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缝隙
作者:我有大宝
主角:林默苏黎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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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缝隙》这本小说可以说是我在都市生活文里剧情最好的了!林默苏黎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坚定地指向了一个方向——西南方。林默又尝试了几次,无论他如何转动罗盘本身,那根青铜指针就像被无形的力量……

章节预览

第一章遗物之谜雨滴敲打着图书馆高大的彩绘玻璃窗,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暮色四合,

穹顶高耸的阅览大厅里,最后一排读者也早已离去,只剩下林默独自留在历史文献区。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皮革装订和灰尘混合的独特气味,这是他熟悉并感到安心的气息。

作为市立图书馆最资深的古籍管理员,整理归档、拂去尘埃、守护这些沉默的时光见证者,

便是他生活的全部。然而今天不同。他面前堆放着几个落满灰尘的硬纸箱,

上面贴着褪色的标签:“陈启明教授遗物——待整理归档”。陈教授,

那位声名显赫却行踪成谜的考古学家,三年前深入西南边境考察后便杳无音讯,

官方早已宣告失踪。如今,他生前的部分研究资料和私人物品被捐赠给了图书馆。

林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个箱子。

里面大多是些地质勘探报告、模糊不清的拓片照片,

以及一些关于古代祭祀仪式的学术论文复印件,

字里行间充满了陈教授对失落的“时隙文明”的执着追寻。他一份份仔细翻阅、分类,

动作轻柔而专注。第二个箱子则显得杂乱许多。几件磨旧的野外考察服,

一个摔裂了表蒙的指南针,几本卷了边的地图册,还有一堆零散的笔记本。

林默拿起一本棕色的皮质笔记本,翻开扉页,上面是陈教授遒劲有力的签名和日期。

他习惯性地逐页检查,里面记录的多是些考察路线、天气状况、临时发现的速写草图,

以及一些零碎的心得。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符合一位严谨学者的风格。

直到他拿起最底下那本不起眼的黑色软皮笔记本。它比其他的都要薄,封面没有任何标识,

摸上去有种奇特的、不属于纸张的冰凉感。林默翻开它,里面的纸张泛黄发脆,

字迹却陡然一变,不再是之前的工整,而是变得潦草、急促,

仿佛书写者在极度紧张或恐惧的状态下仓促落笔。内容也变得跳跃、零碎,

充满了晦涩的符号和意义不明的短句,像是某种加密的记录。

“……维度并非线性……裂隙在扩大……”“……观测到‘回响’,

感知到……必须小心……”“……时间之核……钥匙……绝不能……”林默的眉头越皱越紧,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那些狂乱的笔迹。这些文字透出的信息,

与陈教授公开发表的任何学术观点都大相径庭,

更像是一个陷入某种巨大秘密或恐慌中的人留下的呓语。他加快了翻页的速度,

心跳莫名地有些加快。终于,他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页纸仿佛被用力抓握过,

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折痕。上面只有一行字,墨水洇开,笔尖甚至划破了纸张,

每一个笔画都带着一种几乎要冲破纸面的惊惧:“他们来了,

我必须藏好它……”林默的手指停在那行字上,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粗糙的纤维和墨水的凸起。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悄然爬升。窗外,雨声似乎更大了。他下意识地合上笔记本,

仿佛那行字带着某种不祥的力量。就在笔记本合拢的瞬间,他感觉箱子里似乎还有什么硬物。

他伸手探去,在笔记本下方,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青铜罗盘。

它比常见的罗盘要大一圈,造型古朴,边缘雕刻着繁复而陌生的纹路,像是某种纠缠的藤蔓,

又像是扭曲的星辰轨迹。罗盘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铜绿,但中央的指针却异常光亮,

在阅览室顶灯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林默将它平放在桌面上。

罗盘的指针并非静止,而是以一种极其缓慢、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在微微颤动。

他好奇地用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指针。指针滴溜溜转了几圈,然后猛地停下,

坚定地指向了一个方向——西南方。林默又尝试了几次,无论他如何转动罗盘本身,

那根青铜指针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每一次都顽强地、固执地重新指向西南方。

他拿起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再次翻开最后一页,

目光在那句充满绝望的警告和这枚指向西南方的诡异罗盘之间来回移动。

陈教授失踪前最后留下的线索……“他们”是谁?“它”又是什么?为什么必须藏好?

