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淮阴悲歌》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林墨陈天明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曾经的作文状元”,概述为:”陈晓月红着眼睛,拉了拉陈天明的衣袖。陈天明甩开她的手,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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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惊雷初冬的江城,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细密的冷雨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湿冷的哀伤之中。淮剧界的泰斗,陈怀山老先生,就在这样一个清晨,
没有一丝预兆地,走了。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在江城淮剧团每一个人的心头。
陈老享年八十有二,算是喜丧,可这“喜”字,在任何人脸上都找不到。排练厅里,
那架跟随了陈老一辈子的旧钢琴,琴盖合着,蒙着一层薄薄的灰,仿佛也在默哀。
林墨是在画室里接到电话的。他正在为一张新戏的“脸子”(脸谱)上色,
朱砂、石青、藤黄,在他笔下渐渐勾勒出一个威风凛凛的武生。电话那头是师妹陈晓月,
的落叶:“林师兄……你快来……师父他……”林墨手中的画笔“啪”地一声掉在调色盘上,
溅起的颜料像一朵仓促绽放的血色花朵。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师父昨天还拄着拐杖,
站在排练厅门口,听他吊嗓子,笑着说:“墨儿,你这嗓子,比当年我年轻时还亮堂。
”怎么会呢?他疯了一样冲出画室,骑上那辆吱嘎作响的旧自行车,在冬雨里一路狂奔。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还是泪。陈家老宅里,已经聚满了人。
白色的幔帐低垂,香烛的烟雾缭绕,呛得人眼眶发酸。
林墨一眼就看到了灵堂中央师父的遗像,照片上的陈怀山,目光炯炯,
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仿佛只是睡着了。他“扑通”一声跪下,
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师父……”他只喊出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陈怀山一生未娶,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了淮剧上。
林墨是他从小收养的孤儿,视如己出。对林墨而言,陈怀山是师父,是父亲,是神明。
“哭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一个冷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墨抬起头,看到了陈天明。
陈天明是陈怀山唯一的亲生儿子,虽然也姓陈,但他的人生轨迹与淮剧几乎毫无交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太多悲伤,
反而透着一股不耐烦的精明。他常年在外地做生意,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哥。
”陈晓月红着眼睛,拉了拉陈天明的衣袖。陈天明甩开她的手,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林墨,
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林墨,师父走了,你也别太难过。以后这个家,这个剧团,
都得靠我们撑起来了。”林墨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磕了三个头。他知道,
从师父闭上眼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守灵的三天里,气氛诡异而压抑。
剧团的老艺人们来了,梨园行的朋友们来了,**的领导也来了。
每个人都在称赞陈怀山老先生的艺术成就,感叹淮剧界的巨大损失。而在这片哀悼声中,
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矛盾的爆发点,是在第三天的晚上。陈家的亲戚们大多散去,
只剩下几个核心人物在书房里商量后事。陈天明坐在师父生前常坐的那张紫檀木太师椅上,
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慢条斯理地说:“师父的后事,我办得风光。至于剧团嘛,
我是他儿子,理应由我来接管。林墨,你跟了师父一辈子,辛苦了。以后你就当个艺术顾问,
享享清福。”林墨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师兄,师父的心血,不是生意。
剧团不是靠‘接管’就能办好的。”“那靠什么?靠你天天吊嗓子、画脸谱?
”陈天明轻笑一声,“林墨,时代变了。现在讲究的是包装,是营销,是盈利。你懂吗?
”“我只懂师父教我的‘戏比天大’!”林墨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
砸在众人心上。“戏比天大?”陈天明站起身,走到林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戏比天大能当饭吃吗?能付演员的工资吗?能修排练厅漏水的屋顶吗?林墨,你醒醒吧!
你除了会唱那几出老掉牙的戏,你还会什么?”“你!”林墨气得浑身发抖。“够了!
”陈晓月忍不住插话,“哥,林师兄,师父才刚走,你们就不能让他安心吗?”就在这时,
林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他猛地转身,冲向了师父的书房。他记得很清楚,
师父的书桌上,一直放着一本用蓝色布面包裹的手抄剧本。
那是师父倾注了毕生心血创作的原创大戏——《淮阴悲歌》。这本剧本,师父从不离身,
也从不示人。他常说,这是他留给淮剧最后的礼物,也是留给“正统传承人”的。
谁得到了它,谁就得到了陈派艺术的真谛。林墨冲到书桌前,然而,桌面上空空如也。
他疯了似的拉开抽屉,翻箱倒柜,可那本熟悉的蓝色布面手抄本,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见了。“剧本呢?《淮阴悲歌》在哪里?”林墨冲出书房,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死死地盯着陈天明。陈天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什么剧本?我不知道。
”“一定是你!”林墨的情绪彻底失控了,“你一回来就盯着师父的东西,一定是你拿走了!
