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陵雪冷,凤骨涅槃中,李玄瑞王季云烟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夏叶不知秋通过巧妙的叙述将李玄瑞王季云烟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李玄瑞王季云烟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李玄瑞王季云烟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季姑娘,这儿就是您往后三年的家了。一日三餐,会有人送到门口的石阶上,您自己取。……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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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我的好父亲欢天喜地,将我那金尊玉贵的嫡姐打扮得花枝招展,送入宫中,
预备搏一个贵妃之位。他以为,三年前被家族舍弃,送去为太子守皇陵的我,
早已成了一抔黄土,或是一个疯癫的老妪。可惜,他算盘打错了。当嫡姐跪在殿下,
抬头看见凤椅上那张与她七分相似,却冰冷如霜的脸时,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没错,
那个从坟墓里走出来的皇后,是我。01“云舒,喝了它。
”嫡母王氏将一碗漆黑的汤药推到我面前,瓷碗磕在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药气很冲,
带着一股子腥甜的怪味。烛火在跳,映着她保养得宜的脸上那抹虚伪的慈悲。
“这是安神的汤药,你此去皇陵,路途遥远,夜里也好安睡。”我垂着眼,
看着碗里自己苍白的倒影。安神汤?我那个好姐姐季云烟,就站在嫡母身后,
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她今天穿了新裁的流光锦,裙摆上绣着盛放的牡丹,
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而我,一身素缟,仿佛已经是个死人。太子李玄暴毙,父皇悲痛,
下令从京中贵女里择一人,往皇陵为太子守灵三年。谁都知道,这是去守活寡,
是拿一个女儿的青春去换家族的忠心。季家舍不得嫡女,于是,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就被推了出来。“母亲,”我抬起头,声音很轻,“您怕我玷污了皇家血脉,是吗?
”王氏的脸色僵了一瞬。她没想到我敢说得这么直白。“胡说什么!”她厉声呵斥,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这是为你好!皇陵那种地方,冷寂得很,
你一个小姑娘家……”“为我好,就是给我喝绝子汤?”我笑了,拿起那碗药。药还是温的。
我的心却是冷的。王氏的脸色彻底变了,她身后的季云烟也收敛了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她们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跪下来求她们。可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
“姐姐要去竞选太子妃的时候,我病了,被送到城外庄子,错过了。如今太子死了,
需要人殉葬,我的病,就恰好痊癒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小锤,
一字一字敲在她们心上。王氏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这碗药,我喝。
”我在她们惊愕的目光中,将碗凑到唇边。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其实,
早在嫡母端着“补药”进我院子时,我就换了。我房里那位被她买通的丫鬟,
早就被我用一根金钗策反了。这碗所谓的绝子汤,不过是我给自己备的,调理身子的温补药。
一饮而尽。我将空碗倒转,示意里面一滴不剩。然后,手一松。“啪!
”白瓷碗在王氏的脚边碎裂,四分五裂。汤汁溅湿了她华贵的裙角。“这一碗,
断了你我的母女情分,”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素衣,目光从她惊恐的脸上,
移到季云烟煞白的脸上,“从此,我与季家,再无瓜葛。”“你们的青云路,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回头看一眼。门外,送我去皇陵的马车已经在了。夜风很冷,
吹得我衣袂翻飞。我踏上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身后,
是季家灯火通明的府邸。眼前,是通往坟墓的,无尽的黑暗。02马车颠簸了七天七夜。
我身上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皇陵建在京城三百里外的天寿山,这里人迹罕至,
终年被雾气笼罩。送我来的两个内侍把我扔在陵寝外一间破旧的石屋里,像丢一件垃圾。
“季姑娘,这儿就是您往后三年的家了。一日三餐,会有人送到门口的石阶上,您自己取。
切记,除了打扫陵寝,不得踏出这院子半步。”说完,他们就逃也似的走了,
仿佛这里是什么会吃人的地方。石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
风从窗户的破洞里灌进来,呜呜地响,像鬼哭。我放下手里小小的包袱,
里面只有两件换洗的衣服。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我没哭,也没觉得绝望。
从被决定命运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夜里,我躺在冰冷的石床上,
听着外面的风声,还有不知名野兽的叫声。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凉。第二天,天蒙蒙亮,
