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小说《他砸下一千万想买我,结果却被我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由牛高马大的甄夫人精心编写。主角小安顾言辞在一个神秘的世界中展开了一段奇妙的冒险之旅。故事情节扣人心弦,令人惊叹不已。这本书充满了魔力和想象力,必定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做得很好,”我点点头,“现在,去通知王医生。告诉他,3号房的病人需要医学诊断。把你的观察记录一起带过去。”小安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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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齐皓安分了不少。
他不再找各种蹩脚的借口,也停止了那些无聊的骚扰。
只是每天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像是猎人盯着一只不肯进陷阱的猎物,充满了耐心和志在必得。
我不在乎。
只要他配合治疗,他用什么眼神看我,都与我无关。
我只需要保证,他的脚踝能在预定时间内,恢复到最佳状态。
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小安却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程老师,你看,齐少现在多配合啊。他肯定是被你的专业精神打动了。”
我正在电脑前写治疗报告,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小安,如果一只狼收起了爪子,不是因为它变成了羊,而是因为它想让你以为它是一只羊。”
小安似懂非懂。
“啊?什么意思?”
“意思是,准备好迎接下一波攻击。”
我说完,点击了“保存”。
果然,风平浪静只持续了五天。
第六天,暴风雨来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给另一位病人做关节松动术。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中心的行政主管,一个姓刘的女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一副和事佬的样子。
今天却满脸焦急,额头上还带着汗。
“程老师!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3号房的齐先生,他……他要投诉你!”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平静地问:“投诉我什么?”
“他说……他说你对他进行冷暴力,故意刁难他,还说你的康复方案有问题,让他的脚踝二次受损了!”刘主管一口气说完,急得直跺脚。
“他现在正给他的律师打电话呢,说要告我们中心,还要让媒体曝光!”
我身下的病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被吓得不轻。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阿姨,您别紧张,没事的。我们先休息一下。”
然后我才站起身,看向刘主管。
“他有证据吗?”
“证据?”刘主管愣住了,“他就是这么说的啊!你知道的,齐先生这种人……他哪里需要什么证据,他一句话,就能让我们喝一壶的!”
“刘主管,”我的声音依旧平稳,“我们是专业的医疗机构,不是公关公司。一切都要讲证据。他既然说我刁难他,那就有具体的行为。他既然说方案有问题,那就有实际的损伤。”
“你去告诉他,我很乐意和他的律师谈。不过在谈之前,我建议他先去做个全面的影像学检查,拿到一份由第三方权威机构出具的、证明他‘二次受损’的报告。”
“另外,请你把我们VIP套房里的24小时监控录像,过去三个星期的,全部拷贝一份出来,交给法务部。”
刘主管张大了嘴,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监……监控?程老师,那不是用来防止意外的吗?你……”
“对啊,”我点点头,“现在,不就是‘意外’吗?”
我们中心的VIP套房,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全和医疗服务的可追溯性,在公共区域都装有监控。
当然,卧室和洗手间除外。
但康复区,是全覆盖的。
齐皓和我所有互动的场景,都被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下来。
我有没有刁难他,我的操作是否规范,监控会给出最客观的答案。
刘主管看着我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为何,也冷静了下来。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她走后,小安凑了过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程老师,你……你真的不怕吗?他可是齐皓啊……”
我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
“我为什么要怕?”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符合规范。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记录。我的所有治疗方案,都有科学依据和数据支持。”
“该怕的,不是我。”
我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我没有去3号房。
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作为被投诉人,应该主动避嫌。
我直接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的老张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程老师,刘主管已经打过电话了。你要哪一段?”
“从齐皓入住那天起,所有3号房公共区域的录像。特别是康复区,有我们两个同时出现的画面,都单独剪出来,做一个合集。”
“另外,帮我个忙,把视频里我们的对话,做个字幕。”
老张比了个“OK”的手势。
“小事一桩。不过程老师,你这次可是惹上**烦了。”
“麻烦吗?”我看着屏幕上,齐皓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我不觉得。”
在我眼里,他不是什么“阔少”,也不是什么“麻烦”。
他只是一个样本。
一个极佳的、关于“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在康复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偏执行为”的研究样本。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文档命名为:《关于VVIP患者齐皓的阶段性心理行为评估及应对策略报告》。
我开始敲击键盘。
将齐皓入住以来的所有异常行为,一一列举。
包括但不限于:
1.试图模糊专业界限,建立不适当的私人关系。
2.通过馈赠贵重物品,进行心理操控和暗示。
3.在诉求得不到满足后,出现谎报病情、夸大症状等行为。
4.利用舆论和法律威胁,作为其控制欲的延伸手段。
……
我写的每一条,都标注了具体的时间、地点,以及对应的视频证据编号。
在报告的最后,我给出了我的专业建议:
“鉴于患者齐皓目前表现出的情绪不稳定和偏执行为,已超出常规康复治疗的范畴。为保证其身心健康及后续治疗的顺利进行,建议:
1.暂停其现有的物理康复计划。
2.为其引入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或精神科医生进行会诊。
3.在心理评估结果出来之前,应限制其与主治疗师的非必要接触。”
这份报告,我没有交给刘主管,也没有交给中心任何一个管理层。
我直接加密,发送到了一个私人邮箱。
做完这一切,才下午四点。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我给自己泡了杯茶,继续看那张被中断的X光片。
仿佛刚才那场风波,只是窗外飞过的一只鸟,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五点半,我准时下班。
走出中心大门,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齐皓助理那张扑克脸。
“程**,齐少想请您谈谈。”
我目不斜视地从车旁走过,就像没看到一样。
“我跟我的病人,只在工作时间、工作地点谈。”
“程**!”助理加重了语气,“齐少说,如果你今天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明天,你和你所在的这家中心,都会出现在各大新闻的头条上。我想,你们应该不希望以那种方式出名吧?”
