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新欢上门逼我让位那天,还不知全家俸禄都是我发的
作者:余筱莫
主角:萧玄景秦若怜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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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筱莫写的《他带新欢上门逼我让位那天,还不知全家俸禄都是我发的》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现代言情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等太后说完了,我才缓缓抬起头。“母后教训的是,臣媳确实有罪。”我这么干脆地认了,……

章节预览

我叫柳拂衣,京城第一大笑话。三年前,我还是风光无限的靖王妃,三年后,

成了被靖王萧玄景一脚踹进冷院的弃妃。他为了他的心头白月光秦若怜,

说我善妒、无趣、占着正妃之位不松手。全京城都等着看我哭天抢地,

或是熬干心血郁郁而终。但他们不知道,

我白天在冷院里喂鱼、打盹、当一条与世无争的咸鱼。晚上,我摇身一变,

成了整个大炎王朝最神秘的皇商“玉先生”。皇帝的私库,我填的。百官的俸禄,我发的。

就连靖王萧玄景,他用来讨好白月光买下的价值连城的“南海明珠”,

也是从我开的铺子里赊的账。我花着我自己的钱,养着我名义上的前夫,

和他娇滴滴的白月光。为什么?不为别的,只为看戏。看他们拿着我的钱装体面,

再反过来骂我是个没用的弃妇,这出戏,可比戏台子上的折子戏好笑多了。直到有一天,

国库空了,天灾来了,他们一家子终于想起来,该找“玉先生”出来救急了。那场面,

一定很好看。1一萧玄景来的时候,我正在喂鱼。满池子的锦鲤,红的、黄的、金的,

挤作一团,嘴巴一张一合。我捏碎了手里的鱼食,慢悠悠地撒下去。他身后还跟着一个。

一身素白长裙,弱柳扶风,正是他的心头肉,秦若怜。“柳拂衣。”萧玄景的声音,

跟这初秋的风一样,没什么温度。我没回头,又捻起一块鱼食。“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把正妃玉印交出来。”他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直接,不带任何转圜的余地。

好像我是他的下属,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哦,不对,现在是弃妃。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这才转过身,看向他。他还是那副样子,剑眉星目,一身玄色王袍,衬得他越发挺拔。

是个好皮囊。可惜,脑子不太好使。秦若怜站在他身侧,微微垂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姐姐……”她怯生生地开口,“并非若怜之意,

只是……只是王爷他……”“闭嘴。”我淡淡地打断她。秦若怜的眼泪,说来就来,

扑簌簌地往下掉。萧玄景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柳拂衣,你别太过分。

若怜只是关心你。”“是吗?”我扯了扯嘴角,“那我谢谢她关心了。只是这冷院,风大,

秦姑娘身子骨弱,别再吹出个好歹,王爷还得心疼。”我的院子,叫“静心苑”。名字好听,

其实就是王府最偏僻的冷院。三年前,我被萧玄景从主院“请”到这里,他就再也没踏足过。

今天倒是稀客。“你!”萧玄景的脸色沉了下来。“王爷,”我看着他,

“三年前你把我扔到这里的时候,说的是,只要我安分守己,这正妃之位,就还是我的。

怎么,这才三年,王爷就忘了?”“此一时彼一时。”萧玄景冷声道,“若怜已怀有身孕,

本王不能让她受委屈。”我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肚子争气。“所以,

王爷是打算扶她做正妃?”“是。”他答得干脆。“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我?”我问。

萧玄景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平静,愣了一下。“本王可以给你一个侧妃之位,保你余生安稳。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施舍的意味。秦若怜躲在他身后,

偷偷觑着我的脸色,眼底有一丝得意。我笑了。“王爷的恩典,我可受不起。

”我转身走进屋里,从一个落了灰的木匣子里,取出一枚通体温润的白玉印章。

这是我嫁给他时,皇家赐下的正妃玉印。我走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把玉印随手抛了抛。

