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的焦糖布丁”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迟来的深情:我在地狱等你》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桑榆傅京辞宋薇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只有报复的**。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宋薇,突然“啊”的一声,捂着胸口,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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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暴雨夜断骨恨暴雨夜,傅家别墅的落地窗前,
桑榆被两名保镖死死按在满是玻璃渣的地毯上。
傅京辞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高尔夫球杆上的血迹,
冷漠地看向她:“既然你的手总想证明《神陨》是你写的,那就别要了。
”桑榆看着那根即将落下的球杆,忽然笑出了声,眼底最后的光亮彻底熄灭。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窗外炸开,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傅家别墅的大厅里,
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刺眼。桑榆手里紧紧攥着一叠曲谱原稿,那是她熬了无数个夜晚的心血。
她一步步走向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傅京辞。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这曲子是我写的,宋薇在撒谎!
”她将那叠厚厚的原稿举到他面前,纸张的边缘因为她的用力而微微卷曲。
傅京辞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痕迹。他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哦?”他轻飘飘的一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下一秒,
他伸手夺过那叠曲谱。“撕拉——”刺耳的撕裂声响起。桑榆的心血,
被他毫不留情地撕成了碎片,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砸在她的脸上。纸片划过她的脸颊,
带来微不足道的刺痛,却远不及她心口的万分之一。宋薇就躲在傅京辞的身后,
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一只手紧紧抓着傅京辞的衣袖。
“京辞哥哥……”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姐姐,
我知道你嫉妒我,嫉妒京辞哥哥为我举办庆功宴。
”“但你不能这样污蔑我的心血啊……《神陨》是我为你写的,你怎么能说是你的呢?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恰到好处的落在傅京辞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珠,瞬间点燃了傅京辞压抑的怒火。他看向桑榆的眼神,彻底变成了暴戾的寒冰。
“桑榆,你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傅京辞的声音冷得像冰碴。
他对着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按住她。”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刻上前,
像拎小鸡一样架住桑榆的胳膊。桑榆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在两个壮汉面前,
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膝盖磕在刚才被傅京辞砸碎的酒杯碎片上。
尖锐的玻璃渣瞬间刺破了她单薄的睡裙,扎进皮肉里。钻心的疼痛传来,桑榆却咬着牙,
一声不吭。这点痛,和他带给她的屈辱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在挣扎中,
桑榆睡裙的袖子被扯开了一道口子。她白皙的手腕上,
一道陈旧的、狰狞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那是在五年前的火场里,
她为了把他从火海中背出来,被掉落的横梁砸伤留下的。这双手,曾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可现在,他却要亲手毁了它。傅京辞的目光扫过那道伤疤,眼中非但没有一丝动容,
反而闪过一抹更深的嫌恶。他觉得那道疤痕丑陋不堪,弄脏了他的眼睛。
傅京辞随手从旁边的球包里抽出一根高尔夫球杆。金属的杆身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他一步步走向桑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踩在她的心脏上。“废了这只手,
我看你还怎么争。”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残忍。他高高举起了球杆,
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打一场高尔夫,而不是在摧毁一个人的梦想和未来。
桑arrogance.球杆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落下。“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大厅里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啊——!”桑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弓成一只虾米,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她痛到几乎失声,眼前阵阵发黑。宋薇看到这一幕,假惺惺地捂住了嘴,
眼中却闪烁着得意的恶毒光芒。她扑到傅京辞怀里,声音颤抖着说:“京辞哥哥,
姐姐好可怜,别打了,再打下去手就真的废了。”她嘴上说着求情的话,
抓着傅京辞衣袖的手却在用力,暗示他继续。这对比强烈的恶毒,让桑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傅京辞像是没听到宋薇的话,也像是没看到桑榆的痛苦。他扔掉球杆,
