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剑古劫》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林砚秋沈清辞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磁带趁追忆”,概述为:张管事平日里负责打理内门弟子的杂务,向来势利眼,除了催缴租金时会来找她,其余时候连正眼都不会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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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斜斜切过暮色,将青冥山脉的轮廓晕染成一片朦胧的黛青。林砚秋站在剑庐的石阶上,
指尖攥着那张墨迹洇湿的催缴单,指节泛白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纸页边缘被雨水浸得发皱,管事那行“下月起,剑庐租金涨三成”的字迹,像淬了毒的针,
一下下扎着她的眼尾。这座悬在半山腰的剑庐,是她三年前咬着牙租下的。
那时她刚从外门晋升内门,以为凭着手中长剑总能闯出些名堂,可现实却像山间的浓雾,
死死裹着她喘不过气。每月十块下品灵石的租金,如今要涨到十三块,
这对连养剑灵水都要省着用的她来说,不啻于一道催命符。她深吸一口气,
雨水混着山风灌进喉咙,带着股草木的腥气。转身推门时,靴底踢到了门后的一堆杂物,
其中一截锈铁“哐当”一声滚了出来,停在她脚边。那是三天前的事了。她在山涧洗衣,
弯腰时瞥见水底沉着个黑糊糊的东西,本以为是块普通的废铁,可捞上来才发现沉得惊人,
三尺来长的一截,竟比她那柄玄铁剑还重上三成。剑鞘烂得只剩半片,
露出的剑身裹着层褐红铁锈,像块被弃在泥里几十年的朽木,她当时嫌碍事,
随手就塞在了门后。此刻暮色渐浓,剑庐里的油灯被穿堂风搅得忽明忽暗。
林砚秋弯腰想把这锈铁踢回角落,指尖刚触到那层铁锈,
异变陡生——“嗡——”那截锈铁竟像活物般震颤起来,细微的嗡鸣顺着指尖爬进骨髓,
让她浑身汗毛倒竖。更诡异的是,裹在表面的铁锈簌簌剥落,
像干枯的树皮般卷曲着掉在地上,露出底下银白如玉的剑身。灯光落在剑身上,
折射出的不是寻常金属的冷光,而是一种温润的、仿佛带着体温的光泽。林砚秋猛地缩回手,
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在身后的剑架上,架上悬挂的三柄练手剑“哐啷啷”一阵乱响。
她死死盯着那截断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剑身断裂处的断口,竟渗出了殷红如血的液珠,
顺着剑脊缓缓流淌,在灯影下泛着妖异的光泽,像是有生命般在呼吸。她修剑十年,
从入门时的青钢剑,到后来外门奖励的玄铁剑,再到如今勉强能用的寒水剑,
见过的法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未听说过会“流血”的剑。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
随着铁锈剥落,剑身上渐渐浮现出细密的纹路,那些纹路扭曲缠绕,放大了看,
竟像是无数根细小的剑骨拼接而成,在灯光下隐隐透着青灰色的冷意。
“这到底是什么……”她下意识地握住腰间的寒水剑,指腹触到熟悉的剑鞘,
心里却没半分踏实。寒水剑是她攒了半年灵石才买下的法器,虽只是下品,
却足够支撑她日常修炼,可此刻在那截断剑面前,寒水剑竟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威压,
剑鞘微微发烫,发出极轻的嗡鸣,像是在畏惧。就在这时,剑庐外传来了脚步声,
踩在湿漉漉的石阶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暮色里格外清晰。“砚秋师妹,
还没歇息?”门外传来的声音温和清朗,像山涧里的流水。林砚秋心头一紧,
几乎是本能地抓起桌边的布巾,猛地盖在那截断剑上,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她转过身时,
脸上已堆起几分勉强的笑意。门被推开,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口,
雨丝在他肩头织成一层薄薄的银纱。沈清辞手里提着个食盒,笑容温和得像这山间的月光,
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种让人信服的暖意。“大师兄怎么来了?”林砚秋的声音还有些发紧,
她悄悄往桌角挪了挪,挡住那块布巾。沈清辞是青云峰的大师兄,
也是整个青冥宗最受瞩目的弟子。年仅二十五岁便已达金丹后期,据说离元婴只有一步之遥,
手里的“流霜剑”更是宗门至宝,是多少弟子仰望的存在。他待人接物向来周到,
尤其是对她这个时常窘迫的师妹,三年来没少接济,有时是一碟糕点,有时是几瓶丹药,
每次都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难堪,又解了燃眉之急。“看你这几日没去膳堂,
猜你定是又在省灵石。”沈清辞走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抬手轻轻掸了掸肩头的雨珠,
“厨房新做的桂花糕,加了些蜜枣,你尝尝。”食盒打开,清甜的香气漫开来,混着雨气,
