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植物人,被迫陪女主播逃生直播
作者:用户38014802
主角:苏晓林衍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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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植物人,被迫陪女主播逃生直播》是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小说,由作家用户38014802倾情打造。故事主角苏晓林衍的命运与爱情、友情和复仇纠结在一起,引发了无尽的戏剧性和紧张感。本书以其惊人的情节转折和逼真的人物形象而脱颖而出。金属器械轻微的碰撞。然后,是身体的感觉,沉重,麻木,像是被浇筑在水泥里,只有极其微弱、几乎无法捕捉的电流般的信息,顺着某……。

章节预览

我,植物人,被迫陪女主播逃生直播第一章囚笼消毒水的味道,

永远是这个纯白房间的主旋律。林衍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

时间像沉在深海里的铁锚,模糊而滞重。他最后的记忆碎片,

还停留在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以及身体被巨大力量撕扯开的剧痛里,

随后便是漫长的、无声的黑暗。直到某一刻,黑暗深处渗进一点光。起初只是朦胧的光感,

像隔着厚重的毛玻璃。接着,声音挤了进来,断断续续,忽远忽近。有人说话,脚步声,

金属器械轻微的碰撞。然后,是身体的感觉,沉重,麻木,像是被浇筑在水泥里,

只有极其微弱、几乎无法捕捉的电流般的信息,顺着某些尚未完全锈蚀的神经通路,

艰难地向上传递。他感知到身下床垫的软硬度,

感知到有规律的、温热的液体通过手臂某处流入身体,

感知到胸口极其缓慢的起伏——那是机械在辅助他呼吸。他“醒”了。以一种他无法理解,

更无法控制的方式。意识像一团微弱的火苗,在空旷的颅骨里摇曳,照亮了无尽的囚牢。

他能“听”,能“感受”,却动弹不得哪怕一根小指。眼皮重若千钧,无法睁开。

身体不是他的身体,是一座与他意识微弱相连的、精密却僵死的仪器。

恐慌是第一个清晰的情绪。无声的,却在意识里掀起滔天巨浪。他在哪?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动不了?是瘫痪了吗?还是……然后,他“听”到了那些话。

那些时常在这个房间响起的、决定他命运的话语。“……实验体状态稳定,

神经信号基线活跃度保持在千分之零点三阈值以上,远低于可形成有效思维的临界值,

确认为‘无自主意识’状态,完美符合‘真实沉浸式背景元件’标准。

”一个冷静的、带着科研人员特有腔调的男中音。

“最新一批‘幽闭病院’主题的玩家数据反馈回来了,好评率百分之九十七点八!