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他像扔垃圾一样,
对保镖挥了挥手。“把她扔出去,滚去狗窝里好好反省。”狗窝,
是别墅后院那个废弃的杂物间。那是他惩罚不听话的宠物的地方。桑榆的尊严,
在这一刻被他彻底踩碎,碾进了泥里。桑榆被两个保镖拖着,
像一条死狗一样扔出了别墅大门。冰冷的暴雨瞬间浇透了她的全身。她躺在泥水里,
雨水混着血水和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费力地抬起头,
看着自己那只已经扭曲变形、血肉模糊的右手。那是她弹钢琴的手,
是她引以为傲的天才之手。现在,废了。她忽然笑了,笑声凄厉得像午夜的鬼魅。
“傅京辞……”她喃喃自语,声音被雨声淹没。“从今天起,我不欠你了。”仇恨的种子,
在这一刻,在她破碎的心脏里,彻底生根发芽。
第2章血泪孕检单桑榆在冰冷的暴雨中不知道躺了多久,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被冻僵了。
她挣扎着从泥水里爬起来,每动一下,右手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她必须去医院。她的手,
或许还有救。她踉踉跄跄地爬到路边,伸出还能动的左手,试图拦下一辆过往的车辆。可是,
一辆辆昂贵的豪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溅起冰冷的泥水,没有一辆为她停留。她浑身是血,
狼狈不堪,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谁会愿意为一个疯子停车呢?世态炎凉,
她在此刻体会得淋漓尽致。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男人看到她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不忍。“**,
你还好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他的声音像冬日里的暖阳,
让桑榆几乎快要冻僵的心有了一丝暖意。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虚弱地点了点头。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模糊地听到那个温暖的声音在说:“别怕,很快就到医院了。
”这短暂的温情,和傅京辞的冷酷残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次醒来时,
桑榆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检查她的右手,眉头紧紧地皱着。“这手伤得太重了。
”旁边的护士忍不住惊呼出声。“指骨粉碎性骨折,神经几乎全部断裂,就算接好了,
以后也别想再弹钢琴了。”护士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桑榆的心上。钢琴梦,碎了。
她的一切,都碎了。就在医生准备给她安排紧急手术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是傅京辞的助理,李特助。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医生面前,
递上一张黑卡。“医生,我们傅总说了,停止对这位**的一切治疗。
”医生愣住了:“什么?病人伤得这么重,不及时手术手就彻底废了!
”李特助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傅总说了,就是要让她痛着,
长长记性。”这**裸的权势压人,这令人发指的二次伤害,让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了。
医生虽然愤怒,却不敢得罪傅京辞。傅家在京城的势力,足以让任何一家医院关门。
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让护士只给桑榆做了最简单的清创和包扎。
桑榆躺在病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如死灰。她知道,傅京辞这是要彻底毁了她。
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因为失血过多,医生建议桑榆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当她拿着一份份报告单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其中一张B超单上,
清晰地显示着一个小小的孕囊。她怀孕了。四周。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她和傅京辞的孩子。巨大的悲伤和一丝微弱的喜悦交织在一起,
让她几乎要窒息。在这个地狱般的处境里,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她唯一的慰藉。然而,
命运似乎嫌她还不够惨。紧接着的另一份检查报告,像一道晴天霹雳,将她劈得外焦里嫩。
胃部阴影。医生初步诊断,疑似胃癌。桑榆看着那份报告,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呵呵……连老天爷都要收我吗?”双重厄运的叠加,
让这场悲剧显得更加浓厚。不,她不能死。她要保住这个孩子,她要逃离傅京辞这个恶魔。
“宝宝,别怕,妈妈带你走。”她攥紧了手里的B超单,求生的欲望在心中疯狂滋长。
桑榆撑着虚弱的身体,刚刚走出医院大门,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两名黑衣保镖就从一辆黑色的车上下来,面无表情地架住了她。“太太,请跟我们回去。
”桑榆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我不回去!”保镖的声音像机器人一样冰冷。“太太,
傅总让您回去给宋**道歉。”道歉?逃跑失败,她再一次,
被强行拖回了那个如同魔窟一般的地狱。
第3章琴键染血宴桑榆被保镖粗暴地押回了傅家别墅。一进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闹的人声就扑面而来。大厅里正在举办盛大的庆功宴,
庆祝宋薇的《神陨》大获成功。满屋子都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精致的笑容。而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桑榆,就像一个闯入天堂的魔鬼,
是这里唯一的污点。这强烈的阶级与处境反差,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宋薇穿着一身高定礼服,像个骄傲的公主,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她手里端着香槟,
优雅地接受着所有人的赞美。“宋**真是才华横溢,这首《神陨》简直是神来之笔!
