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一天，女友家提出追加888万“离娘费”，只因弟弟看中了千万豪宅。

我掏出全部积蓄，连祖传玉佩都抵押了，却只换来她妈一句：“穷鬼就别耽误我女儿！

”忍痛分手，她在朋友圈直播新恋情，嘲讽我：“跟着这种窝囊废，喝奶茶都只配拼单。

”我默默关掉手机，拨通那个十年未碰的号码：“爸，我错了。”三天后，

前女友跪在我别墅门口，举着“求复合”的牌子疯狂刷屏。

而国际财经新闻正在直播——亚洲首富携独子正式亮相。【第一章】离娘费“阿姨，

这……真的不行了。”我的声音是哑的，手是抖的，递过去的银行卡，

像是抽走了我最后一丝力气。那里面，是我工作五年，没日没夜加班、接私活，

攒下的全部一百八十八万。

再加上我妈临终前留给我未来媳妇的那块祖传翡翠玉佩的抵押凭证。

为了凑够林家之前要求的“市场价”——彩礼三百八十八万，

市中心一套全款婚房（写林薇薇的名字），一辆五十万以上的车（同样归属林薇薇），

我已经掏空了所有，背了一身债。原本以为，熬过这一切，

明天就能顺顺利利地把薇薇娶回家。可就在婚礼前一天的晚上，林薇薇一家，

她妈王桂芬、她爸林建国，还有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林强，

把我叫到这家格调不低的咖啡馆包厢，说出了让我浑身血液都差点凝固的新条件。“小程啊，

不是阿姨为难你。”王桂芬翘着兰花指，用银勺慢悠悠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们薇薇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一点苦。这明天就要出门子了，我这当妈的，

心里空落落的，舍不得啊。”林建国在一旁板着脸，符合着点头：“养这么大，不容易。

”我喉咙发干，看向坐在我对面，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的林薇薇。她今天格外安静，

像是眼前这场谈判与她无关。我喊她：“薇薇，你看这……”林薇薇终于抬起头，

画着精致眼妆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程默，我妈都说了，是‘离娘费’，图个吉利。

再说了，这钱又不是给外人，是给我弟弟强子娶媳妇用的保障。你爱我，

不就该为我家人着想吗？”林强立刻凑上来，腆着脸笑：“是啊姐夫，

我看中了一套江景大平层，首付正好差八百八十八万！这数字多吉利！等你和我姐结了婚，

咱们就是一家人，我的不就是你的？”一家人？我的不就是你的？

我看着林强那张被酒色财气熏得有些浮肿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比我小两岁，

高中都没毕业，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个干不到三个月，整天就知道伸手向家里要钱，

向林薇薇要钱，现在，理直气壮地向我要钱。“阿姨，叔叔，薇薇，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之前的条件，我真的已经尽全力满足了。

婚房是全款买的，写的薇薇的名字。车也订了。彩礼三百八十八万，我借遍了所有朋友，

才凑齐。这突然又要八百八十八万……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我指了指桌上的卡和玉佩抵押单：“这是我最后的所有，一百八十八万，

加上这块玉佩还能抵点钱。再多，我真的……”“程默！”王桂芬猛地放下咖啡杯，

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你这是什么意思？哭穷啊？我告诉你，我们家薇薇跟了你三年，

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现在问你要这点‘离娘费’你还推三阻四？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们薇薇放在心上？”她的声音尖利起来，引得包厢外似乎有人侧目。

“妈，您别生气。”林薇薇终于放下手机，挽住她妈的胳膊，然后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冷漠和……嫌弃？“程默，我就问你最后一句，这钱，

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我曾经以为盛满了星辰大海，

让我愿意付出一切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裸的算计和逼迫。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像是坠入了冰窟。三年感情，从校园到社会，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我宠她，呵护她，

几乎有求必应。她想要最新款的包包，我吃一个月泡面给她买；她弟弟惹是生非，

我一次次出面摆平，掏钱平事。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将心比心。可现在，临门一脚，

他们一家，却像贪婪的水蛭，非要吸干我的最后一滴血。“薇薇，

”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我们三年的感情，就只值这八百八十八万吗？

”林薇薇嗤笑一声，那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程默，感情能当饭吃吗？

能给我弟买婚房吗？现实点行不行？没钱，就别学人家娶老婆！”王桂芬更是直接，

一把抓过桌上的银行卡和抵押单，扫了一眼，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就这么点？

还有这破玉佩，谁知道真的假的？程默，不是阿姨说你，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穷鬼，就别耽误我女儿的大好青春！”“穷鬼”两个字，像两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我脸上。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卑微，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我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贪婪又刻薄的嘴脸，看着那个我曾经深爱、如今却陌生无比的女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荒谬感，猛地冲上了头顶。极致的愤怒和绝望之后，

