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脑癌那天,他递给我离婚协议
作者:予半亩心田
主角:江溯沈听夏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9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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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予半亩心田的小说《确诊脑癌那天,他递给我离婚协议》中,江溯沈听夏是一位天才科学家。他的研究引发了一场超能力爆发现象,人类社会陷入混乱之中。江溯沈听夏面临着道德与伦理的困境,同时也要抵御来自政府和恶势力的追捕。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充满科技元素和道德考验,以及对人性的思考,皱了皱眉:「这房子大是大,就是没人气。阿溯,咱们把咱们的合照摆出来吧?还有你在夜市给我套中的那个哆啦A梦,摆在电视柜上肯……将引发读者对未来的深思。

章节预览

01「啪。」文件袋砸在大理石茶几上,声音脆得像骨头断裂。

沈听夏刚端着最后一道糖醋排骨走出厨房。围裙还没解,手上沾着洗洁精的泡沫,湿漉漉的,

有点凉。「签了吧。」江溯站在水晶灯下,指着茶几上的文件。深灰色的高定西装,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那是上位者特有的体面,也是拒绝沟通的姿态。

沈听夏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整。分秒不差。只不过,

江溯不是回来陪她过十周年纪念日的,是来做清算的。「一定要今天吗?」沈听夏问,

声音很轻。江溯皱了皱眉,他不耐烦了。「沈听夏,别装傻。」他抬手看表,

袖扣上的钻石晃了一下沈听夏的眼,「妙雪回来了。这套别墅留给你,另外补你五百万。

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谢妙雪。听到这个名字,沈听夏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不是疼,是麻。那种麻木顺着脊椎爬上来,甚至盖过了脑子里那颗肿瘤压迫神经带来的剧痛。

沈听夏低下头,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份协议书上。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脑胶质瘤晚期」

确诊单,被她默默地往深处塞了塞。三个月。医生说,她只剩三个月。原来,

连老天爷都在帮江溯。「一定要离吗?」沈听夏又问了一遍。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死皮赖脸,

但她只是想再确认一次。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他有一秒钟的犹豫。江溯笑了,

那是极冷的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沈听夏,这场戏还没演够吗?」江溯走近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听夏。那双曾经满是星星的眼睛,此刻像在看门外的垃圾桶。「这十年,

我给过你钱,给过你名分。当年的恩情,我连本带利还清了。」恩情。原来在江溯眼里,

他们这十年,只是一笔如果不还清就会烂在账上的债务。「我早就不爱你了。」这七个字,

江溯说得那样流利,像是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窒息。

那种廉价的、自我感动的付出,我早就受够了。」窒息。廉价。

沈听夏看着满桌已经凉透的菜。糖醋排骨是江溯二十岁最爱吃的,那时候他们穷,买不起肉,

沈听夏省吃俭用攒了一周的钱,只为了给江溯做这一顿。那时候江溯说:「阿溯这辈子,

只要吃听夏做的饭。」现在,江溯只觉得这是泔水。胃里一阵翻涌。

脑子里的钢针又开始搅动了,疼得沈听夏想吐。但她不能吐。至少不能在江溯面前吐。

她不想用病痛去博取江溯最后的怜悯,那样太难看了。她深吸一口气,

把到了嘴边的血腥味咽了下去。「好。」沈听夏听见自己说。她拼尽全力表现的很平静。

「我签。」江溯似乎愣了一下。他大概准备了一肚子的冷言冷语,

预备应对沈听夏的歇斯底里,却没想到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沈听夏擦干手上的水渍。拿起笔。

签字的过程很快,最后一笔落下时,笔尖划破了纸张。「字签了。钱我不要。」

沈听夏把协议书推回去,没有抬头看他,「别墅也不要,那是你的。」

江溯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厌恶。「欲擒故纵?沈听夏,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心软?」沈听夏笑了笑。嘴角有些僵硬。「不是。」沈听夏抬起头,

