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她又在哄他了》,代表人物林琛姜晚,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作者丁小巾近期完成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有些事必须我自己解决。”“那你怎么解决?”姜晚问,“继续**到凌晨?接那些别人不愿意接的脏活累活?林琛,接受帮助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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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整层写字楼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二十几个格子间里的员工齐刷刷抬起头,目光聚焦在电梯口那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身影上。
姜晚一袭香槟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漾开涟漪般的光泽,
手里提着那只让行政部小姑娘倒抽冷气的铂金包——据说全球**三个。她没化妆,
却比办公室里所有精心打扮过的女孩都要耀眼,微卷的棕发随意披散,
露出左耳上那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耳钉。“又来了。”财务部的王姐压低声音,
眼睛却死死盯着那道身影。“这个月第几次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旁边的实习生小张屏住呼吸,“姜**真是...每次来都像在走红毯。
”姜晚对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向最里面那个靠窗的工位。林琛正盯着电脑屏幕,
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普通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戴着一块看起来不超过五百块的手表。在一众西装革履的同事中,他朴素得近乎突兀。
直到那股熟悉的淡雅栀子香飘来,林琛的手指顿了顿。“不是说好不用来吗?”他没抬头,
声音压得很低。
中的纸袋轻轻放在他桌上——那是城中那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的法式甜品店的标志性包装。
“你早餐又没吃,对不对?”她的声音软得像融化了的棉花糖,俯身靠近他耳边,
“我让陈师傅做了你最喜欢的舒芙蕾,趁热吃。”整个办公室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林琛终于抬眼,那双总是沉静如深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我在工作。”“就五分钟。
”姜晚从纸袋里取出小巧精致的瓷碟,舒芙蕾蓬松金黄,上面撒着一层薄薄的糖粉,
“吃完我就走。”有人不小心碰掉了文件夹,“啪”的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部门主管李经理从办公室探出头,看见姜晚的瞬间,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姜**来了啊!
林琛,不着急,你慢慢吃,手上的报表下午给我就行。”林琛的耳根微微发红。
他迅速接过瓷碟,低声说:“去会议室。”姜晚眼睛弯成月牙,跟在他身后走向小会议室。
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她到底看上林琛什么啊?除了那张脸,
还有什么?”“人家姜家可是房地产巨头,
林琛就是个普通职员...”“这都追了快半年了吧?每次林琛态度都冷冷的,
她还是一趟趟跑来。”“要我说,林琛就是欲擒故纵...”会议室内,林琛放下舒芙蕾,
转身面对姜晚:“我们说好的,不要在工作时间——”话音未落,姜晚忽然踮起脚尖,
手指轻轻拂过他额角:“你这里,有一道很小的划痕。昨晚帮我修书架时弄到的?
”林琛愣住,下意识想后退,却被她拉住手腕。“别动。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创可贴——不是普通的创可贴,上面印着憨态可掬的小熊图案,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种低致敏的。”她撕开创可贴,
小心翼翼地贴在那道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细微划痕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林琛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还有,”姜晚退后一步,
从包里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昨晚谢谢你。这是我今天早上在拍卖会上看到的,
觉得特别适合你。”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深蓝色的钢笔,
笔身在光线流转间泛起星芒般的细碎光泽。“万宝龙的传承系列,笔尖是18K金的,
写起来很顺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等待夸奖的孩子,“我记得你说过,
你一直想要一支好钢笔。”林琛看着那支钢笔,又看看姜晚期待的眼神,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姜晚,我们谈过这个。我不需要这些——”“我知道,我知道。
”姜晚打断他,将钢笔塞进他手心,“但我想给你。就像你想给我修书架一样,没有理由,
就是想。”她歪着头,额前几缕碎发滑落:“就收下嘛,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会议室外,几个大胆的同事假装路过,试图从磨砂玻璃门窥见里面的动静。
林琛握着手里的钢笔,感受着笔身温润的质感,良久,终于妥协般地将钢笔收进口袋。
姜晚立刻笑开了花,那笑容灿烂得让整个灰扑扑的会议室都明亮起来。“那我走了,
不打扰你工作。”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晚上我订了那家你喜欢的私房菜馆,七点,
老地方?”林琛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打开瓷碟的盖子。舒芙蕾的甜香弥漫开来。
姜晚笑意更深,轻轻带上门离开了。直到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电梯方向,林琛才缓缓抬头,
望向窗外。楼下,那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驶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摸了摸额角的小熊创可贴,又拿出那支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窗玻璃反射出他的脸,
还有嘴角那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极淡的笑意。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林先生,
您定制的戒指已经完工,随时可以来取。”林琛迅速锁屏,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会议室的门被敲响,同事小张探头进来,挤眉弄眼:“琛哥,
姜**这次又‘投喂’了什么好东西?分我们一点呗?
