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的一篇短篇言情文章《我靠陪伴灵通关了无限循环》,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林晚秋沈雨幽,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作者鹈鹕猫头鹰,文章详情:这是她穿越这条通道时惯用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一步,两步……五十步,一百步。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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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的光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却抹不去某些深植于地下的记忆。
13号地下通道,这个编号就像一道顽固的诅咒,依然醒目地标注在城市地图的角落。
十三年前,那个名叫沈雨幽的高二女生,在一个晚自习结束后的雨夜,
独自走进了这条当时尚未完全竣工的通道,从此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十三年,
警方悬而未决的卷宗渐渐蒙尘,而关于她的故事,
却在每一届本地高中生的窃窃私语中不断演变、发酵,
最终酿成了一则带着潮湿寒意与血腥想象的都市怪谈。林晚秋对这怪谈了如指掌。
她甚至能分辨出不同版本间的细微差别:有人说沈雨幽是遭遇了“通道里的拖拽者”,
被无形的力量拉进了水泥墙壁;有人说她其实是个叛逆少女,
选择在那里终结一切;更耸人听闻的说法是,在特定时刻——比如午夜,
或雷雨夜——独自穿行通道的人,会听到身后传来另一个湿漉漉的脚步声,
回头却只见积水倒映着自己惊恐的脸。林晚秋自认理智,从不全信,
但每次路过那个方形的、吞吐着惨白灯光的入口时,后背总会掠过一丝莫名的凉意,
脚步也会不自觉地加快几分。今夜,这丝凉意格外清晰。
晚自习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数学测验拖得极晚。等林晚秋揉着发涩的眼睛收拾好书包,
教学楼已几乎空无一人。路灯将她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
末班公交的尾灯早已消失在街道拐角,打车软件显示周围车辆稀少且价格高昂,而明天,
一场关乎分班的模拟考正虎视眈眈。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又估算了一下绕远路回家所需的时间——至少四十分钟。疲惫和焦虑啃噬着她的耐心。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不远处那个幽深的通道口。13号。穿过它,
回家路程能缩短一半以上。夜风穿过街边梧桐的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更衬托出四周的死寂。通道口的灯光似乎比平日黯淡,像一只疲惫的独眼,
勉强照亮入口处一小片湿滑的地砖,再往里,便是迅速被黑暗吞噬的甬道。
理智在尖叫着警告,但身体已经被疲惫和侥幸心理推着向前。她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
仿佛要给自己注入勇气,随即紧了紧肩上的书包带,低头快步走进了那片昏黄的光晕。
脚步声在瞬间被放大、拉长。“哒…哒…哒…”每一声都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
又在空旷的混凝土墙壁间来回碰撞,形成重叠的回音,显得格外突兀和孤独。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常年不见阳光的阴湿气味,
混合着淡淡的尘土和隐约的、类似地下排水沟的微腥。墙壁是那种老旧的浅绿色油漆,
早已斑驳起皮,露出下面灰暗的水泥底色。头顶,
粗大的管道和捆扎在一起的电线蒙着厚厚的灰,在惨白灯光下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林晚秋试图说服自己。她开始默数步数,
这是她穿越这条通道时惯用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一步,两步……五十步,一百步。平时,
走到两百多步时,就应该能望见前方出口那不同于LED灯的自然微光了。然而,
当她数到两百五十步,抬眼望去时,心脏猛地一沉。前方,
依旧是笔直的、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同样的浅绿色墙壁,同样间隔的惨白灯管,
同样沉闷得令人窒息的空气。视野的尽头,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怎么回事?
