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小说病弱首辅的冲喜夫人又掉马了萧弈谢菁菁锦颜堂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心理描写也比较到位,让人痛快淋漓,逻辑感也比较强,非常推荐。故事简介:大人不好了!”是萧弈身边的长随,惊雷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披衣起身,拉开房门。“怎么回事?”“大人…大人突然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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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让我替堂姐嫁给快死的首辅冲喜。我精心扮演贤惠,只等守寡继承遗产。
可他的身体却在我的调理下一天好过一天。直到他毒发濒死,我拿出以命试药的方子,
他红着眼抓住我:“谢婉宁,你的演技很好……但现在,我要你假戏真做。
”1冰冷的湖水裹着残荷的腐烂气息,瞬间夺走我的呼吸。一只手在背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力道精准,毫不犹豫。我最后看到的,是谢菁菁俯在栏杆上的脸。
她嘴角那抹得逞的冷笑,清晰无比。“救…命…”我徒劳地挣扎,
湖水像沉重的丝绸缠住四肢。意识涣散之际,我想起她那日翻我诗稿时嫉恨的眼神。
“婉宁妹妹真是深藏不露,这诗若传出去,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怕是要换人了。
”原来,偷来的名头,终究是怕还的。再醒来时,满屋药味。母亲坐在床边垂泪,
父亲背对着我,声音干涩。“婉宁,萧家来提亲了。”我心头一跳。萧家。
那个权倾朝野,连皇室都要礼让三分的萧家。“是…萧弈?
”那个年仅二十四岁便官拜内阁首辅,却传言身中奇毒,活不过三十岁的萧弈。“是他。
”父亲转过身,不敢看我的眼睛,“但原本…萧家看中的是菁菁。”我瞬间明了。
“所以,谢菁菁推我下水,是为了这桩‘好’亲事?”父亲沉默。
母亲哭出声:“萧家势大,点名要谢家女儿冲喜…我们,得罪不起…”心,
沉入比冰湖更深的寒渊。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替堂姐嫁过去,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
用我的终身,成全家族,也成全谢菁菁摆脱厄运。“好。”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
父母惊愕抬头。“我嫁。”三日后,萧府书房。炭火暖融,松墨清香。
我跪坐在蒲团上,对面那人一身玄色常服,指尖搭在青玉笔洗边缘。这便是萧弈。
面容清俊得过份,眉眼间却凝着化不开的倦怠与冷寂。“谢二**。”他开口,
声音像浸过雪水,“听闻你不愿冲喜。”我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萧大人,冲喜若能续命,太医署便可关门了。”他眉梢微动。“小女子蒲柳之姿,
不敢高攀。今日斗胆,是想与大人谈一笔交易。”“哦?”他似有了点兴趣,“说说。
”“您需要一位名义上的夫人,为您打理后宅,挡去不必要的麻烦。”“而我,
需要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摆脱家族掌控。”“我们立契为证。三年为期。三年后,
您予我一纸休书,一份足以让我独立门户的酬金。这三年内,我必恪尽职守,
做您最得体的‘萧夫人’。”我一口气说完,手心全是汗。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炭火轻微的噼啪声。他看着我,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许久。他执起案上紫毫,蘸墨。“可以。”他落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下条款。
字迹瘦硬,有铮铮铁骨。写完,他推到我面前。“看看。”我逐字看去,条件公允,
甚至称得上丰厚。正要松口气,他却忽然伸手,取回契约。笔尖在末处悬停一瞬,
添上一行小字。“契约期间,甲方萧弈,有权要求乙方谢婉宁,进行必要之亲密举动,
以应对特定场合。”他将笔搁下,抬眼问我。“谢二**,可有异议?