这枚罗盘指向的西南方,又隐藏着什么?窗外的雨声敲打着寂静,图书馆空旷的大厅里,

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日复一日整理故纸堆的平静生活,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

一种久违的、混合着强烈好奇与隐隐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底翻涌。陈教授追寻的“时隙文明”,

难道真的存在?他的失踪,是否与这笔记本和罗盘所揭示的秘密有关?

林默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枚青铜罗盘上。指针纹丝不动,坚定地指向西南。那方向,

仿佛是一个无声的邀请,又或是一个危险的陷阱。他深吸一口气,合上笔记本,

将它和那枚青铜罗盘一起,小心地放进自己随身的帆布挎包里。然后,他关掉了阅览室的灯,

锁上门。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没有走向图书馆的大门,而是转身,

走向了存放地方志和古旧地图的文献库。雨还在下。但林默知道,他平淡如水的生活,

从这一刻起,已经指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西南方。

他要去追寻那个被陈教授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去解开那句遗言背后的未解之谜。

第二章时隙谷入口文献库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阅览大厅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线。

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郁的、陈年纸张和樟脑混合的气息,带着一种近乎凝固的沉静。

一排排顶天立地的深色木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承载着无数被岁月尘封的秘密。

标很明确——那些标注着“西南边陲”、“地理异闻”、“未勘区域”的古老地图和地方志。

青铜罗盘安静地躺在他的帆布挎包里,隔着布料,

仿佛能感受到它冰冷的触感和那恒定不变的、指向西南方的微弱牵引。

陈教授笔记本上那句“他们来了,我必须藏好它……”的字迹,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

挥之不去。他需要线索,需要知道这枚指向西南的罗盘,究竟要将自己引向何方。

接下来的日子,林默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他利用一切休息时间,甚至请了年假,

一头扎进文献库的故纸堆中。

他查阅了所有能找到的关于西南边境的地理志、探险记录、地方传说。泛黄的纸页上,

墨迹描绘着层峦叠嶂的群山、奔腾咆哮的江河,

以及那些标注着“瘴疠之地”、“生苗禁地”的模糊区域。他一遍遍核对地图上的方位,

试图找出罗盘指向的那个确切坐标点。线索零星而破碎。一份晚清地方志的残卷里,

提到过一个名为“雾锁峡”的地方,描述其“终年云雾缭绕,入者多迷途,或数日即返,

或经年方出,所言皆异,疑有时乱之象”。另一份民国时期地质勘探队的非正式报告中,

则含糊地记录了一次在滇缅边境的遭遇,声称在某个特定天气条件下,

仪器读数出现无法解释的剧烈波动,队员间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也产生了巨大分歧,

报告末尾潦草地写着“该区域疑似存在时空异常点,暂标记为‘时隙区’,建议规避”。

“时隙”……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林默。陈教授毕生研究的,

不正是所谓的“时隙文明”吗?难道这并非纯粹的学术猜想?他心脏狂跳,

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再次拿出那枚青铜罗盘。指针依旧,坚定地指向西南,

仿佛在无声地确认着什么。决心已定。林默向馆长递交了延长休假的申请,

理由含糊地说是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他购置了基础的野外装备——结实的登山鞋、防水衣物、简易帐篷、压缩干粮、净水药片,

还有一把锋利的求生刀。那本黑色笔记本和青铜罗盘被他用防水袋仔细包裹好,贴身携带。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真正的目的地,只说是去云南徒步散心。旅途漫长而艰辛。

从繁华都市到西南边陲,交通工具从飞机换成长途大巴,再换成颠簸的乡村小巴,

最后只能依靠双腿。罗盘成了他唯一的向导。越是靠近边境,人烟越是稀少,

道路也越发崎岖难行。茂密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空气湿热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各种不知名的虫鸣鸟叫在耳边聒噪不休。林默沿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跋涉在泥泞的山路上,