贪婪地描摹着他的眉眼。这张脸,她爱了整整十一年。从那个雨夜的少年,

到如今不可一世的江总。可惜,那个少年已然死在了岁月里。「江溯。」沈听夏叫他的全名,

打断了江溯即将出口的恶毒讽刺。「祝你……前程似锦,得偿所愿。」江溯被堵住了,

身体明显的僵了一瞬。很快他反应过来,抓起协议书,转身就走。

至始至终没有看一眼那桌未动的晚餐。大门被重重关上。冷风裹着雨丝灌进来,

吹散了屋里最后一点热气。世界终于安静了。沈听夏站在原地,

那股强压下去的眩晕感终于排山倒海地袭来。鼻腔一热。她抬手一抹,满手的殷红。

血滴在地板上,像雪地里盛开的梅花。真好。离婚了。

她终于可以不用在江溯面前小心翼翼地藏起这具腐烂的身体了。她慢慢蹲下身,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确诊单,在这个十周年的纪念夜,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

轻轻地把它撕得粉碎。「再见了,江溯。」「幸好,我要死了。」「这样,

就不用亲眼看着你娶别人了。」挺好的。江溯要自由,那她就给他自由。只是在离婚前,

她想去买个小蛋糕。当年的结婚纪念日,他们穷得连切片面包都买不起,江溯说,

以后每年都要给她买最大的蛋糕。今年,他忘了。那她就自己买给自己吃吧,

作为最后的告别。沈听夏拿着伞出了门。雨越下越大,模糊了城市的霓虹。过马路的时候,

沈听夏的脑子里突然一阵剧痛,像是有一根钢针狠狠扎进了太阳穴。视线瞬间黑了下去。

刺耳的刹车声和行人的尖叫声,是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02江溯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

正和谢妙雪在庆祝一个项目的竞标成功。「江先生吗?这里是市三院。

您的妻子沈听夏出了车祸,另外……」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们发现她颅内有一个恶性肿瘤,情况很危急,请您马上过来签字。」

酒杯在江溯手中晃了一下,红酒洒出几滴,像血。「肿瘤?车祸?」

江溯下意识地冷笑了一声,「她为了不离婚,连这种谎都撒得出来?」「江先生!」

医生语气严厉起来,「病人正在抢救,请您立刻过来!」挂断电话,

江溯的心脏莫名紧缩了一下。他转头对谢妙雪说:「听夏出事了,我去趟医院。」

谢妙雪有些诧异:「是苦肉计吧?她那种依附你生存的家庭主妇,怎么舍得放手。」

「去看看就知道了。」江溯拿起外套,眉头紧锁。如果这是苦肉计,

那沈听夏这次真的踩到他的底线了。然而,当他赶到医院,

看到急救室亮起的红灯和医生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时,那种名为「愤怒」

的情绪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脑胶质瘤晚期,压迫记忆区。车祸导致脑震荡,加剧了病变。」

医生看着他,眼神带着谴责,「她病了很久了,做丈夫的一点都没发现吗?」江溯僵在原地,

手指微微发颤。病了很久?他回想起这几个月,沈听夏确实越来越瘦,经常头晕,

甚至有时候跟他说话会突然走神。但他只觉得那是她为了引起关注的手段,从未正眼看过她。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江溯在走廊里坐了一夜。他手里捏着那份诊断书,脑子里乱哄哄的。

怎么会是绝症?那个永远在他身后唯唯诺诺、像影子一样活着的沈听夏,怎么就要死了?

第二天清晨,沈听夏醒了。江溯走进病房时,心情很复杂。他甚至想好了,

如果她是用病来要挟不离婚,他可以给她最好的医疗条件,但婚必须离。病床上,

女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白得像纸,整个人仿佛随时会碎掉。听到脚步声,

她缓缓转过头。四目相对。江溯准备好的一肚子冷言冷语,在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

全部堵死在胸口。那不是一双属于三十岁怨妇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懵懂,还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没有恐惧,没有哀怨,

