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护肤品就要8800？你疯了吗？这都够我两个月工资了！」

未婚夫对着我的购物袋大吼大叫，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压下心头的火气，

平静地问：「那我退掉，给你换个手机？」他立刻喜笑颜开：「真的？老婆你对我太好了！」

看着他这副贪婪的嘴脸，我只觉得恶心。我拿起那套护肤品，转身就走：「东西我不退了，

但你这个男朋友，我不要了。」01客厅的空气仿佛被他这一嗓子吼得凝固住了。

陈浩瞪着我刚放在玄关柜上的购物袋，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件商品，倒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眉头紧锁，嘴角向下撇着，每一条肌肉都在表达着震惊和愤怒。

「苏晴，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8800！你怎么敢的啊？」

我脱下高跟鞋的动作顿了一下。一股无名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咽了回去。我为什么要跟他争吵？

跟他争吵我花了谁的钱吗？没有必要。我换上拖鞋，绕过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勉强压下那股燥热。「这是我这个月项目奖金买的，没花你的钱。」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你的钱不也是我们未来的钱吗？」他跟过来，

声音丝毫没有减弱，「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就这么大手大脚？

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们这个家放在心上？」家？我看着这个我们合租的房子，

每个月四千块的房租，我出三千，他出一千。家里的水电网燃气费，我交。日常的柴米油盐，

我买。他嘴里的“家”，更像是我为他撑起的一个避风港。而他，

是那个心安理得享受着一切，还时不时指责我不够节俭的成年巨婴。三年的感情，

好像一场漫长的自我催眠。我催眠自己，他只是暂时困难，他很上进，他爱我。可现在，

这场梦被他一声怒吼彻底震碎了。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冒了出来。够了。我真的受够了。心底涌起一股尖锐的刺痛，密密麻麻，

像是无数根细针在扎。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然后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抛出了那个致命的试探。「那我退掉，给你换个手机？」

他的愤怒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脸上闪过错愕，随即是无法掩饰的狂喜。「真的？

老婆你对我太好了！」他几乎是立刻就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快步走过来想抱我，

那语气里的惊喜和急切，没有半分伪装。老婆。这个称呼现在从他嘴里吐出来，

只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他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你……你怎么了？」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带着不解和被冒犯的恼怒。我看着他，看着他从暴怒到狂喜再到此刻的僵硬，

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原来，我三年的感情，我忍气吞声的付出，在他眼里，

还不如一部新手机来得重要。我不是他的爱人，我是他的搭伙伙伴，

是能帮他实现“养老脱贫”的工具人。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冻结了我最后温情。

「东西我不退了。」我走到玄关，拿起那个精致的购物袋，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异常清晰。我转过身，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但你这个男朋友，我不要了。」

我说得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向他，也射向我这可笑的三年。陈浩彻底愣住了，

像是没听懂我的话。「苏晴，你什么意思？你为了一个破护肤品要跟我分手？」

他incredulously地反问，语气里充满了荒唐。「不。」我摇摇头，

一字一句地纠正他，「我是为了我自己。」说完，我不再看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背后传来他错愕之后，气急败坏的咒骂。我没有回头。我走进电梯，

看着镜面里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又无比清醒。

我没有回我们那个所谓的“家”，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好房间，

我将行李扔在地上，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那些黏腻的，

令人作呕的回忆。我打开那套崭新的护-肤品，清新的香气弥漫开来。对着镜子，

我开始一步一步地，认真地护肤。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明显疲惫的女人。

她看起来糟透了。手机在外面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浩。我没有理会。

做完所有护肤步骤，我感觉脸上的皮肤都变得柔软起来。我走出浴室，拿起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一连串的微信消息。我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机号、微信，

所有我们有交集的地方，全部拉黑。世界瞬间清净了。做完这一切，

我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身体很累，像是跑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但精神上，