攀爬过陡峭的岩壁,穿越湍急的溪流。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荆棘划破了他的手臂,

疲惫像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他的双腿。但他心中的那股探寻真相的火焰,支撑着他不断前行。

几天后,他抵达了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偏僻村落。村子依山而建,

几十户低矮的木结构吊脚楼散落在山坡上,屋顶覆盖着深色的瓦片或茅草。

村民们的穿着简朴,脸上带着高原阳光留下的深刻痕迹和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感。

当林默这个明显的外乡人背着行囊出现时,立刻引来了好奇而警惕的目光。

他试图向遇到的村民打听方向。起初,语言成了障碍,当地的方言晦涩难懂。他拿出罗盘,

指着指针的方向,费力地比划着。一个抽着旱烟的老汉眯着眼看了看罗盘,

又抬眼打量了林默一番,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他摇了摇头,

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那边……去不得。”林默心中一动,连忙追问:“为什么去不得?

那边有什么?”老汉吧嗒吧嗒吸了几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有些飘忽,

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或恐惧。“那个地方……没有名字,我们叫它‘时隙谷’。”他顿了顿,

声音压得更低,“进去的人,要么永远出不来,骨头都找不到。要么……出来了,

可外面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爹娘老了,娃娃大了,自己却还是进去时的样子,疯癫癫的,

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旁边一个正在晾晒草药的妇女听到了,也凑过来,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惧色,连连摆手:“是啊是啊,小伙子,听劝,千万别去!

那谷里时间乱得很,不是我们凡人该去的地方。以前也有像你这样的外乡人,不听劝,

非要进去找什么宝贝,结果……”她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抱起脚边的孩子快步走开了。“时间错乱?”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文献里的记载,

村民的警告,陈教授笔记本上那些关于“维度非线性”、“时间之核”的零碎字句,

此刻像拼图碎片般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组合。难道陈教授失踪的真相,

就藏在这个被当地人视为禁忌的“时隙谷”里?那枚罗盘,就是通往那里的钥匙?

他谢过老汉和妇女,按照他们最后指点的模糊方向,继续前行。脚下的路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被野兽踩踏出的隐约小径。周围的植被变得更加茂密和原始,

参天古木的枝叶纠缠在一起,遮蔽了大部分天光,

林间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青铜罗盘在他手中微微发烫,

指针的颤动似乎比之前更明显了一些,坚定地指向前方一片被浓重雾气笼罩的山坳。

拨开最后一片挡路的藤蔓,林默停下了脚步。眼前,两座陡峭如刀削般的黑色山崖相对而立,

形成了一道狭窄的、仅容数人并行的天然隘口。隘口之内,

是翻滚涌动的、如同实质般的乳白色浓雾,浓得化不开,视线根本无法穿透。

雾气无声地流淌着,带着一种奇异的粘稠感,仿佛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从隘口内弥漫出来,不是寒冷,也不是炎热,而是一种……扭曲感?

仿佛空气本身都在微微震颤,光线在雾气边缘发生着不易察觉的折射。

这里就是地图上不存在的山谷入口。这里就是村民口中时间错乱的“时隙谷”。

林默站在隘口前,浓雾几乎触手可及。手中的青铜罗盘变得异常灼热,

指针笔直地指向雾气深处,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高频的嗡鸣。

身后是熟悉的、遵循物理法则的世界,而前方,是未知的、可能打败一切认知的领域。

陈教授最后那句充满恐惧的警告再次在耳边响起:“他们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

潮湿而带着奇异扭曲感的空气涌入肺中。是听从村民的警告,就此止步,

回到安全的、可预测的生活中去?还是遵循罗盘的指引,踏入这片被时间诅咒的迷雾,

去追寻一个失踪学者用生命守护的秘密,以及那句遗言背后令人心悸的真相?

