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持证上岗,但用的是盗版教材
作者:不雨也无晴
主角:苏晚赵明宇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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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雨也无晴为我们带来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道士持证上岗,但用的是盗版教材》。故事主角苏晚赵明宇的成长历程充满了挑战和启示,引发了读者对自我探索和价值观思考的共鸣。这本小说以其优美的文字和深情的叙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最好沐浴焚香,条件不够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成”。楼下传来“咣当”一声,接着是老王中气十足的吼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又……。

章节预览

青灰色的砖墙上,老式空调外机嗡嗡作响,震得几缕墙皮簌簌往下掉,

正落在楼下“老王水果店”的遮阳棚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林青,也就是我,

正蹲在这栋老居民楼七楼半的楼道拐角,面前摊开一本边角卷得能当飞镖使的书,书页泛黄,

封面上《茅山秘传符咒大全(修订典藏版)》几个字烫金掉了一半,

“茅”字只剩个“艹”头,看着像“艹山秘传”。书是我三年前在夜市旧书摊淘的,五块,

附赠一个印着“富国强兵”的红色塑料袋。摊主当时信誓旦旦,说这是他家祖传,

民国手抄本,要不是急着用钱给孙子买奶粉……我信了他才有鬼。不过里头画的那些鬼画符,

倒是挺像那么回事,旁边还有歪歪扭扭的简体字注解,比如“驱邪符,画时心要诚,

最好沐浴焚香,条件不够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成”。楼下传来“咣当”一声,

接着是老王中气十足的吼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又扔垃圾?!林青!

是不是你小子又在捣鼓你那封建迷信!”我缩了缩脖子,把书往怀里拢了拢,没敢吱声。

封建迷信?嘿,老王啊老王,

你是没见过上个月四号楼李婶家那灶台半夜自己颠勺炒鸡蛋的奇景,

要不是我揣着这本五块钱的“秘传”,

用半瓶红星二锅头混着朱砂画了张镇宅符给贴灶王爷像后头,她现在估计还在吃焦炭呢。

当然,李婶事后硬塞给我的二百块钱,我推辞不过,“勉为其难”收下了。祖师爷……嗯,

书的原作者大概不会怪我,毕竟材料费也挺贵的,超市最便宜的朱砂粉都要十五一包。

正想着今晚是接着研究“引雷咒(简化民用版,效果存疑,慎用)”,

还是下楼去便利店搞碗泡面犒劳自己,手机响了。不是电话,

是隔壁单元张大爷发的微信语音,点开,老头儿气喘吁吁,

背景音里还有他家那京巴狗“来福”歇斯底里的狂吠。“小林!林道长!救命啊小林!

我家来福……来福它中邪了!抱着我的拖鞋又啃又转圈,眼神直勾勾的,

还发出……发出女人的笑声!吓死我了!你快来!价钱好说!”得,生意上门。

我回了个“稳住,莫慌,贫道即刻便到”,锁好我那扇漆皮斑驳的防盗门,

顺手从门后摘下一个灰扑扑的帆布包。包里内容很杂:一叠裁好的黄裱纸,半瓶二锅头,

一小包朱砂,几枚乾隆通宝(地摊仿品,十块钱三枚),一个巴掌大的罗盘(淘宝爆款,

指针有时卡壳),还有一台黑色手持POS机,充电线缠得跟毛线球似的。

张大爷家就在对面楼三层。门一开,

一股混合着老年陈醋、狗粮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焦躁气息扑面而来。张大爷脸白得像纸,

指着客厅角落。来福,那只平时除了吃就是睡的肥京巴,

此刻正以一种违背犬类生物学的姿势,两只前爪死死搂着张大爷的棉拖鞋,后腿直立,

胖**扭得那叫一个妖娆,绿豆眼里确实泛着诡异的、类似亢奋的光,

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尖细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哎哟我的祖宗……”张大爷拍着大腿。我眯眼看了看,没急着动手。

