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灭门后我跳楼了,重生回举刀那一刻妻子说我怀孕了
作者:小肥脸zzz
主角:温晚刘大壮裴昊
类别:重生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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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灭门后我跳楼了,重生回举刀那一刻妻子说我怀孕了小说,讲述了温晚刘大壮裴昊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后车的喇叭声疯狂催促。绿灯亮了。我抹了一把脸,眼神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踩油门,……

章节预览

「好险,我差点又杀了一次人。」前世我提着刀杀了楼上混混全家,然后从楼顶跳下去。

我听见女儿在监狱探监时喊「爸爸不是坏人」,可我知道,我是。重生回到举刀那一刻,

我踹开楼上大门,混混正搂着女人大笑。我红着眼举刀冲过去,手机响了。是我老婆温晚,

她声音虚弱却温柔:「裴烬,我怀孕了,医生说是女儿,她说要像爸爸一样善良。」

我握着刀,想起前世她躺在医院楼下血肉模糊的样子,想起女儿隔着玻璃喊爸爸的样子,

刀尖一转,对准了自己心脏。血渗出来的那一刻,我笑了。这一世,我不想当英雄,

也不想当罪人。我只想当个爸爸。1手机震动了一下。

尾号7098的储蓄卡账户于10月14日18:30支出人民币800,000.00元,

当前余额243.50元。】那是我的全部身家。紧接着,

我妈李桂芬的语音方阵就轰炸了过来。“老大,钱收到了。你弟刚才给我磕头呢,

说多亏有你这个好哥哥,不然那些放高利贷的真要把他的手给剁了。”“你也别心疼钱,

昊昊说了,这次他是被人做局坑了,只要把赌债还上,他以后肯定改邪归正,跟着你好好干。

”“对了,还有个事儿。昊昊那个女朋友,叫什么露露的,说是没车不行。你既然帮了,

就帮到底,再给拿二十万,让他买辆像样的车,把婚结了。你是当大哥的,长兄如父,

这点道理不用我教你吧?”我坐在那辆开了八年的二手大众里,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

手背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要炸裂的蚯蚓。长兄如父。这四个字像紧箍咒一样,

在我头上勒了三十五年。我是裴烬,江城某建材公司的销售总监,年薪五十万。在外人眼里,

我是风光无限的凤凰男,靠读书改变了命运。但在我那个位于江城老旧回迁房小区的家里,

我就是一台不知疲倦、没有痛觉的提款机。我按住语音键,声音沙哑得像吞了把沙子:“妈,

那八十万是我准备给晚晚换房子的首付。这房子隔音太差,楼上天天闹腾,

晚晚神经衰弱已经很严重了。医生说她现在怀孕初期,必须静养。”过了几秒,

李桂芬尖锐的嗓音传了出来,哪怕没开免提,那声音也刺得耳膜生疼。“静养?矫情什么!

当年我怀你的时候,还得下地干活呢!怎么娶个城里媳妇就成瓷娃娃了?再说了,

那楼上刘大壮家是拆迁户,有点动静怎么了?忍忍不就过去了吗?为了个女人,

连亲弟弟的死活都不管了?裴烬,你良心被狗吃了?”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肺部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忍忍。从小到大,我都得忍。有什么好吃的,

弟弟先吃;有什么新衣服,弟弟先穿。我考上大学那天,爸妈说没钱交学费,

让我去打工供弟弟上职高。如果不是我拼了命拿奖学金、勤工俭学,咬碎了牙往上爬,

我现在可能正跟裴昊一样,是个除了伸手要钱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这二十万我没有。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发动车子,发动机发出老牛拉破车般的喘息声。

我看着后视镜里那张疲惫不堪的脸,三十五岁,鬓角已经有了白发。回到家,推开门,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卧室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我轻手轻脚地换了鞋,刚走到客厅,

头顶的天花板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穿着硬底皮鞋,狠狠地在头顶跺了一脚。

紧接着,是重金属音乐那令人心脏骤停的低音炮节奏。“动词打次,

动词打次……”整个房子的墙壁都在跟着震动,茶几上的水杯泛起一圈圈涟漪。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楼上的狂欢才刚刚开始。我冲进卧室,看见温晚正缩在床角,

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她整个人都在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老公……”温晚看到我,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我肚子疼……”我心头一紧,