“想要?”萧玄景的眼神一紧。秦若怜的呼吸都急促了些。“给你。”我手一扬,

玉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地朝萧玄景飞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动作有些狼狈。

玉印落在他手心,冰凉。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探究和不解。或许在他想来,我该哭,该闹,

该质问他为何负我。但他什么都没看到。我的脸上,只有平静。“东西给你了,

王爷可以走了吧?”我下了逐客令,“我这院子小,容不下两位贵人。”萧玄景握紧了玉印,

沉声问:“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在乎什么?”我反问,“在乎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还是在乎一个空有虚名的位置?”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萧玄景,三年前,

你就该明白,我柳拂衣,什么都不在乎。”他走了。带着心满意足的秦若怜。

我身边的老嬷嬷,张妈妈,气得直跺脚。“王妃!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玉印交出去了!

那是您的脸面啊!”我坐回石凳上,重新拿起鱼食。“脸面?那东西能当饭吃吗?

”“可……可这口气,老奴咽不下啊!”我笑了笑,把最后一点鱼食撒进池塘。“张妈妈,

别气。这世上,最好看的东西,不是戏台上的戏。”“那是什么?”“是人心。”尤其是,

那些自以为是的蠢人的人心。萧玄景以为他赢了。他不知道。这盘棋,从头到尾,执棋的人,

都是我。他更不知道,他拿走的,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石头疙瘩。而他用来养秦若怜,

养整个王府,甚至养着他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爹的钱。每一文,都得从我这里过。我叫柳拂衣。

是靖王府的弃妃。也是大炎王朝的,财神爷。2二秦若怜有孕,是王府的大喜事。

萧玄景为了给她安胎,下令大肆修缮她住的“听雨轩”。上好的金丝楠木,

从江南运来的太湖石,还有西域进贡的琉璃瓦。流水似的银子花了出去。王府的管家,福伯,

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这天,他壮着胆子,去书房找萧玄景。“王爷,府里的账上,没钱了。

”萧玄景正在作画,闻言,笔尖一顿,一滴墨汁污了画卷。他有些不悦。“怎么会没钱?

前几日父皇不是刚拨了俸银下来?”福伯哭丧着脸。“王爷,您赏给秦姑娘的那些东西,

哪一样不是千金难求?修园子的钱,更是个无底洞。俸银早就花光了,

还欠着外面木材行一大笔银子呢!”萧玄景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本王养你们何用?”“王爷息怒!”福伯连忙跪下,“实在不是老奴无能,

是……是开销太大了。而且,不知为何,最近京城物价飞涨,

尤其是那些珍稀木材和珠宝玉器,价格一天一个样,咱们……咱们快撑不住了。

”“物价飞涨?”“是啊,听说……是那位‘玉先生’收紧了生意,好多商行都断了货,

可不就涨价了嘛。”“玉先生……”萧玄景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有些复杂。玉先生,

是大炎朝最神秘的商人。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知道,大炎朝一半以上的产业,

盐、铁、丝绸、茶叶,都捏在他的手里。甚至,连皇帝的私库,都要靠着他的商行来填充。

可以说,他跺一跺脚,整个大炎的经济都要抖三抖。萧玄景烦躁地挥挥手。“行了,知道了,

你先下去。钱的事,本王会想办法。”福伯退下后,萧玄景在书房里踱步。想办法?

能想什么办法?总不能去找父皇要钱,父皇比他还穷。难道……要动用他母妃留下的私产?

他正烦着,秦若怜端着一碗参汤袅袅娜娜地走进来。“王爷,还在为银子的事烦心吗?

”她善解人意地开口,将参汤放在桌上。“都是若怜不好,不该让王爷如此破费。

”萧玄景见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烦躁顿时消散不少。他拉过她的手,温声道:“这与你何干?

