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小说《拼搏成就未来》以李招娣老李李建为中心,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和社会的残酷现实。作者喜欢小茶梅的徐贵妃通过犀利的笔触深刻地刻画了主角的内心纠结与挣扎,将读者带入一个情感充沛的世界。这本书给人以思考和反思,震撼人心。只见七八个戴着红袖章、神色严肃的工作组人员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公社有名的“铁面”王组长。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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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0:**举报全家上位李招娣是被活活打死的。最后那一刻,
她能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咔嚓声,像冬天屋檐下冻断的冰凌。那个她该称之为丈夫的男人,
张屠户家的张老五,满身酒气,拳头像榔头一样砸在她身上、头上。“不会下蛋的母鸡!
”“老李家没一个好东西!吸血的蚂蟥!”“赔钱货!老子打死你……”疼痛是尖锐的,
然后是麻木的冰冷。意识涣散前,她看见自己枯瘦的手无力地摊在冰冷的地面上,
指甲缝里全是洗不掉的泥垢和田里的草汁。十八年,她在老李家当牛做马,
最后像条没人要的野狗,死在这个同样冰冷的所谓“家”里。恨。滔天的恨意裹挟着灵魂,
坠入无边黑暗。……冷。刺骨的冷,比张老五的拳头更让人难以忍受。李招娣猛地睁开眼,
视线里是黢黑、低矮、结满蛛网的屋顶椽子。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
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稻草。破洞的窗户纸被寒风刮得呼呼作响,
往屋里灌着凛冽的寒气。这不是张老五那个充斥着酒臭和血腥气的屋子。她僵硬地转动脖颈,
看向墙角。那里堆着柴火和杂物,墙壁上是她偷偷用炭条画的歪歪扭扭的痕迹,
记录着她被克扣的饭食和挨打的次数。这是……老李家灶房后头,
她那间比狗窝强不了多少的“房间”。她回来了?她猛地抬起自己的手,枯瘦,细小,
布满冻疮和新旧交叠的伤痕,绝不是后来那双因为常年洗衣做饭而粗糙肿胀的手。
外面堂屋传来喧闹的人声,带着刻意拔高的谄媚。“爹,娘,你们就放心吧!
大宝进了农机站,那可是铁饭碗!以后每个月都有粮票、油票!咱们老李家,
可就指望着他光宗耀祖了!”是她大伯**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得意。“哎呦,
我的大孙子就是有出息!”这是奶奶王氏,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偏宠,
“可比某些赔钱货强多了,养了十几年,就知道吃白食!”“就是,妈,等大宝站稳脚跟,
把咱们都接进城享福去!”这是她那个只会溜须拍巴的二叔李建军。
李招娣躺在冰冷的被窝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老李家。偏心到胳肢窝的爷奶,
把她当丫鬟使唤的爹妈(**是她大伯,她亲爹是老三李建设,懦弱得像根木头),
把她当出气筒的哥哥李来福,还有这几个精于算计、恨不得把她骨髓都榨出来的叔伯婶娘。
上辈子,她就是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像头牲口一样被使唤到十八岁,
然后被他们用“三转一响”的彩礼,“卖”给了打死过两个老婆的张老五。
就为了那点彩礼钱,给堂哥李大宝凑“活动经费”,好让他顺利接他爹的班!而今天,
就是李大宝工作名额基本确定,全家欢天喜地的日子。也是……她记忆里,她爹和两个叔叔,
会偷偷把去年瞒着生产队,在后山偏僻处开荒种的那批烟叶子运出去卖的日子!
这事儿上辈子做得隐秘,后来虽然漏了点风声,但被当大队会计的爷爷动用关系,
加上卖烟叶的钱打点了一番,硬是给压下去了,没掀起太大风浪。投机倒把!
在这个1980年的年头,尾巴还没完全翘起来的时候,还是能压死人的大罪!
一股带着血腥气的恨意,从胸腔里翻涌上来,直冲脑门。李招娣死死攥紧了拳头,
指甲抠进掌心的嫩肉里,那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不能急!
不能像上辈子那样只知道逆来顺受,偷偷掉眼泪!她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把这吸她血、吃她肉的老李家,彻底掀个底朝天!她悄无声息地爬起来,
身上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破棉袄,根本挡不住寒气。她缩着身子,走到柴堆旁,
小心翼翼地扒开几块松动的土砖,从墙缝里摸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躺着皱巴巴的几分钱纸币和几个硬币。这是她去年冬天,偷偷给隔壁王婶家纳鞋底,
一双鞋底换两分钱,手指被针扎得满是血点,才一点点攒下来的。藏在这里,
老鼠都不屑光顾。听着外面堂屋里,众人正围着李大宝,
七嘴八舌地奉承着城里工人生活的美好,畅想着未来沾光享福的日子,
没人留意灶房这边的动静。李招娣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像只灵巧的猫儿,溜出了家门。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冷,心里烧着一团火,
一团足以将一切焚毁的复仇之火。她一路小跑,不敢走大路,专挑僻静的小巷,
直奔公社大院。公社大院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门口站着个裹着军大衣值班的年轻人,
正搓着手跺脚。李招娣停下脚步,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睛通红,
才理了理身上破旧不堪的衣衫,做出惊慌失措、又带着几分被“正义感”驱使的勇敢模样,
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同……同志!”她声音带着哭腔,小脸冻得青白,
瘦弱的身子在那宽大的破棉袄里瑟瑟发抖,看着可怜极了,“我……我要举报!