你想把它卖了换钱!”“林墨,你血口喷人!”陈天明也怒了,“我是师父的儿子,
他的东西自然是我的继承物,我用得着‘偷’吗?倒是你,一个外人,天天在师父身边晃悠,
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我不是外人!我是师父的徒弟!”“徒弟能跟儿子比吗?
”“你根本不配当师父的儿子!你连淮剧的调门都唱不准!”争吵声在空旷的老宅里回荡,
陈晓月急得眼泪直流,却怎么也拉不开两人。剧团的老艺人们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窗外,雨下得更大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惊雷之下,陈怀山老先生的尸骨未寒,
他最珍视的剧本不知所踪,而他最亲近的徒弟与儿子,已经势同水火。
一场关于“正统”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第二章:裂痕《淮阴悲歌》的失踪,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将江城淮剧团搅得天翻地覆。
林墨认定是陈天明偷了剧本。他的逻辑很简单:陈天明是个商人,在他眼里,
一切东西都可以标价。那本凝聚了师父一生心血的原创剧本,无疑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陈天明拿走它,要么是想私下卖给收藏家,要么是想以此作为要挟,彻底掌控剧团。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林墨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他先是找到了那天负责为师父守夜的几位老艺人,反复询问他们当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老艺人们都说,除了陈天明半夜出去打过一个电话,再没什么特别的。“他打电话?
”林墨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们听见他说什么了吗?
”一位拉了一辈子胡琴的顾师傅回忆道:“声音压得很低,
就听他提了句……‘货’……什么时候‘出手’……”“货!”林墨的心猛地一沉。
这几乎坐实了他的猜想。陈天明口中的“货”,除了《淮阴悲歌》,还能是什么?
林墨怒不可遏,他当即决定去找陈天明对质。然而,陈天明却像个幽灵一样,从老宅消失了。
电话不接,公司的人说他出差了。林墨跑到他常住的酒店,前台也说他已经退房。
陈天明的躲避,在林墨看来,就是做贼心虚。与此同时,陈天明也在暗中布局。
他虽然没有拿到剧本,但他手握另一张王牌——他是陈怀山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他请了律师,
开始着手办理剧团法人代表变更、房产过户等一系列手续。消息传到剧团,立刻炸了锅。
“凭什么?他陈天明连淮剧的衣钵都没继承,凭什么当团长?”“就是!
林师兄才是师父真正的传人,‘陈派’的精髓都在他身上!
”“可……林师兄毕竟不是姓陈的啊……”演员们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跟林墨一起长大的青年演员为主,他们信服林墨的艺术和人品;另一派则是些老油条,
他们更看重实际的利益,觉得陈天明有商业头脑,跟着他或许能多拿点工资。剧团内部,
裂痕已然显现。林墨看着人心惶惶的排练厅,心如刀割。他没想到,师父尸骨未寒,
他一手创建的家园就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他知道,他不能坐以待毙。一周后,
陈天明回来了。他召集了全团大会,正式宣布自己将接管剧团。会上,他高谈阔论,
的商业蓝图:引入投资、包装明星演员、开发周边产品、进行商业巡演……他说得天花乱坠,
仿佛剧团明天就能上市。“……最后,关于我父亲的艺术传承问题。”陈天明话锋一转,
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林墨身上,“我父亲一生为淮剧奉献,他的艺术,我们当然要发扬光大。
但是,传承不等于守旧。我们不能总抱着那几出老戏不放。所以,我决定,
暂时封存我父亲的所有私人物品,包括一些未公开的手稿、曲谱,由我统一保管,以免流失。
”这番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他要将陈派艺术的解释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林墨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陈天明:“我反对。”“哦?林墨,你反对什么?
”陈天明挑了挑眉。“我反对你玷污师父的艺术!”林墨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师父的东西,尤其是那本《淮阴悲歌》,是淮剧的魂,
不是你用来牟利的工具!你把它交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淮阴悲歌》。
”陈天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林墨,你是不是思念我父亲过度,产生了幻觉?
如果你非要找,可以报警。但在此之前,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你!
