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织梦者》是一部令人心动的短篇言情小说,由凯撒本撒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林默陈阳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林默陈阳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林默陈阳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低头却只看到揉成一团的灰色卫衣——那是他昨天加班时穿的,袖口还沾着设计院茶水间的咖啡渍,污渍形状奇怪,像极了半个烧焦的手……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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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市的霓虹在凌晨三点的雨幕里晕开,
将“梧桐雅苑”冰冷的建筑群染上一层虚假的暖光。林默靠在1704室的飘窗上,
指尖的烟蒂明明灭灭,烟灰积了很长一截,终于不堪重负地坠落,烫在他**的脚踝上。
他是“天工建筑设计事务所”的主案设计师,刚接下“凤凰中心”这个地标项目。
连续两周的熬夜让他眼底的青黑几乎要垂到颧骨,
大脑里还盘旋着密密麻麻的CAD图纸和数据,像一群挥之不去的飞蛾。
这套月租六千的一居室是他在市中心能找到的最优解——朝北,隔音差,
窗外是24小时不息的车水马龙,唯一的优点是离公司步行只需十五分钟。
此刻雨声敲打着玻璃,和他胸腔里不规则的心跳奇妙地共振着。墙上的智能钟亮了一下,
荧光绿的数字清晰地显示:3:42。这个时间点像一根被精确校准的针,已经连续十天,
在他浅眠的意识里精准地刺了十下。“只是项目压力大。”林默掐灭烟,把自己摔回床上。
羽绒被裹住他时,他恍惚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脚踝,
低头却只看到揉成一团的灰色卫衣——那是他昨天加班时穿的,
袖口还沾着设计院茶水间的咖啡渍,污渍形状奇怪,像极了半个烧焦的手掌印。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总说他是“觉轻”的孩子,一点动静就能醒,没想到这“觉轻”的毛病,
在三十岁这年,被放大到了极致。第十一天晚上,他做了充分的准备。
机械钟(那是爷爷当年在纺织厂当技术员时的奖品)、最新款的运动手环、顶配的智能手机。
他甚至提前吃了双倍剂量的褪黑素,又在卧室门上贴了张便签,
上面用红笔写着“22:30前必须入睡”,
试图用这种近乎偏执的仪式感打破这该死的生物钟。
他还做了一件以前绝不会做的事——把“凤凰中心”的核心设计稿打印出来,
锁进了公司的保险柜。那份设计稿上,建筑顶部的火焰造型是他熬了三个通宵才定稿的,
他总觉得那火焰里藏着什么,让他心神不宁。午夜10点半,
他强迫自己放下手中的《建筑防火规范》,关掉电脑,躺在了床上。黑暗中,
他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像鼓点一样敲打着耳膜。不知过了多久,
一种熟悉的心悸感袭来,他猛地睁开眼——三台设备的数字同步跳动在3:42。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林默猛地坐起身。黑暗里,
地听到客厅传来“吱呀”一声——那是他的北欧风布艺沙发被人从原位挪动了三厘米的声音。
他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整栋楼静得能听到隔壁邻居家鱼缸供氧泵的嗡鸣,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看着卧室门缝外的黑暗,那里仿佛有一双眼睛,正透过极窄的缝隙,
静静地注视着他。“咚、咚、咚。”客厅的挂钟突然响了,不是报时的钟声,
而是一种沉闷的敲击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在用拳头轻轻砸着钟面。林默的瞳孔骤缩。
他记得很清楚,那台挂钟是电子的,三年前在宜家买的,根本没有报时功能。
他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光线刺破黑暗的瞬间,客厅里空无一人。沙发确实移动了位置,
原本靠着墙,现在离墙有了三指宽的缝隙。他走过去,指尖触碰到沙发靠背的布料,
入手一片冰凉,和室温格格不入。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沙发移动后露出的墙面上,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黑色手印,五指张开,指节修长,却没有掌心。
那手印的位置很奇怪,正好在他打印的一张“凤凰中心”局部效果图的正上方,
仿佛是在……点评他的设计。(二)“林工,你这是典型的睡眠障碍,伴随严重的幻听幻视,
还有……环境错觉。”心理医生李曼推了推金边眼镜,病历本上“建筑设计师,28岁,
凌晨三点四十分惊醒,伴发环境改变错觉”的字样被画了个圈,“长期高压导致的神经敏感,
加上轻度焦虑,需要药物干预和心理疏导双管齐下。哦对了,
我注意到你反复提到‘3:42’这个时间点,你是不是……对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的执念?
