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听渚的小说《原来十年感情,抵不过一块玻璃仿钻》中,苏晴沈浩林默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苏晴沈浩林默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像是沾了什么东西。「迟到了三十七分钟。」他没回头,手里转着个威士忌杯,冰块撞出叮当响。我拉开椅子坐下,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桌……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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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碎钻水晶灯晃得我眼晕。不是醉的,威士忌才刚沾唇。苏晴的手在我臂弯里发僵,
指甲掐进西装料子。我低头看她婚纱裙摆,本该雪白蓬松的缎面蹭了块灰,像片发霉的云。
「该切蛋糕了。」司仪举着话筒喊,声音裹着糖精味。宾客们的掌声像受潮的鞭炮,
稀稀拉拉。我看见沈浩站在香槟塔旁边,领带松垮垮挂着,手里那杯红酒晃出琥珀色的弧光。
他冲我举了举杯。玻璃碎裂的脆响突然炸开。不是酒杯,是苏晴无名指上的钻戒。
碎钻溅在蛋糕奶油上,像谁撒了把碎玻璃。她猛地抽回手,婚纱袖子扫倒了香槟塔,
泡沫混着酒液在桌布上漫开,漫过我锃亮的皮鞋尖。「假的。」她盯着我,嘴唇哆嗦,
「林默,你给我的戒指是假的。」整个宴会厅的呼吸都停了。空调出风口发出嗡嗡的低鸣,
水晶灯的光突然变得刺眼。我闻到她发间百合香水混着酒气的味道,
还有自己腋下沁出的汗味。「怎么可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伸手想碰她,
「上周才在恒隆那家店……」「恒隆?」沈浩突然笑出声,慢悠悠走过来,
弯腰从奶油里拈起块碎钻,对着光看,「林默啊林默,你当我们都瞎?
这玩意儿切割面歪成这样,玻璃厂烧出来的吧?」苏晴突然抓起桌上的红酒瓶,
酒液劈头盖脸泼过来。我没躲,冰凉的液体顺着领带流进衬衫,染红了胸前的襟花。
她转身就跑,婚纱裙摆扫过甜品台,马卡龙和水果挞掉了一地。「追啊!」沈浩踹了我一脚,
「你老婆跑了!」我没动。满场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蚊子在飞,嗡嗡地钻进耳朵。
有人在用手机拍照,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盯着地上那堆碎钻,
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沈浩在酒吧里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雪茄烟圈慢悠悠飘过来,
裹着他身上雪松古龙水的味道。「签了它,」他用打火机敲着桌面,「城东那块地就归你。」
玻璃烟灰缸在他指间转着圈,折射出窗外霓虹的光。我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杯壁上,
模糊成一团黑影。2雨夜合同那是今年入夏的第一场暴雨。我站在「暗礁」酒吧门口,
西装裤脚全湿了,黏在小腿上难受得要命。风卷着雨丝往领子里钻,冷得人一激灵。
酒吧招牌上的霓虹灯忽明忽暗,「礁」字右边的「隹」闪烁不定,像只断了翅膀的鸟。
推开门就被雪茄烟味呛住。沈浩坐在最里面那张卡座,背对着门口。他总坐那个位置,
能看见整个酒吧,别人看不见他。我走过去时,皮鞋踩在地板上黏糊糊的,
像是沾了什么东西。「迟到了三十七分钟。」他没回头,手里转着个威士忌杯,
冰块撞出叮当响。我拉开椅子坐下,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深色水渍。
「路上积水,车堵在隧道里。」他终于转过身,嘴角勾着笑。沈浩这人长得其实挺周正,
就是眼神太毒,看人的时候像在挑牲口。他今天穿件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小臂上那块百达翡丽,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林默,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他突然问。「七年零三个月。」我答。这数字不用算,
第一天进公司报道就是他带我办的入职,HR把档案袋递给他时,
阳光正好照在他铭牌上——沈浩,市场部总监。他嗤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抽出份文件推过来。
「城东那块地,你想要多久了?」文件封面是「合作意向书」几个烫金大字。我指尖发颤,
翻到最后一页,甲方签名处已经盖好了章,红得刺眼。窗外的雷响了,震得玻璃嗡嗡发颤。
「条件呢?」我抬头看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沈浩给的。他身体前倾,
手肘撑在桌上,雪茄烟的火光明明灭灭。「下个月董事会,投我一票。」
我捏着文件的手指收紧,纸角被攥得发皱。「张副总那边……」「他老了。」沈浩打断我,
往杯子里又倒了点酒,「该给年轻人腾位置了。」酒吧里突然响起一阵哄笑,有人在看球赛。
我盯着他衬衫领口那枚黑曜石袖扣,突然想起三年前苏晴生日,我送她的那条项链,
吊坠就是同款黑曜石。她当时笑靥如花,说这石头像我的眼睛,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
「我考虑考虑。」我把文件推回去。沈浩没接,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
「打开看看。」里面是枚钻戒,钻石不大,但切割得极好,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闪得晃眼。
「这是……」「求婚用的。」他靠回椅背,端起酒杯抿了口,「苏晴跟你这么多年,
也该给个名分了。恒隆那家店的镇店之宝,我托人留的。」我拿起戒指,
冰凉的金属硌着指腹。钻石的光芒在墙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像谁撒了把星星。
「你怎么知道我要……」「我什么不知道?」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算计,「林默,
我们是兄弟。你想要的,我都能帮你拿到。」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我把戒指放回盒子,合上盖子时,听见自己心跳得像擂鼓。「我明天给你答复。」
走出酒吧时,雨已经小了。夜风裹着湿气扑过来,带着江水的腥味。我摸出手机,
屏幕上有七个未接来电,全是苏晴。刚想回拨,沈浩的短信跳了出来:「别让我等太久。」
路灯在积水路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带,我踩过水洼,倒影被踩得支离破碎。
口袋里的丝绒盒子沉甸甸的,像揣了块烙铁。3旧衬衫我是被手机震醒的。
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割出条金光。摸过手机一看,早上七点半,苏晴的电话。
我喉咙干得发疼,昨晚喝太多了。「喂?」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里有吹风机的嗡鸣。我猛地坐起来,头痛欲裂。「在家啊,怎么了?