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像是一个一直背着沉重外壳的蜗牛，

终于卸下了那个既保护不了自己，又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壳。原来解脱是这种感觉。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晴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三年的感情，

我们怎么能说分就分？你回来好不好？我等你。」我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几秒钟。

每一个字都透着虚伪。我直接删除了短信，关掉了手机。夜深了，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着，

像无数双漠然的眼睛。我闭上眼，第一次，为我自己而睡。02第二天清晨，

我被刺耳的手机**吵醒。不是我自己的手机，是工作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归属地显示是陈浩的老家。我皱了皱眉，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划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像是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苏晴！

你个小蹄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儿子分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小浩配不上你了？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陈浩的母亲，那个我只在过年时见过几次的女人。

她的声音充满了乡野泼妇般的蛮横，每个字都砸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我头疼。「阿姨，

这是我和陈浩两个人的事。」我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什么你们两个人的事！我儿子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好！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小浩哪里对不起你了？」哪里对不起我？我差点气笑了。

「他哪里都对不起我。」我冷冷地回答，「阿姨，你知道我们在一起这三年，

房租水电谁在付吗？他身上穿的，用的，有多少是我买的吗？

他昨天因为我用自己的奖金买了一套护-肤品，就对我大吼大叫，说我败家。这样的男人，

你觉得他哪里对得起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以为她至少会有羞愧。但我错了。

她紧接着就用一种更尖利，甚至带着哭腔的声音嚎叫起来。「我们家小浩赚钱多不容易啊！

他一个月才多少工资？你不替他分担就算了，还花钱如流水！你这就是不懂事！

你知不知道体谅男人！」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下去。原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种扭曲的逻辑，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阿-姨，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我没有义务替他分担，更没有义务被他指责。」「什么你的我的！你都要嫁到我们家来了，

你的钱不就是我儿子的钱吗？给他花点怎么了？你这么计较，

是不是根本没想过跟他好好过日子！」这句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血淋淋的。我终于彻底明白了。在他们一家人眼里，

我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只是一个即将被吞并的资产包。我的钱，我的资源，

都理所应当成为他们家的东西。而我，只需要负责奉献和体谅。任何为自己的行为，

都是大逆不道。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再也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原。「阿姨，你说的对。」我平静地说。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愣了一下。「我确实没想过跟他好好过日子了。」「所以，再见。」说完，

我没有给她任何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再次清净。我坐在床边，

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觉自己像一个从水底挣扎出来的人，终于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

虽然胸口还残留着窒息的痛感，但更多的是重获新生的庆幸。没过多久，微信提示音响起。

是陈浩的姐姐，陈莉。她发来一条长长的语音，我点开，

那阴阳怪气的调调立刻让我皱起了眉头。「苏晴啊，我听说你跟小浩闹别扭了？你看你也是，

脾气这么冲干嘛。男人嘛，在外面压力大，回家发泄一下情绪很正常。你作为女人，

就应该多担待一点，温柔一点。你这么强势，哪个男人受得了？」

我听着这段堪称“娇妻文学”典范的发言，只觉得无比讽-刺。她自己就是个家庭主妇，

靠着老公养，所以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如此。我没有回复，直接将这段语音，

连同昨天陈母的通话记录截图，一起发给了我的闺蜜小雅。小雅的电话几乎是秒回，

一接通就是她标志性的火爆嗓门。「**！苏晴！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极品吸血鬼啊！

那个老巫婆是不是脑子有病？你的钱就是她儿子的钱？她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还有他那个姐姐，自己当寄生虫当上瘾了，还想拉你下水？赶紧分！立刻！马上！

这种男人留着过年吗？不！过年都嫌晦气！」听着小雅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地怒骂，

我紧绷了一早上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压抑在心口的郁气，也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笑什么笑！我跟你说，你这次要是再心软，我第一个瞧不起你！」

