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未婚妻为了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当天，

我删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所有人都不可置信。我和江凝一起长大，从五岁到二十四岁，

我像影子一样追在她身后整整十八年。出国那天，她拦住我，

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茫然：「为什么？就因为我打了你？」我直视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对，就因为你打了我。」1「啪！」一声脆响，

让整个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左边脸颊**辣地疼，像被烙铁烫过。我没有动，

甚至没有眨眼，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八年的女人，江凝。她的胸口剧烈起伏，

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陈旭，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在这里教我做事？」周围是她那群富二代朋友，他们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惊讶，

有看戏，但更多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嘲弄。他们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条摇着尾巴却被主人一脚踹开的狗。我懂了。今天这场生日宴，她请了我，

不是因为我是她的未婚夫，而是因为她需要一个出气筒，

一个在她朋友面前彰显她地位的道具。我为她挡了酒，她觉得我让她没面子。

我提醒她别再喝了，她觉得我管得太宽。我，陈旭，在她江凝的世界里，原来只是个物件。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杂着昂贵的香水、酒精和奶油蛋糕的味道，闻起来让人作呕。

我慢慢地，用手背碰了碰发烫的脸颊。然后，我看着江凝，笑了。不是苦笑，也不是自嘲，

就是很平静地笑了一下。「江凝，生日快乐。」说完，我转身，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径直走出了包厢。身后，是短暂的死寂，然后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声。我能想象到，

江-凝的朋友们正拍着她的肩膀，夸她“A爆了”，“对付这种舔狗就该这样”。而江凝，

大概会扬起她高傲的下巴，享受着女王般的尊崇。她不会想到，这一巴掌，

打掉的不是我的尊严，而是我心里最后一点关于她的幻象。走出KTV，

深夜的冷风吹在脸上，疼痛的地方反而更清晰了。我掏出手机，屏幕光映着我平静的脸。

找到那个置顶的，有着特殊备注的号码。长按。删除联系人。微信，拉黑。朋友圈，屏蔽。

十八年的纠缠，在指尖的几次点触下，烟消云散。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一个背着沉重石像走了十八年的人，终于把它放下了。2第二天，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有我妈的，有江凝她妈的，还有几个我们共同的朋友。我一概没接。

我妈直接杀到了我租的公寓。她看着我打包行李，一脸的焦急。「阿旭，你跟妈说实话，

你跟凝凝到底怎么了？她妈妈电话里都快急哭了，说凝凝昨天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谁也不见。」我把最后一件衬衫叠好，放进行李箱。「妈，我们分开了。」「分开？

胡说什么！」我妈拔高了声音，「你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十八年了，你这孩子，

怎么说分开就分开？」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看着我妈。「妈，她昨天，

当着她所有朋友的面，打了我一巴E掌。」我妈愣住了，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她知道我有多在乎江凝，也知道我为了她，受过多少明里暗里的委屈。但动手，这是第一次。

过了好久，她才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凝凝那孩子，就是被惯坏了，脾气大了点。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男人，让着她点不就过去了？」又是这句话。从小到大，

我听了无数遍。江凝抢了我的玩具，大人说：「你是哥哥，让着她点。」

江凝弄坏了我辛辛苦苦做的航模，大人说：「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让着她点。」

江凝高考失利，对我大发脾气，所有人说：「她心情不好，你让着她点。」十八年，

我让了十八年。我以为让到最后，她会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有一个家。我错了。

忍让换不来尊重，只会换来得寸进尺。「妈，」我平静地开口，「这次我不想让了。」

「我订了明天下午去德国的机票。」我妈彻底慌了：「去德国？去做什么？你的工作呢？

你和凝凝的婚事呢？」「我去读书，」我拿出那封被我压在抽屉底很久的录取通知书，

「斯图加特大学，工业设计。两年前就收到的offer，为了她，我一直没去。」

她当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我在一家小公司当个普通的绘图员，每个月拿着不高不低的薪水，

最大的价值就是能随叫随到地给她的宝贝女儿当司机、当助理、当情绪垃圾桶。她更不知道，

我大学期间拿的那些国际设计奖项，被我换成钱，

偷偷给她女儿买了她心心念念的**款包包。而江凝，也从不过问我的钱从哪里来。她觉得，

我为她花钱，天经地义。3在我妈震惊的目光中，我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傍晚的时候，

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看出去，是江凝的母亲，王阿姨。我没开门。她在外面说了很久，

从我们小时候两小无猜，说到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说到江凝有多么离不开我。「阿旭，

开开门，王阿姨求你了。凝凝她知道错了，你别跟她计较，好不好？她就是小孩子脾气……」

**在门上，静静地听着。小孩子脾气？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用小孩子脾气来当借口，

不觉得可笑吗？王阿姨在门外站了很久，最后无奈地离开了。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订了去机场的专车。第二天中午，我拉着行李箱下楼。阳光很好，刺得人眼睛有点睁不开。

一辆熟悉的红色保时捷停在楼下，江凝靠在车门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

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看到我，她立刻站直了身体，

几步走到我面前。「你要去哪？」她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出国。」「出国？」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眉头紧锁，「陈旭，你闹够了没有？删我微信，

不接我电话，现在还要玩离家出走？」她的语气，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质问。在她看来，

我所有的行为，都只是在“闹脾气”。我没有回答她，绕过她准备上车。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很大。「不准走！你把话说清楚！」司机从车上下来，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我挣开她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说什么？

说你那一巴掌打得还不够响，还是说我这十八年的影子当得不够称职？」江凝的脸色一白。

她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只要她稍微服个软，我就会立刻缴械投降。她没想到，

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这么难听。周围有邻居路过，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江凝最爱面子，