”“是啊,听说傅总为了这首曲子,专门投资了一部电影呢。”听着这些虚伪的吹捧,
桑榆只觉得一阵阵恶心。那个冒名顶替的小偷,此刻正享受着本该属于她的荣耀。
傅京辞看到桑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放下酒杯,径直走到她面前,
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他指了指大厅中央那架价值不菲的斯坦威钢琴,
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不是爱弹琴吗?过去,给薇薇弹一首伴奏。”“今天让你弹个够。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残忍的恶意。他明知道她的手已经断了,却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桑榆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保镖推了她一把,她踉跄着被推到了钢琴前。
她颤抖着在琴凳上坐下,缓缓举起自己那只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右手。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变成了刺目的暗红色。她看着傅京辞,眼神空洞而悲壮。这是最后一次了。傅京辞,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弹琴。桑-榆用还能动弹的左手,掀开了琴盖。然后,
她举起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用手腕,狠狠地砸向了黑白琴键。
“砰——”一声刺耳的杂音响起,根本不成曲调。紧接着,她用手腕,
一下又一下地砸着琴键。破碎的、不成调的音符在大厅里回荡,
像是在为她奏响一曲悲鸣的葬歌。鲜血从纱布的缝隙里不断渗出,很快就染红了洁白的琴键。
黑白分明的琴键上,那一抹抹猩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大厅里的音乐和说笑声渐渐停了下来。所有的宾客都用一种惊愕又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她疯了吗?这是在干什么?”“真是晦气,好好的庆功宴,
被她搅和了。”“傅太太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太上不了台面了。”这些话像一根根针,
扎进桑榆的耳朵里,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所有的感官,
都被右手传来的剧痛和心脏的麻木所占据。剧痛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桑-榆的脸色越来越白。
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地疼。她终于撑不住了。“噗——”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
洒在了雪白的琴键上。红得刺眼。她的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身体的极限,
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傅京辞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反而皱起了眉头,
眼中是更深的厌恶和不耐烦。“呵,演技越来越好了。”他冷笑着,吐出最伤人的话语。
“装死给谁看?”这句渣男语录,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桑榆紧绷的神经。
桑榆的身体软软地从琴凳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在彻底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被鲜血浸湿的B超单。可惜,没有人发现。傅京辞甚至没有走近一步,
只是冷冷地抬脚,踢了踢她毫无反应的身体。“来人,用冷水把她泼醒。”他的声音,
毫无人性,像来自地狱的恶魔。第4章地下室倒计时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浇下,
桑榆猛地打了个哆嗦,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她浑身湿透,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体烫得像一团火。她发高烧了。
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像被火烧一样疼。“吱呀——”地下室的门被推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宋薇。她换下了一身华丽的礼服,穿着简单的家居服,
脸上带着胜利者得意的笑容。她走到桑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姐姐,你醒了?”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却让桑-榆不寒而栗。“你的手废了,真好看。这下,你就再也不能跟我抢京辞哥哥了。
”她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最恶毒的真面目。宋薇蹲下身,伸出穿着高跟鞋的脚,
精准地踩在了桑榆那只缠着纱布的右手上。然后,她用力地碾了碾。“啊!
