人都知道,

这是一场局。一场专门为了引那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红莲教”入瓮的死局。新房内,

红烛摇曳。顾宴舟一身绯红喜服,金冠束发,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眉眼生得极美,却冷若冰霜。

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他在等。

等那个传说中杀人无形、从未失手的“红莲”第一刺客,苏糖。此时此刻,房梁之上。

苏糖屏住呼吸,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猫,悄无声息地贴在横梁的阴影里。

她盯着下方那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这就是顾宴舟?

那张脸确实祸国殃民,可惜,今晚就要变成一具艳尸了。“首辅大人的命,值万两黄金呢。

”苏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握紧了袖中那把淬了剧毒的匕首,饮血。时机已到。

顾宴舟仰头饮酒的那一瞬间,喉结滚动,露出了致命的破绽。杀!苏糖双腿猛地发力,

身形如离弦之箭,带着凛冽的杀气,直刺下方!近了!更近了!

匕首的寒芒已经映出了顾宴舟略带错愕的瞳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咔嚓。

”那根年久失修、又被苏糖趴了半个时辰的横梁,因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反作用力,

竟然毫无预兆地……断了。苏糖原本完美的俯冲姿势瞬间失控。她在空中失去平衡,

眼前的目标从顾宴舟的喉咙,变成了旁边那根坚硬无比的红木柱子。“砰!!”一声闷响,

回荡在寂静的新房内。苏糖觉得自己的脑浆子都被撞匀了。剧痛袭来,

眼前的红烛、喜字、还有那个红衣男人,开始疯狂旋转、扭曲。视线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

她只有一个念头:这顾府的工程质量,也太差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头好痛。

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敲过一样,又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脑子里嗡嗡乱叫。

苏糖在此起彼伏的耳鸣声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红。红色的床幔,

红色的被褥,还有……一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得让人呼吸一窒的脸。男人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有探究,有杀意,还有一丝……看戏般的玩味?“醒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

像是碎玉敲冰,好听得让人耳朵怀孕。苏糖愣住了。她眨了眨眼,大脑一片空白。我是谁?

我在哪?这个好看到犯规的男人是谁?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

尤其是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一碰就钻心地疼。“嘶……”苏糖倒吸一口凉气,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蓄满了眼眶。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顾宴舟微微挑眉,

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扣住了一枚暗器。这女刺客在耍什么花样?刚才那一撞虽然结实,

但对于内力深厚的顶尖高手来说,绝对不至于撞傻。装柔弱?以此来降低他的警惕,

再伺机必杀?呵,雕虫小技。顾宴舟冷笑一声,正准备出手试探,却见床上的女子突然动了。

苏糖颤巍巍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顾宴舟的衣袖。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

写满了依赖和委屈,声音软糯得像只受惊的小奶猫:“夫……夫君?”顾宴舟的手指一僵,

暗器差点把自己划伤。他听到了什么?夫君?“你叫我什么?”顾宴舟眯起眼,语气危险。

苏糖看着他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心里更委屈了。她环顾四周,红烛高照,喜字贴窗,

自己和这个男人都穿着红色的喜服。这不是成亲是什么?既然成亲了,

那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肯定就是自己的夫君啊!虽然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看着这张脸,苏糖就觉得心里欢喜。这么好看的夫君,一定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夫君呀……”苏糖吸了吸鼻子,忍着头痛,努力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夫君,我头好痛,

是不是刚才不小心摔着了?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顾宴舟:“……”饶是他在朝堂上舌战群儒、阅人无数,此刻也被这离谱的走向整不会了。

第一刺客?红莲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就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苏糖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感觉袖子里沉甸甸的,好像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苏糖凭借着身体的本能,

十分顺滑地从宽大的喜服袖口里,摸出了那把漆黑如墨的匕首,饮血。匕首出鞘半寸,

寒光凛凛。最可怕的是,刀刃上泛着幽幽的绿光,那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鹤顶红”。

顾宴舟眼神一凛,周身杀气暴涨。终于图穷匕见了吗?这才是杀手的真面目!他全身紧绷,

只要苏糖敢动一下,他就能让她血溅当场。

然而……苏糖双手捧着那把足以毒死一头大象的匕首,脸颊飞上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把刀柄那一头,郑重其事地递到了顾宴舟面前。“夫君,你看。”苏糖献宝似的说道,

眼神亮晶晶的:“这把刀,寒光闪闪,

刀刃上的绿光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样生机勃勃……”“这一定是我们两人的定情信物吧?

