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小说《末世后,我和死对头共享了痛觉》以陆沉沈棠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妖幺幺儿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沈棠感到陆沉的身体瞬间绷紧。她悄悄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感受着掌心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甜味。她突然意识到,在恐惧和紧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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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惊醒的。那痛感来得毫无征兆,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针,
精准地扎进了她的右手食指。她猛地从行军床上弹起来,下意识地吮住受伤的手指,
却只尝到自己唾液的味道。“见鬼了...”她盯着完好无损的指尖,
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已经持续三天了。第一天,
她正蹲在营地角落啃压缩饼干,左腿突然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她卷起裤管,腿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凭空多出一块淤青。第二天更离谱,
她好端端地在整理物资,额头突然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揉着额头环顾四周,最近的货架也在两米开外。而现在,手指上的刺痛让她彻底坐不住了。
沈棠阴沉着脸走出帐篷,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营地。清晨的曙光勉强穿透厚重的辐射尘,
给这个建在废弃小学里的幸存者基地蒙上一层灰黄。几个早起的人正在水井边排队,更远处,
巡逻队正准备出发。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营地东侧的训练场。陆沉在那里。他背对着她,
正和巡逻队的队长说着什么。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迷彩服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单看外表,确实是副能骗人的好皮囊。沈棠眯起眼睛,
悄无声息地靠近。距离缩短到十米时,她看见陆沉抬起右手,做了个手势。
就在他手指活动的瞬间,沈棠的食指又是一阵刺痛。“抓到你了。”她咬牙切齿,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陆沉的手腕。陆沉转过头,眉头微蹙:“有事?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情绪。这张脸也是,五官像是用刻刀精心雕琢过,
却总是没什么表情,活像个做工精美的人偶。沈棠没说话,直接翻过他的手掌。
在他的右手食指上,赫然缠着一圈绷带,边缘还渗着一点新鲜的血色。“解释一下?
”沈棠指着自己的手指,“为什么你手指受伤,我会感觉到疼?
”陆沉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的目光在沈棠脸上停留片刻,又落在自己受伤的手指上,
眼神微动。“你也感觉到了?”他问。“‘也’?”沈棠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别告诉我...”“从三天前开始。”陆沉打断她,声音压低,“我腿上出现淤青的时候,
你正在仓库搬东西,对吗?”沈棠愣住了。那天她确实在仓库整理物资,
搬着一箱罐头时不小心撞到了货架。所以,她撞到货架,陆沉腿上就出现了淤青?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陆沉收回手,
示意巡逻队长先离开,“我们得谈谈。”五分钟后,他们站在营地边缘的瞭望塔下,
这里是少数能避开耳目的地方。“所以,”沈棠抱着手臂,靠在斑驳的水泥墙上,
“我们共享了痛觉?就像些些烂俗小说里写的那样?”“证据确凿。”陆沉说,
“今早我削木刺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指。”“而我感觉到了。”沈棠接上,“所以这不是偶然。
”两人陷入沉默。末世第七年,
他们见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辐射变异体、突然觉醒的异能、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
但共享痛觉?这未免太私人化,太...亲密了。对于彼此厌恶了整整三年的死对头来说,
简直是宇宙开的最大玩笑。“我们必须找出原因。”最终,陆沉打破沉默,“在那之前,
尽量避免受伤。”“这话你应该对自己说。”沈棠冷哼,“我可不会闲着没事去削木刺。
”“我也不会像某人那样莽撞地撞上货架。”“你——”沈棠的话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打断。