扑过去抱住她,感觉到她浑身冰凉。“没事,没事,我在。”我轻拍着她的后背,

把她的头按在我的胸口,试图用我的心跳声盖过楼上的噪音。但这根本没用。

楼上住的是刘大壮,这一片出了名的混混。家里拆迁分了三套房,整天游手好闲,

每天晚上带一群狐朋狗友回来开派对,喝酒、蹦迪、摔酒瓶子。我找过物业,

物业说管不了;报过警,警察来了几次,因为没造成实质性伤害,只能批评教育。

前脚警察刚走,后脚刘大壮就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往我家门口泼脏水,用胶水堵锁眼,

甚至在半夜两三点故意往地板上扔哑铃。“裴烬,我受不了了……”温晚抓着我的衣领,

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眼神里全是惊恐,

音像电钻一样往我脑子里钻……孩子……我觉得孩子在动……”我把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孕育着我们结婚五年才盼来的生命。为了这个孩子,温晚打了三百多针排卵针,

**上全是硬块,吃中药吃到吐。“我们搬家,马上搬。”我咬着牙,眼眶发酸。

那八十万没了。但我还有公积金,还有这套老房子,哪怕去借高利贷,

我也要带温晚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李桂芬。

我不耐烦地接起来:“我都说了没钱!”“老大,你在哪呢?我和你爸在你家门口呢,

这锁怎么换了?赶紧回来开门!”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有这房子的备用钥匙,

但我前几天怕刘大壮搞鬼,特意换了指纹锁。“这么晚了,你们来干什么?”我压低声音,

生怕**到温晚。“干什么?我是你妈!我想来就来!”李桂芬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理直气壮,

“赶紧的,把你弟也叫来了,今晚正好把车的事定下来。露露说明天就要去看车。

”我看了一眼怀里瑟瑟发抖的温晚,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晚晚不舒服,你们别来了。

”“不舒服?我看她是装的吧!也就是你把她当个宝。老大我可告诉你,

刚才我和你爸在楼下碰到王瞎子了,他看了晚晚的照片,说这女的一脸苦相,

这胎肯定是个赔钱货。”李桂芬的声音很大,在这间狭小的卧室里回荡。“妈给你打听了,

隔壁村老刘家的闺女刚离,**大能生养,只要二十万彩礼。你要是聪明,

就赶紧跟这只不下蛋的鸡离了,把钱省下来给你弟买车,

剩下的钱正好够你二婚的彩礼……”温晚听到了。她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碎裂,最后变成了死灰一般的绝望。她松开抓着我衣领的手,推开我,

有些艰难地撑起身子。“裴烬。”她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轻得像一片即将落地的羽毛。“我们离婚吧。”“这日子,我不想过了。我不拖累你了,

好不好?”楼上,刘大壮的狂欢到了**,啤酒瓶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像是炸雷一样在头顶响起。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断了。

2我没理会温晚的离婚请求,而是转身走出了卧室。客厅里,大门被拍得震天响。“开门!

裴烬你个没良心的,把你爸妈关在外面像什么话!

”李桂芬的叫骂声混合着楼上的重金属音乐,形成了一首荒诞的交响曲。我打开门。

门口站着三个人。我妈李桂芬,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那是去年我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两千多块。我爸裴建国,背着手,皱着眉,一脸一家之主的威严,

脚上那双运动鞋也是我买的,阿迪达斯。后面跟着我弟裴昊,嘴里叼着烟,染着黄毛,

一脸吊儿郎当,正在低头玩手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怎么才开门?想冻死我们啊?

”李桂芬推开我,大摇大摆地就要往里挤。我挡在门口,像一尊门神。“鞋脱了。

”我冷冷地说。李桂芬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回自个儿家还要脱鞋?

裴烬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我是你妈!”“这是我家。”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晚晚怀孕了,受不得吵,也闻不得烟味。裴昊,把烟掐了。”裴昊终于抬起头,

嗤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故意对着我的脸吐了个烟圈。“哥,你也太怂了吧?

嫂子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咱们老裴家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做主了?”“就是!

