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刮痕:我靠火眼金睛送车主坐牢
作者:颜茹卿
主角:许言贺万钧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7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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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刮痕:我靠火眼金睛送车主坐牢》是一部跨越时空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许言贺万钧的惊险冒险之旅。许言贺万钧是个普通人,但在一次突发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能够穿越不同的时代。在颜茹卿的笔下,许言贺万钧历经种种磨难,面对着邪恶势力的威胁,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勇气和力量。去找张哥!许言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张哥是海城有名的汽车美容大师,见多识广,或许他能看出这辆车的维修到底值不值五十万,就……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沉浸在这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中。

章节预览

外卖员许言不小心刮花富豪贺万钧的千万豪车,被讹诈天价赔偿。绝境中他竟觉醒微观视觉,

在划痕深处发现隐藏的蓝色校服纤维与被掩盖的血迹——这辆车竟是肇事逃逸的元凶!

当贺万钧用权势封死所有出路,许言以眼为刃,誓要切开谎言,让血迹开口说话!

第1章刺啦——!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许言的二手电瓶车猛地一歪,

车把狠狠撞在了一台黑色大家伙的侧门上。他连人带车摔在地上,外卖箱里的汤水洒了一地,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裤腿。他顾不上检查自己磨破皮的胳膊,狼狈地爬起来,

第一眼就看向那台车。那是一台通体漆黑的轿跑,车身线条流畅得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阳光下,车漆反射着一种深邃如曜石的光泽。而在那光洁如镜的车门上,

一道扎眼的白色划痕,从门把手一直延伸到车尾,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完了。

许言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刚刚为了躲避一个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的皮球和追球的小孩,他猛地打了下方向,

结果就……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约莫三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男人没有看许言,甚至没有看那道划痕,只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

保险公司吗?不用来了。”他的声音冷淡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挂掉电话,

男人这才把目光投向一身外卖员制服,满脸惶恐的许言。那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在看一只不小心弄脏了他地毯的蚂蚁。他缓步走到车门边,

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甚至带着一丝嫌弃地,沿着那道划痕比划了一下。然后,

他转向许言,嘴里吐出三个字。“五十万。”许言的大脑瞬间宕机。“什……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声。“我说,”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五十万,这道划痕,赔偿金。”“五十万?!

”许言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大哥,您没开玩笑吧?就是一道划痕,

我……我去最好的汽修店给您补,也用不了这么多啊!”“补?”男人嗤笑一声,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知道这是什么车吗?阿斯顿·马丁DBS,全球**款,

‘曜石黑’定制漆面。你说的补漆,在我这叫毁车,修复这道划痕,

需要整车重新喷涂原厂漆,费用就是这个数。”男人的语气平淡,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砸在许言的心上。“我……我没那么多钱。”许言的声音干涩沙哑,手脚冰凉,

他一个月送外卖累死累活也就几千块,五十万,那是他不吃不喝几十年都攒不下的天文数字。

“没钱?”男人眉毛一挑,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愈发冰冷,

“没钱你出来乱撞什么?没钱就不是理由。”他踱步到许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拿出五十万,要么……我送你去坐牢。

故意损坏他人财物,数额巨大,够你喝一壶的。”“你这是敲诈!”许言涨红了脸,

愤怒压过了恐惧。“敲诈?”男人笑得更开心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别跟我谈规矩,

在海城,我贺万钧的话就是规矩!”他丢下这句话,不再看许言一眼,转身从另一侧上了车,

发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像野兽的咆哮,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车窗缓缓降下,

贺万钧那张冷漠的脸再次出现。“记住,你只有三天。”黑色的猛兽绝尘而去,

只留下一脸呆滞的许言,和满地狼藉的外卖,阳光很暖,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冰窖,

从头到脚,一片冰寒。第2章夜幕降临,海城的繁华被霓虹点亮,

每一盏灯火都像是嘲笑着许言的落魄。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城中村,

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此刻显得格外压抑。桌上摆着一碗已经凉透的泡面,他却毫无胃口。

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掏出手机,翻看着银行卡余额,

那可怜的三位数余额刺痛了他的眼睛。给家里打电话?他不敢。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急出病来。报警?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

事实是他确实刮了人家的车。在法律上,只要对方能拿出维修报价单,他就得赔。

至于对方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他一个穷小子,拿什么去跟人家背景深厚的富豪打官司?

