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缮做佳人
作者:两只手怎么办
主角:顾云深柳依依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0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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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金缮做佳人这部小说, 顾云深柳依依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几起命案,绝对不简单。它们和顾云深带来的凤钗,和那个神秘的逆案,一定有关联。而柳依依……我让“包打听……

章节预览

雨夜惊变。三年前,我被顾云深一纸休书赶出家门。他那时说,

我这个只会摆弄破铜烂铁的匠人,不配做他顾家的主母。三年后,

我成了京城里人人争相求见的金缮大师苏念,一手技艺,点石成金。而他,

已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的内阁首辅。这个大雨滂沱的深夜,

他却浑身是血地跪在我“三千缮”的门前,猩红的血混着泥水,

糊了他一身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锦袍。他手里捧着一支断成数截的凤钗,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苏念,求你。”他求我修复这支凤钗。他说,

这是关乎朝廷安危、社稷存亡的逆案线索。我的心口像被那支破碎的凤钗狠狠扎了一下,

疼得我几乎站不稳。但我还是接过了那个冰冷的锦盒,语气比这雨夜还冷。“可以。

”“顾大人,三千两,先付定金。”1.雨水疯了一样砸在青石板上,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裙角,一片冰凉。顾云深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雨里,

昔日那个清冷孤傲、睥睨众生的男人,此刻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他那张总是挂着淡漠疏离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惨白和一种我看不懂的绝望。他抬起头,

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淌,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苏念,

只要你能修好它,黄金万两,悉听尊便。”我嗤笑一声,侧身让开门,

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顾大人说笑了,我是个生意人,只认银子,不认黄金。进来吧,

别死在我门口,晦气。”他踉跄着起身,每走一步,都在**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个血水泥印。

我没看他,径直走向我的工作台。那是一张巨大的梨花木长案,

的宝贝——大漆、金粉、银粉、各式各样的刮刀、毛笔、还有那些用来调和的蛋清、糯米粉。

这里是我的世界,一个由破碎和重生构筑的世界。三年前被休出门,我身无分文,

险些饿死街头。是祖父传下的这门手艺救了我。我从修补一只缺口的茶碗开始,

到后来修复宫里流出的前朝孤品,苏念这个名字,连同“三千缮”,

成了京城里一个不大不小的传奇。传奇的意思是,贵,且有规矩。我的规矩是,看心情接活。

而今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顾云深将那个锦盒放在我的长案上,动作小心翼翼,

仿佛里面是什么稀世珍宝。“三日之内,务必修好。”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头也没抬,正用一把小巧的铜勺舀着生漆,“顾大人,我这里有我的规矩。修复物件,

看的是缘分,也是它的伤势。急不得。”“人命关天!”他猛地拔高了声音,

似乎是牵动了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唇角沁出血珠。我终于抬眼看他。他身上的伤口不少,

左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往外渗血,雨水一泡,伤口泛着不祥的白。“死活与我何干?

”我淡淡地开口,“顾大人权势滔天,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候着您的传唤,何必在我这儿耗着。

出门右转,有家药铺。”他像是被我这句话噎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双曾让我沉溺其中的眼睛,此刻写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再理他,打开锦盒。

当看清里面那支凤钗时,我的呼吸骤然一窒。那是一支点翠镶珠的赤金凤钗,

凤尾由七种不同颜色的宝石串成,流光溢彩。即使已经断裂,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巧夺天工。

我当然认得它。这是我及笄那年,顾云深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凤凰非梧桐不栖。苏念,

你便是我的梧桐。那时的少年意气,言犹在耳。可如今,送出这支凤钗的人,

却亲手将它折断,还把它带到我面前,求我修补。多么讽刺。我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钗身,仿佛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缩了回来。“怎么?

”顾云深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声音紧绷,“修不了?”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楚和恨意。“断得太碎了,”我用最专业的口吻,陈述着事实,

“凤首和凤身完全分离,七根凤尾断了四根,上面的米珠也掉了大半。想要恢复如初,

不可能。我只能用金缮之法,尽力为之。但裂痕,会永远存在。”就像我们之间,裂痕永在。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他几乎是低吼出声,情绪失控,“我只要它恢复原样!苏念,

你不是号称能让破镜重圆吗?!”“破镜重圆,裂痕依旧。”我冷冷地回敬他,“顾大人,

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镜子如此,人,也是如此。”说完,

我不再看他,戴上鹿皮手套,开始清理那些碎片。我必须承认,即使时隔三年,

即使我恨他入骨,但在看到这支凤钗的瞬间,我的心还是无可救药地疼了。

我小心翼翼地用软毛刷清理着碎片上的泥污,将它们按照原来的位置一一摆放好。

这个过程需要极度的耐心和专注,正好可以让我暂时忘记身边这个让我心烦意乱的男人。

顾云深没有走。他就站在一旁,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如芒在背。我懒得理他,

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定金。”我伸出手。他愣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放在桌上。血水立刻洇湿了票面。“三千两,够吗?”“够了。”我拿起银票,

甚至没看来人死活,直接下了逐客令,“顾大人可以走了。三日后,来取货。”他却没动,

只是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能在这里等吗?”“不能。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我工作时,不喜有人打扰。”“我伤得很重,外面还在下雨。

