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榆，一个想体验普通人爱情的隐形富豪。我嫁给了程序员康博，

一个我以为能给我平淡幸福的男人。怀孕后，他妈和他妹以“照顾我”为名，

浩浩荡荡地搬进了我的房子。她们说我娇气，说外卖没营养，说智能家居是歪门邪道。

她们翻我的衣柜，用我的化妆品，还把我的书房改成了储物间。

她们甚至想让我卖掉婚前财产，去给小姑子买房。康博总说：“我妈不容易，我妹还小，

你多担待。”直到他们联合起来，逼我拿钱给婆婆做手术时，我才明白。有些人，

你给的越多，他们就越觉得理所当然。我不想吵，也不想闹。我只是打了个电话。第二天，

康博被他引以为傲的公司开除了。他不知道，那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是我。

这场“普通人”的游戏，我玩腻了。1.不速之客门铃响的时候，

我正看着验孕棒上的第二道红杠发呆。很清晰，像两道斩钉截铁的命令。

康博从我身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激动得发抖。“老婆，我们有孩子了！

”我嗯了一声，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心里没什么波澜，像一块石头丢进深井，听不见回响。

一切都在计划中。结婚一年，事业稳定，要个孩子，是流程的一部分。康博不一样，

他高兴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然后，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妈！我要当爹了！程榆怀上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得像能刺穿耳膜。**在门框上，

听着康博一句句地复述我的身体状况，事无巨细。挂了电话，他跑过来，

捧着我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我妈太高兴了！她说她明天就和**一起来，照顾你！

”我的眉心跳了一下。“明天？”“对啊！她说城里保姆不靠谱，还得是自己人。

”康博一脸理所当然，“你怀孕了，我上班又忙，她们来正好。”我没说话，转身回了卧室。

打开衣柜，里面一半挂着我的衣服，另一半空着。这是我给康博留的位置，

但他总说老家的衣服够穿，一直没动。现在，这空间马上就要被填满了。第二天下午，

门铃再次响起。康博飞奔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婆婆刘芬兰，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眼神像鹰，锐利地扫视着屋里的一切。

另一个是康博的妹妹康蕊，染着一头黄毛，嚼着口香糖，低头玩手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她们身后，是四个巨大的、用红白蓝编织袋装着的行李。刘芬兰一进门，没换鞋，

直接踩在我新铺的羊毛地毯上。她绕着客厅走了一圈，摸摸这个，敲敲那个。

“这房子是真大，比咱家那三间瓦房气派多了。”她开口，带着一股子酸味。

康蕊把手机一揣，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双脚翘在了茶几上。“哥，我渴了，冰箱里有可乐吗？

”康博像个陀螺，忙着给妈倒水，给妹拿饮料。我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

刘芬兰终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她走过来，伸手就要摸我的肚子。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她的手停在半空，脸色有点难看。“哟，这就金贵上了？我还能把你肚子摸坏了不成？

”康博赶紧过来打圆场：“妈，程榆她就是有点害羞。”他拉着我坐到沙发上，

正好在康蕊旁边。一股廉价的香水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刘芬兰也坐下了，

一**挤在我另一边，把我夹在中间。“小榆啊，”她拉起我的手，那双手粗糙得像砂纸，

“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可得注意。从今天起，家里我说了算，你什么都不用管，

好好养胎就行。”她顿了顿，眼睛瞟向厨房。“外卖就别点了，那玩意儿都是地沟油。

以后我给你们做饭，保证顿顿有营养。”康蕊在旁边吹破一个泡泡糖，发出“啪”的一声。

“就是，我哥挣钱多不容易，外卖那么贵，净花冤枉钱。”我看着她们，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配合默契。康博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妈说得对，老婆，以后就辛苦妈了。

”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妈，康蕊，你们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在二楼左手边。