这是紧急**的信号。他们对视一眼,暂时放下争执,迅速向营地中心跑去。
---半小时后,他们明白了紧急**的原因。
一支侦察队带回了坏消息:东区边缘发现尸潮移动的迹象,规模不大,
但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营地必须立即准备防御,
同时派出小队前往东区那个尚未被完全搜刮干净的小型超市,尽可能多地带回物资。
“我和沈棠带队。”陆沉在营地的紧急会议上说,“我们需要十个人,自愿报名。
”沈棠站在他身边,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她一点也不意外陆沉会拉上她——他们一直是营地最强的战斗组合之一,
尽管彼此恨不得把对方扔去喂丧尸。让她意外的是,当队伍集结完毕,准备出发时,
陆沉递给她一件东西。“什么?”沈棠看着那个小小的、用彩色塑料珠串成的手链,
眉毛挑得老高。“戴上。”陆沉言简意赅,“如果我们中有人受伤,
另一个人能立刻知道伤在哪里。”沈棠这才注意到,陆沉手腕上已经戴了一条类似的手链,
只不过他的是用深色珠子串成的。“你什么时候做的?”她接过手链,语气复杂。“今早,
在削木刺之前。”陆沉转身检查装备,避开了她的目光。沈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
最终还是把手链戴上了。彩色的塑料珠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显得有点滑稽,
但确实是个实用的主意。她不得不承认,陆沉虽然讨厌,但从不缺脑子。
---通往东区的道路比想象中更糟。曾经的城市主干道如今布满裂缝,
废弃的车辆锈蚀成扭曲的金属骨架,随处可见散落的骸骨和焦黑的痕迹。风卷起沙尘,
带着刺鼻的辐射味和若有若无的腐臭。小队保持警戒队形缓慢推进。沈棠和陆沉一前一后,
默契地监视着不同方向。他们之间依然没什么交流,但每个人都注意到,
他们之间的互动有了微妙的变化。当沈棠准备翻越一道倒塌的围墙时,
陆破天荒地开口:“小心左边那块松动的砖。”而当陆沉即将踏进一片积水时,
沈棠也会突然提醒:“水里有玻璃。”这种突如其来的“体贴”让队员们面面相觑,
但没人敢问。只有沈棠和陆沉自己知道,这根本不是体贴,而是自保。任何一方的疏忽,
都可能让另一方付出代价。“就在前面。”负责带路的侦察队员指着一栋半塌的建筑,
“超市在地下,入口在背面。”超市的情况比预想的更复杂。入口被坍塌的水泥块部分掩埋,
只留下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面漆黑一片,寂静得令人不安。“我先进。”陆沉说,
握紧了手中的枪。“等等。”沈棠拦住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入口处洒了些粉末。
“这是什么?”有队员好奇地问。“特制的骨粉,混了点辐射尘。”沈棠解释道,
“如果有东西出来,会留下痕迹。”陆沉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弯腰钻了进去。
沈棠紧随其后。超市内部昏暗而混乱。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满是碎玻璃和各种杂物。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变的气味,隐约还能闻到一丝腐臭。“分头搜索,保持距离,
不要超出视线范围。”陆沉低声下令。队员们分散开来,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可能有用的物资。
沈棠和陆沉则一左一右,向超市深处推进。最初的几分钟很顺利。
他们找到了一些尚未过期的罐头和瓶装水,还有几盒宝贵的压缩饼干。
就在沈棠弯腰去够货架底层的一箱肉罐头时,异变突生。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寂静。
是队伍里的一个年轻女孩,她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货架,
金属撞击地面的巨响在封闭空间内回荡。几乎在同时,
四面八方传来了低沉的嘶吼和杂乱的脚步声。“丧尸!好多丧尸!”有人惊恐地大喊。
昏暗的光线下,数十个扭曲的身影从各个角落涌出,向他们扑来。“后退!向入口撤退!
”陆沉高声命令,同时举枪射击。沈棠挥动消防斧,砍翻一个靠近的丧尸。
腐臭的黑血溅了她一身,但她顾不上了。更多的丧尸正在涌来,他们被包围了。
战斗瞬间白热化。枪声、嘶吼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封闭空间内回荡震耳欲聋。
队员们背靠背组成防御圈,且战且退。沈棠一斧劈开一个丧尸的头颅,
余光瞥见陆沉那边的险境——三只丧尸同时扑向他,而他正在换弹夹。“左边!
”她大喊提醒。陆沉及时侧身,用手枪砸碎了一个丧尸的头骨,
但另一只丧尸的利爪已经挥到面前。他勉强躲开,手臂却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几乎是同一瞬间,沈棠感到自己的左臂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痛得她眼前一黑,
差点跪倒在地。“该死...”她咬紧牙关,感受着左臂上**辣的疼痛,
以及手腕上塑料珠手链的触感。陆沉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陆沉!