是本王想给你最好的。区区银钱,何足挂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发愁。

秦若怜眼珠一转,柔柔地说:“王爷,妾身倒有个主意。”“哦?你说。

”“那位……柳姐姐,她当年嫁过来时,嫁妆可是十里红妆,轰动京城。

如今她一人在静心苑,也用不上那些东西,不如……”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萧玄景的眼睛亮了一下。对啊!他怎么忘了柳拂衣的嫁妆!柳家曾是京城首富,

后来虽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柳拂衣当年的嫁妆,确实丰厚得惊人。

“只是……”萧玄景有些犹豫,“她会给吗?”秦若怜掩唇一笑。“王爷亲自去开口,

她一个弃妃,难道还敢不给吗?再说了,这王府的东西,本就是王爷您的,

她不过是代为保管罢了。”萧玄景觉得她说得有理。柳拂衣已经是弃妃,她的东西,

自然就是王府的东西。他这个王爷,拿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于是,第二天,

他又踏进了我的静心苑。彼时,我正听着张妈妈给我念账本。“……上个月,

江南丝绸总号盈利三十万两。”“城东‘玉满楼’珠宝行,盈利十二万两。”“通州盐场,

盈利五十五万两。”“除去给宫里送去的二十万两,给各地官府军饷垫付的四十万两,

还有各处打点……净入账,一百一十万两白银。”张妈妈念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王妃,

这是上个月的纯利。还有,您吩咐的,京城几家建材行,价格上浮三成,

如今整个京城的木材市场,都在咱们掌控之中。”我点点头。“做得好。”“就是……王妃,

这么一来,靖王府修园子的成本,可就高了不少。福管家派人去问了好几次价,

每次都黑着脸走的。”张妈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口气。“就是要让他高。”我不止要让他修园子的成本高。

我还要让他买珠宝的成本高,买胭脂水粉的成本高,买一切讨好女人的东西的成本高。

我要让萧玄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没钱,寸步难行。就在这时,萧玄景来了。

他还是一身玄衣,板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似的。他大概是真欠钱。“柳拂衣,

”他开门见山,“府里最近开销大,你把你的嫁妆单子拿出来,让福伯去清点一下,

充入公中。”张妈妈一听,气得脸都白了。正要开口骂人,我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我站起身,

走到萧玄景面前。“王爷,要我的嫁妆?”“不是你的,”他纠正道,“是王府的。”“哦。

”我点点头,“要单子是吧?行,等着。”我转身回屋,很快,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他。