”林琛面无表情地将舒芙蕾推过去:“拿去。”“哇!谢谢琛哥!
”小张欢天喜地地端走甜品,到门口又回头,“说真的,琛哥,姜**这样的白富美,
对你这么上心,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林琛重新看向电脑屏幕,光标在报表数据间跳动。
“有些事,你们不懂。”他的目光落在抽屉最深处,那里藏着一本旧相册,
和一张已经泛黄的、与这个光鲜亮丽世界格格不入的照片。姜晚很好。好到让他觉得,
这一切美好得像个一触即碎的梦。周五傍晚的CBD华灯初上,
姜晚的阿斯顿马丁准时停在写字楼前。林琛刚走出旋转门,就看到她倚在车边打电话。
夕阳为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光,几个路过的白领频频回头,有人甚至偷偷举起手机。
“……王董,那块地的合作我们下次再谈,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姜晚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林琛。林琛脚步顿了顿,转身想朝地铁站方向走。“林琛!
”姜晚挂断电话,几步追上来,“说好一起吃晚饭的。”“我没答应。”林琛没停步。
“但你也没拒绝。”姜晚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无数次,
“我知道你不喜欢开车接送,所以我们走路去,就在旁边商场,十分钟。
”她的语气里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柔软坚持。林琛低头看着自己被挽住的手臂,
又看看她期待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就这一次。”“嗯,就这一次。”姜晚点头,
眼睛弯成月牙,心里却想:每次都说就这一次,然后就有下一次,再下一次。去餐厅的路上,
姜晚絮絮叨叨说着今天的趣事:拍卖会上有人为了一幅画争得面红耳赤,
她父亲的老友非要介绍自家儿子给她认识,
她新收养的流浪猫把客厅弄得一团糟……林琛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
但姜晚知道他每一个微小的反应——眉头微挑表示感兴趣,嘴角轻抿是在忍笑,
手指在身侧轻叩是觉得她说得太夸张。“到了。”林琛在一家装潢雅致的私房菜馆前停下。
姜晚眼睛一亮:“你记得这里?”“上次你说这里的醉虾不错。”林琛推开门,
让姜晚先进去。就这一个细微的举动,让姜晚心里甜得像是塞满了蜜。她跟在他身后,
看着他与服务员熟稔交谈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半年的坚持都值得。等菜时,林琛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我接个电话。”姜晚点头,看着他走向餐厅角落,
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电话讲了很久,林琛的眉头越皱越紧,
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窗上划过。姜晚招手叫来服务员,低声吩咐了几句。十分钟后,
林琛回来,神色比刚才凝重。“先吃饭。”姜晚将剥好的醉虾放到他盘中,
“天大的事也等填饱肚子再说。”林琛看着盘中摆放整齐的虾仁,顿了顿:“姜晚,
你不必——”“我想这么做。”姜晚打断他,又给他盛了一碗汤,“尝尝这个,
我特地让主厨加了山药,对胃好。你最近熬夜太多了吧?”林琛没再说话,安静地吃饭。
姜晚也不多问,只是时不时给他夹菜,偶尔说些轻松的话题。结账时,
服务员微笑着递回信用卡:“姜**,已经有人买过单了。”林琛看向姜晚。“不是我。
”姜晚无辜地眨眼,随即恍然大悟,“可能是李总,他今天也在这里宴请客户,
刚看到我们了。”林琛的表情冷了下来:“我不需要别人替我买单。”“我知道,
所以下次你请回来。”姜晚从善如流,“下周有个艺术展,门票不贵,你请我看展,
然后请我吃冰淇淋,公平吧?”她的逻辑总是让他无法反驳。走出餐厅,夜色已深。
晚风带着凉意,姜晚只穿着单薄的裙子,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下一秒,
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林琛只穿着衬衫,面色如常:“穿着,别感冒。
”姜晚拉紧外套,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清冽得像雨后的松林。她偷偷深吸一口气,
将这个味道记在心里。“我送你到车上。”林琛说。“然后呢?你自己坐地铁回去?