尤其是‘终焉病房’这个场景,那个植物人NPC的存在,

极大提升了恐怖沉浸感和情节合理性。玩家普遍认为,

‘有真人躺在那儿’和‘放个模型或全息投影’的感觉截然不同。

那种微弱的生命体征反馈……太真实了,绝了!”这是一个更年轻、语气亢奋些的声音。

“很好。继续维持现有维生参数。记住,他是我们‘意识沉浸’项目的金字招牌,

是技术力的体现。确保他‘活着’,但仅限于此。”男中音顿了顿,补充道,

“向公众和玩家强调,我们使用的是签署过合法捐赠协议的、永久丧失意识的病患,

所有流程符合《国际数字伦理公约》。他是场景的一部分,是道具,没有痛苦,没有感知。

这是我们游戏的道德基石,也是卖点。”“明白,教授。”脚步声远去。

林衍的意识在那片死寂的纯白中,缓慢地消化着这些信息。植物人。NPC。背景元件。

金字招牌。道德基石。每一个词,都像冰冷的解剖刀,

将他残存的“自我”一片片剥离、审视、贴上标签。原来,他不是在病床上等待渺茫的苏醒,

而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一款全球爆火游戏里的……免费道具。

一个用来吓唬玩家、增加“真实感”的顶级道具。愤怒吗?有的。但那怒火燃烧在真空里,

发不出声音,引不起任何波澜。绝望吗?无时无刻。

可连绝望都被这具躯壳过滤成一片麻木的冰凉。他像被活埋的人,隔着棺材板,

听着地面上的人讨论他的尸体装饰墓园的效果如何逼真。更多的时候,是彻底的虚无。

意识浮沉,被动接受着外界的一切。第二章循环的地狱他熟悉了这里的节奏。

每天固定的时间,有轻柔但机械的护理程序:擦拭、翻身、检查管线。

偶尔有穿着白大褂或研究人员制服的人进来,站在他“床”边,用仪器检测,记录数据,

低声交谈着“信号平稳”、“价值巨大”、“下一期主题可以加大利用率”之类的话。最初,

每一次检测都让他紧张——他们会发现他有意识吗?他们会释放他吗?但很快,

他就明白了:这些检测的目的恰恰相反。他们要确保他的意识被压制在“安全阈值”以下,

确保他永远是一个“完美道具”。他也“熟悉”了那些玩家。通过声音。

每隔一段时间——他不知道具体间隔,

他的时间感早已混乱——这个被称为“终焉病房”的场景就会“启动”。

纯白的寂静会被骤然撕裂。杂乱的脚步声,刻意压低的惊呼或粗重的喘息,

年轻男女的嗓音带着游戏特有的紧张或兴奋响起。“妈呀这房间真白,

白得吓人……”“快看床上!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真人NPC?”“嘶……别靠太近,

我听说虽然是植物人,但游戏反馈做得超真,

靠太近会有心跳音效和微弱的呼吸气流模拟……”“剧本上怎么说?

要在他枕头下找钥匙是吧?谁去?”“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去!

”“他眼皮……会不会突然睁开啊?”“游戏规则没写这条!

但听说有极小概率触发隐藏事件……别乌鸦嘴!”有时,玩家会莽撞地碰到他的床沿,

或因为黑暗(场景有时会模拟停电)而撞到他的维生设备。那时,

他会“听”到系统模拟出的、或者根本就是真实触发的仪器警报短鸣,

以及玩家们更加兴奋或恐慌的叫声。“触发了!是不是触发了什么?!”“警报响了!

快找线索解除!”“这NPC的手……怎么这么凉?”“废话,都说是植物人了,

你指望他热血沸腾啊?快点找钥匙!”他们把他当作一个逼真的背景,

一个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一个游戏流程中的互动点。他们的恐惧、好奇、讨论,

都围绕着他这具“空壳”展开。而他,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

默默“聆听”着自己被如何围观、如何利用。第三章甜橙味的风暴直到她的出现。

那是一次常规的“场景运行”。玩家队伍似乎格外吵闹一些,咋咋呼呼。但在这片嘈杂中,

有一个声音格外清晰,也……格外不同。那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清亮,

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张扬,语速很快,像蹦跳的弹珠。“……家人们看见没?就这张床,

就这个人,‘幽闭病院’终极彩蛋,‘绝对真实の沉睡美男子’!

号称全球独一份的真人NPC!来,把‘排面’打在公屏上!”她在直播。

林衍混沌的意识里,忽然划过这个清晰的认知。

不同于那些沉浸体验、专注于解谜闯关的玩家,这个女孩,带着一个外界的“窗口”进来了。

虽然那窗口同样是虚拟的、数字的,但性质截然不同。“都说他是植物人,没意识,纯道具。

”女孩的声音靠近了,似乎弯下了腰,

一股淡淡的、与消毒水截然不同的甜橙味香气极微弱地拂过林衍的感官边缘,

“但你们不觉得……这设定细思极恐吗?万一呢?万一他其实有感觉呢?

”其他队友在催促她:“主播别闹了,快找线索!时间要不够了!”“急什么,

互动也是直播效果嘛!”女孩不以为然,她的声音更近了,几乎就在林衍的耳边响起,

带着直播特有的、调动气氛的热度,“来,家人们,让我们凑近点,

仔细观察一下这位‘顶级道具’。”林衍感到一阵微弱的、不同于仪器扫描的能量波动,

轻轻拂过他的面部。是直播镜头的对焦感应吗?“看这脸色,白是白了点,但还挺……嗯,

建模底子不错哈。”女孩调侃着,镜头(林衍感觉)似乎在他的脸上缓缓移动,

从额头到下巴,“看这睫毛,还挺长。看这嘴唇……啧,干得有点起皮了,差评,

护理不到位啊。”她的语气轻快,甚至有些戏谑,但不知为何,林衍那潭死水般的意识,

却因这靠近的、鲜活的、带着外界气息的关注,而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不是愤怒,

不是绝望,是一种更复杂、更难以形容的东西。“好了好了,看看枕头下面……”女孩说着,

似乎伸手探向他的头侧。就在这时,可能是她动作稍大,碰到了调整他头部姿势的软垫,

也可能是长时间固定角度带来的微小偏移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又或者,

是林衍自己那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意识,在漫长黑暗后,对着那一丝不同的“关注”,