先是从帆布包里掏出那个淘宝罗盘,装模作样地在客厅里走了一圈,指针晃了晃,

指向来福……脚边的半根火腿肠包装纸。我面不改色地挪开脚,把包装纸踢到沙发底下,

罗盘指针这才慢悠悠偏向阳台方向。“大爷,”我收起罗盘,一脸严肃,“问题不大,

就是点阴秽之气附着在拖鞋上了,来福年纪小,阳气弱,被冲了一下。我给它画张清心符,

化水喝了就好。另外这双拖鞋……得烧了。”“烧!这就烧!”张大爷忙不迭点头,

又凑近小声问,“那个……小林,符水多少钱?上次李婶那个……”我掏出POS机,

熟练地开机,动作行云流水:“清心符,材料人工费,诚惠一百八。

支持现金、微信、支付宝,刷卡也行,信用卡分期免手续费,三期、六期、十二期任选,

减轻您老的经济压力,毕竟妖魔鬼怪不分贫富,我们的服务也得与时俱进嘛。

”张大爷:“……”他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颤巍巍摸出了老年机。

我贴心地把打印出来的签购单递过去,然后才铺开黄纸,倒上朱砂粉,

兑了点二锅头——真不是糊弄,书里说了,酒能通阴阳,增强灵力传导,二锅头度数高,

劲儿大。我凝神静气……其实脑子里在过今晚泡面是选红烧牛肉还是老坛酸菜,

手上却稳稳地画了起来。笔走龙蛇不敢说,但架势绝对唬人。最后一笔落下,

黄纸上红光微闪——估计是朱砂反光。拿起符纸,虚空一晃,嘴里念念有词:“天清地明,

阴秽退散!急急如律令!”“噗”一声轻响,符纸无火自燃,青烟袅袅,

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和朱砂味。我把灰烬抖进装了半杯温水的玻璃杯里,搅和搅和,

递给张大爷:“喂它喝下去,立马见效。”张大爷半信半疑,掰开来福的嘴灌了进去。

胖狗呛了一下,打了个嗝,眼神里的诡异光芒迅速褪去,扭动的胖身子也停了下来,

它茫然地看看自己抱着的拖鞋,又看看张大爷,“嗷呜”一声,撒嘴扔开拖鞋,

夹着尾巴钻到茶几底下去了,只剩下湿漉漉的拖鞋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神了!真神了!

”张大爷激动得老脸通红,对着我又是作揖又是感谢。我谦虚地摆摆手,深藏功与名,

瞥见地上那湿了一块的拖鞋,补充道:“拖鞋记得用塑料袋装好,拿到楼下烧干净,

灰埋花盆里就行。回头我再给您送张安宅符,保准以后干干净净。”收了钱,

安抚好千恩万谢的张大爷,我拎着包下楼。刚出单元门,

就听见旁边绿化带里传来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林!青!

”一个穿着绣金线道袍、手持桃木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年轻人跳了出来,脸色涨红,

正是隔壁几条街“玄真道馆”的馆主,赵明宇,自称龙虎山第八十六代外门弟子,

某音粉丝三十万,人称“明宇天师”。此刻,他手里的桃木剑尖都快戳到我鼻子了。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行业!”赵明宇气得手指发抖,“POS机?信用卡分期?

你把我们道家降妖除魔当成什么了?卖保险还是搞促销?!还有,你上次给刘奶奶家看风水,

说什么‘缺角煞用八卦镜,但现代装修讲究简约,我推荐这款北欧风凸面镜,包邮’,

你……你简直是我道门之耻!”我掏掏耳朵,慢条斯理地把POS机塞回帆布包:“明宇兄,

消消气。祖师爷也没规定不能刷卡啊。与时俱进嘛,你看你,道袍是挺帅,直播打赏来钱快,

但线下业务拓展不行啊。我这叫下沉市场,精准服务中老年客户群体,他们现金不多,

但信用卡额度稳。再说,效果不是一样好?张大爷家狗子,好了。”“你那是歪门邪道!

撞大运!”赵明宇胸口起伏,“用的不知道什么野路子符咒,连个正经传承都没有!

我看你那本破书就是地摊货!”“地摊货怎么了?”我拍拍帆布包,“好用就行。

你那套科仪,动不动三牲五果,剑舞半天,收费八千八,普通老百姓谁受得了?

我这叫普惠道法,接地气。”“你!”赵明宇桃木剑一举,似乎想跟我比划比划,

但瞄了眼我帆布包里露出的二锅头瓶子,又悻悻放下,咬牙道,“咱们走着瞧!

下次有硬茬子,我看你这三板斧还顶不顶用!”说完,他道袍一甩,气哼哼地走了,

背影都透着股“正统”的愤怒。我耸耸肩,没往心里去。赵明宇这人,本事是有一些的,

就是太端着了,把自己当成了不起的人物。这世上的怪事,

哪有那么多非得焚香沐浴、步罡踏斗才能解决的?有时候,一把朱砂一碗酒,一颗……呃,

向钱看的心,就够了。肚子咕咕叫起来,泡面计划提上日程。

我拐进街角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碗老坛酸菜,加根火腿肠,奢侈一把。

等着水开的功夫,**在玻璃窗边,看着外面渐浓的夜色和零星灯火。这个城市很大,很吵,

藏着很多看不见的东西。有人怕它们,有人利用它们,像我这种半吊子,

就靠着那本五块钱的盗版书,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它们打交道,混口饭吃,

顺便给这乏味的日子添点不着调的佐料。挺好。滚水冲进面碗,酸菜包的味道弥漫开来。

我掀开盖子,热气糊了一眼镜片。就在这时,便利店门口的风铃叮咚乱响,

一个人影踉跄着冲进来,带进一股潮湿的冷风和淡淡的……血腥气?我抹了把眼镜,

看清来人。是个女人,很年轻,也许二十出头,也许更小。头发湿漉漉贴在苍白的脸颊边,

嘴唇没有血色,身上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半边沾满了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

