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用血养着他的白月光,他却要我的命》,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顾承洲季阳林语薇。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起飞啦啦啦所写,文章梗概:发出一声闷响。“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管。”顾承洲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不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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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追妻火葬场+爽文+绝症】第一章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冰冷又刺鼻。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血顺着透明的软管,一点点从我的身体里抽离。手臂冷得发麻,
连带着心脏也一并冻结。顾承洲站在床边,西装革履,身姿挺拔,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他看着管子里流动的红色液体,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商品。“够了吗?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林语薇的心脏病又犯了,而我,
是她的移动血库。因为我们是罕见的RH阴性血。顾承洲的目光从血袋上移开,
落在我苍白的脸上,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苏念,收起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语薇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你心里没数吗?”我的心脏猛地一抽。又是这句话。三年前,
一场车祸,林语薇为了救顾承洲,心脏受损。而我,是那辆失控货车的司机女儿。
尽管事故认定我父亲没有任何责任,但在顾承洲眼里,我们全家都是罪人。
父亲的公司被他打压破产,负债累累,最终跳楼。母亲受不了**,精神失常,
住进了疗养院。我被他从大学里揪出来,成了他的金丝雀,也成了林语薇的“药”。“承洲,
”病房里间的门开了,林语薇穿着病号服,虚弱地靠在门框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你别怪念念,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她说着,
还对我露出了一个善良又无辜的微笑。顾承洲立刻走过去扶住她,语气瞬间温柔下来,
“胡说什么,外面冷,快回去躺着。”林语薇顺势靠在他怀里,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
挑衅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病弱,只有**裸的炫耀和得意。
我的手在被子下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抽血结束,护士拔掉针头,
只留下一句“按住”,便匆匆离开。没有人关心我是否头晕,是否需要一杯热水。
我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来,棉签死死按着针孔,那里很快就洇出一片青紫。
顾承洲扶着林语薇走出来,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从我身边走过。“承洲,
我想喝城南那家的粥。”林语薇的声音娇滴滴的。“好,我让李嫂去买。”“不要,
我就要你陪我去嘛。”“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出去。”“可我……”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被遗忘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
扶着冰冷的墙壁干呕起来。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水一阵阵往上涌。最近总是这样,嗜睡,
乏力,还总是恶心。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升起。我的例假,好像推迟了很久。手脚冰凉,
我颤抖着扶着墙,一步步挪出医院。在路边的药店里,我买了一根验孕棒。
回到那个被称为“家”的,空旷冰冷的别墅,我把自己锁在浴室里。
当看到验孕棒上那两道刺眼的红杠时,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第二章我怀孕了。
怀了顾承洲的孩子。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血液都像是凝固了。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他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罪人的女儿,一个卑贱的替身,
一个移动的血袋。我的孩子,又算什么?一个孽种吗?我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轻轻抚上还很平坦的小腹。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是我的,也是他的。
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一滴,两滴,砸在地板上,碎成一片冰冷。我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浴室的门被“砰”的一声踹开。顾承洲满身寒气地站在门口,
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苏念,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他身后,
跟着一脸担忧的林语薇。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被我扔在角落的验孕棒上。
林语薇也看见了,她轻轻“啊”了一声,捂住了嘴,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念念,
你……你怀孕了?”顾承洲的视线顺着她的指引,定格在那两道红杠上。一瞬间,
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无比骇人。他一步步走过来,蹲下身,捡起那根验孕棒。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谁的?”他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我猛地抬头看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默认。“呵。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暴怒,“苏念,你真是好样的。我的钱满足不了你,
你还敢在外面找野男人?”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说!
是谁的种?”“是你的……”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微弱得可怜。“我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甩手将验孕棒砸在我脸上,“你配吗?
”塑料外壳砸在我的额角,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可这点痛,远不及他话语的万分之一。
“承洲,你别生气,”林语薇走过来,柔声劝道,“也许……也许只是个误会。
念念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地碰掉了我摆在洗手台上的包。
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张名片,从里面滑了出来。上面印着一个名字:季阳。
还有一串电话号码。顾承洲的瞳孔骤然收缩。季阳,是上次在医院给我递过一杯热水的医生。
我们只说过几句话,我甚至不记得他叫什么,只是随手把名片塞进了包里。可现在,
这张名片成了我“出轨”的铁证。“季阳……”顾承洲捡起名片,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然后抬起眼,死死地盯着我,“苏念,你真是让我恶心。
”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不是的……我跟他不认识……”我拼命摇头,
语无伦次地解释。“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我不想听你狡辩。”他拽着我的胳膊,
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墙上。“明天,去医院把这个孽种处理掉。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宣判一件物品的死刑。“不……”我护住小腹,
本能地后退,“顾承洲,这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我的孩子?”他冷笑,“我的孩子,
只会从语薇的肚子里生出来。至于你……”他顿了顿,眼神里的残忍让我不寒而栗。
“你不配。”第三章第二天,我被两个黑衣保镖架着,塞进了车里。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他们拖进了那家我无比熟悉的医院。还是那个抽血的房间。
顾承洲已经等在了那里,身边站着一个神情冷漠的医生。“顾先生,都准备好了。”医生说。
顾承洲点点头,目光扫过我,冷漠依旧。“把她按住。”保镖上前,一边一个,
将我死死地按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我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求。“顾承洲!不要!
