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芬陈刚李春燕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慕容书生的小说《娇妻入洞房,两天卷走我三万》中,张翠芬陈刚李春燕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短篇言情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村里人看见我,都躲得远远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笑。“哟,王宪平回来了?”“看他那怂样,估计是在外面要饭要不着,又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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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天,我那刚过门的香喷喷的小媳妇,就不见了。
屋里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甜腻的奶香,床上还有我们折腾一夜的痕迹,
可我那份用三万块血汗钱换来的温柔乡,就这么人去楼空。一起消失的,
还有那三万块彩礼钱,那是我,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在砖厂搬了十年血汗砖,
又跟全村老少爷们磕头借遍才凑齐的命根子。我疯了似的冲出门,还没跑出村口,
就收到了我“亡妻”的来信,她不是死了,她是去法院告我了!告我骚扰,告我骗婚!
她说跟我这种又老又穷的男人待在一起,每一秒都让她恶心!---01我叫王宪平,
三十五了,在我们这山沟沟里,这岁数还没娶上媳妇,基本上就等于绝户了。我睁开眼,
天刚蒙蒙亮。身边本该躺着我那香软的媳妇李春燕,可现在,被窝冰凉。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从我脚底板窜到天灵盖。“春燕?春燕!”我喊了两声,屋里死寂一片,
只有我自己的回声。我“噌”地一下坐起来,心脏“咚咚咚”擂鼓似的。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昨天晚上,她还依偎在我怀里,小猫似的跟我撒娇,
说我是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说她这辈子就跟我王宪平了。可现在,
屋里除了我粗重的喘气声,再没别的动静。我光着脚跳下床,衣柜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
春燕昨天刚换下来的那件红嫁衣,还有她带来的那几件新衣服,全没了。
我的血“嗡”地一下全冲到了脑子里。钱!我的钱!我扑到床头柜前,手抖得跟筛糠一样,
拉开那个我上了三道锁的抽屉。空的!里面那个我用红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钱疙瘩,
那个我爹娘死前留下的一点积蓄,加上我十年血汗钱,再加上跟亲戚邻里磕头作揖借来的,
总共三万块的巨款,没了!这三万块,在1992年,对于我们这个穷山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能盖三间敞亮的大瓦房,意味着能让一个穷光蛋挺直腰杆,
意味着我王宪平能娶上这么一个二十岁、水灵得能掐出水来的俊媳妇。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像是被人抽了龙筋,瞬间瘫软在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只有嗡嗡的鸣响。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是媒婆张翠芬!是她把李春燕介绍给我的!她信誓旦旦地说,
这姑娘家是外省的,穷,但是人绝对本分,图的就是我这个人老实本分能过日子!
放他娘的屁!我胡乱抓起一件衣服套上,连鞋都顾不上穿,像一头发疯的野牛,
直愣愣地冲向村东头的张翠芬家。“张翠芬!你给老子滚出来!”我一脚踹在她的院门上,
那破木门“吱嘎”一声就倒了。张翠芬正蹲在院里喂鸡,看见我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三角眼一眯,非但没怕,反而把手里的搪瓷盆往地上一摔,站了起来。“王宪平,
你一大早的号丧呢?你媳妇刚过门,你就跟我这儿耍威风?怎么,昨晚没伺候好你,
你拿我撒气?”她那张嘴,是村里出了名的毒,死的都能说活了,活的都能气死了。
我双眼血红,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拽到我跟前:“我媳妇呢?李春燕呢!
她带着我的钱跑了!你他娘的把人给我交出来!”张翠芬被我勒得脸有点发紫,
但嘴上一点不软。她“呸”的一口唾沫就吐在我脸上,尖声骂道:“你放开我!
王宪平你个老光棍,你还敢动手?人家春燕能看上你?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德行!
三十好几的人了,穷得叮当响,一脸的褶子比我这老婆子都多!人家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
图你啥?图你老?图你不洗澡?”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往我心窝子里捅。
周围已经围上来看热闹的村民,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看笑话的。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村子中央任人参观。“是你!
就是你跟她串通好了的!你退我钱!把我那三万块彩礼钱还给我!”我咆哮着,
手上又加了三分力。张翠芬被我摇得像个破布娃娃,
但她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狠辣。“钱?什么钱?”她开始耍赖,
“那是你给春燕的彩礼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进了人家的口袋,那就是人家的!人长腿了,
想去哪儿去哪儿,我怎么知道?王宪平我告诉你,你再敢动我一下,
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耍流氓!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关你个十年八年的!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就在这时,
村长的儿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宪平哥,有、有你的信,
刚邮递员送来的!”我愣住了,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谁会给我写信?