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我忽然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一种带着浓浓嘲讽和凄凉的笑声。

我慢慢站起身，身体因为激动和虚弱微微晃了一下，但眼神却死死盯住了王桂芬。“穷鬼？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王桂芬，你说得对，

我可能确实是个穷鬼，靠我自己那点微薄薪水，的确填不满你们家这个无底洞。

”我的目光扫过林薇薇，她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和笑容弄得有些愣神。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但是，你们一家子，扒着我吸了三年血，有没有哪怕一次，

问过我——”“我爸是谁？”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王桂芬脸上的鄙夷凝固了，

林建国皱起眉头，林强眨巴着眼，没反应过来。林薇薇则是一脸错愕，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爸？”王桂芬最先回过神，语气带着惯有的不屑，

“你爸不就是个早年下岗，在老家种地的老农民吗？怎么，现在想起来拼爹了？你拼得起吗？

”是啊，我一直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我老家在偏远的农村，父亲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农民，

母亲早逝，我孤身一人在城市打拼。因为从我离家上大学那天起，

那个我叫了十几年“爸”的男人，就对我只有一个要求——隐姓埋名，靠自己活下去，

活出个人样，否则，就别回去认他。十年了，我再苦再难，甚至母亲去世我都没向他开口。

我以为这是骨气，是独立。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的“骨气”，在这群吸血鬼眼里，

就是可以肆意践踏的软弱。我看着王桂芬，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也越发冰冷。

“种地的农民？”我轻轻重复，然后，拿出手机，不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用一种异常平静，

却带着决绝撕裂感的语气，对林薇薇说：“林薇薇，我们完了。”“婚礼取消。再见。

”说完，我不再理会身后瞬间炸开的咆哮、质问和难以置信的尖叫，径直拉开包厢门，

走了出去。外面的空气，带着夜晚的凉意，却让我窒息已久的肺部，

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喘息。【第二章】直播羞辱我没有回那个为了结婚精心布置，

却即将不再属于我的“婚房”。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刻着林薇薇的印记。

我去了公司附近一个狭小简陋的出租屋，那是我最初来到这个城市时的落脚点，

后来为了方便加班，偶尔会过来歇脚，算是留了个退路。屋里积了层薄灰，

带着一股陈腐的气息。我瘫坐在唯一的旧沙发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

心脏的位置空空荡荡，不是疼，是一种彻底的麻木。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

是林薇薇一家打来的。辱骂、质问、可能还有假惺惺的“挽回”？我直接按了关机键。

世界清静了。黑暗里，我睁着眼，一夜无眠。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

闪回着和林薇薇的点点滴滴。最初的甜蜜，后来的迁就，直至最后这半年，

她和她家越来越变本加厉的索取。我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总抱着幻想，以为结了婚，

成了一家人，就会好。天真得可笑。天亮时，我打开手机，

忽略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一堆不堪入目的微信咒骂，点开了朋友圈。刷新出来的第一条，

就是林薇薇发的。九宫格照片。背景是一家极其高档的西餐厅，水晶吊灯，

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摆着精致的餐点。照片里，林薇薇笑靥如花，

依偎在一个穿着骚包粉色纪梵希T恤、戴着硕大金色腕表的男人怀里。那男人我认识，

是本地一个有名的暴发户的儿子，叫赵乾，出了名的玩咖。照片的配文是：“告别错的，

才能和对的相逢~感谢赵公子安排的接风宴，

某些穷鬼一辈子也请不起吧~[爱心][爱心]另外，明天下午‘雅韵’奶茶店，

赵公子包场请姐妹们喝下午茶，随便点，管够！可不像某些窝囊废，

连杯奶茶都只配拼单哦~[吐舌头]”“穷鬼”。“窝囊废”。“奶茶只配拼单”。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眼睛，扎进我千疮百孔的心。我记起来了。有一次，

她非要喝一家网红奶茶，我那天刚好有个重要项目截止，忙得脚不沾地，让她自己点个外卖，

她不肯，非要我买好送过去。我好不容易抽空买了，送到她公司楼下，她嫌不是冰沙款了，

当着同事的面数落我不用心。我解释说天气凉了喝冰的不好，她更生气，

说我就是舍不得那几块钱的配送费，穷酸，连杯奶茶都只配跟人拼单省运费。

当时我只觉得是女朋友的小性子，还陪着不是。原来，在她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形象。而下面的共同好友评论，更是精彩纷呈。

她的闺蜜A：“宝贝终于脱离苦海了！恭喜恭喜！那种抠搜男早该踹了！”闺蜜B：“哇！

赵公子好帅好大方！薇薇幸福哦~明天奶茶局约起！”林强也评论了一句：“姐，

明天给我也带一杯，要最贵的！还是我赵哥牛逼！”王桂芬居然也留言了，

语气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我女儿值得最好的！某些不自量力的人，

以后别再骚扰我们薇薇了！”一条条，一句句，像一场公开的凌迟，

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和留恋，撕扯得粉碎。他们在我尸骨未寒的“感情”上，狂欢起舞，

