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开花落A知多少”的最新原创作品,短篇言情小说《邻居生女儿怪我春联晦气,开口索赔十万》,讲述主角周文海李壮王天霸的爱情故事,作者文笔不俗,人物和剧情设定非常有新意,值得一读!无删减剧情描述:慢悠悠地走过来。正是那天替我解围的张大爷。不对。不是张大爷。这位老者看起来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眼神锐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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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陈默!你给我滚出来!”一声尖利的嘶吼,像一把破锣在我耳边炸开。
我刚写好一副“龙马精神”,笔锋还没收稳,墨点就溅到了金色的“神”字上。这副对联,
废了。我眉头一皱,抬起头。只见邻居王婶叉着腰,堵在我小小的春联摊前,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身后,还跟着她那窝囊丈夫老李,和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李壮。
一家三口,来势汹汹。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瞬间就把我这小摊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婶,大过年的,有事好商量。”我放下笔,语气平淡。“商量?我跟你商量个屁!
”王婶一巴掌拍在我的折叠桌上,震得一沓沓红纸乱晃。“你必须赔钱!十万!
一分都不能少!”十万?我气笑了。我这小摊子,把我自己卖了都不值十万。
“我凭什么赔你十万?”“凭什么?”王婶的声音又拔高了八度,指着我的鼻子,
“就凭你写的这些鬼画符!”“我儿媳妇本来B超查得好好的,是个大胖孙子!
就是因为天天路过你这破摊子,沾了你这晦气,结果生下来,是个赔钱货!”赔钱货?
她指的是她刚出生的孙女。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王婶。我更是觉得荒谬绝伦。“王婶,
你这话说得也太不讲道理了。生男生女,是科学。跟我写字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什么科学不科学!我只知道,没你之前,我孙子好好的!你一来,我孙子就没了!
”她开始撒泼,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大孙子啊!你就这么没了啊!
都是这个扫把星害的啊!”她儿子李壮立刻上前,恶狠狠地瞪着我。“小子,我妈说得对!
就是你!你这摊子邪门得很!”他指着我刚写好的一副对联。“你看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生意兴隆通四海’,你那个‘通’字,走之底写得跟条蛇一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是行书的写法,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到了他嘴里,就成了邪门的蛇。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钱,我……我就砸了你的摊子!
”李壮说着,作势就要掀桌子。我眼神一冷。“你敢动一下试试。”我的声音不大,
但李壮的动作却猛地一顿。他大概是没料到,我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写字匠,
会有这种反应。“你……你还敢横?”我没理他,目光转向他身后一直没说话的老李。
“李叔,你也是这个意思?”老李脸色涨红,躲闪着我的目光,支支吾吾半天,
才憋出一句:“陈默啊,你看……孩子他妈也是急糊涂了,
这事……这事……”“这事什么这事!”王婶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老李的鼻子骂,
“你个窝囊废!孙子都没了,你还帮着外人说话?”骂完老公,她又转向我,
眼神里满是怨毒。“我告诉你陈默,这事没完!我们老李家就指望这个孙子传宗接代,
现在全被你毁了!你不赔钱,我天天来你这闹!我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这家人也太不讲理了吧?生个女儿怪人家写对联的?”“就是,
封建思想害死人啊。”“不过这小伙子也是倒霉,被这种人缠上,生意是别想做了。
”王婶听到这些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来劲。“你们懂什么!我们家三代单传!
我不管,他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说着,她竟然直接伸手,
要去抓我桌上刚写好还没干透的福字。那是我准备送给小区门口张大爷的。我眼疾手快,
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王婶,有话说话,别动手。”我的手劲不大,
但王婶却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缩手,然后夸张地大叫起来。“哎哟!打人啦!
