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小说《天条算个屁,我才是天道》,采用紧凑的叙事风格,讲述了主角梧天君苍梧天经历的一系列离奇事件。作者牛高马大的甄夫人运用恐怖和悬疑元素,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这本书绝对是吸引灵异小说爱好者的佳作。“我就是看它快死了,有点不忍心。”这话一说出来。我师父的脸都白了。他磕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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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纪瑶,是太初门药谷里一个没人注意的弟子。我唯一的爱好,就是看着那些灵草发芽,
长大,开花。我觉得,这就是道。最简单,也最真实的道。直到那天,
一只紫电麒麟闯进谷里渡劫。所有人都说,它命该如此,这是天道循环。
我看着它在雷光里哀鸣,身体一寸寸裂开,不知道为什么,伸出了手。
我用一株还阳草的根须,吊住了它最后一口气。然后,天君来了。整个宗门的长辈都跪下了,
让我认罪。他们说我扰乱天道,罪该万死。我只是有点想不通。如果天道想让万物都死,
当初为什么要让它们活?如果一个规则,连最基本的“活着”都不允许。那这个规则,
是不是本身就错了?他们要审判我。可他们好像没搞明白,到底谁,才有资格定义天道。
1.雷劈下来,我递了根草药谷的风,总是带着一股子青草和泥土的味儿。我喜欢这个味。
比丹炉里飘出来的焦糊味好闻。我在药谷待了十年。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这些灵植浇水、除虫,
看看哪株少了片叶子,哪株又多开了朵花。师父说我没出息,别的弟子都在冲击筑基,
我还在跟一帮不会说话的草较劲。我没反驳。我觉得挺好。看着一粒种子破土,
长成亭亭玉立的样子,比打坐练气有意思多了。这天下午,天忽然就阴了。
那云黑得跟锅底一样,沉甸甸地压下来,风刮得跟刀子似的。
药谷里的灵植都吓得把叶子卷了起来。我赶紧把几盆刚移栽的仙露花往屋檐下搬。“轰隆!
”一道紫色的雷,直愣愣地从天上劈下来,就劈在谷口那片空地上。地都跟着抖了三抖。
我探头出去看。一头紫电麒麟,浑身是血,趴在地上。它身上还缠着没散尽的电光,
噼里啪啦地响。皮肉都翻开了,有的地方能直接看到骨头。它想站起来,挣扎了一下,
又重重摔回去。嘴里发出那种又疼又绝望的呜咽。是渡劫。看样子,是没渡过去。按规矩,
这是“应劫”。天道让你死,你就得死。谁都不能插手。宗门里好几个长老都飞在半空中,
远远看着,没人敢靠近。“可惜了,上古异种,就这么没了。”“天意如此,莫要多言。
”“快看,第九道雷要来了。”又一道更粗的雷光在云层里搅动。那头麒麟抬起头,
眼睛里已经没了光。它看着天,好像在等那最后一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一热。
可能是药谷待久了,看不得任何活物在我面前死掉。哪怕是马上就要死的。
我从怀里掏出一截指头粗细的还阳草根须。这是我偷偷种的,年份最足的一株。能吊命。
我冲了出去。“纪瑶!你疯了!”半空中,我师父的声音又急又气。我没理他。风很大,
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跑到麒麟跟前,它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就算趴着,也像座小山。
它喘着气,呼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带着血腥味。我把那截还阳草根须,塞进了它嘴里。
“吃了。”我拍拍它的脑袋,“活下去。”它好像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后,
就把根须嚼了。“轰——!”第九道天雷,下来了。不是劈向麒麟,是冲着我来的。我好像,
惹它生气了。我闭上眼。心想,完蛋,这下要跟我的花花草草说再见了。结果,
雷没落到我身上。一股很柔和的力量把我推开了。是那只麒麟。它居然站起来了。
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最后一道雷。雷光散去。它没倒下。虽然还是浑身是伤,但它站住了。
它渡过去了。它活了。它低头,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我的手。然后转身,
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山谷深处。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天空中,金光大作。
一群穿着金色铠甲的天兵,簇拥着一个男人,从云层里走了出来。那男人面无表情,
眼神比冰还冷。是九重天的执法天君,苍梧。他看着我,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太初门弟子纪瑶,违逆天道,插手天劫。”“即刻拿下,押上九重天审判台。
”我师父和宗门长老们“噗通”一下,全跪了。“天君息怒!劣徒无知,求天君开恩!
”苍梧天君看都没看他们。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好像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东西。
2.他们都跪了,就我站着两名天兵走过来,手里拿着捆仙索。那绳子是金色的,
上面有符文在流动。还没碰到我,我就感觉到一股子压力,让我喘不过气。“纪瑶!
