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心张清旭方虹是一位心怀正义的年轻侦探,在夜澜听风者创作的小说《重生后,军婚妻她手撕白眼狼》中,他将面对一系列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富有智慧和洞察力的何莲心张清旭方虹不断破解线索,揭示真相背后隐藏的阴谋。这部现代言情小说紧张刺激,充满推理和悬疑元素,赵大姐接过来,翻开。存折是黄色的封皮,上面印着“中国人民邮政储蓄”的字样。这是何莲心结婚那年开的户,用的是她的名字,但存……必将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惊喜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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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何莲心就醒了。
客厅里传来张清旭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他习惯六点起床跑步,雷打不动。
前世,她总是比他起得更早,准备好温水、毛巾,还有他晨跑回来要吃的早饭。
今天,何莲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着张清旭在客厅里走动,听着他打开柜子找运动服,听着他脚步停在卧室门口——大概是在等她像往常一样,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说“清旭,早饭想吃什么?”
何莲心闭上眼,假装还在睡。
门口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不悦的冷哼,脚步声远去,大门被重重关上。
他生气了。
很好。
何莲心睁开眼,利落地坐起身。
脸上还肿着,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从床底拖出一个旧帆布包,把昨晚整理好的东西一样样放进去:铁盒、钥匙、户口本、结婚证。
最后,她对着衣柜上那块裂了缝的镜子,用梳子把头发梳整齐,在红肿的脸上轻轻扑了点粉——虽然遮不住,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她今天要去见人,不能太难看。
出门时,是早上六点半。
家属院里已经有人走动。几个早起的军嫂看见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窃窃私语。
何莲心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无非是“又被打了”、“真可怜”、“张副营长下手也太重了”之类的。
前世,她最怕这种目光,总是低着头匆匆走过,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今天,她抬起头,迎着那些目光,甚至还对其中一个平时还算面善的嫂子点了点头。
那位嫂子愣住了,下意识地回了半个笑。
何莲心已经走远。
第一步,不能躲。
你越躲,别人越觉得你活该。
工商银行刚开门。
何莲心是第一个顾客。
127号保险箱在银行最里面的角落,小小的,冰冷的。
钥匙**去,轻轻一转。
咔哒。
箱门弹开。
里面果然躺着三样东西:手表、戒指、使用权证。
何莲心先拿起那块上海牌全钢手表。
表盘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表带因为常年佩戴已经有些磨损。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张清旭求婚那天送给她的。
那天他穿着崭新的军装,站在她家院子里,把这块表戴在她手腕上,说:“莲心,我会对你好的。”
她信了。
信了十年。
结果呢?
何莲心攥紧了手表,金属硌得掌心发痛。
前世,就在她查出胃癌晚期的那天,方虹来“探望”她。
那个总是柔柔弱弱、说话轻声细气的女人,坐在她病床边,眼睛却一直瞟着她手腕上的这块表。
“莲心姐,你这表真好看。”方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清旭哥真有眼光。”
她当时还傻傻地笑:“是啊,他挑的。”
三天后,张清旭来医院,说方虹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联谊会,需要一块像样的手表撑场面。
“你先借她戴戴。”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哥哥是为我死的,这点小事咱们得帮。”
她借了。
然后那块表就再也没回来。
张清旭说:“方虹挺喜欢的,你就当送她了。反正你也用不着了。”
是啊,一个快死的人,要手表有什么用?
何莲心冷笑一声,把手表丢进帆布包。
然后是那枚金戒指。
很简单的款式,连颗碎钻都没有。结婚一周年时,张清旭随手扔给她,说:“单位发的,你戴着玩。”
她当时多开心啊,以为这是他在意她的证明。
后来才知道,那是张清旭立了功,组织上发的奖励。同批立功的几个人,都给自己媳妇买了新衣服或者好吃的,只有他,把奖品随手一扔,连包装盒都没给。
方虹也“借”走过这枚戒指。
说是要参加亲戚的婚礼,需要点金器撑场面。
同样有借无还。
何莲心把戒指也扔进包里。
最后是那张薄薄的使用权证。
白纸黑字,写着这套两居室的使用权归属张清旭、何莲心夫妻共同所有。
前世,就是这张纸,在她死后被张清旭转给了方虹的弟弟。
理由是:“方虹弟弟要结婚,没房子。他哥哥是为我死的,我帮帮他家是应该的。”
应该的。
什么都应该的。
她的东西,她的命,都“应该”给方虹和方虹的家人。
何莲心把使用权证仔细折好,放进贴身口袋。
然后她锁上保险箱,转身离开。
银行门口的阳光有些刺眼。
她眯了眯眼,抬手遮住额头,朝着街对面的信托商店走去。
信托商店里人不多。
柜台后面坐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同志,要买点什么?”