没有小心翼翼。就像……十年前,她在大学操场上第一次看见他时一样。「阿溯?」

她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甜糯。江溯愣住了。这个称呼,

自从他身价过亿后,就严令禁止沈听夏在公开场合叫了,后来在家里,

她也渐渐只敢叫他「江溯」或者「江先生」。沈听夏有些费力地抬起手,想要触碰他的脸,

却被手背上的输液管扯住了。她有些委屈地撇撇嘴,随即眼睛一亮,盯着江溯的西装。

「天呐,阿溯,你今天怎么穿得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她笑了起来,

眼下的卧蚕弯弯的,像两牙新月,「这西装好帅啊,是不是为了明天的面试租的?太贵了吧,

快去退了,咱们省点钱。」江溯浑身僵硬,像被雷劈中了一般。面试?租西装?这时,

主治医生走了进来,把江溯拉到门外。「江先生,这是肿瘤压迫导致的逆行性遗忘。」

医生叹了口气,「简单来说,她的记忆回到了过去。根据她的表现,

她的记忆应该停留在了二十岁左右。」二十岁。江溯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那是十年前。

那时候,他是A大建筑系的穷学生,她是外语系的小太阳。那时候,他们一无所有,

住在透风的地下室里,却发誓要爱彼此一辈子。那时候,他还没变坏,她还没心碎。

「那……能恢复吗?」江溯问,嗓音干涩。「很难。而且她的肿瘤位置太深,

不做手术还能活三个月,做手术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医生看着他,「作为医生,

我建议……在她剩下的日子里,顺着她吧。别让她受**,让她开开心心地走。」顺着她?

江溯转头看向病房。玻璃窗内,沈听夏正好奇地打量着高级病房的设施,

眼神纯真得像只迷路的小鹿。让他对着这个只有二十岁记忆的沈听夏提离婚?

那是人干的事吗?03江溯最终没有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把它锁进了办公室保险柜的最深处,连同那个想要离婚的自己,暂时封印了起来。

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沈听夏一直紧紧拽着江溯的衣角。「阿溯,这里是私立医院吧?

好高级啊。」她凑到江溯耳边,压低声音说,「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有医保的,

去校医院输两瓶液就行了,这得花多少钱啊?你半年的生活费都要搭进去了。」

江溯正在签字的手顿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她。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身形更加单薄,

但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心疼钱的样子。不管是二十岁的沈听夏,三十岁的沈听夏,

满心满眼都是他,不舍得在她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没事。」江溯喉咙发紧,撒了个谎,

「这是……这是导师帮忙联系的,免费。」「真的?」沈听夏眼睛瞬间亮了,崇拜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阿溯最厉害了!连导师都器重你!」江溯狼狈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厉不厉害他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小偷。回家的路上,江溯开着那辆迈巴赫。

沈听夏坐在副驾驶,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她摸了摸真皮座椅,惊叹道:「阿溯,

你导师对你也太好了吧?这车也是借你的?这得几百万吧?」

江溯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嗯,借的。」「那你开慢点,

蹭破一点皮咱们把命赔了都不够。」沈听夏紧张地抓着安全带,随后又侧过头,

痴痴地看着他的侧脸,「不过阿溯开车真帅。以后等你成了大建筑师,我们也买辆车,

不用这么好,四个轮子能跑就行,到时候我们开车去**。」**。

江溯的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那是二十岁时他们躺在地下室的单人床上许下的愿望。

后来他有钱了,去了无数次欧洲、美洲,却再也没提过**。沈听夏提过一次,

被他不耐烦地打断:「那种地方又苦又累,要去你自己去。」车子驶入半山别墅区。

当江溯把车停在那栋价值过亿的豪宅前时,沈听夏彻底不肯下车了。「阿溯,你别吓我。」

她脸色发白,「这是哪?我们不是回地下室吗?虽然那里潮了点,但我刚贴了墙纸,

很温馨的……这里是哪位大人物的家?我们来这干嘛?」江溯看着她惶恐的样子,

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这十年来,他为了住进这样的大房子,不择手段,

没日没夜地往上爬。他以为这就是给她的幸福。可现在的她,

却只想要那个贴了廉价墙纸的地下室。「这是……公司分配的宿舍。」

江溯只能继续编织谎言,「我现在实习转正了,待遇很好。」「宿舍?!」

沈听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带花园的三层别墅,「这也太……太奢侈了吧!

