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少给我201块改口费,我让婆家损失八套房》本文讲述了沈明川赵玉梅沈秀兰的故事,感情细腻,洞察力极强,实力推荐!推荐小说内容节选:红布掀开。托盘上是一个厚厚的红包。赵玉梅拿起红包,却没有立刻递给我,而是用指尖捏了捏厚度,笑容更盛,声音拔高了一个度,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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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叶知微,二十六岁,是一名非诉律师。今天,我结婚。
婚礼仪式后的敬茶改口环节,是中式婚礼的重头戏,也是两家亲戚围观、摄影镜头聚焦的时刻。酒店套房里,大红喜字贴着,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甜点的味道,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成年人的心照不宣的紧张。
我穿着量身定制的旗袍,坐在铺着大红床罩的床边,身边是穿着西装、脸颊微红、显得有些局促的新郎沈明川。对面,我的婆婆赵玉梅,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旗袍,脖戴金链,腕配玉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属于胜利者的笑容。她身边是略显沉默的公公沈建国。
司仪是婆家那边的远房亲戚,一个口齿伶俐的阿姨,她端着红托盘,上面盖着红布,用带着喜庆腔调的嗓音高声道:“新娘子,甜甜蜜蜜喊声‘妈’,妈妈红包大大拿!来,新娘子,给婆婆敬茶——”
我端起描金边的盖碗,微微躬身,声音清晰而平稳:“妈,您喝茶。”
“哎!好媳妇!”赵玉梅接过茶,呷了一口,放下茶碗,手伸向那个红布盖着的托盘。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母亲——她坐在稍侧面的位置,脸上是既欣慰又难掩一丝担忧的复杂表情——都聚焦在那只手上。
按照婚前两家商量好的,改口费是“万里挑一”,10001元。取个好彩头,也体现婆家对媳妇的重视。这笔钱,在领证前,沈明川亲口跟我确认过,他妈妈也当着我的面点头应承。
红布掀开。托盘上是一个厚厚的红包。
赵玉梅拿起红包,却没有立刻递给我,而是用指尖捏了捏厚度,笑容更盛,声音拔高了一个度,确保房间里每个人都能听见:“知微啊,进了我们沈家的门,就是一家人了!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以后和明川好好过日子!这是妈的一点心意,九千八,寓意‘久发’,长长久久,发发发!”
九千八?
不是一万零一?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不是出于失望,而是一种职业性的警觉和计算本能被瞬间触发。大脑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几乎在零点一秒内就完成了运算:10001-9800=201。
差了二百零一块。
这不是简单的算术题。这是一种姿态,一个信号,一场精心策划的、当着所有亲友面的“下马威”。用201块钱,来买一个当众给我“立规矩”的机会。意思是:看,进了我沈家的门,就得按我沈家的规矩来,我说多少,就是多少。连201块都不舍得凑整,这羞辱,廉价而刻骨。
我眼角的余光扫到沈明川。他显然也愣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去一些,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在他母亲带着笑却不容置疑的注视下,最终只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低声道:“知微,妈给的,快拿着……”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寂静。有些敏感的亲戚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数字不对,眼神里透出探究;有些或许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跟着氛围鼓掌。我母亲脸上的忧虑更深了。
赵玉梅把红包往前递了递,红色的信封在她涂着丹蔻的指尖格外刺眼。“拿着呀,孩子,讨个吉利!”
我深吸一口气。多年律师生涯养成的习惯,让我在最情绪化的时刻,反而能调动起极致的理性。我知道,此刻不能翻脸,不能质疑,否则失礼、不懂事、贪财的帽子会立刻扣在我头上。这场婚礼的戏,必须演完。
我的表情管理系统迅速上线。凝固的笑容重新融化,变得甚至更加温婉。我伸出双手,接过那个分量明显轻于预期的红包,指尖接触到纸张的瞬间,我能感受到那里面钞票的厚度确实不对。不是百元大钞该有的挺括和厚度,更像是……掺杂了零钱?
“谢谢妈。”我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寓意真好,久发,我和明川一定好好努力,不负您的期望。”
赵玉梅脸上的笑容松弛下来,带着一种计谋得逞的满意。她可能以为,我这个“高攀”了他们家八套房的媳妇,终究是屈服了,认下了这个下马威。
司仪阿姨赶紧打圆场,进行下一个流程。
敬茶环节终于在一片表面祥和中结束。亲友们簇拥着去宴会厅准备开席。我借口要补妆,拿着那个轻飘飘的红包,走进了套房自带的洗手间。
反锁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并没有立刻打开红包,而是先拿出手机,快速点开一个加密笔记软件。
标题:【婚礼当日事件记录-改口费】
时间戳:10月19日,上午11点28分。
地点:丽思卡尔顿酒店套房。
事件:约定改口费10001元(万里挑一),实际收到金额为9800元(赵玉梅口头宣称“九千八”),差额201元。在场见证人:司仪(王秋菊)、沈明川、沈建国、我方母亲(李素心)及双方亲友约20人。沈明川未当场提出异议。
记录完毕,保存,云端同步。
然后,我才慢慢地,拆开了那个红封。
里面是一叠钞票。我快速清点。九十八张一百元,崭新连号。没有零钱。所以,就是确凿的9800元整。之前我觉得厚度不对,也许是失望瞬间后心情低落带来的误判。
201块。他们沈家,用201块钱,买断了我对这场婚姻最后一点温情脉脉的幻想。
我把钱塞回红包,捏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镜子里的我,妆容精致,眉眼间却是一片冷冽。我不是那种会被201块钱羞辱到失去理智的人,我经手的项目,资金流水都是以亿为单位。但正是这种微不足道的差额,这种刻意为之的轻慢,触碰到了我内心最深的禁区——我叶知微,和辛辛苦苦供我读完法学院的母亲,不容被人如此作践。
我想起昨晚,在沈明川那个堆满旧书和杂物的书房里,帮他把最后几箱东西打包,准备婚后搬到我们新房时,无意中在一个标注着“重要文件”的纸箱底部,看到的那份名为《房产代持协议》的文件,以及附件里那八套回迁房眼花缭乱的资料。当时只是职业习惯使然,我用手机扫描软件快速存了档,并未深想。毕竟,谁还没点婚前财产?
但现在,这201块钱,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一个充满可能性的潘多拉魔盒。
婆婆赵玉梅,您恐怕不知道,您省下的这201块“改口费”,可能要用来支付一笔天价的“学费”了。
而学费的内容,是关于“规矩”的真正定义——在我叶知微的领域里,规矩,是由法律和证据链来书写的。
我对着镜子,重新补了补口红,颜色是正宫红,气场全开。然后,我将那个装着9800元的红包,随手塞进了随身携带的通勤包最外侧的隔层,和我的律师证放在了一起。
好了,戏演完了。现在,该进入我的专业时间了。
宴会厅里,婚礼进行曲即将响起。而我,叶知微律师的“新婚第一案”,原告是我,被告是婆家,诉讼请求是:捍卫尊严,赔偿额度暂定——八套拆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