”她不顾一切地冲向他那边,消防斧挥舞成一道银光,硬是在丧尸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陆沉正用没受伤的右手持枪射击,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手臂流淌。
看到沈棠冲过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样?”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出同一个问题,
然后又同时愣住。“我没事。”沈棠先反应过来,架住他的右肩,“但你再不止血,
我们俩都得完蛋。”“入口被堵住了。”陆沉喘息着说,“后面应该有另一个出口。
”在队员们的掩护下,他们向超市深处退去。幸运的是,陆沉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仓库区域确实有一个紧急出口。不幸的是,出口被从外面锁住了。“让开。
”沈棠举起消防斧,狠狠劈向门锁。一下,两下,三下...金属碰撞迸发出火花。
她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但门锁纹丝不动。身后的丧尸越来越近,队员们的防线岌岌可危。
“没时间了。”陆沉推开沈棠,举起手枪对准门锁连开三枪。子弹击碎了锁芯,
沈棠趁机一脚踹开门。新鲜空气涌入,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后巷。“快走!”她招呼队员们,
自己则和陆沉断后。当最后一名队员冲出门口,丧尸也已经追到眼前。沈棠正准备跟上,
却看见一只变异丧尸以惊人的速度扑向陆沉的后背!“小心!”她想也没想,
猛地将陆沉推向门外,自己则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去。变异丧尸的利爪擦着她的肩膀划过,
撕裂了衣物和皮肤。**辣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沈棠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背部流淌。但比这更奇怪的是,在剧痛之中,
竟然夹杂着一丝...甜味?像是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又像是熟透的草莓,
一种温暖而甜美的感觉混合在疼痛中,形成一种极其怪异的体验。沈棠愣住了,
甚至忘了自己正身处险境。“发什么呆!”陆沉的吼声把她拉回现实。他已经重新装填完毕,
一连串精准的点射放倒了最前面的几只丧尸,包括那只变异体。他冲回来,
一把抓住沈棠的手腕,把她拽出门口。“快!把门堵上!”他命令道。
队员们合力推来一个沉重的垃圾箱,堵住了出口。门后传来丧尸不甘的撞击声,
但暂时安全了。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庆幸弥漫在空气中,
但沈棠却完全无法放松。她盯着陆沉,看着他正在简单包扎的左臂伤口,
感受着自己左臂上同步传来的疼痛,
以及...背部那道伤口传来的、混合着疼痛的诡异甜味。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陆沉。
”她突然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陆沉抬起头,脸上带着激战后的疲惫:“怎么?
”沈棠一步步走近他,不顾队员们好奇的目光,
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受伤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陆沉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喉结微动,但没有立即回答。这种沉默让沈棠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她想起今早手指被刺时的单纯疼痛,
与刚才背部受伤时那种疼痛混合甜味的怪异感受之间的区别。唯一的变数是,
第一次是她自己受伤,而第二次,是她为陆沉挡下的伤。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形。
“你的痛觉...”她压低声音,几乎是在耳语,“是不是...变了?
”陆沉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沉默地看着她,良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从什么时候开始?
”沈棠追问。“三天前。”陆沉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从我们共享痛觉开始。
”沈棠倒吸一口冷气。所以这就是真相?他们不仅共享了痛觉,
陆沉的痛觉还变成了...甜的?就在这时,
一阵剧痛突然从陆沉的左臂传来——负责包扎的队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沈棠的左臂同步一痛,但这一次,痛感中分明夹杂着那种熟悉的甜味,
像是被淋了蜂蜜的柠檬,酸楚中透着奇异的甜美。她看着陆沉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今早削木刺...”她喃喃道,“是故意的?”陆沉没有否认。
沈棠回想起今早的一幕:陆沉独自在训练场,故意划伤手指,
然后若无其事地和巡逻队长交谈...他是在测试,测试他们之间的连接,
测试他变异的痛觉。一种被欺骗、被隐瞒的愤怒涌上心头,
但比愤怒更强烈的是困惑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在这个末日般的世界里,疼痛是常态,
是生存的代价。但如果疼痛可以变成甜的...她看着陆沉,
看着这个她讨厌了三年的死对头,突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要彻底改变了。
“十倍甜度?”她轻声问,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陆沉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或许更甜。”他说。沈棠盯着陆沉,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阳光从高楼废墟的缝隙间漏下,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
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神秘?“更甜?”她重复道,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所以你一直在偷偷享受受伤?”陆沉的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不是享受。
是发现痛觉变异后,必要的测试。”“测试?”沈棠提高了音量,“你管这个叫测试?
