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李乐安林子轩是一位孤独而受伤的灵魂,在鱼鱼爱财的小说《驸马他又在扮猪吃虎》中,他将经历一段扭曲而震撼的命运之旅。沈昭李乐安林子轩拥有异常强大的超能力,但却被囚禁于一个秘密实验室中。逃脱后,他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展开了对抗邪恶势力的战斗。这部古代言情小说充满紧张刺激的情节和意想不到的转折,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还是被一个傻子!林子轩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转向李乐安,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乐安,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将让读者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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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退婚羞辱,帝王一怒大启王朝最尊贵的朝阳公主李乐安,今日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金銮殿上,她那本该三月后与她完婚的未婚夫,当朝宰相之子,誉满京华的探花郎林子轩,
一身白衣,风姿卓绝,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陛下,臣恳请解除与朝阳公主的婚约。
”满朝文武瞬间寂静,落针可闻。李乐安一身华丽宫装,站在殿下,
漂亮的脸蛋瞬间血色尽失。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子轩,那个曾对她写下无数缠绵诗句的男人,
此刻眼神却冷漠疏离。“为何?”高坐龙椅的皇帝,李乐安的父皇,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帝王的威压。林子轩不卑不亢,朗声道:“公主殿下金枝玉叶,骄纵任性,
臣自知才疏学浅,福薄命浅,恐非良配。若强行婚配,只怕日后会误了公主,
更会因臣德行不配,而损皇家威严。”好一个“恐非良配”!好一个“骄纵任性”!
这些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李乐安的脸上。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她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骄纵?是。她任性?是。可这些,
他林子-轩不是早就知道吗?当初是谁追在她身后,说她的骄纵是天真烂漫,
她的任性是率性而为?现在,他功成名就,高中探花,立刻就嫌弃她这个旧人,
想要攀附更高的高枝了。李乐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林子轩,
你可想清楚了?”皇帝的声音已经结了冰。“臣,想清楚了。”林子轩叩首,姿态决绝。
他身后的宰相林如海出列,假惺惺地请罪:“陛下息怒,是臣教子无方。只是婚姻大事,
讲究两情相悦,既然子轩与公主无缘,还请陛下成全。”父子俩一唱一和,显然是早有预谋。
李乐安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林子轩,一字一句地问:“林子轩,我只问你一句,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心话?”林子轩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眼中没有半分留恋,
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然。“是。”一个字,彻底击碎了李乐安所有的骄傲和幻想。“好!好!
好!”皇帝怒极反笑,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既然你林家嫌弃我李家的女儿,朕也不强求!
这婚约,即刻作罢!”皇帝目光扫视全场,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最疼爱的女儿,
竟被一个臣子当朝退婚羞辱,皇家的脸面何在!他冷笑道:“林爱卿不是说我女儿骄纵,
无人敢娶吗?朕今日偏要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而且要嫁得比谁都好!
”皇帝的目光在殿中逡巡,最后,落在一个角落里,一个高大挺拔,却一直低着头,
仿佛在神游天外的年轻武将身上。“镇北将军沈啸何在?”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出列,
跪地道:“臣在。”“你家长子沈昭,今年也一十有八了吧?”镇北将军沈啸身体一僵,
额头冒出冷汗:“是……”满朝文武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沈昭?
那个镇北将军家的傻儿子?谁不知道,这位沈公子年幼时随父出征,
从马上摔下来磕坏了脑子,从此变得憨憨傻傻,反应迟钝。虽然生得人高马大,
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憨子。让金枝玉叶的公主,嫁给一个傻子?李乐安也懵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这是气疯了吗?为了赌气,竟然要把她推入另一个火坑?
皇帝却不管不顾,金口玉言,一锤定音:“朕今日就下旨,将朝阳公主李乐安,
指婚于沈啸之子沈昭!婚期,就在三日后!朕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我李家的女儿,不愁嫁!