”林墨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陈晓月站了出来。“哥,林师兄,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她眼圈红红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师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们这样。
剧本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找,但剧团不能散啊。”“晓月,你别管。”陈天明皱了皱眉,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只要记住,你是我妹妹,得站在我这边。”陈晓月身体一颤,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看看盛气凌人的哥哥,又看看满眼悲愤的林墨,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她知道,哥哥变了,变得陌生而冷酷。而林墨,
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此刻也像一头受伤的狮子,充满了攻击性。会议不欢而散。
林墨知道,他斗不过陈天明的商业手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淮阴悲歌》。
只要剧本在手,他就是“正统”,他就有了和陈天明抗衡的资本。
他开始疯狂地回忆师父生前的点点滴滴。师父会把剧本藏在哪里呢?书房?卧室?
还是……某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他再次回到老宅,那座曾经充满温暖和欢笑的院子,
如今却冷清得可怕。陈天明已经派了人来看守,禁止任何人进入。林墨只能趁着夜色,
翻墙而入。他像幽灵一样在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里游荡。师父的书房,
他一寸一寸地摸过;师父的卧室,他连床底下都看了。没有,什么都没有。
当他失魂落魄地走到师父的戏服收藏室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收藏室里挂满了师父穿过的戏服,从青衣到老生,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辉煌的记忆。
林墨的目光,落在了一件黑色的蟒袍上。那是师父晚年最常穿的一件戏服,
他在《淮阴悲歌》的片段试唱时,穿的就是它。林墨鬼使神差地走上前,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那件蟒袍。蟒袍的料子厚重而光滑,带着一股樟脑和旧时光混合的味道。
他的手在蟒袍的内侧口袋处,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他颤抖着手,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小本子。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本小小的笔记本,
上面是师父苍劲有力的字迹。这不是《淮阴悲歌》,而是师父的日记。林墨贪婪地读着。
日记里记录了师父创作《淮阴悲歌》时的艰辛与喜悦,记录了他对淮剧未来的担忧,
也记录了他对林墨和陈天明的复杂情感。“……墨儿天分极高,人也纯粹,
是块唱戏的好材料。只是性子太刚,不懂变通,我怕他守得住艺术,
却守不住剧团……”“……天明聪明,有商业头脑,这是好事。可他心太野,
对戏没有敬畏之心。我怕他把淮剧这块金字招牌,
做成了一门纯粹的生意……”“……《淮阴悲歌》是我一生所悟,它不能失传,
更不能被贱卖。我该把它交给谁?交给墨儿,我怕他被人算计;交给天明,
我怕他弃如敝履……”看到这里,林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终于明白了师父的苦心。师父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太爱他,太爱淮剧了。他继续往下翻,
忽然,在日记的最后一页,他看到了一行奇怪的字:“若我骤去,悲歌何寻?月圆之夜,
琴声为引。”月圆之夜?琴声为引?林墨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师父不是把剧本藏了起来,而是留下了一个寻找它的线索!
今天,正好是农历十五。林墨紧紧攥着那本日记,心脏狂跳。他抬头看向窗外,
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挂在夜空中。他知道,今夜,他将会找到《淮阴悲歌》。
而他也隐隐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第三章:月圆之夜夜色如水,月光如霜。
江城淮剧团的旧排练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这里已经废弃多年,屋顶的瓦片残破不全,
月光从缝隙中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朽木的味道,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松香油彩的气息——那是属于戏的味道。林墨站在排练厅门口,
手里紧紧攥着师父的日记。他的心,从未跳得如此剧烈。“琴声为引……”他喃喃自语。
这个排练厅里,只有一架旧钢琴。那是师父年轻时,用第一笔演出费买来的。
它见证了剧团的兴衰,也见证了林墨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剧团台柱子的全过程。
林墨走到钢琴前,轻轻拂去琴盖上的灰尘。他打开琴盖,
黑白相间的琴键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深吸一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
在琴键上按下了第一个音符。他弹的,是淮剧《白蛇传》里的经典曲牌“断桥”。
这是师父教他的第一首曲子,也是师父最喜欢的一首。琴声在空旷的排练厅里响起,
有些生涩,有些断续,毕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钢琴了。但他弹得很认真,
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感情。他仿佛看到了师父就坐在他身边,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微笑着看着他,嘴里还轻轻地哼着唱腔。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林墨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
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他不死心,又弹了一首。
这次是《贵妃醉酒》的曲牌。琴声婉转,如泣如诉。弹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
他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那声音,不是来自排练厅的任何一个角落,而是来自……脚下?