”裴建国在旁边帮腔,“老大,不是我说你,为了个女人跟家里闹成这样,传出去让人笑话。

赶紧让你媳妇出来,给你弟做顿夜宵,我们赶了一路车,饿死了。”我看着这一家三口。

吸血鬼。这三个字突然就在我脑海里具象化了。他们趴在我身上,把管子**我的血管,

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我的精血,还要嫌弃我的血不够甜。“晚晚不舒服,在休息。你们要吃饭,

出去吃。”我依旧挡着门。“啪!”李桂芬猛地扬起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清脆,响亮。

我没躲,脸颊**辣的疼。“反了你了!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学,你就这么对我?还要赶我们走?

你信不信我去你们公司闹,让你们领导评评理!”这是她的杀手锏。撒泼打滚,道德绑架。

以前只要她一闹,我就怕了,怕丢人,怕同事指指点点,最后只能妥协,掏钱,息事宁人。

但今天,我不想忍了。“你去闹。”我看着她,眼神冰冷,“你要是敢去闹,我就辞职。

到时候我看谁给裴昊还赌债,谁给你们养老。”李桂芬愣住了。

她没想到那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竟然也会尥蹶子。就在这时,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更为剧烈的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狂笑声。“哈哈哈哈!爽!接着砸!

”刘大壮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楼板,清晰地传了下来。“啊——!”卧室里,

突然传来温晚凄厉的惨叫声。我心脏猛地一缩,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裴昊,冲向卧室。

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天花板上的吊灯,因为楼上的剧烈震动,

竟然掉了下来。虽然没直接砸在温晚身上,但破碎的玻璃罩子炸裂开来,碎片飞溅。

温晚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身下,一滩刺眼的殷红正在在地板上蔓延。“晚晚!

”我发疯一样冲过去,跪在地上,想要抱起她,却又不敢动。

“裴烬……孩子……救救孩子……”温晚的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声音越来越弱。

“救护车!打救护车!”我冲着门外吼道。裴建国和李桂芬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

不仅没帮忙,反而往后缩了缩。“哎哟,这咋还要死要活的,多晦气。”李桂芬皱着眉,

捂着鼻子,“我就说她是苦瓜相,留不住种。流了也好,正好……”“闭嘴!”我猛地回头,

双眼赤红如鬼,死死盯着李桂芬。那眼神太恐怖,李桂芬被吓得倒退了两步,

咽下了后半句话。救护车来了。我抱着温晚冲下楼。临走前,

我听到楼上刘大壮还在喊:“今晚通宵!谁也不许走!”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亮着。

我满手是血,坐在长椅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李桂芬他们也跟来了,不是关心温晚,

是怕我真的不管裴昊了。“老大啊,”裴建国搓着手,凑过来,“医生怎么说?

这要是真流产了,是不是得花不少钱啊?要我说,这女人体质太差,真的不适合……”“滚。

”我抬起头,眼神空洞。“你说什么?”“我让你们滚。”我站起身,身高一米八二的我,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三个所谓的亲人,“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裴昊的车,

你们自己想办法。要是再敢出现在我和晚晚面前,别怪我不认人。”裴昊一听急了:“哥,

你什么意思?你要断绝关系啊?法律上可没这说法,你有赡养义务!”“那就去告我。

”我指着走廊尽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或许是我身上的血腥气太重,

或许是我眼里的杀意太浓。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两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一脸遗憾。“大人保住了,但孩子没保住。

而且……”医生顿了顿,“病人子宫受损严重,加上之前多次促排卵,

以后恐怕……很难再怀孕了。”很难再怀孕。这五个字,像五颗钉子,钉进了我的天灵盖。

我走进病房。温晚还没醒,麻药劲儿没过。她那么瘦,陷在白色的被子里,

像个破碎的布娃娃。我握着她冰凉的手,把脸埋在她的掌心里,无声地痛哭。

这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她不嫌弃我穷,不嫌弃我有一对吸血鬼父母,

陪我住在这破房子里,吃苦受累,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派出所打来的。“裴先生吗?关于你报警投诉楼上噪音扰民这事儿,我们刚去调解了。

”“调解?”我声音嘶哑。“对。刘大壮承认是他不小心弄掉东西了,但他也不是故意的。

而且人家说了,愿意赔偿你家吊灯的钱,两百块够不够?”两百块。一条命,

甚至可以说是我老婆做母亲的权利,在他嘴里,就值两百块。“警察同志,我老婆流产了。

”我说,“是因为他故意制造噪音,震掉了吊灯。”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个……因果关系很难界定啊。吊灯掉落可能是安装问题,也可能是老化。

你要说是楼上震掉的,得有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这也属于民事纠纷,建议你走法院起诉。

”“对了,刘大壮让我带个话,说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把事情做绝了。

他舅舅是我们所长,虽然这层关系我们办案不看,

但你也懂的……”那个警察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我只听到了四个字。所长舅舅。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江城的冬天,真冷啊。冷得让人心都硬了。法律管不了是吗?