”她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在通道里激起微弱而短促的回响,旋即被寂静吞噬。她停下脚步,
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没有远处马路隐约的车流声,没有风声,
甚至没有她自己呼吸以外的任何声音。绝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静。她猛地回头。
来路同样淹没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入口处那点微光早已消失不见。
她仿佛站在一条无限延伸的管道中段,前后都是绝望的深渊,只有头顶那一小段惨白的光,
冰冷地笼罩着她,像一个孤立的、正在缓缓沉入地底的玻璃罩。
恐慌的藤蔓瞬间缠住了她的脚踝,并向全身蔓延。她开始小跑,然后是快跑。
书包在背后沉重地拍打着,课本和水瓶碰撞发出哐当的响声,在这死寂中显得异常刺耳。
脚步声凌乱而急促,回音重重叠叠,仿佛有无数个看不见的人在和她一起奔跑。三百步,
四百步,五百步……通道依旧没有尽头。墙壁开始在她眼中扭曲、蠕动,
那浅绿色仿佛有了生命,正缓缓流淌。那股原本淡淡的腥气,不知何时变得浓重起来,
丝丝缕缕钻入鼻孔,带着铁锈和某种……更令人不安的、类似陈旧血渍的味道。然后,
她看见了。起初只是墙角一抹不起眼的暗红,她以为是渗水或铁锈。但越往前走,
那暗红的痕迹就越多,越醒目。它们从墙壁的裂缝中渗出,
从天花板与墙壁的接缝处蜿蜒而下,像一道道细小的、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泪,
在冰冷的灯光下泛着粘腻诡异的光泽。空气里的铁锈味陡然变得刺鼻,几乎让她作呕。
“不……不可能……”林晚秋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敢再看墙壁,
死死盯着前方虚无的黑暗,拼命迈动像灌了铅一样的双腿。肺叶火烧火燎地疼,
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头顶的灯光开始诡异地闪烁起来,明灭之间,
周围的景象发生了骇人的变化——墙壁上的油漆大片剥落,
原坯;地面偶尔出现小堆散落的沙砾和凝固的水泥块;一些本应安装照明或消防设施的位置,
空空如也,只剩下**的电线头……这不是她熟悉的、修缮后的13号通道。
这更像是……它多年前,尚未完工时的样子!极度的恐惧攫住了她,力气瞬间被抽空。
她腿一软,踉跄着扶住冰冷潮湿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眼泪混合着冷汗滑落。而就在她抬头,
模糊的视线望向通道前方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大约二十米外,通道中央,
静静地站着一个身影。一个穿着浅蓝色旧款校服的女生。校服样式古朴,洗得有些发白,
但很整洁。她背对着林晚秋,身姿挺拔,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一动不动,
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蜡像,与这诡异的环境格格不入,又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林晚秋的呼吸停止了。她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转身逃跑,双腿却如同生根一般钉在原地,只有不受控制的颤抖传递全身。
那个背对她的身影,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一张属于少女的脸。苍白,白得像上好的瓷器,
没有一丝血色,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几乎透明。五官清秀娟好,依稀可见生前的明媚,
但那双眼睛……漆黑,深不见底,仿佛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古井,
正笔直地、毫无感情地“望”着林晚秋。她的表情平静得可怕,嘴角甚至没有一丝弧度。
嘴唇未曾开启,
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终于……来了……”那声音仿佛浸透了地底十三年的阴冷与潮湿,
让林晚秋的骨髓都在瞬间结冰。“我……等了……4789天。”声音继续流淌,
每个字都像冰锥,敲击着她的意识。4789天。正是十三年的天数,精确到日。
“沈……沈雨幽?”林晚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声音嘶哑破碎,
连她自己都几乎认不出。那苍白少女,缓缓地点了点头,颈项转动间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
“是。我是沈雨幽。”她的“目光”落在林晚秋脚下,“这里,是我的坟。
他们把我埋在下面,用水泥,一层,又一层。这条通道,就建在我的骸骨之上。十三年,
每一天,都有无数双脚,从我头顶踏过。”她的叙述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却比任何凄厉的哭嚎更让人感到绝望。林晚秋几乎能感觉到脚下水泥地深处传来的森森寒意,
以及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怨怼与孤寂。“帮……帮我。”沈雨幽向前“飘”近了一步,
她校服领口上绣着的、已经褪色模糊的校徽——那所十三年前因区划调整而关闭的第四中学。
她的身影有些透明,边缘泛着微弱的、不祥的青色光晕。
“我的左手……”沈雨幽抬起自己半透明的手腕,那里空空如也,“少了一枚戒指。
银色的,很细,上面刻着一朵很小的百合花。那是我妈妈……在我十六岁生日时,
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她漆黑的、没有反光的瞳孔,直勾勾地“凝视”着林晚秋,
两行浓稠的、暗红色的液体,缓缓从眼角渗出,划过苍白如纸的脸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们……拿走了它。和我的命,一起拿走了。”血泪不断滴落,
却在触及她虚幻的校服前便消散于空气中,只留下浓郁的腥气。“找到它。找到……他们。
我才能……离开这里。真正地离开。”随着她的话语,
整个通道的景象再次剧烈地扭曲、波动!