我就起了床。石阶上果然放着一个食盒,里面是两个冷硬的馒头和一碟咸菜。我默默吃完,
拿起角落里的扫帚,推开了通往陵寝的沉重石门。一股尘封已久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
陵寝内部比我想象的要宏伟,但也更阴森。长长的甬道两侧,烛火幽幽,
将墙壁上狰狞的壁画照得影影绰绰。我的任务,就是清扫主殿,
擦拭太子的灵位和那口巨大的紫金棺椁。日复一日。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扫地,擦灰,
对着冰冷的牌位发呆。一个月过去了。除了送饭的人,我没见过任何活人。我开始怀疑,
我是不是也已经死了,只是一个还留恋人间的魂魄。直到那天夜里。
我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不是风声,也不是兽鸣。是……挪动重物的声音。声音的来源,
是陵寝深处。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送我来的内侍说过,皇陵守卫森严,
绝不可能有外人闯入。难道是……盗墓贼?我悄悄爬起来,摸到门边,从门缝里朝外看。
月光惨白。院子里空无一人。但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更清晰了,是从主殿传来的。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走出石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石门。
甬道里的烛火不知被谁点亮了,比白天更明亮。我一步步往里走,心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的尽头,是安放太子棺椁的主殿。我躲在巨大的石柱后面,探出头。然后,
我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那口重达千斤的紫金棺椁,棺盖竟然被从里面推开了一条缝。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搭在了棺椁边缘。接着,一个身影,
缓缓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月光透过殿顶的天窗照在他脸上,苍白,俊美,却带着一种久病初愈的憔悴。是太子,李玄。
那个据说已经暴毙,尸身都开始腐烂的太子。他竟然……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的棺材里。
我吓得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精准地锁定了我的方向。“谁?”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03我从石柱后走了出来。既然被发现了,再躲藏也没有意义。李玄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你是……季家的女儿?
”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点点头,行了个礼:“罪臣之女季云舒,
奉旨为太子殿下守陵。”“罪臣之女?”他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季家倒是会演戏。”我沉默不语。他从棺椁里翻身下来,动作有些迟缓,但很稳。
“你不怕我?”他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混杂着棺木的沉香。“殿下是人是鬼,于我而言,并无分别。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反正,我也是个活死人。”他愣住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第一次流露出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或许是我的回答太过出人意料。他绕着我走了一圈,
像在打量一件稀奇的古董。“有意思。”他停在我面前,“他们把你送来,
是让你自生自灭的?”“是。”“他们给你喝绝子汤了?”他又问。我的心猛地一沉,
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怎么会知道?“看来是喝了。”他了然地点点头,
语气里听不出是同情还是什么,“季家做事,还是这么绝。”“殿下,您……为何会在这里?
”我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如你所见,”他指了指那口空荡荡的棺材,“假死脱身。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太子假死!这是足以打败整个王朝的惊天秘密。“为什么?
”我脱口而出。“因为再不‘死’,就真的要死了。”他淡淡道,走到殿中的桌案前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孤在东宫,每天喝的药里,都加了‘千日枯’。再喝半年,
神仙也难救。”千日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油尽灯枯。
好狠的手段。“是……谁?”我问的小心翼翼。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你以为,
孤让你看到这个秘密,还会让你活下去吗?”冰冷的杀意,瞬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但我没有后退。“殿下杀了我,
谁来为您打扫这陵寝?谁来为您传递外面的消息?谁来……做您在阳间的眼睛?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的声响。每一下,
都像敲在我的心上。良久,他笑了。“你很聪明,比你那个一心想当太子妃的姐姐,
聪明多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凉。
“季云舒,是吗?”他念着我的名字,“从今天起,你的命是孤的。孤让你生,你便生。
孤让你死,你便死。”“好。”我平静地回答。“你就不问问孤想做什么?