又混着泥水。她扶着门框,手指纤细,却绷得死紧,指节泛白。眼神仓惶,像受惊的鹿,

迅速扫过便利店寥寥无几的顾客,最后,不知怎么,落在了我身上。更准确地说,

是落在了我随手放在桌边、露出半截的帆布包上,那里面,

黄裱纸的一角正硌在POS机旁边。她瞳孔似乎缩了一下。下一秒,她径直朝我走来,

脚步虚浮,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走到我桌前,她停下,微微喘息,湿发梢滴下的水,

落在我的泡面纸盖边缘。“请……请问,”她的声音很低,带着颤,却异常清晰,

“您是……道士吗?”我吸溜到一半的面条僵在嘴边。这开场白,有点出乎意料。

通常找我的人,开口都是“大师”、“道长”、“林半仙”,这么直接问“是不是道士”的,

头一个。我放下叉子,打量她。确实狼狈,但狼狈底下,

有种不属于这个便利店、甚至不属于这个城市的奇怪气息。不是鬼气,也不是常见的妖氛,

更像……某种古老的东西,被仓促惊醒,裹挟着冰冷的河水味道。“呃,算是吧。

”我含糊应道,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坐。你……需要帮忙?”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污渍,

“受伤了?”她没有坐,双手紧紧抓着自己湿透的衣襟,指节更白了,声音压得更低,

几乎像耳语:“不是我的血。是……我遇到了不好的东西。在……在西郊,老河滩那边。

”她抬起眼,那双眼睛在便利店惨白的灯光下,显出极深的棕色,近乎墨黑,

里面翻涌着巨大的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的审视,像是在评估我够不够格,

值不值得信任。西郊老河滩?那地方我知道,早就废弃了,乱石滩涂,野草比人高,

连着后面一片据说民国时枪毙人的乱葬岗,邪性得很,平时根本没人去。“具体怎么回事?

”我稍微坐直了点。泡面的香气似乎都淡了。她咬了咬下唇,

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我……我去那边写生。傍晚的时候,天阴了,

我想着快下雨就赶紧走,结果……在芦苇荡里迷路了。然后……我听见水响,不是风声,

像是……有什么很大的东西在水里翻身。”她肩膀开始发抖,“我想跑,脚下都是烂泥,

跑不快。后来……我看到了影子,很多黑影,从水里,从芦苇里钻出来,它们……没有脸,

朝我飘过来。我捡了块石头乱砸,好像砸中了什么,然后拼命跑,

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大路上了,拦了辆车……”她语速很快,逻辑有些乱,但恐惧真实不虚。

我注意到她说到“砸中了什么”时,眼神下意识地瞟向自己沾满污渍的衣襟。“那些黑影,

碰到你了吗?”我问。她猛地摇头,湿发甩出几点水滴:“没!没有!但我感觉……很冷,

像掉进冰窟窿。还有……”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腕。白皙的皮肤上,

赫然印着几个乌青的手指印,很小,像是孩子的,却又泛着一种不祥的暗绿色。阴气侵体,

还是带煞的。这印子……不止是冲撞那么简单。我皱了皱眉。老河滩那地方,

出点游魂野鬼不稀奇,但能留下这种实体痕迹,

还有她描述的“很多黑影”、“水里翻身的大东西”,恐怕不是普通货色。“你一个人住?

”我问。她点头,又飞快补充:“租的房子,在城东。”“今晚别回去了。

”我从帆布包里摸出一张折成三角的黄符,是最基础的驱邪安神符,平时卖二十一张。

“这个贴身放好,能挡一挡残余的阴气。找个阳气旺点的地方待着,酒店大堂,

或者二十四小时快餐店都行,熬到天亮。明天……”我顿了顿,看她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收费的话在嘴边转了转,“明天中午,如果你感觉还没好,或者又遇到怪事,

可以来这儿找我。”我撕了张泡面碗上的标签,

用笔刷刷写下我住的那栋楼的地址和我的微信,“不过,处理这种‘实地业务’,

要另收费的。”她接过符纸和纸条,手指擦过我的指尖,冰凉。她看了一眼地址,

又抬头看我,墨黑的眼里恐惧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

像松了口气,又像多了层更深的忧虑。“谢谢。”她低声道,把符纸小心地塞进贴身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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