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她是顶级特工
作者:宝财
主角:沈确林蔷林薇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0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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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小说《替身她是顶级特工》,以沈确林蔷林薇为主角的故事。作者宝财精心构思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情节,让读者充分体验到了冒险的乐趣和紧张刺激。这本书绝对是冒险迷们的不二之选。我拿起那本花卉书,随意翻着。目光却掠过书桌的每一个角落。桌面很干净。但我注意到,……

章节预览

所有人都说,我是姐姐最完美的替身。他们在我身上复刻她的香水、她的笑容,

甚至她裙摆扬起的弧度。只为安抚沈家大少沈确那份偏执的疯魔。直到一场“意外”落水,

濒死的窒息感撞碎了我脑海深处的枷锁。

不属于“林薇”的记忆喷涌而出——枪械拆解的触感,加密电码的节奏,

任务简报里冰冷的代号……原来,我不是什么落魄孤女。我是国安失踪三年的顶级特工,

“鸢尾”。当沈确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时,我不再怯懦垂眸。我直视他,

用只有敌特才懂的黑话轻声问:“沈先生,你的白月光,知道她妹妹这么能打吗?”从此,

合作取代圈养,试探变成博弈。他借我之手清洗家族毒瘤,**他之力追查血仇真凶。

在联手挫败境外势力抢夺机密、生死相托的硝烟里,有些东西,悄然越界。后来尘埃落定,

他递来新的身份与自由:“戏演完了,鸢尾特工。”我接过文件,第一次对他露出真实的笑。

最好的替身文学,从来不是模仿谁。而是让找替身的人看清——他弄丢的,究竟是白月光,

还是另一颗,更夺目的星辰第一章完美赝品沈家的晚宴,水晶灯亮得能晃瞎人眼。

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味,还有那种名为“上流社会”的、无形的傲慢。

我穿着雾霾蓝的缎面长裙,站在沈确身边。裙子是林蔷生前最爱的款式,颜色也是她选的。

我甚至能背出她穿这条裙子时,喜欢配哪对珍珠耳钉,唇角微笑的弧度是多少。两年了。

我成了她最完美的影子。“林薇**今晚真是光彩照人。”一位夫人端着香槟走过来,

眼神在我脸上停留的时间,比看一件瓷器还短,“这裙子……是蔷蔷的吧?你穿着,

倒真有几分像。”她语气里的怜悯和轻慢,像针一样细,扎在空气里。我垂下眼睫,

露出一个练习过无数遍的、属于林蔷的、带着些许腼腆和忧伤的微笑。“王夫人过奖了。

”声音轻柔,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确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腰侧。

指尖微凉。像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还在原位。“她身体刚好些,怕吵。”沈确开口,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淡,“失陪。”他揽着我,转身走向露台。

身后那些若有似无的议论声,被隔在厚重的丝绒窗帘后面。

“又是这样……”“沈总也太执着了……”“不过是个替身,还真当宝贝……”露台上风大。

初秋的夜风带着凉意,吹得我**的肩膀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沈确松开手,自己点了支烟。

猩红的火光在他指尖明灭。他侧着脸,看着远处城市模糊的灯火轮廓,没看我。“冷吗?

”他问,声音没什么温度。“还好。”我轻声答,双手下意识地环抱住手臂。

一个恐水、体弱、需要被精心呵护的“林薇”,应该怕冷。沈确没说话,

只是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披在我肩上。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和一种冷冽的雪松木质香。和他的人一样,看似体贴,实则疏离。“进去吧。”他掐灭烟,

“待久了,又该不舒服了。”我们重新回到那片令人窒息的光鲜里。沈确的堂妹沈玥,

像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里。看到我们,她眼睛一亮,端着酒杯就过来了。“哥!林薇姐!

