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换命十年债,一根金条断恩仇》是一部短篇言情小说,由字字珠玑梦如烟打造。故事中的赵雪梅周明林秀珠身世神秘,与其他角色之间纠葛错综,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冲突与挑战。这本小说情节曲折,紧张刺激,带给读者无尽的惊喜与乐趣。“发疯?赵雪梅,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在发疯!”我将那张存根狠狠摔在她脸上,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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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梅,这十年的津贴,一分都不能少,今天你必须还给我!”我堵在纺织厂门口,手里死死攥着一张泛黄的汇款单存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喘不过气。周围人声鼎沸,看热闹的工友越聚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赵雪梅,我曾经掏心掏肺的闺蜜,此刻却穿着我梦寐以求的蓝色工装,胸前别着先进工作者的红花,一脸惊慌地看着我。“秀珠,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津贴?我们这么多年姐妹,你这是发什么疯?”
“发疯?赵雪梅,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在发疯!”我将那张存根狠狠摔在她脸上,纸片轻飘飘地落下,像是我这十年被偷走的人生,毫无分量。
十年前,我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了纺织厂的招工,本该是我,林秀珠,穿着这身工装,站在这里。
可就在去报道的前一晚,赵雪梅哭着来找我,说她娘病得快死了,求我把这个工作机会让给她。
她说,只要她进了厂,每个月五十块的津贴,她一分不少地寄给我,就当是报答。
我信了她。
我不仅信了她,还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我的户口本,我的一切都给了她。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我们姐妹情深的见证。
我回到乡下,一边照顾年迈的奶奶,一边日复一日地等着她寄钱回来。
第一个月,她寄了五十。
第二个月,她寄了四十,信里说厂里扣了钱。
第三个月,三十。
后来,是二十,是十块。
再后来,就只有一封封信,信里写满了她的难处,她的不易,却独独没有钱。
我像个傻子,一等就是十年。
十年啊!我最好的十年青春,就耗费在无尽的等待和自我安慰里。
直到奶奶病重,我翻箱倒柜找钱,才从一个旧木匣子里,翻出了一封被藏起来的信。
是赵雪梅写给我奶奶的。
信里,她趾高气扬地说:“婶子,你孙女就是个傻子,她那工作现在是我的了,以后我就是城里人,她就在乡下挖一辈子土吧!以后别再让她来烦我,也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信的落款日期,是十年前,她进厂的第二个月。
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拿着信去找村长,村长叹着气告诉我,赵雪梅她娘,早在她去城里之前就活蹦乱跳地改嫁了,根本没生过什么大病。
所有的谎言,所有的欺骗,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困住。
我攥着那张信纸,连夜扒上一辆去县城的运货车,颠簸了一夜,终于站到了这里。
赵雪梅看着脚下的存根,脸色煞白,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秀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我过得也很苦,厂里领导刁难我,同事排挤我,我每一分钱都攒着,就想着将来我们一起过好日子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看热闹的工友开始窃窃私语。
“这乡下亲戚也太不讲理了吧,看雪梅穿得好,就来讹钱了。”
“就是,雪梅平时多好一个人啊,年年都是先进,怎么会有这种亲戚。”
赵雪梅的未婚夫,厂长的儿子周明也挤了进来,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厌恶地看着我,“你是谁?哪里来的疯婆子,敢在这里欺负雪梅!”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干部服,手指上戴着一块锃亮的手表,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我看着他们般配地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前途无量。
而我,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满身尘土,像个跳梁小丑。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冲垮了我的理智。
“赵雪梅,你偷了我的人生!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我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你胡说!”赵雪梅尖叫起来,“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嫁给周明,能当上车间主任!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周明轻蔑地哼了一声,“雪梅,别跟这种人废话了,我这就叫保卫科的人来,把她轰出去!”
他说着,就要转身去叫人。
我不能被赶走!我今天来,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
我猛地扑过去,死死抓住赵雪梅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赵雪梅!你敢不敢跟我去派出所对质!十年前是谁拿着林秀珠的录取通知书来报到的?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你身份证上的名字,到底是谁!”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雪梅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她最怕的,就是这件事被揭穿!
这些年,她一直用着我的名字,我的身份。在厂里,所有人都叫她“林秀珠”,那个真正的、优秀的林秀珠。
而她赵雪梅,只是一个藏在光环下的窃贼。
周明也怔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的未婚妻,“雪梅,她……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的名字……”
赵雪梅身体抖得像筛糠,她死死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天哪,顶替上工?这可是大事啊!”
“怪不得她一个乡下丫头能年年当先进,原来是用了别人的名额!”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赵雪梅突然眼睛一翻,直挺挺地朝着周明怀里倒了下去。
“雪梅!雪梅你怎么了!”周明惊慌失措地抱住她,对着我怒吼,“你这个毒妇!你看你把雪梅逼成什么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他抱着赵雪梅,匆匆忙忙地往厂医务室跑去。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
我被晾在原地,像个十足的傻瓜。
我知道,她又是装的。
从前,她每次想骗我什么东西,都会用这招。
可这一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捡起地上的汇款单存根,转身挤出人群,朝着县里最大的百货大楼走去。
赵雪梅,你以为装晕就能躲过去吗?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脱身的。
我不仅要拿回我的钱,我还要夺回我的人生。
走进百货大楼,我直奔二楼的黄金柜台。
柜台里,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售货员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看到我这身行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同志,我要买金子。”我将攥在手里的一大把零钱拍在柜台上。
这是我十年来的全部积蓄,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是我奶奶卖鸡蛋、捡破烂换来的。
有毛票,有分币,皱皱巴巴,散发着一股土腥味。
女售货员嫌恶地捏着鼻子,挥了挥手,“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我们这儿的金子,你一个子儿都买不起!”
她的声音又尖又亮,引得周围的人都朝我看来。
我没有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把你们经理叫来。”
“哟呵?还想见我们经理?”女售货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们经理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赶紧滚,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做生意!”
我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摊开在柜台上。
“如果我把这封信交给报社,说国营百货大楼的售货员狗眼看人低,欺负乡下人,你猜,你们经理会不会想见我?”
那封信上,赵雪梅恶毒的字迹清晰可见。
但此刻,它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
女售货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看看信,又看看我,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小丽,怎么回事?在柜台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
女售货员一见他,立刻像找到了救星,“经理,您看这个人,她……”
经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扫过柜台上的那封信,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沉声问道:“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我收起信,重新看向柜台里的金条。
“我要买金子,我所有的钱,都用来买金子。”我重复道。
经理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小丽,给这位同志拿。”
女售货员不情不愿地开始数钱,那些鄙夷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
我用十年攒下的血汗钱,买下了一根小小的金条。
握着那根沉甸甸的金条,我走出了百货大楼。
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赵雪梅,周明,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