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为限,摄政王请我赴死
作者:123慕头人
主角:沈知微萧珩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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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23慕头人”带着书名为《三日为限,摄政王请我赴死》的小说回归到大众视线中,主人公沈知微萧珩身边发生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环环相扣的故事情节绝对不容错过,概述为: 似听乐,又似听别的。灯火在他鼻梁一侧削出冷峻阴影,如刀背。沈知微呼吸微滞——那一瞬,她几乎听见史书翻页之声:“摄政王萧珩……

章节预览

第一章穿越·她知道自己会死暮春的夜晚,图书馆的灯如一颗孤星,悬于头顶。

沈知微将《南朝拾遗》摊在最后一排座位上,指尖滑过斑驳纸页,

停在一行被前人用铅笔轻轻勾出的小字——“沈氏,庶出,年十八,卒于元熙宫变,

死因不详。”本是一行最寡淡的史料,却如一枚暗钉,猝然钉住她的呼吸。她抬头,

灯管嗡鸣,仿佛有人贴着耳廓低语:“你便是她。”她笑自己荒唐,可笑声未落,

眼前骤然一黑。书页翻起的风裹挟旧纸的潮气,扑上脸颊,似雪片纷扬。

她伸手想抓住桌沿,指尖却触到一截冰凉的衣袖——“姑娘,醒醒,夜宴快开始了。

”那声音细而怯,带着古怪的腔调。沈知微猛地睁眼。一盏鎏金铜灯悬于头顶,

灯芯噼啪轻爆。她半躺在矮榻上,茜纱帐半垂,空气里混着蜜香与药味,

像刚被雨水泡透的旧木。坐起身,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得近乎失真的手腕——那截腕子,

不属于她。至少,不属于那个在自习室啃面包赶论文的沈知微。低头看去,

杏色襦裙上的刺绣在灯下泛出幽暗金线,如一条沉睡的蛇。“奴婢伺候姑娘梳洗。

”小丫头捧来铜盆,水面晃着一轮摇曳的灯影。沈知微伸手触水,

指尖碰到的却是自己颤抖的倒影。她忽然明白:那行铅笔字里的“沈氏”,

此刻正活生生坐在镜台前。铜镜映出一张十六七岁的脸——眉淡唇薄,眼角一颗小痣,

像一滴被墨晕开的泪。她伸手去摸,镜中人也抬手,指尖隔着冰凉铜面,

仿佛隔着一条岁月长河。“今日是初几?”“回姑娘,三月初七。”小丫头低头,

“申时刚过,陛下在麟德殿赐宴,姑娘该动身了。”三月初七。

沈知微心头一沉——史料记载,沈氏女死于元熙四年三月初十,距今只剩三天。

她想起《南朝拾遗》夹页中另一段批注:宫变之夜,摄政王萧珩率兵入禁中,

沈氏女死于乱军。萧珩。她舌尖无声滚过这两个字,如含碎冰。从未想过,

史书中那个“性猜忌,多杀戮”的摄政王,竟会在三天后亲手将刀送入她胸口。

殿外更鼓声起,一声比一声急。她被簇拥起身,裙摆扫过地砖,发出细碎沙沙声,

如雪落竹梢。宫巷深长,朱墙在灯影里泛着暗红,似风干的血。她越走越慢,

最终停在一株西府海棠下。花正盛放,风过处,花瓣簌簌砸在肩头。

她伸手接住一瓣——淡红边缘晕着白,像一道未及凝固的伤口。

忽然记起论文里写过:南朝贵族女子赴宴前,需在花下静立三息,以“敛杀伐之气”。

原来,那杀伐之气,从来不是萧珩的,而是她的。“姑娘?”小丫头催促。沈知微抬眼,

远处宫灯如星,浮于夜色。她忽然笑了,将花瓣揉碎于掌心,红汁染指缝,如偷抹的口脂。

“走吧,”她说,“去见见摄政王。”麟德殿灯火比想象中更亮。她踏入殿门那一刻,

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射来,如冷箭穿心。她依礼低头,余光却掠过主座——那里空无一人,