写对联的打人啦!”李壮一看,机会来了,立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朝我冲了过来。
“你敢动我妈!”他砂锅大的拳头,裹着风声,直直地朝着我的面门砸来。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我没有躲。就在拳头即将砸到我脸上的瞬间,一只苍老却有力的大手,
死死地抓住了李壮的手腕。“住手!”第2章抓住李壮手腕的,是张大爷。
他每天都在这附近遛弯,跟我混得很熟。“张……张大爷,你干什么!这小子欺负我妈!
”李壮挣扎着,却发现张大爷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挣脱不开。张大爷年轻时当过兵,
身子骨硬朗得很。“我亲眼看着的,是你们一家人来找小陈的麻烦。”张大爷脸色严肃,
“大庭广众之下,还想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王婶一见有人出来“多管闲事”,
立刻把矛头对准了张大爷。“姓张的,这没你的事!他害我没了孙子,
我儿子教训他一下怎么了?”“你那套歪理,骗骗鬼去吧!”张大爷毫不客气地回敬,
“小陈这孩子,人品端正,字也写得好。你们家生不出儿子,那是你们家自己的问题,
别往人家身上泼脏水!”“你!”王婶气得浑身发抖。“我什么我?”张大爷松开李壮,
往前站了一步,把我护在身后,“今天有我老头子在这,你们谁也别想动小陈一根手指头!
”周围的邻里街坊也纷纷出言附和。“对!不能让老实人受欺负!”“警察呢?赶紧报警吧,
这就是敲诈勒索!”王婶一家见犯了众怒,气焰顿时消了一半。李壮还想放几句狠话,
却被他爸老李一把拉住,低声劝着。王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瞪了张大爷一眼。“好,
好!你们都护着他!陈默,你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说完,
她拉着不情不愿的儿子和老公,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闹剧,总算暂时收场。“小陈,
你没事吧?”张大爷关切地问。我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温暖。“谢谢您,张大爷。
”“谢什么。”张大爷摆摆手,拿起桌上那张被王婶抓皱的福字,叹了口气,“可惜了,
这么好的字。”他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小陈啊,这家人是出了名的不讲理。
我看你还是早点收摊吧,免得他们再来找麻烦。”我看着桌上那些红纸黑字,沉默了。收摊?
不行。我来这里摆摊,不只是为了挣几个过年的零花钱。更是为了等一个人。
一个可能认识我父亲笔迹的人。“张大爷,我心里有数。”我重新拿起笔,“他们要是再来,
我自有办法。”张大爷见我坚持,也不再多劝,只是摇了摇头,提着他的鸟笼子走了。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小摊前又恢复了冷清。我深吸一口气,
将那张废掉的“龙马精神”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然后,我铺开一张新的红纸。
这一次,我没有写吉祥话。笔尖蘸饱墨,落下。四个大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我心匪石”。写完,我将它挂在了摊位最显眼的地方。我知道,王婶一定会再来。而我,
已经做好了准备。果然,第二天上午,王婶又来了。这一次,她没有带老公和儿子,
而是带了一群大妈。她们人手一个小马扎,齐刷刷地坐在我的摊位前,也不说话,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有客人想过来**联,都被她们的阵势吓退了。这招够损的。
断我财路。我面不改色,继续写我的字。王婶见我不为所动,终于忍不住了。“哎哟,
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黑心肝的,害我没了大孙子,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卖字哦!
”她这一嗓子,又引来不少人围观。“他还有脸写‘我心匪石’!我看是‘我心歹毒’才对!
”“这种人写的字,谁敢买啊?买回家去,指不定多晦气呢!