“卖东西。”何莲心把帆布包放在柜台上,取出手表和戒指,“您给看看,这两样能值多少。”
男人接过东西,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
“手表是上海牌的全钢款,保养得还行,表带有磨损……戒指是足金的,分量轻了点。”他抬起头,“你真要卖?”
“卖。”何莲心声音平静,“急用钱。”
男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红肿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没多问。
“手表给你八十,戒指按金价算,十二块三毛。一共九十二块三毛。”他报了个价,“这价公道,你去别处问也一样。”
何莲心知道他没骗人。
前世,张清旭后来想把这两样东西赎回来给方虹,跑了好几家信托商店,最高也就开到九十五。
“成交。”
男人从柜台底下拿出钱匣,数出九十二块三毛。
九张大团结,两张一块的,还有三毛零钱。
何莲心接过钱,一张张数清楚,仔细收进贴身的口袋里。
厚厚的一沓,贴着心口放着,能感觉到那种真实的厚度。
这是她的第一笔钱。
用“定情信物”换来的,彻底切断过去的钱。
离开信托商店时,何莲心回头看了一眼。
玻璃橱窗里,她留下的手表和戒指已经被摆上了货架,和其他被主人遗弃的物品摆在一起,等着新的买家。
就像她一样。
被张清旭用过、厌弃之后,现在要开始属于自己的新人生了。
回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了。
张清旭晨跑回来,没见到早饭,正黑着脸坐在客厅里。
听见开门声,他猛地抬起头:“你去哪儿了?!”
声音里的怒气毫不掩饰。
何莲心没理他,换了鞋,把帆布包放在椅子上,去厨房倒了杯水。
“我问你话呢!”张清旭站起来,几步走到厨房门口,“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早饭也不做,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莲心慢慢喝完了水,把杯子洗干净,放回碗柜。
然后她转过身,看着张清旭。
“饭?”她笑了笑,那笑容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以后你自己做吧。”
张清旭愣住了。
“我准备离婚了。”
七个字。
清晰,平静,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张清旭足足反应了五秒钟。
然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离婚。”何莲心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离婚协议的初稿,你先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我们可以谈。”
张清旭低头看着那叠纸。
最上面一页,工工整整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下面列着条款:财产分割、债务承担、离婚原因……
他的目光死死盯在“财产分割”那一条上。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夫妻共同存款三千二百元,由女方何莲心全部获得;现住房产使用权归女方所有;其余家具电器等,按清单分割……
“你疯了吗?!”张清旭一把夺过协议,声音都变了调,“何莲心,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还有这财产分割——全部存款归你?房子归你?你做梦呢!”
何莲心平静地看着他暴怒的样子。
前世,她就是怕他这个样子,每次他一发火,她就立刻认错,立刻妥协。
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我没做梦。”她说,“这些本来就是我应得的。结婚十年,我的工资全部贴补家用,你的工资呢?除了生活费,剩下的去哪儿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张清旭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何莲心往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张清旭,这十年,我贴补了你多少?你家里盖房子,我出了五百;你弟弟结婚,我出了三百;你每次说要‘应酬’,我从自己牙缝里省出来的钱,都给了你。”
“而你呢?”
“你给方虹家多少钱,需要我一笔一笔算给你听吗?”
张清旭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他攥紧了手里的协议,指节都发白了。
“何莲心,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他咬着牙,“就因为我昨天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要闹离婚?还要分走所有财产?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不是在威胁你。”何莲心摇摇头,“我是在通知你。”
她从帆布包里又掏出一叠纸。
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
“撕吧。”她说,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复印件我还有很多。你撕一份,我就再拿一份出来。撕到你觉得没意思了,咱们再坐下来谈。”
张清旭看着她手里的那叠纸,眼睛都红了。
他猛地扬起手——
“还想打?”何莲心抬起脸,把红肿的那半边对着他,“打啊。打完我直接去你们政治部,让领导看看,张副营长是怎么‘照顾’妻子的。”
张清旭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死死盯着何莲心,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这个一向温顺、软弱、他说什么都只会点头的女人,今天像换了个人。
冷静,锋利,字字戳心。
“你……”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离婚。”何莲心一字一顿,“而且,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她把那叠复印件放在桌子上。
“协议你慢慢看。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但我提醒你——”
她顿了顿,看着张清旭的眼睛,缓缓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怀孕了。”
张清旭瞳孔猛地一缩。
“但我不打算要。”
何莲心说完,不再看他,转身进了卧室。
门轻轻关上。
留下张清旭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手里攥着被撕碎的协议,脸色惨白如纸。
卧室里,何莲心靠在门上,听着外面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她听见了张清旭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的声音。
她慢慢勾起嘴角。
第一把火,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