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本撒打造的《长生余烬》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玄幻科幻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陈长生周明轩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原来如此……原来你真的长生了……”他喃喃自语,“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你不会那么容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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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生蜷缩在地下密窖的角落,指尖触碰到的石板冰冷刺骨,
将地底的湿寒源源不断地传入四肢百骸。密窖上方,
烽火的红光偶尔会透过石板的缝隙渗进来,伴随着隐约的厮杀与哭喊,
像极了他第一次见识战乱时的景象。他不是天生的长生者。三百年前,江南水乡,
他还是个靠给人摆渡为生的普通青年。那日,他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过河,
老道士见他心地纯善,便送了他一枚不起眼的黑色玉佩,说是能保平安。数日后,
他在渡口救起一个落水的孩童,自己却不慎被湍急的水流卷入深潭。
那枚玉佩在水中骤然碎裂,一股温热的液体渗入他的伤口,起初只觉剧痛,
而后便是绵延不绝的灼烧感,仿佛灵魂都要被点燃。待他从潭中挣扎出来,
却发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此后,岁月便仿佛在他身上按下了暂停键。起初是狂喜,
他以为自己得了仙缘,可很快,狂喜便被无尽的孤独碾碎。他看着父母鬓角染霜,
看着青梅竹马柳如是嫁人生子,看着一代又一代人在他眼前生老病死。他尝试过融入人群,
在临安城做过镖师,凭着远超常人的体魄和反应,闯出了“铁手陈”的名号。
可一次押镖途中,他为了保护货物,硬生生接下了山贼的一记重锤,身体却毫发无伤,
这诡异的一幕被雇主看在眼里,转头便报了官,说他是“妖物”。若非他反应迅速连夜逃离,
恐怕早已被当成异类烧死。于是他学会了躲藏,学会了在战乱来临前,
寻一处隐蔽的地窖或山洞,陷入沉睡,以此躲避时代的刀兵与世人的目光。这一次,
他选择沉睡五十年。意识沉入黑暗前,他脑海里最后浮现的,
和他在扬州城里一起喝过最烈的酒、画过最狂的画、也一起在乱军刀下杀出一条血路的挚友。
明轩是个画师,眼神清亮,笔下的江湖有刀光剑影,也有儿女情长。
他总说要为长生画一幅《仗剑行舟图》,画他站在船头,剑指苍穹的模样。
可那场席卷天下的战乱来得太快,他们在一次突围中失散,长生看着明轩被乱军冲散的方向,
看着那杆标志性的画戟被无数兵刃淹没,以为那便是永诀。
“五十年……”他在黑暗中喃喃自语,“明轩,你还活着吗?”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刻度,
只有体内那股近乎霸道的生机在提醒他,他与这世间的隔阂。他做了许多梦,
梦里有扬州的烟雨,瘦西湖畔,他和明轩坐在画舫里,明轩泼墨作画,
他在一旁举杯畅饮;梦里有襄阳城的烽火,他手持长剑,与明轩背靠背,
抵挡着潮水般的敌军;梦里还有无数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那些是他曾试图保护却最终只能看着他们逝去的人。他在梦里哭,在梦里笑,
醒来时却只有无边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
预设的“闹钟”在他体内响起——那是他多年摸索出的,靠意念唤醒身体的方法。
他缓缓睁开眼,首先涌入鼻腔的是一股混合着尘土、枯草和淡淡腐味的空气,
比地窖里的湿闷要好上太多。他推开沉重的石板,刺目的阳光让他瞬间眯起了眼,
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待适应了光线,他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曾经繁华的城池早已化为一片广袤的废墟,断壁残垣东倒西歪,
像是巨人被击碎后散落的骨骼。风卷着沙尘掠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他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灰色的布袍早已在岁月中变得破旧不堪。他走到一处较高的断墙旁,
极目远眺,入目之处,尽是荒芜。远处,几座新的村落轮廓隐约可见,袅袅炊烟升起,
给这片死寂的土地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他沿着一条被风沙掩埋了大半的古道行走,
脚下的碎石硌得鞋底生疼。三百年的时光,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
也习惯了在不同的废墟上寻找过去的影子。他走过一片曾经是集市的地方,
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破碎的陶罐和锈蚀的铜钱,一枚“开元通宝”的铜钱半埋在土里,
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却依旧能让人想象出这里曾经的喧嚣。他弯腰捡起那枚铜钱,
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将其揣入怀中。
不知走了多久,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时,
他看到了一片不一样的景象——在废墟的边缘,有一片被开垦过的农田,黑褐色的土地上,