唯有一件玄色大氅搭在椅背,金线蟒纹在灯下泛着幽光。萧珩尚未到。乐声起,舞袖翻飞,

酒过三巡,殿内渐浮起一层昏热。沈知微端坐案前,指尖摩挲酒盏外壁,一滴酒溅出,

落在虎口,冰凉刺骨。她抬眼,主座不知何时已坐了人。玄衣,玉冠,薄唇。他半敛着眼,

似听乐,又似听别的。灯火在他鼻梁一侧削出冷峻阴影,如刀背。

沈知微呼吸微滞——那一瞬,她几乎听见史书翻页之声:“摄政王萧珩,元熙四年春,

率兵入禁中……”他忽然抬眼,目光穿过舞袖与灯影,直直钉在她脸上。

那眼神如一口深井,黑不见底,唯井底浮着一点微光,似最后的星。沈知微心头猛颤,

酒盏险些脱手。他却轻轻举杯,遥遥一敬,唇角微动,无声吐出两字——“又见。”又见。

沈知微脑中嗡然,如遭重锤。她忽然明白:这不是初遇,而是重逢。史书之外,

轮回之中,他们早已在无数个三月初十,以血为墨,写下彼此的名字。乐声戛然而止,

舞姬退下,殿内陷入死寂。萧珩放下酒盏,起身。玄色大氅扫过地砖,

发出极轻的“沙”声,如刀出鞘。“沈姑娘。”他开口,声低而清,如雪落铜台,

“本王有一舞,愿请姑娘执扇。”满殿呼吸齐滞。沈知微抬眼,

见他伸来的手——掌心向上,指骨分明,虎口一道旧疤,如断过的剑。她忽然笑了,起身。

裙摆扫过案几,带翻酒盏,残酒泼地,如一滩暗红血渍。“荣幸之至。”她将手放入他掌心。

十指相扣刹那,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更鼓,一声比一声急。殿灯忽暗一瞬,

仿佛风从结界灌入,吹得史书哗哗翻页——元熙四年三月初十,沈氏女,年十八,

卒于摄政王刀下。而此刻,距离那一刀,只剩七十二个时辰。

第二章相遇·他看我像看故人乐声再起时,殿中灯火似被一只无形之手重新拨弄。

明暗交错间,唯中央那块波斯进贡的鎏金地毯泛着幽蓝冷光。沈知微垂首,

任萧珩牵她步入毯心。指尖被他掌心那道旧疤硌得生疼——疼得真实,

反让她生出几分荒诞的安心:这不是梦,这是史书翻开的活页。“本王借的是旧年胡旋拍子,

姑娘随意。”他声音不高,却压得住满殿呼吸。话音落,鼓点骤转,银锣轻击,

如雪珠滚玉盘。沈知微暗自苦笑:胡旋舞疾如旋风,原非闺阁所习。他偏挑此舞,是试她,

还是试自己?不及细想,萧珩已松手退后半步。大氅微掀,袍角掠地,如玄鹰振翼。

鼓点催促,她只得随势旋身,长袖甩开,扇面“啪”地展开——白绢为底,

绘一枝半开海棠,花蕊点金,灯下晃出细碎光斑。她旋一步,他便跟一步;她停一瞬,

他亦停一瞬。两人始终隔一臂之距,却似被同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系住,动作如镜,呼吸互答。

殿中诸臣初尚窃语,渐渐皆静。谁都看得出,摄政王这支舞,并非助兴,

而是一场无声的审问——审的是她,也是他自己。鼓点愈急,

沈知微眼前忽浮起现代报告厅的投影幕布。她曾在PPT里放过大唐胡旋舞壁画,

调侃“旋转动能过大,易致重心失衡”;如今真被这动能拖拽,

脚下绣鞋薄底踩在金毯绒毛上,每一步都像踏进一段被篡改的时空。第七圈时,

身体已微微外倾,重心果然不稳。就在即将踉跄刹那,萧珩左臂倏然探来,

指尖扣住她腰侧——隔着春衫,掌心竟比灯火还烫。鼓声恰在此刻收住。

殿中静得能听见更漏滴水。沈知微半仰在他臂弯,扇面倒扣,枝海棠反贴胸口,花瓣簌簌,

似要从绢布上挣落。“姑娘小心。”他低声道,气息拂过她耳廓,

带着淡淡酒意与一丝说不清的药香。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折返,

穿过几重宫墙、几世血火,才抵达她耳畔。沈知微喉头一紧,一句“我没事”尚未出口,

便听他极轻补了一句——“……你怕么?”怕什么?怕摔?怕死?还是怕逃不开命?