贺万钧。许言在网上搜索了这个名字。很快,

海城知名企业家、万钧集团董事长的照片和资料弹了出来,照片上的男人,

正是今天下午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恶魔。看着他参加各种高端酒会、与名流谈笑风生的新闻,

许言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这种人,碾死自己,真的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到底该怎么办……”许言抱着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坐牢?他的人生就全毁了。

赔钱?他去哪里弄五十万?难道真的要像贺万"钧说的那样,去卖肾吗?“不,

不能就这么认了!”一股不甘的倔劲从心底涌了上来,许言猛地站起身,

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虽然穷,但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韧劲,

他想起自己在“巅峰车艺”汽车美容店打工时,老板老张常说的一句话:“车和人一样,

再光鲜的外表,也藏着不为人知的毛病,关键是,你得有双能看透它的眼睛。

”许言在“巅峰车艺”虽然只是个洗车工,但他对汽车,

尤其是车漆工艺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他一有空就缠着店里的老师傅请教,

自学了大量关于汽车钣金、喷漆、修复的知识。他的眼睛,对车漆的细微差别异常敏感。对!

去找张哥!许言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张哥是海城有名的汽车美容大师,见多识广,

或许他能看出这辆车的维修到底值不值五十万,就算值,他也得死个明白!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许言就拨通了贺万钧的电话。电话那头,

贺万钧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不耐:“钱凑够了?”“贺先生,

”许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五十万我肯定拿不出来,但我是真心想解决问题。

我在一家汽车美容店打工,我们老板是这方面的专家。能不能让我老板看看车,

评估一下真实的维修费用?我们按实际费用赔偿,行吗?”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许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以。”贺万鈞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玩味,“我倒要看看,

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上午十点,把车开到你说的店里。记住,别耍花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挂了电话,许言长长舒了口气。他立刻给自己的老板张哥打了电话,

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拜托他无论如何要帮自己这个忙。

张哥是个热心肠的中年人,听完后虽然也觉得棘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上午十点,

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DBS准时停在了“巅峰车艺”的门口。贺万钧并没有亲自来,

派来的是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司机。张哥围着车转了一圈,脸色越来越凝重。他蹲下身,

仔细查看那道划痕,眉头紧锁。“小许,这下麻烦了。”张哥站起身,叹了口气,

“这车用的是‘曜石黑’特殊漆,里面混了云母颗粒,在不同光线下会变色。

这种漆面一旦刮伤,确实没法局部补漆,只能整面重喷,不然色差会非常明显。

”许言的心沉了下去:“那……那需要五十万吗?”“五十万是夸张了,但二十万到三十万,

是跑不掉的。”张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满眼同情,“这车主摆明了是讹你,

但你又拿他没办法。”二十万……三十万……这个数字同样是许言无法承受的天文数字。

他的世界,似乎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许言蹲下身,

几乎是趴在车门上,死死地盯着那道划痕。

他想把这道毁了他生活的“伤疤”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子里。他看得太过专注,

以至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褪色。整个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这道白色的线条。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他的眼前突然一花,那道划痕在他视野中急剧放大,

仿佛被置于一台超级显微镜下。

车漆的层次结构——清漆层、色漆层、底漆层——清晰无比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甚至能看到白色划痕最深处,那些被刮起来的、肉眼根本无法分辨的金属漆颗粒!

这是……怎么回事?许"言的大脑一片混乱,但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继续深入。

就在划痕的尽头,一个微小到近乎不存在的异物,被他的“眼睛”捕捉到了。

那是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上百倍的……蓝色纤维。第3章蓝色纤维?