道德管不了是吗?好。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来管。我给李桂芬转了一千块钱。

她在微信上秒回:【老大,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你弟的。这一千块哪够啊?

什么时候把那二十万打过来?】我没回。这一千块,是给你们买花圈的钱。

3温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晚晚,喝点粥吧。”我端着保温桶,那是今早我在医院食堂买的。

温晚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许久,才缓缓开口。“裴烬,我们离婚吧。

”这是她第二次提离婚。上一次是在昨天,那是为了不拖累我。而这一次,是因为绝望。

“医生说,我不能生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爸妈说得对,我是个不下蛋的鸡。

你还年轻,又是高管,离了我,随便找个年轻姑娘,一年就能抱上儿子。”“别胡说。

”我放下碗,紧紧握住她的手,“这辈子,我就认你一个人。有没有孩子无所谓,

我们两个人过也挺好。”温晚摇了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头。“裴烬,你不懂。

只要你爸妈还在,只要那个弟弟还在,我们就不可能过好。你是他们的血包,

我是他们的眼中钉。现在我残废了,连孩子都没了,他们会变本加厉地逼你。”“我累了,

裴烬。真的累了。”她闭上眼,不再看我。“我想回家。”“好,我们回家。”出院那天,

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我背着温晚爬上六楼。还没进门,

就看到门口被人泼了一桶红油漆,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穷鬼,去死!

】那是刘大壮的杰作。因为我昨晚报警,搅了他的局。温晚趴在我背上,身体僵硬了一下,

然后把头埋得更深了。进了屋,家里一片狼藉。昨晚李桂芬他们走的时候没关门,

家里进了贼?不,不是贼。电视被砸了,沙发被划烂了,地上全是垃圾。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是裴昊的字迹:【哥,这沙发我看旧了,帮你处理一下。钱你不给,

我就先把家电搬去卖了抵债。反正你这破房子也不住人。】我把温晚放在卧室的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裴烬。”温晚拉住我的手,“别冲动。”她太了解我了。我笑了笑,

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放心,我不冲动。我去给你买点水果,你想吃草莓吗?

”温晚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想吃。”“好,等我。”我转身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

脸上的笑容在关门的一瞬间消失殆尽。我走进厨房。那把刚磨过的切菜刀,

正静静地躺在案板上,泛着森冷的寒光。刀刃上,映出我那张扭曲而狰狞的脸。我拿起刀,

用手指试了试刀刃。很锋利。切肉应该像切豆腐一样容易。我把刀**后腰,用羽绒服盖住。

然后,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那是我的遗书。所有财产,包括保险赔偿金,

全部留给温晚。裴昊和父母,一分钱别想拿到。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打开大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裴建国、李桂芬,还有裴昊。他们居然又来了。

而且还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老大!”李桂芬一见我,脸上堆起假笑,“哎呀,

昨天是妈不对,妈说话冲了点。这不,听说晚晚出院了,

我和你爸特意买了只老母鸡来给她补补。”她扬了扬手里的那只瘦骨嶙峋的鸡,

大概也就二三十块钱。“还有啊,既然晚晚以后不能生了,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李桂芬一边说一边往里挤,“让裴昊搬过来跟你们住。以后裴昊生了孩子,

过继一个给你们,也算是给你们养老送终了。这房子虽然破了点,但好歹是个窝,

裴昊也不嫌弃……”我看着这张一开一合的嘴,看着那一嘴的大黄牙,只觉得一阵反胃。

原来算盘打在这儿呢。媳妇废了,就把房子占了,把弟弟塞进来,彻底把我的血吸干。

“让开。”我低声说。“你说什么?”李桂芬没听清。“我让你们让开!