为什么不告诉我?”队员们好奇地望过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争执。陆沉扫了他们一眼,
拉着沈棠往巷子深处走了几步。“我需要确认这不是暂时的现象。”他压低声音,“而且,
在弄清楚原因之前,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沈棠甩开他的手,
“我们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的痛觉变成甜的,我的却还是原装正品,这公平吗?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公平?在末世里谈公平?
陆沉似乎也被她的话逗乐了,
嘴角又扬起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所以你现在是想让我分你一点甜头?
”沈棠的脸瞬间涨红:“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陆沉向前一步,逼视着她,
“因为你替我挡了一下,所以有权分享我的变异能力?”他们靠得太近了,
近到沈棠能看清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
这种距离在以往只会让她想挥拳相向,此刻却让她心跳莫名加速。“我……”她张了张嘴,
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解释那种复杂的心情。不是嫉妒,不是愤怒,也不是单纯的好奇。
而是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他们共享痛觉,本该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连接,
可陆沉却偷偷藏起了一个如此重要的秘密。“队长,我们该走了。
”一个队员小心翼翼地打断他们的对峙,“这里的动静可能会引来更多丧尸。
”陆沉最后看了沈棠一眼,转身指挥队伍准备撤离。沈棠站在原地,
感受着背上那道伤口的疼痛——纯粹的、没有任何甜味的疼痛。这是她自己的伤,
不是陆沉的。所以甜味只存在于陆沉的痛觉中,只有当陆沉受伤时,
她才能尝到那种诡异的甜美。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返回营地的路上异常安静。每个人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疲惫中,
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丧尸嘶吼打破寂静。沈棠故意落在队伍最后,与陆沉保持着距离。
她的背部还在隐隐作痛,左臂也时不时传来陆沉伤口的抽痛。但比这更让她心烦的是,
每当左臂疼痛时,那种若有若无的甜味就会悄然浮现,像是在提醒她那个荒诞的事实。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陆沉不知何时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沈棠冷哼一声:“管好你自己吧。你的手臂要是感染了,疼的可是我们两个人。”“我知道。
”陆沉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型医疗包,“转身。”“什么?”“你的背,转身。”他重复道,
语气不容拒绝。沈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去。
她感觉到陆沉轻轻掀开她背上被撕裂的衣物,冰凉的消毒棉签触碰到伤口,引起一阵刺痛。
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只变异丧尸的爪子上可能有病毒。
”陆沉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低声说,“必须彻底消毒。”沈棠没有回应,
只是默默忍受着消毒带来的灼痛。奇怪的是,随着疼痛的持续,
她竟然开始感觉到一丝……甜味?很淡,像是融化的糖水,若有若无地混合在痛感中。
“等等……”她突然转身,抓住陆沉的手腕,“你的手怎么了?”陆沉愣了一下,
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在他右手手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划痕,正在微微渗血。
“可能是刚才战斗时不小心划到的。”他说。沈棠盯着那道伤口,
感受着背上消毒的疼痛与那丝奇异的甜味,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不对……”她喃喃道,
“这不是你的痛觉。”“什么?”“甜味……甜味不是从你的痛觉传来的。
”沈棠的眼睛亮了起来,“是我!是我的痛觉开始变化了!
”陆沉的表情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震惊地看着沈棠,又看向她背上的伤口:“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了!”沈棠几乎是兴奋地说,“刚才你帮我消毒时,我的背很痛,
但是痛里有甜味。而你的手受伤了,我却没有感觉到额外的甜味。
这说明甜味源自我自己的伤口,不是你的!”这个发现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陆沉的痛觉变异是独立事件,那为什么沈棠的痛觉也开始变化?