“都在这儿了。”萧玄景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写着:金簪两支,成色一般。

第二页:玉镯一对,有裂纹。第三页:绸缎四匹,已褪色。……他越往下翻,脸色越难看。

最后一页,写着:压箱底白银,三百八十二文。他“啪”地一声合上册子,怒视着我。

“柳拂衣!你耍我?”我一脸无辜。“王爷何出此言?我当年的嫁妆,确实就这些啊。

”“胡说!当年柳家十里红妆,全京城的人都看着!”“哦,那个啊。”我恍然大悟,

“王爷说的是那些抬着的箱子吧?里面装的都是石头,用来撑场面的。柳家当时什么情况,

王爷又不是不知道。”萧玄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敢骗婚!”“王爷慎言。

”我慢悠悠地说,“当年娶我,是你父亲的意思,可不是我求来的。再说,这么多年,

我也没花过王府一文钱,怎么就叫骗婚了?”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

我住在这冷院,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人在打理,从未向府里支过一文钱。

他找不到任何错处。“好,好得很!”萧玄景气急败坏,一把将册子摔在我身上。“柳拂衣,

你给本王等着!”他愤愤地甩袖离去。张妈妈赶紧扶住我,捡起地上的册子。“王妃,

您没事吧?这王爷,真是欺人太甚!”我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没事。他要不到钱,

自然会走。”“可是王妃,您真正的嫁妆单子……”我笑了。我真正的嫁装单子,

上面罗列的,是半个大炎的江山。给他看?他也配?3三萧玄景在我这里吃了瘪,没拿到钱,

只能动用自己的私产。他母妃,也就是先前的德妃,给他留了不少好东西。他忍痛卖了几件,

才把修园子的窟窿给补上。这事儿不知怎么传到了宫里。当今太后,也就是萧玄景的嫡母,

立刻派人来“请”我入宫。马车摇摇晃晃,到了慈安宫。太后坐在主位上,

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身边,坐着一个华服女子,是当今的皇后,萧玄景的嫂子。

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臣媳柳氏,参见母后,参见皇后娘娘。”太后没叫我起,

就那么让我跪着。宫殿里焚着上好的龙涎香,味道有点呛人。过了许久,她才慢悠悠地开口。

“柳氏,你可知罪?”来了,下马威。我低着头,声音平静。“臣媳愚钝,不知所犯何罪,

还请母后明示。”“哼,还装蒜。”太后冷哼一声,“你嫁入王府三年,无所出,

此为一罪;身为正妃,却善妒成性,不能为王爷开枝散散,逼得王爷只能将你闲置冷院,

此为二罪;如今,王爷想用你的嫁妆为王府周转,你竟敢公然抗拒,毫无妇德,此为三罪!

”她每说一条,声音就严厉一分。旁边的皇后端着茶杯,轻轻撇着茶叶沫子,

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我跪在冰凉的地砖上,膝盖有点疼。但我没喊冤,也没辩解。

等太后说完了,我才缓缓抬起头。“母后教训的是,臣媳确实有罪。”我这么干脆地认了,

反倒让太后准备好的一肚子训斥没处使了。她噎了一下,才继续道:“既然知罪,

那哀家便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请母后示下。”“秦氏已有身孕,那是皇家的血脉,

不容有失。你虽被废,但到底曾是正妃,从今日起,你就搬去听雨轩,

亲自伺候秦氏的饮食起居,直到她平安诞下孩儿为止。”这话一出,

连旁边看戏的皇后都挑了挑眉。让一个前正妃,去伺候一个没名没分的新欢。

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把我的脸皮剥下来,放在地上踩。太后的算盘打得真响。一来,

是为她儿子出气。二来,是敲打我,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三来,

若是秦若怜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贴身伺候”的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我没拒绝。我叩了个头,声音不大,但清晰。“臣媳,遵旨。

”太后大约是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嗯,这还差不多。

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她又敲打了我几句,

无非是些三从四德、为妇之道的大道理。我全程低着头,态度恭顺。“是,臣媳记下了。

”从慈安宫出来,皇后在门口“恰好”等着我。“靖王妃,留步。”她叫的,是“靖王妃”,

不是“柳氏”。我停下脚步,微微屈膝。“皇后娘娘。”皇后扶了我一把,

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弟妹何必如此多礼。今日之事,是母后过了。你别往心里去。

”“臣媳不敢。”“你啊,就是性子太软了。”皇后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别怪母后,

她也是为了玄景好。男人嘛,总是向着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她这话,明着是安慰,

暗着是戳我的心窝子。无所出,是古代女人的原罪。我笑了笑,没接话。皇后又说:“不过,

去伺候秦氏也好。近一些,总能找到机会。一个没根基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还不一定呢。”她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话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这是在暗示我,

对秦若怜下手。只要秦若怜流产,我就能洗刷冤屈,甚至有机会复位。好一招借刀杀人。

我看着她,忽然问:“皇后娘娘,您入宫几年了?”她愣了一下,不知我为何有此一问。

“……五年了。”“哦。”我点点头,“那娘娘应该知道,这宫里,最不值钱的,

就是没脑子的刀。”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没想到,一向被认为是软柿子的我,

敢这么跟她说话。“你……你大胆!”“臣媳只是提醒娘娘。”我福了福身,“刀若是不快,

不仅伤不了人,还会折了刃,伤了握刀人的手。母后还在里面等着,臣媳先告退了。”说完,

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走出宫门,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没什么暖意。

张妈妈在宫门口焦急地等着,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来。“王妃,太后没为难您吧?”“没。

”我摇摇头,“就是给我找了个新差事。”我把太后的旨意跟她说了一遍。

张妈妈当场就炸了。“什么?!让您去伺候那个**?欺人太甚!王妃,这绝对不能答应!