”那群大妈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帮腔。“就是就是,小小年纪,心肠这么坏。
”“现在的小年轻啊,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了。”我停下笔,看着王婶。“王婶,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害你没了孙子,证据呢?”“证据?”王婶冷笑一声,
“我儿媳妇的B超单就是证据!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男孩!现在生下来是女孩,
不是你搞的鬼是谁?”“B超单也有出错的时候,这是常识。”“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
你必须赔我孙子!”她又开始撒泼打滚那一套。我懒得再跟她废话。我从桌子底下,
拿出了一个昨天就准备好的小蜜蜂扩音器。打开开关,调到最大音量。然后,我清了清嗓子,
对着扩音器,一字一顿地念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权益保障法》第四十七条,
妇女有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生育子女的权利,也有不生育的自由。”“以生男生女为由,
歧视、虐待妇女和女婴,属于违法行为!”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小广场。
王婶的哭嚎声,瞬间被盖了过去。她愣住了。那群大-妈也愣住了。周围的群众也愣住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我继续念道:“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
写恐吓信或者以其他方法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的,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
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王婶,你公然堵我的摊位,捏造事实,诽谤我的名誉,
已经违法了。”我关掉扩音器,看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王婶,平静地说:“要么,
你现在带着人走,我们相安无事。”“要么,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跟你谈谈法律。
”“你选一个。”第3章空气死一般地寂静。王婶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她身后的那群大妈,更是面面相觑,眼神里已经有了退意。她们是来帮腔的,
可不是来进局子的。“你……你吓唬谁呢!”王婶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报警啊!
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我占理!”“好。”我点点头,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拨号。“别……别!
”王婶身旁的一个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我说老王家的,差不多得了。为这点事,
闹到警察局去,丢不丢人啊?”“就是啊,人家小伙子说得也在理,这事本来就怪不着人家。
”“我们先走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墙头草们见势不妙,纷纷拿起自己的小马扎,
作鸟兽散。转眼间,就只剩下王婶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她看看我手里的手机,
又看看周围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路人,一张老脸憋成了酱紫色。“你……你狠!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就想走。“等等。”我叫住她。她猛地回头,
警惕地看着我:“你还想干什么?”我从桌上拿起一张刚写好的“福”字,递过去。“王婶,
不管怎么说,添丁总是喜事。生男生女都一样,都是你们老李家的骨肉。这个福字,
送给你刚出生的孙女,祝她福气满满,健康成长。”我的语气很诚恳。我是真的觉得,
孩子是无辜的。王婶看着那张墨迹未干,字迹雄浑的“福”字,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
我被她这么闹,非但不记恨,还送她祝福。半晌,她的眼神复杂地变了变,
一把夺过那个“福”字,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快步走了。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轻轻吁了口气。希望这次,能真的让她消停下来。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麻烦,
才刚刚开始。当天下午,我的摊子前,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穿着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背心,
露出花臂的壮汉。这组合,怎么看怎么别扭。“请问,哪位是陈默先生?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客气地问。“我就是。”我放下了笔。“陈先生,你好。我叫吴彬,
是一名律师。”吴彬递过来一张名片,“我受李壮先生的委托,
来跟你谈一下关于赔偿的事情。”又是这事。我看着他身后那两个门神一样的壮汉。请律师,
还带两个保镖?不,那不像是保镖。倒像是……催债的。我没有接他的名片。
“我没什么好跟你谈的。我没犯法,也不会赔一分钱。”吴彬笑了笑,
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陈先生,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们当然知道,
让你为李家的孙女负责,这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那你还来干什么?
