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六年,真千金回来屠榜了
作者:桔梗赵
主角:谢斯年沈寒舟沈弘远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19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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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小说《顶罪六年,真千金回来屠榜了》,由著名作者桔梗赵倾心创作。故事围绕着主角谢斯年沈寒舟沈弘远展开,描述了一段令人心动的爱情故事。这本书充满热情和浪漫,让读者沉醉其中。楚潇潇小口吃着煎蛋,姿态优雅,偶尔给父母和哥哥夹菜,惹来他们慈爱的目光。我沉默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像个透明的背景板。“潇潇……

章节预览

为给哥哥顶罪,我替他坐了六年牢。出狱那天,

全家却陪着那个像我一样的女孩庆祝她名校毕业。没人记得,今天也是我重见天日的日子。

我安静吃饭,努力融入。可当那个女孩不小心将红酒洒在我身上时,

哥哥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对我皱眉:“她不是故意的,你别吓到她。

”爸爸妈妈立马站起来一脸心疼的对她说:“没事。撒了就撒了”后来公司危机,

他们又想起我这个弃女,逼我去求那位我曾背叛过的商界大佬。我跪在雨夜里,

看着大厦顶层的灯光,自嘲一笑。毕竟当年,就是我亲手将哥哥的罪证,交给了这个男人。

第一章六年。两千一百九十个日夜。当我拎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站在那扇沉重的铁门外时,初秋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空气里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自由的味道,陌生得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没有人来接我。六年前,哥哥沈寒舟开车撞了人,

在那个监控死角的路口,他醉醺醺地抓着我的胳膊,脸色惨白如纸。“清绮,帮帮哥,

哥不能进去,公司正要上市……”父亲沈弘远的电话紧随而至,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清绮,家里会打点好一切,你年轻,进去待几年,出来家里不会亏待你。

”母亲林婉宁在一旁啜泣,说着“委屈你了,孩子”。于是,二十岁的沈清绮,成了肇事者。

六年牢狱,磨平了我所有的棱角,也冷却了心底那点可笑的期待。我深吸一口气,

辨明了方向,朝着记忆里“家”的位置走去。那不是我该有的期待,我对自己说,

只是六年未见,总该回去看一眼,做个了断。换乘了三趟公交车,颠簸了将近四个小时,

我才站在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前。花园修剪得一丝不苟,比我离开时更加气派。我按响门铃,

内心奇异地平静。开门的是家里的老保姆吴妈,她看到我,愣了好一会儿,

眼圈倏地红了:“大……大**?您今天回来了?”我朝她轻轻点头:“吴妈,我回来了。

”屋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与我一身风尘仆仆格格不入。我跟着吴妈走进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中间放着一个漂亮的蛋糕。父亲沈弘远,

母亲林婉宁,哥哥沈寒舟,还有几个熟悉的亲戚都在。而被他们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

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看起来二十出头,眉眼间竟与我有六七分相似,

只是气质更加柔婉娇怯,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菟丝花。她正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我的出现,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这片和谐。

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惊愕,陌生,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清绮?”母亲林婉宁最先反应过来,她站起身,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今天。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所以,

他们知道我今天出狱,只是选择了遗忘。“嗯,刑期满了。”我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

父亲沈弘远轻咳一声,恢复了惯常的威严:“回来了就坐下吧,正好赶上给潇潇庆祝。

”潇潇。我看向那个女孩。哥哥沈寒舟走过来,揽住那个叫潇潇的女孩的肩膀,

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熟稔:“清绮,这是楚潇潇,M国刚留学回来,今天正好拿到毕业证书。

爸妈认了她做干女儿,以后就是**妹了。”楚潇潇怯生生地看着我,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好奇,小声说:“你就是清绮姐姐吧?

经常听伯父伯母和寒舟哥哥提起你。”我看着她,没说话。经常提起?

