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奖发牛?老板笑我土,我让他哭着叫祖宗
作者:用户40510348
主角:高坤张毅赵曼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8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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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题材的小说《年终奖发牛?老板笑我土,我让他哭着叫祖宗》,是作者“用户40510348”精心编写的,该书中的关键人物是高坤张毅赵曼,精彩内容介绍: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公司上班。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章节预览

年终奖大会,我业绩第一。同事人手二十六万六现金,到我这,是一头活牛。

老板拍着我的肩,笑得像个弥勒佛:「小张,骑着回去,给你爹妈长长脸。」

全公司都在看我笑话。我没吵没闹,平静地牵走了牛。年后,他笑着要跟我续约。

我递上一根烟,一句话让他瘫倒在地。01年会酒店的水晶吊灯,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疼。

空气里混合着昂贵香水、食物和一种名为“欲望”的滚烫气息。我叫张毅,

农产品销售公司的王牌销售。今年,我一个人完成了公司全年百分之四十的业绩。此刻,

我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中央用一捆捆崭新的红色钞票堆砌起来的“现金墙”,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捆,都是十万。而业绩前三的奖励,是二十六万六。我需要这笔钱。

我妈的风湿病越来越重,老家阴冷,医生说最好能到城里来,住进有暖气的房子,好好理疗。

我爸为了给我妈凑钱,还在工地上扛水泥,五十多岁的人,背已经弯了。二十六万六,

是我父母后半生的指望。“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本年度的业绩季军——王强!

”老板高坤站在台上,红光满面,声音洪亮地像一口钟。

一个跟我同期进公司的年轻人冲上台,激动得满脸通红。

高坤亲手将两大捆现金和一小沓散钱交给他,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小王,好样的!

明年继续努力!”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接着是业绩亚军,李枫。他上台时,

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们是竞争对手,也是公司里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他拿走了属于他的二十六万六,摄像机怼着他的脸,他笑得有些勉强。我知道,他心里有愧。

因为我的业绩,是他的两倍还多。我以断层式的差距,稳坐第一。全场的气氛被推向了顶点。

高坤清了清嗓子,卖着关子:“各位静一静!接下来,就是我们万众期待的年度销冠!张毅!

”所有的目光,立刻聚焦在我身上。嫉妒、佩服、看好戏的,形形**,

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皮肤上。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整理了一下廉价的西装,

站起身。“张毅,我们公司最大的功臣!今年的牛人!

”高坤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夸张的、不怀好意的咏叹调。我一步步走向那片璀璨的光。

可高坤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从现金墙上取钱。他神秘地一笑,对身后一挥手。

“为了表彰张毅这种‘牛’一样的拼搏精神,公司决定,

给他一份独一无二、最具份量的年终奖!”酒店宴会厅的侧门被推开,

两个保安费力地牵着一头活物走了进来。那是一头牛。

一头瘦骨嶙峋、毛色暗淡、眼神呆滞的黄牛。它似乎被这金碧辉煌的场面吓到了,

不安地刨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叫。全场死寂。连空气都几乎凝固了。

我停在离舞台三步远的地方,看着那头牛,又看看台上笑得满脸褶子的高坤。

血液“嗡”的一声冲上我的头顶。我感觉不到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慢动作。

我看到高坤肥胖的脸上,那双小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玩味。

我看到人力资源总监带头鼓起了掌,一脸谄媚地高喊:“高总有创意!

”我看到财务总监和其他几个高管,跟着起哄,笑得前仰后合。我看到台下的同事们,

先是震惊,然后是憋不住的、爆发出来的哄堂大笑。有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对准了我,

对准了那头牛。那笑声,像一把把滚烫的钝刀,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尊严。“小张啊,

别愣着。”高坤走下台,亲热地揽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把我推到牛的旁边,笑得像个弥勒佛。“咱们是做农产品的,讲究一个脚踏实地,

回归本源!这头牛,就是咱们公司的精神图腾!”“你是咱们的牛人,

公司就把这头牛奖励给你!骑着回去,给你爹妈长长脸!告诉乡亲们,你在城里出人头地了!