”顾宴舟看着那绿油油的剧毒,嘴角难以控制地抽搐了一下。生机勃勃?

那是能让人立刻去投胎的生机勃勃吧?“定情……信物?”他艰难地重复这四个字。“是呀!

”苏糖一脸天真,理所当然地解释道:“虽然我失忆了,但我摸到这把刀的时候,

心跳得好快,手也很熟练,就像摸到了最亲密的爱人一样。”“而且你看,这刀锋如此锐利,

不正是寓意着我们之间的爱,如刀锋般刻骨铭心,至死不渝吗?”说完,

她还把匕首往前送了送,几乎要贴到顾宴舟的胸口:“夫君,你帮我收着吧。

我怕我不小心划到手,痛痛。”全场死寂。窗外的风雪声仿佛都停滞了。

顾宴舟低头看着那把距离自己心脏只有三寸的剧毒匕首,

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求表扬、求安慰的苏糖。他那颗千锤百炼、深不可测的心脏,

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荒谬”的情绪。她好像……是真的傻了。如果是演戏,

这演技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些。哪怕是最老练的细作,

也不敢把淬毒的兵器当成定情信物送给目标,还编出“生机勃勃”这种鬼话。

顾宴舟眼底的杀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暗。有趣。实在是有趣。

既然你想演,那本官便陪你演下去。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又能装到几时?

顾宴舟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避开那剧毒的刀刃,捏住了刀柄。他微微俯身,

那张俊脸逼近苏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危险的暧昧。“夫人说得对。

”他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那笑容里却藏着狐狸般的狡黠:“既然是夫人送的定情信物,为夫……自然要贴身收藏。

”“只不过,夫人刚才这一摔,似乎摔坏了脑子。”苏糖一听,

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那……那夫君会嫌弃我吗?”顾宴舟收起匕首,

反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

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语气温柔得有些诡异:“怎么会呢?”“为夫最喜欢的,

就是夫人这般……天真无邪的模样。”“既然头痛,那今晚……”顾宴舟故意拉长了尾音,

看着苏糖瞬间红透的耳根,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我们便早些歇息吧。

”苏糖的心跳漏了半拍。呜呜呜,夫君不仅长得帅,还这么温柔体贴!哪怕失忆了也没关系,

只要有夫君在,这里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她乖巧地点点头,

像只小仓鼠一样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嗯!都听夫君的!

”顾宴舟看着她对自己毫无防备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只是那笑意,

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盯着小白兔的大灰狼。第一刺客?呵。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无聊了。

2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苏糖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头顶陌生的承尘,脑子里先是迷糊了一瞬,

随即涌起一股巨大的甜蜜。对了!她成亲了!

那个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还把自己当宝贝宠着的夫君,是真实存在的!“夫人,您醒了?

”门外传来丫鬟战战兢兢的声音。苏糖立刻坐直了身子,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寝衣,

端起了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子,柔声道:“进来吧。

”几个小丫鬟端着水盆和洗漱用具鱼贯而入。她们低着头,眼神却忍不住偷偷往苏糖身上瞟,

目光里带着几分好奇,更多的是敬畏。毕竟,昨晚首辅大人可是抱着这位新夫人进的房,

而且一整夜都没有叫水,甚至……没有杀人。这在顾府,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苏糖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自己既然嫁做了人妇,就要有个贤妻良母的样子。“夫君呢?

”苏糖一边任由丫鬟梳头,一边问道。“回夫人,大……大人在书房处理公务。

”丫鬟结结巴巴地回答。书房?公务?苏糖眼睛一亮。戏文里都唱了,红袖添香夜读书,

那是才子佳人最浪漫的事。虽然现在是白天,但红袖添香也不分早晚嘛!“快!