”这道旨意,比刚才林子轩退婚带来的冲击更大。林子轩愣住了,他设想过无数种结局,
却没料到皇帝会来这么一出。让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嫁给一个傻子,
这比任何惩罚都更具羞辱性。他心中闪过一丝快意,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而李乐安,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从京城第一才子的未婚妻,
沦为一个人人皆知的傻子的妻子。这哪里是赌气,这分明是惩罚,
是父皇对她“骄纵任性”的惩罚!她的尊严,在这一天,被碾碎得一干二净。
第2章洞房花烛,憨婿献抱三日时间,转瞬即逝。一场仓促却无比盛大的婚礼,
在整个京城的窃窃私语中举行了。皇帝似乎铁了心要用奢华的排场来掩盖这桩婚事的荒唐,
十里红妆,仪仗煊赫,几乎搬空了半个国库。可排场越大,就越像一个笑话。
李乐安身穿繁复的嫁衣,头戴沉重的凤冠,从头到尾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听着外面的鼓乐喧天,只觉得刺耳。终于,喧嚣散去,她被送入了洞房。红烛高烧,
满室通红。李乐安坐在床边,自己掀了盖头,露出一张美得惊心动魄,却冰冷如霜的脸。
她等着,等着那个所谓的“夫君”,那个京城闻名的傻子进来。她已经想好了,
他要是敢碰自己一下,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骄纵任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穿着大红的喜服,身材挺拔,
宽肩窄腰,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只是那张俊朗的脸上,表情却有些呆呆的。
他看着满屋的红色,似乎有些新奇,东看看,西瞧瞧,完全没注意到床边坐着的新娘。
李乐安冷眼看着他,心中冷笑。果然是个傻子。终于,那傻子注意到了她。他眼睛一亮,
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快步向她走来。李乐安瞬间绷紧了身体,
藏在袖中的金簪已经握在了手里。然而,预想中的冒犯没有发生。
那高大的身影在离床三步远的地方,被门槛绊了一下,“噗通”一声,
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李乐安准备好的所有狠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沈昭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过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
脸上不见丝毫尴尬,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有点傻气。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献宝似的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东西,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递到李乐安面前。
那是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包子因为在他怀里揣了太久,已经有点变形了,
但香味还是很浓。李乐安彻底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肉包子,
又看看沈昭那双清澈又带着点讨好的眼睛,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给……给你吃。
”沈昭说话有点慢,但很清晰,“今天……肯定累了,饿。这个好吃,我藏了好久。”说完,
他还咽了口口水,显然自己也很想吃。李乐安看着他,看着这个在自己大婚之夜,不图美色,
不想着洞房,却只记得给她藏一个肉包子的“傻子夫君”,心中五味杂陈。是羞辱?是愤怒?
还是……一丝荒谬的啼笑皆非?她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沈昭见她不动,有些着急,
又把包子往前递了递,“真的,很香。我娘说,新娘子……一天都不能吃东西,会饿坏的。
”他的眼神太过纯粹,就像山间的清泉,没有一丝杂质。李乐安看着这双眼睛,
满腔的怒火和委屈,竟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一些。她别过头,声音冰冷:“拿开,我不吃。
”沈昭有些失落,哦了一声,把包子收了回去。但他没有吃,而是找了块干净的手帕,
把包子小心地包好,放在了桌上。“那你……饿了再吃。”做完这一切,他挠了挠头,
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了。他看看床,又看看李乐安,最后,
很自觉地走到房间角落的软榻边,脱了外衣,躺了上去。不一会儿,
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他……就这么睡着了?李乐安坐在床边,
看着桌上那个孤零零的肉包子,又看了看缩在软榻上的高大身影,
第一次对自己的处境感到了迷茫。这和她想象中的屈辱完全不一样。没有冒犯,没有纠缠,
只有一个傻乎乎的关心,和一个……有点暖的肉包子。深夜,腹中传来“咕咕”的叫声。
她今天确实粒米未进。鬼使神差地,她走下床,拿起那个已经凉透了的肉包子,
轻轻咬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第3章傻子护妻,朝堂奇景大婚第三日,按规矩,
公主与驸马需入宫向帝后请安。这无疑是另一场公开处刑。李乐安已经能想象到,
那些后宫的妃嫔,她的那些皇兄皇姐们,
会用怎样“关切”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她和她身边的傻子夫君。马车里,李乐安闭目养神,
面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沈昭则像个好奇宝宝,第一次坐这么华丽的马车,
他悄悄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嘴巴微微张着,一脸惊奇。“好看吗?