”“光宗耀祖啊,小张!”他看不起我农村出身,他嫉妒我的能力,他想用这种方式,

把我逼走,顺便省下那二十六万六的奖金。杀人,还要诛心。我看着他虚伪的笑脸,

看着周围那些扭曲的、嘲讽的面孔,内心翻江倒海,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将这里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但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嘲笑我的人。

我只是平静地走上台,从保安手里接过那根粗糙的缰绳。绳子磨得我手心发烫。

我对高坤说:“谢谢高总,牛我收下了。”我的声音很稳,没有半分颤抖。

高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预想中的,或许是我的暴怒,

我的失态,我的哭闹。可我什么都没给他。我牵着牛,

在全公司几百号人的注目礼和手机录像中,一步一步,走过铺着红毯的过道,

走出那扇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十二月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我身后,

是温暖的、喧闹的人间。我身前,是冰冷的、无尽的黑暗。还有一头,和我一样,

被当成笑话的牛。02我不可能真的牵着一头牛走上大街。我花光了身上最后五百块钱,

在郊区找了一辆拉菜的货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绕着我的牛转了两圈,

憋着笑问我:“兄弟,你这是……买的?”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公司发的年终奖。

”司机的笑意再也憋不住了,他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半天才缓过来。“啥公司啊?

这么有才!那你这可是……荣归故里啊!”一路上,他透过后视镜,频频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那种看傻子一样的同情和猎奇。**在冰冷的车窗上,一言不发。

货车在颠簸的乡间小路上行驶了三个小时,终于在天黑透的时候,停在了我们村口。

车灯照亮了家门口那棵老槐树。我爸妈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我从货车上牵下一头牛时,两个人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小毅……你……你这是在城里犯了啥事了?要赔人家牛?”我妈的声音都在发抖,

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爸的脸色铁青,手里的烟袋锅都在哆嗦,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牵回一头牛,不是荣归,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村里的狗叫了起来,几家邻居亮了灯,有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别担心,爸,妈。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安抚他们,“这是我们公司搞活动,我运气好,

抽奖抽中的一等奖。”这是一个蹩脚到极点的谎言。但我爸妈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们宁愿相信这个。“抽奖?真的?”我妈将信将疑。“真的。”我点点头,

把缰绳递给我爸,“先把它弄到后院的旧牛棚里去吧。”邻里乡亲很快就围了上来,

对着牛指指点点。“哟,张毅回来了?这是发财了,买牛了?”“听说大学生在城里挣大钱,

没想到是挣了头牛回来啊?”“现在的公司真有意思,年终奖还发这个?”那些议论声,

像密密麻麻的虫子,钻进我的耳朵里。我爸妈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

我把他们推进屋,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那一晚,我家的饭桌上,死一样沉寂。

我妈给我夹了块肉,眼圈红了又红,几次想开口,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我爸蹲在门槛上,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他原本就不算挺直的脊梁,仿佛又弯了几分。

我心如刀割。高坤,你不只羞辱了我,你还羞辱了我的父母。这笔账,我记下了。夜里,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索性披上衣服,走进了后院那个废弃多年的牛棚。

牛棚里有一股干草和牲畜粪便混合的潮湿气味。那头牛被拴在木桩上,安静地趴在草料上,

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瘦弱。它听到我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又无力地垂下。

我蹲下身,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仔细打量它。大学时,

我读的不是什么热门的金融或者计算机。因为家里穷,

我选了学费最低、还有补贴的畜牧兽医专业。虽然毕业后为了赚钱做了销售,

但那些刻在脑子里的专业知识,此刻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我戴上备用手套,

开始给它做检查。它的体温偏高。呼吸声很重,带着明显的杂音,像是破旧的风箱。

我扒开它的眼睑,黏膜充血,还有点黄疸。最关键的,我轻轻抬起它的前蹄。

在蹄冠和蹄叉连接处,那片最不容易被外人察觉的皮肤上,

我摸到了一片已经开始溃烂的红肿。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几乎可以肯定,

这不是一头普通的瘦牛、弱牛。这是一头病牛。而且,从这些典型的症状来看,

极有可能感染了布鲁氏菌病,也就是俗称的“布病”。这是一种人畜共患的第二类传染病,

在检疫条例中是明令禁止流通和屠宰的。感染了这种病的牛,会被定义为“病害畜”,

必须进行无害化处理,也就是深埋或焚烧。高坤,你为了省下二十六万六,

竟然从黑市上淘换了一头只要几千块的病牛来羞辱我?