许言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根纤维极其微小,如果不是此刻奇异的视觉状态,

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发现。它牢牢地嵌在划痕的末端,被翻卷起来的清漆层包裹着,

显然是在刮擦发生的瞬间被带进去的。可他的外卖服是黄色的,裤子是黑色的,

电瓶车上也没有任何蓝色的东西。这根纤维,不是他的。就在他惊疑不定时,

他的视线仿佛拥有了自主意识,沿着划痕的边缘继续移动、扫描。

他的“视野”穿透了表面的“曜石黑”色漆,深入到了更下方的层面。然后,

他看到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在划痕的另一侧,靠近车门把手下方的位置,

一层极薄的、几乎与底漆融为一体的暗红色物质,突兀地出现在他“眼”中。

这片暗红色被一层新喷的底漆和色漆完美地覆盖着,从外面看根本毫无破绽。

但在此刻许言的超微观视角下,它就像是健康皮肤下潜藏的脓疮,丑陋而又触目惊心。

那是什么?许言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词——血!是血渍!陈旧的、被清洗过,

但依然留下了微量渗透到底漆里的血渍!为什么一辆崭新的、价值数百万的豪车,

车漆底下会藏着血渍?还用一层新的油漆去覆盖它?这完全不合常理!

除非……车主想要掩盖什么。“喂,看够了没有?到底能不能修?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许言的“透视”,他猛地回过神,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

那道划痕依旧是那道普通的划痕。他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瞬间被浸湿。是贺万钧的司机。

他正双手抱胸,不耐烦地看着他和张哥。“张哥……”许言站起身,脸色苍白,

声音有些颤抖。张哥以为他是被高昂的维修费吓到了,叹了口气,

走上前对司机说:“这位师傅,这车的修复确实很麻烦,五十万是有点夸张,

但费用肯定不低。您看,能不能跟车主商量一下,我们尽力修复,

费用上……”“我们老板说多少就是多少。”司机冷冷地打断他,“贺总的时间很宝贵,

没空跟你们讨价还价,三天,拿不出钱,就等着收律师函吧。”说完,司机拉开车门,

直接把车开了出去,连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留。“小许,你……”张哥看着失魂落魄的许言,

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许言此刻却顾不上赔钱的事了,

他的脑子里全是那根诡异的蓝色纤维和那片被掩盖的血渍。直觉告诉他,这辆车有大问题!

贺万钧之所以不走保险,一口咬定五十万,甚至不惜用坐牢来威胁他,

或许根本就不是为了钱!他是不想让这辆车进入任何正规的定损、维修流程,

因为他害怕车上的秘密被发现!而自己的刮蹭,恰好发生在了最敏感的位置,

就像撕开了伪装的一道口子。这个想法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许言脑中的迷雾。“张哥,

你刚才说,这种定制漆,如果不是原厂,很难调出完全一样的颜色,对吧?

”许言急切地问道。“是啊,色差会很明显,尤其是专业的师傅,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哥点点头。“那如果……这辆车在不久前,刚刚做过一次非原厂的局部补漆,

就在我刮到的这个位置附近,能看出来吗?”张哥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刚才停车的位置,

蹲下身子,借着门口的光线仔细查看地面上残留的一些漆粉。他是经验老道的师傅,

眼睛毒辣。他捻起一点粉末,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慢慢变了。“奇怪……这漆的成分,

确实有点不对劲,‘曜石黑’的云母颗粒比例应该更高才对……这更像是高端仿制漆。

”张哥站起身,看向许"言,“小许,你发现了什么?”许言没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他知道,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赔钱更可怕的麻烦里。但同时,

他也看到了一丝反击的希望。“张哥,你相信我吗?”许言的眼神异常坚定,“这辆车,

有问题。贺万钧不是在讹钱,他是在心虚!”就在这时,张哥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挂了电话,他看着许言,嘴唇动了动,

艰难地开口:“小许……你……你被解雇了。”“什么?”许言如遭雷击。

“刚才……是贺万钧的秘书打来的电话。”张哥的脸上满是愧疚和无奈,“他说,

如果我还留着你,我的店……明天就得关门。”第4章“巅峰车艺”的卷帘门缓缓拉下,

将许言和这个他工作了两年的地方隔绝开来。手里拿着刚结算的几千块工资,许言站在街边,

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委屈、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上绝路的孤勇。

贺万钧的反应太快了。他只是让张哥帮忙看一眼车,对方立刻就动用关系,

一个电话就砸了他的饭碗。这种雷霆手段,与其说是为了区区几十万的赔偿,

不如说是一种警告,一种封口。他在怕什么?他在怕自己!怕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发现了那道划痕下的秘密!许言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贺万钧越是这样,

