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泪湿裳
作者:鱼鱼不嘻嘻
主角:柳青书梦萱沈巍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9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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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泪湿裳》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柳青书梦萱沈巍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饶是他素来淡定,此刻也不由得心跳加快。细雨中的柳青书,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路过沈家宅院时,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目光……

章节预览

暮春三月的江南,烟雨如织,浸润着姑苏城外的每一片瓦、每一方石。河畔的垂柳绿得正浓,

柔嫩的枝条在微风中轻摇,拂动着水面漾开的圈圈涟漪。远山如黛,在朦胧雨雾中若隐若现,

宛如一幅刚刚落墨的水墨丹青。柳青书抱着几卷书,从云深书院缓步走出。

细雨沾湿了他的青布长衫,肩头处已是一片深色。他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

并未加快脚步,反而享受起这春雨的清凉。书院前的石阶上,同窗们早已被家中的马车接走,

只余下几片零落的梨花花瓣,黏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又是一年春将尽。”他轻声自语,

目光掠过远处沈家宅院那高耸的粉墙黛瓦。那是江南织造沈巍的府邸,朱门紧闭,

唯有几枝红杏不甘寂寞地探出墙头,花瓣上的雨珠晶莹剔透,仿佛美人垂泪。一年前的今天,

也是在这条路上,他第一次遇见沈梦萱。那日春光正好,

他抱着刚借来的几册古籍匆匆回住处,却在沈家后门的小巷里,撞见一顶软轿停下。

轿帘掀开,一位身着淡紫衣裙的少女弯腰走出,不慎将袖中的一卷诗稿掉落在地。

柳青书上前拾起,正要归还,却在不经意间瞥见稿纸上的字迹——清秀而不失风骨,

一首《春雨词》写得婉约动人。“多谢公子。”少女抬头道谢,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

四目相对的刹那,柳青书只觉得心头一震。她眉眼如画,肤白似雪,一双明眸清澈如水,

却又带着几分书香门第特有的矜持与聪慧。那一刻,巷子里的春光仿佛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这词写得极好,”他不由自主地说,“尤其是‘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这句,

化用古意而不露痕迹。”少女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公子也懂词?”“略知一二。

”他谦逊地回答,随即指出词中几处可斟酌的地方。她听得认真,不时点头,

眼中欣赏之色愈浓。这便是他们的初遇。后来他才知道,她是沈家大**沈梦萱,

江南织造沈巍的独生爱女。而他,不过是一介寒门书生,父母早逝,

靠着族中接济和书院微薄的津贴度日。“柳公子,柳公子!

”一阵急促的呼唤将他从回忆中惊醒。他回头,看见书院门房老周撑着油纸伞急匆匆跑来,

布鞋已被积水浸湿大半。“周叔,有事?”柳青书停下脚步。老周喘着气,

从怀中取出一封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信:“您的信,刚从江宁府来的,

送信的人说是文墨斋书局的,要亲手交到您手上。”柳青书道谢接过,拆开一看,

眉头渐渐舒展。信是江宁府最大的书局“文墨斋”写来的,同意刊印他的诗文集《青衫集》,

邀他三日后前往商议细节。这是他多年苦读的心血,如今终于有了面世的机会,

饶是他素来淡定,此刻也不由得心跳加快。细雨中的柳青书,脚步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路过沈家宅院时,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目光在那扇紧闭的朱红小门上停留片刻。

一年来,他常常在这条路上“偶遇”沈梦萱的轿子,有时她会命轿夫停下,

与他隔着轿帘说上几句话;有时则会遣丫鬟小翠送来她新作的诗文,请他点评。

这些看似偶然的相遇,实则是两颗心的默契与靠近。“柳公子。

”一声轻唤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沈家侧门开了一道缝,一个丫鬟装扮的姑娘向他招手,

正是沈梦萱的贴身侍女小翠。“小翠姑娘?”柳青书快步上前。小翠四下张望,

确认无人注意,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物件:“**知道公子今日会从这儿过,

特地让我在此等候。这是她亲手抄录的《楚辞》,请公子指正。”柳青书接过,

油纸包沉甸甸的。他明白,书页之间,定有她另附的信笺。一年来的书信往来,

已让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日益加深。“替我谢过沈**。”他低声道,

袖中的手轻轻握紧了那卷书。小翠点点头,匆匆退回门内。朱门阖上,又是一片寂静,

只余雨声淅沥。沈府深院内,沈梦萱临窗而立,望着窗外绵绵细雨出神。园中梨花正盛,

洁白如玉的花瓣在雨中微微颤动,偶有风吹过,便有点点花瓣飘落,如同冬日细雪。

她手中握着一卷《诗经》,心思却不在书上。案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画,画中是江南春雨,

书生抱书独行,青衫已湿却不自知,神情恬淡自若。那书生眉眼,分明是柳青书。“**,

书已经送到了。”小翠推门而入,低声回禀。沈梦萱转过身,

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可说了什么?”“柳公子只让我谢谢**,

不过我看他接过书时,眼中满是欢喜。”小翠笑道,“**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写信便是,

偏要抄录这厚厚一本《楚辞》。”沈梦萱微微一笑,走到琴案前,指尖轻轻拨动琴弦,

发出几个清越的音符:“爹爹近来查得严,若不是借赠书之名,如何传信?再说,

《楚辞》中多忠贞之志,正是我想与他共勉的。”她自幼习文弄墨,父亲沈巍曾为此欣慰,

认为才女可增家门光彩,不惜重金延请名师教导。直到去岁,

他发现女儿的诗文中隐隐流露出对寒门学子的赞赏与同情,这才警觉起来,急忙辞退先生,

严禁她再作诗词。“女子无才便是德”,沈巍开始信奉此道,转而教导女儿女红与家政,

为将来嫁入豪门做准备。门被推开,沈夫人王氏走了进来。梦萱急忙用宣纸盖住画作。

“萱儿,明日你爹爹在府中设宴,招待京城来的贵客,你要好好准备。”王氏打量着女儿,

眼中既有疼爱也有忧虑,“衣裳首饰都已送到你房里,去试试合不合身。”“京城来的贵客?