我颤抖着手接过信,信封是粉红色的,上面还带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
和李春燕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张翠芬看到那封信,嘴角勾起一抹毒蛇般的冷笑,
那眼神仿佛在说:王宪平,好戏,还在后头呢。02我撕信封的手,
抖得几乎握不住那薄薄的纸片。围观的村民没一个散的,都伸长了脖子,
等着看这出大戏的新情节。“不识字吧?老光棍!”张翠芬抱起胳膊,一脸的幸灾乐祸,
“要不要我老婆子发发善心,给你念念?”我没理她,攥着信纸冲到人群里,
一把抓住村里的教书先生刘老师,把信塞到他手里,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刘老师,
麻烦您,给……给我念念!”刘老师推了推老花镜,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信是李春燕写的,不,准确地说,是她找人代写的。信里的内容,
比张翠芬的嘴还要毒一百倍!信上说,她李春燕,一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
瞎了眼才被张翠芬骗到我们这穷山沟,看到我这个又老又穷的“老头子”,她当天就想吐。
她说跟我结婚的那两天,是她这辈子最恶心的两天,尤其是新婚夜,
被我这个一身汗臭的糟老头子碰一下,她都恨不得拿刀把那块皮剐下来!信的最后,
她用最恶毒的语言警告我,她已经带着钱走了,去寻找她的幸福了。如果我敢去找她,
或者敢去找张翠芬的麻烦,她已经委托了城里的律师,会立刻去法院起诉我,
告我“骗婚”和“婚内**”,让我不仅人财两空,还要去蹲大牢!“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断了。“噗”的一声,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染红了刘老师手里的那张粉红色信纸。“哈哈哈哈!”张翠芬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听见没有!王宪平,你个老废物!人家姑娘嫌你脏呢!还婚内**,啧啧,你这辈子值了,
犯的罪名都这么时髦!”周围的人群也炸开了锅。“天哪,这女人也太狠了吧!”“什么呀,
我看就是王宪平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
”“那三万块可不是小数目啊,这下老王家可是彻底完了!”那些借给我钱的邻居,
脸上的同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愤怒。“王宪平,我的钱!你答应我年底就还的!
”我二舅妈第一个冲了上来,扯着我的胳D膊。“还有我的!我那可是给我儿子娶媳妇的钱!
”“王宪平,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你家搬东西!”一瞬间,我从一个受害者,
变成了全村的罪人。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血腥味和屈辱感一起涌上心头。
我看着张翠芬那张得意的脸,看着周围乡亲们或鄙夷或愤怒的眼神,我笑了。那笑声,
比哭还难听。我王宪平,十六岁进山开石,二十岁进城下窑,三十岁在砖厂扛包,我这双手,
这身板,除了我爹娘,就没对不起任何人。我老实,我本分,我拼了命地活着,
就为了能像个人一样,娶个媳妇,有个家。可到头来,就因为我老实,就因为我穷,
我就活该被这么作贱?活该被人骗光了血汗钱,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老废物”?凭什么!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死死地盯住张翠芬。“张翠芬,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死寂的冰冷,“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以为联合一个野女人骗了我的钱,再写封信来羞辱我,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张翠芬被我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怎、怎么?你还想杀人不成?