**裸的威胁。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车里的助理。
我笑了。
“好啊。”我说,“我非常期待。”
“哦,对了,麻烦你转告齐先生。让他记得提醒他的律师,诽谤罪最高可以判三年有期徒刑。还有,把他刚才让你转述的这段话,也作为证据提交一下。”
“我们中心的门口,也有监控。”
说完,我不再理会那个助理瞬间铁青的脸色,转身走向地铁站。
我的车停在中心地库里。
一辆很普通的白色大众。
但我今天,偏要坐地铁。
因为我知道,齐皓肯定派了人跟踪我。
我要让他的人看看,我是一个多么普通、多么脆弱、多么好欺负的“打工人”。
这样,当他发现自己一拳打在钢板上的时候,那种错愕和反差,才会更加强烈。
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中心的空气有些凝重。
同事们看到我,眼神都有些躲闪,想关心,又不敢问。
小安眼圈红红的,显然是昨天担心了一晚上。
“程老师,你……没事吧?”她给我递过来一杯温水。
“我能有什么事?”我喝了一口水,“去准备一下,今天的工作很多。”
刘主管一大早就冲进了我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程老师!你看!”
报纸的社会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篇小豆腐块文章。
标题是《天价康复中心曝内幕:治疗师与患者疑因“特殊服务”未谈拢引发纠纷》。
通篇没有点名,但字里行间,都指向了我们中心和齐皓。
用词非常暧昧,充满了暗示。
“这……这怎么办啊?”刘主管急得团团转,“这对我们中心声誉的影响太坏了!”
“别急。”我把报纸拿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写这篇稿子的记者叫什么?”
“周伟。”
“去查查他的背景。还有,这篇文章最早是在哪个网络平台发布的?查出首发ID。”
“另外,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这家报社。”
刘主管被我一连串的指令说得一愣一愣的。
“啊?起……起诉报社?”
“对。”我把报纸叠好,放在一边。“他们发布了未经证实的消息,并且使用了大量侮辱性、暗示性的词汇,对我和中心的名誉造成了严重损害。我们不起诉,难道还等着他们上门道歉吗?”
我的冷静,似乎给了刘主管一些力量。
她点点头,咬牙道:“好!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办!”
整个上午,中心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有来咨询的,有来质问的,还有一些合作方,也打来电话旁敲侧击。
齐皓这一招,确实够狠。
他没有直接攻击我,而是攻击我所在的平台。
他想让我成为中心的“负资产”,让中心主动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
他以为,我会因此害怕,会去求他。
下午一点,我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程见。”是齐皓的声音。
带着一丝得意和慵懒。
“报纸看到了吗?感觉怎么样?”
“看到了。”我说,“写得不怎么样,错别字有点多。”
电话那头沉默了。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你!”他似乎有些恼怒,“你别给我装傻!我告诉你,这只是开胃菜。我给你一天时间,晚上八点,到‘云顶餐厅’来见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打断他,“让那家报社给我单独发一个版面吗?我还没出名到那种地步吧?”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皓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以为你那家破中心能保得住你?我一句话,就能让它关门!”
“是吗?”我轻笑一声,“那我拭目以待。”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对付这种人,你越是表现得在乎,他越是兴奋。
你必须表现得,比他更无所谓。
挂了电话,我打开了前天发出去那封加密邮件的邮箱。
里面有一封回信。
发信人只有一个字母:S。
时间是昨天深夜。
信的内容很简单:
“报告已阅。做得很好。闹剧该结束了。董事会明天会介入。你安心工作。”
我看着这封邮件,嘴角微微上扬。
齐皓以为他是在用一块大石头砸一颗鸡蛋。
但他不知道,我这颗“鸡蛋”,其实是伪装成鸡蛋的钢板。
而他,才是那个一头撞上来的,脆弱的血肉之躯。
下午三点,小安急匆匆地跑来找我。
“程老师,不好了!齐少的助理带着人,正在……正在我们的训练大厅里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