”桑榆痛得发出一声闷哼,冷汗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她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看到桑榆痛苦却倔强的样子,
宋薇笑得更开心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宋薇凑到桑榆耳边,
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京辞哥哥,其实早就知道你怀孕了。
”桑榆的瞳孔猛地一缩。宋薇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继续用恶毒的语言诛着她的心。
“京辞哥哥说,这个孩子来得正好。等孩子生下来,就抱给我养。
”“至于你嘛……”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去、母、留、子。”这四个字,
像四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了桑榆的心脏。桑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浑身都在发抖。
“不……不可能……”她的声音沙哑破碎。“虎毒不食子,
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她对傅京辞最后的一丝幻想,在这一刻,
被宋薇残忍地击得粉碎。他不仅要毁了她的手,还要抢走她的孩子,杀了她。这个男人,
到底有多恨她?这时,一个佣人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放在了地上。那碗饭散发着一股馊味,
里面的菜叶子都已经发黄了。宋薇挑了挑眉,用脚踢了踢那碗饭。“吃吧,姐姐。
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饿着肚子里的野种。”“不吃?不吃的话,
孩子饿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哦。”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和侮辱。桑榆看着那碗馊饭,
胃里一阵翻涌。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吃。她要活下去,她要带着孩子逃出去,
她要报仇!桑榆颤抖着伸出还能动的左手,抓起那碗馊饭,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眼泪混着酸臭的饭菜,一起被她咽进了肚子里。每一口,都像在吞刀子。
但她强迫自己咽下去。忍辱负重,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与此同时,
在楼上豪华的书房里。傅京辞正因为躁郁症的发作而头痛欲裂。
他烦躁地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痛苦和暴戾。
“桑榆……”他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个名字。以往每当他发病的时候,都是桑榆在他身边,
用她那温柔的嗓音哼着歌,安抚他暴躁的情绪。她的琴声和歌声,是他唯一的解药。可是,
他想起,那个女人,已经被他亲手关进了地下室。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地下室里,
桑榆吃完了那碗馊饭。她靠在冰冷的墙角,用自己那被磨平的指甲,
在墙上用力地刻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她在心里默念。“第一天。”复仇的倒计时,
从这一刻,正式开始。第5章摩斯密码深夜,傅京辞的躁郁症越来越严重。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眼前不断出现各种幻象,耳边充满了刺耳的噪音。
他吞下了一大把安眠药和镇定剂,却丝毫没有作用。“砰!”他暴躁地一拳砸在书桌上,
将昂贵的紫檀木书桌砸出了一道裂痕。整个书房被他砸得一片狼藉,像被台风过境。
他的私人医生和助理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上前。“傅总,
要不……要不让太太来试试?”李特助小心翼翼地提议道。他跟在傅京辞身边多年,
很清楚桑榆对傅京辞的重要性。桑榆就像是傅京辞的专属镇定剂,无人可以替代。
傅京辞猩红的眼睛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但他剧烈的头痛让他无法思考。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那个哑巴,带上来。”在他的认知里,
桑榆只是一个会弹琴会哼歌的工具,没有感情,可以随意利用。
桑榆很快被两个保镖从地下室拖了上来。她被粗暴地推进书房,
看到满地的狼藉和那个像困兽一样暴躁的男人。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曾几何时,看到他这样,她会心疼得无以复加。但现在,
她只觉得痛快。傅京辞,你也知道痛吗?这还远远不够。傅京辞看到她,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发泄的出口。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哼歌。”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桑榆冷冷地看着他,
没有开口。傅京辞的耐心瞬间耗尽,他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出声!否则我不能保证,
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能活到明天早上。”他依然固执地认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用孩子来威胁她,是他最卑劣的手段。桑榆的身体一僵。为了孩子,她只能妥协。
她忍着喉咙的干涩和疼痛,缓缓地开了口。她的嗓音因为高烧和长时间的缺水,
变得沙哑又破碎,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她哼唱的,是他们结婚时,她亲手为他写的那首曲子。
只是,曾经甜蜜温馨的旋律,此刻从她口中哼出,却充满了悲凉和绝望,像一曲哀伤的丧钟。
奇异的是,就是这样破碎的歌声,却像一剂神药,瞬间安抚了傅京辞狂躁的神经。
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头痛也慢慢缓解。他靠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很快就睡着了。即便在睡梦中,他依然死死地抓着桑榆的手腕,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浮木。
