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俗子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均衡制裁者》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短篇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秦枭,小说精选:那张他与一位老者的单独合影。寒意,从脚底一点点爬升。第5章董事局会议很成功。我的报告数据详实,风险预判精准,赢得了不少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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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被天道系统选中,制裁为富不仁者。却发现,我的老板竟是头号目标。白日,
我是他麾下最锋利的刀。夜晚,我是悬于他头顶的剑。在神谕与王权之间走钢丝。
直到系统下达最终指令:杀了他。而他却将王座,推到我面前。这把刀,该指向何方?
第1章三天前,我还是年薪百万的金牌公关经理。三天后,
我成了行业黑名单上查无此人的流浪狗。
因为我拒绝为一桩化工厂排污致儿童血癌的丑闻洗地。深夜十二点,
我瘫坐在过街天桥的冰冷台阶上,脚边散落着空酒瓶。桥下车流如织,
尾灯拉成一条条红色的光带,像这座城市淌血的伤口。
……‘天道均衡系统’绑定中……】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电子音直接在我颅内响起。
我猛地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诞的幻听。【绑定成功。新手任务发布。】视野前方,
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光屏凭空展开,上面清晰地显示出一行行数据。目标:张富贵,
宏运建筑公司法人。罪行:恶意拖欠七十二名农民工工资,总计一百八十三万元。
证据链:已传输。制裁要求:执行‘财富蒸发’计划,将目标名下一百八十三万元资产,
精准转移至七十二名农民工个人账户。时限:48小时。“谁在搞鬼?”我对着空气低吼,
声音沙哑。无人回应。只有光屏上的文字冷冷地闪烁着。【拒绝执行,或任务失败,
将抹杀宿主。】“抹杀?”我嗤笑一声,灌下最后一口酒,把瓶子扔出去。
酒瓶在桥下摔得粉碎,声响淹没在车流里。第二天中午,我在廉价的招待所醒来,头痛欲裂。
那面光屏依旧悬浮在眼前,任务倒计时清晰地跳动着:【41:07:32】。
我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泼脸,抬头看镜子,光屏依然在。不是幻觉。
我尝试集中意念:“打开证据链。
资产的路径、他与包工头密谈压低工钱的录音、甚至还有他藏在郊区小三住所的保险柜密码。
资料详尽得令人发指。剩下的四十一个小时,我像个重新上紧发条的机器。
用身上仅剩的钱租了一台电脑,连上公共网络。我模仿劳动监察部门的口吻,
起草了一封措辞严谨的“催告函”,精准发送到张富贵所有商业伙伴和贷款银行的邮箱。
我剪辑了那段录音最核心的部分,匿名投递给与他有竞争关系的本地媒体。
我利用他公司的财务漏洞,在几个关键的民间借贷圈子里散播他资金链断裂的谣言。
动作干净,利落,一如我过去为那些大公司处理危机时一样。只不过这次,
我是危机的制造者。第四十七小时,张富贵的电话被打爆,银行开始催贷,
合作伙伴纷纷质疑。第四十八小时刚过,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完成。
目标张富贵名下资金已被冻结,其个人隐藏账户内一百八十三万元,
已通过三百六十五笔小额交易,分流至七十二个指定账户。】光屏上浮现出新的信息。
【宿主获得‘功德点’:1。请再接再厉,维系天道均衡。】几乎同时,我的旧手机震动,
收到一条银行短信。“您尾号XXXX的账户收到转账100.00元,备注:劳务费。
”一百块。像一记耳光抽在脸上。我关掉手机,走到窗边。
楼下报摊的电视正在播放本地新闻:“今日,多名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朋友向本台反映,
们账户上突然收到一笔来历不明的汇款……”镜头扫过一张张黝黑的、带着茫然和惊喜的脸。
我看着那些面孔,拿起桌上系统“奖励”的那一百块钱买的烟,点燃了一支。烟雾缭绕中,
光屏再次亮起。【正式任务列表更新。】列表顶端,一个名字被加粗标红,
散发着不祥的气息。终极目标:秦枭。我的前老板,把我从实习生一手提拔起来的恩师,
这座城市的资本巨头之一。也是在我被行业封杀时,唯一没有落井下石,
反而给我发过一条简短信息的人。信息内容是:“守住底线,不是错。”烟灰从指间跌落,
在廉价的地毯上烫出一个黑点。第2章我搬进了一个条件更差的出租屋,
用系统“奖励”的钱。白天,我是无所事事的失业人员,在人才市场投递石沉大海的简历。
夜晚,我是“天道”的执行官,代号“均衡者”。系统的第二个目标,
是一个叫赵铭的互联网新贵,靠“校园贷”起家,广告铺天盖地,
打着“助力青春梦想”的旗号。【目标:赵铭。罪行:非法高利贷,暴力催收,
致使多名学生休学、抑郁。制裁要求:瓦解其商业帝国,蒸发其个人财富。时限:72小时。