她抬眼,正对上他的眸。那双眼黑得过分,映着两盏鎏金宫灯,却像被夜色吞噬,

只剩最深处一点微光,摇摇欲坠。那一瞬,她几乎想伸手去捂住那光——仿佛捂住它,

就能捂住史书即将翻开的血页。“怕。”她听见自己说,声音不高,却足够他听见,

“但更怕白来一遭。”他眸色倏沉,臂弯收紧,又倏然松开,收势之快,如剑回鞘。

退后一步,他拱手向座上帝后遥施一礼:“臣献丑。”随即转身归席,大氅翻飞,

掩住方才那一瞬的失态。沈知微被宫人扶回案前,指尖犹在发抖。酒盏端起,竟洒了半杯。

她借低头饮酒之隙,用余光去寻他——那人已端坐如常,

仿佛方才的失重与耳语只是她幻觉。然而她知道不是。因在他转身前,

她分明听见他用气音说了第三句话——“这一回,别再躲我。”酒液入喉,辛辣窜上鼻腔,

呛得她眼眶发酸。她盯着盏底,那点残酒晃出细碎灯影,如史书里未干的墨迹。

忽然想起论文开题时导师问:“若真能穿越,你会改变历史么?

”彼时她答得慷慨:“不会。观察即介入,介入即破坏。”如今真被扔进历史夹缝,

她才明白——破坏的不是历史,是人。是萧珩,也是她自己。宴至亥初,帝后先行起驾。

群臣跪送,沈知微随班俯伏,额头抵地,耳中却只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如更鼓倒计时。

起身时,膝弯发麻,一个踉跄。旁边伸出一只手扶住她——又是萧珩。他不知何时已离席,

立于殿柱阴影里,似等了她许久。“夜路难行,本王送姑娘。”声音不高,却不容拒绝。

宫人远远提着琉璃灯,不敢近前。沈知微深吸一口气,点头。两人并肩出殿。

春夜风带梨花香,卷过丹墀,卷起他袍角与她裙带,偶尔相触,又迅速分开。步下龙尾道时,

他忽然开口,声散风中:“三年前,御苑春猎,你救过一只折翼的幼鹰,可还记得?

”沈知微心头一凛——那是史料未载的细节,

却在她穿越后第一晚便涌进脑海:原身确曾救鹰,后鹰伤愈飞走,再无下文。她微蹙眉,

不知如何作答。却听他低笑一声,似自嘲:“不记得也罢……我记得便够。”说话间,

已至宫门。外臣与女眷在此分道,再往前便是永巷。萧珩驻足,负手立于灯下,

半张脸浸在暖黄里,半张沉于阴影中,如被岁月劈开的两半。沈知微行礼告退。转身时,

听他最后一句——“三日后,春猎未时,西苑柳堤。姑娘若来,臣有物奉还。”春猎?西苑?

她心头猛地一跳——史料所载,宫变恰在春猎第三日夜,地点正是西苑柳堤!她回身欲问,

却见他已转身,大氅隐入夜色,如一滴墨坠入浓墨,再寻不见。回寝殿的路,宫灯如豆,

照得砖缝里的夜露闪闪发亮。沈知微每一步都踩得极轻,仿佛怕惊动潜伏在黑暗里的史官。

推门,落闩,她背抵木门,缓缓滑坐于地。掌心摊开,那枝白绢扇上的海棠已被汗浸微皱,

花蕊金粉脱落,沾在掌纹里,如一条金色裂痕。她忽然意识到:方才共舞时,

他扣住她腰侧的位置——正是史料里刀锋入体的角度。那一瞬的疼,是预告,还是提醒?