”李乐安冷不丁地开口。沈昭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帘子,坐得笔直,像个听训的学生,
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看。”“没出息。”李乐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沈昭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再乱动。看着他这副样子,
李乐安莫名觉得有些烦躁。她宁愿他是个十恶不赦的**,
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发泄和报复。可偏偏,他是个傻子,一个你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可能还会问你刀亮不亮的傻子。这让她满腔的怨气,都像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到了宫里,果不其然,迎接他们的是各色探究、同情、嘲弄的目光。尤其是在给皇后请安时,
她的死对头,淑妃所生的二公主李乐雅,笑得花枝乱颤。“哎呀,这不是皇妹和新驸马吗?
驸马爷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啊!”李乐雅的语气阴阳怪气,
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在沈昭身上打量,仿佛在看什么稀奇的动物。
周围的妃嫔和公主们都掩嘴轻笑。李乐安脸色一白,正要发作,身旁的沈昭却突然往前一步,
对着李乐雅,一脸认真地问道:“你是在……夸我吗?”李乐雅一愣,
随即笑得更厉害了:“是啊,本公主就是在夸你呢。”“哦。”沈昭点点头,
然后一本正经地回道:“谢谢你。我娘说,夸我的人,都是好人。你是个好人。
”“……”李乐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被一个傻子发了“好人卡”,这感觉,怎么这么别扭?
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李乐安诧异地看了一眼沈昭。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傻子好像是在帮她解围?很快,他们到了皇帝的书房。此时,
太子和几位皇子,以及前未婚夫林子轩,都在。显然,
皇帝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她的“新归宿”。太子李承乾还算温和,只道了声恭喜。
但一向与太子不和的二皇子李承誉,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位便是沈驸马吧?
久闻沈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盯着沈昭,眼中满是戏谑,
“听闻驸马爷弓马娴熟,不知对朝政有何高见?比如,近来北境雪灾,
朝廷赈灾款项迟迟未能完全下发,驸马以为,问题出在何处啊?
”这是一个极其刁钻的政治问题,涉及到户部、兵部和地方官僚体系,就算是在场的老臣,
也不敢轻易回答。他分明是想让沈昭当众出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昭身上。
李乐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已经准备好,一旦沈昭说出什么傻话,
她就立刻开口斥责二皇子,把事情搅黄。只见沈昭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脸上满是困惑。
他看着二皇子,慢吞吞地问:“钱……没送到吗?”“正是。”二皇子得意地看着他。
“那……是不是路上……被人偷了?”沈昭的回答简单粗暴,像个三岁小孩。
二皇子哈哈大笑:“驸马爷真是童言无忌。国之款项,层层押运,怎会轻易被偷?
”“哦……”沈昭又想了想,然后看着二皇子,一脸天真地问:“那……是不是管发钱的人,
自己拿了?”此话一出,全场瞬间死寂。二皇子脸上的笑容猛然凝固。因为,
主管这次赈灾款项调度的,正是他的母族,淑妃的哥哥,当朝户部侍郎!