”姜晚摇头,“我让司机送你。”“不用。”“那我开车送你。”两人站在人行道上对峙,
路过的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最终林琛妥协:“只到地铁站。”姜晚得逞地笑了,
悄悄给等候在附近的司机发了条信息。车上,两人都没说话。电台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
姜晚偷偷从后视镜看林琛。他靠着车窗,侧脸在流动的街灯中明明灭灭,
像一幅会呼吸的剪影。她忽然很想伸手碰碰他的脸颊,
想知道那总是微蹙的眉头是否真的那么坚硬。但她忍住了。“到了。
”林琛在距离地铁站还有一个路口的地方开口,“就在这里下。
”“这里不能停车——”“姜晚。”林琛的声音里有一丝罕见的严肃,“就这里。
”姜晚咬了咬下唇,还是让司机靠边停车。林琛脱下她的外套递还给她,推门下车,
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姜晚趴在车窗上,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人群中。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回家吗?”“不,跟着他。”姜晚说,“远远地跟着,
别让他发现。”林琛没有进地铁站。他在街角拐了个弯,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买了最便宜的烟和打火机——这是姜晚从未见过的他。隔着一条街,姜晚看着他点燃香烟,
靠在便利店外的墙壁上,仰头吐出一口烟雾。那姿态里有种她陌生的疲惫和疏离,
与平时办公室里那个严谨克制的林琛判若两人。十分钟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路边。
林琛掐灭烟头,上了车。“跟上那辆车。”姜晚说。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
从光鲜亮丽的CBD驶入老旧的城区。街道变窄,路灯昏暗,两旁是墙皮剥落的居民楼。
面包车在一个胡同口停下。林琛下车,走进其中一栋楼。姜晚让司机在远处等着,
自己悄悄跟了过去。楼道里灯光昏暗,墙上的小广告层层叠叠,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
她在三楼停下脚步,听到门内传来争吵声。“这个月真的没有了,妈,
下个月我一定——”“下个月下个月!你说了多少个月了?你弟弟等着钱做手术,
你就这么狠心?”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林琛的话。“我在想办法。”“想办法?
傍上那个千金大**了,还缺这点钱?”女人的声音充满讥讽,“怎么,舍不得开口?
还是人家只是玩玩你,根本不当回事?”“别说了。”林琛的声音很低,
但姜晚听出了其中的压抑。“我偏要说!林琛我告诉你,你爸走得早,是我把你拉扯大,
现在你弟弟病了,你要是不管,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接着是摔门的声音。
姜晚躲在楼梯拐角,心跳如雷。她看着林琛从门里走出来,在昏暗的楼道里站了很久,
久到她以为时间都静止了。最后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苍白的脸。
他手指在键盘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拨出任何号码。姜晚悄悄退下楼,
回到车里时手还在微微发抖。“**,你还好吗?”司机担忧地问。“回家吧。”姜晚说,
声音很轻。车子驶离老城区,窗外的街景从破败逐渐变回繁华。
姜晚看着霓虹灯在车窗上划过斑斓的光带,脑海里全是林琛靠在墙上抽烟的样子,
和楼道里那声压抑的“别说了”。她忽然意识到,这半年来,她所了解的林琛,
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周末清晨,姜晚出现在林琛租住的小区门口。这是一个中等小区,
与她居住的别墅区天差地别。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
林琛下楼扔垃圾时看到她,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里?”“问了李经理。”姜晚诚实地说,
“放心,我说我是你表妹,来给你送东西。”林琛的表情复杂:“姜晚,你不该来。
”“但我已经来了。”姜晚举起手中的袋子,“我买了早餐,还有...一些日用品。
可以上去坐坐吗?”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像怕被拒绝的小动物。林琛沉默良久,
终于侧身:“只待十分钟。”他的公寓小而整洁,一室一厅,家具简单到近乎简陋,
但每样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书架上塞满了专业书籍和旧杂志,墙上没有装饰,
只有一张世界地图,上面用图钉标记着几个地点。姜晚装作好奇地打量,
实则将每一个细节记在心里。她注意到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上面是工整的字迹:“胃药在左边抽屉。”她的心揪了一下。“坐。”林琛倒了杯水给她,
“有什么事,说吧。”姜晚从袋子里取出早餐,是附近早点摊买的豆浆油条,还冒着热气。
她又拿出一个保温盒:“这是我让家里阿姨熬的粥,养胃的,你最近...好像胃不太舒服。
”林琛看着她摆满小桌子的早餐,没有动。“姜晚,昨晚你跟着我了,对吗?