”“我已经答应了。”“王妃!”张妈妈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扶住她。“张妈妈,

你觉得,是当个任人羞辱的弃妃惨,还是当个手握别人生杀大权的神仙惨?”张妈妈愣住了。

“王妃,您这话是何意?”我看着远处的红墙黄瓦,笑了。“从今天起,秦若怜吃什么,

喝什么,用什么,都得经我的手。”她的命,她肚子里那块肉的命,都攥在了我的手里。

太后以为,这是把我送进了虎口。她错了。她只是,亲手把一只羊,送到了我的屠刀下。

而我这把刀,快得很。4四我搬进了听雨轩。萧玄景给我安排了一个离主屋最远的偏房,

潮湿,阴暗。他大概是想用这种方式继续羞辱我。我无所谓。在哪儿睡不是睡。

秦若怜挺着个刚显怀的肚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身边的大丫鬟,

趾高气扬地给我分派活计。“柳氏,姑娘的燕窝粥该炖了,记得用天山雪莲吊汤。”“柳氏,

姑娘的安神香点完了,去库房领上好的沉水香来。”“柳氏,姑娘想听曲儿了,

你去把京城最有名的琴师请来。”她们使唤我,就像使唤一个最低等的奴仆。

我一句话都没说,她们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燕窝粥,我亲自炖,火候掌握得刚刚好。

安神香,我亲自点,保证满室清香。琴师,我派人去请,来的果然是京城第一。我的顺从,

让秦若怜很满意,也让她放松了警惕。她开始觉得,我就是个被磨平了棱角的软柿子,

可以随意拿捏。这天,她把我叫到房里,说是让我给她梳头。铜镜里,

映出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姐姐,你的手真巧,比府里的梳头丫鬟好多了。”她柔声说。

我没作声,专心致志地给她绾发。“姐姐,你头上的这支钗子真好看。”她看着镜子里的我,

忽然开口。我头上戴的,是一支很素净的碧玉钗。是我嫁过来时,陪嫁里最不起眼的一支。

“妹妹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我淡淡地说。“真的吗?”她眼睛一亮,满是惊喜,

“谢谢姐姐!”她迫不及待地从我头上取下钗子,插在自己的发髻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真好看。还是姐姐的眼光好。”我看着镜子里的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过了几天,太后派人来探望秦若怜。来的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桂嬷嬷。

秦若怜特意打扮了一番,头上就戴着我那支碧玉钗。桂嬷嬷见了,脸色微微一变。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和颜悦色地跟秦若怜说了几句话,又赏了些东西,便回宫复命了。

当天晚上,萧玄景就黑着脸来了听雨轩。他一进门,就质问秦若怜。“你头上那支钗子,

是哪里来的?”秦若怜被他吓了一跳,怯怯地说:“是……是柳姐姐送我的。王爷,怎么了?

”“柳拂衣送你的?”萧玄景的脸色更难看了,“你知不知道,这支钗子,

是先帝御赐给你嫂子,也就是皇后的东西!”秦若怜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什么?!

”“今天桂嬷嬷来,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回去告诉了太后和皇后,皇后当场就发作了,

说你一个侧室,竟敢佩戴皇后之物,是僭越之罪!如今,太后也动了怒!

”萧玄景气得在屋里来回走动。“我让你安分些,安分些!你怎的如此糊涂!

”秦若怜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汪汪地拉住他的袖子。“王爷,我不知道啊!

我以为……我以为那就是一支普通的钗子!都是柳拂衣!是她害我!”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萧玄景也想到了。他猛地回头,看向站在角落里,一直没出声的我。“柳拂衣!

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慢悠悠地走上前,屈了屈膝。“王爷息怒。秦妹妹喜欢我的钗子,

我便赠予她,何错之有?至于这钗子是皇后娘娘的……臣妾更是不知情了。”“你不知情?