沈昭这句看似傻气的话,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剑,直直插向了问题的核心,
也插向了二皇子的心窝。一个傻子说的话,你可以当他胡说八道。可偏偏,这胡说八道,
却可能就是真相!二皇子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跟一个傻子较真,说“你胡说,我舅舅没有贪污”吧?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皇帝坐在书案后,原本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着头,
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沈昭。而李乐安,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身旁这个高大的男人,第一次,她的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一次是巧合,
两次……还是巧合吗?第44章故人相见,新茶旧人从宫里出来,回府的马车上,
气氛格外沉默。李乐安几次想开口问些什么,
但看着沈昭又恢复了那副对着窗外发呆的憨傻模样,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相信一个真正的傻子,能说出刚才那番话。那句话看似天真,却精准地将了二皇子一军,
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绝非巧合。难道……他是在扮猪吃老虎?这个念头一升起,
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可为什么?镇北将军府已经远离权力中心多年,他一个将军之子,
有什么必要装傻?李乐安的脑子飞速旋转,第一次对这桩她视作耻辱的婚事,
产生了一丝好奇。马车行至半路,突然停了下来。“殿下,是林大学士的马车,挡住了去路。
”车夫在外禀报道。林大学士,就是林子轩的父亲,当朝宰相。李乐安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真是冤家路窄。车帘被从外面掀开,一张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林子轩一身月白长衫,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只是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探究。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他的声音温润,听在李乐安耳中却无比讽刺。“托你的福,
好得很。”李乐安语带冰霜,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林子轩的目光,却越过她,
落在了她身后的沈昭身上。沈昭正好奇地看着他,眼神清澈,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位,
想必就是沈驸马了。”林子轩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轻蔑,“在下林子轩,见过驸马。
”他嘴上说着客气话,腰却没有弯半分,尽是读书人的傲慢。沈昭看着他,没说话,
只是扭头问李乐安:“他是谁?”李乐安感觉胸口堵了一口气,
没好气地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哦。”沈昭点点头,
然后就真的把他当成了不相干的人,继续扭头去看窗外了。这种彻底的无视,
比任何羞辱都更让林子轩难堪。他自诩京城第一才子,走到哪里不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何时被人如此轻慢过?还是被一个傻子!林子轩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转向李乐安,
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乐安,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你我缘分已尽,我亦是为你好。
你如今……嫁与此人,若是受了委屈,可以来找我,看在往日情分上,我能帮的,定会帮你。
”这番话,听起来情深义重,实则居高临下,充满了优越感。仿佛在说,看吧,离开了我,
你只能配得上这种货色,但你放心,我还是会可怜你的。李乐安气得发笑:“林子轩,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的沈昭,
突然动了。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茶杯,里面还盛着半杯茶水。
他似乎是想把茶杯放回小桌上,结果手一滑,身子一歪。“哎呀!”伴随着一声惊呼,
满满一杯茶水,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林子-轩那身一尘不染的月白长衫上。
胸前湿了一大片,茶叶还黏在他名贵的衣料上,狼狈不堪。“你!”林子轩又惊又怒。
沈昭却像是被吓到了,手足无措地站着,看着自己的“杰作”,又看看林子轩,
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他一边说,
还一边想伸出手去帮林子轩拍打衣服上的水渍,那双大手上还沾着点心渣。“别碰我!
”林子轩嫌恶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看着林子轩那副气急败坏又发作不得的样子,
再看看沈昭那“无辜”又“闯了祸”的表情,李乐安积攒了一早上的郁气,
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她甚至有点想笑。她清了清嗓子,对着林子轩,淡淡地说:“林公子,
既然你衣服湿了,就请回吧。我夫君不是故意的,他……脑子不好使,你多担待。
”“脑子不好使”五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林子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跟一个傻子计较,他丢不起这个人。可不计较,这口气又咽不下去。最终,他只能拂袖而去,
背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马车重新启动,车厢里恢复了安静。李乐安看着坐在对面,
又开始低头研究自己手指的沈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拿起桌上另一杯茶,递了过去。
“喏,这杯拿稳了,别再手滑了。”沈昭抬起头,接过茶杯,对着她咧嘴一笑,那笑容,
干净又灿烂,像个得了糖吃的孩子。只是那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精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第5章公主府内,初显端倪回到新建的公主府,李乐安身心俱疲。
这座府邸是皇帝在她婚前赏赐的,富丽堂皇,但里面的人,却未必都是她自己的。
宫里安插的眼线,各方势力塞进来的钉子,盘根错节。刚坐下没多久,大管家就进来禀报,
说后厨一个叫小翠的厨娘,偷了库房里的名贵血燕,人赃并获。李乐安皱了皱眉。
她素来治下极严,最恨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奴才。“带上来。”很快,
一个哭哭啼啼的丫头被两个婆子押了上来,管家将一包用油纸包着的血燕呈上。“殿下饶命,
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小翠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李乐安面沉如水:“我公主府不养硕鼠。按规矩,偷盗主家财物,杖责二十,发卖出去。
”“殿下!”小翠脸色惨白,“奴婢是一时糊涂啊!求殿下开恩!”李乐安不为所动,
正要挥手让人拖下去,一直坐在旁边,像个木头人一样看热闹的沈昭,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李乐安有些不悦:“驸马有何指教?