林默握紧了手中滚烫的罗盘,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目光穿透翻滚的浓雾,

投向那未知的山谷深处。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他抬起了脚,向前迈去。

第三章破碎的时间浓雾像冰冷的实体包裹上来,瞬间吞噬了林默的身影。光线消失了,

声音也变得怪异而遥远。脚下坚实的地面仿佛在融化,

每一步都踏在某种粘稠、半凝固的介质上,需要耗费额外的力气才能拔起。

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吸入肺里,

带着一股陈腐和金属混合的冰冷气息。青铜罗盘在他紧握的手中剧烈震颤,

指针疯狂地左右摇摆,失去了稳定的指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他只能凭着感觉,

朝着雾气深处,朝着罗盘最初指引的方向,艰难地跋涉。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林默感觉自己像在胶水中挣扎前行,疲惫感成倍地累积。

周围的浓雾似乎稀薄了一些,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乳白,而是透出一种灰蒙蒙的光,

勉强能勾勒出近处扭曲怪异的岩石轮廓和虬结盘绕的古老藤蔓。就在这时,

一阵强烈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林默脚下一软,踉跄着扶住旁边一块布满湿滑苔藓的巨石。

眼前的景象剧烈地晃动、扭曲,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色彩变得刺眼而失真,

岩石的纹理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他紧闭双眼,强忍着恶心感,过了好一会儿,

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才慢慢消退。当他再次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浓雾几乎完全消散了。他正站在一片相对开阔的谷地边缘。

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混合着铅灰和暗紫色的色调,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

只有一片均匀而黯淡的光源笼罩着整个山谷。

四周的植被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过度饱和的绿色,巨大而形态扭曲的蕨类植物肆意生长,

一些从未见过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花朵点缀其间。空气依旧冰冷,但那股粘稠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处不在的、细微的嗡鸣声,像是无数根紧绷的琴弦在空气中震颤。

更让林默心惊的是那些无法解释的细节。他低头看向自己刚刚扶过的巨石,

那上面湿滑的苔藓竟然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一半是新鲜湿润的翠绿,

另一半则像是经历了数月干旱,变得干枯发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背包的肩带,

原本坚韧的尼龙带子,靠近背包主体的部分看起来还很新,但靠近肩膀的那一截边缘,

却出现了明显的、如同风化般的磨损痕迹,仿佛被使用了很久。“这……怎么可能?

”林默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侧前方的密林中传来,伴随着枝叶被粗暴拨开的哗啦声。

林默立刻警觉起来,身体紧绷,手按在了腰间的求生刀柄上。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穿着一身沾满泥污、多处破损的冲锋衣和工装裤,

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紧张。

她大口喘着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林默身上,先是惊愕,

随即变成了难以置信的狂喜。“林默?林默!真的是你!”女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她几乎是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林默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就知道陈教授没有看错人!”林默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熟稔弄得措手不及。

他仔细辨认着女孩的脸,轮廓确实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认识自己?

还认识陈教授?“你是……?”林默谨慎地开口,试图挣脱她的手。“是我啊!苏黎!

陈教授的助手!”女孩急切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泪光,“你不记得了?上周,上周三下午,

在图书馆三楼东区的古籍修复室外面!你帮我搬过一箱刚送来的地方志资料!

当时你还说那批资料里可能有关于西南古驿道的线索!”林默的瞳孔猛地收缩。上周三下午?

古籍修复室?搬资料?他确实记得这件事!那天他路过修复室,

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助手正费力地搬着一个沉重的纸箱,就顺手帮了一把。

当时两人只是简单交谈了几句,他甚至没太留意对方的名字。

可眼前这个女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的样子……“苏黎?

”林默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记忆中的那个文静、穿着整洁工作服的图书馆助手形象,

与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眼神里充满血丝和恐惧的野外求生者重叠在一起,

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上周三?

那才过去几天……”“几天?”苏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哭腔和一种歇斯底里的尖锐,“几天?!林默,你看看我!你看看这周围!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三年了!三年!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盼着有人能进来,

盼着你能找到这里!”三年?林默如遭雷击,浑身僵硬。他下意识地再次环顾四周。

那病态的植被,那诡异的天光,那无处不在的嗡鸣,

还有自己背包肩带上那不合常理的磨损……难道,村民的警告是真的?