提起那个为他们顶罪入狱的傻瓜吗?吴妈给我添了一副碗筷,

我默默地在餐桌最末尾的位置坐下,离他们的欢乐中心最远。盘子里的食物很精美,

但我食不知味。席间,他们的话题始终围绕着楚潇潇——她的学业,她的见闻,

她的乖巧懂事。我像个透明的局外人,安静地吃着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

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楚潇潇起身想给我倒水,以示友好,或许是因为紧张,手一抖,

整杯红酒精准地泼在了我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旧外套上。鲜红的酒渍迅速晕开,触目惊心。

“啊!”楚潇潇轻呼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几乎是同时,哥哥沈寒舟猛地站起,一把将楚潇潇拉到自己身后,挡在她面前,

皱着眉头看我,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清绮,潇潇不是故意的,你别吓到她。

”父亲沈弘远和母亲林婉宁也立刻站了起来,一脸心疼地围住楚潇潇,柔声安抚。

“没事没事,潇潇,撒了就撒了,一件衣服而已,别怕。”母亲林婉宁拍着楚潇潇的背。

“是啊,你姐姐不会怪你的。”父亲沈弘远也附和道,目光扫过我时,带着一丝责备,

仿佛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看着他们,

看着那一家三口(现在是四口)其乐融融地护着那个闯入者。衣服上的酒渍冰凉,

却远不及心底泛起的寒意。我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安静地拿起纸巾,

慢慢擦拭着身上的污渍。原来,六年的牺牲,换来的不是愧疚和补偿,

而是彻底的取代和一个“吓人”的评价。真好。第二章鸠占鹊巢那场欢迎(或者说,

是欢迎楚潇潇,而我只是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的晚宴,

最终在一片刻意营造的、实则尴尬无比的气氛中结束。

母亲林婉宁让吴妈带我去了二楼尽头的一间客房。“清绮,

你的房间……这些年潇潇偶尔会住,里面有些她的东西,你先住客房吧,干净。

”她语气温和,眼神却带着闪躲。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我的房间,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如今也成了别人的所有物。客房很整洁,但也透着一股长期无人居住的清冷,

就像我此刻的心境。洗完澡,换上自己带来的旧睡衣,布料粗糙,

却奇异地让我感到一丝安心。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楚潇潇。她换上了柔软的睡裙,

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脸上带着讨好的、怯怯的笑容:“清绮姐姐,对不起,

晚上我不是故意的。这杯牛奶给你,助眠。”我看着她,没有立刻去接。她的演技很好,

眼神清澈,带着不安,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没关系。”我最终开口,声音平淡,

接过了牛奶。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绞着手指,小声说:“姐姐,

你别生寒舟哥哥和伯父伯母的气,他们只是……只是太紧张我了。我从小就没了父母,

在孤儿院长大,伯父伯母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我很感激他们,也把你当亲姐姐。

”她这是在向我解释,还是在宣示**?告诉我她这个孤女多么可怜,多么需要关爱,

而我这个正牌女儿,反而成了需要包容的外人?“嗯。”我应了一声,不想与她多做纠缠,

“谢谢你的牛奶,我要休息了。”楚潇潇似乎有些失望于我的冷淡,

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那姐姐晚安。”关上门,我将那杯牛奶倒进了洗手池。

不是怀疑她做了什么手脚,只是本能地不想接受这份虚伪的好意。第二天清晨,

我习惯性地早起。监狱的作息刻进了骨子里。我下楼时,只有吴妈在厨房忙碌。“大**,

怎么起这么早?”吴妈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不多睡会儿?”“习惯了。”我挽起袖子,

“需要我帮忙吗?”“不用不用,哪能让你动手。”吴妈连忙摆手,叹了口气,“唉,

先生太太他们……没这么早起的。”我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餐厅的角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这个家的奢华照得一清二楚。六年,这里变得更好了,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快九点时,其他人才陆续下楼。父亲沈弘远看着报纸,

看到我时只是微微颔首。母亲林婉宁温柔地拉着楚潇潇的手,问她睡得好不好。

哥哥沈寒舟精神抖擞,看到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早餐桌上,气氛依旧微妙。

楚潇潇小口吃着煎蛋,姿态优雅,偶尔给父母和哥哥夹菜,惹来他们慈爱的目光。

我沉默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像个透明的背景板。“潇潇,今天有什么安排?”沈寒舟问。