小雅在那边急了。「放心，不会了。」**在床头，看着阳光在纯白的被子上跳跃，

「我已经把他们全家都拉黑了。」「干得漂亮！」小雅的声音里满是赞赏，

「对付这种人就不能手软！晴晴，你听我说，离开这种吸食你血肉的家庭，

是你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晚上出来吃饭，姐请你吃顿好的，庆祝你脱离苦海，

重获新生！」「好。」我笑着答应。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那片死寂的荒原上，

终于照进了一缕阳光。虽然微弱，但足够温暖。我站起身，拉开窗帘。

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03周末的阳光很好，

但我却没什么心情出门。陈浩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开始在我们的共同好友圈里兴风作浪。他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图是我们之前去海边时拍的合照。照片里，我笑得灿烂，他亲昵地搂着我的肩膀。

配文是：「三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一套护肤品。也许，是我不配。」

那字里行间透出的委屈和深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绝世情圣，而我，

则是那个嫌贫爱富、拜金虚荣的恶毒女人。这条朋友圈下面，很快就聚集了一堆评论。

「浩哥，怎么了？」「不是吧，晴姐不是那样的人啊。」「兄弟，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

」看着那些评论，我只觉得一阵反胃。他总是这样，擅长在人前扮演一个完美受害者，

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而我，因为懒得争辩，因为还顾念着旧情，

一次又一次地成了他塑造深情人设的背景板。很快，我的微信就开始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一些和我们都认识，但并不算太熟的朋友，开始发来消息。「晴晴，你跟陈浩怎么了？

为了一套护-肤品分手，是不是太冲动了？」「是啊，陈浩人挺好的，你们在一起也不容易，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苏晴，你是不是太物质了点？感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在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我没有回复。

跟这些不明真相，只会被舆论牵着鼻子走的人解释，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会觉得我在狡辩。

陈浩见我没反应，开始变本加厉。他在我们共同的朋友群里，发了一段长长的文字，

详细“回忆”了我们从相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把他自己塑造成一个默默付出，

却得不到回报的悲情角色。他绝口不提我为他付出的房租，

不提我给他买的手机、电脑和衣服，只说他为了给我惊喜，省吃俭用很久。颠倒黑白，

莫过于此。我看着手机屏幕，气到浑身发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分手，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舆论谋杀。他要毁了我的名誉，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嫌贫爱富的坏女人。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下场对线的时候，小雅的头像在群里亮了起来。「陈浩，

你装什么世纪大情种呢？你那两个月的工资够买一套护肤-品吗？你一个月工资五千块，

房租一千，剩下的钱够你自己花吗？你跟苏晴在一起三年，你给她买过最贵的东西是什么？

超过一千块了吗？」小雅连珠炮似的发问，让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浩显然没想到小雅会这么不留情面地撕开他的遮羞布，半天没回复。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发了一句：「小雅，这是我和晴晴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感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又是这句话。多可笑。一个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

却总喜欢把“感情不能用钱衡量”挂在嘴边。「是，感情不能用钱衡量，

所以苏晴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对吗？」小雅毫不客气地继续开火，

「别在这儿又当又立了，看着恶心！」群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小雅那几行字，眼眶一热。

在这个时候，只有她，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为我冲锋陷阵。

我给小雅发了条私信：「别说了，没必要跟这种人浪费口舌。」

小雅回我：「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白莲花的嘴脸！气死我了！」我笑了笑，

心里却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不会再沉默。但也不是现在。我要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我关掉微信，打开了我的网上银行和购物APP。我开始一笔一笔地整理，这三年来，

我为陈浩，为我们那个所谓的“家”，花掉的每一分钱。转账记录，购物清单，

外卖订单……证据一条条地列出来，触目惊心。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房租补贴，

日常开销，给他买的各种电子产品、衣服鞋子，

还有逢年过节给他家人的红包……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将近二十万。二十万。

我看着那个数字，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三年，我究竟是在谈恋爱，还是在搞慈善扶贫？

我将所有的证据截图、保存，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做完这一切，

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那团被压抑的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陈浩，

