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癌症那天,他正在给初恋放烟花
作者:六号床的疯医
主角:江妄林语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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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确诊癌症那天,他正在给初恋放烟花》,主角是江妄林语,由六号床的疯医创作。这本小说整体结构设计精巧,心理描写细腻到位,逻辑感强。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让人痛快淋漓。非常值得推荐!说我是卖保险的。我不治了。江妄,我把你还给她。写完这几行字,我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了那个早就准备好……

章节预览

1你要乖,别闹“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好。他把那张薄得像刀片一样的诊断书递给我,

“虽然还年轻,但身体底子太差了。如果不治疗,最多还有三个月。叫家属进来吧。”家属?

我接过诊断书,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下意识地,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走廊。那里只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几排冷冰冰的蓝色塑料椅。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又酸又涨。我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机,

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那是我的“家属”,江妄。也是我爱了整整七年,

哪怕做替身也要卑微留在身边的男人。“嘟——嘟——”电话响了很久。每一声忙音,

都像是在凌迟我的神经。直到快自动挂断的最后一秒,终于被接起。

听筒那边瞬间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夹杂着香槟开瓶的脆响,

還有那一聲極具辨識度的娇笑。“江少,别只顾着看安然**啊,大家都在等你开香槟呢!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指尖冰凉。安然。

那个让江妄念念不忘五年、每逢醉酒都要喊几遍名字的白月光,回来了。“有事?

”江妄的声音传过来,冷淡、疏离,夹杂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和刚才在那边起哄声中的温柔判若两人。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压下胃里翻涌的剧痛,

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发颤,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乞求:“江妄,你在哪?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我……”“我现在没空。”他直接打断了我,

语气里透着一丝警告,“林语,今天是安然的回国派对。大家都在,

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发疯?”发疯?我看着手里那张写着“生存期约三个月”的诊断书,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晕开了上面的字迹。我想告诉他,我要死了。我想告诉他,

我很怕,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医院,我想让他抱抱我。“江妄,我不舒服,

真的……”我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哽咽。“砰——!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漫天的欢呼声:“哇!烟花!江少大手笔啊!

”绚烂的烟花爆炸声通过电流传过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紧接着,

那个温柔女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阿妄,是谁的电话呀?这么扫兴,

这时候还给你添堵。”江妄沉默了一秒。这一秒,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随后,

我听到了那个让我心死如灰的回答。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是对安然说的:“没事,

推销保险的。不用理会。”推销保险的。我的手僵在半空,

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在一起三年,我是给他洗衣做饭的保姆,

是他在深夜里发泄欲望的床伴,是随叫随到的替身。到头来,在他嘴里,

我成了一个推销保险的。“好了,挂了。”他对我的耐心已经耗尽,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今晚我不回去,你自己睡。别再打电话过来,

我不希望安然误会。”嘟——嘟——嘟——电话挂断了。我拿着手机,

呆呆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窗外,城市的另一端,绚烂的烟花正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夜空。

那是江妄为安然准备的盛世欢宠。而我手里,只有一张死亡通知单。

胃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有人拿刀在里面搅动。我没站稳,狠狠跪倒在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路过的护士惊呼着跑过来扶我,“家属呢?怎么还没来?

你需要马上办理住院手续!”我疼得冷汗直流,却突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像个滑稽的小丑。我推开护士的手,颤抖着把那张诊断书折好,揣进兜里,然后摇了摇头。

“护士,我没有家属。”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只有我自己。”从今天开始,

我不爱他了。我也没时间爱他了。……回到那个我和江妄住了三年的别墅时,已经是深夜。

屋里漆黑一片,冷清得像个冰窖。以前,不管他多晚回来,我都会留一盏暖黄色的灯,

煮好醒酒汤等他。哪怕他常常只是冷冷地看一眼,然后倒头就睡。但我总觉得,

只要我对他好,只要我足够乖,那块石头总会被我捂热的。可今天,我没有开灯。

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走到沙发旁坐下。胃里的疼痛稍微平复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麻木。我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弹出了一条社交软件的推送。