林晚秋的眼前闪过无数破碎而鲜明的画面:昏暗的施工灯光下,
影;女孩惊恐瞪大的眼睛和被捂住的嘴;肮脏粗糙的手撕扯着浅蓝色的校服;沉闷的击打声,
压抑的呜咽;还有最后,那冰冷粘稠的水泥浆,
无情地倾泻、覆盖、凝固……几个男人慌张低语的脸在阴影中一闪而过,
混合着**满足后的餍足与深植骨髓的恐惧。
嘈杂的施工声、女孩最后微弱的啜泣、水泥搅拌机的轰鸣……各种声音交叠在一起,
尖锐地刺入林晚秋的脑海!“啊——!”林晚秋抱住头,痛苦地蹲下身,
那些强行灌注的影像和声音几乎让她精神崩溃。幻象渐渐散去,通道恢复成那种诡异的平静,
只有墙壁上的“血痕”似乎又加深了一些。林晚秋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校服衬衫,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我怎么帮你?”她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
声音充满了绝望,“我连这里都出不去!这通道……这通道没有尽头!
”“因为你走进了‘我的时间’。”沈雨幽的声音依旧直接在她脑中回响,
带着亘古的冰冷,“这里的时间和空间,都被我的‘念’扭曲了。除非完成我的夙愿,
打破这执念的循环,否则你将和我一样,永远困在这段通道里,徘徊,重复,
直到灵魂也被磨灭。”她抬起虚幻的手指,
指向通道一侧墙壁上一个极其隐蔽、几乎与水泥墙体颜色质感完全融为一体的凹陷,“那里,
原本设计是一个小型通风井的预留口,后来……因为我的缘故,
被他们仓促地用最快的方式封死了。戒指很小,很可能在挣扎或……处理时,掉落在了那里,
或者,被无意中混着水泥,埋在了更深处。你需要找到它。更重要的是,
当你触碰到与我的死亡直接相关的物品或地点时,可能会‘看’得更清楚……那些人的脸,
他们的名字。”寻找的过程,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酷刑。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只有无尽的昏暗、冰冷的墙壁、闪烁的灯光,以及那股越来越浓的血腥与怨恨的气息。
林晚秋在沈雨幽时而清晰指引、时而沉默旁观的陪伴下,
在这段似乎永无止境的通道里一寸寸摸索。墙壁有时会变得异常冰冷,
甚至传递出强烈的抗拒与痛苦的情绪;有时又会变得微微柔软,仿佛凝固的时光出现了裂缝,
允许她的手指探入那些本不该存在的缝隙,触摸到冰冷粗糙的原始水泥,
抠出一些沙砾、碎石子,甚至偶尔,是一小段早已锈蚀殆尽的、扭曲的细铁丝。每一次接触,
都伴随着更清晰的记忆碎片冲击:阳光下沈雨幽与同学说笑的脸,
她低头羞涩地看着左手银戒时眼里细碎的光,被拖入黑暗角落时骤然放大的惊恐瞳孔,
钝器落在肉体上的闷响,还有最后时刻,
说的、被冰冷与窒息彻底吞没的绝望……林晚秋不止一次在触摸这些残留的怨念时崩溃大哭,
或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几乎被那巨大的悲恸与恐惧同化。
沈雨幽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飘浮在附近,血泪无声滑落,仿佛一尊悲伤的幽灵雕塑。偶尔,
当林晚秋的意志濒临瓦解时,她会靠近一些,用那双冰冷没有实质的手,
虚虚地覆上林晚秋颤抖的肩膀或额头。没有温度,
却有一股微弱而坚韧的、类似于“坚持”或“陪伴”的意念传递过来,
像黑暗中一根细细的蛛丝,勉强维系着她不坠入彻底的疯狂。“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
”在一次剧烈的记忆冲击后,林晚秋瘫在墙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闪烁的灯管,
嘶哑地问,“那么多走过这条通道的人……”沈雨幽沉默了很久。
通道里只有林晚秋压抑的抽泣声和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若有若无的呜咽风声。“时间到了,
‘念’积累够了,”沈雨幽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缥缈,
也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人性化的疲惫与困惑,“通道的‘屏障’在那一刻变得脆弱。而你,
在那个时候走了进来……带着相似的疲惫,独行,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个世界的不安。”她顿了顿,“更重要的是,
你的心里……没有他们那种纯粹的、贪婪的恶。你需要一点‘念’的共鸣,才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