越是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那辆看似光鲜亮丽的阿斯顿·马丁,绝对隐藏着肮脏的勾当。

“赔不起就去坐牢……”“我的店明天就得关门……”贺万钧的威胁言犹在耳,

他用金钱和权力编织了一张大网,试图将许言牢牢困住,让他屈服,让他闭嘴。可是,

他算错了一点。当一个人被逼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许言没有回家,

而是转身走向了附近的一家五金店。他用刚到手的工资,

买了一把高倍放大镜和一个小小的物证袋。他回到事故发生的地点,那滩干涸的汤汁还在。

他趴在地上,像一个最偏执的侦探,一寸一寸地搜寻着。虽然只是惊鸿一瞥,

但那根蓝色纤维的形态和位置,已经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在超强视觉状态下,

他能“看”到微观世界,但在正常状态下,他依然需要借助工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来往的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但许言毫不在意。他的世界里,

只剩下地面上那些细微的尘埃和颗粒。终于,在车门划痕对应的地面位置,

他看到了一点几乎与灰尘融为一体的蓝色。就是它!许言的心脏狂跳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纤维夹起,放进了物证袋里。这,

就是他反击的第一个武器!紧接着,他又想起那片被掩盖的血渍。血渍在车上,他拿不到。

但是,如果那是一起交通事故,车头部分会不会也留下痕'迹?他闭上眼睛,

努力回忆着那辆阿斯顿·马丁的样子。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车门的划痕上,

对车头并没有太在意。“专注……再专注一点……”许言喃喃自语,

试图重新触发那种奇异的视觉状态。他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那辆车的记忆中,每一个细节,

每一条曲线……突然,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降临!他的脑海里,

那辆黑色的DBS仿佛变成了一个透明的3D模型,可以随意旋转、放大。

他将视角迅速拉到车头,开始一寸寸地扫描。

前保险杠、进气格栅、引擎盖……一切看起来都完美无瑕,光洁如新。不对!

许言将注意力集中在右前方的保险杠下缘,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在“鹰眼”的透视下,

他看到了塑料保险杠内部结构中,有几道极其细微的应力性裂纹。这种裂纹,

不是常规行驶能造成的,只有在受到一定力度的撞击后才会产生。而且,他还“看”到,

覆盖在保险杠表面的那层“曜石黑”车漆,其内部的云母颗粒分布,与车门上的略有不同!

这证明,这块保险杠,和车门一样,近期也被重新喷过漆!两次不同的补漆,

都指向一个事实——这辆车在不久前,肯定发生过某种程度的碰撞,

并且车主选择了在非官方渠道进行掩盖性的修复,而不是正常的维修。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许言心中逐渐成型:贺万钧很可能用这辆车撞了人,然后为了掩盖罪行,

私下修复了车辆,抹去了所有证据。而自己的那一刮,恰好刮在了他修复过的地方,

暴露了新旧漆面的接口,这才让他如此紧张,不惜用五十万来封口!许言猛地睁开眼,

额头上全是冷汗。如果猜测是真的,那这就不再是民事纠纷,而是一起恶性的刑事案件!

他低头看了看物证袋里那根微不足道的蓝色纤维。“五十万?你这车漆是拿金粉调的吗?

”他想起了自己昨天无心的反问。现在看来,贺万钧急着要钱,不是因为车贵,是因为车脏!

他慢慢站起身,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贺万钧,你以为用钱能抹平一切,但你忘了,

有些东西,越擦越脏。”他要去搞清楚,这根蓝色纤维,到底属于谁。

第5章许言的廉租房,第一次变成了临时的“侦探实验室”。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根珍贵的蓝色纤维放在一张白纸上,

然后打开了自己花几百块淘来的二手学生显微镜。这台显微镜的倍数不高,

但在许言的“鹰眼”面前,却成了最强大的辅助工具。当他的眼睛凑上目镜,

精神高度集中的瞬间,那股奇异的感觉再次涌来。视野中的蓝色纤维被无限放大,

其内部的编织结构、每一根单丝的形态都清晰可见。“材质……涤纶,

混纺比例大约在7:3。”“染料……标准的工业固色剂,颜色代码……接近普鲁士蓝,

但色调偏暗,工艺粗糙,有轻微的掉色现象。

”“磨损……纤维表面有均匀的起球和摩擦痕迹,说明穿着时间不短,但保养得还不错。

”无数信息流在许言的脑海中交汇、重组。这种面料,这种颜色,

这种做工……他迅速地进行着信息匹配。

“廉价、耐磨、统一的蓝色……”一个词猛地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校服!