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法治社会?”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也越来越狰狞,“对,法治社会。所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骗了我的,我会一分一分地,
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你们不是喜欢告状吗?好啊,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倒要看看,这王法,
是向着你们这群骗子,还是向着我这个被你们坑得家破人亡的老实人!”我说完,
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拨开人群,一步一步往我家走去。我的背挺得笔直,就像多年前,
我穿着一身军装,离开新兵营的时候一样。他们都以为我王宪平只是个臭搬砖的,
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们不知道,在砖厂扛活之前,我扛过枪。我这双手,不仅能搬砖,
还能在五十米外,三秒内把枪拆了再装上。我的脑子,不仅能计算一车砖有多少块,
还能记下整本地形图。当年在部队,我的班长陈刚总拍着我的肩膀说:“宪平,
你小子天生就是个兵王,可惜就是太老实了,像头犟牛。这脾气不改,
到了社会上要吃大亏的。”班长,你说对了,我吃了大亏。现在,这头犟牛,
被人彻底激怒了。张翠芬,李春燕,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03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
我一头扎进水缸,让刺骨的凉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愤怒和屈辱并不能解决问题,
只会让我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困兽,正中张翠芬她们的下怀。冷静,我必须冷静下来。
我坐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开始复盘整件事。我和李春燕从见面到结婚,满打满算不到半个月。
张翠芬当时说得天花乱坠,说这姑娘家里穷,兄弟多,就想找个安稳人家,
彩礼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看人。现在看来,句句都是放屁。
她们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快速相亲、快速定亲、高额彩礼、快速结婚,
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人财两空地消失,再用一封恐吓信切断我所有的追查念头。
这是一套完整的流程,李春燕和张翠芬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她们背后,
很可能有一个专门搞“婚姻诈骗”的团伙。要对付她们,光靠我一个人在村里闹是没用的,
甚至去派出所报案,没有证据,警察也顶多是调解。毕竟,我们有结婚证,
彩礼是你情我愿给的,她现在只是“离家出走”。法律的空子,被她们钻得明明白白。
想要拿回钱,撕烂她们的脸,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她们的犯罪证据,
把她们整个团伙一锅端了!可是,我只是个山沟里的农民,一没钱二没人脉,怎么跟她们斗?
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床底的一个破木箱里,翻出了一本褪了色的通讯录。
这是我当兵时留下的。我的手指在上面一个个名字上划过,最后,
停在了一个名字上——陈刚。我的老班长,当年在部队里最照顾我的大哥,
一个比猴还精的男人。我们一起扛过枪,一起挨过罚,更是一起在边境线上堵过枪眼。
我替他挡过一枪,他也背着我跑了三十里山路。过命的交情。退伍后,他脑子活,
南下去了深圳,听说搞电子产品,发了大财。这些年,我们只通过几封信,后来联系就断了。
我总觉得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我一个穷哈哈的,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但现在,
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我从箱底摸出最后一点私房钱,那是准备留着给春燕买零嘴的,
一共二百三十块七毛。我揣上钱,带上我唯一一件没打补丁的旧军装,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硬座,我只啃了几个自己带的干馍,喝的是免费的开水。
站在繁华喧嚣的深圳街头,看着满街的高楼大厦和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
我这个穿着旧军装、满身尘土的乡下人,显得格格不入。按照信上几年前的老地址,
我找到了陈刚的公司——“远大电子”。那是一栋十几层的气派大楼,
门口的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你好,我找陈刚。”我说。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我们陈总的名字是你能叫的?有预约吗?”“我……我是他战友,
我叫王宪平。”我把我的身份证明递了过去。保安看都没看,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去去,
每天来我们这攀关系的多了去了,陈总哪有时间见你们。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公司形象。
”我攥紧了拳头,胸口的屈辱感又涌了上来。但我不能发作。我退到大楼对面,
找了个角落蹲了下来。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天黑。我不相信,陈刚会不见我。
晚上八点多,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从大楼的地下车库里开了出来。我认得那车牌,
最后三位数是“118”,是我和陈刚当年的兵号。我猛地站起来,
也顾不上什么车来车往了,直接冲到了马路中间,张开双臂拦住了那辆车。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头离我的膝盖只有不到十厘米。车门开了,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快步走下来,冲着我怒吼:“你不要命了!想死滚远点!
”我没看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后排那扇缓缓降下的车窗。车窗后面,
露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比当年黑了,也胖了,但那双眼睛,
那股子精明又带着一丝痞气的眼神,一点没变。是陈刚。他看到我,愣住了。我也看着他,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班长。”我沙哑地喊了一声。陈刚脸上的错愕瞬间变成了震惊和狂喜,
他一把推开车门,几步冲到我面前,狠狠给了我一拳,然后又紧紧地抱住我。
“你个王八犊子!”他的声音也哽咽了,“你他娘的还知道来找我!这么多年死哪儿去了!
”我被他抱着,感觉这几天受的所有委屈和苦难,都有了宣泄的出口。
我一个三十多几的汉子,眼泪不争气地就掉了下来。“班长……我……我让人给欺负了。
”04陈刚的办公室,比我们村长家整个院子还大。我坐在真皮沙发上,感觉浑身不自在。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给我端来一杯热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陈刚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亲自给我泡了一碗面,上面还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先吃,
吃完了慢慢说。”他把筷子塞到我手里,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坐在我对面。我实在是饿坏了,
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狼吞虎咽地把一整碗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完了。打了个饱嗝,
胃里暖了,脑子也清醒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跟陈刚说了一遍。
从张翠芬怎么花言巧语地说媒,到李春燕怎么楚楚可怜地博取同情,再到新婚两天人去楼空,
以及那封恶毒的“分手信”。我说得很平静,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卖惨,
就像在陈述一件别人的事。但陈刚听得脸色越来越沉,捏着烟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
当我讲完,他猛地把手里的烟头摁在水晶烟灰缸里,骂了一声:“他妈的!这群畜生!