”我的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必要之亲密举动。我看着他清冷的眼,里面没有半分狎昵,
只有纯粹的算计。这是一场戏,他需要逼真的演员。“没有。”我听见自己回答,
“很合理。”他唇角似乎极浅地勾了一下,将契约再次推到我面前。“那么,画押。
”我伸出拇指,蘸了印泥,用力按在“谢婉宁”三个字旁。鲜红的指印,
像一道命运的封缄。他拿起契约,吹干墨迹。“三日后,大婚。”“是,大人。
”我退出书房,冬日稀薄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的人生已彻底改变。前路是龙潭还是虎穴,我都只能走下去。
2大婚办得仓促却丝毫不失体面。萧弈给足了谢家面子,八抬大轿,凤冠霞帔,
该有的规制一样不少。但整个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冲喜的新娘子。还是替堂姐嫁的。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萧弈一身大红喜服,更衬得面色苍白。他手持一柄玉如意,
挑开我的盖头。视线相撞,他眼底无波无澜。“不必紧张。”他走到桌边,
倒了两杯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我。“做戏做**。”我接过,与他手臂交缠,
饮下辛辣的酒液。“以后你住东厢房,我住西厢。无事不必互相打扰。”他放下酒杯,
语气公事公办。“府中中馈暂由老夫人掌管,你可从旁学习。下人若有不服,
按府规处置即可。”“是,大人。”他走到门边,又停下。“以后在人前,
唤我‘夫君’。”门被轻轻合上。满室红艳,只余我一人。三朝回门。
我独自坐在马车里,萧弈称病未至。谢家门前,父亲母亲神色复杂。
谢菁菁站在他们身后,一身水红色衣裙,明媚张扬。“妹妹回来了。
”她上前拉住我的手,声音甜得发腻,“萧大人…身子可好些了?姐姐真是担心得很。
”她指尖用力,几乎掐进我肉里。我抽回手,微微一笑。“劳姐姐挂心,夫君他很好。
”谢菁菁脸上笑容一僵。“妹妹何必强颜欢笑?京城谁不知道…”“知道什么?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知道姐姐原本属意这门亲事,又嫌萧大人病弱,才推了我出去?
”父母脸色顿变。谢菁菁眼圈瞬间红了。“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我那是…那是…”“那是什么?”我逼近一步,看着她闪烁的眼睛,“是觉得我无依无靠,
更好拿捏?还是觉得,即便我嫁过去,你也能凭‘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再做点什么?
”“你血口喷人!”她尖叫。回府的马车上,我闭目养神。与谢家,
最后一点情分也已斩断。从此以后,我的战场在萧府。刚踏入萧府后院,
就听见一阵婉转琴声。亭子里,谢菁菁正抚琴,萧弈坐在对面,静静听着。
她怎么进来的?我脚步一顿。“夫君。”我走上前,福了一礼。萧弈抬眼看我,
神色淡漠。“谢大**过府探望你,听闻你不在,在此等候。”谢菁菁停下手,起身,
姿态柔弱。“打扰妹夫了。只是我与妹妹自幼亲密,几日不见,心中挂念…”她看向我,
眼神恳切:“妹妹不会怪姐姐不请自来吧?”“自然不会。”我在萧弈身旁坐下,
自顾自倒了杯茶,“姐姐的琴艺,还是如此‘动听’。”谢菁菁面有得色。
“只是…”我放下茶杯,声音不大不小,“这曲《凤求凰》,弹给有妇之夫听,
似乎不太合礼数吧?”谢菁菁脸色唰地白了。“妹妹你…”萧弈端着茶杯的手,
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哎呀!”谢菁菁忽然脚下一崴,整个人朝萧弈的方向倒去。
萧弈眉头微蹙,身体下意识向后一避。我眼疾手快,起身伸手一拦,扶住了她的胳膊。
“姐姐小心。”我语气关切,“这地不平,摔着了可不好。”谢菁菁站稳,眼圈更红了,
泫然欲泣。“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姐姐只是…只是脚滑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我松开手,后退一步,
对站在亭外的侍卫沉声道:“来人!”侍卫应声而入。“速去京兆尹报案。
”我声音清晰,不容置疑。“就说,有身份不明的女子擅闯首辅府邸,行为不端,
疑似妄图接近朝廷重臣,行刺或碰瓷。请他们立刻派官差过来核查身份,记录在案!
”一瞬间,满园寂静。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见。谢菁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用“报官”这招。
萧弈抬手,掩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侍卫愣了一下,
随即抱拳:“是!夫人!”“等等!”谢菁菁尖叫,彻底慌了神,“我不是!我没有!
妹妹你怎能如此污蔑我!”我冷冷看着她。“是不是污蔑,京兆尹自有公断。
姐姐既然自称清白,去官府说个明白,不是更好?”她求助般地看向萧弈。
萧弈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内子既已发话,便照办吧。”他声音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谢菁菁几乎是瘫软下去,被两个婆子“请”出了府。
亭子里只剩下我和萧弈。他抬眼看我,目光里带着审视,还有一丝探究。
“手段倒是利落。”“夫君过奖。”我垂眸,“维护府邸安宁,是妾身的本分。
”他站起身,走过我身边时,脚步微停。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这笔‘劳务费’,
本官很满意。”3经此一事,我在萧府的下人眼中,不再仅仅是那个用来冲喜的花瓶。
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萧弈依旧宿在西厢。
我们像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合伙人,泾渭分明。每日晨昏定省,去老夫人处请安,
是我必做的功课。老夫人信佛,眉目慈和,但眼神通透,洞若观火。
她从不过问我和萧弈之间的事,只偶尔问些家常。这日清晨,我刚踏入老夫人院子,
便察觉气氛不对。丫鬟们屏息静气,里间传来老夫人压抑的**。
“母亲的头风疾又犯了。”萧弈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眉头紧锁。顾太医正在诊脉,
面色凝重。“老夫人这是陈年旧疾,邪风入络,气血瘀滞。眼下只能施针暂缓疼痛,
再服几剂疏风散寒的药。”我看着老夫人痛苦的神色,额角青筋跳动,双手死死攥着帕子。
前世积累的医学知识在脑中飞速闪过。“顾太医,”我轻声开口,“可否让我看看药方?