”姜晚动作一滞。“我看到你的车了。”林琛的语气平静,“那个车牌号,整个城市没几辆。
”姜晚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直视他:“是,我跟着你了。我听到...那些话。
”房间陷入沉默。“所以现在是怜悯?”林琛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大**体察民情,发现追求对象其实是个需要为钱发愁的普通人,
于是带着早餐和同情上门?”“不是!”姜晚急切地说,“我从来没有——”“没有什么?
没有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好奇过我为什么总是拒绝你的礼物?”林琛打断她,
“姜晚,你生活在云端,而我站在泥里。这就是现实。”姜晚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林琛,
看着我。”林琛别开脸。她伸手,轻轻将他的脸转回来:“我喜欢的不是你的身份,
不是你的背景,是你这个人。是那个为了帮我修书架把手划伤却不说的人,
是那个记得我不吃香菜每次都细心挑出来的人,是那个明明很累却还是耐心听我唠叨的人。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喜欢你,跟你有没有钱,住在哪里,家里什么情况,都没有关系。
”林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头发随意扎成马尾,
没有昂贵的首饰和精致的妆容,却比任何时刻都要耀眼。他筑起的高墙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
“你知道昨天电话里是谁吗?”他忽然说,“是我妈。我弟弟需要手术,二十万。
我拿不出来。”他等着看到她眼中的犹豫或退缩。
但姜晚只是点点头:“我可以——”“不要说你出。”林琛打断她,“姜晚,
有些事必须我自己解决。”“那你怎么解决?”姜晚问,“继续**到凌晨?
接那些别人不愿意接的脏活累活?林琛,接受帮助不丢人。”“对你来说不丢人,对我呢?
”林琛的声音微微提高,“每次你出现在办公室,同事们的眼神,那些窃窃私语,
你知道我在听什么吗?他们在说,看啊,林琛多么厉害,能让姜家大**这么倒贴。
”姜晚怔住了。她从未想过,她的每一次出现,每一份礼物,都可能成为刺向他的刀。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从来没想过...”“我知道你没恶意。
”林琛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只是习惯了用你的方式对别人好。但姜晚,有些东西,
我承受不起。”姜晚咬着嘴唇,良久,她抬起头:“那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呢?
如果我说,我愿意等,等到你觉得可以承受的那天呢?”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像烧不尽的野火。林琛看着那双眼睛,第一次感到自己固守的防线在动摇。“给我时间。
”他说,声音干涩。姜晚眼睛一亮:“你愿意考虑了?”“我只是说,给我时间。
”林琛别开视线,“现在,你先回去。”姜晚知道这是她能得到的最大让步。她点点头,
走到门口,又回头:“粥记得喝,凉了就不好吃了。”“嗯。
”“还有...”姜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不是礼物。”林琛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这是我以你的名义存的定期,密码是你生日。”姜晚快速说,
“钱不多,就五万,是我大学时做设计赚的,跟我爸没关系。算我借你的,等你有了再还我,
利息按银行标准算。”她一口气说完,怕被打断:“你可以拒绝,
但如果你弟弟真的需要手术...至少多个选择。”林琛握着那个小盒子,指尖发白。
“为什么?”他问。姜晚在门口回头,逆着光,她的轮廓柔软而明亮:“因为我在哄你啊,
笨蛋。”门轻轻关上。林琛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盒子,良久,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小桌子的粥碗上,热气袅袅升起,在光线中舞蹈。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姜晚的场景。半年前的公司年会,她作为股东代表出席,一身红裙,
惊艳全场。而他只是不小心将酒洒在了她的裙子上。他以为会被责骂,但她只是笑了笑,
说:“没关系,这颜色太艳,正好换个理由**了。”从那天起,
她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固执地要融化他这座冰山。
林琛走到窗边,看着姜晚走出楼道的背影。她跳着踩过地上的小水洼,马尾在脑后摆动,
像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手机震动,是她发来的消息:“粥喝了吗?”他回复:“在喝。
”“乖^_^”林琛看着那个笑脸符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端起粥碗,
温热的粥滑入胃里,驱散了清晨的凉意。也许,只是也许,他可以让这座冰山裂开一道缝。
就一道缝。接下来的几周,姜晚明显察觉到了林琛的变化。他仍然会婉拒她昂贵的礼物,
但开始接受一些小小的、不具负担的心意:一本她推荐的书,一张下班路上顺手买的唱片,
甚至是一杯她亲手泡的、味道普通的红茶。更重要的是,他偶尔会主动联系她。
虽然只是简短的“今天加班,别等”或者“下雨了,带伞”这样的消息,但对姜晚来说,
这已经是莫大的进步。她像守候第一片雪花的孩童,珍视着每一次冰层融化的迹象。
周五下午,姜晚带着新烤的饼干来到林琛公司时,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同以往。
前台的姑娘看见她,眼神躲闪:“姜**,林琛他...今天请假了。”“请假?