这讽刺的依赖,让桑榆觉得无比可笑。桑榆看着他熟睡的英俊脸庞,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那把锋利的裁纸刀上。
她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拿起那把裁纸刀,一步步走向他。冰冷的刀尖,
悬在了他脆弱的喉咙上方。只要她轻轻一划,这个带给她无尽痛苦的男人,
就会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的手在颤抖。最终,她还是放下了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而且,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桑榆悄悄地环顾四周,
目光锁定在了傅京辞掉在地上的录音笔上。她心中一动,捡起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
她重新哼起了那段旋律,只是这一次,她在哼唱的间隙,用牙齿轻轻地磕碰,
发出了一连串极有规律的、微弱的杂音。那是摩斯密码。内容是“SOS”。
她不知道这支录音笔会不会被别人听到,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向外界求救的方法。
做完这一切,她将录音笔悄悄放回了原处。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京辞醒了过来。他睁开眼,
看到的是宋薇那张布满关切的脸。“京辞哥哥,你醒了?你刚才头痛得好厉害,
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好担心你。”宋薇又一次熟练地抢走了所有的功劳。
傅京辞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桑榆,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把她带下去。”他冷冷地吩咐道。功劳再一次被抢,误会再一次加深。
桑榆被保镖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傅京辞。那一眼,充满了无尽的冰冷和嘲讽。
第6章玉佩碎心咒地下室的日子暗无天日。桑榆每天都在忍受着宋薇的折磨和佣人的白眼。
但她没有放弃希望,她一直在寻找逃出去的机会。终于,有一天,
一个新来的小佣人因为同情她,偷偷地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了她。桑榆拿到手机,
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她躲在角落里,迅速地编辑了一条求救信息,
发送给了那个曾经在雨夜救过她的、温暖的陌生人。她只记得他的车牌号,只能赌一把。
这是她唯一的一线生机。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宋薇的监视之下。
那名小佣人前脚刚走,宋薇后脚就带人闯了进来。她一把抢过桑-榆手里的手机,
看到了那条还未成功发送的信息。宋薇的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她立刻拿着手机去找傅京辞告状。“京辞哥哥,你快看!姐姐她在地下室还不老实,
竟然偷偷联系外面的野男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这个陷害,
精准地踩在了傅京辞的雷点上。傅京辞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听到宋薇的话,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直接挂断了会议,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地下室。“砰”的一声,
他踹开门,一把夺过宋薇手里的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那句“救我”时,
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你就这么缺男人?!”他怒吼着,
将那部可怜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这句**羞辱,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捅在桑榆的心上。傅京辞的目光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扫视,
最后落在了桑榆紧紧抱在怀里的一个东西上。那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是桑榆过世的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傅京辞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
他一把将桑榆推倒在地,抢过那块玉佩。“在这个家里,你没有资格留着任何念想。
”他冷冷地说着,然后,当着桑榆的面,将那块玉佩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玉佩碎成了好几块。这不仅仅是摔碎了一块玉,
更是摔碎了桑榆对母亲唯一的念想,是精神虐待的巅峰。“不——!
”桑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想要捡起地上的碎片。
锋利的玉石碎片瞬间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直流。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徒劳地想把那些碎片拼凑起来。“妈妈……我的玉佩……”她嘶吼着,因为极度的悲痛,
竟然冲破了间歇性失语症的障碍,发出了声音。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傅京辞没有丝毫怜悯,
只有报复的**。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好戏的宋薇,突然“啊”的一声,捂着胸口,
软软地倒了下去。傅京辞立刻慌了神,冲过去抱住她。“薇薇!你怎么了?”很快,
家庭医生被叫了过来。经过一番“检查”,
医生(早已被宋薇买通)一脸凝重地宣布:“宋**是突发性再生障碍性贫血,情况很危急,
需要立刻进行骨髓移植,或者大量输注同血型的血液。”“不巧的是,
宋**是极其罕见的Rh阴性血。”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傅京辞听完,
立刻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地上失魂落魄的桑榆。他记得,桑榆也是这个血型。“你,
正好匹配。”他指着桑榆,语气不容置喙。“过去,给薇薇输血。这是你赎罪的机会。
”他竟然要强行抽取一个孕妇的血,去救那个恶毒的女人。桑榆猛地抬起头,
拼命地护住自己的肚子。“我怀孕了!我不能抽血!抽血会伤害到孩子的!