这里的时间……是破碎的?“不可能……”林默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干涩,

“我上周才见过你,我离开图书馆才……才不到十天!”“十天?”苏黎惨笑一声,

松开抓着林默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周围,“你看看这些树!看看那些石头!

你感觉不到吗?这里的空气都是扭曲的!时间在这里根本不是一条直线!它是碎的!

像被打碎的镜子,每一块碎片都在自顾自地流淌!我在这里熬了三年,

每一天都像是在不同的碎片里挣扎!而你……”她死死盯着林默,眼神复杂,有狂喜,

有委屈,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你只用了十天,就闯进了我这块碎片里!

”林默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不远处,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正停在一朵荧光花上。

它的翅膀扇动频率快得惊人,几乎看不清轮廓,但诡异的是,当它飞起时,

林默分明看到它左边的翅膀边缘呈现出一种崭新的、鲜艳的色泽,

而右边的翅膀却像是褪色了许久,边缘甚至带着细微的破损。这只蝴蝶,

仿佛同时存在于“崭新”和“陈旧”两个时间点。“陈教授呢?”林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了最关键的问题,“他是不是也在这里?他失踪是不是和这个山谷有关?

”听到陈教授的名字,苏黎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她靠着旁边一棵形态扭曲的古树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老师……老师他……”她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

前……就在这山谷深处……他牺牲了自己……”第四章时间的囚徒苏黎的哭声压抑而破碎,

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喉咙,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

林默僵立在她面前,那句“他牺牲了自己”如同冰锥,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带来一阵尖锐的麻木。陈教授……那个学识渊博、待人温和、总是带着探索未知热忱的学者,

真的已经不在了?而且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在这片诡异的时间碎片里?他蹲下身,

看着苏黎蜷缩在扭曲古树下的身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三年。

她在这里独自承受了三年。这念头让林默喉咙发紧,他伸出手,迟疑了一下,

最终轻轻落在她颤抖的肩膀上。没有言语,此刻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过了许久,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更久——在这片时间混乱之地,

时间感早已失效——苏黎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睛红肿,

但眼神里那股近乎崩溃的绝望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到极点的麻木和一丝倔强。“对不起,”她声音嘶哑,

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我……我很久没见到外面的人了。很久……没提起老师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林默声音低沉,“我不该……让你再回忆这些。

但陈教授……他到底……”“是为了保护‘时间之核’。”苏黎打断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在汲取力量,“老师认为那是理解‘时隙文明’甚至操控时间流动的关键。

但‘他们’……那些追猎者,也想要它。为了不落入‘他们’手中,

老师……引爆了实验室的能量核心,把自己和通往核心区域的入口一起……封死了。

”她的话语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追猎者?‘他们’是谁?”林默追问,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苏黎摇摇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恐惧:“不知道。他们装备精良,

训练有素,像幽灵一样出现,目标明确就是‘时间之核’。

老师怀疑他们来自某个觊觎神器力量的秘密组织,甚至……可能来自未来。”她顿了顿,

看着林默,“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留下的线索,是指向你的。他认为只有像你这样,

对历史、对未知充满纯粹求知欲,并且足够谨慎的人,才可能找到正确的路,

而不是滥用那份力量。”林默沉默着,消化着这巨大的信息量。

神器、追猎者、来自未来的威胁……这一切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

但身处这片时间破碎的山谷,目睹着背包肩带上那不合常理的磨损,他无法再质疑。“走吧,

”苏黎撑着树干,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这里不安全,

随时可能碰到时间乱流或者……别的碎片里的人。我带你去我落脚的地方,那里相对稳定些。

”林默点点头,扶了她一把。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沿着谷地边缘,

向一片更为茂密、植被形态也更为怪诞的林地走去。空气中细微的嗡鸣声似乎更清晰了,

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某种无法辨识的、仿佛来自不同时空叠加在一起的模糊声响。没走多远,

林默的脚步猛地顿住。他死死盯着前方不远处一棵巨大的、树皮如同鳞片般皲裂的古树下。

那里坐着一个老人。老人穿着一件褪色发白、款式古老的靛蓝色布衣,

头上缠着同样颜色的布巾,皮肤黝黑,布满深刻的皱纹,像是常年劳作的山民。

他背靠着树干,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锈迹斑斑的柴刀,正全神贯注地削着一根细长的树枝。