她感觉到了难堪。「你……」她咬着嘴唇，「你一定要这样吗？不就是朋友间开个玩笑，

你至于吗？」「玩笑？」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江凝，你问问你自己，

你的那些朋友，有谁把我当成朋友？在他们眼里，我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你现在拦着我，

是因为你舍不得我，还是因为你的附属品突然不听话了，让你觉得很没面子？」

我的话像刀子，一句一句扎进她心里。她眼里的茫然和无措越来越多。她拦住我，

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茫然：「为什么？就因为我打了你？」这个问题，终于问出口了。

我直视她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我冷静到陌生的脸。我清晰地，一字一句道：「对，

就因为你打了我。」说完，我不再理会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启动，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江凝还站在原地，那身白色的连衣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十八年的梦，该醒了。（付费点情节）飞机穿过云层，底下的城市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光点。

我关掉了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这大概是我这几年来，最轻松的一刻。

不用再时刻关注手机，生怕错过江凝的任何一条信息。不用再绞尽脑汁去猜，

她今天心情好不好，需不需要我哄。不用再为了迎合她的圈子，

去学那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品酒、马术、高尔夫。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斯图加特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更充实。课程很紧，教授的要求极为严苛，但我却乐在其中。

那些曾经被我压抑的灵感和才华，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

我每天都泡在图书馆和工作室里，画图，建模，和同学讨论方案。

我认识了一个叫林溪的女孩，她来自上海，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很爱笑，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专业能力非常强，我们经常因为一个设计细节争得面红耳赤，但转头又能一起去喝咖啡，

吐槽某个变态的教授。她看我的眼神，是欣赏，是棋逢对手的尊重。

和江凝以及她身边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完全不同。有一次，

我们小组的项目拿了学院的最高奖，奖金有五千欧元。我们几个组员决定去庆祝一下。

在一家德国餐厅里，大家喝着啤酒，吃着烤猪肘，气氛热烈。林溪举着啤酒杯，

脸颊红扑扑地对我说：「陈旭，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设计师，你天生就该干这行。」

我愣了一下。才华。这个词，江凝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在她眼里，我画的那些图纸，

和废纸没什么区别。她只会不耐烦地催促我：「画完了没有？快点送我去年会。」

我举起酒杯，和林-溪碰了一下。「谢谢。」我说。那一刻，我心底某个角落里，

那座名为“江凝”的冰山，又融化了一角。我以为，我和江凝的故事，就会这样彻底翻篇。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越洋电话。是江凝的。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新号码。我本想直接挂断，但鬼使神差地，我按了接听。

「陈旭……」电话那头，是她带着哭腔的声音。5「陈旭，你在哪？你快回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和我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大**判若两人。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在那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爸的公司出事了……好多合作方都撤资了，银行也在催贷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找过你妈，她也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陈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帮帮我，好不好？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哭了，哭得泣不成声。我静静地听着。

她说的这些，我并不意外。江家的公司，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内里早就被蛀空了。

她父亲好大喜功，投资了好几个烂尾项目，全靠拆东墙补西墙地维持着。而我，

在过去的两年里，利用我的专业知识和对市场的分析，

匿名帮她父亲做过好几份力挽狂狂澜的投资企划案。江凝把这些企划案交给她父亲时，

只说是她自己找朋友做的。她父亲欣喜若狂，夸她有商业头脑，是他的骄傲。

而我这个真正的幕后功臣，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江凝甚至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

我这个“免费的军师”走了，江家的商业帝国，终于露出了它最脆弱的内里。

她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她只要哭，只要放低姿态，我就会像以前一样，

心急如焚地飞回去，为她解决所有麻烦。「陈旭，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跟你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一巴掌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

「你想要我怎么补偿都行，只要你回来……」我听着她卑微的乞求，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补偿？她拿什么补偿？用钱吗？我现在一个项目的奖金，

就比我过去一年“**”的收入还高。用感情吗？那份被她踩在脚下十八年的感情，

早就被那一巴掌打碎了，连带着那个叫陈旭的傻子，也一起死了。「江凝。」我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的事，和我没关系。」电话那头，哭声戛然而止。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你说什么？」「我说，」我一字一顿地重复，

「江家的事，和我，陈旭，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父亲的公司是死是活，

你应该去找你的那些有钱的朋友，而不是找我这个被你当众羞辱的前男友。」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这个号码。世界再次清净。林溪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

看到我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怎么了？接到诈骗电话了？」我接过咖啡，

对她笑了笑：「差不多。一个以为地球离了她就不转了的人。」

林溪噗嗤一声笑了：「这种人我见多了，不用理他们，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呢。」

她把一份文件递给我。「看看这个，米兰设计周的邀请函，我们的毕业设计被选中了，

要去米兰参展！」我看着邀请函上烫金的字体，心里的那点阴霾，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冲散。

米兰。那是全世界设计师的朝圣之地。而我，即将带着我的作品，站在那个舞台上。

至于江凝，和她那个摇摇欲坠的家族，就让他们随风去吧。6去米兰之前，我回了一趟国。

一方面是办理一些签证手续，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我妈。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行程。

飞机落地，我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我大学时常去的一家咖啡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整理一下思绪。没想到，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所以说，

那个陈旭就是个白眼狼！我们家凝凝对他多好啊，他倒好，说走就走，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隔着一道绿植屏风，王阿姨正和一个打扮富贵的太太喝着下午茶。

那位太太附和道：「就是！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尤其那种穷小子，一朝得势，

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王阿姨叹了口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可不是嘛。我们家**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我就想着让凝凝找他帮帮忙，

毕竟他脑子活络。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直接说跟我们没关系！你说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