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与前妻的离婚闹得难看，女方砍了他三刀，他把女方毁了容。程川恨她，却又离不开她。

离婚后他一蹶不振，是我陪着他走出阴霾。他烧掉所有与前妻相关的物件，

与我许下相伴终生的承诺。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直到我在程川的口袋里，

发现一瓶宠物钙片。但我们养的是小型犬，不需要吃钙片。我手一抖，

钙片瓶子掉在程川的手机上。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消息：【我也是。】我点进聊天框，

看见这条消息的上一条内容。是程川发的。【我后悔跟你离婚了。】1.看到消息的一瞬间，

我后悔跟程川结婚了。我拿过手机，一条条向上翻看聊天记录。从他们最近的几次见面，

到充斥着回忆的拉扯。到离婚时恶毒的谩骂，再到相爱时的甜言蜜语。

我很容易猜出对面的身份。手指滑动间，程川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安然，你在干嘛？」

我将手机抛在身后的沙发上，转身面对程川。「没什么。」程川没有说话，

压迫性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许是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他的语气又缓和下来。「过几天你生日，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怕被你看到没了惊喜，一时没控制住，才凶了你。」「所以，

你什么也没看到吧？」程川的遣词柔软，语气却强硬。我知道，他是在套我的话。

我挪了挪身子，离得与程川远了些。「没有。」程川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他后退一步，差点被我们养的博美绊倒。小乖在家憋了一天，在我们脚边打转，急着出门。

程川差点被绊倒，脸色有点难看。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抱起小乖。「小乖想出去玩是不是？

」他转向我：「我们一起去？」我点点头，拿上小乖的牵引绳。我们漫步在路上，

谁也没有说话。前方忽然传来大狗的吠叫，程川恍若未闻，依然牵着小乖向前。

我拦住程川：「听声音像是大型犬，别过去了。」狗吠声越来越近，我也看清了来人。

女人牵着一只罗威纳，长相清丽，唯独脸上有一道显眼的疤。罗威纳看见小乖，

猝不及防地向前冲。女人差点没拉住，罗威纳在离小乖堪堪半米的距离被拽回。我担心小乖，

拽着程川的衣角，想拉他后退到安全距离。但程川纹丝不动。「我家狗很乖的，不咬人。」

「这狗很乖，不咬人。」程川和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女人轻笑一声，别有深意地看着程川。

月光洒在她脸上，衬得那道疤更加明显。我看着她，忽然想起程川毁容的前妻。「你们认识？

」「新搬来的邻居，见过几面。」我掩唇笑笑：「看你对她的狗这么了解，

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呢。」「安然！」程川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意思？」我没搭理他，

转头看向女人。「罗威纳是明令禁养的烈性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哎呀，

我不知道这事呢。」女人松了牵引绳，捂着嘴故作惊讶。她放手的间隙，罗威纳一个爆冲，

死死咬住小乖。我尖叫一声，扑上前想将罗威纳拉开。但无论我怎么扒，罗威纳就是不松口。

女人嘴上喊着「松口」，拉狗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抚摸。眼看着小乖的呜咽声越来越小，

我急得快掉下眼泪。程川的声音响起。「威威，松口。」罗威纳奇迹般地温顺下来，

松开了小乖。我抱起浑身是血的小乖，看向程川。眼前的这只大狗，

和程川口袋里的宠物钙片，好像一切都能解释通了。2.对上我的眼神，

程川的表情有一丝慌乱。他推着我：「先去医院吧，小乖要紧。」

女人跟在我们后边：「我跟你们一起吧。」我带着小乖做检查，刚出检查室，

便听见程川和女人的对话。「我不是说过，让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吗？」「她胎象还不稳，