这是给领导住的宿舍吗?」江溯强行牵过她的手,把她拉进屋。她的手很粗糙,掌心有薄茧,

那是这十年她包揽所有家务留下的痕迹。可她的表情却是二十岁的少女,

那种违和感让江溯觉得窒息。一进门,沈听夏就被玄关处的一双高跟鞋吸引了目光。

那是谢妙雪的鞋,前几天谢妙雪来拿文件时落下的。江溯心头一跳,正想解释。

沈听夏却已经把鞋拿了起来,一脸感叹:「哇,阿溯,这宿舍还是男女混住的?

这鞋子好漂亮,肯定是那种都市女强人穿的。咱们住进来会不会打扰别人啊?」她没有怀疑。

二十岁的沈听夏,信任江溯胜过信任自己的眼睛。她根本不会往「出轨」那个方向想,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江溯爱她如命。江溯一把夺过那双鞋,扔进鞋柜:「没人住,

以前的租客留下的。」「哦。」沈听夏乖巧地点头,然后开始在屋子里转圈。

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因为江溯喜欢极简风,家里冷得像样板间),

皱了皱眉:「这房子大是大,就是没人气。阿溯,咱们把咱们的合照摆出来吧?

还有你在夜市给我套中的那个哆啦A梦,摆在电视柜上肯定好看。」江溯沉默了。合照?

家里早就没有合照了。三年前,他觉得那些照片「土气」,让保姆全都收起来扔进了储藏室。

至于那个哆啦A梦,早就不知道在几次搬家中丢到哪里去了。「还没搬过来呢。」

江溯声音低沉,「改天再去拿。」「好吧。」沈听夏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她走到江溯面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的衬衫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阿溯,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江溯浑身僵硬,

那是谢妙雪常用的香水味。还没等他想好借口,沈听夏已经仰起头,

笑得狡黠:「肯定是刚才面试的时候,面试官是个大美女吧?哎呀,我的阿溯这么帅,

以后肯定有很多富婆想包养你。不过没关系——」她踮起脚尖,

在他紧抿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那个吻,轻得像羽毛,却烫得江溯灵魂都在发抖。

「你是我的。咱们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沈听夏举起左手,

无名指上套着一枚已经氧化发黑的银戒指。那是十年前,江溯攒了三个月早饭钱,

给她买的地摊货。因为戴了十年,从未摘下,勒痕已经深深陷进了肉里。「看,戒指为证。」

她骄傲地晃了晃手。江溯下意识地把左手背到身后。他的无名指上空空荡荡。

那枚配套的银戒指,早在五年前就被他嫌弃丢人,随手扔进了抽屉,后来再也没找见。

「阿溯,你的戒指呢?」沈听夏敏锐地发现了。「洗手的时候摘了。」江溯撒谎。

「那快去戴上啊!」沈听夏催促道,「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一辈子都不能摘的。

你发过誓的!」江溯看着她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只觉得脸上**辣地疼。像是一记耳光,

跨越了十年的时光,狠狠抽在了现在的他脸上。那是他发过的誓。——「听夏,

这戒指虽然不值钱,但我发誓,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换个最大的钻戒。但这枚银戒,

我永远不会摘,因为它代表我们一无所有时最纯粹的爱。」现在的他,有钱了,

也能买得起鸽子蛋了。但他把那份纯粹的爱,亲手弄丢了。「好。」

江溯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去戴。」他转身上楼,脚步有些踉跄。

他必须去翻遍整个储藏室,哪怕把这个家拆了,也要把那枚生锈的银戒指找出来。

因为在二十岁的沈听夏面前,三十岁的江溯,是一个背信弃义的罪人。

04为了配合沈听夏的记忆,江溯过上了极其分裂的生活。白天,

他在公司是雷厉风行的江总,面对谢妙雪的暧昧眼神和工作上的强势;晚上,他回到别墅,

脱下昂贵的西装,换上沈听夏从网上买来的几十块钱的纯棉T恤,

扮演那个二十岁的穷小子「阿溯」。这种角色扮演,起初让江溯感到厌烦和疲惫。但渐渐地,

他发现了一些被他遗忘很久的东西。这天周末,江溯在书房处理文件。门被轻轻推开,

沈听夏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那是西红柿鸡蛋面,上面卧着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撒了一把葱花。这是十年前他们最常吃的晚餐。「阿溯,吃夜宵啦。」