”她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希望能唤醒他一丝一毫的良知。然而,傅京辞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那个野种?”“正好,趁这个机会,
一起流了。”他的话,像来自地狱的宣判,彻底泯灭了人性。也彻底斩断了桑榆和他之间,
最后的一丝情分。导火索,被点燃了。第7章手术室大逃亡冰冷的手术室里,
灯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桑榆被四个保镖死死地按在手术床上,
手脚都被皮带牢牢地捆住。她像一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根粗长的针管,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那针管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即将刺入她的脊椎,抽取她的骨髓。不,
是抽取她和她孩子的命。绝命时刻,桑..榆的脑子却异常清醒。她不能坐以待毙。
在被拖进手术室之前,她趁人不备,将一块玉佩的碎片藏在了手心里。此刻,
那块锋利的碎片就是她唯一的武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保镖看不见的角度,
用那块玻璃碎片狠狠地割向捆住自己手腕的束缚带。皮带很结实,但她的求生意志更坚韧。
一下,两下,三下……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下,染红了白色的床单,但她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啪”的一声,束缚带断了。就在医生拿着针管靠近的瞬间,桑榆猛地挣脱了束缚。
她用那只还能动的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术盘,用尽全力砸向了医生的头。医生惨叫一声,
应声倒地。桑榆趁着混乱,赤着脚冲出了手术室。“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身后传来保镖的怒吼声。整个医院瞬间大乱,警报声四起。
正在办公室里等待“好消息”的傅京辞接到了电话。“傅总,不好了,
太太她……她打伤了医生,跑了!”傅京辞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废物!”他怒吼一声,
下达了命令。“封锁整个医院,所有出口都给我堵死!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记住,要活的。”一场紧张的猫鼠游戏,就此展开。桑榆像一只无头苍蝇,
在医院复杂的走廊里狂奔。她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只能凭着本能往前冲。终于,
她冲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她看到一辆没有熄火的轿车,车主似乎只是临时下车去买东西。
她没有丝毫犹豫,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油门踩到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撞开了停车场的栏杆。一场生死时速,在暴雨的公路上演。傅京辞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亲自开着自己的那辆迈巴赫,在后面穷追不舍。两辆车在湿滑的公路上高速追逐,
险象环生。桑榆的车技并不好,更何况她还怀着孕,右手还受了重伤。很快,
她的车就被傅京辞的车逼到了公路的尽头。前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和万丈悬崖。后有追兵,
前无去路。她陷入了绝境。桑榆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她一步步走到悬崖边上,
停了下来。她浑身是血,白色的病号服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消瘦的轮廓。
狂风吹乱了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这幅画面,带着一种破碎而凄厉的美感。傅京-辞也下了车。他看着站在悬崖边的桑榆,
心脏莫名地一紧。但他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桑榆,过来。
”“别闹了,跟我回去。”他依然那么傲慢,依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依然不知道悔改。
第8章悬崖血孕单桑榆没有理会傅京辞的话。她只是缓缓地从口袋里,
掏出那张被血浸透、已经变得皱巴巴的B超单。她将B超单举到傅京辞面前,
任由狂风将它吹得猎猎作响。“傅京辞,你看清楚。”她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飘忽,
却异常清晰。“这是你的孩子。”她终于还是把这个真相,血淋淋地抛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旁边。宋薇从车上冲了下来,
她看着悬崖边的桑榆,尖声大叫:“京辞哥哥,你别信她!那张单子是她伪造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她像一个搅局的小丑,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试图掩盖真相。一场关于信任的博弈,在悬崖边上演。
傅京辞的目光在桑榆和宋薇之间来回移动。他的内心闪过了一瞬间的犹豫。
桑榆那双绝望的眼睛,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陌生的刺痛。但仅仅是一瞬间。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那个一直以来都表现得柔弱无辜的宋薇。他对着桑榆,冷冷地伸出手。
“把那张破纸扔了,然后给我过来。”他的选择,像一把钝刀,
彻底割碎了桑榆心中最后的一丝期待。最后的失望,是彻骨的寒冷。桑榆看着他,忽然笑了。
她当着傅京辞的面,将那张B超单,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傅京辞,你不配。
”“你不配做他的父亲。”碎片被她扬手一撒,瞬间被狂风卷走,消失在灰色的海面上。
决绝,而又惨烈。“你不是喜欢宋薇这张脸吗?”桑榆突然指着自己的脸,
眼神里透出一股疯狂。“这张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让你觉得恶心,是吗?”“好啊,
我不要了。”她的话让傅京辞感到了-丝不祥的预感。没等傅京辞反应过来,
桑榆就用手里那块锋利的玉佩碎片,狠狠地划向了自己的脸颊。从眼角到下巴,
一道深深的血痕瞬间出现。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流。“啊!
”宋薇吓得尖叫起来。傅京辞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桑榆竟然会如此刚烈,
用自毁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决绝。“傅京辞!你给我听清楚!”桑榆顶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对着他大声嘶吼。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却充满了穿透一切的力量。
“五年前在火场里救你的人,是我!”“写出《神陨》这首曲子的人,是我!