他的动作缓慢而专注,削下的木屑飘落在脚边。让林默感到头皮发麻的是,在老人脚边,

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几乎完全相同的木屑,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圆锥。而老人手中的那根树枝,

无论他怎么削,似乎都保持着原来的长度和粗细!每一次削下的木屑飘落,下一秒,

那根树枝又恢复了原状,仿佛时间在他手中不断重置。“他……”林默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叫老岩头,”苏黎的声音带着一种见怪不怪的悲悯,“他困在了‘今天’。

他的时间碎片只有一天,就是他被困在这里的那一天。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开始,

他都会重复削这根永远削不完的树枝,直到‘今天’结束,然后一切重置,

他又会重新开始削。他已经这样……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久了。

”林默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永远重复同一天?这是何等残酷的囚笼!他们绕开老人,

继续前行。苏黎的“落脚点”是一个半坍塌的石砌小屋,依着一处向内凹陷的岩壁而建,

看起来像是很久以前猎人或采药人的临时居所。屋内空间不大,但还算干燥,

角落里铺着干草和一张破旧的兽皮,旁边散落着一些简陋的陶罐和工具。

“这里是我能找到的,时间相对稳定的地方之一,”苏黎解释道,疲惫地坐在干草铺上,

“虽然偶尔也会有小的波动,但至少不会像外面那样,

一觉醒来可能就身处几十年前或者几十年后。”林默放下背包,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栖身之所。

他的目光落在小屋内侧石壁上,那里似乎刻着一些模糊的划痕。走近一看,那并非天然痕迹,

而是人工刻下的、深深浅浅的竖线,密密麻麻,布满了整片石壁。

“这是……”林默抚摸着那些刻痕。“是我刻的。”苏黎的声音很轻,“每过一天,

我就刻一道。刚开始是为了记录时间,后来……是为了提醒自己,我还活着,

时间还在向前走,哪怕只是在我自己的碎片里。”她的目光扫过那几乎数不清的刻痕,

“一千零九十五道。三年。”林默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一千多个日夜,独自一人,

在时间破碎的牢笼里挣扎求生,靠着刻痕维系着对“正常时间”的最后一点感知。

“山谷里……像老岩头那样的人多吗?”林默问。苏黎苦笑了一下:“不多,但也不少。

时间在这里破碎成了无数片,每个人被困住的碎片都不一样。有人像老岩头,

永远重复一天;有人则被困在某个短暂的瞬间,不断循环;还有人……像溪边的阿水婆,

她的时间碎片流速极快,我三年前见她时,她还是个健朗的老太太,现在……”她顿了顿,

声音更低,“现在她已经老得几乎走不动了,对她来说,可能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时间的囚徒。林默终于深刻理解了村民警告的含义。这山谷不是迷宫,

而是一座由无数时间碎片构筑的、无形的巨大监狱。“陈教授……他研究‘时间之核’,

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吗?”林默问出了关键。苏黎点点头,

眼神变得复杂:“老师最初是被‘时隙文明’的传说吸引来的。

他相信这里存在一种能理解甚至操控时间的技术。‘时间之核’是他研究的核心。

他认为那件神器是稳定时间流的关键,如果能掌握它,或许就能修复这片破碎的山谷,

解放被困住的人。但研究越深入,他越发现其中的危险。那力量太强大了,稍有不慎,

引发的连锁反应可能超出想象。而且,‘他们’也盯上了它。”她起身,

走到石屋最里面的角落,费力地搬开几块松动的石头,

从后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她一层层打开油布,

露出里面一个边缘烧焦、封面破损的硬皮笔记本。“这是老师的研究笔记,

”苏黎将笔记本递给林默,指尖微微颤抖,“爆炸前,他把它塞给了我。

里面记录了他对‘时间之核’的发现,山谷时间破碎的初步理论,

还有……他关于如何安全接近和封印神器的推测。他最后的遗言,是让我保护好它,

等待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林默接过笔记本,入手沉重。封皮上残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那场灾难。他翻开第一页,里面是陈教授那熟悉的、一丝不苟的笔迹,