是因为他们共享痛觉的连接?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我们需要更多数据。”最终,陆沉说,
“回营地后,系统地测试。”沈棠点点头,
随即又警惕地看着他:“这次不许瞒着我偷偷测试。”“不会了。”陆沉难得地坦诚,
“既然你的痛觉也开始变化,我们就是真正的同盟了。”“同盟……”沈棠品味着这个词。
三年来,他们一直是竞争对手,是死对头,是不得已才合作的搭档。
如今却成了共享秘密的同盟。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荒谬了。---回到营地时已是黄昏。
他们带回的物资勉强算是一次成功,但每个人都挂彩的状况让营地的气氛凝重起来。
医疗帐篷里挤满了伤员,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形成一种末世特有的气息。
沈棠和陆沉排在队伍末尾,等待着治疗。“所以,”沈棠压低声音,
“你的痛觉具体是怎么个甜法?”陆沉思考了一下,
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描述:“像是……在疼痛的核心包裹着一层糖衣。痛感依然存在,
但被甜味包裹后,变得可以忍受,甚至……令人愉悦。
”沈棠回想起自己背上那种疼痛混合甜味的感觉,确实与陆沉的描述相符。
“我的也是类似的感觉。”她说,“但甜味很淡,不像你说的‘十倍甜度’。
”“可能是刚刚开始变异。”陆沉推测,“我的痛觉也是在三天前才开始变化,
甜度是逐渐增加的。”这个推测让沈棠心跳加速。如果甜度会随着时间增加,
那最终疼痛会不会完全被甜味取代?到时候受伤岂不是变成了一种享受?
这个想法既诱人又可怕。轮到他们治疗时,医生先处理了陆沉手臂上的伤口。缝合过程中,
沈棠的左臂同步传来剧痛,但这一次,痛感中明显夹杂着比之前更浓郁的甜味,
像是淋了焦糖的苹果,热辣中透着甘美。接着是沈棠背部的伤口。
当消毒液再次触碰到伤口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甜味——比之前更明显,
几乎与痛感平分秋色。“怎么样?”陆沉问,他似乎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更甜了。
”沈棠轻声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照这个速度,明天我受伤可能就感觉像是在吃糖了。
”医生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显然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在缝合伤口时讨论吃糖的问题。
治疗结束后,两人走出医疗帐篷。夜幕已经降临,营地点起了稀稀落落的火把。
在明暗交界的阴影处,陆沉突然停下脚步。“伸手。”他对沈棠说。“干什么?
”陆沉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指尖轻轻划了一下。“你疯了吗?
”沈棠惊呼,同时感到自己的指尖传来一阵刺痛。但紧接着,那股熟悉的甜味涌现,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几乎掩盖了疼痛本身。“感受到了吗?”陆沉问,
声音里带着一种沈棠从未听过的情绪。沈棠点点头,
震惊于甜度的明显提升:“为什么突然……”“测试甜度提升的速度。”陆沉简单地说,
用绷带包扎自己的手指,“同时也测试另一个猜想。”“什么猜想?”陆沉抬起头,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异常明亮:“我怀疑,当我们为对方受伤时,甜度的提升会更快。
”沈棠愣住了。她回想起今天的所有经历:最初陆沉受伤时,
她只能感受到微弱的甜味;而当地为陆沉挡下那一击后,
甜味明显增强了;刚才陆沉自己划伤手指,甜度又有了提升。这个发现的意义令人震惊。
如果他们能够通过为彼此牺牲来加速痛觉的甜化,那意味着什么?在这个充满痛苦的世界里,
他们是否找到了一种将痛苦转化为甜蜜的方法?“这太疯狂了。”沈棠喃喃道。“疯狂?
”陆沉轻轻摇头,“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这可能是唯一的理智。”他们站在营地的阴影中,
彼此对视。三年来积累的敌意与竞争,在短短一天内土崩瓦解,
被一个更加离奇、更加亲密的连接所取代。沈棠看着陆沉指尖的绷带,
感受着自己指尖残留的甜蜜刺痛,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所以,
”她最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探,“我们现在是……甜蜜的伙伴?