”她声音娇脆,笑容甜美得无懈可击,“我刚才还在找你们呢!”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力道不小。“林薇姐,你这裙子真好看,衬得你皮肤好白。”她凑近,像是要说悄悄话,

手里的红酒杯却“不小心”一歪。深红色的液体,泼洒在我雾霾蓝的裙摆上。

迅速晕开一大片污渍。“哎呀!”沈玥惊呼,松开手,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懊恼和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林薇姐,你没烫到吧?”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看好戏的,同情的,幸灾乐祸的。我低头看着裙摆上那片刺眼的红。丝绸面料吸水很快,

液体浸透,贴在小腿上,冰凉黏腻。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不是委屈,不是难堪。

而是一个极其清晰的评估:酒精度数约14%,酸性,对丝绸有轻微腐蚀性,

应立即用清水和中性洗涤剂处理。这念头来得突兀而冷静。不像“林薇”该有的反应。

我掐了一下掌心。抬起脸,看向沈玥。她眼底那抹没藏好的得意和恶意,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心里激不起半点波澜。“没关系。

”我听到自己用林蔷那种特有的、轻柔又带着点无奈的语调说,“擦一下就好了。

”我拿起旁边侍者递过来的餐巾,蹲下身,去擦拭裙摆。手指触碰到湿润冰冷的布料时,

指尖却不由自主地,顺着酒渍的边缘,勾勒出一个图形。

一个记忆里完全没有的、却无比熟悉的图形。拇指食指伸直成直角,

中指无名指小指蜷曲——标准的手枪保险解锁手势。我的动作僵住。血液好像在瞬间凝固,

又轰然冲上头顶。这是什么?我怎么会……“怎么了?”沈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不知何时也蹲了下来,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掌心很热,眼神却锐利如刀,

盯着我停在裙摆上的手指。“手怎么了?”他问,声音压得很低。我猛地回过神。

手指触电般缩回。“没……没什么。”我低下头,声音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慌乱,

这次不是演的,“就是……酒好凉。”沈确看了我几秒。松开了手。

“让佣人带你去换件衣服。”他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平淡,“沈玥,你陪她去。”“好呀哥!

”沈玥立刻答应,伸手来扶我。我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腿有些发软。不是吓的。

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属于另一个灵魂的冰冷触感,让我心悸。佣人引着我去了二楼一间客房。

沈玥假惺惺地跟到门口,说了句“我去给你找件替换的”就溜了。房间很大,很空。

我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我抬起手,

看着自己的手指。纤细,苍白,适合弹钢琴,或者……握笔。可刚才那个手势,流畅,自然,

仿佛做过千百遍。属于一种冰冷的金属造物。我用力甩了甩头。幻觉。一定是太紧张了。

这两年,我每天都在努力成为林蔷,模仿她的一切,可能……无意中看到了什么动作,

记在了潜意识里。对,一定是这样。我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穿着被红酒玷污的昂贵裙子,脸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尚未褪尽的惊疑不定。这张脸,和林蔷有七分像。尤其是眉眼和唇形。

剩下的三分不同,被我这两年来用妆容、表情、乃至微微低头的角度,努力弥合了。沈确说,

我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以为是林蔷回来了。只是气质太怯懦,眼睛太空。

不像林蔷,眼里永远有阳光和画笔的颜色。所以,他留下了我。把我养成这沈家华美囚笼里,

最像她的那只金丝雀。我解开裙子的拉链,脱下。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我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了泼脸。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镜中的自己,

眼神还有些涣散。我伸手,无意识地触摸到锁骨下方。那里,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痕迹。

非常非常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像是年代久远的、细微的皮肤纹理差异,

颜色比周围皮肤略浅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以前从未注意过。

沈确也从未提过。林蔷……有这个疤痕吗?记忆里没有。养父(林蔷和我的父亲)只说,

我是林蔷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妹妹,母亲早亡,从小体弱,一直在外地疗养,直到林家出事,

姐姐去世,我才被找回来。这道疤,难道是小时候生病做手术留下的?