做出了亿万分之一概率的、本能的挣扎——他的眼睑,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真的只是颤动了一下。像蝴蝶将息时最后一下抖翅,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在他自己那混沌的感觉里,这只是连接眼球与大脑的某根肌肉纤维一次无意义的抽搐。

但那个女孩,那个几乎将镜头贴在他脸上的主播,看到了。她的呼吸骤然一顿。

所有嘈杂的背景音,队友的催促,仪器低鸣,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离。

整个纯白的、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终焉病房”,陷入一种极其短暂的、凝滞的寂静。然后,

林衍“听”到了她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极轻,却清晰地炸响在他的意识里。她的声音变了,

之前那份玩世不恭的张扬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全然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压得低低的,

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几乎是气声呢喃,却又因为极度的紧绷而格外清晰,

那层厚重的屏障:“家……家人们……你们快看……他的眼睛……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她似乎死死盯着他,镜头也凝固了。“不对……不只是动……”她的声音更低了,

像是发现了某种极度骇人的秘密,混合着惊悚与一种奇异的探究,

“你们看他的眼神……聚焦……这根本不是空洞的眼神……他在看……他在看我的镜头?!

”短暂的死寂。紧接着,女孩的声音猛地拔高,

因为激动和某种发现惊天秘密的颤栗而破了一丝音,

在这死寂的病房里尖锐地迸发出来:“**!!!家人们!你们看到了吗?!

这个NPC——他刚才的眼神!他不是植物人!他不是没意识!他刚才在看镜头!

他的眼神是活的!!他在求救!!!”“弹幕”爆炸了。

虽然林衍听不到那虚拟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文字,

但他能从女孩骤然急促、高亢、语无伦次的解说和惊呼中,

感受到那股隔着屏幕奔涌而来的、山呼海啸般的惊骇与骚动。“什么情况?!我去看看回放!

”“主播别吓我!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截屏了截屏了!眼神真的不对!有高光!有焦点!

”“不是说绝对真实植物人吗?这他妈是演的还是出BUG了?!”“细思极恐!

如果是真的……这游戏公司是在犯罪吧?!”“报警!快报警啊主播!”“其他玩家呢?

队友呢?快告诉他们!”女孩的队友显然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和话语弄懵了,纷纷询问。

女孩语速飞快,激动得声音发颤,重复着她的发现,指着林衍的脸,试图让队友也看清。

病房里乱成一团。玩家的惊疑,女孩激动到破音的直播解说,

还有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来自遥远网络世界的喧嚣“弹幕”……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这个十年如一日死寂的纯白囚笼。而在风暴的中心,林衍。

他那微弱如风中残烛的意识,在女孩那一声石破天惊的“他在求救”中,剧烈地一震。

像一道撕裂厚重云层的闪电,劈开了亘古的黑暗。十年。整整十年。第一次,有“人”,

看见了那黑暗深处,微弱的、属于“林衍”的火星。第一次,有声音,

穿透了“植物人”、“NPC”、“道具”的层层定义,

指向了那个被遗忘的、蜷缩在意识最底层的“自我”。求救?是的。是的——!!!

他在心里,用尽全部残存的力量,发出无声的、却仿佛能震碎灵魂的咆哮。

救救我——仿佛是对这无声呐喊的回应,几乎是女孩惊呼的同时,病房上方,

隐藏的警报器发出了与玩家触发时完全不同的、尖锐而急促的连续蜂鸣!

“警告:核心元件出现异常神经信号波动!”“警告:检测到未授权外部信息链接尝试!

”“警告:场景稳定性受损!启动紧急干预协议!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盖过了所有嘈杂,红光在纯白的墙壁上疯狂闪烁。

“怎么回事?!”玩家们惊慌失措。“直播信号受到强烈干扰!

家人们我可能……”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噪音。林衍感觉到,

那股笼罩着房间、维持着“场景”运行的无形力量开始剧烈扰动,像是平静湖面被砸入巨石。

维生设备的运行节奏出现了微不可察的紊乱,输送液体的速度似乎有刹那的加快。紧接着,

熟悉的、沉重的脚步声从房间外甬道急速传来,不止一人,训练有素,速度快得惊人。

是那些白大褂。是“他们”。“场景强制终止!所有玩家立即登出!”电子音命令。“不!