”陆沉的嘴角终于扬起一个明显的微笑:“听起来不错。”远处,丧尸的嘶吼随风传来,
提醒着他们这个世界的残酷本质。但在这一刻,沈棠感受到的却不是恐惧或痛苦,
而是一种奇异的期待。明天,她想,明天他们会有更多测试,更多发现。也许有一天,
所有的疼痛都会变成甜蜜,所有的伤害都会变成馈赠。而与她分享这个秘密的,
竟是那个她曾经最讨厌的人。命运真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沈棠失眠了。
躺在硬邦邦的行军床上,她反复回味着指尖那奇异的触感——疼痛明明已经消退,
甜味却像最顽固的香料,丝丝缕缕地缠绕在神经末梢,久久不散。黑暗中,她举起那只手,
借着从帐篷缝隙漏进的月光端详,指尖完好无损,却仿佛还残留着被蜜糖浸泡过的错觉。
这太诡异了。比丧尸横行、辐射尘弥漫还要诡异。至少那些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威胁,
而这种痛觉变异……它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你对世界最基本的认知。疼痛本应是身体的警报,
是生存本能中最尖锐的哨声。如果连疼痛都能变成一种诱惑,那人该如何在危险中保护自己?
她翻了个身,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帐篷门口。陆沉的帐篷就在对面,此刻一片漆黑。
他睡着了吗?还是也像她一样,在黑暗中审视着这荒诞的命运?想起陆沉,
那种熟悉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只是这一次,烦躁里掺杂了太多别的东西。
他指尖划过刀刃时平静的侧脸,他承认痛觉变异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微光,
他说“甜蜜的疼痛伙伴”时嘴角那抹罕见的笑意……“见鬼。”沈棠低咒一声,
把脸埋进散发着霉味的枕头里。三年的针锋相对,怎么就在一天之内土崩瓦解了?
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痛觉共享,外加一个更加莫名其妙的甜味变异?
帐篷外传来守夜人规律的脚步声,远处偶尔响起一两声枪响,
大概是巡逻队在处理游荡的丧尸。这是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
每一秒都可能有致命的威胁从黑暗中扑出。而她和陆沉,却在这里研究怎么把疼痛变成甜的。
疯了。全都疯了。---第二天清晨,沈棠顶着一对黑眼圈钻出帐篷,
正看见陆沉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做拉伸。晨曦照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左臂的伤口似乎已经不影响活动,动作间看不出丝毫滞涩。
沈棠的左臂同步传来一阵轻微的抽痛,伴随着清晰的甜意,像是一滴蜂蜜滴在舌尖,
然后缓缓化开。“早。”陆沉看到她,动作没停,“睡得怎么样?”“好极了。
”沈棠没好气地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梦见自己被泡在糖浆里,差点溺死。
”陆沉终于停下来,转过身面对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似乎看穿了她糟糕的睡眠质量,但体贴地没有点破。“我有个计划。”他说,
“今天我们去西边的旧图书馆。”沈棠挑眉:“为什么?那里早就被搬空了吧?
”“不是去找书。”陆沉压低声音,“图书馆地下室有个老实验室,战前是研究神经科学的。
也许能找到一些资料。”沈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他们在寻找痛觉变异的原因,
而一个战前的神经科学实验室,无疑是理想的线索来源。“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实验室?
”她疑惑地问。陆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侦察队以前的报告里提到过。
”沈棠眯起眼睛。她在侦察队待过不短的时间,从不记得有报告提到图书馆地下室有实验室。
陆沉在撒谎,或者至少,隐瞒了部分真相。但她没有戳破,只是点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一小时后。就我们两个。”这个决定让沈棠有些意外。
通常这种外出任务至少会带一个小队,互相照应。陆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
补充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我们需要一些……私密空间来做测试。”沈棠感到耳根微微发热。私密空间?测试?