】光屏上展示着证据:一份份印着红色手印的借款合同,
利息高得离谱;聊天记录里不堪入目的威胁话语;几张年轻人站在天台边缘的模糊照片。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冷光映在脸上。先做空。我调动了系统提供的一笔初始“运作资金”,
找到几家活跃的海外做空机构,
匿名提供了赵铭公司财务造假的“确凿证据”——当然是系统加工过的,但足以以假乱真。
然后引爆舆论。我注册了十几个小号,将那些暴力催收的录音和聊天记录,
精准投送到各大社交平台的热门话题下,标签直指#校园贷吸血#赵铭滚出行业。
水军开始涌动,话题迅速升温。第三天,赵铭公司的股价开盘即断崖式下跌。恐慌情绪蔓延,
投资者纷纷抛售。与此同时,我模仿监管部门的口气,
起草了一份针对“校园贷”行业的整顿内部文件“征求意见稿”,
“无意中”泄露给了几家权威财经媒体。文件一出,整个行业风声鹤唳,
赵铭的公司首当其冲。第七十二小时,赵铭宣布公司破产清算,个人名下资产被银行接管。
新闻照片里,他被记者围堵,西装皱巴巴,脸色灰败。【任务完成。功德点+5。
资金已定向转移至受害者账户。】我关掉新闻网页,房间陷入黑暗。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亮起,是一个我以为再也不会联系的号码——秦枭的私人助理。“陈先生,
秦总明天上午九点,办公室见您。”语气不容拒绝。第二天,
我穿着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走进那座熟悉的、高耸入云的秦氏集团大厦。
秦枭的办公室在顶层,视野开阔,仿佛能俯瞰整座城市的脉络。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没打领带,目光像鹰一样锐利,落在我身上。“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依言坐下,脊背挺直。“看你最近,没闲着。
”秦枭推过来一个平板,上面显示着几篇关于赵铭公司崩盘的深度分析文章,其中一篇,
隐晦地提到了“疑似遭遇精准做空和舆论狙击”。我的喉咙发紧。“手段干净,打击精准。
是你过去的风格,但又有点不一样。”秦枭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更……决绝。
”他没等我回答,又切换了平板界面,是一份公关危机预案。“我这边有个麻烦,
竞争对手捏造负面消息,攻击我们新收购的医疗项目。你来看看,怎么处理最有效率。
”我接过平板,快速浏览。项目本身没有问题,但对手雇佣了庞大的水军,
纠缠于一些模糊的“伦理”问题。“断其根源。”我抬起头,迎上秦枭的目光,
“找到对手公司财务上的真正污点,放大,让他们自顾不暇。舆论的脏水,最好的应对方式,
是引到更大的火源处。”秦枭盯着我,几秒钟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很好。
这个项目,交给你负责。职位,公关部特别顾问。薪水,按你之前的标准。”他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我。“陈默,记住,商业场上没有纯粹的善恶,
只有流动的利益和永恒的均衡。你要学会驾驭这种均衡,而不是被它吞噬。
”我走出秦枭的办公室,手心一片冰凉。白天,我是秦枭麾下重回战场的“救火队长”。
夜晚,我是“天道”指向不明的“执行官”。系统光屏在我的视野角落幽幽闪烁,
任务列表上,秦枭的名字,依旧猩红。第3章我重新拥有了独立办公室,
就在秦枭所在楼层的下面一层。处理对手公司的脏水,比我预想的更顺利。
系统提供的“信息渠道”,让我轻易找到了对方海外避税和行贿的证据。
我没动用系统的制裁力量,只是用最传统的商业间谍手法,把证据“递”给了合适的举报人。
一周后,对手公司股价暴跌,首席执行官引咎辞职,针对我们医疗项目的攻击戛然而止。
秦枭在高层会议上公开表扬了我,并把更多核心业务交到我手上。
我穿梭在光鲜亮丽的会议室和觥筹交错的酒会中,应对着各方人物。他们叫我“陈顾问”,
语气带着敬畏和探究。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脑中的另一个“屏幕”时刻亮着。
新的系统任务接踵而至,目标开始与秦枭的商业版图出现重叠。
一个试图在竞标中给秦枭使绊子的官员,
一个在供应链上卡秦枭脖子的海外巨头代表……我像一把双刃剑,
白天为秦枭的帝国清除外敌,夜晚则握着“天道”的权柄,
斩向那些同样被系统判定为“不仁”的障碍。每一次任务完成,功德点缓慢增加,
系统界面似乎也变得更加凝实。我能调用的“运作资金”和“信息权限”也在提升。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同时玩两个互相能看到对方底牌的游戏。但危险的气息也越来越浓。
一次深夜,
我在出租屋内刚完成对那个海外代表的制裁——让他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汇率波动中损失惨重。
系统提示音刚落,公寓的门铃响了。透过猫眼,
外面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耳朵上挂着透明的通讯线。秦枭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陈先生,秦总请您现在过去一趟。”为首的男人声音平淡。