倒让人心里松快了些。林砚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桂花糕,递到自己面前,
那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是常年握剑的手,却不见半分粗糙,
反倒透着种玉石般的温润。“多谢大师兄。”她接过糕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
只觉得一片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似的,与他温和的气质格格不入。
沈清辞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角的布巾,那块粗布本是用来擦剑的,
此刻鼓鼓囊囊地盖着东西,边缘还露出一截没来得及完全遮住的剑鞘残片。
他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异色,快得像烛火跳动时的虚影,让人无法捕捉。
“师妹最近在修炼上遇到瓶颈了?”他收回目光,语气自然地岔开话题,
“昨日见你在演武场练剑,剑招有些滞涩,是不是灵气运转不畅?”林砚秋心里咯噔一下。
她昨日确实在演武场练了一下午,可沈清辞向来在峰顶闭关,怎么会去演武场?
她捏着桂花糕的手指紧了紧,笑道:“是有些,可能是前些日子淋了雨,灵力有些紊乱。
”这话半真半假。前几日山上下暴雨,她为了采一株只在雨天才会开花的凝露草,
在山里淋了大半天,回来后确实有些灵力不畅,可更多的是,她的寒水剑似乎到了极限,
无论怎么催动,都无法再精进半分。沈清辞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玉瓶,
放在桌上:“这里面是三枚清灵丹,能顺通灵力,你拿去用吧。”林砚秋看着那玉瓶,
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清灵丹虽不是什么极品丹药,却也要五块下品灵石一枚,
对她来说,已是奢侈。这三年来,沈清辞的接济从未断过,她不是没想过拒绝,
可每次话到嘴边,都被现实堵了回去。“大师兄,这太贵重了……”“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清辞打断她,笑容依旧温和,可眼神却像是有重量,压得她无法再推辞,
“你只需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自己的剑道天赋,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寒水剑上,轻轻叹了口气:“这寒水剑毕竟只是下品法器,
怕是早已跟不上你的修为。等下月宗门大比,你若能进前二十,
我便向师父求一枚‘引灵玉’,帮你重铸一柄好剑。”林砚秋心里一动。
引灵玉是铸造中品法器的关键材料,价值连城,沈清辞竟愿意为她求来?她抬头看向他,
却见他的目光又飘向了桌角的布巾,嘴角的笑意似乎深了几分,带着种说不出的意味。
“多谢大师兄厚爱。”她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疑惑,“时辰不早了,
大师兄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免得淋了雨着凉。”沈清辞也不勉强,
点了点头:“那你早些歇息,记得把糕点吃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他转身离开,
脚步依旧轻缓,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背对着她说道:“对了,师妹,
最近山间不太平,听说有外门弟子在山涧附近捡到过奇怪的东西,惹了祸事。
你若是捡到什么不明物件,还是尽早扔了好,免得惹来麻烦。”林砚秋的心猛地一沉,
指尖攥得发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来了?“我知道了,多谢大师兄提醒。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沈清辞没再说话,推门走进雨幕里,
月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剑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油灯跳动的噼啪声,
还有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声。林砚秋站在原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刚才沈清辞最后那句话,
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莫名地不安。她转过身,看向桌角的布巾。
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下面,似乎还在微微发烫,隔着粗布,都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脉动,
像是有颗心脏在里面跳动。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抵不过心底的好奇。深吸一口气,
伸手掀开了布巾。那截断剑静静躺在桌上,刚才还在流淌的血色液珠已经消失,
银白的剑身泛着温润的光泽,剑身上的骨纹在灯光下更加清晰,细细看去,