”我说完，没再看他们，径直上了楼。关上主卧的门，我走到窗边。楼下，

康博正在费力地把那四个编织袋往屋里拖。阳光很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不起眼的APP。屏幕上，客厅的画面清晰地显示出来。四个ุ，无死角。

刘芬芬正用手指蘸了点茶几上的灰，放在鼻子底下闻。康蕊则打开了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开始看无脑的综艺节目。我静静地看着。这场“普通人”的游戏，似乎要进入下一个关卡了。

2.界限的失守她们来的第一顿晚饭，刘芬兰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四菜一汤，

盘子端上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我家的厨房还能做出这种品相的菜。黑乎乎的炒青菜，

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炖肉，还有一锅清汤寡水，飘着几片紫菜的汤。唯一的亮点是那盘炒鸡蛋，

黄澄澄的，看起来还有点食欲。康博夹了一大筷子鸡蛋放进我碗里。“老婆，

快尝尝妈的手艺，这可是咱家正宗的土鸡蛋。”我还没动筷子，刘芬兰的筷子就伸了过来，

把我碗里的鸡蛋夹走了一大半，放进了康蕊碗里。“**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她又夹了一筷子黑乎乎的青菜给我。“你现在要多吃青菜，对孩子好。”康蕊埋头扒饭，

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哥，妈做的饭就是好吃。”康博笑了笑，没说话，

也低头吃了起来。一顿饭，我没吃几口。不是因为菜难吃，而是因为没胃口。饭后，

我习惯性地把碗筷收进水槽，准备放进洗碗机。刘芬兰一把抢了过去。“放着我来！

那铁疙瘩洗不干净还费电，我几分钟就搞定了。”她站在水槽前，用一块油腻腻的抹布，

蘸了点洗洁精，三下五除二就把碗洗完了，水龙头都没开几秒。洗完的碗叠在一起，

上面还挂着泡沫。她用那块抹布擦了擦手，又顺手擦了擦灶台。我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说。

晚上，我准备洗澡。刚走进浴室，就发现我的浴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两条发黄的旧毛巾，上面还印着“xx旅馆”的字样。我走出浴室，

看见康蕊正用我的浴巾擦她湿漉漉的黄毛。那是我上周刚买的，埃及长绒棉的。

“你用我的浴巾了？”我问。康蕊头也不抬：“啊，看见挂在这儿就用了呗，咋了，

你浴巾是金子做的？”“那是我私人的东西。”“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康蕊不耐烦地把浴巾扔在沙发上，“小气。”我没再跟她争论，