车子直接开往集团大厦。凌晨的办公楼寂静无声,只有我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秦枭的办公室亮着灯,他正在煮咖啡,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坐。
”他指了指小会客区的沙发,递给我一杯黑咖啡,“尝尝,新到的豆子。”我接过,没喝。
“最近业内不太平。”秦枭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目光落在窗外还未苏醒的城市,
“有几个跳得很欢的人,接连出事。张富贵,赵铭,
还有今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史密斯……”他每念一个名字,我的指尖就冷一分。
“手法很相似,精准,狠辣,不留余地。像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的手笔。
”秦枭转过头,视线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有人说,像你的风格。
”办公室里只剩下咖啡机轻微的嗡鸣。“秦总认为是我做的?”我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
秦枭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响。“我更好奇的是,你的动机是什么?”他身体前倾,
目光锐利如刀,“为民除害?还是……替谁清扫道路?”他话里有话。
“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秦总。至于其他人出事,或许是报应。”我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秦枭看了我很久,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未抵达眼底。“报应?有意思。”他站起身,
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陈默,我很欣赏你的能力。
但有些游戏规则,在我们这一层,需要看得更明白。在你没有能力制定新规则之前,
最好先学会遵守现有的。”他收回手,语气变得平淡:“下个月,董事局会议,你准备一下,
做年度公关风险评估报告。这是个机会。”我离开办公室时,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知道了多少?是警告我不要越界,还是……在试探我背后的“组织”?回到出租屋,
晨曦微露。系统光屏自动展开,显示出一条新信息。【侦测到高权限信息探查。
启动反制措施。宿主安全等级提升。】光屏下方,
一个新的、闪烁着金光的任务图标缓缓旋转。
【支线任务:获取目标秦枭保险柜中的‘SG-01’文件。任务奖励:功德点50,
系统权限升级钥匙(碎片1/3)。】文件代号“SG-01”。三十年前的旧合同。
我看着那个图标,又想起秦枭刚才的话。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而赌注,正在不断加码。
第4章董事局会议前的日子,我像走在钢索上。秦枭的试探变得更加频繁。
他会突然问起我对某个新兴科技的看法,而那个科技领域,
正好是系统下一个潜在制裁目标所涉及的行业。他会让我评估某个跨国企业的信誉,
而那家企业,刚刚出现在我的系统任务列表里,被标注为“观察中”。我的每一份报告,
每一次发言,都必须在“卓越的专业能力”和“不引起怀疑的信息规避”之间找到平衡。
“SG-01”文件的任务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五十功德点和权限升级钥匙的奖励异常丰厚,风险也必然巨大。
秦枭的办公室有最先进的安保系统,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还有不间断的扫描监控。
硬闯等于自杀。机会出现在一次慈善晚宴。秦枭作为主要赞助人,需要上台致辞。
他的核心安保团队注意力都集中在会场。我借口处理紧急公务,提前离开了宴会厅,
但没有离开大楼。我用系统提供的临时权限,绕开了员工电梯的楼层限制,直达顶层办公区。
走廊空旷,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幽绿的光。我避开唯一的旋转摄像头死角,
快步走到秦枭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前。电子锁。瞳孔和指纹双重验证。【临时权限已覆盖。
时限:三分钟。】系统光屏闪烁,一行代码流过。门锁发出轻微的“嘀”声,绿灯亮起。
我闪身而入,反手轻轻带上门。办公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城市的光污染透过落地窗,
勾勒出家具的轮廓。那个黄铜包角的保险柜,就静静立在书桌后方,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
没有时间犹豫。我走到保险柜前,蹲下。【密码:7-14-21-28-35-42。