你不是喜欢演戏吗？那我就给你搭个更大的舞台，让你好好演。就是不知道，当大幕拉开，

灯光打在你脸上的时候，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04周一回到公司，

迎面而来的就是同事们探究的目光。陈浩的那条朋友圈，显然也传到了公司里。

我强迫自己目不斜视，踩着高跟鞋，径直走进办公室。但纷乱的心绪还是影响到了工作。

一份递交给合作伙伴的策划案，我竟然把关键数据标错了小数点。「苏晴，你过来一下。」

林泽的声音从办公室门口传来，沉稳，但带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他是我们这次项目的合作方负责人，一个做事极其严谨，对细节要求到变态地步的男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拿着文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个数据，是你自己做的？」

林泽指着文件上的错误，眉头微蹙。「是，对不起林总，是我疏忽了。」我的脸瞬间涨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太不专业了。我以为会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

但林泽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几秒。他没有说话，那种沉默的审视，

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让我感到难堪。「你的状态很不好。」他最终开口，语气却缓和了下来，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没什么，就是……一点私事。」

我低下头，不想多说。「工作和生活要分开。」他淡淡地说，

「我不希望因为任何私人的情绪，影响到我们项目的进度。这份文件，下午下班前，

给我一份正确的。」「好的，林总。」我接过文件，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我的心情更加沮丧。不仅感情一败涂地，现在连引以为傲的工作也出了纰漏。

中午，我没什么胃口，一个人坐在办公区的角落里发呆。「一起吃饭吗？」

林泽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他站在我面前，手里还拿着钱包。「啊？

不，不用了林总，我……」「走吧。」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转身就往外走。

我只好跟了上去。公司楼下的餐厅里，我们相对而坐。午餐时间，人声嘈杂，

反而冲淡了两人独处的尴尬。「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影响自己的事业，不聪明。」

林泽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握着叉子的手一紧，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知道？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抬起眼帘，目光清明：「你们共同好友里，

有我的下属。」我顿时了然。也是，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谢谢林总提醒。」

我有些窘迫，只能埋头吃饭。「我不是在以你上司的身份提醒你。」他放下刀叉，

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我是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给你一个建议。」

朋友？我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这个世界上，能真正为你兜底的，

只有你自己的能力和事业。」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男人会背叛你，感情会消逝，

但你握在手里的本事，不会。」这番话，像是一块石头，投入我混乱的心湖，

激起了层层涟漪。是啊，我怎么忘了。我苏晴，从来都不是需要依附谁才能活下去的人。

「谢谢你，林总。」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看着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那顿午饭，

我吃得格外认真。下午，我把修改好的策划案重新交给了林泽。他检查了一遍，

点了点头：「这才像你。」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他忽然叫住我。「苏晴。」「嗯？」

「以后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好的。」从他办公室出来，

我感觉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都散去了不少。然而，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下班的时候，

我刚走出公司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是陈浩。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晴晴，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抓着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我们谈谈，好不好？」「放手！」我用力挣扎，

厌恶地甩开他，「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不！你听我解释！那套护-肤品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跟你道歉！你别跟我分手好不好？」他再次扑上来，拉拉扯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只觉得屈辱和愤怒。「陈浩，你还要不要脸！」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是林泽。他刚从地下车库上来，似乎正准备离开。

「这位先生，请你放开她。」林泽的声音冷得像冰，强大的气场瞬间压制住了撒泼的陈浩。

陈浩愣了一下，看到林泽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又看了看我，眼神里瞬间充满了嫉妒和敌意。

「你是谁？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别多管闲事！」「我是她的朋友。」林泽往前站了一步，

将我完全护在身后，「现在，我请你，立刻离开。」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陈浩被他盯得有些发怵，气势弱了下去。他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林泽，

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危机解除。**着身后的墙，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谢谢。

」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举手之劳。」林泽递给我一张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