”他试图博取我的同情。我差点笑出声。权倾朝野的顾首辅,居然会用这种拙劣的借口。

“我的地方小,容不下顾大人这尊大佛。”我指了指门口,“慢走,不送。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转身,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片无尽的雨幕中。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强撑的冷漠瞬间崩塌。

我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顾云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年前,你为了娶柳尚书家的千金柳依依,那个你所谓的青梅竹马、心头白月光,

毫不留情地将我休弃。你说我心胸狭隘,善妒成性,容不下一个体弱多病的柳依依。

你忘了是谁在你还是个穷书生时,为你典当了嫁妆,为你红袖添香,

陪你度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如今,你又拿着我们的定情信物,血淋淋地出现在我面前。

这算什么?迟来的忏悔?还是又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我的目光重新落回那支破碎的凤钗上。

无论如何,家国大义,我还是懂的。你说它是逆案线索,我便信你一次。

就当是……还了你当年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恩情。我擦干眼泪,重新戴好手套,

眼神恢复了匠人应有的冷静和专注。金缮的第一步,是“合”。我要将这些碎片,

严丝合缝地拼接起来。这是一个极其考验眼力和手力的活儿。我用特制的胶漆,

一点一点地粘合着断口。凤首,凤身,凤尾……当拼接钗身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支凤钗,是中空的。这并不奇怪,许多精巧的金饰为了减轻重量,都会做成中空。

但我总觉得,这中空的感觉,有些异样。我拿起一根极细的银针,

小心翼翼地从断口处探了进去。果然,在钗身内部,我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用镊子,极其轻巧地将那个东西夹了出来。

那是一个被卷成细棍的纸卷,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的手颤抖着,慢慢展开纸卷。

上面只有两个字,是用朱砂写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急促。——晚晚。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炸开了。晚晚。这是我的乳名。这世上,除了我过世的爹娘,

就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我。那就是顾云深。在我还不是京城第一金缮师苏念,

在他还不是内阁首辅顾云深的时候。在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院里,他总是喜欢抱着我,

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亲昵地唤我“晚晚”。他说:“晚晚,等我高中,定八抬大轿,

娶你过门,让你做这世上最风光的新娘。”后来,他确实高中了,也确实用八抬大轿娶了我。

可我没能做成最风光的新娘,反而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为什么?

为什么这支代表着逆案线索的凤钗里,会藏着我的乳名?三年前那场决绝的休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么从顾云深踏入我店门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经身在局中了。我将那张字条小心翼翼地收好,贴身藏起。然后,我继续我的工作。

只是这一次,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我开始回忆三年前的种种细节。顾云深迎娶柳依依,

是在休掉我的第二个月。柳依依是吏部尚书柳承志的独女,体弱多病,常年居于深闺,

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据说,她才是顾云深真正的心上人。他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却因我这个“意外”而被迫分离。我一直以为,顾云深是为了攀附权贵,为了他的锦绣前程,

才抛弃了我。可现在想来,疑点重重。以顾云深当时圣眷正浓的地位,

他根本不需要靠裙带关系来巩固自己的权势。还有柳依依。我见过她一次,

是在我被赶出顾府的那天。她就站在顾云深身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

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她说:“苏姑娘,对不住了。

云深他……心里一直只有我。你终究只是个过客。”当时我心如死灰,只觉得屈辱。

现在回想起来,她那看似柔弱的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与她外表不符的锐利和冷酷。

我决定,要查。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解开这个谜团。第二天,我没有开店,

而是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布衣,去了京城最大的茶楼“百晓楼”。“百晓楼”鱼龙混杂,

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我花了几十两银子,从一个号称“包打听”的茶客那里,

买到了我想要的消息。最近半年,京中接连有几位官员离奇暴毙。户部侍郎,在家中饮酒后,

猝死。仵作验尸,说是突发心疾。工部员外郎,在郊外踏青时,坠马而亡。大理寺少卿,

在自己的书房里,悬梁自尽。这几起案子,看似毫无关联,死因也各不相同。

但“包打听”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这几位大人,在死前,

都曾收到过一件“礼物”。一件修复得天衣无缝的古董。而为他们修复古董的,

是京城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匠人。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修复古董?

我立刻追问那个匠人的下落。“包打听”摇了摇头:“说来也怪,

那匠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有人说,他怕惹上麻烦,躲起来了。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几起命案,绝对不简单。它们和顾云深带来的凤钗,

和那个神秘的逆案,一定有关联。而柳依依……我让“包打听”去查柳依依的底细,

特别是她这三年来的行踪,以及她身边的人。“这位客官,您这可是……要查首辅夫人啊?

”“包打听”的脸色有些发白。我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推到他面前。“我只要我知道的。

”他看着银票,咬了咬牙:“好!三天,三天后,还是这个地方。”从茶楼出来,

我心事重重地回了“三千缮”。那支凤钗,我已经用大漆将它粘合完毕,

正在等待它完全干固。看着钗身上那一道道丑陋的裂痕,我的心情无比复杂。顾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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