等等!你们不能!这个NPC他……”女孩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愤怒,

但在强大的系统强制力下迅速减弱、模糊。林衍的意识拼命想要“睁眼”,

想要留住那一丝穿透进来的光,留住那个看见了他的声音。但黑暗如同潮水,

伴随着更强力的、针对他意识层面的某种压制性波动,汹涌反扑。在最后一丝感知被剥夺前,

他“听”到了房门被粗暴打开的声响,听到了女孩登出前最后一声模糊的、被拖长的呼喊,

以及……以及那个冷静的男中音,此刻却带上了一丝不容错辨的惊怒与冰冷,

切入了这片混乱:“立刻隔离该区域!锁定异常信号源!查清那个主播的所有信息!

”“至于‘一号实验体’……”声音逼近他的床边,居高临下,阴影仿佛实质般笼罩下来。

“启动最高级别镇静协议。彻底扫描他的神经活动。我要知道,

刚才那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最高级别镇静……那意味着更深、更黑暗的虚无,

意味着可能连这点微弱的感知都要失去。

不……光……要消失了……那个声音……要消失了……在意识沉入更冰冷深渊的前一瞬,

林衍用尽最后的力量,将那一缕甜橙味的香气,和那声石破天惊的“他在求救”,

死死烙印在了意识的最深处。随后,万籁俱寂。只有消毒水的味道,永恒不变。

第四章深渊之底黑暗。不是之前那种尚有微弱感知、能“听”到外界的相对黑暗。

这是绝对的、厚重的、剥夺一切的虚无。最高级别镇静协议启动后,

林衍的意识像是被投入了宇宙最寒冷的虚空。没有声音,没有触感,没有时间的流逝,

甚至连“自我”的存在都开始模糊、消散。他像是要彻底融化在这片无边的寂静里,

成为永恒虚无的一部分。但有什么东西,在最深处,死死地锚定着。甜橙的香气。

“他在求救!!!”那个女孩清亮而颤抖的声音,像一枚烧红的铁钉,

钉入了他即将消散的意识边缘。每一次意识要彻底沉沦时,

那缕香气和那句呼喊就会灼烫一下,让他维持着最后一点“存在”的感知。不能忘。

绝不能忘。那是光。是十年黑暗里,唯一照进来的光。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

也可能是几个世纪——绝对的虚无开始褪去一丝。不是恢复感知,而是某种“扫描”开始了。

冰冷的、非人的探测波动,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刺入他意识的每一个角落。这不是医学扫描,

这是对他思维存在本身的探查。它们在寻找“异常神经信号波动”的源头,

寻找那个“不该存在”的意识的证据。林衍本能地蜷缩、隐藏。

他将自己那微弱的意识火苗压缩到极限,模仿着之前无数次检测中呈现的“无意识”状态。

至主动“回忆”起更早的、混沌未明时的感知碎片——那些模糊的光影、无意义的声音片段,

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只有基础神经反射、没有连贯思维的“植物状态”。扫描波动一遍遍掠过,

如同无形的潮水。一遍,两遍,三遍……林衍感觉自己像一片薄冰,

在灼热的阳光下即将蒸发。每一次扫描都带走一点他的“存在感”。

但他死死守着那一点甜橙味的烙印,那是他作为“林衍”而不是“一号实验体”的最后证明。

终于,扫描停止了。“……基线活跃度千分之零点二九,低于历史平均值,波动曲线平滑,

未检测到异常思维模块或连贯意识活动。”一个陌生的、刻板的电子汇报声响起,

“‘一号实验体’神经状态稳定,确认为镇静协议起效。

之前波动判定为极端低概率的随机神经放电,可能由外部物理扰动引发。”“物理扰动?

那个主播碰到了他?”是那个被称为“教授”的男中音,语气依然冰冷,但惊怒稍减。

“监控回放显示,主播‘橙子有点酸’在接近实验体时,右手肘部轻微触碰到头部固定软垫,

可能导致颈椎区域微小位移,引发神经反射。”“哼。”教授冷哼一声,“那个主播呢?