转身从衣帽间拿了条新的一次性浴巾。回到卧室，康博已经躺在床上了。“老婆，

我妹她就是那性格，你别跟她计较。”他看我脸色不好，主动开口。“康博，我们需要谈谈。

”我坐在床边，“关于你妈和**。”“她们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家里也热闹了。

”“她们没有边界感。”我直截了当地说，“她们用我的东西，改变我的生活习惯，

我不喜欢。”康博皱起了眉。“程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她们是来照顾你的，

不是来伺候你的。你怀着孕，就不能让着点她们吗？

我妈把我拉扯大多不容易……”又是这套说辞。每次我们之间有分歧，

他总会把“我妈不容易”挂在嘴边。像一道免死金牌。“不容易，不是没有边界感的理由。

”我冷静地说。“行了行了，都是小事，别整天计较这些。你好好休息。”康博翻了个身，

背对着我，很快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冷。这不是小事。

这是失守的开始。一个人的领地，一旦被踏入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最后，

被占领得一丝不剩。我拿起手机，点开监控APP。客厅里，刘芬兰和康蕊正坐在沙发上，

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茶几上，堆满了瓜子壳和水果皮。康蕊的脚，

依然大喇喇地翘在上面。我切换到另一个软件。那是一个资产管理页面，最上面一行，

是一个长长的数字。我看着那个数字，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没关系。游戏而已。

既然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只是游戏的规则，得由我来定。

3.温水煮青蛙接下来的日子，我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只不过，

饭是难以下咽的饭，衣是带着洗衣粉味道没漂干净的衣。刘芬兰彻底接管了厨房和家务。

我的扫地机器人被她拔了电源，锁在储物间，理由是“这玩意儿扫不干净，

还不如我用扫帚”。我的胶囊咖啡机，被她用来煮小米粥。她说那玩意儿小巧，煮粥省电。

康蕊则把我书房的懒人沙发拖到了她房间，说躺着玩手机舒服。

还把我珍藏的一套绝版漫画书，拿去垫了桌脚。我每天的生活，就是起床，吃饭，

在花园里散步，然后回房间。我很少出主卧，把那里当成了我的安全区。康博对此乐见其成。

他觉得家里一派祥和，他妈把他照顾得很好，他妹妹也开心，老婆也“懂事”了。

他下班回家，能吃上“热乎饭”，换下有“妈妈味道”的干净衣服，对他来说，这就是幸福。

他看不到地毯上日益增多的污渍，看不到我日渐沉默的脸。或者说，他看到了，

但他选择无视。这天是周末，康博休息。刘芬兰一大早就炖了锅鸡汤，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油腻的味道。“小榆，快来喝汤，

这可是我托人从老家带来的正宗老母鸡，大补！”我看着那碗漂着厚厚一层黄油的汤，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妈，我最近闻不了油腻的。”“说什么胡话！

”刘芬芬把碗往我面前一推，“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不吃怎么行？我怀康博的时候，

天天喝这个，你看他现在长得多壮实！”康蕊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嫂子，

我妈专门为你炖的，你可别不识好歹。”康博也劝我：“老婆，妈是为你好，你就喝一点吧。

”三个人，三双眼睛，都盯着我。我像个被审判的犯人。我端起碗，用勺子撇开上面的油，

喝了一小口。一股腥味直冲喉咙，我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向了洗手间。

身后传来刘芬兰不满的抱怨声。“真是娇气！城里姑娘就是事多！”我趴在马桶上，

吐得天昏地暗。康博跟了进来，给我拍背。“你看你，非要犟。早点喝了不就没事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心疼，只有责备。我漱了口，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神却异常清亮。“康博，”我说，“这个周末，我想回我爸妈那边一趟。”康博愣了一下。

“好端端的，回去干嘛？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就是不方便，才需要人照顾。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个懂我口味，知道我生活习惯的人。”康博的脸沉了下来。“程榆，

你什么意思？我妈照顾得不好吗？她一天到晚围着你转，你还想怎么样？”“我想要的，

她给不了。”我说，“我也不想再忍了。”“忍？你有什么好忍的？

你现在是全家重点保护对象，我们都把你供起来了！”“供起来？”我笑了，

“是把我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容器供起来吧？”我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

客厅里的刘芬芬和康蕊也听见了。她们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康博，

她又跟你闹什么脾气？”刘芬芬一把将康博拉到身后，像母鸡护崽一样瞪着我。

康蕊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冷嘲热讽。“嫂子，你可真行，

我哥和我妈把你当菩萨一样伺候，你还不满意？”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那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才是那个外人。“好，我不回去。

”我平静下来，“但是我有两个条件。”所有人都看着我。“第一，从今天开始，

我的饮食我自理。你们不用管我。”“第二，除了康博，任何人不准进主卧。

”刘芬芬的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你这是什么意思？防我们跟防贼一样？

我们还能偷你东西不成！”“妈，别说了。”康博拉住她，“程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们是一家人！”“正因为是一家人，才更需要边界。”我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