你以为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小子,牵回家养两天,病死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你到底是有多傲慢,又有多无知?那一刻,我所有的愤怒、屈辱、不甘,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点的平静。这头牛,不是我的耻辱。它是高坤递到我手里的,

一把最锋利的刀。我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和光线。

对着牛的眼睛、口腔、呼吸时起伏的胸腔,特别是那个藏在蹄部的溃烂处,

冷静地、多角度地进行录像、拍照。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做完这一切,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陈东,是我,张毅。”陈东是我大学里最好的哥们,

毕业后考进了市里的动物卫生监督所,也就是检疫局。“哟,大销售,今年挣了多少啊?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他爽朗的笑声。我的语气却异常平静:“兄弟,

可能要请你帮个大忙。我这儿,有个案子。”我简要地把我年终奖是一头牛,

以及我刚才的检查发现,告诉了他。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

陈东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张毅,你说的这些症状,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这头牛,是从正规渠道来的吗?有检疫合格证明和耳标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是一头来路不明的牛。”陈=东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我能听到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他妈要是真的,就是重大动物防疫案件!你们老板是在玩火!”“张毅,你听我说,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动!不要让任何人接触那头牛,特别是你爸妈!这玩意儿会传染人!

”“我现在就去跟我们领导汇报,明天一早,我带人穿便衣过去,到你家,现场取样!

”“你放心,只要证据确凿,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挂掉电话,我看着那头病牛。

它依旧安静地趴着,好像不知道自己即将掀起一场怎样的风暴。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睡得格外安稳。高坤,你的审判日,到了。03春节假期,我一天都没有出门。

我爸妈看我天天在家里看书、上网,以为我被公司的“抽奖”打击到了,

变着法地给我做好吃的,却不敢多问一句。陈东第二天就带着两个同事,

开着一辆看不出单位的普通轿车来了。他们穿着便服,带着专业的采样箱,

在我家牛棚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取了血样、分泌物样本,临走时,陈东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神凝重。“等结果。最**天。”三天后,我收到了陈东的短信。只有两个字:阳性。

布鲁氏菌病,确诊。他还附上了一张检验报告的电子版照片,红色的印章刺眼夺目。他说,

纸质报告和相关文件,一式三份,一份已经上报市里,一份他帮我递交到了省里的主管单位。

“最后一份呢?”我问他。“在我这儿。你自己决定什么时候用。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份报告,就像看着一张已经写好了结局的判决书。假期很快结束。

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公司上班。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那些目光里,戏谑、嘲讽、好奇,交织在一起。有人小声议论:“快看,

那个‘牛人’回来了!”“他还真有脸回来啊?我要是他,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听说他真把牛牵回老家了,他们村里都传遍了。”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我的工位上,

开电脑,整理资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李枫凑了过来,低声问我:“张毅,

你……还好吧?”我抬头看他。我点点头:“没事。”我的平静,让那些准备看好戏的人,

感觉到了失望。上午十点,内线电话响了。“张毅,来我办公室一趟。”是高坤。我站起身,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那间象征着权力的、位于角落的总经理办公室。推开门,

一股浓郁的上等龙井茶香扑面而来。高坤坐在他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弥勒佛一般的笑容。“小张,来,坐。”他亲自给我泡了一杯茶,

推到我面前。“我知道,年终奖的事,你心里可能有点委屈。”他呷了一口茶,

一副推心置腹的恩主嘴脸。“但是你要明白,年轻人,要受得了气,才能成大器。那头牛,

既是对你业绩的肯定,也是公司对你的考验。”“你看,你不是经受住考验了嘛。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崭新的合同,放在桌上。“过去的事,就让它一笔勾销。

把这份新合同签了,我们还是好兄弟,今年一起再创辉煌。”我垂下眼,目光落在合同上。

薪资条款比去年还要苛刻,底薪下调了百分之二十,提成比例也降了一个点。

他笃定我为了父母的医药费,不敢辞职。他笃定我在被他那样公开羞辱之后,

在行业里已经成了笑柄,找不到更好的下家。他以为,他拿捏住了我的命脉。他以为,

他赢了。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得意而愈发油腻的肥胖脸庞,

看着他眼中那藏不住的、胜利者的炫耀。我没有说话。我从口袋里,慢慢地,拿出了一根烟。

那是我爸抽的,两块五一包的劣质香烟。我把它递到高坤面前。高坤愣了一下,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接过了烟。“哟,小张长进了啊!还学会给老板来事儿了?