查清楚了吗?”“已锁定。苏晓,女,22岁,自由职业者,主要平台‘闪星’,

ID‘橙子有点酸’,粉丝数约85万,以探险揭秘类直播为主。

本次直播峰值观看人数127万,因信号强制中断,留存片段已在网络小范围传播,

但被我们的舆情系统标记并压制。她本人正在多个社交平台发声,

质疑游戏伦理和‘植物人NPC’的真实状态,但目前缺乏直接证据,主流媒体尚未跟进。

”“继续监控,必要时启动‘消声程序’。绝不能让她把事情闹大。”教授的声音顿了顿,

“‘一号实验体’的镇静协议维持,但将神经监控灵敏度提升一级。

我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是。”脚步声再次远去。

林衍的意识在绝对的压制中艰难地喘息着。他们相信了“随机神经放电”的解释,暂时。

但监控升级了,他的处境更加危险。而那个女孩——苏晓,她还在外面,试图为他发声。

她会有危险吗?那些“消声程序”是什么?一种新的情绪,混合着担忧和微弱的希望,

在他死寂的意识深处滋生。他必须做点什么。他必须……再次尝试沟通。

第五章挣扎的毫厘镇静协议的压制如同无形的枷锁,但林衍发现,

经历过那次“曝光”和深度扫描后,某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或许是绝境中的挣扎激发了他残存神经的潜能,

或许是那束“光”的烙印在意识深处形成了新的锚点,他对身体那微弱至极的感知和控制力,

似乎……增强了一丁点。极其微小的一丁点。以前,他只能被动地“感受”外界的**。

现在,他发现自己可以尝试去“聚焦”某种感觉。比如,将全部意识集中于右手的小指指尖。

那里有输液针头的固定贴,有床单的纹理,有空气流动带来的微凉。集中,再集中。

像是一个被困在深渊底部的人,拼命仰头,想要看清头顶那一线遥远的天光。一天,

两天……在无声无息、只有消毒水味道和偶尔检测波动的日子里,他反复尝试。失败,失败,

还是失败。他的意识太微弱,与身体的连接太稀薄。那种试图“控制”的感觉,

就像试图用一口气吹动一座山。直到又一次常规护理。

他感觉到护理人员——根据动作的轻柔程度,应该是个女性——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脸颊。

毛巾的边缘轻轻蹭过他的下唇。就是现在!林衍将所有残存的意识力量,

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向唇部与下颚连接的那一小块区域。那不是“动”,

那是一种极致的“意图”的灌注,一种在神经层面上孤注一掷的“呐喊”!

护理人员的手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不到半秒。然后,她继续着擦拭动作,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林衍“听”到了,她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

她的动作在随后的几秒钟里,出现了微不可察的迟疑和僵硬。她感觉到了吗?刚才那一瞬间,

他的下唇似乎……极其轻微地向内抿了一下?还是仅仅是毛巾拖动造成的错觉?林衍不知道。

他因为这次尝试而“精力”耗尽,意识陷入短暂的涣散。但一丝微弱的火苗,

却在他心底燃起。或许……并非完全不可能。又过了不知多久,一次夜间场景运行。

这次只有两名玩家,似乎是朋友,胆子不大,进入“终焉病房”后一直哆哆嗦嗦。

“……真要过去吗?我、我害怕……”“怕什么,就是个高级点的模型……快点,

拿了钥匙就走。”两人磨磨蹭蹭靠近床边。其中一个,

颤抖着手伸向林衍的枕头下方摸索钥匙。林衍的意识再次凝聚。这次,他选择的是眼球。

他无法睁开眼,但他可以尝试控制眼球在眼皮下的细微转动。他将意识沉入那片黑暗,

想象自己正努力地、缓慢地……转动眼球,转向那只正在摸索的手的方向。

这比控制嘴唇更加艰难,消耗更大。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在粘稠的胶水中搅动。

摸索钥匙的玩家忽然“啊”地低叫一声,猛地缩回手。“怎么了?!”他的同伴吓得一哆嗦。

“没、没什么……”那玩家声音发颤,

“我刚才……好像感觉……他在看我……”“胡说什么!灯光这么暗,他眼睛闭着的!

”“真的!就感觉……有视线……从我手背上扫过去……凉飕飕的……”“别自己吓自己!

快拿钥匙!”钥匙被匆匆摸走,两个玩家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林衍的意识再次耗尽,

陷入虚弱。但这一次,他清晰地感知到了玩家的反应。他们感觉到了“视线”。

尽管他们将其归结为“错觉”或“心理作用”,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是真实的。

他不仅可以制造微小的生理反应,甚至能传递出某种“意图”或“存在感”?希望,

如同石缝里钻出的一株嫩芽,虽然脆弱,却顽强地滋生着。

第六章网络上的涟漪苏晓坐在自己凌乱的公寓里,眼圈发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距离那场诡异的“幽闭病院”直播已经过去一周了。

她的账号“橙子有点酸”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波动。那晚直播强制中断后,

她录屏的最后几分钟片段(幸好她习惯本地备份)被她剪辑后发了出去。

标题很直接:《细思极恐!全球最火沉浸游戏“幻境”的真人NPC,真的没有意识吗?