”值班的年轻人一愣,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像小乞丐一样的女孩:“小丫头,
你要举报啥?”“我……我爹,我大伯,我二叔他们……”李招娣像是害怕极了,
话都说不利索,“他们……他们要搞资本主义!他们偷偷种了烟叶子,
今天……今天下午就要运出去卖钱!”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值班青年脸色骤变。“投机倒把?”青年神色严肃起来,“小姑娘,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有!有!”李招娣猛点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
“他们种在后山那个叫‘野狼洼’的地方,旁边有棵大松树,松树杈上有个老鸹窝!
烟叶子就藏在洼地旁边的山洞里,用油布盖着!今天吃过晌午饭,
我……我听见我爹他们商量,说趁下午队里出工,人少,
就用板车偷偷运到隔壁公社的黑市去卖!”她说得有鼻子有眼,
时间、地点、人物、藏匿位置,甚至连运输工具和销赃地点都一清二楚。
这绝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凭空编造出来的。值班青年不敢怠慢:“你等着!我马上报告王组长!
”……下午,阳光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老李头李老栓坐在堂屋门槛上,眯着眼,
叼着旱烟袋,心里盘算着卖了那批上好的烟叶子,起码能得百八十块,加上家里的积蓄,
够给大孙子李大宝在城里置办点像样的行头,再请农机站的领导吃顿饭,疏通关系了。
想到老李家就要出个吃商品粮的工人,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院子里,
李大宝穿着半新的蓝布制服,昂着头,接受着兄弟姐妹和邻居孩子们羡慕的目光。就在这时,
院门被人“砰”地一声,从外面狠狠踹开!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院里院外所有人。
只见七八个戴着红袖章、神色严肃的工作组人员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公社有名的“铁面”王组长。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李老栓!**!李建军!李建设!”王组长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有人举报你们私下种植、贩卖烟叶,搞投机倒把!破坏国家统购统销政策!
跟我们走一趟吧!”整个老李家瞬间炸了锅!李老栓手里的旱烟袋“啪嗒”掉在地上。
**脸上的得意僵住,瞬间变得惨白。李建军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李建设则像往常一样,缩着脖子,脸色蜡黄,不敢吭声。女人们更是哭天抢地,
奶奶王氏扑上来就想撒泼:“天杀的!
谁烂了心肝诬告我们老实本分的人家啊……”“老实本分?”王组长冷笑一声,
根本不理会她的哭闹,一挥手,“搜!”工作组的人显然有备而来,
直接奔着后山“野狼洼”的方向而去。也有几个人在李家里里外外搜查。没过多久,
去后山的人就回来了,两人一组,抬着沉甸甸的麻袋,赫然正是那些金黄油亮的烟叶子!
从李家柴垛后面,也搜出了准备用来运输的板车和掩盖用的破麻袋。人赃并获!“好啊!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王组长厉声喝道,“把他们都带走!通知下去,晚上开批斗大会!
”哭喊声,争辩声,咒骂声,求饶声响成一片。老李家的男人们面如死灰,
被工作组的人推搡着带走了。女人们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仿佛天塌了一般。
李招娣就躲在灶房门口,透过门缝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任何怜悯,
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快意。这才只是开始。批斗大会在公社门口那个熟悉的土台子上举行。
天色擦黑,台上挂起了两盏昏黄的电灯,灯泡周围飞舞着不知死活的蚊虫。台下,
黑压压地站满了全公社的社员,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有愤怒的,有麻木的,
更多是看热闹的。李老栓、**、李建军、李建设四个人,
脖子上挂着破鞋和写着“投机倒把分子”的大木牌,耷拉着脑袋,站在台中央,
被明亮的电灯光照着,无所遁形。王组长站在台前,拿着铁皮喇叭,声音通过电流传遍全场,
严厉批判着资本主义思想的流毒,讲述着投机倒把对国家和集体的危害。
李招娣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紧挨着台子。她依旧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棉袄,
小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她低着头,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无声地汹涌而下,很快就打湿了前襟。她不需要表演,
只要回想起上辈子临死前的绝望和痛苦,那眼泪就止不住。
她这副凄惨可怜、与台上那几个“罪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模样,
很快就吸引了台上台下所有人的注意。王组长的批判告一段落,目光扫过台下,
恰好看到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李招娣。他早就听值班的青年汇报过,
举报人就是这个李家的小女儿。他心头一动,走了过去,语气刻意放缓和了些,
对着铁皮喇叭说:“台下这个女娃娃,你叫什么名字?”李招娣像是被吓了一跳,
抬起泪汪汪的眼睛,那眼睛因为极度瘦弱,显得格外大,里面盛满了恐惧、无助,
还有一种近乎虔诚的、对光明的渴望。她怯生生地,
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报……报告组长,我……我叫李招娣。”“李招娣同志,
”王组长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开,“你不要怕。你虽然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但你敢于大义灭亲,
揭露亲属的违法行为,这说明你的思想是进步的,是纯洁的!是值得表扬的!
”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李招娣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用力摇头,
声音哽咽却努力让自己清晰:“叔……组长,
…我不是想要表扬……我……我只是不想跟他们学坏……我害怕……”她抬起脏兮兮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