她抬头,窗棂外一钩残月,薄得如被水浸过的纸,随时会破。三日后,三月初十,月将圆。

而她与萧珩,都将被那轮圆月照得无所遁形。第三章试探·他也在重生卯时三鼓,

更雨初歇。沈知微在满窗残花影里睁眼,心跳比檐角滴水还急——一夜无眠,

却反复做同一个梦:雪亮刀尖自左腰没入,冰凉转热,血沿衣褶滴在波斯金毯,

如一瓣瓣海棠被踏碎。而执刀人抬眼,黑眸里燃着与她同样的惊惧。她披衣坐起,

指腹摸到梦中疼痛的位置——肌肤完好,却遗下一圈莫名淤青,恰与萧珩昨夜扣握之处吻合。

仿佛命运提前为刀口描了边。“姑娘,太后赐浴,请移步华清池。”外间传来宫女低唤。

沈知微蹙眉:按制,后妃方能入华清,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女,何以得此隆恩?念头一转,

她已明白——只能是萧珩。摄政王掌内廷印钥,要拨一池温泉,不过一句话。

她暗吸一口气——这是试探,也是机会。若他真重生,必知她“前世”最怕冷,

尤惧寒泉沐浴;若他只是巧合,她亦能在水汽氤氲里,探一探那双眼。铜鹤吐烟,暖香浮动。

华清池以白玉石甃成,池心雕一朵重瓣莲,泉自莲蕊喷出,水雾缭绕如轻纱。

沈知微褪尽衣衫,踏入水中。温波没过腰窝,如某种温柔的吞噬。宫女退至屏风外,

殿内只余水声。她背对莲蕊,阖眼,耳力却张得极细。片刻后。

果有极轻脚步踏水而来——不是宫女,男子靴底触玉,声沉而稳。她心口一紧,未动,

只将右臂搭在池沿,指尖正扣住一枚事先摆好的花钿——鎏金薄片,锋利如刃。水波微漾,

来人停在她身后三尺。隔着雾,她听见萧珩的声音压得极低:“失礼了。”她仍不回头,

只侧首,让半张脸浸在雾里,如一弯将融未融的月:“王爷也喜温泉?”语气轻如寒暄,

尾音却故意带一丝颤——若他重生,必知她寒疾入骨,最怕冷,也最惧陌生人近身。

水面沉默片刻,忽听“嘶”一声裂响。沈知微瞳孔骤缩——萧珩竟以匕首划破自己左掌,

血珠滴入泉眼,瞬间绽成一朵暗红花。下一瞬,他伸手,以带血的指尖在她腰侧淤青处,

极轻地描了一圈。“还疼么?”他问,声哑如被火燎过。水雾蒸腾,

沈知微却觉一股冰凉自尾椎窜上天灵——他记得!那淤青是“前世”刀口入口,

他竟以血为墨,替她描出旧伤。这一描,胜过千言万语。她转身,水花溅起,花瓣乱飞。

两人之间,雾气突然散去,目光相撞,如两柄出鞘剑,锋芒交击,火星四溅。“殿下也怕?