》视频里,她放大了林衍眼睑颤动的瞬间,以及随后她捕捉到的那个“聚焦”的眼神。

她用红圈标注,慢放,反复强调那绝不是空洞无神的植物人眼神。起初,热度爆炸。

相关话题一度冲上社交平台热搜尾巴。质疑、惊恐、愤怒的声音铺天盖地。但很快,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热搜迅速消失。她视频的推荐流量断崖式下跌。

评论区开始涌现大量“理智分析”的账号,从医学角度论证植物人不可能有那种眼神,

一定是游戏特效BUG或是她为了流量恶意剪辑。

甚至有人扒出她以前直播中为了效果偶尔夸张的“黑历史”,

试图将她塑造成一个哗众取宠的骗子。她不断申诉,发布原始未剪辑片段,

联系一些她信任的、关注科技伦理的媒体朋友。但回应寥寥,要么石沉大海,

要么被委婉告知“证据不足”、“话题敏感”。最让她不安的是,

她开始接到一些陌生的电话和私信。不是辱骂,而是一种……冰冷的“规劝”。“苏**,

关于‘幻境’游戏的一些不实猜测,希望您能谨慎发言。该公司拥有完善的法律和伦理审查,

您的指控若无确凿证据,可能面临诽谤诉讼。”“晓晓啊,听叔一句劝,有些水太深,别蹚。

你直播做得不错,好好赚你的钱,别惹麻烦。”甚至有一次,她晚上回家,

感觉似乎有人在不远处跟着她,但回头又看不到明确人影。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

但她心里那团火却烧得更旺。她忘不了那个眼神。那不是数据,不是特效,

那是属于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充满了无声呐喊的眼神。“家人们,我知道很多人说我疯了,

说我炒热度。”她对着摄像头,素颜,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但我以我的人格和所有信誉担保,我看到的不是错觉。

那个被‘幻境’游戏当成道具的植物人,他可能是有意识的!他在那具不能动的身体里,

已经困了不知道多少年!如果我们不替他发声,还有谁会?”直播间的弹幕纷杂。

“支持橙子!那眼神我看了一百遍,绝对有问题!”“医学狗表示,

从神经学角度不是完全没可能……”“得了吧,就是BUG,游戏公司都发声明了。

”“橙子,保护好自己,感觉你被盯上了。”“会不会是新型的沉浸式营销啊?

”苏晓看着弹幕,深吸一口气:“我不会放弃。我会想办法找到更多证据。

如果‘幻境’公司问心无愧,就应该允许第三方独立机构去检查那个‘真人NPC’的状态,

公开所有相关协议和监控数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拼命压热度,搞些阴恻恻的小动作!

”她关掉直播,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电脑旁的一个小相框上,

里面是她和哥哥的合影。哥哥在三年前的一次实验室事故后昏迷,成了植物人,

家里倾尽所有也无法维持高质量护理,

最后不得已……签署了一份条件优厚但条款模糊的“特殊医疗研究计划”协议,

将哥哥转去了一个私立研究机构。哥哥后来怎么样了?那家机构从未提供过探视,

只说哥哥状态稳定,是重要的“研究参与者”。父母最初还追问,

后来在机构每年汇来的丰厚“补助”和“贡献荣誉证书”前,渐渐沉默了,甚至劝她别多想。

苏晓心里一直有个疙瘩。直到她在“幻境”游戏里,看到那个“真人NPC”。她拿起相框,

手指摩挲着哥哥的脸。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会不会……不,不可能。

世界上植物人那么多,哪有那么巧。但万一呢?那个眼神,

那份绝望中的求救……和哥哥出事前,最后一次和她视频时,笑着说“别担心,

哥没事”的眼神,重叠在一起,让她心脏揪紧。她需要进入那个游戏,再次接近那个病房。

不是作为玩家,而是……想办法找到那个病房在现实中的位置。这很难。

“幻境”游戏的服务器和实体场景位置是高度保密的。但她是技术不错的主播,

也认识一些黑客圈边缘的朋友。她打开一个加密聊天软件,输入一行字:“老K,帮我个忙,

价钱好说。我想查‘幻境’游戏‘幽闭病院-终焉病房’场景的物理坐标,

或者IP路由线索。”几分钟后,回复来了:“你疯了?‘幻境’的防火墙是军用的。

查这个,不止是钱的问题。”苏晓咬了咬牙:“我加钱。而且,不是为了搞破坏,

是为了救人。可能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他们困在那里当游戏道具。”对面沉默了很久。