“我想去逛逛商场,买几件秋装。”楚潇潇甜甜地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我,

“清绮姐姐,我们一起去吧?你刚回来,也该添置些新衣服了。”我还没回答,

林婉宁就接口道:“是啊清绮,让潇潇陪你一起去,好好打扮打扮。

你那些旧衣服……都过时了。”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沈寒舟也点头:“嗯,

去吧,卡给你,喜欢什么就买。”他递过来一张信用卡,动作自然,却带着施舍的意味。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接。“不用了,我衣服够穿。”楚潇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有些委屈地看向林婉宁。林婉宁立刻打圆场:“清绮,别任性。你哥哥也是为你好。

你看你身上穿的……像什么样子。跟潇潇去吧,听妈妈的话。”为我好?是觉得我穿着寒酸,

丢了他们沈家的人吧。最终,我还是被半推半就地拉出了门。坐在沈寒舟昂贵的跑车里,

楚潇潇兴致勃勃地说着哪家店上了新款,我则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一言不发。

商场里灯火辉煌,奢侈品店鳞次栉比。楚潇潇轻车熟路,显然常来。

她拿起一件连衣裙在我身上比划:“姐姐,你试试这个,你皮肤白,穿这个颜色肯定好看。

”那是一条价格标签上数字惊人的裙子。我推开:“不适合我。”“试试嘛……”她坚持。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惊讶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潇潇?”我们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考究、气质温润的年轻男人。他目光落在楚潇潇身上,

带着显而易见的熟稔和好感。楚潇潇脸上立刻飞起两片红云,有些羞涩地打招呼:“砚书哥,

好巧。”男人走过来,目光这才落到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这位是?

”楚潇潇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笑着介绍:“砚书哥,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清绮姐姐,

今天刚回家。姐姐,这是顾砚书哥哥,我们家的世交,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呢。

”顾砚书。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

那个曾经会说“清绮,等我毕业”的青梅竹马。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纯粹的陌生和礼貌的打量。六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

包括让一个人彻底忘记另一个人的模样。他对我微微颔首,语气疏离:“沈**,你好。

”然后,他的目光很快转回到楚潇潇身上,语气变得柔和:“潇潇,

上次你说想看的那幅画到了,就在楼上画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楚潇潇欣喜地点头,

然后歉然地看我:“姐姐,我跟砚书哥去看一下,你自己先逛一会儿好吗?”我看着他们,

男的俊朗,女的娇美,站在一起宛如璧人。“好。”我听见自己平静地回答。顾砚书,

连你也认不出我了。或者说,在你心里,那个需要你等待的沈清绮,早就死了。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刚从监狱里出来、格格不入的可怜虫。而楚潇潇,

她显然很清楚顾砚书对我的遗忘,并且很享受这种取代。真好,所有人都找到了新的位置。

只有我,还固执地停留在六年前的那个路口,像个找不到归途的游魂。

第三章顾砚书和楚潇潇相偕离去的背影,和谐得刺眼。我站在原地,

奢侈品店里柔和的光线照在我洗得发白的旧外套上,像个误入宫殿的乞丐。

店员礼貌而疏远的微笑,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没有等他们回来,

转身离开了那家店。商场很大,人潮汹涌,我却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立。

每一个光鲜亮丽的陌生人,似乎都在无声地提醒我,我与这个世界的脱节。我没有回家,

那个所谓的“家”。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繁华的街道,走进破旧的老城区,

最终停在了一个街心公园的长椅前。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那时父亲还会带我来玩滑梯。

长椅依旧,只是漆皮剥落,显得斑驳不堪。我就这样坐着,看着日落月升,直到华灯初上,

秋夜的寒露浸透了单薄的衣衫。手机安静得像块石头,没有人问我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去。

也好。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或许他们正忙着为楚潇潇和顾砚书的“巧遇”创造更多机会,无暇他顾。

当我最终拖着疲惫冰冷的身体回到那栋别墅时,已是深夜。别墅里静悄悄的,

只有玄关留着一盏昏暗的灯。我换了鞋,正准备悄无声息地回客房,

却听见书房里传来压低的、却异常激烈的争吵声。是父亲沈弘远和哥哥沈寒舟。

“……资金链断裂得这么厉害!银行那边已经不肯再放款了!当初就不该那么激进地扩张!

”沈寒舟的声音带着焦躁和恐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沈弘远的声音阴沉,

“关键是找到钱!填补上这个窟窿!否则不只是上市泡汤,整个沈氏都要完蛋!