稀稀落落地长着一些庄稼,虽然长势并不茂盛,却在这荒芜之地显得格外刺眼。农田旁,
有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缓慢地移动。那人戴着一顶深蓝色的布帽,帽檐压得很低,
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他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手里拄着一根木棍,
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陈长生的心脏猛地一缩。那背影,那走路的姿态,像极了周明轩。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一步步朝着那身影走去。脚下的泥土松软,
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陷痕。“老丈,”他的声音因为久未开口而有些干涩,
“请问此地是何所在?”那身影缓缓停下,僵硬地转过身。当他抬起头,
露出那张布满皱纹、须发皆白的脸时,陈长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一张被岁月刻满沟壑的脸,皮肤松弛,眼窝深陷,唯有那双眼睛,在浑浊的底色下,
偶尔闪过一丝他无比熟悉的锐利。老者看着陈长生,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化为深深的疑惑。他张了张嘴,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沧桑感:“小友……你……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陈长生的心跳如擂鼓,他强作镇定,甚至努力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哦?
不知老丈的故人是何模样?”老者叹了口气,目光缓缓飘向远方,
仿佛陷入了一段久远得快要模糊的回忆。“他叫陈长生,”老者的声音低了下去,
“是个……很特别的人。我们曾一起在扬州城里喝酒,他酒量一般,
却总爱逞强;一起在江湖上闯荡,他剑术不错,为人也仗义,
就是有时候太过执拗……只是后来战乱来了,我们在襄阳城走散了……我以为,
他早就不在人世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陈长生的心上。
襄阳城的那场突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时,他为了掩护明轩和其他百姓撤退,
独自引开了一队敌军,杀出了一条血路,可回头时,却再也找不到明轩的身影。“老丈,
”陈长生的声音抑制不住地有些哽咽,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叫陈长生,
或许……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周明轩猛地瞪大了眼睛,
浑浊的眼珠似乎瞬间清明了几分。他伸出颤抖的手,像是想要触摸陈长生的脸,
却在半空中停住,指尖微微颤抖。“你……你说什么?你真是长生?!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不对……你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长生,你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长生沉默了。他带着周明轩走到农田旁的一间简陋茅屋前,
茅屋是用土坯和茅草搭建的,墙壁上有好几处裂缝,风一吹便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让周明轩坐下,自己则坐在他对面,缓缓讲述了自己获得长生的经过——那枚黑色玉佩,
深潭奇遇,以及这些年的躲藏与沉睡。他没有提及自己做镖师的那段经历,
只是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与明轩分别后的担忧与思念。周明轩静静地听着,
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再到深深的复杂。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原来如此……原来你真的长生了……”他喃喃自语,
“难怪……难怪我总觉得,你不会那么容易死……”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可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死了之后,我是多么绝望……”接下来的日子,陈长生留了下来。
他帮周明轩修葺茅屋,用从废墟里找来的石块加固地基,填补墙壁上的裂缝;他加固田埂,
防止雨水将泥土冲走;他甚至凭着模糊的记忆,尝试着种植一些更耐旱的作物,
比如土豆和红薯,这些是他在几百年前的一次沉睡后学到的。
他看着周明轩在田地里缓慢地劳作,清晨,周明轩会拿着那根木棍,一点点翻整土地,
每一下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傍晚时分,周明轩会坐在茅屋前,望着夕阳发呆,
有时候会拿出那个破旧的木匣,里面装着几支磨秃了的画笔和一张早已泛黄的纸,
纸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扬州的瘦西湖,只是画舫上的人影已经模糊不清。
陈长生尝试过用自己的方式去延缓周明轩的衰老。他偷偷采集一些具有滋补功效的草药,
比如黄芪、当归,熬成汤药给他喝下;他在夜晚运转体内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