”“我们换个思路。”吴彬的笑容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
“我们不谈你‘害’他们生了女儿。我们谈谈你的对联,对我当事人造成的‘精神损害’。
”精神损害?我皱起了眉。“我当事人的母亲,王桂香女士,因为新生儿性别与预期不符,
迁怒于你的春联,这本身是一种精神受到**后的应激反应。”吴彬侃侃而谈,
嘴皮子相当利索。“而你,在与王女士的争执中,非但没有进行安抚,
反而用法律条文进行‘威胁’,导致王女士精神再度受到重创,回家后就一病不起了。
”我简直要被他的神逻辑气笑了。“她病了,怪我?”“当然。”吴彬理所当然地点头,
“我们有医院的诊断证明,王女士因为情绪激动,引发了急性心肌炎,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光医药费就已经花了两万了。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我当事人李壮先生要求你,
赔偿他母亲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以及最重要的,精神损失费。合计,十万元整。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十万块钱,我出得天经地义。“如果我不给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吴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陈先生,
我知道你懂点法。但是你要明白,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事情,法律管不了。
但是,有人能管。”他朝身后那两个花臂壮汉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壮汉上前一步,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唰”地一下弹开,开始慢悠悠地修起了指甲。**裸的威胁。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原本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见这架势,都吓得远远躲开了。
“陈先生,我当事人是个孝子,他母亲现在躺在医院里,他心里着急。
”吴彬的语气变得阴冷,“你要是不配合,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比如,
你这个摊子,可能明天就摆不成了。”“再比如,你这个人,可能会不小心摔一跤,
断条胳膊断条腿什么的。”“到时候,可就不是十万块钱能解决的了。”我看着他,也笑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不不不。”吴彬连连摆手,“我只是在帮你分析利弊。
陈先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我当事人的舅舅,在城管大队当个小队长。你要是不想被天天查,最好还是合作一点。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黑的白的都用上了。看来,他们为了这十万块钱,是下血本了。
我沉默了片刻。吴彬以为我怕了,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么样,陈先生?想通了吗?
只要你现在拿出十万块,我们立马就走,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烦你。”我抬起头,看着他。
“好,我给。”吴彬的眼睛一亮。他身后的李壮,也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不过,
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见王婶。”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亲眼看到医院的诊断证明,确认她真的病了。否则,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
”第4章吴彬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这……恐怕不方便吧?
病人需要静养。”“不方便?”我冷笑,“是不方便,还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你胡说什么!”一旁的李壮急了,“我妈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你想赖账?
”“是不是赖账,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站起身,收拾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走吧,
现在就去。哪个医院?”李壮被我问得一愣,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吴彬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陈先生,你这是信不过我?”“我只信我自己的眼睛。
”我把东西收进一个布袋里,背在身上,“如果王婶真的因为我病倒了,这个责任,我认。
医药费,我出。”“但如果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我的目光扫过吴-彬,扫过李壮,
最后落在那两个花臂壮汉身上。“那咱们就得好好算算,敲诈勒索和恐吓威胁,
加起来该判几年了。”我的语气很平静,但话里的分量,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吴彬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推了推眼镜,强作镇定:“陈先生,你误会了。
我们怎么会骗你呢?只是……只是我当事人的母亲,确实不方便探视。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就要走。“站住!”李壮大喝一声,
和那两个花臂男一起,拦住了我的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不把钱拿出来,
你别想离开这!”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哟,
这么热闹啊?”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正背着手,
慢悠悠地走过来。正是那天替我解围的张大爷。不对。不是张大爷。
这位老者看起来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眼神锐利,身上有股久居上位者的气度。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他的秘书或者助理。我确定,
我从没见过他。但他一开口,吴彬和李壮的脸色就变了。尤其是吴彬,
刚才还嚣张跋涉的样子荡然无存,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周……周老?您怎么来了?