径直走回了主卧，然后反锁了门。门外，是刘芬芬的叫骂声和康博的劝解声。**在门上，

听着这一切。温水煮青蛙的游戏，该结束了。水温，要开始升高了。

4.经济入侵我的“独立宣言”并没有换来安宁。恰恰相反，它像一颗石子，

激起了更大的涟M。刘芬兰不再给我做饭，但她会在我每次进厨房的时候，都跟进来，

站在我身后，对我指手画脚。“哎哟，油放这么多，多不健康！

”“西红柿怎么能跟鸡蛋一起炒？相克的！”“你这个菜板是切肉的，不能切菜，有细菌！

”我全程戴着耳机，把她的声音当成背景噪音。康蕊进不了我的房间，

就开始在客厅制造噪音。把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半夜还在跟朋友语音打游戏，大喊大叫。

整个房子，除了我的卧室，都成了她们的领地。康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最后选择当个鸵鸟。他开始加班，回家越来越晚。这样，他就不用面对家里的剑拔弩张。

这天晚上，他难得准时回来。饭桌上，刘芬芬突然叹了口气。“哎，人老了，不中用了，

浑身都疼。”康博立刻紧张起来：“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老毛病了，

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说要动手术，不然以后可能要瘫痪。”刘芬芬说着，擦了擦眼角。

康蕊也放下筷子，一脸愁容。“手术费要十五万呢，我跟哥哪有那么多钱。”我静静地吃饭，

没说话。我知道，戏肉来了。果然，康博把目光投向了我。“老婆……”“我没钱。

”我直接打断他。康博的脸一下就僵住了。刘芬兰猛地一拍桌子，筷子都震掉了。“你没钱？

你骗鬼呢！你爸妈给你那套房子，现在起码值三百万！卖了不就有钱了！

”“那是我的婚前财产。”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康博，我们婚前有协议，

各自的财产归各自所有。”“可那是我妈！她要动手术！”康博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可以。我这里有五万，是我个人的积蓄，

可以当成我这个儿媳妇的一点心意。”我拿出手机，准备转账。“五万？五万够干什么！

”康蕊尖叫起来，“你是想看着我妈瘫在床上吗？你好恶毒的心！”“程榆，这不一样。

”康博走到我面前，试图放低姿态，“我们是夫妻，我的妈就是你的妈。现在妈有难，

我们得一起想办法。”“我的办法就是出五万。剩下的十万，你们自己想办法。”我看着他，

“你月薪三万，康蕊也工作了，十万块钱，对你们来说不是天文数字。”“我哪有工作！

”康蕊脱口而出，“我上个月就辞职了！”康博的脸色更难看了。“你辞职了怎么不跟我说？

”“那工作一个月才三千块，累死累活的，我才不干。”康...蕊撇撇嘴。

刘芬兰又开始抹眼泪。“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指望不上，

儿媳妇见死不救……”一场家庭**戏，正式上演。康博被他妈和他妹一唱一和，

搞得头都大了。他最后把矛头对准了我。“程榆，我只问你一句，这个钱，你到底拿不拿？

”“不拿。”我说，“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动。”“好，好，你够狠！

”康博气得摔门而出。刘芬兰和康蕊对着我的背影，骂骂咧咧。我回到房间，锁上门。

打开电脑，我调出了刘芬兰上周的体检报告。是我托人帮她约的，全市最好的体检中心。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腰肌劳损，建议保守治疗，注意休息。根本没有什么腰椎间盘突出，

更不需要手术。我又查了一下康蕊的消费记录。上个月，她在一家奢侈品店，

买了一个三万块的包。一切，都像拼图一样，拼凑出了真相。这家人，从头到尾，

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们想要的，从来不是所谓的“照顾”。他们想要的，是我的钱，

我的房子，我的一切。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窗外，夜色正浓。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康博发来的信息。“程榆，我真的很失望。你太冷血了。”我看着那行字，笑了。冷血？

很快，他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冷血。5.摊牌康博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程榆女士吗？我们是xx派出所的，你丈夫康博因为酒驾，

现在在我们这里。”我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康博正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看见我，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怨恨，还有一丝……理直气壮？我办完手续，

把他领了出来。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直到进了家门，他才开口。“你满意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刘芬芬和康蕊立刻围了上来。“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