给我梳个最温婉的发髻,再挑件淡雅一点的衣裳。”苏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失忆了,

但这张脸确实生得极好,明眸皓齿,肌肤胜雪。既然要做贤妻,那就得从关心夫君开始!

……一刻钟后。苏糖端着一盅亲自……盯着丫鬟熬的参汤,袅袅婷婷地来到了书房门口。

“夫君~”这一声唤,百转千回,甜度超标。书房内,正在批阅公文的顾宴舟手一抖,

朱笔在奏折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红痕。他抬起头,眉心微跳。只见苏糖一身浅粉色襦裙,

梳着垂云髻,手里端着托盘,正站在门口冲他笑得……花枝乱颤。

如果忽略她走路时那轻盈得几乎没有声音的步伐,以及她袖口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倒真像个大家闺秀。“进来。”顾宴舟放下笔,神色恢复了惯常的清冷,

眼底却藏着一丝看戏的兴味。苏糖把参汤放在桌角,并没有急着走。她环顾四周,

看到顾宴舟手边的砚台里,墨汁已经快干了。表现的机会来了!苏糖立刻上前一步,

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皓白如玉的手腕,羞涩道:“夫君日理万机,辛苦了。妾身别的不会,

但这研墨的小事,就让妾身来代劳吧。”顾宴舟挑了挑眉:“你会研墨?”据他所知,

这红莲杀手苏糖,大字不识几个,杀人放火倒是样样精通。“当然!”苏糖自信满满,

“不就是转圈圈嘛,我看过的!”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手,拿起了那块价值连城的墨锭。

这是用上好的松烟墨制成,质地坚硬而细腻。而那方砚台,更是顾宴舟的心头好,

前朝传下来的千年端砚,石质如玉,呵气成水,乃是无价之宝。“夫君且看着,

我一定把墨研得又浓又滑!”苏糖为了表现自己的贤惠,特意挺直了腰背,

脸上挂着端庄的微笑。然后,她开始用力。在她的认知里,研墨是个体力活,必须得使劲,

墨汁才能出来。于是,她调动了丹田内那一股虽然她不记得、但真实存在的深厚内力,

汇聚于指尖。“咔。”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顾宴舟的眼皮猛地一跳。还没等他开口阻止,

就见苏糖手中的墨锭像是切豆腐一样,直接深深地陷进了砚台里!紧接着……“咔嚓!!

”那方坚硬无比、传世千年的端砚,在苏糖的“温柔”转动下,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不,

不仅仅是裂开。是在她巨大的指力碾压下,直接崩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

甚至有一部分化为了黑色的粉末。墨汁四溅,溅了苏糖一脸,也溅了顾宴舟一身雪白的中衣。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苏糖手里还捏着那半截墨锭,保持着研墨的优雅姿势,

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她看着桌上一片狼藉的碎石和墨汁,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然后一点点崩塌。完了。搞砸了。顾宴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满身墨点的衣服,

又看了一眼那方彻底报废的端砚,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

那是他花了三千两黄金拍回来的孤品。就这么……没了?这就是第一刺客的内力吗?

果然……名不虚传。“夫、夫君……”苏糖回过神来,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那堆碎石头,把手里的墨锭一扔,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这砚台怎么这么脆啊?”“我明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真的就一下!它怎么就碎了呢?”“夫君,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这是不是豆腐渣做的假货啊?

”顾宴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轻轻碰了一下?豆腐渣做的?

他看着苏糖那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

再看看她那双看似柔弱无骨、实则能捏碎人头盖骨的小手。他能说什么?拆穿她?

然后逼这疯女人在此刻大开杀戒?不行,时机未到。顾宴舟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

眼底已经是一片无奈的纵容。“是。”他咬着牙,缓缓吐出一个字。苏糖一愣,

挂着泪珠看向他。顾宴舟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溅到的一滴墨汁,

语气温和得令人发指:“夫人说得对。是这砚台质量太差,配不上夫人的力道。

”“定是那奸商蒙骗了为夫。改日,为夫便让人去抄了他的店。”苏糖一听,立马破涕为笑,

重重地点头:“嗯!一定要抄!太缺德了,差点吓死宝宝了!