”沈昭挠了挠头,走到那包血燕面前,拿起来闻了闻,又看了看,
然后一脸困惑地问管家:“这个……很贵吗?”管家连忙躬身道:“回驸马爷,
这可是顶级的官燕,一两就值百金,是圣上赏赐给殿下的。”“哦,这么贵啊。
”沈昭点点头,然后他转向那个叫小翠的厨娘,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偷这个……是想自己吃吗?”小翠一愣,
哭着说:“奴婢……奴婢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可是,”沈昭打断了她,慢悠悠地说,
“我刚才闻了闻,这个燕窝……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我娘说,有杏仁味的东西,可能有毒,
不能吃。”什么?!李乐安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大管家也惊呆了,连忙拿起燕窝,
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他久在内宫当差,对这些东西极有研究,片刻之后,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殿下,驸马爷说得没错!这燕窝里,
真的被……被掺了苦杏仁粉!分量虽少,但若是长期服用,足以致命啊!”整个大厅,
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偷盗了,这是谋害!是想毒杀当朝公主!
那名叫小翠的厨娘,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李乐安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才刚嫁过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置她于死地!若是今天她没有查这桩偷盗案,
或者沈昭没有多那一句嘴,这有毒的燕窝,迟早会出现在她的餐桌上!她看向沈昭,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探究。他怎么会知道?就凭闻了一下?
沈昭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立了多大的功,他还在那好奇地问管家:“真的有毒啊?
那她为什么要偷有毒的东西?她想毒死自己吗?”这个问题,问得天真又愚蠢。
但却让李乐安瞬间清醒过来。是啊,小翠为什么要偷有毒的燕窝?她只是个厨娘,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有问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是想偷,
她是想把这有毒的燕窝,处理掉!这根本就不是一桩偷盗案,这是一场被人发现后,
临时编造出来,想要弃车保帅的戏码!有人想用一个微不足道的厨娘,
来掩盖背后更大的阴谋。“说!”李乐安的声音冰冷得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是谁指使你的?
你想把这燕窝带到哪里去?!”在死亡的威胁下,小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全部招了。
原来,是府里的一个二等管事,淑妃娘娘家安**来的远房亲戚,他买通了小翠,
让她在燕窝里下毒。今天本该是她当值,将燕窝炖给公主吃的。谁知计划有变,
换了别的厨娘,他怕事情败露,便让小翠将毒燕窝偷出去销毁,
没想到被巡夜的婆子抓了个正着。李乐安听完,气得浑身发抖。又是淑妃!又是二皇子!
她立刻下令,将那管事和小翠全都绑了,连夜送进大理寺!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想动她李乐安,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风波平息后,李乐安屏退了左右,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沈昭。她走到沈昭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见底,
带着一丝茫然。“你是怎么知道燕窝有毒的?”她一字一句地问。沈昭被她盯得有些害怕,
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我就是闻到了啊。我鼻子灵,我娘说,我像小狗一样。
”这个解释……荒唐,却又好像无懈可击。李乐安沉默了。她发现,
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名义上的夫君了。他时而憨傻,时而又仿佛拥有洞悉一切的直觉。
他用最愚笨的方式,说着最一针见血的话,做着最力挽狂狂澜的事。他到底是谁?