可位置……太靠近要害了。我心里那股不安的寒意,越来越重。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薇**,衣服拿来了。”是佣人的声音。我迅速擦干脸,

套上佣人递进来的一条素色连衣裙。走出客房时,

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属于“林薇”的、温顺而略带忧郁的表情。宴会还没散。

但我以“受了凉,不太舒服”为由,提前回了三楼的房间。沈确没说什么,

只让佣人送我上去。夜深了。整栋宅子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又做出了那个解锁保险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流畅得让我心惊。不知过了多久,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人进来了。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雪松香,是沈确。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冰凉的指尖,

带着酒后的微醺和不容抗拒的力道,抚上我的脸颊,慢慢摩挲着我的眉眼,鼻梁,嘴唇。

动作近乎虔诚,又带着一种偏执的占有。“蔷蔷……”他低声呢喃,呼吸喷在我颈侧。

我僵硬地躺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这是常有的戏码。他偶尔酒醉,会把我当成林蔷。

我不反抗,不回应,只是沉默地承受。这似乎更能满足他某种扭曲的慰藉。但今晚,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指尖停留在我的唇角。“今天……”他的声音忽然清晰了几分,

酒意似乎褪去了一些,“沈玥泼你酒的时候,你后退了半步。”我的呼吸一滞。

“一个真正怕水、反应迟钝的人,”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冷得像冰,“在被突然袭击时,

应该是僵住,或者向前踉跄。”“但你后退了。

”“那是评估距离、预留反应空间的……本能。”他的手收紧,捏住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转向他。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目光的锐利,如同实质。“林薇,

”他叫我的名字,不再是“蔷蔷”,一字一句,带着冰冷的探究,“你身上,

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第二章溺水密钥沈确那句话,

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涟漪在我心里荡了几天,又慢慢平息下去。他没再提。

甚至比往常更“温柔”了些。送来了新的裙子,款式依旧是林蔷喜欢的。

安排了周医生每周两次的“心理疏导”,说是帮助我“更好地适应环境,走出阴影”。

佣人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

我依旧扮演着那个温顺、安静、带着淡淡忧伤的“林薇”。只是,夜深人静时,

手指总是不自觉地重复那个解锁动作。那道锁骨下的淡痕,像一根刺,扎在意识深处。

还有后退的那半步。沈确没说错。那不是“林薇”该有的反应。那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

面对突发威胁时,肌肉记忆般的规避。我越来越确信,

有什么东西被锁在了我大脑的某个角落。而我,正在不知不觉中,试图撬开它。周末,

沈玥非要办什么露天泳池派对。请了一群她的狐朋狗友,音乐震天响,

泳池边摆满了酒水和点心。沈确也在。他穿着休闲的白色衬衫和长裤,

坐在遮阳伞下的躺椅里,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对周围的喧闹视而不见。

沈玥穿着**的比基尼,像只花孔雀一样在水里扑腾,时不时朝沈确的方向抛个媚眼。“哥!

下来玩嘛!水里可舒服了!”她趴在池边喊。沈确眼皮都没抬一下。“林薇姐!

”沈玥见沈确不理,又把目标转向我,“你也来呀!看你整天在房间里闷着,多没意思!

”我坐在离泳池稍远的藤椅上,穿着保守的连衣裙,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会水。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这是事实。“林薇”的档案里,明确写着:幼年落水,

留下严重心理阴影,惧水。沈玥眼睛一亮,从水里爬上来,水珠顺着她年轻的身体往下淌。

她走过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哎呀,怕什么!有我在呢!我教你!很简单的!

”她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拖着我往池边拽。“沈玥。”沈确合上杂志,声音不重,

却带着警告。沈玥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撒娇:“哥!我就是想让林薇姐放松一下嘛!