是谁?”梦萱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是平远侯府的小侯爷,赵瑾瑜。

”王氏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你爹爹与他父亲是同科进士,如今在朝中又同为一党。

小侯爷年少有为,尚未婚配。”梦萱心头一沉,手中的《诗经》险些掉落。

她早听闻过赵瑾瑜的名声——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虽有些才学,但骄纵跋扈,目中无人。

“娘,我...”她欲言又止。王氏轻叹一声,走近抚着女儿的秀发:“娘知道你的心思。

但那柳公子虽才情出众,终究是寒门出身,与你门户不当。你爹爹是绝不会同意的。

”“可柳公子他品行高洁,志向远大...”“傻孩子,”王氏摇头,“这世道,

品行与志向抵不过门第与权势。你爹爹在官场多年,深知其中利害。那赵家是世袭侯爵,

权势熏天,若能联姻,对你爹爹的仕途大有裨益。”梦萱垂首不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明日宴会,你好生打扮,莫要失礼。”王氏柔声劝道,“那柳公子,就忘了他吧。

”母亲离去后,梦萱独自在窗前站立良久。雨越发大了,敲打着窗棂,也敲打着她不安的心。

她轻轻展开那幅未完成的画,提笔在空白处题下一行小字:“青衫不改平生志,

春雨难湿赤子心。”三日后,柳青书如期来到江宁府文墨斋。书局位于城南最繁华的街市,

三层楼阁,飞檐翘角,气派非凡。门前匾额上“文墨斋”三个鎏金大字,

据说是前朝宰相亲笔所题。书局掌柜是个精干的中年人,姓李,见柳青书到来,

热情地迎上前来:“柳公子果然守时,快请里面坐。”二人穿过前厅,

来到后院一间雅致的客室。伙计奉上香茗,茶香袅袅中,李掌柜笑道:“柳公子的诗文稿,

几位先生都已看过,皆是赞不绝口。尤其是那几首新乐府,直追白香山遗风,关切民生疾苦,

实在难得。”柳青书谦逊道:“掌柜过奖,晚生拙作,不堪大家法眼。”“公子过谦了。

”李掌柜摆手,“只是有一事,需与公子商议。公子文集中有几篇针砭时弊的策论,

言辞犀利,恐惹官府不快。若要去掉,全书即刻便可刊印;若保留,则需再斟酌。

”柳青书沉吟片刻:“文以载道,若只因怕得罪权贵便自删锋芒,何谈立言?晚生宁愿不印,

也不愿自损其志。”李掌柜面露难色,正要再劝,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掌柜的!

掌柜的何在?”门帘掀起,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年轻公子约莫二十出头,

一身月白锦袍,腰系玉带,神态倨傲,正是平远侯府的小侯爷赵瑾瑜。李掌柜慌忙起身相迎,

躬身施礼:“小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赵瑾瑜微微点头,

目光扫过一旁的柳青书,见他衣着朴素,便不再留意,自顾自在主位坐下。“本侯奉旨南巡,

体察民情。听闻江南文风鼎盛,特来看看有何新作。”赵瑾瑜语气慵懒,

随手翻看案上的书稿。当他拿起柳青书的《青衫集》时,眉头微皱:“《青衫集》?

何人所作?”柳青书上前一步,不卑不亢:“正是在下拙作。”赵瑾瑜打量他几眼,

忽然笑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等愤世嫉俗之语,出自寒门学子之手,

倒也不奇。”他放下稿本,语气转冷,“如今天下太平,圣主在位,何来这许多怨言?

掌柜的,这等文章,不印也罢。”李掌柜冷汗涔涔,连声应道:“是,是,小侯爷说的是。

”柳青书面色平静,目光坚定:“文人之笔,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若只知歌功颂德,

粉饰太平,与佞臣何异?”赵瑾瑜脸色一沉,正要发作,

忽然瞥见稿本最后一页的一行小字:“评点:沈梦萱”。他眼神微变,

抬头仔细打量柳青书:“你认识沈家**?”柳青书心头一震,

面上仍保持镇定:“曾有幸拜读沈**诗作,不敢言识。”赵瑾瑜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起身离去。临走前,他对李掌柜低语几句,掌柜面色发白,连连点头。待赵瑾瑜一行人走后,

李掌柜对柳青书苦笑道:“柳公子,非是我不愿印尊作,只是小侯爷发话,江宁地界上,

无人敢印公子的文章了。还请公子见谅。”柳青书默然片刻,拱手告辞。走出文墨斋时,

天空又飘起了细雨,他却浑然不觉,只心中一片冰凉。沈府宴会,极尽奢华。厅内张灯结彩,

宾客如云,觥筹交错间,尽是阿谀奉承之语。沈梦萱坐在母亲身旁,心不在焉。

她身着淡粉衣裙,头戴珍珠步摇,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中的忧虑。席间,赵瑾瑜谈笑风生,

目光却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占有。“沈**平日喜欢读什么书?”赵瑾瑜忽然问道,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梦萱垂眸答道:“不过《女诫》《列女传》之类,不敢逾越。

”赵瑾瑜笑道:“何必过谦。听闻**才情出众,曾为《青衫集》作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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