”他把烟叼在嘴里,显得很受用。我拿出打火机,凑过去,“啪”的一声,为他点燃了火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吐出一个满足的烟圈。

在他最放松、最志得意满的那一刻。我身体微微前倾,凑到他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高总,你送我的那头‘布病’牛,

检验报告一式三份,一份在市检疫局,一份在省农牧厅。”我顿了顿,

清晰地感觉到他叼着烟的身体,瞬间僵硬。我抬起眼,直视着他开始收缩的瞳孔,微笑着,

抛出了最后一句话:“你猜猜,最后一份,我寄给了谁?”时间,

好像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高坤脸上的笑容,像是劣质的石膏一样,骤然凝固、碎裂。

他嘴里叼着的那根廉价香烟,从颤抖的嘴唇上掉落下来,火星烫在他上万块的名牌西裤上,

烧出了一个焦黑的小洞。他却毫无察觉。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得意的红润,

蜕变为震惊的惨白,最后变成恐惧的铁青。他抬起手,指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像是被扼住了脖子。“你……你……你……”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慢慢直起身,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脸上的微笑,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冰冷而平静。

我看着他瘫软在椅子上的样子,就像当初在年会上,他看着狼狈的我一样。“高总,

”我重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我的年-终-奖,和续约的问题了。”他的双腿一软,

整个人彻底瘫倒在那张象征着他权力的老板椅上,眼神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了。04高坤毕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短暂的崩溃后,

他从极度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种色厉内荏的狰狞。“张毅!你敢诈我?!

”他猛地一拍桌子,试图用气势压倒我,“你以为一份破报告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

我黑白两道都有人!信不信我让你在B市混不下去,让你身败名裂!”他喘着粗气,

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到。我只是从容地拿出手机,

按下了播放键。一段模糊的录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那是高坤的声音,

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刻薄。“……那批病牛处理掉了没有?跟你说了多少次,

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手脚干净点!要是被查到,我们都得完蛋!

”电话那头是一个谄媚的声音:“放心吧高总,都处理好了,只留了一头最瘦弱的,

按您的吩咐,给……给那个姓张的小子送去了……”录音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铁锤。

高坤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没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

眼神从凶狠变成了彻底的死灰。“你……你什么时候……”“高总,

您在办公室打电话的时候,可能忘了关免提。”我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我当初偶然路过他办公室,门没关严,恰好听到了这段对话。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

为什么老板会和人讨论“病牛”。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关掉录音,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补上了最后一刀。“对了,回答您刚才的问题。”“那第三份报告,

我没有寄给什么大人物。”“我只是把它,连同这份录音一起,

寄给了《焦点追踪》栏目组的首席记者,王记者。”“他上个月刚因为一篇调查报道,

拿了新闻奖。他告诉我,他对这种关乎食品安全和社会公义的题材,非常非常感兴趣。

”“轰——”高坤像是被抽掉了最后一根脊梁骨,整个人彻底垮了。

《焦点追踪》是全国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调查栏目,以一追到底、不畏权贵著称。被他们盯上,

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我的大学同学陈东,

带着一队身穿“动物卫生监督”制服的执法人员,出现在门口。陈东面色严肃,

手里举着一份文件,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楼层。“我们是市动物卫生监督所的执法人员!

接到实名举报,并根据检验结果,

B市绿源农产品贸易有限公司涉嫌收购、使用、流通未经检疫和携带二类传染病的病害畜,

严重违反《动物防疫法》和《食品安全法》!这是搜查令!请你们负责人配合调查!