你看她整天闷闷的!”她一边说,一边脚下故意一滑,惊叫一声,整个人带着我,

朝着深水区倒去!“啊——!”惊呼声,落水声。冰冷的池水瞬间淹没头顶。

耳朵里灌进嗡鸣和水流的声音。视线一片模糊的蓝色。恐惧。

真实的、几乎要撕裂胸腔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

这才是“林薇”该有的反应。我本能地挣扎,手臂胡乱拍打,水呛进鼻腔,**辣地疼。

模糊中,我看到岸上沈玥“惊慌失措”的脸,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也看到沈确猛地站起身。他动作很快,几步就冲到池边。他甚至没有脱掉鞋子和外套。

然后——他纵身一跃。却不是朝我。他划开水面,目标明确地游向了另一边,

正“努力扑腾”、演技浮夸的沈玥。他一把抓住沈玥的手臂,将她稳稳地托出水面。甚至,

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而我这里。水不断涌入口鼻,肺部因为缺氧开始灼痛。

意识开始涣散。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水压从四面八方挤过来。

黑暗。冰冷的、窒息的黑暗,温柔又残酷地将我包裹。要死了吗?就这样,

像一个真正的、无用的替身,悄无声息地溺死在这里?像林蔷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替一个死人活着?凭什么我要死得这么……廉价?

一股暴烈的、几乎要炸开胸腔的愤怒,混合着濒死的绝望,猛地冲上头顶!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瞬间——“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深处,

被这极致的死亡恐惧和愤怒,硬生生撞碎了!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感受,

如同被炸开的堤坝,轰然倾泻!不是连贯的记忆。是混乱的碎片。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生疼。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某种机械低沉的轰鸣。手指扣动扳机的触感,

清晰得可怕——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鼻尖萦绕着一股铁锈和硝烟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眼前闪过快速移动的景物:灰暗的巷口、闪烁的霓虹灯牌、瞄准镜里模糊的人影。

还有一个声音。一个冰冷、坚定、毫无感情起伏的女声,用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语调,

在快速汇报:“编号749,‘鸢尾’,报告位置:东经116.4,北纬39.9。

目标已进入视野,请求下一步指令……”鸢尾……749……那是我?混乱中,

音、贴在耳边的冰冷通讯器、快速翻阅的纸质文件、训练场沙袋被击打的闷响、以及……血。

很多血。温热的,黏稠的,溅在手上,脸上。不属于我的。还是……也有我的?

窒息感越来越重。肺要炸开了。水灌满了胸腔。结束了吗?

就这样……就在最后一点光即将湮灭时——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猛地从水下箍住了我的腰!

巨大的力道,将我硬生生从下沉的惯性中拖拽出来!“哗啦——!”破水而出的瞬间,

空气猛地灌入肺部。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水从口鼻中不断涌出。

眼前一片模糊的水光,耳朵里嗡嗡作响。救我的是沈家的保镖,

一个沉默寡言、肌肉虬结的男人。他将我拖到浅水区,然后像拎一件货物一样,将我抱上岸。

我瘫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咳得蜷缩成一团。周围是嘈杂的人声。

“快!拿毛巾!”“叫医生!”“林薇**!您没事吧?”有人用厚厚的浴巾裹住我。

视线稍微清晰了一些。我看到沈确站在几步外。他也湿透了,昂贵的衬衫紧贴在身上,

头发滴着水。沈玥裹着浴巾,靠在他怀里,还在小声啜泣,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沈确一只手揽着她,目光却落在我身上。隔着人群和水汽,他的眼神很深,很沉。没有歉意,

没有惊慌。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他在看什么?看我有多狼狈?

看我和林蔷到底有多不像——林蔷是会游泳的,而且游得很好。还是……在看别的?