记录着各种复杂的公式、观测数据和潦草的草图。越往后翻,笔迹变得越急促,

记录的内容也越发惊心动魄,充满了对时间本质的思考和对那股未知力量的敬畏与忧虑。

“他推测,‘时间之核’就藏在这片山谷最核心的区域,一个被称为‘时之渊’的地方。

”苏黎指着笔记后面几页模糊的地图和标注,“但通往那里的路,

被最混乱的时间乱流和最复杂的‘时间迷宫’保护着。没有正确的指引,

任何人进去都会迷失在无尽的时间碎片里,或者被狂暴的时间乱流撕碎。”林默合上笔记,

感受着指尖下粗糙的纸张和残留的焦痕。陈教授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如今就在他手中。

他抬起头,看向苏黎:“你想找到它吗?那个‘时间之核’?

”苏黎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想!老师用命保护了它,

我不能让它落入‘他们’手中。而且,”她环顾着这间简陋的石屋,目光仿佛穿透墙壁,

看到了外面那些被困在时间碎片里的身影,“如果老师的研究是对的,

也许……也许我们真的能用它做点什么,结束这一切。至少,结束这该死的囚禁!

”林默看着女孩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一种混合着悲伤、愤怒和希望的复杂光芒。

他握紧了手中的笔记本,青铜罗盘在背包里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召唤,

发出极其轻微的、持续的嗡鸣。他不再是那个追寻谜题的图书管理员了。

他踏入了一个时间的囚笼,背负起了一位逝者的遗志,和一个女孩沉甸甸的信任与期望。

前方的路,通往的是神器,还是更深的地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好,”林默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们去找它。

”第五章追猎者现身石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默握着那本沉甸甸、带着焦痕的研究笔记,苏黎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

青铜罗盘在背包里持续发出几乎难以察觉的嗡鸣,像是某种不安的心跳。

就在这短暂的寂静里,一种新的、更尖锐的异响刺破了空气。不是时间的嗡鸣,

也不是远处模糊的时空杂音。是金属摩擦岩石的刮擦声,短促、有力,

从石屋外很近的地方传来。林默和苏黎几乎同时绷紧了身体。苏黎脸色瞬间煞白,

眼中刚燃起的火焰被惊恐取代。“他们……”她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声音卡在喉咙里。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石屋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猛地向内炸开,

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一个高大、全身覆盖着哑光黑色作战服的身影堵在门口,

脸上戴着覆盖全脸、只露出冰冷双眼的战术面罩,

手中端着一把造型奇特、闪烁着幽蓝光泽的武器。他身后,还有两个同样装束的身影,

如同鬼魅般无声地移动,占据了门框两侧的位置。“别动。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透过面罩传出,带着电子合成的冰冷质感,毫无起伏,

“交出陈明远的遗物。”林默的心脏狂跳,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

他下意识地将研究笔记紧紧护在身后,身体微微侧移,挡在了苏黎前面。

苏黎在他身后剧烈地颤抖着,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另一只手则悄悄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简陋但锋利的骨刀。“你们是谁?

”林默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强装的镇定。

他注意到对方装备的精密程度远超想象,那作战服的材质在昏暗光线下几乎不反光,

武器更是从未见过的制式,枪口隐约有能量汇聚的微光。他们自称“回收”,

目标明确指向陈教授的遗物。“代号‘猎时者’。”为首的黑衣人,代号“猎时者”的首领,

向前逼近一步,沉重的作战靴踩在碎石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重复,

交出陈明远的研究笔记和所有相关物品。抵抗无效。

”“猎时者……”苏黎在林默身后发出压抑的惊呼,恐惧几乎让她窒息,

“就是他们……三年前……”“三年前,你们逼死了陈教授!”林默的声音陡然拔高,

愤怒压过了恐惧,“现在还想抢走他用命保护的东西?”“陈明远的牺牲是必要的代价,

但神器‘时间之核’必须被回收控制。”猎时者首领的声音毫无波澜,

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它的力量不属于这个时空,失控的后果你们无法承担。

交出笔记,这是最后警告。”他身后的两名队员默契地抬起了枪口,

幽蓝的光芒在枪口处微微亮起,锁定了林默和苏黎。致命的威胁如同实质的冰水,

瞬间浇透了两人。千钧一发之际,

林默背包里的青铜罗盘突然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嗡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某种警报。