快跪下给天君认罪!”师父的声音都在发抖。他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整个药谷,不,
整个太初门,所有人都跪着。只有我站着。我不是不想跪。是腿有点软,跪不下去。
主要是被吓的。这阵仗,我只在传说里听过。苍梧天君从天上慢慢走下来。他每走一步,
周围的空气就冷一分。他停在我面前,个子很高,我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的脸长得很好看,就是没表情。像个玉雕的人。“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问我。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口。我想了想。“我救了一只快死的麒麟。
”我说的是实话。他好像被我的回答噎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天将站出来,厉声呵斥:“大胆!
那是应劫神兽,生死由天道注定!你强行干预,是为逆天!”“哦。”我点点头,
“原来那个叫逆天。”我以前一直以为,逆天是要扛着把大刀,冲上九重天,
指着天帝的鼻子骂街。没想到,递根草也算。门槛还挺低的。
“你……”那个天将气得脸都红了。苍梧天君抬了下手,那个天将立刻闭嘴。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探究?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虫子。“你叫纪瑶?”“是。
”“药谷的弟子?”“是。”“谁教你这么做的?”“没人教。”我老实回答,
“我就是看它快死了,有点不忍心。”这话一说出来。我师父的脸都白了。他磕头如捣蒜。
“天君明鉴!是小徒愚钝,她根本不懂什么是天道,她就是个傻子啊!”我有点不高兴。
说我傻,我可不认。我照顾的那些灵植,哪一株不是被我养得水灵灵的。
宗门里那些长老炼丹缺了药,都得客客气气地来找我。我怎么就傻了。苍梧天君没理我师父。
他还在看我。“不忍心?”他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语气里带着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是嘲讽,更像是……困惑。“区区一个炼气期弟子,竟敢以‘不忍心’三字,
对抗天道威严?”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没想什么天道,
什么威严。我就是看见一个活的东西要死了,想拉它一把。就像我看见一株草要被踩了,
会伸手扶一下一样。是本能。“带走。”他终于没了耐心,下了命令。两个天兵上前来,
捆仙索直接套在了我身上。绳子一收紧,我全身的灵力都被封住了。整个人软绵绵的,
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我被他们架着,往天上飞。路过我师父身边的时候。
我听见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瑶儿,到了九重天,什么都不要说,
认罪就行。”“为了宗门,你认罪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跪在地上,背驼得更厉害了。周围,跪了一地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同情,
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被抓走的不是自己。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们拜了那么多年的天,修了那么多年的道。结果,天来了。他们第一件事,就是跪下。
把自己的同门推出去,换一个心安理得。这就是他们修的道吗?可真够太平的。3.九重天,
原来长这样九重天比我想象的要……冷清。到处都是白玉铺的地,高得看不到顶的柱子。
云在脚下飘,风刮在脸上,又冷又硬。这里的东西,好像都不会拐弯。路是直的,
柱子是直的,连风都是直的。我被带到了一座大殿前。牌匾上写着三个字:诛仙台。哦,
不对,是审判殿。字写得龙飞凤舞的,我差点看错。不过感觉也差不多。
殿里已经站了不少人。都穿着各种颜色的袍子,看起来官都挺大的。一个个板着脸,
跟谁欠了他们钱一样。苍梧天君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位子上。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显得更冷了。我被天兵推到大殿中央。“跪下!”天兵在我膝盖后面踢了一脚。我没站稳,
“扑通”一声,真跪了。膝盖磕在白玉地板上,真疼。“堂下何人?”苍梧天君上面,
一个白胡子老头敲了一下锤子,开口问。声音跟洪钟一样,震得我耳朵嗡嗡响。“犯人,
纪瑶。”押着我的天兵替我回答了。“纪瑶。”苍梧天君开口了。“你在凡间,
私自干预天劫,救下应劫神兽紫电麒麟,可知罪?”来了。师父让我认的那个罪。我抬起头,
看着他。“天君,我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那个白胡子老头眼睛都瞪圆了。“大胆犯人!天君面前,
岂容你狡辩!”苍梧天君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只是看着我,淡淡地说:“说。
”我清了清嗓子。来都来了,跪也跪了,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有点亏。“第一个问题。
”“你们说的‘应劫’,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那只麒麟,
本来就该死在那场雷劫里吗?”苍梧天君点头。“然。此乃天道秩序,万物生灭,皆有定数。
”“哦。”我明白了。“那就是说,它从出生开始,命运就已经写好了,必须死在那一天,
那一个时辰,那一堆雷下面。对吗?”“可以这么说。”“那我又有第二个问题了。
”我看着他,很认真地问:“既然天道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它为什么还要降下雷劫呢?
”“直接让它老死,或者病死,不是更省事?”“为什么非要搞这么大阵仗,
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把它劈得血肉模糊,好像很恨它的样子?”“这到底是‘定数’,
还是‘仇杀’?”“……”大殿里,一片死寂。苍梧天君的眉毛,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他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旁边一个穿着红袍子的神仙站了出来。“一派胡言!天劫,
乃是天道对修行者的考验!度得过,则脱胎换骨;度不过,便是身死道消!此乃天道至公!