”高坤看着鱼贯而入的制服,看着陈东手里那张盖着红章的搜查令,两眼一翻,

彻底晕了过去。但没人理会他。执法人员迅速控制了现场,

公司的仓库、财务室、服务器机房,全都被贴上了封条。账本、电脑硬盘、进出货单据,

全部被打包带走。当天下午,本地新闻的弹窗就跳了出来。

《我市知名农产品公司涉嫌使用病牛,已被立案调查》消息一出,

公司股价应声开始断崖式下跌。整个公司,乱成了一锅粥。

当初在年会上跟着高坤一起嘲笑我、拍手叫好的人力资源总监、财务总监,还有那几个高管,

一个个面如土色,被执法人员轮流叫去办公室问话。每个人都像惊弓之鸟,人人自危。

办公室里,电话**此起彼伏,全是客户打来质问和要求解约的。没有人再有心思工作。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已经不再是嘲讽和戏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农村小子,这个被他们当成笑话的“牛人”,

才是那个真正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李枫端着一杯水,走到我面前,手都在抖。

“张毅……这……这一切都是你……”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冷眼旁观着眼前这片混乱。

高坤被两个执法人员架着,从办公室里拖了出来,他已经醒了,嘴里还在语无伦次地叫骂着。

在经过我身边时,他用一种怨毒到极点的眼神瞪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我没有躲闪,平静地与他对视。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高坤,

这只是第一步。你的崩塌,才刚刚开始。我站起身,主动走向陈东。“陈队长,

我是公司的销售冠军,也是这次事件的举报人。在高坤的管理下,公司存在大量违规操作,

我这里整理了一部分证据,希望能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我从我的工位抽屉里,

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那上面,详细记录了我入职以来,经手的每一笔订单。

哪一批次的牛肉,供应商是谁,

产品替换新鲜产品、用劣质饲料喂养的普通牛冒充高档谷饲牛、篡改生产日期和检疫标签的。

时间、地点、数量、涉及金额,一清二楚。这是我长期以来,为自己留的后路。我没想到,

它会以这种方式,派上用场。陈东接过笔记本,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张毅,谢谢你。这些东西,太重要了。

”看着那群曾经高高在上的高管们,此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在执法人员面前瑟瑟发抖,

我的心里,毫无波澜。一座腐朽的大厦,从内部开始崩塌时,声音总是格外刺耳。而我,

只是那个,轻轻推倒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的人。05高坤被刑事拘留,公司彻底陷入瘫痪。

银行冻结了账户,供应商上门讨债,客户的解约函像雪片一样飞来。整个公司群龙无首,

人心惶惶,墙倒众人推。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公司要破产清算的时候,母公司派来了一个女人。

她叫赵曼,三十岁出头,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走路带风,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

头衔是:危机处理专家。她来的第一天,就召集了所有中层以上干部开会。而我,

一个普通的销售员,也被叫了进去。会议室里,气氛压抑。赵曼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直击要害,把公司目前的烂摊子和面临的法律风险分析得清清楚楚。

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高管们,在她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会议结束,赵曼单独留下了我。

“张毅先生,久仰大名。”她给我倒了杯水,姿态放得很低。“我代表集团,

为高坤的愚蠢行为,向你表示最诚挚的歉意。”“我知道,你手上还有东西。”她开门见山,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开个价吧。只要你把所有证据的备份都交出来,

并且承诺不再向媒体透露任何信息,集团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金钱、职位,都可以谈。

”她以为,我也是为了钱。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赵总,如果我为了钱,

当初就不会选择举报。”我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点开邮箱,

将那份指向母公司财务问题的证据备份,点击发送。收件人,

是另一家全国性财经媒体的主编。“我的目的不是钱,也不是某个职位。

”我的目光迎上她震惊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要的,是规则。

”“一个公平、公正、干净的规则。”赵曼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

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无法用金钱和权力来收买。他是一把已经出鞘的利剑,

要么合作,要么两败俱伤。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我明白了。说吧,

你需要我怎么做。”“第一,”我伸出一根手指,

“开除人力资源总监刘芳、财务总监王海、销售副总李胜利。当初在年会上,

他们是附和高坤羞辱我,叫好最起劲的人。”赵曼的眉头皱了一下:“只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另一个U盘,

插在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这里面,是他们几个人,在高坤的授意下,

克扣员工销售提成、做假账、吃回扣的全部证据。我相信,集团也不希望这些东西,

出现在下一期的新闻报道里。”赵曼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她打开U盘,

飞快地浏览着里面的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几分钟后,她合上电脑,看向我。“可以。

为了保住公司,稳定大局,我同意。”“第二,”我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需要一个人来接管现在销售部的烂摊子。我推荐李枫。”“李枫?业绩第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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