”“宪平,”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这事儿你别管了。你就在我这儿好吃好喝地待着。我给你一个礼拜,不,三天!三天之内,
我要是不把这群骗子给你揪出来,我陈刚这两个字倒过来写!”我心里一热,
摇了摇头:“班长,这事不能全靠你。这是我的事,我要亲手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把我的脸面挣回来。”陈刚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忽然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
还是那股犟牛脾气!行!我陪你玩!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动我陈刚的兄弟!
”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猴子吗?给你个活儿,立刻给我查一个人,一个组织。
”陈刚的语气变得冰冷而专业,“一个叫张翠芬的农村妇女,大概四五十岁,
在河西省槐树村。还有一个叫李春燕的年轻女人,二十岁左右。她们涉嫌婚姻诈骗,
背后很可能有一个团伙。我要她们所有人的资料,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扒出来!还有,
顺着这条线,查查她们最近还骗了谁,赃款流向了哪里。我给你二十四小时,有没有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声音:“没问题,老板。”挂了电话,陈刚又看向我。“宪平,
那个张翠芬,是你们村的‘地头蛇’?”我点了点头:“在村里几十年了,亲戚多,关系广,
跟镇上派出所的几个人都称兄道弟的,一般人不敢惹她。”陈刚冷笑一声:“地头蛇?哼,
在我眼里,她连条蚯蚓都算不上!”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东西递给我。那是一支录音笔。“这玩意儿你会用吗?
”他给我演示了一下,“你现在就回去,回到村里去。记住,你要演戏,
演一个被彻底打垮、万念俱灰的窝囊废。你要去找张翠芬,不是去闹,是去求她。”“求她?
”我不解。“对,求她。”陈刚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你就说,你认栽了。
三万块钱你也不要了,你只想知道李春燕到底在哪儿,你去跟她当面把婚离了,
省得她去法院告你。你表现得越窝囊,越卑微,她就越得意,越会放松警惕。你要做的,
就是想办法套她的话,让她亲口承认这件事是她策划的,让她说出同伙的信息。把这一切,
都录下来。”我握着那支小小的录音笔,它在我的手心里沉甸甸的。我明白了陈刚的意思。
这是要请君入瓮,要拿到她们最直接的罪证。“班长,我懂了。
”陈刚又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拿着。钱不够,随时给我打电话。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那个穷光蛋王宪平了。你的背后,有我陈刚,有整个远大集团!
咱们要让那帮骗子知道,踢到铁板是什么滋味!”我没要那张卡。“班长,你的心意我领了。
但这个钱我不能要。对付那帮人,用不上这么多钱。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仗,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打赢。”我指了指我的脑袋:“当兵的时候你教我的那些东西,
我还没忘。”陈刚看着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
这才是我陈刚带出来的兵!有种!行,钱你先不要,但我给你派个人,‘猴子’,
刚才打电话那个,是我手下最厉害的调查员,退伍的侦察兵,让他跟着你,
关键时候能帮你一把。”我没再拒绝。我知道,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当天下午,
我就坐上了返程的火车。来的时候,我满心屈辱,前途灰暗。回去的时候,我的心里,
已经燃起了一把复仇的烈火。张翠芬,等着我,我回来了。05两天后,
我再次出现在槐树村的村口。跟走的时候相比,我像是换了个人。头发乱得像鸡窝,
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
像个随时会倒下的酒鬼。这就是陈刚要我演的戏——一个被骗光家产、彻底认命的窝囊废。
村里人看见我,都躲得远远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嘲笑。“哟,王宪平回来了?
”“看他那怂样,估计是在外面要饭要不着,又滚回来了吧。”“活该!
谁让他非要娶那么年轻的媳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低着头,
对这些风言风语充耳不闻,径直朝着张翠芬家走去。这次,我没踹门,
而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生生地站在她家院门口,朝里面喊:“张婶……张婶在家吗?
”张翠芬正嗑着瓜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我这副德行,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