”“考验?”我笑了。“这位大人,我问你,如果一场考试,出题的人,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考生及格,甚至在考卷上写满了错误的答案,这还叫‘考验’吗?
”“这叫‘耍流氓’。”“你!”红袍神仙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们说,
那麒麟是‘应劫’而死,是定数。”我没理他,继续说。“又说,天劫是‘考验’。
”“那它到底是该死,还是该考?”“如果它该死,那考验就是个屁,多此一举。
”“如果它是该考,那就说明,它有考过的可能性。”“既然有考过的可能性,
那我帮了它一把,让它考过了,又有什么错?
”“我这是在帮天道完成一场本该成功的考验啊。”“你们不奖励我就算了,
怎么还把我抓起来了?”我看着他们。一屋子的神仙,被我一个炼气期的小丫头,
问得哑口无言。他们的表情,很精彩。有震惊,有愤怒,但更多的是……茫然。他们好像,
从来没想过,他们遵守了千百万年的规矩,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4.我的道理,
和你的规矩大殿里安静得可怕。那些神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估计他们当神仙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审判的犯人,反过来给他们上课的。
苍梧天君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巧舌如簧。”“天道自有其运转法则,
非你一介凡人可以揣度。”“你只需回答,认,还是不认。”他这是不讲道理,
开始讲身份了。我懂。吵不过的时候,就比谁官大。“天君。”我看着他,一点都不怕。
“我还是不明白。”“天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皱起了眉头。“放肆!
竟敢直呼天道名讳!”“我就想知道。”我坚持问。“天道,是有感情的,还是没感情的?
”这个问题,好像比上一个更难。苍梧天君沉默了。大殿里,也没人敢接话。
我自顾自地往下说。“如果说,天道是有感情的。”“那它为什么要看着万物受苦?
看着那只麒麟在雷光里哀嚎?看着世间的生离死别?”“书上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不就是说,它冷血,它无情吗?”“可如果说,天道是没感情的,是冷冰冰的规则。
”“那它又为什么要降下生机,让种子发芽,让花朵开放,让一个个生命诞生在这世上?
”“它既然给了我们生命,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本能,为什么又要用一个冷冰冰的‘定数’,
来收走这一切?”“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停顿了一下,看着苍梧天君的眼睛。“天君,
你告诉我。”“一个充满矛盾,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要干嘛的东西,它定下的规矩,
我为什么要遵守?”“我救那只麒麟,因为它想活,我也想它活。”“这种‘想活’的念头,
不就是最初的‘道’吗?不就是天道降下生机时,赋予万物的本能吗?
”“我顺应了这种本能,我顺应了它求生的意志。”“我才是顺天而行。”“而你们,
守着一堆前后矛盾的破规矩,还要杀了顺应天意的人。”“你们,才是逆天。”“砰!
”白胡子老头手里的锤子,都掉在了地上。他看着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整个审判殿的神仙,脸色都变了。变得惨白。我看到,苍梧天君放在扶手上的手,握紧了。
指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他的道心,乱了。被我这番话,给说乱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道的维护者。可他从来没想过,他维护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个连自己是冷是热,是有情是无情都搞不清楚的东西。“来人。”他的声音,
带着压抑的怒火。“掌嘴。”立刻有两个天兵走上前来。我师父说得对。他们讲不过道理,
就要开始动手了。我笑了。“天君,你看,你生气了。”“你不是说天道无情,
要遵守规则吗?”“可你现在,因为我说的话,乱了心神,动了怒火。
”“连你这个执法天君都做不到‘无情’,你又凭什么要求天道是无情的呢?”“你,
也和我一样,是个有感情的生灵而已。”“你和我,没什么不一样。”苍梧天君的脸,
在那一瞬间,彻底没了血色。5.动手吧,让我看看你的道那两个天兵,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举起了手。那手掌上,带着金色的光,一看就很有力气。这一巴掌下来,
我这半张脸估计就没了。大殿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我师父的声音,
忽然从殿外传了进来。“天君!天君手下留情啊!”他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跪在苍梧天君面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徒弟!您要罚,就罚我吧!”他一边说,
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别再说了。我看着他,心里没什么感觉。早干嘛去了。
现在出来做好人,不觉得晚了点吗?如果我刚才认罪了,他会出来替我求情吗?不会。
他只会松一口气,庆幸宗门保住了。苍梧天君没看他。他的目光,依然死死地锁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崩塌。一种他坚持了无数年的信念,
正在崩塌的恐慌。“你叫纪瑶,是吗?”他忽然问。“你修的是什么道?”我愣了一下。
我修的什么道?我没修什么道啊。我就是个种草的。“我没修什么道。”我说。
“我只是觉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能让别的东西也活着,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