动态密钥已模拟。】我按照光屏指示,输入那串数字。保险柜内部传来细微的机械转动声,
然后是“咔哒”一声轻响。柜门开了。里面没有成捆的现金或金条,只有几份薄薄的文件,
和一个小型的数据存储器。最上面那份文件的封面上,清晰地印着“SG-01协议”。
我拿起那份文件,入手是纸张特有的冰冷和粗糙。就在这时,办公室外的走廊里,
传来了清晰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越来越近。我迅速将文件塞进西装内衬口袋,关上保险柜门,抹去指纹。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寻找藏身之处。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我猛地窜到巨大的落地窗帘后面,
厚重的丝绒面料瞬间吞噬了我的身影。门开了。灯亮了。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
在我脚边投下一道细线。来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四处走动。他似乎只是站在门口,
静静地环视着整个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我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几秒钟后,灯灭了。门被重新关上,落锁。脚步声逐渐远去。我在窗帘后又等了两分钟,
确认外面再无动静,才缓缓走出来。后背的布料已经被冷汗粘在皮肤上。没有时间后怕。
我利用系统权限再次避开监控,迅速离开了大厦。回到出租屋,锁好门,
我才拿出那份“SG-01”文件。翻开第一页,是一份股权收购协议的影印本。
签署日期是三十三年前。甲方是一个陌生的外资公司名,乙方,是三个中文名字。
其中一个名字,是年轻的秦枭。而另外两个名字,被用红色的笔,粗暴地划掉了。划痕很深,
几乎要穿透纸背。文件的最后一页,附着一张黑白照片。是三个年轻人的合影,
站在一个简陋的工厂大门前。中间的秦枭笑得意气风发,搂着另外两人的肩膀。那两个人,
面容清晰,正是被划掉名字的那两位。
我的目光凝固在照片上秦枭身边那个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身上。这个老者的面容,
与我脑海中系统引导界面上,那个偶尔闪现的、模糊的AI引导形象,有八分相似。
【支线任务完成。功德点+50。权限升级钥匙(碎片1/3)已发放。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准时。我看着照片上那个被划掉名字的老者,又想起秦枭书桌上,
那张他与一位老者的单独合影。寒意,从脚底一点点爬升。第5章董事局会议很成功。
我的报告数据详实,风险预判精准,赢得了不少元老的认可。秦枭当众宣布,
将我晋升为集团公关部副总监,负责核心业务板块。我搬进了更大更豪华的办公室,
配了专职秘书和团队。表面上,我走上了通往权力核心的快车道。
但“SG-01”文件和那张照片,像一根刺,扎在我脑子里。
系统没有再发布关于秦枭的直接任务,但列表上的其他目标开始变得棘手。
一个目标是本地知名的食品企业老板,系统指控他使用劣质原料,导致多人健康受损。
证据确凿。我像往常一样,调动资源,准备发动舆论战和供应链打击。就在行动开始前夜,
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几十张照片,照片里是那家食品厂流水线上的普通工人,
有男有女,大多面色疲惫,但对着镜头努力笑着。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他们都需要这份工作养家。”我关掉邮件,没有理会。
制裁行动展开。食品厂股价暴跌,订单取消,银行断贷。新闻开始报道消费者**事件。
三天后,那家食品厂宣布大规模裁员,第一批名单就是八百名一线工人。
当地电视台报道了失业工人聚集在工厂门口**的画面。人群激动,标语上写着“还我工作!
”“我们要吃饭!”【任务完成。目标财富已蒸发。资金已转移至疾病受害者家庭。
功德点+8。】系统光屏冷漠地显示着结果。我看着电视画面里那些茫然、愤怒的面孔,
又看了看光屏上冰冷的“功德点+8”。胃里一阵翻涌。那天下午,我以考察名义,
开车去了城郊的工业区。那家食品厂大门紧闭,门口还散落着**的传单。
几个看起来是下岗工人的男女,蹲在马路牙子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来往的车辆。
一个穿着工装、洗得发白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破旧的纸箱,踉踉跄跄地从厂区侧门走出来。
纸箱里装着他的饭盒和水杯。他走到路边,把纸箱重重摔在地上,塑料饭盒弹出来,
滚到我的车轮边。他蹲下去,没有去捡饭盒,双手抱住了头。肩膀剧烈地耸动,
没有发出声音。我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玻璃看着他。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有些刺眼。
我最终没有下车。发动汽车,驶离了那里。后视镜里,那个身影越来越小。回到公司,
秘书送来需要签署的文件。我拿起笔,却迟迟无法落下。“陈总?您不舒服吗?