保镖将我扶起来。我腿软得站不住,几乎全靠他的支撑。“带她回房间,叫周医生过来。

”沈确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是,沈总。”我被半扶半抱地带离了这片喧嚣。

离开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泳池。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映着蓝天白云,

仿佛刚才那场致命的闹剧从未发生。回到房间,佣人帮我换了干衣服,我裹着毯子,

缩在沙发里,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发抖。一半是冷。一半是……后怕,以及,

那些疯狂涌入的、冰冷的记忆碎片带来的冲击。周医生很快来了。他提着医药箱,

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关切的表情。“林**,听说您落水了,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走近,蹲下身,想检查我的瞳孔。我猛地往后一缩。

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周医生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了零点一秒。

“林**?”他声音依旧温和,“别怕,我只是看看。”“我……没事。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但异常平静,“就是有点冷,想休息。

”周医生看了我几秒,缓缓收回手。“也好。我给您开点安神的药,好好睡一觉。

如果晚上发烧或者做噩梦,随时叫我。”他留下药,又叮嘱了佣人几句,离开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我依旧裹着毯子,坐在沙发里。身体还在抖,但眼神已经不再涣散。

我慢慢抬起手,看着自己依旧有些苍白、却不再柔软无力的手指。刚才躲开周医生的动作,

快,准,带着一种本能的戒备。不是“林薇”会有的反应。是……“鸢尾”吗?

那个在记忆碎片里,用冰冷声音汇报坐标的女人?编号749。我闭上眼,

试图在混乱的脑海中抓住更多线索。但除了那些令人心悸的碎片,就只有一片更深的迷雾。

以及,沈确最后那个审视的眼神。他不是在看我。

他是在看一个……突然变得“不对劲”的赝品。还是在看一个,

可能超出了他掌控的……变量?我蜷缩得更紧了些。毯子下的身体,冰冷一片。但心里,

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坚定地苏醒。不再是恐惧。不再是茫然。

而是一种冰冷的、锐利的……清醒。水面下的黑暗和濒死,没有杀死我。反而,

像一把淬了冰的钥匙。捅开了那扇锁住“林薇”的牢门。现在,门开了。外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只做沈确手里那个完美的影子了。第三章观察者高烧。

像是要把骨头缝里的寒气都蒸出来。我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三天,时睡时醒。梦里全是碎片。

雨水,枪声,加密的电流噪音,还有血。醒着的时候,周医生每天来两次。量体温,听诊,

问一些看似常规的问题。“林**,还记得落水前发生了什么吗?”“感觉水是什么颜色?

冰冷吗?有没有想起别的什么事?”“最近睡得好吗?有没有梦到姐姐?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和,像温水,慢慢渗透。但我能感觉到,他镜片后的眼睛,

在仔细观察我的每一个细微反应。沈确也来过一次。站在门口,没进来。“好好休息。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眼神在我烧得通红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

第四天早上,烧终于退了。头还是昏沉,但那股缠绕不散的寒意散去了。

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虚弱,但内里透出一种奇异的……清明。佣人端来清淡的粥和小菜。

我慢慢吃着,味同嚼蜡。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量这个我住了两年的房间。以前,

我只是住在这里。现在,我开始“看”这里。窗帘是厚重的丝绒,遮光性极好。靠窗的位置,

白天光线充足,适合阅读——或者,观察楼下花园。书桌靠墙,对着门。坐在那里,

任何进入房间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落入视线。床头柜上除了台灯,

还有一个不起眼的陶瓷摆件,造型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

我的目光在那只猫摆件上停留了几秒。林蔷喜欢猫。所以“林薇”的房间里,

必须有猫的元素。但我记得,这个摆件刚拿来时,是面向床的。现在,

猫脸微微偏向了门口的方向。有人动过。可能是打扫的佣人无意碰到的。也可能是……别的。

我垂下眼,继续喝粥。吃完后,我让佣人收拾走,说自己想再躺会儿。佣人离开,

轻轻带上门。我躺下,闭上眼睛,耳朵却竖了起来。门外很安静。过了一会儿,

极其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从门外地毯上经过,走远了。我睁开眼,慢慢坐起来。

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到门边,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