林墨猛地站起身,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一次,他听清了。
那是一种轻微的、有节奏的“咔哒”声,像是什么东西在转动。他顺着声音的来源,
用手电筒照去。光线最终落在了钢琴正下方的地板上。那里有一块地板的颜色,
似乎比周围的颜色要新一些。林墨心中一动,用手使劲抠了抠那块地板的边缘。地板松动了。
他用力一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里,一个古旧的梨木盒子,
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林墨的心跳几乎停止了。他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个盒子,盒子上了锁,
但锁已经很旧了。他用随身携带的指甲刀,轻轻一撬,“啪”的一声,锁开了。他颤抖着手,
打开盒盖。蓝色的布面,熟悉的触感。正是那本《淮阴悲歌》!林墨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翻开剧本,里面是师父那熟悉的、一丝不苟的蝇头小楷,从唱词到曲谱,
再到舞台调度、身段设计,详尽无比。在剧本的扉页上,还有一行字:“赠吾徒林墨,
望你承我衣钵,继我风骨,将淮剧之声,传遍天下。”落款:陈怀山。林墨的眼泪,
一滴滴落在泛黄的纸页上,洇开了一小片墨迹。他终于明白了师父的良苦用心。
师父不是在考验他,而是在保护他。他用这种方式,绕开了陈天明的眼睛,
将真正的“正统”,传给了他——那个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淮剧的徒弟。他紧紧地抱着剧本,
像是抱着师父的遗骨,在月光下,失声痛哭。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与喜悦中时,几道黑影,已经悄悄地将排练厅包围了。“就在里面。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是陈天明。他身后,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考究,
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那人是江城有名的收藏家,也是陈天明的生意伙伴。陈总,
你可真行,这都能让你算到。”收藏家笑着说,“东西到手,价钱……”“少废话。
”陈天明不耐烦地打断他,“等我拿到东西,一分都不会少你的。给我上!记住,只要剧本,
别伤人命。”几个男人应声而动,撞开了排练厅的大门。林墨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
看到了一脸得意的陈天明。“陈天明!”林墨将剧本紧紧护在怀里,怒目而视。“林墨,
没想到吧?”陈天明一步步逼近,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早就知道,
我父亲肯定会给你留下线索。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日记,是我故意让你找到的。
”林墨心中一寒。“什么?”“那本日记,是真的。但最后那一页,是我加上去的。
”陈天明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早就找人复制了师父的笔迹。我知道你一定会信。而且,
我也知道,你找到剧本后,一定会来这里,弹那首‘断桥’。因为,
这是你们师徒之间最默契的曲子。”林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太小看陈天明了。他以为他面对的只是一个不懂艺术的商人,却没想到,对方为了利益,
可以算计到如此地步。“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墨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为什么?
”陈天明笑了起来,“为了钱!为了地位!林墨,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艺术能当饭吃吗?
我父亲守了一辈子淮剧,得到了什么?一座破房子,一个快要倒闭的剧团!
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辙!这本《淮阴悲歌》,是我改变命运的资本!”“你疯了!
师父要是知道,绝不会瞑目!”“他瞑不瞑目,与我无关!”陈天明脸色一沉,挥了挥手,
“给我抢过来!”几个男人立刻朝林墨扑了过去。林墨虽然练过功,但双拳难敌四手。
他死死地护着剧本,与几个人扭打在一起。排练厅里,桌椅被撞翻,灰尘四起。混乱中,
林墨的后背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怀里的剧本,脱手而出。
陈天明眼睛一亮,立刻冲过去捡。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剧本的那一刻,
一道清亮的女声划破了夜空。“住手!”陈晓月冲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屏幕上亮着红点,正在录像。“哥!你干什么!你这是在犯罪!”她冲到陈天明面前,
张开双臂,挡住了他。“晓月?你来干什么?给我让开!”陈天明又急又气。“我不让!
”陈晓月泪流满面,“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钱,你连父亲的遗物都要抢吗?
你对得起他吗?”“我……”陈天明一时语塞。就在这片刻的迟疑中,林墨挣扎着爬起来,
一把将剧本抢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陈天明,你死了这条心吧。”林墨看着陈天明,
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得到它。”“好,
好得很。”陈天明气极反笑,“林墨,你以为你护得住吗?我告诉你,今天这剧本,
我要定了!”他再次示意手下动手。就在这时,排练厅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陈天明脸色大变。“哥,我已经报警了。”陈晓月哭着说,“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