那些骨纹竟像是在缓缓蠕动,组成一个个晦涩难懂的符文。就在她盯着那些符文出神时,
异变再次发生——断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像是龙吟,又像是凤鸣,
震得整个剑庐都在摇晃,架上的寒水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剑身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林砚秋大惊失色,刚想伸手去按住断剑,
却见剑身猛地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将整个剑庐照得如同白昼。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断剑中传来,将她的意识猛地拽了进去!天旋地转间,
她仿佛坠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四周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有自己的心跳在空旷中回荡。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忽然亮起一点微光,她挣扎着靠近,
才发现那微光竟是由无数细小的光点组成,那些光点在空中飞舞、碰撞,
渐渐组成了一幅模糊的画面。画面里是一片血色战场,残肢断臂遍地都是,
断裂的剑插在尸堆里,剑柄上还挂着破碎的衣袍。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
像是被血染红的绸缎,无数道剑光在天幕上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在画面的中央,
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她手持一柄长剑,
剑身在血光中泛着银白如玉的光泽,竟与桌上的断剑一模一样!那身影周围,
围着数十个黑衣人,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鬼纹,
手里的兵器散发着浓郁的黑气。“孽障!竟敢偷藏‘剑骨’,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一个黑衣人嘶吼着,手中长刀带着黑气劈向那身影。那身影不闪不避,手中长剑轻轻一挑,
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律,恰好落在长刀的薄弱处。只听“咔嚓”一声,
长刀应声而断,剑光顺势前递,那黑衣人惨叫一声,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眉心处有一个细小的剑孔,正汩汩地流着黑血。“剑骨……本就是吾之所有,何谈偷藏?
”那身影的声音清冷如冰,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你们这群被心魔吞噬的杂碎,
也配染指?”她话音未落,长剑已再次扬起,银白的剑光如同匹练,
在血色战场上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弧线。每一道剑光落下,都有一个黑衣人倒下,
那些黑衣人虽多,却在她面前不堪一击,仿佛只是螳臂当车。林砚秋看得目瞪口呆,
那身影的剑招她从未见过,没有固定的招式,却处处透着一种返璞归真的韵味,
仿佛天地万物都在为她的剑招服务,每一次挥剑,都契合着某种天地法则,让人心生敬畏。
可就在这时,画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血色战场开始崩塌,那些黑衣人像是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中央的身影。她拄着长剑,剧烈地喘息着,银白的剑身不知何时已布满裂痕,
与桌上的断剑一模一样。“终究……还是没能护住吗……”她抬起头,望向天空,
林砚秋这才看清,她的胸口插着一柄短刀,刀柄上刻着一朵诡异的黑色曼陀罗。
“剑骨……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长剑猛地掷向天空,
长剑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撕裂了暗红色的天幕,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而她的身体,
则像断了线的风筝,缓缓倒下,在触地的瞬间,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黑暗重新笼罩了一切。林砚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意识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要叫出声来。“啊!”她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还在剑庐里,油灯依旧在跳动,窗外的雨声也还在继续。桌上的断剑静静地躺着,
银白的剑身恢复了平静,那些骨纹也不再蠕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可手心的冷汗,还有掉在地上、剑身出现裂痕的寒水剑,都在告诉她,刚才的经历是真实的。
她喘着粗气,看向那截断剑,心底充满了震惊和疑惑。那个画面里的人是谁?