”顾宴舟:“……”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保住书房里剩下的古董,

顾宴舟随手拿过桌案旁的一盘核桃。“研墨这种粗活,以后让下人做便是。

”他把盘子推到苏糖面前,“夫人若是无聊,不如吃些核桃补补……脑子。”最后两个字,

他说得极轻。苏糖并没有听出言外之意。她看着那盘圆滚滚的大核桃,

心里的愧疚感顿时又涌了上来。刚才把夫君的砚台弄坏了,夫君不仅没骂她,还让她吃核桃。

这是什么神仙夫君啊!不行,她一定要做点什么来弥补!“夫君,我帮你剥核桃吃!

”苏糖自告奋勇。她左右看了看,想找个小锤子之类的工具。“不必找了。

”顾宴舟正想说用门夹一下就行,或者他来开。话还没出口,就见苏糖已经拿起两颗核桃,

放在掌心。“找不到锤子没关系,妾身以前……好像在梦里学过,用手也能剥。

”苏糖天真地说道。她把两颗核桃并排放在桌案上——那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桌,坚硬如铁。

然后,她伸出那只**的小手,按在核桃上。用力一压。“砰!!”这一声巨响,

比刚才砚台碎裂的声音还要惊心动魄。顾宴舟眼睁睁地看着,那两颗核桃瞬间变成了粉末,

连仁带壳,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张黄花梨木的书桌,

以核桃为中心,裂开了一道蜘蛛网般的缝隙。缝隙迅速蔓延,

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下一秒。“轰隆”一声。书桌的一角,塌了。

奏折、笔筒、以及那碗还没来得及喝的参汤,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苏糖维持着按桌子的姿势,

手里全是核桃渣。她看着这一地狼藉,整个人都傻了。空气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一次,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消失了。苏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颤巍巍地抬起手,

看着那塌掉的桌角,又看看自己毫发无伤的手心。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笼罩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想做一个温柔贤惠的小娇妻,老天爷要这么对她?

这桌子也是豆腐渣做的吗?!“哇!!”苏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扑进了顾宴舟的怀里,

哭得惊天动地,肝肠寸断。“夫君!这桌子欺负人!呜呜呜……”“我的手好痛痛!

肯定红了!肯定肿了!”“这家里怎么什么东西都这么脆啊?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顾宴舟身子僵硬地任由她抱着。他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

又看了一眼那只虽然沾满核桃渣、但连层油皮都没破的手。

再看了一眼那个惨遭分尸的实木桌子。手痛?桌子如果会说话,它哭得一定比你大声。

顾宴舟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他这书房,今日怕是保不住了。“没事。”他抬起手,

有些生疏地拍了拍苏糖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命:“桌子坏了就坏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让我看看手。”苏糖抽抽搭搭地伸出手。

顾宴舟装模作样地捧着那只连红印子都没有的小手,轻轻吹了口气,

语气严肃得像是在处理国家大事:“确实有些红了,夫人受苦了。”“来人,

把这桌子抬出去劈了当柴烧。明日换个……纯铁的来。”苏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

满眼崇拜地看着他:“夫君,你真好。”“以后家里的东西,我一定轻轻的,再也不乱碰了。

”顾宴舟看着她那双真诚的眼睛,心中冷笑。轻轻的?你那轻轻一下,顾府可能就要重建了。

不过……看着怀里人全心全意的依赖,顾宴舟心里那股烦躁竟然莫名消散了几分。

养个拆家的小怪物,似乎……也挺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当那些真正想要杀他的人来了,

这把“刀”,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会喊“痛痛”?3自从书房的桌子“自杀”之后,

顾宴舟为了保全顾府的家具,决定带苏糖出门透透气。恰逢长公主举办赏花宴,

遍邀京城权贵。马车上。苏糖掀开帘子,一脸新奇地看着外面的繁华街景。“夫君,

我们要去哪里呀?”顾宴舟闭目养神,淡淡道:“长公主府。今日人多眼杂,你……跟着我,

别乱跑,也别乱动东西。”最后半句,他加重了语气。苏糖乖巧地点头,

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粘人的猫儿:“夫君放心,妾身胆子最小了,

肯定寸步不离地跟着夫君。”顾宴舟眼皮跳了一下,没有说话。胆子最小?