」「家?哪个家?」她冷笑,「林默,你看看你手机定位!」
手机屏幕右上角确实有个定位图标在闪。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开地图,
红色的小点赫然显示在「暗礁」酒吧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操。」我低骂一声,
掀开被子下床。地毯上扔着皱巴巴的衬衫和西裤,不是我昨晚穿的那套。「说话啊!哑巴了?
」苏晴在电话那头喊,「昨天订婚宴你跑哪儿去了?沈浩说你喝多了,被他助理送回酒店,
我信了!结果呢?」我冲进卫生间,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青色胡茬。
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扑在脸上,激得我一个哆嗦。「晴晴,你听我解释,昨晚我……」
「解释什么?解释你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她突然哭起来,「林默,我们十年了!
十年感情抵不过一块假钻石吗?」假钻石。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太阳穴。我扶着洗手台,
指节泛白。昨晚订婚宴的画面碎片般涌上来——苏晴含泪的眼睛,沈浩幸灾乐祸的笑,
宾客们鄙夷的目光,还有那块摔碎在蛋糕上的「钻石」。「戒指不是假的。」我听见自己说,
声音干涩,「我明天就带你去店里验。」「不必了。」她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平静得可怕,
「林默,我们结束了。」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像钝刀子割肉。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发现脖子上有块红印,像被人咬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跌跌撞撞回到房间,
在床头柜上发现张便签,字迹娟秀:「醒了就赶紧走,房费我付过了。对了,
你衬衫上的口红印我帮你洗了,没洗干净,下次记得找个技术好点的。」
我抓起扔在椅子上的衬衫,领口果然有块淡淡的粉色印记。不是苏晴的颜色,
她从不涂这么艳的口红。我把衬衫凑到鼻尖,闻到股陌生的香水味,甜腻腻的,
像打翻了糖罐子。手机又响了,是沈浩。「醒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昨晚玩得开心吗?
」「沈浩,**什么意思?」我对着电话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轻笑一声:「什么什么意思?我助理说把你安全送回酒店了啊。怎么,不满意?」
「那戒指到底怎么回事?」我捏紧手机,指节发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他慢悠悠的声音:「戒指?哦,恒隆那家店的经理是我朋友,说你前几天去退了货,
换了个便宜的。怎么,手头紧?早说啊,兄弟我可以借你。」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退货?
我什么时候退过货?上周明明是苏晴亲自去取的戒指,她还拍了照片发朋友圈,
配文「余生请多指教」。等等,照片。我颤抖着手点开微信,找到苏晴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停留在三天前,是张风景照,配文「一个人去看海」。再往下翻,
根本没有戒指的照片。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透不过气。我冲进浴室,
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头上,却浇不灭心里的恐慌。这时,门铃响了。
4咖啡渍门口站着的是苏晴。她没化妆,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身上那件米白色风衣沾了灰,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我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百合香水味,
混杂着雨水的潮气。「我来拿东西。」她没看我,径直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衣服,
眉头皱了皱。我堵在门口,喉咙发紧。「晴晴,你听我解释,昨晚的事……」「解释什么?」
她弯腰从床底拖出个行李箱,拉链卡住了,发出刺耳的声响,
「解释你为什么要拿假戒指骗我?还是解释你昨晚跟谁鬼混去了?」「戒指是真的!」
我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冰凉,「是沈浩搞的鬼!他想……」「够了!」她甩开我的手,
力道大得惊人,「林默,我们在一起十年,我还不了解你?你就是好面子,打肿脸充胖子!
城东那块地需要钱,我知道,可你不能拿我们的感情开玩笑!」行李箱的拉链终于扯开了,
她开始往里面扔东西——她的睡衣,她的化妆品,还有我们去年在北海道拍的合照,
相框被她随手塞进角落,玻璃面撞在柜角上,发出脆响。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突然注意到她风衣口袋露出半截信封,边缘泛黄。那信封我见过,三年前她生日时,
我把银行卡塞在里面送给她,说密码是她的生日。她当时笑着捶我,说我俗不可耐。
「那个信封……」我指了指她口袋。苏晴的动作僵住了。她慢慢掏出信封,捏在手里,
指节泛白。「这个?」她把信封扔在我面前,「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根本不是银行卡,
是你跟沈浩的聊天记录打印件!」我捡起信封,抽出里面的纸。果然是聊天记录,
时间显示是去年冬天,内容不堪入目——我和沈浩讨论如何挪用公司公款,如何排挤张副总,
甚至还有几句关于苏晴的污言秽语。「这不是我发的!」我把纸揉成一团,胸口剧烈起伏,
「是伪造的!沈浩干的!」她冷笑一声,拉起行李箱拉杆,「伪造的?林默,
你当我三岁小孩?这上面的头像明明是你的,昵称也是你那个用了十年的『默』!」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手机坏了,拿去修的时候,沈浩说他认识个熟人,可以帮忙。当时没多想,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就动了手脚。「晴晴,你相信我,真的是沈浩……」「我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