”“去找顾家?他们一直想跟我们合作……”“顾家是生意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有足够的抵押和利益,他们不会轻易出手!而且这事不能声张,一旦传出去,墙倒众人推!

”一阵沉默后,沈寒舟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爸,

还有一个办法……谢斯年……只有他能救沈氏!”谢斯年。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海中炸开。那个六年前,被我亲手递上罪证,

最终却因证据链存在瑕疵(后来我才知道,

是父亲暗中做了手脚)而未能将他彻底扳倒的男人。六年过去,他不仅没有倒下,

反而成了商界翻云覆雨的顶级大佬,势力远比当年更盛。“谢斯年?

”沈弘远的语气充满了忌惮和荒谬,“寒舟,你疯了?且不说他恨不恨我们沈家,

就凭当年那件事,他怎么可能出手帮我们?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不,有机会!

”沈寒舟急急地说,“我听说……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清绮!”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找清绮?他找清绮做什么?”沈弘远疑惑。“不知道。但这是个机会!爸,让清绮去!

让她去求谢斯年!毕竟……毕竟当年是她出卖了我,把东西给了谢斯年!这笔债,她得还!

”沈寒舟的语气变得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一丝怨恨,仿佛忘了我为何要“出卖”他。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站在门外,手脚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来如此。

原来我六年的牺牲,在他们眼里,不仅不值一提,反而成了一笔需要我去偿还的债?

因为我当年的“背叛”,所以现在活该被推出去,作为平息谢斯年怒火的工具,或者,

作为交换利益的筹码?“可是……”沈弘远似乎还有些犹豫。“没什么可是了,爸!

这是唯一的机会!难道你要看着沈家破产,我们变得一无所有吗?”沈寒舟低吼,

“清绮她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不是应该的吗?再说,谢斯年找她,说不定是旧情未了呢?

”他的语气带着恶意的揣测。旧情?我和谢斯年之间,从来只有利用和背叛,何来旧情?

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沈寒舟看到站在门外的我,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被一种破罐破摔的强硬取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我看着他,

看着闻声从客厅走过来的母亲林婉宁,她脸上带着同样的焦虑和不自然。“你们说的,

我都听到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林婉宁走上前,试图来拉我的手,

语气带着哀求:“清绮,你听妈妈说,家里现在真的遇到**烦了。

只有你能帮家里了……谢先生他……他或许会念在旧情……”“旧情?”我打断她,

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讽刺,“妈,你忘了当年我是怎么对他的吗?

是我亲手把能让他万劫不复的证据交给了警方!你现在让我去求他?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沈弘远从书房走出来,脸色铁青,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清绮!注意你的态度!

沈家养你这么大,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只是让你去求个情,又不是要你的命!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吗?”又是这一套。养育之恩,

成了他们可以无限索取、理直气壮绑架我的枷锁。“我不会去的。”我后退一步,

斩钉截铁地说。“由不得你!”沈寒舟面目有些狰狞,“沈清绮,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

不去也得去!明天晚上,谢斯年在帝豪酒店有个宴会,你必须去!否则……”他冷笑一声,

“你别想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林婉宁在一旁无声地流泪,却没有再说一句维护我的话。

我看着他们,看着我的至亲,为了利益,可以毫不犹豫地再次将我推入火坑。六年前的顶罪,

六年后的求情,原来我在他们心中,永远只是一个可以利用、可以牺牲的工具。心,

彻底死了。“好。”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一缕烟,“我去。”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回到那个冰冷的客房。窗外,

夜色浓稠如墨。也好,就去见见谢斯年吧。看看六年过去,这场由我开启的恩怨,

究竟会走向何方。也看看这个早已腐烂透顶的家,最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第四章第二天,

别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没有人提起昨晚的争吵,但那种无形的逼迫感,

像蛛网一样缠绕着我。沈寒舟甚至“贴心”地让人送来了一件昂贵的晚礼服和一套珠宝,

仿佛是要将我包装成一件精美的礼物,送去给谢斯年过目。我没有动那些东西,

依旧穿着我自己的旧衣服。楚潇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隐秘的怜悯和优越感,吃饭时更加卖力地扮演着乖巧贴心的小女儿角色,