沈听夏把面放在书桌上,心疼地看着他,「这么晚还要帮导师画图啊?建筑系真不是人学的。

快吃,荷包蛋我煎了两个,都在你碗里。」江溯看着碗底果然藏着的两个蛋,愣住了。

他想起以前,他们只有钱买两个鸡蛋,沈听夏总是把两个都给他,骗他说自己蛋黄过敏。

后来他有钱了,吃过山珍海味,却再也没人会把碗里唯一的两个鸡蛋都给他。「你也吃。」

江溯把碗推过去。「我不饿。」沈听夏笑着摆手,突然捂住头,眉头皱了起来,

脸色瞬间惨白。「怎么了?」江溯立刻站起来扶住她。「没事……就是头有点疼。」

沈听夏缓了一会儿,虚弱地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复习考研太累了。阿溯,你说我能考上吗?

」江溯的心猛地一缩。考研。二十岁的沈听夏,梦想是成为一名同声传译。她成绩很好,

本来保研稳了。但是那一年,江溯创业失败,欠了一**债。沈听夏为了帮他还债,

放弃了读研,去了一家外贸公司做那个年代最累的跟单员,一个月工资三千,

两千五都给了他。从此,她的梦想断了,变成了江溯背后的家庭主妇。现在的江溯,

看着眼前满怀憧憬问「我能考上吗」的沈听夏,喉咙像吞了玻璃碴一样痛。「能。」

江溯红着眼眶说,「你那么聪明,一定能考上。」「嘿嘿,借你吉言。」

沈听夏开心地靠在他怀里,「等我考上研究生,以后我做翻译养你。

你就安心做你的大建筑师,不用为了钱向那些甲方的奇葩审美低头。」江溯的手微微颤抖,

抱紧了怀里瘦骨嶙峋的她。她不知道。为了钱,他早就向甲方低头了,甚至为了利益,

他变成了比甲方更市侩的商人。那个不肯低头的少年,早就死了。就在这时,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妙雪」。沈听夏离得近,一眼就看见了。

「妙雪?」她念出这个名字,「名字真好听。是你的女同学吗?」江溯想挂断,

但沈听夏已经替他按了接听键,还贴心地开了免提:「阿溯,快接,别是导师找你有急事。」

电话接通,谢妙雪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阿溯,你在家吗?

有个急事,明天的竞标方案出了点问题,我想去你家找你聊聊。

另外……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那家日料。」空气瞬间凝固。这语气,太熟稔,太暧昧,

完全不像普通同学或同事。江溯刚想开口解释。沈听夏却先说话了,

声音清脆热情:「你好呀!你是阿溯的同学吗?这么晚还要工作真辛苦。既然是急事,

那你快来吧!我是阿溯的爱人,我叫沈听夏。」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

谢妙雪有些僵硬的声音传来:「……爱人?」「对呀,我们领证了。」

沈听夏甜蜜地看了一眼江溯,「虽然还没办婚礼,但这就是我们家。你带日料了吗?

太破费了,刚好阿溯在吃面,你也一起来吃点吧?」江溯一把挂断了电话。

他不敢看沈听夏的眼睛。「怎么挂了?」沈听夏不解,「人家要来送资料呢。」「太晚了,

不方便。」江溯声音生硬。「也是。」沈听夏点点头,随即认真地看着江溯,「不过阿溯,

这个女同学是不是喜欢你啊?」江溯心头一跳:「别胡思乱想。」「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沈听夏撇撇嘴,却并没有生气,反而伸手戳了戳江溯的脸颊,一脸骄傲,「不过也没办法,

谁让我家阿溯这么优秀呢,被人喜欢很正常。但我相信你,你的眼光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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