”被称为周老的老者,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我的摊位前。他的目光,
落在了我昨天写的那幅“我心匪石”上。他盯着那四个字,看了足足有半分多钟。眼神里,
从最开始的好奇,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的激动。“这……这是……”他伸出手,
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想触摸那张纸,却又怕碰坏了什么宝贝似的。“这字,是你写的?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好!好字!”周老连说了两个好字,
声音里满是赞叹,“铁画银钩,入木三分!这手‘颜筋柳骨’,没有几十年的功力,
绝对写不出来!”“小伙子,你师从何人?”我摇了摇头:“家学渊源,没有师父。
”“家学渊源?”周老眼神更亮了,“你父亲是……”我沉默了。
这正是我来这里摆摊的目的。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是个籍籍无名的书法爱好者,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得到书法界的认可。可惜,
直到他去世,都未能如愿。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能认出他的笔法,
了却他一桩心愿。周老见我不答,也不追问,只是满脸惋惜地看着那幅字。“可惜,可惜啊。
如此风骨,却用来写这种置气的话。”他转头看向吴彬和李壮,脸色沉了下来。
“是你们在为难这个小伙子?”吴彬的腰弯得更低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周老,误会,
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跟陈先生商量点事情。”“商量事情?”周老冷哼一声,
“需要带两个满身纹身的打手来商量吗?”那两个花臂壮汉,在周老凌厉的目光下,
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我刚才可都听见了。什么精神损失,
什么急性心肌炎。吴律师,你这业务,都拓展到碰瓷敲诈上来了?”周老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吴彬的心上。“不不不,周老您误会了,我……”吴彬吓得语无伦次。“行了。
”周老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这个小伙子,我保了。
”他指着我,对吴彬和李壮说:“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是再敢找他一点麻烦,
别怪我老头子不给你们面子。”“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第5章周老的话掷地有声,
砸得吴彬和李壮头晕眼花。李壮不认识周老,但他不傻。
能让这个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吴律师怕成这样的,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他是你什么人?
”李壮不甘心地问了一句。周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是我刚收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不光是李壮,连我都愣住了。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话都没说上三句。“小伙子,
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周老转过头,微笑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满是欣赏和期待。
我知道,这是他为了帮我解围,才故意这么说的。这份情,我得领。“学生陈默,拜见老师。
”我没有犹豫,对着周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好!好!好!”周老开怀大笑,
连说三个好字,上前扶起我。“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周文海的弟子了。以后在这城里,
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周文海过不去!”周文海?这个名字一出,
吴彬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市书法协会会长,省里都挂了名的书法大家,桃李满天下,
不少政商界的大佬都以能求到他一幅字为荣。这样的人物,他一个小小的流氓律师,
怎么得罪得起?李壮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做梦也想不到,
一个在路边摆摊卖对联的穷小子,竟然能跟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周……周会长,
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吴彬点头哈腰,
就差跪下了。周文。海看都没看他,只是对我说:“陈默,你这摊子也别摆了。跟我走,
去我书房,咱们师徒俩好好聊聊。”“老师,我的东西……”我指了指地上的红纸和墨水。
“小王,”周文海对他身后的秘书说,“把陈默的东西都收好,送到我家里去。”“是,
周老。”秘书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我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再理会脸色如同死灰的吴彬和李壮,跟着周文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坐在周文海那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里,我还有些恍惚。“怎么,吓到了?”周文海笑着问。
我摇了摇头,诚恳地说:“老师,今天谢谢您。”“先别急着谢我。”周文海摆摆手,
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收你为徒,不全是权宜之计。你的字,确实有大家风范。只是,
我很好奇,你的笔法,跟我的一个故人,非常像。”我的心,猛地一跳。“您说的故人是?
”“他姓陈,叫陈山河。”周文海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陈山河。我父亲的名字。
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我来这里摆摊,就是想碰碰运气,
看看能不能遇到认识父亲笔迹的人。没想到,竟然真的被我等到了。而且,
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他……是我的父亲。”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周文海的身体猛地一震,
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我。“你……你是山河的儿子?”他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像,太像了!你的眉眼,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他的眼眶,
竟然慢慢红了。“好小子,你竟然是山河的儿子!这么多年,你们都去哪了?
我找了你们好久!”从周文海的叙述中,我终于知道了当年的往事。原来,我父亲陈山河,
和周文海是同门师兄弟。他们的师父,是民国时期一位非常有名的书法大家。当年,
他们师兄弟二人,并称“南周北陈”,在书法界名噪一时。后来,因为一场误会,
父亲一气之下,离开了师门,从此隐姓埋名,郁郁而终。而周文海,
则一直以为父亲是记恨他,多年来,心中一直充满了愧疚。“都怪我,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