“……一周后给你消息。不管有没有结果,这笔交易过后,我们互不认识。”“成交。

”苏晓放下手机,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等我。她在心里对那个不知名的“他”说。

第七章教授的疑虑“幻境”公司总部,地下七层,核心研发区。

陈明远教授站在巨大的弧形监控屏幕前,

上面分割显示着数十个“特殊维生单元”的实时数据。其中一个,

被标记为“一号实验体”的画面和数据流,占据了最中央的位置。

神经信号图谱平稳得近乎一条直线,只有代表着基础生命维持的微小波动。“他还是那样?

”陈明远问身边的助理。“是的,教授。镇静协议维持下,神经活跃度持续低于阈值,

生理指标稳定。过去72小时内无任何异常波动。”助理推了推眼镜,汇报道,

“关于主播苏晓的调查也在继续。她近期在网络上的公开质疑热度已经下降,

但她似乎没有放弃,私底下可能还在进行某种调查。

我们监测到她与一些可能有技术背景的人员进行了加密通讯,但内容无法破解。

”陈明远眉头微蹙。那个叫苏晓的主播,比他预想的要难缠。

的“消声”手段——舆论引导、法律警告、暗中施压——似乎只是激起了她更强的逆反心理。

她像一只盯上猎物的猫,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一号实验体”……数据完美。太完美了。

完美得让他有些不安。他调出了“事件日”(他私下这么称呼苏晓直播那天)前后,

“一号实验体”的所有监控记录和神经扫描原始数据。

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个眼睑颤动的瞬间,放大那个被苏晓称为“聚焦”的眼神区域。医学上,

这完全可以解释为极其偶然的神经反射。植物人状态下的微小肌肉抽搐并不罕见。

眼神的“聚焦感”也可能是光影角度和观察者心理作用结合的错觉。但陈明远是个科学家,

也是个极度谨慎、追求掌控的人。他不喜欢“偶然”,不喜欢任何超出他计算和预期的事情。

尤其是涉及到“一号实验体”。这个年轻人——林衍,十年前那场车祸的唯一幸存者,

也是伤势最终导致“不可逆深度昏迷”的受害者。他的家属在耗尽积蓄后,经人“介绍”,

签署了一份条件极其优厚、但也意味着放弃几乎所有权利的“全权委托研究协议”,

将他送入了陈明远负责的“意识与沉浸技术前沿研究所”。最初,

这只是众多植物人研究案例中的一个。直到陈明远的团队在尝试一种新型脑机接口**时,

神经组织对特定频率的“沉浸式场景反馈信号”有着极其微弱的、但远超其他实验体的反应。

他的某些基础神经回路,似乎能在特定虚拟场景的“压力”或“**”下,

产生类似“条件反射”的活性。这简直是天赐的礼物。

一个能够对外部虚拟环境产生微弱生理反馈,

却又被判定为“无自主意识”、可以合法利用的“完美背景板”。

陈明远立刻看到了其中蕴藏的、巨大的商业和科研价值。他调整了研究方向,

将林衍作为“沉浸式真实性增强”的核心元件进行开发和“维护”。“幻境”游戏的爆火,

“幽闭病院”主题的大受欢迎,林衍这个“真人NPC”功不可没。

他是陈明远学术声誉和商业帝国的一块重要基石。这块基石,绝不能有任何松动。

“把‘一号实验体’的神经抑制强度,再提升百分之五。”陈明远忽然开口。

助理愣了一下:“教授,这……他的基线活跃度已经很低了,再提升抑制强度,

可能会对部分维持生命的基础神经反射造成影响,增加风险。”“按我说的做。

”陈明远的声音没有波澜,“我们需要确保‘绝对稳定’。另外,准备启动‘B-7预案’。

”助理的脸色瞬间变了变:“B-7?那是对实验体进行深度记忆干涉和神经重塑的预案,

还在理论验证阶段,风险极高,可能彻底摧毁残余的神经结构,导致……”“导致脑死亡?