”她先开口,声压极低,却字字清晰,“怕这一刀,还是怕下一刀?”萧珩眼底血丝密布,

唇角却弯出一个近乎狼狈的弧度:“怕。”他顿了顿,“更怕你不躲。”殿外忽传更鼓,

卯正二刻。再有一刻,宫人便会进来。时间被压缩成一条绷紧的弦。沈知微深吸一口气,

决定再探一探:“三年前春猎,救鹰之后,我曾于雪夜迷路,有人引我出林,

却未留名——那人是你?”萧珩眸色暗涌,良久,点头:“我引你出林,却不敢相送。

彼时我尚是冷宫弃子,怕连累你。”沈知微指尖微颤。史料只记她救鹰,

未记雪夜迷路——这段隐秘,若非亲历,绝不可得。她再无疑问,垂眸,

低声笑:“原来我们都逃了三年,又都回来了。”萧珩上前一步,水波漾至她胸口,

声压极低,如把秘密嵌进玉髓:“初十酉时,西苑柳堤,我会把命交给你。你若想活,

便拿它去;你若想……”他喉结滚动,“想结束这轮回,也拿它去。”沈知微抬眼,

看见他眼底血丝里,浮着一点近乎卑微的期冀,如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苇草。

她心头猛地一抽——史书里的摄政王,铁血、冷酷、弑君杀妃;而眼前人,

却把自己血淋淋地递到她刀口前。水雾复起,更鼓再响。萧珩后退,水花无声。他抬手,

以染血指尖在唇边一抹,如封缄一个无人知晓的誓言,转身隐入雾幕。水花平复,

血色被泉眼冲散,只剩一圈淡红,绕着她腰际,如未写完的句读。出浴后,宫女替她系衣,

忽低声道:“姑娘腰间这印,倒像朵海棠,真好看。”沈知微一怔,

低头——水上那圈血痕,竟被温水烫成浅绯,形如半开海棠,花蕊正是他指尖描过之处。

她忽然想起,方才萧珩转身前,留的最后一句话——“若仍救不得你,便让这印记,

替我开一次花。”窗外,朝阳初升,金辉穿过百叶棂,照得那朵“海棠”仿佛活过来,

花瓣轻颤,似随时会离枝而去。沈知微伸手覆住它,指腹微疼,却不再冰凉。三日后,

三月初十,酉时,柳堤。她忽然有些分不清——那将是终点,还是起点。

第四章坦白·你杀了我几次?夜漏三下,西偏殿烛火被春潮浸得半湿,

火苗如将熄未熄的呼吸。沈知微披素绢中衣,坐于案前,

指尖反复摩挲那枚花钿——鎏金已在水汽里暗了色,锋口却依旧薄如蝉翼。窗外,

一钩下弦月细得几乎挂不住,却固执地照进来,把花钿冷锋映出一道游移的银线,

如未出鞘的刀。更鼓刚落,支窗“吱呀”一声自外被抬起。萧珩翻窗而入,

玄袍下摆沾了夜露,沉重地贴在玉阶上。他未走近,只背手立在那线月光里,

仿佛把夜色的重量一并带了进来。“殿下此时闯闺阁,不怕史官添一笔‘夜探’?

”沈知微先开口,声压极低,却带着笑,如用笑去托住某种即将坠下的东西。“史官的笔,

横竖不会放过我。”萧珩抬眼,眸色比月更凉,“我若再避,便连今夜都熬不过。”一句话,

把暗窗纸彻底捅破。沈知微深吸一口气,指向对面蒲团:“那便坐。——把灯熄了,

省得引人。”火苗被指尖掐灭,青烟一线,蜿蜒上升。黑暗落下,

只剩月色在两人之间铺出一道窄河。萧珩解下腰间短刀,刀鞘轻叩案面,“嗒”一声,

如敲更。“我杀过你三次。”他开门见山,嗓音沙哑,“每一刀,都从这里进去。”他抬手,

在自己左肋下比了比,“寸许,斜挑,不伤骨,只断脉。血涌得很快,你来不及说完整的话。

”沈知微指尖骤紧,花钿锋口割进指腹,一粒血珠渗出,滚圆,却迟迟不坠。

她轻声接:“我最后一句,可是‘别恨自己’?”对面呼吸明显一滞。半晌,

萧珩苦笑:“原来你也带着记忆。”他抬手覆住眼,似要把翻涌的情绪按回去,“是。

你说‘别恨自己’,可我做不到。每一世,我都在恨里醒来。”“详细说。

”沈知微把疼得发麻的指腹含入口,血腥与铁锈同时在舌尖绽开,

“我要听细节——只有看见伤口,才能缝合。”第一世,元熙四年三月初十。西苑柳堤,

夜雨,火把连绵如长龙。十七岁的沈氏女被内侍诬为“巫蛊”,他奉旨执刑。刀落前,

她仰头,雨水冲得脸色苍白,却对他笑:“别怕,很快。”刀锋入体,血温与雨冷交织。

她最后一句,果真是“别恨自己”。他抱着她坐到天亮,雨停,血也凉透。第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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