衬得我愈发格格不入。傍晚,天空阴沉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沈寒舟亲自开车,

将我带到了帝豪酒店楼下。那高耸入云的建筑,在雨幕中显得冰冷而威严,仿佛巨兽的巢穴。

“谢斯年在顶层的宴会厅。”沈寒舟递给我一把伞,语气不容置疑,“清绮,

沈家的命运就在你手里了。记住,无论如何,要求他高抬贵手。”我接过伞,没有看他,

推开车门走进了雨里。雨水很快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肩膀,冰冷的触感让我更加清醒。

我没有打伞,任由雨水冲刷,仿佛这样能洗去一些从那个家里带出来的污浊。

酒店门口戒备森严,我没有邀请函,根本进不去。我告诉门童,我想见谢斯年先生。

门童用对讲机通报后,得到的回复冰冷而简短:“谢先生不见客。”意料之中。

他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尤其是一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酒店门口的雨棚边缘,雨水被风吹着,斜斜地打在我身上,

很快我就浑身湿透,冷得开始发抖。进出的宾客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疯子或者乞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宴会似乎进入了**,

里面传来隐约的音乐和欢声笑语。而我,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垃圾。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像是助理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打量了我一下,

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沈**?谢先生让我转告你,他不会见你。请你离开。”果然。

他连当面羞辱我的兴趣都没有。我抬起头,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我能感受到酒店顶层那璀璨的灯光,像遥不可及的星辰。谢斯年就在那里,

俯瞰着这座城市,也俯瞰着在雨中狼狈不堪的我。一股巨大的屈辱和绝望涌上心头,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我向前一步,走出了雨棚,

彻底暴露在倾盆大雨之下。然后,在那个助理惊愕的目光中,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双膝撞击在冰冷湿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雨水瞬间将我吞没,

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告诉谢先生,”我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微弱,却异常清晰,

“沈清绮求见。”助理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拿出对讲机再次汇报。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脸上,又冷又疼。头发黏在脸颊上,

衣服紧紧贴着皮肤,寒冷深入骨髓。我跪在那里,低着头,看着地面汇聚的水流,

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六年前哥哥哀求的脸,父母命令的语气,监狱里冰冷的铁窗,

出狱时空荡荡的大门,家里人对楚潇潇的呵护,

以及昨晚他们逼我来的狰狞面孔……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总是我?不知道跪了多久,

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体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冻死在这里的时候,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

雨水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艰难地抬起头。一把黑色的伞撑在我头顶,

隔绝了冰冷的雨水。撑伞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而站在保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是一个穿着剪裁合体黑色西装的男人。他身形挺拔,气场强大,即使隔着雨幕,

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威压。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

正居高临下地、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我。是谢斯年。他终于还是来了。六年不见,

他比记忆中更加冷硬,更加深不可测。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反而增添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锐利,只是那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愤怒,没有嘲讽,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我仰着头,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从脸上滑落。我想开口,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沈清绮。”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

“六年不见,你倒是学会下跪了。”他的语气平淡,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我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想求他,

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微微俯身,靠近了一些,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却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你以为,

跪在这里,就能抵消你当年的背叛?”他轻轻地说,每个字都敲打在我的心脏上,

“还是觉得,用这种方式,就能让我对沈家手下留情?”我浑身冰冷,

比被雨水浇透时还要冷。他直起身,对旁边的助理淡淡吩咐:“带她上去,别让她死在这里,

脏了我的地方。”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在保镖的簇拥下,

重新走向那灯火通明的酒店大门。助理上前,语气依旧刻板:“沈**,请跟我来。

”我试图站起来,但双腿早已麻木,使不上一点力气。最后是两个保镖一左一右,

几乎是把我架了起来,拖着我,跟上了谢斯年的脚步。雨水还在下,而我,

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飞蛾,终于被拖进了那团我既恐惧又不得不面对的火焰之中。

第五章我被带进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与楼下的宴会喧嚣不同,这里极尽奢华,

却安静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淡淡余味。谢斯年脱下西装外套,

随意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俯瞰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夜景。

我被保镖安置在一张丝绒扶手椅上,湿透的衣服在昂贵的面料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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