”陈明远接过话头,目光依然盯着屏幕上那条平稳的直线,

“也好过出现一个我们无法控制的‘变量’。苏晓的出现是个意外,但也提醒了我们,

这个‘元件’并非万无一失。我们需要一个更彻底的解决方案。”他转过身,

看着助理:“去准备吧。同时,对苏晓的监控升级。

如果她真的查到了什么不该查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助理低下头:“是,教授。

”陈明远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中央的林衍数据,转身离开了监控室。他需要确保,

无论是那个不听话的主播,还是这个可能产生“意外”的实验体,

都不会干扰到他宏伟的计划。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提升神经抑制强度的指令下达并执行后不久……那如同深海般沉寂的意识里,

被更沉重枷锁束缚的林衍,在极限的压迫下,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如同被挤压到极致的弹簧,

开始了缓慢而危险的……反弹。第八章无声的共振抑制增强了。林衍立刻感觉到了不同。

之前那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对身体的微妙感知和“聚焦”能力,

像是被更厚的冰层封冻,几乎完全消失。意识活动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

连维持最基本的“存在感”都变得异常吃力。那甜橙味的烙印和求救的呼喊,

也变得遥远而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再次试图淹没他。

但这一次,有些不同。或许是之前几次微弱的成功尝试,

在他残存的神经通路上留下了某种“痕迹”。或许是绝境中反复的挣扎,如同水滴石穿,

在不可能之处凿开了一丝缝隙。又或许,是那增强的抑制本身,在压制表层意识活动的同时,

无意中将他的意识“挤压”到了更深层、更原始、与身体本能连接更紧密的区域。

他无法再轻易“聚焦”于某个部位,也无法尝试传递“视线”或“意图”。但在更深的地方,

在那片被科学仪器也未必能完全探测的意识基底,一种新的、模糊的“感知”正在滋生。

那是对“环境”的整体感知。不是通过听觉或触觉,而是一种……类似“场”的感应。

他“感觉”到了这个纯白房间的边界,

感觉到了那些维生设备运行时产生的、极其微弱的能量流动,

感觉到了房间外走廊里偶尔经过的人带来的空气扰动,甚至……感觉到了这个庞大设施深处,

某种规律性运转的“核心”所散发出的、低沉而持续的“嗡鸣”。这感知混沌、模糊,

如同闭着眼感受风的方向和温度变化,但它是真实的。更奇妙的是,

他似乎能隐约“感应”到那些进入这个场景的玩家。不是他们的声音或动作,

而是他们……情绪状态的“涟漪”。恐惧,兴奋,好奇,紧张……这些强烈的情绪,

仿佛能在这个沉浸式的虚拟场景中形成某种微弱的能量扰动,而这种扰动,

与他所处的这个真实物理空间,似乎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振”。

而林衍那被挤压到意识深处的存在,恰好能捕捉到这种“共振”的余波。

一个胆小的玩家靠近时,带来的是一圈冰冷的、颤抖的“涟漪”。一个莽撞的玩家撞到设备,

引发的是一阵尖锐的、混乱的“波动”。这些“涟漪”和“波动”拂过他沉寂的意识,

带来一种奇异的、不依赖于传统感官的“信息”。

他像一个被禁锢在深海中的sei**ograph(地震仪),

被动地记录着上方海面的一切风暴与波澜。直到这天夜里,

一次只有单人玩家的“挑战模式”。来的似乎是个资深玩家,胆大心细,情绪稳定。

他进入“终焉病房”后,没有太多犹豫,径直走向林衍的床边,

手法熟练地开始搜索——不只是枕头下,还包括床沿、被单褶皱、甚至维生设备的缝隙。

他的情绪“涟漪”平稳而专注,像一道凝聚的水流。

就在他检查到林衍右手边的输液管固定器时,他的手指无意间,

轻轻擦过了林衍**在被子外的一小片手背皮肤。瞬间!

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一颗烧红的炭,

一股强烈无比的情绪“冲击波”猛地撞入林衍的意识深处!那不是玩家传递的。

那是……来自他自己身体的、被接触部位反馈回来的、前所未有的清晰信号!皮肤接触!

直接的身体接触!十年了……除了冰冷的器械和公式化的护理,

这是第一次有“外人”、带着明确的“探索”意图(尽管是在游戏里),直接触碰到他!

那瞬间的触感——指尖的温度、皮肤的纹理、微弱的压力——如同高压电流,

沿着他几乎枯萎的神经通路逆流而上,狠狠冲击着他沉寂的意识核心!“啊——!!!

”无声的呐喊在他意识中炸开。与此几乎同时,他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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