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李乐安的心头。第6章一碗焦面,两心渐近经历了下毒风波,
李乐安一连几天都食欲不振,看什么都没胃口。御膳房送来的山珍海味,她动都懒得动一下。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就尖的下巴更尖了。贴身侍女春禾急得团团转,
却毫无办法。“殿下,您好歹吃一点吧,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
”李乐安烦躁地挥挥手:“都撤下去,看着就心烦。”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沈昭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走路的样子还是有点笨拙,眼睛死死盯着托盘,
生怕洒了。托盘上,放着一碗……面。一碗黑乎乎,黏糊糊,
上面飘着几片不知名焦黑叶子的面。李乐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是什么?”“面。
”沈昭把碗放到桌上,献宝似的推到她面前,脸上还沾着几点黑色的锅灰,像只小花猫,
“我……我做的。”“你做的?”李乐安一脸嫌弃地看着那碗堪比毒药的不明物体。“嗯!
”沈昭重重地点头,一脸骄傲,“我听春禾说,你不想吃饭。我想起来,你以前好像说过,
小时候在行宫,最喜欢吃刘娘娘做的阳春面。”李乐安愣住了。她确实说过。那是很久以前,
一次宫宴上,她和当时的林子轩闲聊时,无意中提起的一句。说她幼时体弱,没什么胃口,
只有母妃身边一个姓刘的嬷嬷做的阳春面,她能吃下一大碗。后来母妃早逝,
刘嬷嬷也出宫养老了,她再也没吃过那个味道。这件事,她自己都快忘了。
林子轩大概也早就抛之脑后。可沈昭,这个只见过她几面的傻子夫君,竟然记住了。
“我……我问了府里的厨子怎么做。”沈昭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好难啊,
我不是烧了锅,就是把面煮烂了。这是我……做的第五碗,才勉强能看。”李乐安看向他,
只见他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上,多了好几个被热油烫出的红点,指甲缝里还塞着黑色的锅灰。
她可以想象,这个连茶杯都端不稳的男人,在厨房里会是怎样一副手忙脚乱,
天翻地覆的场景。一股莫名的情绪,像暖流一样,涌上李乐安的心头。酸酸的,涩涩的,
又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她沉默地拿起筷子,夹起一根已经坨成一团的面条,
放进嘴里。又咸又苦,面条硬得硌牙,葱花更是焦得发黑。
简直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东西。可不知为何,她却一口一口,慢慢地,
将整碗面都吃了下去。沈昭在她对面坐着,紧张地看着她,像一个等待老师评判成绩的学生。
“好吃吗?”他满怀期待地问。李乐安放下筷子,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和那张沾着锅灰的傻脸,鬼使神差地,她没有说出“难吃”两个字。她点了点头,
声音很轻:“嗯。”沈昭立刻笑开了花,那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太好了!
那你明天……还想吃吗?我明天再给你做!我下次,少放点盐!”看着他那副傻乐的样子,
李乐安紧绷了几天的嘴角,终于,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虽然这面难吃得要命。
但是,被人放在心上,努力珍视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吃完面,
李乐安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便去书房处理一些事务。沈昭也跟了进来,不吵不闹,
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角落里,自己跟自己玩翻绳。李乐安看着账本,
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角落。他真的……只是个傻子吗?一个傻子,
会记得她无心说的一句话?一个傻子,会为了她,笨拙地洗手作羹汤?一个傻子,
会屡次三番在她最狼狈的时候,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帮她解围?李乐安发现,
这个她曾经以为是奇耻大辱的婚姻,正在朝着一个她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
而她对这个傻子夫君的看法,也在一点点地改变。她不再只有厌恶和排斥,
反而多了一丝……探究和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第7章皇家围猎,
一箭惊鸿秋高气爽,正是围猎的好时节。皇帝为了彰显皇恩浩荡,
也为了扫一扫前段时间朝堂上的阴霾,在京郊的皇家猎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秋狝。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悉数到场。李乐安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作为驸马,沈昭也必须陪同。
换上利落的骑装,李乐安更显得英姿飒爽。她自小弓马娴熟,骑术在众公主里数一数二。
相比之下,沈昭就显得笨拙多了。他穿着一身武将的窄袖骑装,高大的身材倒是衬得起来,
可他连马都上不去。试了好几次,都笨手笨脚地踩空了马镫。最后还是在侍卫的帮助下,
才勉强爬上了马背,那样子,引得周围不少宗室子弟窃笑不已。
二皇子李承誉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溜达到他们跟前,马鞭指了指沈昭,