只有最常见、最普通的中学生校服,才会使用这种成本低廉、结实耐用的涤纶面料。

这个推断让许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纤维来自校服,

那么被掩盖的血渍……他不敢再想下去。一个中学生,一场被掩盖的车祸,

一个至今逍遥法外的富豪。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他脑中拼接成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轮廓。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需要证据,

需要将这根纤维和某一个具体的事件联系起来。打开那台老旧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许言开始在海城本地的新闻网和社交媒体上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搜索关键词:“海城”、“车祸”、“学生”、“蓝色校服”、“肇事逃逸”。

他把时间范围设定在最近一个月。一条条社会新闻弹了出来。有追尾的,有剐蹭的,

有酒驾被查的……但似乎都和他要找的信息对不上。许言没有气馁,他知道,

这种事情如果被压下来,很可能不会出现在主流媒体的头条。

他转而搜索一些本地论坛、贴吧和微博超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色由亮转暗。

许言不吃不喝,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屏幕。终于,

在一个不起眼的本地生活论坛的角落里,一篇求助帖子抓住了他的视线。标题是:“求助!

寻找一周前城东立交桥下车祸目击者!我妹妹还在ICU!”许言的心猛地揪紧,

他点了进去。发帖人叫“小雨不怕”,帖子里详细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一周前的晚上九点,

她的妹妹,一个刚上高二的女孩,在城东立交桥下的人行道上被一辆超速的黑色豪车撞倒。

司机没有下车,反而加速逃离了现场。妹妹被路人发现送往医院,至今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帖子里附上了一张女孩穿着校服的照片。那是一张充满阳光的笑脸,

而她身上那套蓝色的校服,在许言眼中却显得无比刺眼。更关键的是,

帖子里有一句描述:“……交警在现场只找到了一些黑色的车辆碎片,肇事车辆信息不明。

我妹妹的校服在撞击中被撕破了……”黑色豪车!蓝色校服!肇事逃逸!所有的线索,

如同一块块拼图,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了一起!许言的手在颤抖,他几乎可以肯定,

贺万钧就是那个肇事逃逸的凶手!他撞了人,为了逃避罪责,连夜找人修补了车头的损伤,

又用一层新漆盖住了可能残留的血迹。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怎么也想不到,

一根比灰尘还小的校服纤维,会卡在车门的划痕里。而自己,这个倒霉的外卖员,

无意中成了揭开这层伪装的“手术刀”。巨大的愤怒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同时涌上心头。

“你看的是一道划痕,我看到的,是一个躺在医院里等一个公道的女孩。”许言喃喃自语,

他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他必须做点什么。可是,该怎么做?

直接拿着一根纤维去报警?警察会信吗?就在他犹豫不决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许言接起电话,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许言是吧?我提醒你,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五十万准备好了吗?别逼我用我的方式来‘帮你’回忆一下。

”是贺万钧!这通电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许言的犹豫,却点燃了他全部的怒火。“钱,

我没有。”许言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出奇的平静,“但我想,

我找到了一些比钱更有意思的东西。”第6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贺万钧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许言冷笑一声,

“我只是对你的‘曜石黑’车漆很感兴趣,尤其是,车门和车头保险杠上的,

似乎不是同一批货。”说完,不等对方回应,许言直接挂断了电话。他知道,

自己这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贺万钧,也彻底断了自己的退路。从现在开始,不是鱼死,

就是网破。他将那篇论坛求助帖的链接、发帖人“小雨不怕”的ID,

以及自己对蓝色纤维和车漆的分析,匿名整理成一封邮件,

发送给了海城交警支队的官方邮箱。他没有署名,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他知道这样做证据链很薄弱,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他希望能引起警方的注意,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怀疑。做完这一切,许言感到一阵虚脱。他靠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心中充满了不安。他面对的,是一个有钱有势,可以轻易让他失业,

甚至让他“消失”的庞然大物。而他手中唯一的武器,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和大胆的推测。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第三天。

时间在煎熬中度过,贺万钧的“三天之期”已经到了,但他却没有再打来电话,

也没有所谓的律师函,一切都平静得可怕。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让许言更加心神不宁。

他尝试着联系那个发帖的“小雨不怕”,但对方可能因为接到了太多无用的骚扰信息,

设置了私信限制,根本联系不上。他匿名发送给警方的邮件,也如同石沉大海,

没有激起任何浪花。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贺万钧的势力太大,连警方都无可奈何?