”萧玄景冷笑,“这钗子是你带来的,你会不知情?”“王爷忘了,臣妾的嫁妆单子上,

可没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脸无辜,“或许是当年送嫁妆的人弄错了,

把别人的东西混了进来。这种事,也是有的。”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秦若怜哭着喊:“不是的!王爷,她就是故意的!她嫉妒我,她要害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秦姑娘,”我看着她,眼神一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害你,

可有证据?”她被我问得一噎。是啊,证据呢?从头到尾,都是她主动开口要的钗子,

我只是“好心”赠予。谁能想到,一支看似普通的玉钗,背后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萧玄景死死地盯着我。他知道,这一定是我设的局。可他,同样没有证据。这件事,

最后不了了之。萧玄景赔了无数好话,又送了重礼进宫,才让皇后消了气。但秦若怜,

却因此事在太后和皇后那里,彻底挂上了号。一个“不安分”的标签,

牢牢地贴在了她的身上。经此一事,听雨轩的下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多了一丝敬畏,

和一丝恐惧。秦若怜也消停了许多,再不敢随意使唤我。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毒蝎。

她怕我。这就对了。我不喜欢惹麻烦。但谁要是觉得我是麻烦,我就让他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烦。5五秋去冬来。秦若怜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朝堂之上,

却迎来了一场寒冬。北方大雪,南方大水,两处同时告急。雪灾淹没了村庄,

洪水冲垮了良田。无数灾民流离失所,嗷嗷待哺。雪片一样的奏折飞入京城,

全都指向一个问题:钱。赈灾,需要钱。安抚灾民,需要钱。修复河堤,需要钱。

可大炎的国库,早就空了。皇帝萧启,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公公,愁得寝食难安。早朝之上,

他对着满朝文武发火。“钱呢?朕的钱呢?”户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出列。

“启禀陛下……国库……国库已无余粮,更无余财。今年的税收,还未收上来,就算收上来,

也只是杯水车薪啊!”“废物!”皇帝一拍龙椅,“一群废物!

平时一个个都说自己忠君爱国,到了关键时刻,谁都指望不上!”朝堂下一片寂静。

谁都知道,国库空虚,非一日之寒。皇帝好大喜功,连年征战,又要修建行宫,

早就把家底败得差不多了。这些年,全靠着神秘的“玉先生”不断注资,

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繁荣。这时,宰相出列了。“陛下息怒。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说!”“恳请陛下,再次向‘玉先生’求助。”这个名字一出来,整个朝堂都安静了。

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向一个商人开口要钱,对他这个九五之尊来说,是件很没面子的事。

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别无他法。他沉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准。

”他又问:“谁去?”以往,都是派专人送信,附上国库的欠条。玉先生那边,

向来是认条不认人,钱很快就会到位。但这次需要的数额太大了,皇帝觉得,

还是派个有分量的人去,显得有诚意。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接这个差事。

谁都知道玉先生脾气古怪,从不见客。派谁去,都是吃闭门羹的命。就在这时,

萧玄景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往。”他想得很明白。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但也是个机会。若是他能办成此事,必定能在父皇面前大大地露脸。皇帝看了他一眼,

点了点头。“好。玄景,此事就交给你了。你务必要说服玉先生,解我大炎燃眉之急!

”“儿臣,遵旨。”萧玄景领了旨,踌躇满志。他以为,凭着自己皇子王爷的身份,

去见一个商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想得太美了。玉先生的生意,遍布天下,但他的大本营,

或者说,对外联络的窗口,就在京城。一间茶楼,名叫“静观阁”。这茶楼,

是我名下最不起眼的产业之一。萧玄景换了一身便服,带着厚礼,信心满满地去了。结果,

连茶楼的门都没进去。门口的伙计拦住了他。“客官,不好意思,今日茶楼歇业。

”萧玄景皱眉:“歇业?我看着里面不是有客人吗?”伙计面无表情:“那是东家的朋友。

”“放肆!本王是……”他刚想亮明身份,就被身边的长随拉住了。长随提醒他:“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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