”秘书小心地问。“没事。”我挥挥手让她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打开电脑,
在一个匿名的、加密的论坛上,创建了一个新的文档。
标题是:“默然天平-工作笔记”。我开始记录。记录每一个被系统制裁的目标,
记录他们“蒸发”的财富去了哪里,也记录那些因为制裁而间接受到影响,
失去工作、生活陷入困境的普通人。我没有写下任何评价,只是客观地记录数据,
记录我看到的事实。敲下最后一个字,**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交替浮现出收到汇款农民工的笑脸,和那个食品厂工人蹲在路边无声哭泣的背影。
天平的一端是“天道”定义的正义,另一端是活生生的人间苦难。我这枚被系统操控的砝码,
到底摆在哪里,才是对的?第6章秦枭交给我一个新任务,
整合集团旗下几家经营不善的子公司,准备打包出售。其中一家是做数据安全的,规模不大,
但技术团队很有实力。在查阅这家公司资料时,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资金往来,
指向海外一个空壳公司。而那个空壳公司,经过系统标记,
与秦枭一位潜在的政界合作对象有关。这像是一个洗钱的通道。我没动声色,
继续推进整合工作。但在一次向秦枭汇报进展时,
我“无意间”提到了那家数据安全公司的技术潜力,建议保留核心团队,而不是整体出售。
秦枭当时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按计划进行。两天后,
那家数据安全公司的核心数据库遭遇黑客攻击,大量源代码和客户资料被窃取。
公司价值瞬间归零。技术总监在办公室崩溃大哭,指责公司安保形同虚设。
我立刻调取了内部监控和服务器日志。所有的痕迹,
都被巧妙地引导指向一个内部权限账户——那个账户,在三周前,因为“系统漏洞”,
被临时分配给了我使用,漏洞随后被修复。栽赃。并不高明,但足够恶心人。
集团安保部门的人很快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态度客气,但眼神冰冷。“陈总监,
麻烦您配合一下调查。”我被“请”到了一间会议室。他们询问我账户的使用情况,
询问我近期的行程,甚至暗示我是否与某些“外部组织”有联系。我矢口否认,
表现出了一个无辜高管应有的愤怒和困惑。询问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秦枭一直没有露面。
就在安保部长准备向上汇报,建议采取更严厉措施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秦枭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看也没看那些安保人员,直接把文件扔在桌子上。
“真正的入侵路径在这里。通过第三方外包维护团队的接口,跳了七次**,源头在境外。
和我们陈总监没关系。”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安保部长拿起文件看了看,
脸色微变,立刻挥手让手下人退了出去。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秦枭。他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树大招风。位置坐得高了,明枪暗箭就多了。”他转过身,
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深沉的审视,“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
看到了一些……不那么光明的东西。”他顿了顿,缓缓说道:“但有些规则,
我们不得不遵守,直到……你有能力制定新的规则。”他说完,没有等我回应,
便径直离开了会议室。我独自坐在那里,看着桌上那份“证据”。它出现得太及时,太完美,
完美得像事先准备好的一样。是他导演了这场戏,来测试我的忠诚和反应?
还是他确实在保护我,用他的方式?或者,两者皆有?我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匿名论坛的界面。“默然天平”的文档里,又多了一条记录。
【日期:……事件:数据安全公司黑客事件。疑点:栽赃手段低劣,化解过程顺畅。
推论:警告?或是……进一步的试探?】我按下锁屏键,屏幕暗了下去。猎杀已经开始。
而我,既是猎人,也可能随时变成猎物。第7章数据安全公司的风波看似平息,
但集团内部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曾经的“金牌顾问”如今笼罩在“嫌疑”的阴影下。
经过我办公室门口的人会下意识加快脚步,茶水间的闲聊在我踏入的瞬间戛然而止。
秦枭把我调离了核心业务线,名义上是让我“专注处理重要的专项事务”,实际是架空。
所谓的“专项事务”,是去审核一批陈年旧账,处理几家早已注销的子公司遗留的法律问题。
我知道,这是流放的开始。他在用钝刀子割肉,等我犯错,
或者等我背后的“势力”沉不住气。系统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
新的任务目标指向一个靠拆迁起家的本地土皇帝,李宝山。此人手段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