”我猛地拔出后腰的菜刀,狠狠一刀砍在门框上。“砰!”木屑横飞。刀刃入木三分,

距离李桂芬的脑袋只有不到五厘米。李桂芬吓得尖叫一声,一**坐在地上,

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裴建国和裴昊也吓傻了,哆哆嗦嗦地往后退。“裴……裴烬,你疯了?

我是你妈啊!你想杀人啊?”李桂芬嚎啕大哭。“杀人?”我拔出刀,刀尖指着裴昊的鼻子。

“如果你们再不滚,我不介意先拿你们祭刀。”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寒意。“滚!”一声怒吼。这一家三口像是见鬼一样,

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连带来的行李都不要了。世界清静了。我提着刀,没有关门。

而是转身,一步一步,走上了通往七楼的楼梯。楼道里很黑,声控灯坏了很久了,

物业一直没修。但我走得很稳。七楼到了。701室的大门敞开着,

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刘大壮正光着膀子,

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踩在茶几上狂笑。“来来来!喝!

今晚谁也不许怂!”“大壮哥,楼下那个死瘸子不会又报警吧?”有人问。“报个屁!

我舅舅都打点好了。那**要是再敢报警,我就下去弄死他老婆!那个残废娘们,

长得还挺带劲……”“哈哈哈哈!”一阵哄笑。我站在门口,握紧了手里的刀柄。这辈子,

我忍够了。我不欠父母的,我不欠弟弟的,我不欠这操蛋的世界的。我只欠温晚一个公道。

今天,我就把这个公道讨回来。哪怕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这群畜生一起。我抬起脚,

准备迈进那扇罪恶的大门。就在这时。我的裤兜里,手机突然疯狂地振动起来。

在这嘈杂的音乐声中,那振动显得微不足道,却像是一根电流,瞬间击穿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婆】我愣住了。温晚不是在楼下卧室吗?

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鬼使神差地,我按下了接听键。“喂?”电话那头,传来温晚虚弱,

却异常温柔的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丝不敢置信的喜悦,

甚至盖过了那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裴烬……你在哪?”“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去厕所,

发现……发现那个来了……”“我没流产!那个血块不是孩子!

”“我刚才用验孕棒测了……两条杠。而且,我好像感觉到她在动。”“裴烬,

你要当爸爸了。”“你快回来……我想吃草莓蛋糕。”轰——那一瞬间,我手里的刀,

“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4我手里的刀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在这嘈杂的重金属音乐里,这声音微不足道,却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大脑。老婆。

女儿。这两个词在我脑海里疯狂乱撞。我僵硬地低下头,捡起地上的手机,

那上面的“通话中”三个字,是我这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亮。“老婆……”我张了张嘴,

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裴烬,你怎么了?怎么有回音?”温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你是不是上楼了?你别干傻事!刘大壮他们人多,你打不过的!”她了解我。

就像了解她自己一样。“没,我没上楼。”我强忍着眼眶里的酸涩,撒了一个拙劣的谎,

“我在楼道里抽烟呢。我也想吃蛋糕了,我这就去买,买最大的。”“那你快点回来,

我怕黑。”“好。”挂断电话,**在冰冷的水泥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我捡起地上的菜刀,手还在抖。杀人?我不怕。

但我怕我的女儿还没出生,就有一个杀人犯父亲。我怕温晚在失去我之后,

会被那群吸血鬼生吞活剥。我得忍。为了女儿,为了温晚,我得活着带她们离开这里。

我撑着膝盖,准备转身下楼。就在这时,701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踹开了。“哟!

这不是楼下那个缩头乌龟吗?”刘大壮光着膀子,满身酒气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空酒瓶。

他身后跟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三四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我下意识地把刀往身后藏了藏。“怎么着?上来听听响儿?”刘大壮打了个酒嗝,

眼神轻蔑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刚才是不是又报警了?我告诉你,没用!我舅舅说了,

以后你那个号码报警,直接当骚扰电话处理!”我盯着他,没说话,转身想走。“站住!