”顾太医和萧弈同时看向我。顾太医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但还是将药方递了过来。
我快速扫过。羌活、独活、防风、荆芥……皆是寻常祛风散寒之药。
“这方子…是否太过温燥?”我斟酌着用词,“老夫人年事已高,久病必虚。
长期用这等辛散之药,恐耗伤气血阴液,导致脉络失养,疼痛愈烈。”顾太医脸色一沉。
“萧夫人是在质疑老夫的医术?”“不敢。”我态度恭谨,语气却坚定,
“只是我曾翻阅古籍,见有类似案例。或许可尝试在祛风通络之余,
加入黄芪、当归益气养血,地龙、全蝎搜风通络,再以白芍、甘草缓急止痛。或可标本兼治。
”我将脑中一个改良过的“蠲痹汤”思路缓缓道出。顾太医先是皱眉,随即陷入沉思,
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面。萧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你懂医?
”“略看过几本杂书。”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老夫人粗重的呼吸声。“就按夫人说的,
调整方子。”萧弈突然开口,一锤定音。顾太医愣了一下,看看萧弈,又看看我,
最终叹了口气。“夫人所言,确有道理。是老夫思虑不周。且容我调整药方。
”他重新提笔,将我提到的几味药斟酌分量,加入方中。药煎上来,服下。
不过半个时辰,老夫人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她拉着我的手,
轻轻拍了拍。“好孩子…有心了。”萧弈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我,眸色深沉。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他与我并肩而行。“你如何懂得这些?”“久病成医。小时候体弱,
看了不少医书。”我半真半假地回道。这具身体的原主确实体弱,但真正的知识,
来自我穿越前的世界。他不再追问。“以后母亲的病,你多费心。”当晚,
他第一次踏入东厢房。手里拿着一叠账册。“府中中馈,以后由你掌管。”我怔住。
“老夫人…”“母亲的意思。”他将账册放在桌上,“她信你。”三个字,重逾千斤。
他环顾我的房间,视线落在临窗书桌上摊开的几张纸上。上面是我涂鸦的一些商业构想,
关于如何利用所知,在这个时代创造价值。“这是什么?”“一些…胡思乱想。
”我上前想收起。他却先一步拿起,仔细看了片刻。“锦颜堂?盲盒?”他抬头看我,
眼神锐利得像要剖开我的灵魂。“谢婉宁,你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好像一不小心,暴露得太多了。4萧弈放下那几张涂鸦,
并未深究。他只深深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东厢房。那眼神,
像是终于确认了猎物价值的猎人。我接管中馈的消息,像一阵风刮遍萧府。
几个积年的老管事面上恭敬,眼底却藏着轻慢。首日的对账,便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夫人,这是上月采买的名录,请您过目。”管事递上一本厚厚的账册,
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我翻开,指尖划过一项项开支。“西山银霜炭,一百斤?
”“是,府里用度大,尤其是大人书房,需得日夜保暖。”“市价三钱一斤的炭,
账上记的是八钱。”我抬眼,看向那管事。“这多出来的五钱,是炭自己会生金子,
还是你王管事的手,比较金贵?”王管事脸上的笑僵住。“夫人明鉴,
这…这是今年的新价…”“是吗?”我拿起另一本账册,“巧了,
我昨日刚让丫鬟去市面上问了价,最新的西山炭,不过三钱五分。
”我将两本账册叠在一起,推到他面前。“差价一百五十两。王管事是自己补上,
还是我请京兆尹的人来帮你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夫人饶命!
是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我看你是惯犯。
”“念你是府中老人,这次只追回款项,降为副管事,以观后效。
”我目光扫过其他屏息静气的管事。“诸位,可还有账目不清的,现在说出来,
我只追款,不追究。”“若等我查出来…”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那就不是降职罚薪能了结的了。”书房内鸦雀无声。众人噤若寒蝉。自此,
我在萧府彻底立住了脚跟。下人见了我不再只是表面恭敬,而是真正带了几分惧怕。
连带着我“锦颜堂”的筹备,也顺利了许多。我利用萧府的人脉,
悄悄寻了几位手艺精湛又可靠的匠人,在城外置了处僻静的院子作为工坊。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那夜。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夫人!夫人!