”“殿下想做什么,我便帮您做什么。”我看着他,“我烂命一条,没什么可输的。
但殿下您不一样。”“您想拿回属于您的一切,对吗?”他眼中的欣赏愈发浓烈。“没错。
”他松开手,转身看向殿外无尽的黑暗,“孤要拿回一切,还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那一刻,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头蛰伏已久的猛虎,终于亮出了它的獠牙。而我,
将成为他最锋利的爪牙。从那天起,我的守陵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04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守陵人,扫地,擦灰,对着空棺发呆。到了晚上,这座死寂的皇陵,
就成了我们的议事厅。李玄的“假死”,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身边最忠心的太监总管,
用一具死囚的尸体替换了他,又买通了太医,制造了太子“病重不治”的假象。而他自己,
则通过陵寝修建时留下的一条密道,金蝉脱壳,藏身于此。这条密道,
连接着陵寝和山后的一处隐秘山谷。山谷里,藏着他最后的底牌——一支不足百人的亲卫队。
这些人,都是他多年来秘密培养的死士,每一个都身怀绝技,忠心耿耿。“人太少了。
”我看着他绘制的京城布防图,一针见血地指出。“孤知道。”李玄的眉头紧锁,
“父皇身边的禁军,足有三万。更别提,我那位好二弟,瑞王手下,
还握着京畿大营的五万兵马。”瑞王李洵,当今皇后所出,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人。
给李玄下毒的,十有八九就是他。“硬碰硬,我们毫无胜算。
”我用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圈住了户部尚书的府邸。“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瑞王要养五万大军,要收买朝臣,处处都需要钱。他的钱,从哪儿来?
”李玄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查他的账?”“不。”我摇了摇头,“不是查,是毁。
”我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瑞王敛财,无非是**,侵吞赋税,倒卖官盐。这些账目,
一定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由他最信任的心腹掌管。我们要做的,不是找到账本,
而是制造一个“瑞王府库空虚,即将清查亏空”的假消息。“这个消息一出,
那些和他勾结的盐商、官员,必然会陷入恐慌。为了自保,他们会做什么?”我看着李玄。
“……转移资产,销毁证据,甚至……互相攻讦。”李玄顺着我的思路想下去,
眼神越来越亮。“没错。”我点点头,“到那时,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会乱起来。
瑞王要安抚这些人,必然会焦头烂额。我们就可以趁机,找到他的破绽。”李玄看着我,
目光灼灼,像是发现了什么绝世珍宝。“云舒,你真是……孤的子房。”(张良,字子房,
汉初三杰之一,著名谋士)我低下头,避开他炙热的视线。“我只是想活下去。
”计划很快就开始实施。李玄通过他那个忠心的太监,将一封精心伪造的密信,
送到了瑞王对头,吏部尚书的手里。信里,用瑞王的口吻,
暗示了朝廷即将彻查盐税亏空一事。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效果,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三天后,京城最大的盐商,王家,被发现举家连夜逃遁,
留下一**烂账。紧接着,户部一名主事官员,在家中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语焉不详的遗书。
整个京城的官场和商场,都陷入了一片风声鹤唳之中。瑞王李洵焦头烂额,
每天都在府里大发雷霆,摔碎的古董珍玩不计其数。而我和李玄,则躲在三百里外的皇陵里,
通过每天送饭时夹带的纸条,冷静地观察着京城这场由我们亲手点燃的大火。“下一步呢?
”李玄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我将一张新的纸条递给他。上面只有两个字。“借刀。
”05我所谓的“借刀”,借的是皇帝的刀。瑞王李洵焦头烂额之际,最怕的是什么?
是皇帝的猜忌。“父皇生性多疑,尤其是在皇权上。”李玄看着我写的计划,沉吟道,
“他虽然宠爱皇后和瑞王,但绝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
我们要让皇上觉得,瑞王已经威胁到他了。”我接过话头。“如何做?”“童谣。
”我吐出两个字。自古以来,童谣就是政治斗争中最好用的舆论武器。它传播快,
来源不可考,却能精准地戳中当权者的肺管子。几天后,京城的街头巷尾,
开始流传起一首新的童谣。“金乌坠,玉兔升,瑞雪丰年换新君。”金乌指太阳,
代指当今圣上。玉兔指月亮,代指皇后。瑞雪,则巧妙地暗合了瑞王李洵的“瑞”字。
整首童谣的意思,不言而喻。皇帝要不行了,皇后扶持瑞王,即将登基为新皇。
这首童谣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皇帝的心里。他开始频繁地召见瑞王,名为安抚,
实为敲打。又下令彻查童谣来源,搞得京城人心惶惶。瑞王百口莫辩,只能跪在勤政殿外,
一遍遍地表忠心。他越是如此,皇帝就越是怀疑。父子之间的裂痕,已然产生。“这还不够。
”我看着密报上写着“瑞王被申饬,禁足府中三日”,冷静地说道。“禁足,只是警告。
我们要的,是让他彻底失去父皇的信任。”“云舒,你还有什么计策?”李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