”刘大壮几步跨过来,挡在我面前。“我让你走了吗?”他伸手推了我一把,力量很大,

我撞在墙上,后腰的刀把硌得生疼。“刚才那是你老婆打来的吧?”刘大壮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笑得极其猥琐,“听声音还挺嫩的。你说你个废物,

那种极品娘们跟着你也是受罪。不如借给哥几个玩玩?或者让你老婆上来给我们助助兴,

要是把哥几个伺候舒服了,以后我就不跺脚了,怎么样?”轰——脑子里那根刚刚接上的弦,

再次崩断了。我看着刘大壮那张油腻、恶心、充满恶意的脸。我想起温晚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我想起刚才医生说她子宫受损的样子。我想起那桶泼在门口的红油漆。“你找死。

”这三个字是从我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再压抑,不再忍耐。藏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挥出。

寒光一闪。“噗嗤!”那是刀刃切入肉体的声音。但不是砍在刘大壮身上。在最后一秒,

我想起了刚才电话里温晚说的那句话:“医生说是女儿,她说要像爸爸一样善良。”善良。

爸爸是善良的。爸爸不能是杀人犯。那把菜刀,在我挥出的瞬间,硬生生地被我转了向。

刀尖对准了我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扎了进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刘大壮一脸。“啊!!

!”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刘大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他愣愣地摸了一把脸上的血,眼里的嚣张瞬间变成了惊恐。“你……你特么疯了?!”剧痛。

但我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我拔出刀,血像泉水一样往外冒。

我踉跄着站稳,浑身是血,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死死盯着刘大壮。“刘大壮。

”我笑了,牙齿上都沾着血。“杀你,脏了我的手,也脏了我女儿的名声。

”“但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我裴烬这条命,不值钱。你要是再敢动我老婆一下,

再敢让我家有一点动静……”我举起还在滴血的刀,猛地在自己另一条腿上也划了一刀。

皮肉翻卷。“我就在你家门口,把自己剁碎了。”“我做鬼,也会趴在你背上,

天天晚上问你要债。”“不想死,就给我滚!”一声暴喝。刘大壮彻底被吓破了胆。

他是混混,但他不是亡命徒。他怕横的,更怕不要命的。“疯子……神经病……”他哆嗦着,

连滚带爬地退回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世界终于安静了。**着墙,

身体一点点滑落。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像潮水一样袭来。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温晚的电话。

“老公?买到了吗?”“晚晚……”我的声音越来越轻,视线开始模糊,

“买到了……草莓味的……你等我……我爬也要爬回去……”手机从手里滑落。

黑暗降临之前,我仿佛看到了前世。那是另一个结局。在那一世,我没有接到这个电话。

我冲进了701,杀了刘大壮全家,连那条狗都没放过。我在监狱里待了三年。

温晚带着残废的腿,抱着刚出生的女儿来探监。隔着玻璃,女儿指着我,

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就是爸爸吗?别的小朋友说爸爸是坏人,杀人犯。

”温晚哭着捂住女儿的嘴:“不,爸爸是英雄,爸爸是为了保护我们。”那一世,

我在狱中自杀。温晚在拿到我的骨灰后,抱着女儿从医院顶楼跳了下去。那是我的罪孽。

而这一世。晚晚,对不起。我好像,还是没能把蛋糕带回来。5“嘀——”长鸣的喇叭声。

刺眼的阳光穿透眼皮,**辣地烧着视网膜。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像是要跳出来。疼!我下意识地去摸大腿。

那里应该有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应该正往外涌着滚烫的血。可是,手掌触碰到的,

却是完好无损的牛仔裤布料。没有血。没有伤口。没有那把冰冷的菜刀。我愣住了。

环顾四周,我正坐在那辆熟悉的破旧大众车里,车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红绿灯正在倒数。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车载香水的味道,那是温晚为了省钱,在两元店买的柠檬味。这是哪?

地狱吗?就在这时,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颤抖着拿起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2021年10月14日,18:31。

尾号7098的储蓄卡账户于10月14日18:30支出人民币800,000.00元,

当前余额243.50元。】轰——记忆像潮水一样倒灌进来。这是三年前!

这是我刚把那八十万买房首付款,转给李桂芬帮裴昊还赌债的那一刻!也就是在这一天,

我拒绝了温晚换房的请求,导致她在几个月后流产、残废,最终导致了那场惨烈的悲剧。

我重生了。回到了悲剧刚刚拉开序幕的这一天。我盯着那条短信,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八十万,已经转出去了。如果是以前的我,现在应该正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无奈中,

准备回家面对温晚失望的眼神,然后像个懦夫一样劝她“忍忍”。但现在,

坐在这个身体里的,是那个从地狱里爬回来,满身戾气的裴烬。“嘀嘀嘀!!!