对身边的人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大启的驸马爷,镇北将军的儿子!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他特意在“虎父无犬子”五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嘲讽之意,
溢于言表。李乐安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沈昭却像是没听出话里的意思,
反而一脸羡慕地看着二皇子胯下的神骏黑马。“你的马,好高,好黑啊。”他由衷地赞叹道。
李承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身边的跟屁虫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那是自然,这可是大宛来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李承誉得意洋洋,“不像某些人,
连马都骑不稳。”李乐安气得握紧了缰绳。林子轩也骑马过来了,他今天同样是一身骑装,
少了几分文气,多了几分英武。他看了一眼狼狈的沈昭和气愤的李乐安,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走到李乐安身边,低声道:“乐安,何必与他置气。
你若想打猎,我陪你便是。”这姿态,仿佛他还是那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人。“不必了。
”李乐安冷冷地拒绝,她催动马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朝猎场深处奔去。沈昭见状,
也连忙笨拙地夹了夹马肚子,嘴里喊着“驾!驾!”,
他那匹温顺的老马才不情不愿地小跑起来,跟了上去。那滑稽的样子,又引来一阵哄笑。
李乐安憋着一肚子火,在林子里纵马狂奔。她需要发泄。她张弓搭箭,
一箭射中了一只奔跑的野兔,心中却毫无快意。不知不M,沈昭骑着马,
慢悠悠地跟了上来。“乐安,你……你好厉害。”他看着地上的野兔,
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这句发自内心的赞美,比林子轩那虚伪的关怀,
更能抚平李乐安的怒火。她脸色稍缓,哼了一声:“少见多怪。”就在这时,旁边的密林里,
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嘶吼和树木被撞断的“咔嚓”声。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野猪,红着眼睛,
嘶吼着从林中冲了出来!那野猪体型硕大,獠牙外露,显然是受了惊,正处于狂暴状态。
而它冲出来的方向,正好对着李乐安!李乐安的马受了惊,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直接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殿下!”远处传来侍卫的惊呼声。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李乐安摔在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眼睁睁看着那头疯狂的野猪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甚至能闻到它身上腥臭的气味。她想躲,可脚根本动不了。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冲到了她的身前。是沈昭!
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动作干净利落,与之前的笨拙判若两人!
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张弓,那张弓是猎场里最普通制式的长弓,
之前他还因为力气太大拉断了一张。“嗖——!”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张弓、搭箭、瞄准、射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一支普通的羽箭,
带着破空的呼啸,精准无比地,从正面射入了野猪狂奔中不断晃动的左眼,贯脑而入!
奔跑中的巨大野猪,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巨大的惯性让它又往前冲了几步,
最后“轰隆”一声,倒在了距离李乐安仅有三步之遥的地方。鲜血,顺着眼眶流下,
染红了地面。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惊天一箭给震住了。李乐安躺在地上,仰着头,
呆呆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那个高大背影。夕阳的余晖,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让他看起来,宛如天神下凡。而这位“天神”,在射出那惊世骇俗的一箭后,却愣在了原地。
他看看手中的弓,又看看地上死透了的野猪,脸上露出了极度困惑和惊讶的表情。他扭过头,
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李乐安,挠了挠后脑勺,傻乎乎地来了一句:“我……我射中了?
我运气这么好的吗?”第8章公主的试探,傻子的应对“运气好?”李乐安躺在地上,
脚踝的剧痛和沈昭那句傻话混在一起,让她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更不真实。
运气好能一箭射穿野猪的眼睛?运气好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爆发出那般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她不是傻子。那一瞬间,沈昭身上所展现出的冷静、精准和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