容易出意外。」「程川，你就这么想要孩子？」女人嗤笑一声，挑起程川的下巴。

「毕竟要是我愿意生，也不会轮到她。」她果然是程川的前妻，林可可。原来在程川眼里，

我的价值仅限如此。我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我告诉程川：「小乖头上被咬了个洞，

呼吸道也被咬伤。」我看了一眼林可可，程川下意识挡在她面前。他当真是在乎这个前妻，

生怕我找她麻烦。「小乖的医疗费一共4200，不包括后续住院观察的费用。」

「这件事是你全责，我们加个联系方式，聊聊后期赔付的问题。」「行啊。」

林可可掏出手机，却被程川拦住。「然然，你怀孕了需要多休息，这件事还是我来处理吧。」

「我和……林女士加个联系方式就行了。」程川背对着我，操作加好友的事。

林可可远远地和我对望，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强烈的疲惫感涌上来，我轻声说道：「程川。」

「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程川搂过我的肩，转移话题：「是不是激素影响，

你情绪不太好？别担心……」我甩开他的手，用力将他推开。「为什么你知道那只狗的名字？

为什么你一发指令，它就听你的话？」我盯着程川的眼睛：「你和她，真的只是邻居吗？」

「安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被当众揭穿，程川的脸色无比难看。他黑着脸，

厉声呵斥：「小乖不过是被轻轻咬了一口，你就这么不依不饶！」「为了一只畜牲，

你就这么造谣可可！」他对林可可的亲昵称呼，就这样脱口而出。程川意识到不对，

抿了抿唇，将林可可护在身后。我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溃。

程川爱的终究不是我。「她是你的前妻，是吗？」林可可惺惺作态地打着圆场：「安**，

我和程川早就是过去式了。」「你也知道，我和程川离婚时，闹得多不体面。」

林可可看似说着自己和程川的过往难堪，却句句透露着优越：你看吧，

我们即使闹得那么难堪，他却依然控制不住地爱我。我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

就被程川喝止。「安然，适可而止。」我自嘲地笑笑：「好。」爱程川这件事，

我也该适可而止了。3.一连几天，直到我的生日，程川都没再回过家。

只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可可不是有意的，小乖被咬伤，她也很自责。】我嗤笑一声，

抬头看见镜子里那张脸。怀孕后我总是睡不好，憔悴了许多。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可不想这么难看地过。许久没来美容院，从前台到美容师，都换了新面孔。我到前台，

报了姓名和卡号。前台的员工在电脑上操作一番后，看向我的眼神古怪。

我察觉到她的奇怪：「有什么问题吗？」「您确定……您是程太太吗？」我愣了楞。

这张卡是当初程川给我办的，备注也留的是程太太。不过后来卡上的充值，

一直是从我自己这边支出。我懒得多解释，点了点头。前台不再多问，安排好美容师，

领着我去房间。我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的喧哗。房间的门被狠狠撞开，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倒要看看，是谁冒充我程太太的身份。」门外的讨论声溢进门内，

美容师也停止了手上的操作。「我就说嘛，程太太根本不长这样！我问她的时候，

她还犹豫了！」说话的是前台员工，她双手抱胸，一副为林可可鸣不平的样子。其他人闻言，

也纷纷开口。「就是啊，程太太可是常客，我们上下几十名员工，谁不认识程太太？」

「一个冒牌货，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蹭别人的卡？」「……」原来在我没来美容院的日子里，

林可可一直冒用我的身份，用我的美容卡。认识我的老员工都离职了，新员工没见过我，

都以为林可可才是真正的程太太。看到这么多人替自己说话，林可可骄傲地挺直了背。

「安然，没钱做美容和我说一声就是了，没必要偷偷摸摸地冒用别人的身份吧？」

「程川宠我，卡里的钱都花不完，我也不介意……」林可可顿了顿，

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后半句话。「虽然你从我身边抢走了程川，

但我也不介意请你做美容。」4.窃窃私语声停止，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鄙夷。

我冷冷地看向林可可：「你刚才说的话，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林可可仰头大笑：「不如我们打个电话，问问程川，谁才是真正的程太太？」