”后车的喇叭声疯狂催促。绿灯亮了。我抹了一把脸,眼神瞬间变得如刀锋般锐利。踩油门,

挂挡,起步。这一次,我没有像前世那样在车里坐半个小时发呆,

而是直接把车速飙到了八十迈,向着那个回迁房小区冲去。回到家。推开门。熟悉的场景。

温晚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医院的B超单,眼圈红红的。这时候的她,腿还是好的,

脸色虽然苍白,但至少还透着生机。听到开门声,她慌忙把B超单藏到身后,

强挤出一个笑容:“老公,你回来了?妈那边……钱转过去了吗?

”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如刀绞。前世的这个时候,我是一脸疲惫地告诉她钱没了,

然后我们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她为了省钱,没去医院保胎,导致身体越来越差。

我大步走过去,一句话没说,狠狠地把她抱进了怀里。抱得那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裴烬?”温晚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是不是妈又骂你了?

”我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那是活着的味道。

“老婆。”我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钱转了。那八十万,没了。

”温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但她还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背:“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好。房子……我们以后再攒。

”多么懂事的女人啊。就是因为太懂事,才会被那家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我松开她,

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钱没了,我们可以赚。但从今天开始,这笔钱,

是我给他们裴家的最后一点情分。”“以后,我裴烬只有老婆和孩子,没有父母兄弟。

”温晚愣住了,她从未见过我这种眼神。决绝,冷酷,却又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你……你知道了?”她拿出那张皱巴巴的B超单。我看了一眼。上面一个小小的孕囊,

像一颗种子。“我知道。”我摸了摸她的脸,“晚晚,你想吃蛋糕吗?草莓味的。

”温晚傻傻地点了点头:“想。”“好,我给你做。”我转身走进厨房。厨房里,

那把前世沾满鲜血的菜刀还在案板上。我看都没看它一眼,而是拿起了旁边的打蛋器。前世,

我用刀毁了一切。这一世,我要用这双手,把温晚失去的幸福,一点一点补回来。“咚!咚!

咚!”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那种令人作呕的重金属音乐前奏。

刘大壮的夜生活,开始了。温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又开始了……裴烬,要不我们出去住宾馆吧?”我停下打蛋的动作,

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那一瞬间,我眼里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森寒。

出去住?凭什么?这是我的家。该滚的,是他们。此时此刻,我的手机响了。是李桂芬。

前世的这个电话,是她来逼我要那二十万买车钱的。我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接通。“老大!

钱收到了,还是你靠谱!对了,昊昊说那个车……”“妈。”我打断了她,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八十万收到了是吧?记得让裴昊写个收条。”“写啥收条?

一家人还要收条?你脑子进水了?赶紧的,那二十万……”“没有二十万。”我说。“裴烬!

你什么意思?刚才不都说好了吗?”李桂芬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刚才那是刚才。现在,

我改变主意了。”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仅没有这二十万。

那八十万,你们最好省着点花。因为那是最后一笔。”“还有,告诉裴昊,

赌债还清了就找个厂上班。再让我知道他赌,我就报警抓他。”“你疯了?!我是你妈!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去你公司……”“去吧。”我淡淡地说,“只要你不怕丢人,

不怕把裴昊堵伯欠高利贷的事闹得全天下都知道,你就去。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他。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这招打蛇打七寸,对付李桂芬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最管用。“裴烬!

你个白眼狼!你等着!”嘟——电话挂断。我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拿起打蛋器。

蛋清在碗里慢慢变成了细腻的泡沫。楼上的噪音还在继续,甚至越来越大。

我把做好的蛋糕放进烤箱,设定好时间。然后,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购物软件。

搜索栏输入:【专业级共振音响】。下单。同城极速达。既然你们不想让我老婆安生。

那大家就都别睡了。刘大壮,上一世我用刀。这一世,我用脑子玩死你。6蛋糕烤好的时候,

香气溢满了整个屋子。温晚坐在餐桌前,小心翼翼地吃着,嘴角沾了一点奶油,

像个贪吃的孩子。楼上的噪音还在继续,甚至伴随着酒瓶滚动的声音。温晚的手微微发抖,

眉头紧锁。“裴烬,太吵了……我心慌。”她放下叉子,脸色有些发白。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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