求求你!这也是你的孩子啊!”“我没有你这么**的儿子。”他站在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是啊,我怎么忘了。他从不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
在他眼里都是别有用心的算计。医生拿着冰冷的器械朝我走来。那金属的光芒,
刺得我眼睛生疼。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放弃了挣扎,只是睁大眼睛,
死死地盯着顾承洲。我要记住他现在的样子。记住他是如何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等等!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季阳穿着白大褂,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住手!
你们不能这么做!”他挡在我面前,愤怒地看着顾承洲,
“病人有权利决定自己是否要终止妊娠!你们这是犯法的!”顾承洲的脸色沉了下去,
“季医生?这里没你的事。”“我是她的主治医生!”季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化验单,
举到顾承洲面前,“你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她有重度贫血,还有……”季阳顿住了,
他看了一眼化验单,又看了一眼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忍。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有早期白血病的症状!根本经不起任何手术!”白血病?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顾承洲也愣住了,他夺过那张化验单,
视线在上面来回扫视。“白血病?”他喃喃自语,随即冷笑起来,“苏念,
为了保住这个孽种,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医生都买通了?”他将化验单揉成一团,
狠狠砸在季阳脸上。“给我滚出去!”“你简直不可理喻!”季阳气得脸色通红,
“这是人命!不是你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她的命?”顾承洲掐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眼神里的狠厉让我遍体生寒,“她的命,是我给的。我想什么时候收回,
就什么时候收回。”他松开我,对一旁的医生命令道:“继续。”“不!”季阳还想上前,
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拦住。我看着季阳为了我据理力争,看着顾承洲那张冷酷无情的脸,
心中最后一点希冀,也彻底熄灭了。我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顾承洲。
”我轻声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会后悔的。”他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冰冷的器械探入身体,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满嘴的血腥味。
孩子,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如果有来生,不要再遇到这样冷酷无情的父亲。
我的意识,在无边的痛楚中,渐渐沉入黑暗。第四章我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病房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却刺眼。我动了动手指,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疼。小腹空荡荡的,
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看到季阳坐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
“感觉怎么样?”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季阳立刻递过来一杯温水,
细心地用棉签沾湿我的嘴唇。“谢谢。”我的声音嘶哑。“是我该说对不起,
”季阳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没能……保住你的孩子。”我的眼眶一热,别过头去,
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眼泪。“不怪你。”是我太天真了。
我怎么会奢望顾承洲能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你的病……”季阳欲言又止。“是真的,对吗?
”我看着他,平静地问。季阳沉默地点了点头。“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需要立刻进行化疗,
然后寻找合适的骨髓配型。”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报应吗?
这算是对我们苏家的报应吗?“我不住院。”我说,“我没钱。”这些年,
顾承洲给了我不少钱,但他给的每一分,都带着羞辱。而那些钱,
全都被我用来填补家里的债务,还有母亲高昂的治疗费。我身上,一分不剩。
“医药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垫付了。”季阳说。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们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帮我?季阳的眼神有些躲闪,“我只是……看不惯他那么对你。
作为一个医生,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三年来,
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善意。“谢谢你,季医生。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顾承洲走了进来。他看到季阳,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冷冷地问季阳。“我是念念的主治医生。
”季阳站起身,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主治医生?”顾承洲冷笑,“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
”他走到我床边,扔下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十万。手术费,还有给你的补偿。”补偿?
他用五十万,买走了我孩子的命,现在说是给我的补偿?多么可笑。我看着那张卡,
像是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我撑起身体,抓起那张卡,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脸上扔了过去!
“滚!”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恨意。
顾承洲的脸被卡片边缘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他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
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敢对他动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眼中风暴汇聚。“苏念,
你敢打我?”“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想杀了你!”我赤红着双眼,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顾承洲,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孩子!”我挣扎着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你疯了!”“对!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的!”我哭喊着,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为什么!”季阳冲上来想要拉开他,“你放开她!
她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顾承洲一把将季阳推开,力道之大,让季阳撞到了床头柜,
发出一声闷响。“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管。”顾承洲死死地盯着我,
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嘶吼道,
“我苏念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爱上你这个没有心的魔鬼!”爱?我说出了这个字。
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顾承洲也愣住了,他掐着我肩膀的手,微微松了力道。趁着这个空隙,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吃痛地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我。
我跌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濒死的鱼。顾承洲看着手背上那个深深的牙印,
血珠正从里面渗出来。他没有发怒,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看了很久,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病房。那张被我扔掉的银行卡,还静静地躺在地上,
像一个无声的嘲讽。第五章顾承洲走了之后,世界终于安静了。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孩子没了,我也活不长了。也好。这样,我就能早点去见爸爸了。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季阳帮我处理了一下身上的擦伤,又给我挂上了营养液。“你别想太多,
病,我们好好治。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他安慰我。我摇了摇头,“季医生,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什么值不值得?”季阳的语气有些激动,
“生命是无价的!苏念,你不能放弃!”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为我的生命奔走。而那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却亲手将我推向深渊。晚上,我的闺蜜江月来了。她一进门,看到我苍白的脸,
眼圈立刻就红了。“念念!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也是唯一知道我所有事情的人。我一看到她,强撑了许久的坚强瞬间崩塌。我抱着她,
放声大哭。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都哭了出去。江月抱着我,
不停地拍着我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没事了,有我呢。”等我哭够了,
江月扶我躺下,她看着我手腕上的青紫,气得浑身发抖。“又是顾承洲那个王八蛋干的?