就在许言快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垮时,他的出租屋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许言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是贺万钧派来的人吗?他屏住呼吸,悄悄走到门后,

从猫眼里向外看去。门外站着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许言的心猛地一沉,是福是祸?

他们是来找自己了解情况,还是……贺万钧恶人先告状,说自己敲诈勒索?他犹豫了几秒,

最终还是打开了门。“是许言吗?”为首的一位年轻警察开口问道,他的眼神锐利,

上下打量着许言。“我是。”许言点了点头,手心里全是汗。“我们是市交警支队的,

我叫李哲。”年轻警察亮出证件,“我们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里面提到了一些关于城东立交桥肇事逃逸案的线索,经过技术分析,

邮件是从你这里的网络IP发出的。能跟我们回队里聊聊吗?”来了!许言心中一紧,

既有被找到的紧张,也有一丝终于被重视的庆幸。“好。”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点了点头。

警车里,气氛有些沉闷。李哲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许言。“邮件里说,

你在一辆阿斯顿·马丁的车漆划痕里发现了蓝色纤维,怀疑和受害者的校服有关,

能具体说说吗?”李哲开口问道。许言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如何刮到车,

如何被索要天价赔偿,以及自己如何在检查划痕时发现异常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当然,他隐瞒了自己拥有“鹰眼”系统的事情,只说是自己对车漆特别敏感,

用放大镜看到的。“你说你还发现车漆有重新喷涂的痕迹?”李哲追问。“是的,

非常专业的掩盖,但手法和原厂漆有细微差别,

我相信只要对车辆进行专业的漆膜厚度检测和光谱分析,一定能发现问题。

”许言说得斩钉截铁,这是他的专业领域,他有绝对的自信。李哲没有说话,

只是和开车的同事对视了一眼。到了交警支队,许言被带进了一间询问室。“许言,

我们很重视你提供的线索。”李哲的表情严肃起来,“事实上,在收到你邮件之前,

我们就已经将肇事嫌疑锁定在了几款黑色高档跑车上,

贺万钧的阿斯顿·马丁DBS就是其中之一。”许言精神一振。“但是,”李哲话锋一转,

“锁定嫌疑和获取证据是两码事,贺万钧是海城的知名人物,背景很深。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们根本无法申请到对他车辆的强制搜查令。你提供的线索,一根来源不明的纤维,

加上你个人对车漆的推断,在法律上……太薄弱了。”许言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们找过贺万钧,他很配合地让我们‘看’了他的车。”李哲叹了口气,

“车子被清洗得一尘不染,除了你刮的那道新划痕,堪称完美。我们技术科的同事也去看了,

肉眼根本看不出任何补漆的痕迹。至于你说的纤维,我们没有搜查令,

无权对他人的私有财产进行破坏性取证。”“那……那怎么办?”许言急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那个女孩还躺在医院里!”李哲沉默了,他当然不想就这么算了,

但办案讲的是证据。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人,任何一点程序上的瑕疵,

都可能让对方反咬一口。“我们能做的,就是将他列为重点监控对象。”李哲无奈地说道,

“但要想真正突破,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许言颓然地靠在椅子上。他拼尽全力,

将线索送到了警察面前,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案件,陷入了僵局。而他,

不仅得罪了贺万钧,还把自己暴露在了警方的视线里。如果贺万钧倒打一耙,他百口莫辩。

希望的曙光刚刚亮起,似乎就又被乌云遮蔽了。第7章从交警队出来,已经是傍晚。

海城的晚高峰车水马龙,喧嚣的人声和刺耳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

却让许言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李哲警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证据太薄弱”、“无法申请搜查令”。