极尽嘲讽之能事。心痛吗？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恨意和荒谬。我关掉了朋友圈，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最终，

停留在那个备注只有一个“.”的号码上。这个号码，我十年没有主动拨打过。

只有每年生日，他会发来一条言简意赅的“生日快乐”的短信，而我，从未回复。

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微微颤抖。十年隐忍，十年独立，我曾发誓绝不向他低头。

可现在……我闭上眼，林薇薇一家那贪婪的嘴脸，王桂芬那声“穷鬼”，

林薇薇朋友圈那刺眼的嘲讽，如同潮水般涌来。尊严？骨气？在极致的羞辱和现实面前，

显得那么可笑。我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按下了那个拨号键。

电话响了不到三声，就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略带沧桑，却异常沉稳的男声，

听不出太多情绪：“小默？”听到这个久违的，带着一丝陌生又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鼻尖发酸，眼眶瞬间就湿了。十年了。我张了张嘴，

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控制的哽咽：“爸……”“……我错了。”电话那头，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能感觉到，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几秒钟后，他的声音传来，依旧平稳，

却似乎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与……如释重负？“知道错了，就回来。

”【第三章】他是谁？电话挂断后不到半小时，我出租屋那扇老旧的木门，就被轻轻敲响。

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为首是一位穿着剪裁合体、气质干练的中年男人，

戴着金丝眼镜，态度恭敬却不卑微：“默少爷，我是程先生的特别助理，姓陈。

先生派我来接您。”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安静迅速地开始帮我收拾屋里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

他们的动作专业利落，仿佛经过无数次演练。而我，就像个提线木偶，被他们簇拥着，下楼，

坐进了一辆看似低调，但内饰奢华到极致的黑色轿车里。车平稳地驶离了我蜗居数年的地方，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模糊不清。陈助理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小心地观察着我的神色，

轻声汇报：“少爷，先生正在召开一个重要的国际视频会议，暂时无法亲自见您。

他吩咐我先安排您休息。您名下的资产和权限，先生已经吩咐开始解冻和移交。

”**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没有说话。名下的资产？权限？这些词汇对我来说，

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车没有开往任何一家豪华酒店，

而是径直驶向了这个城市最顶级的别墅区——缦云山庄。这里的别墅，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象征着绝对的权势和地位。车子在其中一栋最为恢弘、占据着最佳观景位置的别墅前停下。

巨大的铁艺大门无声滑开，

映入眼帘的是如同皇家园林般的庭院和那栋气势磅礴的现代中式主楼。

我被安置在二楼一个巨大的套房内，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庭院和无边的湖景。

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高定服装，尺寸分毫不差。一切奢靡得如同梦境。

可我没有任何真实感。只是觉得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疲惫。我洗了个澡，

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发呆。手机一直安静着，

那个属于“.”的号码没有再打来，陈助理也识趣地没有再来打扰。直到傍晚，

陈助理才再次出现，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神色比之前更加恭敬，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少爷，先生的会议结束了。他……现在想见您。另外，

您可能需要看看这个。”他把平板递给我。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财经新闻的直播画面。

背景似乎是某个极其隆重的高端金融峰会现场，台下坐满了全球顶尖的金融大鳄和媒体记者。

聚光灯下，一个穿着深色中式立领西装，身材挺拔，面容威严，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

正站在发言台前。他虽然鬓角已有几许白发，但那股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隔着屏幕都能让人感到压迫。正是我十年未见的父亲，程啸天。财经新闻的标题，

是加粗的红色字体，异常醒目：“亚洲新首富程啸天正式亮相，宣布啸天集团万亿战略布局！

”主播用激动到有些破音的声音报道：“……就在今天，

此前一直保持神秘的啸天集团创始人兼董事会主席程啸天先生，首次公开露面！

据福布斯实时榜单显示，程啸天先生及其家族持有啸天集团超过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个人净资产已超越此前排名第一的……正式登顶亚洲首富宝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父亲很有钱，但“亚洲首富”这四个字，还是像一记重锤，

砸得我晕头转向。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我浑身血液都冲向了头顶，手指猛地收紧，

几乎要将平板捏碎。只见程啸天做完简短的致辞后，并未立刻离场，而是对着话筒，

用他那沉稳有力、传遍全场的声音说道：“今天，借此机会，我还要正式向大家介绍一个人。

”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台侧。镜头立刻跟进，一道光柱打在了台侧入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程啸天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也通过直播信号，

传到了全世界：“他是我程啸天唯一的儿子，也是啸天集团未来的继承人——”“程默。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我的照片。是几年前我大学毕业时拍的，略显青涩，但眉眼清晰。