”林默盯着李曼身后墙上的挂钟,分针正指向42分。他扯了扯嘴角,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李医生,您知道凌晨3:42分,
在古代计时法里叫什么吗?”李曼愣了一下,摇摇头。
她注意到林默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节奏很特别,像是某种摩斯密码。
“叫‘寅时三刻’,”林默的手指敲击得更快了,“是阴阳交替,阴气最重的时候。李医生,
您相信……时间里住着东西吗?”这次轮到李曼沉默了。
她的目光落在林默放在桌上的病历本上,那本子的角落,有一个极淡的黑色印记,
形状像半个烧焦的手掌。走出心理咨询室,林默在街角便利店买了瓶威士忌。酒瓶刚拧开,
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张伟”两个字——他的发小,也是大学室友。“默子!
我儿子满月酒你到底来不来?再忙也得来喝杯喜酒啊!就这个周末,城郊‘稻香居’,
我跟你说那农家乐的炖土鸡绝了……对了,我爸最近老念叨你,说你小时候总去我们家蹭饭,
让你这次一定得陪他喝两杯!”电话那头的声音热闹得刺耳,
背景里还夹杂着婴儿的啼哭和碗筷碰撞的声响。林默灌了一大口酒,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去,当然去。把定位发我。对了张伟,
你爸……还记得当年纺织厂的事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张伟含糊的声音:“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回头再说啊!”挂了电话,
林默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镜中的人眼底青黑,
眼下的泪沟深得像道伤疤,整个人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车钥匙,
那是辆二手的日系轿车,挡风玻璃上还贴着去年的年检标志,雨刷器的胶条已经老化,
刮出的痕迹像一道道泪痕。满月酒那天,林默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到。
张伟的妻子刘婷抱着襁褓里的小辰在门口迎客,孩子粉雕玉琢的,像个糯米团子。
林默逗弄孩子时,小辰突然瘪了瘪嘴,指着他身后的空位嚎啕大哭。“怎么了这是?
”刘婷慌忙抱过孩子,拍着后背安抚。小辰却死死盯着林默身后,
含糊地喊:“黑……叔叔……高……没脸……他摸我……”林默脊背一凉,
猛地回头——身后只有一棵歪脖子柳树,枝桠在风里晃得诡异,树影落在地上,
竟真的有几分像个高大的人形。更让他心惊的是,那树影的右手,似乎正对着小辰的方向,
做出一个“抚摸”的动作。“小孩子胡说八道呢。”张伟从里屋出来,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力道大得让他差点站不稳,“来,先进去坐,我爸在后院抽烟,你去找他喝两杯?
他念叨你好几天了。”林默干笑两声,跟着张伟往里走。穿过堂屋时,
他看到张伟的父亲张建国正蹲在水井边抽烟,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军绿色外套,
指间的烟卷燃了一半,烟灰却没有掉落。井台边放着一个老旧的铁皮盒,
上面印着模糊的“红星纺织厂”字样。“张叔,”林默走过去,递了支烟,
“您知道这附近以前的纺织厂,是怎么着火的吗?”张建国浑浊的眼睛抬起来,
烟圈模糊了他的脸:“以前啊……那纺织厂是文革后期建的,说是要‘破旧立新’。
我年轻时在那儿当过保全工……后来……唉,
别提了……”“是不是……凌晨三点多钟着的火?”林默追问,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张建国的手猛地一抖,烟灰终于簌簌落下:“你……你怎么知道?”他盯着林默,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那事儿不吉利,别问了!”(三)从农家乐回来的那个晚上,
林默没敢回自己的公寓。他在公司楼下的“速8酒店”开了间房,酒精和疲惫让他很快入睡。
但他还是在3:42分睁开了眼。这一次,他不是在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