听起来怎么那么暧昧?“什么测试?”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陆沉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小刀,
刀身在晨光下闪着寒光:“我们需要系统地记录痛觉甜化的速度和条件。不同部位的伤口,
不同程度的伤害,是否为对方受伤……这些变量都需要控制测试。”沈棠盯着那把小刀,
突然意识到他们的“研究”将意味着什么——他们将要有计划地、冷静地伤害彼此,
然后记录下疼痛中的甜度变化。这比昨天无意识的受伤还要疯狂。“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
”她轻声问。陆沉收起小刀,目光与她相遇:“你害怕了?”“当然害怕!
”沈棠几乎是脱口而出,“疼痛变成甜的,这本身就已经够可怕了!
现在我们还要主动去追求它?万一……万一我们上瘾了怎么办?
”这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如果疼痛变得甜美,人会不会开始渴望受伤?
会不会在痛苦中越陷越深,最终自我毁灭?陆沉沉默了片刻,
然后做了一件让沈棠完全意想不到的事——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指腹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接触的瞬间,
沈棠感到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手腕直窜向心脏。“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陆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是在寻找真相,不是在自我放纵。
每一步测试都会有严格的限度,一旦出现任何异常,立即停止。我保证。
”沈棠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往日的冷漠和疏离,只有一片沉静的认真。她突然意识到,
陆沉和她一样害怕,只是他选择用理性和计划来对抗这种恐惧。“好吧。”她最终点头,
轻轻挣开他的手,“一小时后见。”---旧图书馆位于城市的另一端,一路上危机四伏。
他们不得不数次改变路线,躲避小股尸群和辐射浓度过高的区域。
在一个废弃的地铁站通道里,他们遭遇了三只变异老鼠。
这些原本不起眼的小动物如今变得像狗一样大,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陆沉举枪点射,两只老鼠应声倒地。但第三只从侧面扑向沈棠,她闪避不及,
小腿被利齿划开一道口子。剧痛传来的瞬间,
沈棠清晰地感受到了甜味——比昨天背上的伤口更浓郁,几乎与痛感持平。
她甚至能分辨出那是一种类似熟透的莓果的甜香,带着一丝微酸。“怎么样?
”陆沉解决掉最后一只老鼠,快步走到她身边。“甜度又提升了。”沈棠喘息着说,
低头检查腿上的伤口,“照这个速度,明天被丧尸咬一口可能就像被糖果砸中一样。
”这个比喻让两人都沉默了。被糖果砸中?在末世里,这是多么奢侈而可怕的现象。
陆沉蹲下身,熟练地为她包扎伤口。他的手指偶尔触碰到她小腿的皮肤,
带来一阵阵微妙的颤栗。“疼吗?”他问,声音异常轻柔。沈棠摇摇头,又点点头:“疼,
但是……更甜了。”她说出这句话时,感到一种深深的羞耻。承认疼痛中的**,
像是在背叛所有在痛苦中挣扎求生的人。陆沉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我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扇紧闭的门。在昏暗的地铁通道里,
在若有若无的腐臭气味中,他们分享着这个惊世骇俗的秘密——疼痛对他们而言,
正在变成一种隐秘的享受。“走吧。”最终,陆沉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图书馆不远了。
”沈棠犹豫了一瞬,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旧图书馆比想象中保存得完好。
大理石台阶上布满裂缝,但建筑主体依然屹立不倒。巨大的厅堂内,书架大多已经倒塌,
书籍散落一地,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实验室在地下室。”陆沉带着她穿过阅览区,
走向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门上了锁,但年久失修,陆沉用力一撞就开了。
门后是一段向下的楼梯,漆黑一片,散发着霉味和某种化学试剂的气味。他们打开手电筒,
小心翼翼地向下走。楼梯尽头是另一扇门,这次是厚重的金属门,上面有生物识别的装置,
但早已断电失效。陆沉用力推开金属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门后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这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布满灰尘的废弃实验室。相反,
这里干净得异常,仪器设备整齐地排列着,虽然大部分已经断电,
但显然在末世后仍有人使用过。“这是……”沈棠惊讶地环顾四周。陆沉的脸色变得凝重。
他快步走向中央的控制台,手指拂过台面,留下清晰的痕迹。“有人比我们先到。”他说。
“侦察队的人?”陆沉摇摇头,从控制台下捡起一个东西——一个银色的金属徽章,
上面刻着一个沈棠从未见过的符号:双蛇缠绕着一柄利剑。“这是什么?”她问。
陆沉握紧徽章,指节发白:“‘新纪元’组织的标志。”沈棠倒吸一口冷气。
“新纪元”——那是末世中最神秘也最危险的组织之一,
传言他们在进行各种禁忌的人体实验,试图“优化”人类基因,创造所谓的“新人类”。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沈棠感到一阵寒意。陆沉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在实验室内搜寻。
他打开文件柜,翻阅里面的资料,脸色越来越难看。“陆沉?