希望待会儿那些不长眼的人,能扛得住这位“胆小”夫人的摧残吧。……长公主府,后花园。

衣香鬓影,谈笑风生。当顾宴舟牵着苏糖出现时,原本喧闹的花园瞬间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传说中“貌丑无盐、出身乡野”的首辅新夫人身上。然而,

眼前的女子,一身流光锦的烟罗裙,腰肢盈盈一握,面若桃花,

眉宇间透着一股令人心醉的娇憨与灵动。哪里貌丑?这分明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不少原本等着看笑话的贵女们,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其中,最嫉恨的莫过于丞相之女,

林婉儿。她爱慕顾宴舟多年,甚至不惜放低身段想做平妻,却被顾宴舟毫不留情地拒绝。

如今看到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占据了首辅夫人的位置,她如何能忍?

趁着顾宴舟被几位朝中大臣拉去寒暄的空档。林婉儿带着几个跟班,

气势汹汹地堵住了正蹲在地上看鲤鱼的苏糖。“哟,这不是顾夫人吗?”林婉儿摇着团扇,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苏糖,语气里满是尖酸刻薄:“听说姐姐出身乡野,以前是杀猪的?

怪不得这一身穷酸气,怎么洗都洗不掉。”苏糖正看鱼看得入迷,听到声音,茫然地抬起头。

杀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可能呀,她这么柔弱,连杀鸡都不敢,

怎么可能杀猪?“这位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苏糖眨了眨眼,

一脸真诚地解释道:“我家世清白,从未杀过生。而且……我不穷呀,

夫君把库房钥匙都给我了呢。”这一句“库房钥匙”,简直是在林婉儿心口捅了一刀。

林婉儿气得脸都歪了。这女人是在炫耀!**裸的炫耀!“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

”林婉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恶狠狠地说道:“顾哥哥不过是一时被你这副皮囊迷惑了而已!识相的就自己滚出顾府,

否则……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苏糖吓得缩了缩脖子。好凶哦。

京城的姑娘都这么暴躁吗?“妹妹,你要冷静。”苏糖好心地劝道,“生气容易长皱纹的,

我看你眼角已经有细纹了……”“你!!”林婉儿瞬间破防,理智全无。

她看着眼前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旁边深不见底的荷花池,恶向胆边生。

既然这女人不识抬举,那就让她当众出丑!只要她落水湿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

顾哥哥肯定会休了她!“哎呀!”林婉儿突然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前倾,假装脚滑,

实则狠狠地撞向苏糖!她的算盘打得很好:借着摔倒的力道,把苏糖撞进池子里。然而。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顶级刺客的本能。就在林婉儿扑过来的一瞬间。

苏糖的大脑还在想“她怎么了”,但她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杀气!

有不明物体高速撞击!苏糖的肌肉瞬间紧绷,脚下的步伐玄妙一转,

身形如鬼魅般向侧面平移了半尺。不仅如此。因为觉得这个“不明物体”来势汹汹,

为了保持平衡,苏糖的右脚下意识地、极其自然地、轻轻地……往上一勾。这一勾,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用上了江湖失传已久的“扫堂腿”内劲。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只是想假摔撞人的林婉儿,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狂奔的野牛撞了一下。

她整个人腾空而起。不是摔倒,是飞。她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而凄惨的抛物线,

足足飞出去了三丈远。“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紧接着。“噗通!!

”巨大的落水声响起,荷花池里炸起了一朵高达两米的水花,惊得池子里的锦鲤四散奔逃。

全场死寂。正在远处寒暄的顾宴舟听到动静,猛地回头。只见林婉儿在池子里疯狂扑腾,

发髻散乱,满脸淤泥,像只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而岸边。苏糖依旧保持着那个优雅的站姿,

只是双手捂着胸口,小脸煞白,一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模样。“救命啊!!

”苏糖看着赶来的顾宴舟,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她提起裙摆,

乳燕投林般扑进了顾宴舟的怀里,瑟瑟发抖:“夫君!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顾宴舟接住她,眉头微皱,目光扫过池子里喝水的林婉儿,又看向怀里毫发无伤的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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