电话几乎是刚拨出去，就被接通。以往程川接我的电话，总是要响好几遍忙音才接。

程川话里是藏不住的温柔：「怎么了？」「程川，」林可可撒娇道，「我来做美容，

碰上了安然……」「她非说她是程太太，不许我用那张美容卡……」「你也知道，

我的脸这个样子……如果不做点项目，很难恢复……」林可可得意地笑着，把手机递给我。

程川的声音传来：「可可的脸变成这样，她比你更需要做美容……」「一张卡而已，

我会补偿你……」「程川，」我打断他，「我和她，谁才是程太太？」我攥紧手心，

等待他的答案。程川的回答却让我如坠冰窖。「林可可。」骂声潮水般涌来，

淹没了程川的后两句话。「对不起，安然。这是我欠可可的。」「你已经是真正的程太太了，

就让让她吧。」林可可骄傲地转身，展示着刚才的通话记录。「看到了吗？程川亲口承认，

我才是程太太。」「而她，」林可可指向我，「只是个冒用正主身份的第三者。」

「还愣着干嘛？这种人留在店里，你们也不嫌晦气？」林可可一声令下，

十几人上前将我围住。他们骂着难听的话，推搡着地将我拖出店外。

行人被这动静吸引：「这是怎么回事？」员工踹了我一脚：「小三假扮正主，

结果被抓了个现行！」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我的小腹上。行人顿时露出鄙夷的眼神，

连连后退。周围已经有人掏出手机，更有好事者，直接把摄像头凑到我脸前开始直播。

「家人们，这里是xx美容院门口，正主当街暴打小三……」我没有力气阻止他们。

小腹的绞痛越来越强烈，我撑不住昏了过去。5.醒来的第一眼，

我看见的是面色铁青的程川。「安然，你就是这么照顾孩子的？」「可可借用一下美容卡，

这么一件小事，就能把你气到流产？」程川被气得不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你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小腹还在隐隐作痛，我没力气和他争辩。看见我脸色惨白，

程川放缓了语气。「算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跟你计较。」「我们还年轻，

孩子还可以再怀。」他抚摸过我的头发：「不过下一次，不许这么胡闹了。」

突兀的**响起，是林可可的专属**。「之前设置的，太忙忘了改。」程川解释着，

接起电话。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透过听筒传出。「威威被抓走了！

警员说要把它送去犬只收容所！」「可可，冷静一点。」程川轻声安抚：「之前一直没出事，

怎么会被忽然抓走？」「肯定是安然！她为了报复我，举报了我的狗！」

「可能她还在气我用她的美容卡吧……可是威威是无辜的呀……」

「我的威威……不知道它被抓去收容所会不会被虐待……」程川蹙眉，上下打量着我。

「别哭，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挂断电话，程川将手撑在床头，俯身看我。「安然，

是你举报了可可的狗？」我面无表情地说道：「罗威纳本身就是禁养犬，我不举报，

有的是人举报。」「更何况，它差点咬死了我的小乖。」程川咬牙，像是极力压制着怒火。

「可是小乖又没死！」「这次是你的错，你去跟可可道歉。」「我不会道歉。」

程川指着我：「是不是我对你太好，让你分不清天高地厚了？」他摔门而去，只留下一句话。

「是不是只有亲自体验了这些痛，你才肯向可可道歉？」6.我躺在床上，

反复品味程川的最后一句话。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我翻身下床，给宠物医院打去电话。

「你好，前几天有一只白色博美，被咬伤住院……」

工作人员很快认出我：「你是安然女士吧？那只博美，是不是叫小乖？」「对，对！」

我如临救星，「小乖它，现在在哪里？」「小乖还在医院里呢……」我刚松了一口气，

下一句话却将我打入深渊。「它的遗体还在医院，是送去宠物殡仪馆还是土葬，

要由你们决定……」「等等，」我颤抖着打断工作人员，「你是说，小乖死了吗？」

对方听起来有些差异：「对呀，您的丈夫刚才联系我们，放弃对小乖的治疗。」

「他来之前……没有和你讨论过吗？」大脑一片轰鸣，工作人员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本来再挂两天呼吸机，就可以康复出院了……可惜就差这么一点……」我不顾护士的阻拦，

撑着虚弱的身体，匆匆赶到宠物医院。来到医院，却被告知小乖的遗体已经被带走了。

我再也忍不住，给程川打去电话。「你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程川冷声道：「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偏偏不服软。」「你现在给可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