”沈棠不安地唤道他终于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想我找到痛觉变异的原因了。”沈棠快步走过去,接过文件。
那是一份实验记录,标题是《感官重塑计划:痛觉愉悦化实验》。她快速浏览着内容,
越看心越沉。根据记录,“新纪元”组织一直在秘密进行感官重塑实验,
试图将负面感官体验转化为正面。而痛觉愉悦化是他们的重点研究项目之一。三个月前,
他们在这个实验室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气体释放实验,
实验剂是一种名为“愉悦素”的神经调节剂,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影响人的痛觉中枢。
实验记录的最后一页,用红笔标注着一行字:实验体反应超出预期,
部分个体出现感官连接现象。建议立即终止实验,回收所有受影响个体。沈棠抬起头,
与陆沉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气体传播……所以不只是我们?”她轻声问。
陆沉点头,表情严峻:“看来我们不是唯一的‘幸运儿’。”这个认知让他们感到一阵恐惧。
如果还有其他人也经历了痛觉变异,那“新纪元”组织一定在寻找他们。而“回收”这个词,
听起来绝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必须警告营地。”沈棠说。“不行。”陆沉立即反对,
“在弄清楚情况之前,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营地里有‘新纪元’的眼线……”他的话没说完,
但沈棠已经明白了。信任在末世中本就是奢侈品,而现在,
他们连最亲密的同伴都可能无法相信。就在这时,实验室外传来脚步声。
陆沉猛地关掉手电筒,拉着沈棠躲到一个实验台后面。黑暗中,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沈棠能感觉到陆沉有力的心跳,也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金属门被推开,
几道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室内。“确认有闯入者。”一个冰冷的声音说。“搜索整个区域。
首领命令,必须找回所有实验数据,并……处理掉任何知情者。
”沈棠感到陆沉的身体瞬间绷紧。她悄悄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感受着掌心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甜味。她突然意识到,在恐惧和紧张中,
她的口中竟然泛起了一丝甜味。这不是疼痛带来的甜,
而是另一种……源自肾上腺素和未知危险的甜。她抬头看向陆沉,在微弱的光线下,
他的眼睛异常明亮,里面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指尖在她掌心划了三个字:相信我。然后,他吻了她。陆沉的嘴唇温热而干燥,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决。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沈棠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滞了。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急促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握住她手腕的力道,
还有唇上传来的轻微刺痛,以及随之泛起的、令人晕眩的甜味。这不是疼痛带来的甜,
而是一种全新的、混合着危险与未知的甜美,像是偷尝了禁果,明知有毒却无法抗拒。
实验室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柱在他们藏身的实验台附近扫过。
沈棠能感觉到陆沉的身体紧绷如弓,随时准备爆发。“这边检查过了,没人。”一个声音说。
“去下一区域。记住,不留活口。”脚步声渐渐远去,金属门再次关闭,
实验室重新陷入寂静。陆沉缓缓放开她,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抱歉。”他低声说,
声音有些沙哑,“需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沈棠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那里还残留着触碰的温热和一丝诡异的甜味。“你……你刚才也感觉到了吗?那个甜味?
”陆沉默然点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下唇,眼神复杂。这不是疼痛带来的甜味,
而是别的什么——某种与情感、与危险、与未知相连的甜味。
这个发现比痛觉变异本身更加令人不安。“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陆沉站起身,
小心地探头观察,“跟我来,我知道另一条路。”他带着沈棠穿过一排排实验设备,
来到实验室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通风管道入口,栅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