与此同时,猎时者首领腰间一个类似通讯器的黑色方块也同步亮起了急促的红光,

发出低沉的蜂鸣。猎时者首领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覆盖在面罩下的目光似乎扫了一眼腰间闪烁的装置。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间隙,

苏黎猛地将林默向侧面一推,同时自己矮身翻滚,

手中的骨刀狠狠掷向门口左侧那名队员的面门!“跑!”苏黎嘶喊。那名队员反应极快,

头一偏,骨刀擦着他的战术头盔飞过,带起一串火花。但这一下干扰已经足够!

林默被苏黎一推,踉跄着扑向石屋内侧那个被搬开石块的角落。他几乎是凭着本能,

在翻滚中抓起地上散落的几个陶罐,看也不看就朝着门口砸去!

陶罐碎裂的声响和飞溅的碎片短暂地阻碍了猎时者的视线和行动。

林默趁机一把抓住苏黎的手臂,

两人连滚带爬地从那个狭窄的角落缺口钻了出去——那是苏黎之前藏匿笔记的地方,

后面竟是一条极其隐蔽、仅容一人通过的岩石裂缝!“追!”猎时者首领冰冷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武器能量充能的嗡鸣。林默和苏黎在狭窄黑暗的岩缝中拼命向前挤,

身后传来碎石滚落和沉重的脚步声。猎时者显然不打算放弃,正在强行挤入裂缝追击!

“这边!”苏黎对这里的地形显然更为熟悉,她在黑暗中指引方向。岩缝曲折向下,

空气潮湿阴冷。身后的追击声越来越近,能量武器蓄能特有的高频嗡鸣如同死神的低语,

紧追不舍。“砰!”一道幽蓝色的能量束擦着林默的肩头射在旁边的岩壁上,

坚硬的岩石瞬间被灼烧出一个冒着青烟的深坑!灼热的气浪和飞溅的碎石打在林默背上,

**辣地疼。“快!”林默反手抓住苏黎,几乎是拖着她向前狂奔。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

裂缝的出口就在眼前!两人猛地冲出裂缝,刺目的天光让林默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他们身处一片陡峭的坡地,下方是植被更加茂密、怪石嶙峋的谷底。来不及喘息,

身后岩缝里沉重的脚步声已经逼近。“跳!

”苏黎指着下方一片茂密的、长着巨大扇形叶片的奇异植物丛喊道。没有犹豫的时间!

林默拉着苏黎,纵身从数米高的坡地边缘跃下!噗通!噗通!

两人重重摔进那片茂密的植物丛中,厚实而富有弹性的巨大叶片起到了缓冲作用,

但撞击的力道还是让林默眼前发黑,胸口一阵闷痛。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坡地上方,

猎时者首领的身影出现在裂缝口,冰冷的电子眼扫视着下方。他没有立刻跳下追击,

而是抬手按住了耳边的通讯器。“目标逃脱,携带关键物品。启动‘清扫’协议,

封锁B7区域出口。增援向‘时之渊’外围集结。”冰冷的声音透过面罩传出,

清晰地飘入下方林默和苏黎的耳中。林默心中骇然。清扫?封锁?

他们要把这片区域彻底围死?猎时者首领最后看了他们藏身的植物丛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看两只即将被碾死的虫子。他没有再冒险追击,而是转身,

带着另外两名队员迅速消失在岩缝深处。显然,对他们而言,有更高效的方式完成围剿。

林默和苏黎趴在茂密的植物丛里,大气不敢出,直到确认坡地上方再无声息。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更深的恐惧席卷而来。

“他们……他们不止三个人……”苏黎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还在发抖,

“‘清扫协议’……他们以前也用过……会把一片区域彻底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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