是安然发的动态。配图是一张她在漫天烟花下许愿的侧影,而江妄就站在她身侧,

满眼深情地注视着她。文案只有两个字:【归来。】底下全是共同好友的点赞和祝福。

有人评论:“嫂子终于回来了,江少这下魂儿能归位了。”还有人说:“这就是真爱啊,

某些替身该卷铺盖滚蛋了吧?”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某些替身”,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然后,点开了备忘录。

那个置顶的、加密的、写满了关于江妄一切喜好的备忘录。输入密码:1024。

江妄的生日。我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抖着,打下了新的一行字,

也是倒数几行的字:2023年12月24日。确诊胃癌晚期。他在陪安然看烟花,

说我是卖保险的。我不治了。江妄,我把你还给她。写完这几行字,

我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我不打算带走任何东西。江妄送我的名牌包、首饰、衣服,我一件都没动。

那些都是他按照安然的喜好买的,我穿在身上,不过是个拙劣的仿制品。

我只带走了我的证件,几件旧衣服,还有那本记录了我们初遇的日记本。临走前,

我把别墅的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那里,原本摆着我和他的唯一一张合照。

我把合照拿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上那个笑得一脸讨好、小心翼翼挽着男人手臂的自己。

“真贱啊。”我轻声骂了一句,然后手一松。“啪!”相框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恰好把我和他分开了。我没有回头,拉着行李箱,走进了漫天风雪的深夜里。江妄,这一次,

我是真的走了。2他还以为我在欲擒故纵江妄宿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头痛欲裂。他下意识地抬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林语,水。

”空气里一片死寂。没有那个总是第一时间端着温蜂蜜水出现的身影,

也没有轻手轻脚帮他拉开窗帘的动作。江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猛地坐起身,

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林语?”他又喊了一声,音量提高了几分,

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你是死人吗?没听见我叫你?”依然无人应答。

江妄终于耗尽了耐心,赤着脚下了床,怒气冲冲地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里空荡荡的。玄关处,

那个总是插着鲜花的花瓶不知为何碎了一地,还没来得及收拾。而在碎片旁边的柜子上,

孤零零地躺着一串钥匙。江妄的脚步顿住了。他走过去,拿起那串钥匙,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离家出走?”他随手把钥匙扔回柜子上,

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行啊林语,长本事了。学会玩欲擒故纵这一套了?”在他看来,

这不过是林语为了博取关注的小把戏。毕竟昨天是安然的回国派对,他为了陪安然,

挂了林语的电话,甚至一夜未归。这女人吃醋了,闹脾气了。“把东西收这么干净,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江妄扫视了一圈。属于林语的那些廉价的生活用品全都不见了,

整个别墅恢复了原本那种高级却毫无人气儿的样板房模样。他拿出手机,

本想给林语打个电话把她骂回来,但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半秒,又收了回去。“不能惯着。

”江妄冷哼一声,转身走进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英俊淡漠的自己,“给你脸了是吧?

我看你兜里那几百块钱能撑几天。不出三天,还得乖乖跪着回来求我。”他太了解林语了。

孤儿院长大,没学历,没背景,唯一的依靠就是他。离开了他,

她连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活下去都难。……城市的另一端。老旧的筒子楼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和下水道的臭气。我蜷缩在一张只能容纳一个人的硬板床上,