她口中的“剑骨”又是什么?难道就是这截断剑?还有那些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他们是谁?
为什么要抢夺剑骨?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头痛欲裂。她伸手想去触碰断剑,
却在指尖即将碰到的瞬间,停住了。
沈清辞最后那句话再次回响在耳边:“你若是捡到什么不明物件,还是尽早扔了好,
免得惹来麻烦。”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是在提醒她,还是在警告她?林砚秋看着断剑,
又看了看地上断裂的寒水剑,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这截断剑,绝非凡物。
那个画面里的人,剑法如此高超,却最终惨死,可见这剑骨背后,藏着天大的秘密,
也藏着致命的危险。她现在的处境,本就艰难,若是再惹上什么麻烦,
怕是连这剑庐都待不下去了。扔了它?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不知为何,
看着那截断剑,她心里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这剑与她有着某种血脉相连的羁绊。
刚才那个画面里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可她最后望向天空的眼神,带着不甘和决绝,
深深刺痛了林砚秋的心。而且,她现在太需要一柄好剑了。寒水剑已断,
下个月的租金还没着落,宗门大比在即,若是没有趁手的兵器,别说进前二十,
怕是连第一轮都撑不过去。这截断剑虽然诡异,可刚才爆发出的威力,绝非寒水剑能比,
若是能弄清楚它的来历,或许能让她的处境有所转机。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断剑忽然又动了。
这一次,它没有发光,也没有震颤,只是剑身上的骨纹忽然亮起,组成了一个清晰的符文,
那个符文在空中悬浮片刻,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林砚秋的眉心!“唔!
”林砚秋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紧接着,
无数纷乱的信息涌入脑海——那是无数种剑招的影像,无数种灵力运转的法门,
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文字,晦涩难懂,却透着古老而磅礴的气息。她疼得蜷缩在地上,
双手抱着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被撑爆。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剧痛才渐渐消退,
而那些涌入脑海的信息,却像是生了根,牢牢刻在了她的意识里。她挣扎着爬起来,
眼神茫然地看向断剑。此刻,断剑上的骨纹已经暗淡下去,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只是那银白的剑身,似乎比刚才更加温润了些。林砚秋下意识地抬手按在眉心,
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她闭上眼睛,
那些涌入脑海的剑招影像立刻清晰地浮现出来——其中一招,名为“碎星”,剑招简洁明快,
却带着一种撕裂星辰的霸道,与她之前所学的任何剑招都截然不同。
她几乎是本能地抓起地上的寒水剑,尽管剑身已有裂痕,她还是按照脑海中的法门,
催动起体内的灵力。“嗡——”寒水剑发出一声哀鸣,
似乎无法承受这股陌生的灵力运转方式。林砚秋却不管不顾,手腕一翻,
按照“碎星”的剑路,猛地向前刺出!一道微弱的白光从剑尖射出,落在对面的石壁上。
只听“咔嚓”一声,坚硬的石壁竟被射出一个指节大小的孔洞!林砚秋瞪大了眼睛,
满脸的不可思议。寒水剑只是下品法器,最多只能在石壁上留下一道白痕,可刚才那一剑,
竟然洞穿了石壁?这“碎星”剑招的威力,竟恐怖如斯!就在她震惊不已时,
剑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几声尖利的呼喊,划破了雨夜的寂静。
“林砚秋!开门!快开门!”那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耳。林砚秋心头一紧,这声音她认得,是外门的张管事。
张管事平日里负责打理内门弟子的杂务,向来势利眼,除了催缴租金时会来找她,
其余时候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此刻这般急切,显然来者不善。
她下意识地将那截断剑往桌下推了推,用桌布垂下的边角遮住,
又迅速捡起地上断裂的寒水剑,胡乱塞回剑鞘,这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走过去拉开门闩。门刚开一条缝,一股混杂着雨水和酒气的冷风就灌了进来,
张管事那张胖乎乎的脸挤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外门弟子,都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