门锁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很顺畅。但我记得,落水那天早上,我出门时,

门锁的簧片似乎有点涩,转动时需要多用一点力。有人修过?还是……换过?我松开手,

没有打开门。转身,走向书桌。桌上放着几本林蔷以前爱看的诗集和画册,

还有一本崭新的、沈确让人送来的、关于花卉种植的书——因为林蔷喜欢园艺。

我拿起那本花卉书,随意翻着。目光却掠过书桌的每一个角落。桌面很干净。但我注意到,

固定电话机旁边,那个黄铜笔筒里,几支铅笔和钢笔的摆放顺序,和我记忆里有些微不同。

笔筒本身的位置,似乎也往右边挪了不到一厘米。我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有人动过我的书桌。在我发烧昏睡的这几天。目的是什么?检查?监听?

还是……放置了什么东西?我放下书,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向下看去。花园里,

园丁老陈正在修剪玫瑰。他戴着草帽,动作慢条斯理。但他的头,每隔几分钟,

就会微微抬起,

视线快速扫过我窗户下方的区域——那里是花园监控摄像头的一个主要覆盖点。他是在看花?

还是在确认……监控是否正常工作?我看了一会儿,放下窗帘。心里那幅关于沈家的地图,

开始被标注上新的、可疑的记号。下午,我以“透透气”为由,让佣人陪我去花园走走。

身体还很虚,走得很慢。佣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话不多,但眼神始终没离开我。阳光很好,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走到玫瑰丛边,佯装欣赏。老陈看到我,停下手中的活,

憨厚地笑了笑:“林**,身体好些了?”“好多了,谢谢陈伯。”我轻声回应,

目光掠过他手里锋利的园艺剪,“今年的玫瑰开得真好。”“是啊,

沈总特意吩咐要照顾好这片玫瑰,说是……”老陈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说多了,岔开话题,

“林**喜欢的话,我剪几支好的,给您插瓶里?”“不用麻烦了。”我摇摇头,

视线不经意般扫过花园的布局。假山,水池,曲折的小径,茂密的灌木。以及,

隐藏在枝叶间、角度各异的监控摄像头。至少有六个,覆盖了花园的大部分区域。

但东南角那棵高大的银杏树后面,似乎有个短暂的盲区。我记下了。继续慢慢走着,

来到宅邸的后门附近。这里相对僻静,是佣人通道和车库入口。后门的安保似乎更严密一些,

除了摄像头,还有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站姿笔挺的保安。他看到我,微微颔首,

目光却带着审视。我对他笑了笑,收回视线。心里默默估算着从这里走到主路,

避开主要监控的可能性。很低。几乎为零。回到房间,周医生已经在等着了。“林**,

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他笑容可掬,“今天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好多了,

就是没什么力气。”我在沙发上坐下,垂下眼睫。“正常的,大病初愈。

”周医生打开医药箱,拿出听诊器,“我再给您检查一下。”他走近,

冰冷的听诊器贴上我的后背。“深呼吸。”我配合着。他的动作很专业,但距离太近了。

近得我能闻到他白大褂上淡淡的消毒水味,以及……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檀香。

沈家老太太礼佛,主宅的小佛堂常年点着檀香。周医生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他刚从老太太那里过来?还是……他经常去?“心跳有点快,不过还算平稳。

”周医生收起听诊器,状似随意地问,“这两天休息,有没有想起什么特别的事?

或者……梦到什么?”来了。又是这个问题。我抬起头,看向他,

眼神里适时地流露出一点迷茫和疲惫。“梦……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揉了揉太阳穴,

“就是一些混乱的影子,水啊,光啊……记不清了。”周医生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没关系,记忆恢复需要时间。”他语气温和,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这是新的营养补充剂,对神经恢复有帮助,每天一粒,睡前服用。”我接过药瓶,塑料的,

很轻。标签上印着复杂的化学名称和用量说明。我看不懂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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