身上盖着那床从大学时期就一直用着的旧棉被。这里是城中村的地下室,

房租只要五百块一个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里是最好的归宿。

“呕——”胃里突然翻江倒海,我连滚带爬地冲进那个连门都没有的狭窄卫生间,

对着蹲坑剧烈地呕吐起来。什么都吐不出来。从昨天确诊到现在,我滴水未进,

吐出来的全是黄绿色的苦水,混杂着一丝触目惊心的血丝。我颤抖着手,

从口袋里摸出那瓶几十块钱的止痛药,也不管干不干净,倒出两粒就往嘴里塞,干咽了下去。

粗糙的药片划过喉咙,引起一阵刺痛。我有钱,但我不想治了。这七年,我做江妄的保姆,

存下来了十几万。我把那张银行卡紧紧攥在手里,这是我的棺材本。既然都要死了,

何必把钱浪费在注定失败的治疗上?不如留着,给自己买个好点的骨灰盒。

“叮咚——”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我忘记取消了。

是江妄发的一条朋友圈。照片是一份煎得焦黑的鸡蛋,旁边放着一杯牛奶,

餐具却是那套价值六位数的爱马仕**款。配文:【笨手笨脚的小公主做的爱心早餐。

虽然难吃,但心是甜的。】那一瞬间,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小公主。

那是他对安然的专属称呼。以前我给他做饭,变着法子研究食谱,

为了熬一碗粥能守着火候三个小时。可他从来没有在朋友圈晒过一次。甚至有一次,

我因为发烧手抖,把盐放多了一点,他直接把碗摔在地上,冷冷地说:“连个饭都做不好,

你还能干什么?”原来,被爱的人哪怕端上一盘焦炭,

他都能吃出蜜糖味;不被爱的人哪怕呈上满汉全席,也是多此一举。我看着屏幕,没有哭,

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我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点进他的头像。取消特别关注。删除好友。

弹窗跳出来:【确定要删除好友“江妄”吗?】我没有任何犹豫,按下了【确定】。

……**总裁办公室。距离他发朋友圈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江妄烦躁地转着手里的钢笔。手机安安静静,像死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小作文,

没有质问。“还在装?”江妄冷笑一声,拿起手机,点开林语的对话框。既然你不来找我,

那我就给你个台阶下。他快速打下一行字:【我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今晚我要吃糖醋排骨,

做好了等我回去,我可以当昨天的事没发生过。】点击发送。下一秒,

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刺眼地跳了出来。【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江妄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脸上的表情从错愕,一点点变成了难以置信,

最后化作了极度的阴沉。拉黑?那个对他唯命是从的林语,竟然敢拉黑他?“砰!

”手机被狠狠砸在办公桌上,屏幕瞬间碎裂。“不想回来是吧?行。”江妄咬着牙,

对着空气冷冷地挤出几个字,“那你就死在外面,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我的门一步!

”他倒要看看,没有了他的庇护,那个废物女人能坚持几天。

只是此时愤怒到了极点的江妄并不知道。林语她,是真的快要死了。

3最后一次错过离开别墅的第十五天。化疗的副作用比我想象中来得更猛烈。

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原本还要去理发店修剪的长发,现在只要轻轻一抓,

掌心里就是触目惊心的黑色发团。我买了一顶厚重的针织帽,把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不仅是因为丑,更是因为冷。身体的免疫系统似乎在一夜之间崩溃了,

哪怕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那股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怎么也驱散不掉。

今天要去医院做第二次化疗。我没有钱打车,坐了一个小时的摇晃公交,

拖着像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一步步挪进了医院大厅。……医院永远是人满为患。

我手里攥着挂号单,正排队等着缴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几个黑衣保镖蛮横地推开了人群。我本来就没有力气,被人群一挤,整个人失去平衡,

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钻心的疼。但我顾不上疼。

因为我看到了那个被保镖簇拥在中间的男人。江妄。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大衣,

一脸焦急地抱着一个女人,大步流星地往急诊室冲。怀里的女人,是安然。她捂着额头,

眉头微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额角处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擦伤,连血都没怎么流。

“医生!医生在哪?!”江妄吼得整个大厅都听得见,那双向来冷漠的眼睛里,

此刻写满了心疼,“快来看看!她头晕!”我不由得看呆了。仅仅是因为头晕、擦伤,

他就急成这样。而我的胃里长了一颗正在吞噬我生命的恶性肿瘤,我却只能一个人摔在地上,

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挣扎着想爬起来躲进人群。可越急越乱。

我刚站起来,眼前就是一阵发黑,脚下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再次向下跌去。这一次,

我撞到了正抱着安然路过的江妄的腿上。“找死吗?没长眼睛?!

”江妄暴怒的声音在头顶炸响。他看都没看一眼,

下意识地就要抬腿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路人”踢开。但在那一瞬间,

或许是我那顶滑落了一半的帽子露出了侧脸。他的动作僵住了。“林语?”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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