轰——！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只剩下父亲那句“程默”，

在不断回荡。与此同时，我那部安静了半天的私人手机，突然像中了病毒一样，

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被源源不断涌进来的电话和短信瞬间卡死。来电显示的名字，

密密麻麻，

蜜A、闺蜜B、之前嘲讽过我的同事、甚至还有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信息预览框里，

充斥着各种语无伦次、卑躬屈膝、甚至带着哭腔的文字：“程默！不，默哥！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是薇薇有眼无珠！是我们家不对！求你接电话！我们见面谈好不好？

”“好女婿！我的好女婿啊！是妈老糊涂了！妈给你道歉！你和薇薇是真心相爱的啊，

不能就这么算了！那888万不要了！一分都不要了！你们明天就结婚！”“姐夫！姐夫！

我是强子啊！那别墅我不要了！赵乾就是个屁！你才是我亲姐夫！带我混吧姐夫！”“程默，

我是薇薇闺蜜小雨啊，薇薇是被她家人逼的，她心里只有你！她现在哭得快晕过去了！

”“程先生，我是XX公司的小张，之前多有得罪，

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看着这魔幻的一幕，

看着平板上父亲威严的面容和自己那张青涩的照片，

再听着手机永不停歇的、象征着崩溃与悔恨的震动。一种极致的冰冷，

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病态的**，如同毒藤般，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慢慢缠绕上来。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一旁垂手肃立的陈助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得可怕：“外面，

怎么回事？”陈助理微微躬身，语气带着一丝了然：“少爷，新闻发布后，

之前与您……有过接触的一些人，可能反应比较激烈。安保已经加强了，

不会放任何闲杂人等进来打扰您休息。不过……”他顿了顿，

看了一眼窗外：“别墅区大门外，似乎聚集了一些媒体，还有……几位声称是您故人的人，

想要求见您。”故人？我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向下望去。别墅区气派的大门外，

灯火通明，果然围了不少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而在人群最前面，

几个身影显得格外突兀和扎眼。林薇薇一家四口，一个不少。

王桂芬和林建国扯着一块用床单临时写成的大红布，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金色颜料写着触目惊心的大字：“程默女婿，我们错了！薇薇真心爱你，

求复合！”林薇薇则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那是我们原本选定的婚纱款式之一，

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头发凌乱，脸上妆容被泪水冲花，

对着别墅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看口型，

无非是“原谅我”、“我爱的只有你”之类。林强则在一旁，试图推开拦阻的保安，

跳着脚往里冲，嘴里不干不净地喊着：“让我进去！那是我姐夫！亲姐夫！你们敢拦我？

程默！姐夫！是我啊！”一场彻头彻尾的，丑陋无比的闹剧。记者们的镜头，

贪婪地对准了他们，闪光灯将他们的狼狈、绝望和不堪，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我曾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后悔的样子。但没想到，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

我心里除了冰冷的厌恶，竟没有半分快意。原来，当你真正站在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时，

连恨，都显得多余了。我轻轻放下窗帘，隔绝了外面那令人作呕的景象。“少爷，

需要……处理一下吗？”陈助理轻声请示。我转过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琥珀色的烈酒。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烧感。“不用。”我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

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我喜欢看戏。”“尤其是，这种自导自演的……好戏。

”【第四章】求复合的闹剧别墅外的闹剧，并没有因为我的无视而停止，

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林薇薇一家，显然是铁了心要上演一场“痴心女求复合，

狠心郎拒门外”的苦情戏码，企图用舆论逼我就范。

王桂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扩音喇叭，对着别墅区开始声泪俱下的“忏悔”：“程默啊！

我的好女婿！你开开门啊！是阿姨错了！阿姨给你跪下磕头都行啊！

”喇叭里传来“噗通”一声闷响，伴随着她夸张的哭嚎，“薇薇是真心爱你的啊！

都是那个杀千刀的赵乾，是他骗了薇薇！薇薇是一时糊涂啊！”林薇薇配合着她妈，

跪在地上，哭得肩膀耸动，白色的“婚纱”沾满了尘土，看上去凄惨无比。她对着镜头，

一遍遍重复：“程默，我爱你！我真的只爱你！没有你我会死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建国则在一旁，老泪纵横（不知道是不是抹的口水），

对着记者的镜头诉苦：“亲家……不，程先生！我们两家之前是有误会啊！都是我们不好，

我们老糊涂了，贪心不足！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孩子们是真心相爱的！

”林强更是上蹿下跳，一会儿威胁保安：“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亚洲首富！你们敢动我？

明天就让你们失业！”一会儿又对着别墅喊：“姐夫！是我！强子！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这出拙劣的表演，通过各路自媒体和闻讯赶来的直播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