”“爱了你整整十年,像条狗一样跟在你身后的那个人,也是我!”所有的真相,在这一刻,
被她用最惨烈的方式,全部爆发了出来。傅京-辞彻底愣住了。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记忆碎片开始不受控制地闪回。火场里那个模糊的背影,
桑榆手腕上那道丑陋的伤疤,她弹琴时专注而闪光的眼神……所有的一切,
都和她的话重合了。他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动摇。就在傅京辞愣神的瞬间,
宋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和恐慌。她知道,不能再让桑榆说下去了。她突然像疯了一样,
冲向桑榆,用力地推了她一把。“你去死吧!你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
打破了这短暂的对峙。第9章海面爆炸夜宋薇的那一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桑榆本就站在悬崖边上,身体摇摇欲坠。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她的半个身子都悬在了空中,只有脚尖还勉强勾着悬崖的边缘。在身体失重的那一刻,
她没有惊慌,没有尖叫。她只是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傅京辞。那眼神,
冰冷、空洞、充满了死寂。像在看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死人。“桑榆!
”傅京辞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她摇摇欲坠的样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伸出手,
试图去拉住她。“桑榆!抓住我!”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惊慌失措的颤抖。
这迟来的伸手,显得那么可笑,又那么讽刺。桑榆看着他伸过来的手。
那只曾经无数次抚摸过她头发的手,那只刚刚亲手砸碎了她右手的手。她的嘴角,
勾起一抹凄美的、解脱的笑容。她主动松开了脚尖,放弃了最后一点支撑。
在身体完全坠落的瞬间,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他,说出了那句诅咒般的告别。“傅京辞,
生生世世,不复相见。”这是她对他,最恶毒的诅咒,也是最彻底的告别。
桑榆的身体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又像一片被狂风吹落的枯叶。
她从高高的悬崖上坠落,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最终,
她的身体被下面汹涌、黑暗的大海无情地吞没。
只溅起一朵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浪花。一个慢镜头般的坠落,
永远地定格在了傅京辞的瞳孔里。就在桑榆的身体消失在海面下的下一秒。“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海面下传来。
一艘隐藏在海面下的快艇(或许是早就预设好的**)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
将灰色的天空和海面都映成了一片刺目的血红色。巨大的火球和黑色的浓烟滚滚升腾,
形成了一朵恐怖的蘑菇云。这堪比电影特效的视觉奇观,像是在宣告一场彻底的死亡。
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将站在悬崖边的傅京辞掀翻在地。
他的耳朵里只剩下剧烈的轰鸣声,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崩塌了。现实,碎了。傅京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不顾身上的疼痛。他冲到悬崖边,看着那片燃烧着熊熊烈火、翻滚着黑色浓烟的海面。那里,
已经找不到任何桑榆的痕迹。尸骨无存。“啊——!!!”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吼叫,
从他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他像一头绝望的野兽,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那个名字。“桑榆!!
!”他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彻底释放。宋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得瘫软在地,
脸色惨白如纸。她还在徒劳地狡辩着,试图推卸责任。
“不……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是她自己……”她的声音在巨大的爆炸声中,
显得那么微弱可笑。傅京辞猛地回过头,一双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死死地盯着宋薇,
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他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
他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悬崖边上。他的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最后,
抓到了一片被海风吹上来的、烧焦的衣角。那是桑榆的病号服的残片。只有这一片衣角了。
人,没了。第10章日记本惊魂整整三天三夜。傅京辞动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
几乎将那片海域翻了个底朝天。打捞队日夜不停地工作,
但除了捞上来一些船只的残骸和一条烧焦的、属于桑榆的鞋子之外,一无所获。生不见人,
死不见尸。傅京辞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不吃不喝不睡,死死地守在海边。
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吹裂了他的嘴唇,他却毫无所觉。他英俊的脸庞上,
布满了憔悴和死灰,形如枯槁。原来,深情真的可以来得这么晚。晚到,
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报应。第四天,他被强制带回了傅家别墅。
这个曾经让他感到舒适和掌控一切的地方,此刻却变成了折磨他的地狱。他走到哪里,
都能看到桑榆的影子。客厅的钢琴前,仿佛还坐着那个为他弹琴的女孩。厨房里,
仿佛还有她为他煲汤的忙碌身影。卧室的床上,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清香。幻觉,
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开始出现严重的幻听,总能听到桑榆在哭,在喊疼。
这是对他最残忍的精神折磨。他的躁郁症,因为这巨大的**,彻底爆发了。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桑榆的琴声和歌声来安抚。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