”姜晚一愣,“他生病了?”“不是,是家里有事。”前台欲言又止,
“他弟弟...好像情况不太好。”姜晚心里一紧,立刻拨通林琛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转而打给李经理,得到的回答是林琛请了一周事假,具体原因未说。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蔓延。姜晚开车直奔老城区,一路上不断尝试联系林琛,
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到达那栋旧楼时,天色已暗,楼道里传来隐约的哭声。她爬上三楼,
发现林琛家的门虚掩着。屋内传来压抑的啜泣声,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林太太,
不是我不通融,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已经欠费两周了,再不交钱,
我们只能办出院手续...”“求求您,再宽限几天,我儿子真的不能出院啊!
”是林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姜晚推开门,看见林琛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背对着门口,
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林母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抹眼泪,对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林琛。”姜晚轻声开口。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林琛看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是姜晚从未见过的狼狈和难堪。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医生上下打量姜晚:“这位是...”“我是林琛的朋友。”姜晚走上前,
从包里取出名片夹,抽出一张递给医生,“林哲——是叫这个名字对吗?
林琛弟弟的医疗费我来负责,请务必给他最好的治疗。”医生接过名片,
看到上面的名字和头衔,眼睛睁大了:“您是...姜氏集团的...”“对。
”姜晚语气平静,“麻烦您现在联系医院财务部,我会马上安排转账。另外,
请为林哲安排单间病房和专家会诊,所有费用记在我账上。”“姜晚,不要。
”林琛的声音低哑。姜晚没看他,继续对医生说:“可以请您先回医院安排吗?
我保证今晚之前款项会到账。”医生连忙点头,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小屋。
门一关上,屋内的空气几乎凝固。林母看看姜晚,又看看林琛,眼神复杂:“这位**,
您刚才说的...”“阿姨您好,我是姜晚。”姜晚转过身,露出得体的微笑,
“林琛的朋友。您放心,林哲的医疗费不会有问题,我会处理好的。”“姜晚,我们谈谈。
”林琛终于开口,声音紧绷,“出去谈。”老城区的小公园里,路灯坏了三盏,
只剩下最远处那盏散发着昏黄的光。秋千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为什么来?
”林琛背对着姜晚,望向远处黑漆漆的居民楼。“因为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很担心。
”姜晚走到他面前,“林琛,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事!
”林琛猛地转身,眼睛里布满血丝,“我的家庭,我的困境,
我的无能为力——这些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喜欢你!
”姜晚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园里格外清晰,“因为我想参与你的生活,
包括那些你不愿意让我看见的部分!”林琛苦笑:“看见了吗?满意了吗?这就是真实的我,
姜晚。一个连弟弟医药费都付不起的失败者,一个需要靠女人解决问题的男人。
”“你不是失败者。”姜晚抓住他的手臂,“你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下考上最好的大学,
靠自己在城市立足,你比那些依靠家庭的富二代强一百倍!”“然后呢?”林琛甩开她的手,
“然后还是需要你这位千金大**来拯救?姜晚,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出现,
每次你轻描淡写地解决那些对我来说天大的难题,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姜晚愣住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不需要想,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