还有林语薇那个白莲花!我去找他们算账!”“别去。”我拉住她,“没用的。
”“怎么没用?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了!”江月怒道,“我要去告他!告他故意伤害!
”“月月,”我看着她,惨然一笑,“他有的是钱,有的是律师。我们斗不过他的。
”江月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难道就这么算了?你孩子没了,现在连命都快没了!
就这么算了?”“不算了,又能怎样呢?”我的声音很轻,“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把白血病的事情告诉了江月。她抱着我,哭得比我还伤心。“不会的,一定是误诊!
我们换家医院,我们去最好的医院!”我摇摇头,“没用的。月月,这是我的命。
”接下来的几天,季阳和江月轮流照顾我。顾承洲再也没有出现过。也好,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他。我开始接受第一期化疗。剧烈的呕吐,大把大把的脱发,
身体上的痛苦,几乎要将我吞噬。可我的心,却异常的平静。也许,
当一个人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的时候,就不会再感到害怕了。这天,我正在输液,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以为是江月或者季阳,没想到,走进来的是林语薇。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和我这个形容枯槁的病人,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哟,这不是苏念吗?怎么几天不见,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我闭上眼睛,不想理她。“听说,
你得了白血病?”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真是太可怜了。”她的语气里,
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幸灾乐祸。“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开口。“我来看看你啊。
”她拉过一张椅子,在我床边坐下,声音压得很低,“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B超单,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怀孕了。也是承洲的。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我无法呼吸。“你知道吗?承洲有多高兴。
”林语薇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笑得越发得意,“他说,这才是他期待的孩子。不像某些人,
怀个野种还想赖到他头上。”“你胡说!”我激动地坐起来,输液管被我扯得回了血。
“我胡说?”林语薇笑得花枝乱颤,“苏念,你不会真的以为,承洲碰过你吧?”我愣住了。
“那晚……那晚明明是他……”“那晚的人,是我。”林语薇打断我,
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让承洲喝了点加料的酒,然后把你送到了他的床上。
他全程都以为,身下的人是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为什么?”林语薇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因为我讨厌你啊。我讨厌你这张脸,
讨厌你的存在。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告诉顾承洲?
”我的声音在颤抖。“告诉他?”林语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觉得他会信你,
还是信我?苏念,别天真了。在他心里,你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站起身,
理了理自己的裙子,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哦,对了。
承洲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国外的骨髓库,不过……”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我跟他说,我怀孕了,心情不好,不想看到你。所以,他取消了。
”“你……”我气得一口血涌上喉咙,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六章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爸爸还在,
妈妈也没有疯。我们一家三口,在院子里荡秋千。爸爸把我推得好高好高,他说,
我的念念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公主。妈妈在旁边笑着,给我准备了最好吃的草莓蛋糕。
阳光暖暖的,风里都是青草和花朵的香气。我多想,永远留在这个梦里,再也不要醒来。
可是,刺耳的警报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江月和季阳焦急的脸,
还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病人血压下降!心率过速!”“准备除颤!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意识也开始模糊。我看到江月扑在我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念念!你醒醒!你看看我!你不能死!”我看到季阳通红着眼眶,
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心肺复苏。我还看到了……顾承洲。他站在人群外,脸色苍白,身体僵硬,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他的眼神,死死地锁着我。那里面,有震惊,有恐慌,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真可笑。他也会痛苦吗?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朝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嘲笑他,也像是在嘲笑我自己。顾承洲,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我死了,你就彻底自由了。你就可以和你的林语薇,还有你们的孩子,
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会成为你们的障碍了。电流穿过身体,
带来一阵剧烈的抽搐。我的世界,最终归于一片黑暗。……三年后。法国巴黎,
一场顶级的时装发布会后台。“Rena,外面媒体都疯了!这次的大秀太成功了!
”我的经纪人,也是我的闺蜜江月,激动地抱着我。我笑了笑,脱下高跟鞋,换上平底鞋。
“走吧,去庆功宴。”三年前,我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死”在了那场手术并发症里。
其实,是季阳帮我伪造了死亡证明。他用尽自己所有的人脉和积蓄,把我送到了国外,
找到了合适的骨髓,让我重获新生。这三年,我改名换姓,拼了命地学习,工作。
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了如今时尚界最炙手可热的设计师,Rena。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