大人不好了!”是萧弈身边的长随,惊雷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披衣起身,
拉开房门。“怎么回事?”“大人…大人突然呕血不止,昏迷不醒!
顾太医已经赶过去了!”我心里猛地一沉。疾步走向西厢房。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萧弈躺在床上,面色金纸,唇边衣襟沾着暗红的血渍,人事不省。顾知行正在施针,
额上全是汗珠。“如何?”我声音发紧。顾知行摇头,脸色难看。“毒性突然爆发,
来势汹汹…我的针,只能暂时吊住他一口心脉…”他看向我,眼神沉重。“嫂子,
萧兄他…怕是熬不过今晚了。”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映得他脸色惨白。我耳边嗡嗡作响。
熬不过今晚?那个算计我,与我立契,
在我对付谢菁菁时暗中推波助澜的萧弈…那个权倾朝野,
眼神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的萧弈…就这么…要死了?不。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我走到床边,抓起萧弈的手腕。指尖下的脉搏微弱混乱,
时有时无。翻开他的眼皮,瞳孔已有涣散之兆。“顾太医,你之前用的解毒方,还有吗?
”“有,但效用不大,而且现在他这身子,受不住虎狼之药…”“拿来我看。
”顾知行犹豫一瞬,还是将方子递给我。我快速扫过。都是些清热解毒的常规药材,
君臣佐使,四平八稳。对付这种潜伏已久、骤然爆发的奇毒,如同隔靴搔痒。我闭上限,
前世翻阅过的无数古籍药方在脑中飞速旋转。一个极其凶险,
记载于某本孤本医案中的方子浮现出来。以毒攻毒。用药猛烈,稍有差池,
便是立即毙命的结果。但,或许是眼下唯一的生机。“笔墨。”我睁开眼,声音沙哑。
丫鬟连忙铺纸研墨。我提笔,手腕稳定得不像话,写下一个个药名。
麻黄、桂枝开泄腠理。附子、干姜回阳救逆。最重要的是,
加入了大剂量的…“蜈蚣、全蝎、斑蝥?”顾知行倒吸一口冷气,“嫂子!
这…这皆是剧毒之物!用之不当,立时三刻就能要了人命!”“他现在的情况,不用,
必死无疑。”我笔下不停,“用了,或有一线生机。
”我写下最后几味调和药性的甘草、蜂蜜,将方子拍在顾知行面前。“用我的方子。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在赌。赌顾知行对萧弈的忠心,赌他作为医者的判断,
也赌我自己的记忆。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5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每一息都漫长如年。顾知行死死盯着那张药方,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中是医者的挣扎与决断。“煎药!”他朝门外嘶吼,“按夫人方子,快去!
”他选择相信我,或者说,他选择相信萧弈那一线生机。药端上来,乌黑浓稠,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苦气。我接过药碗,坐到床边。惊雷帮忙撬开萧弈的牙关。
我舀起一勺药汁,小心灌入。大部分顺着嘴角流出,染脏了衣襟。“不行,喂不进去!
”惊雷声音发颤。我看着萧弈毫无血色的脸,心一横。“拿来。”我接过药碗,
仰头含了一大口。极致的苦与难以言喻的腥气瞬间充斥口腔,**得我几乎立刻要呕吐。
我强忍下去,俯身,抵住他冰冷的唇,将药汁一点点渡了进去。一口。两口。
三口…一碗药见底,我的舌尖早已麻木。周围一片寂静,下人们垂着头,不敢多看。
顾知行别开脸,眼神复杂。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我坐在脚踏上,握着萧弈冰凉的手,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时间一点点crawl。他的体温低得吓人。
就在绝望即将吞噬一切时,我指尖感到一丝微弱的跳动。紧接着,他身体猛地一颤!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中,他又呕出一大口黑血。随即,呼吸似乎顺畅了些许。
“脉象…稳住了!”顾知行搭着他的腕脉,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真的稳住了!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几乎瘫软在地。赌赢了。天光微亮时,
萧弈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虽然依旧虚弱,但命,总算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我守了他一夜,此刻才感到浑身像是散架般酸痛。正要起身去梳洗,手腕却突然被抓住。
我低头。萧弈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双深潭似的眸子,此刻带着初醒的迷茫,
定定地看着我。他的手指没什么力气,却握得很紧。“你…”他声音嘶哑干涩,“没走?
”我愣了一下。“我走去哪里?”他闭上眼,缓了片刻,才又睁开,
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只是深处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以为…”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