法律的严谨在此刻像一堵冰冷的墙,挡住了通往真相的道路。而墙的另一边,

是贺万钧那张挂着轻蔑微笑的脸。许言回到出租屋,屋里一片漆黑,他甚至懒得开灯,

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输了吗?不,他只是暂时被卡住了。

那根蓝色纤维,那片被掩盖的血渍,

那细微的应力性裂纹……他用“鹰眼”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没有输,

只是还没有找到撬开那扇紧锁大门的钥匙。他拿出手机,

再次点开那个名为“小雨不怕”的ID。看着帖子里那个女孩阳光的笑脸,

再想想她此刻正躺在ICU里,生死未卜,一股力量重新从心底升起。他不能放弃。

如果警察因为程序无法深入,那他就自己去找更直接的证据。他重新梳理所有的线索。

贺万钧为什么如此心虚?因为他撞了人。他为什么不走保险,不把车送到4S店维修?

因为4S店的维修记录是联网的,任何一次钣金喷漆都会留下痕迹。

他选择了私人的、不正规的修理厂,就是为了抹掉这一切。那么,找到那家修理厂,

或许就能找到新的线索。可海城这么大,大大小小的汽修厂、美容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去哪里找?许言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强迫自己进入那种极度专注的状态,

回忆着那辆阿斯顿·马丁车漆的每一个细节。

……有轻微的橘皮纹……”这些都是非顶尖师傅在条件不佳的喷漆房里作业才会留下的瑕疵。

这说明,贺万钧找的并非是那种隐藏在城市深处、专为豪车服务的大师级工作室,

而可能是一家有能力处理豪车,但设备和技术又没到顶尖水平的店。最关键的是,时间。

事故发生在一周前的晚上九点。贺万钧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好车辆,

最好是当晚或者第二天。这意味着,这家店必须能够提供“加急”、“夜间”服务。

许言打开地图,以城东立交桥为中心,开始搜索附近的汽车修理厂和美容店。

他重点关注那些24小时营业,

或者在网上有“高端车专修”、“快速补漆”等宣传语的店家。

他筛选出了十几家符合条件的目标。从第二天开始,许言开始了大海捞针般的走访。

他编造了一个理由:自己的老板有一辆豪车被刮了,不想走保险,想找个靠谱的地方私了,

但又怕被宰,所以先来“踩踩点”。这个借口合情合理,加上他之前在汽车美容店打工,

说起各种车漆、工艺都头头是道,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第一家,

老板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技术,但从他店里的设备和样品来看,

根本做不出“曜石黑”那种级别的漆。排除。第二家,只做常规保养,不做钣金喷漆。排除。

第三家,老板听说是阿斯顿·马丁,连连摆手,说这种车他们不敢接,怕赔不起。排除。

……一连跑了七八家,许言一无所获。他身上的钱不多了,

每一顿饭都靠着最便宜的馒头和矿泉水解决。

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压力让他几乎到了极限。这天下午,他拖着沉重的步伐,

走进了名单上的第九家店——“飞驰汽车会所”。这家店看起来比之前的要有档次,

门口停着几辆保时捷和奔驰。一个穿着工服的年轻师傅接待了他。

许言照例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阿斯顿·马丁?能修是能修,但价格可不便宜。

”年轻师傅显得有些傲气。“价格好说,关键是技术和保密。”许言试探着说,

“我老板那车……有点小麻烦,不方便太张扬。”年轻师傅闻言,嘴角撇了撇,

露出一丝“我懂的”神情。“放心,我们这儿规矩都懂,

上周我们还刚连夜给一辆DBS做过前杠和车门的急活儿呢,车主第二天一早就提走了,

神不知鬼不觉。”DBS!许言的心脏瞬间漏跳一拍!阿斯顿·马丁DBS!

就是贺万钧那款车!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装作不经意地问:“哦?这么巧?也是黑色的?

”“可不是嘛,那颜色邪门得很,叫什么‘曜石黑’,老费劲了。”年轻师傅抱怨了一句,

随即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立刻闭上了嘴,警惕地看着许言,“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确认下你们的技术实力。”许言连忙打了个哈哈,

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第8章找到了关键的修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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