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就算是喂狗,也不会给你们。》情节紧扣人心,是爱意焚尽之时写一部不可多得的都市生活小说,语言简洁但却生动形象。讲述的是:他却甩给我一张卡,眼神厌恶。“苏映,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用装病来吸引我的注意?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小丑了。”那张卡里的钱,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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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就算是喂狗,也不会给你们。”第一章消毒水的味道像是跗骨之蛆,
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我睁开眼,纯白的天花板刺得我眼睛生疼。“苏映,你还在磨蹭什么?
冉冉还在等着!”母亲尖锐而不耐烦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锥子,扎进我的耳膜。我转过头,
看到了那张我曾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怨恨过的脸。我的亲生母亲,刘雪梅。
她正焦急地看着我身旁,那里,我名义上的妹妹,苏冉,正柔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楚楚可怜。而站在床边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
俊美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寒冰。是陆景淮。我爱了十年,也恨了十年的男人。他的目光掠过我,
最终落在苏冉身上,眼神瞬间融化成一汪春水,充满了疼惜。“景淮哥,
姐姐是不是不愿意……都怪我,我的身体太不争气了……”苏冉柔弱地开口,眼眶泛红,
声音里带着哭腔。陆景淮立刻柔声安慰:“别胡说,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
他冰冷的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映,过来签字。
”“医生说你们是亲姐妹,配型成功的几率是最大的。只要你同意做心脏移植的备选,
苏家欠我的五个亿,一笔勾销。”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场景。我死了。胃癌晚期,
蜷缩在阴冷潮湿的出租屋里,疼到吐血,身边没有一个人。我死前拨出的最后一通电话,
是打给陆景淮的。电话那头很吵,我听到了苏冉娇俏的笑声,和朋友们起哄的祝福。
“景淮哥,快许愿啊!”“祝我的冉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陆景淮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成了我生命里最后听到的绝响。而现在,我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苏冉心脏病第一次严重发作,他们所有人,
逼着我签下《心脏捐献预备协议》的这一天。前世,我爱陆景淮爱到卑微,
渴望亲情渴望到盲目。我签了。我成了苏冉行走的“备用血库”和“心脏容器”。
我以为我的妥协,能换来母亲的一丝怜爱,能换来陆景淮的一次回眸。可我换来的,
是无休止的抽血,是苏冉一个电话我就要随叫随到,是陆景淮为了安抚苏冉,
将我一次次推开的冷漠。直到最后,我查出胃癌,需要钱做手术。我去找陆景淮,
他却甩给我一张卡,眼神厌恶。“苏映,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用装病来吸引我的注意?
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小丑了。”那张卡里的钱,第二天就出现在苏冉的朋友圈里。
她买了一个**款的包,配文是:“谢谢景淮哥送的生日礼物,超喜欢!”原来那天,
也是她的生日。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我看到母亲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我看到陆景淮皱起了眉,
眼底是熟悉的轻蔑和不屑。“苏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笑了。从胸腔里发出的,
低低的,压抑的笑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撑着床沿,慢慢地,
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不签。”第二章整个病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母亲刘雪梅的脸上,
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僵住了,她掏了掏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苏映,你再说一遍!”陆景淮的眉头拧得更紧,他盯着我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别耍性子。”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病床上的苏冉,
那双总是水光潋滟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惊慌。她撑着身体,
柔弱地喊我:“姐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我不该回来,
不该抢走爸爸妈妈……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又开始演戏了。演那出她最拿手的,
善良无辜小白花的戏码。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得团团转,
总觉得是我这个真千金的归来,才让她这个假千金受了委屈。我欠她的。所以我得还。可笑。
我看着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闭嘴。”我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冉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她委屈地咬着下唇,看向陆景淮,
仿佛我是一个多么十恶不赦的恶魔。果然,陆景淮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苏冉的病床前。
他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压迫感十足。“苏映,向冉冉道歉。”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
“道歉?”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道歉?
就因为她一哭,全世界就都得让着她吗?”“陆景淮,你搞清楚,我,苏映,
不欠她苏冉任何东西!”“倒是她,鸠占鹊巢十八年,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现在还想来要我的心脏?”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
狠狠地钉在病房里每个人的心上。“你!”母亲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白养你了吗?要不是我们,你早死在外面了!现在让你救**妹一命,
你居然敢拒绝?”“养我?”我冷笑一声,“把我接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给苏冉当移动血库?
就是为了今天,让我把自己的心脏预备给她?”“刘雪梅,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
从我回到这个家,你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吗?你拿我当过你的亲生女儿吗?
”“你……”母亲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陆景淮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他大概从未见过我如此“放肆”的模样。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永远温顺听话的影子。“苏映,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夹和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
扔到我的面前。轻飘飘的纸片,像一片雪花,落在白色的被单上。“一千万。签了它,
钱就是你的。”他的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会被金钱收买的,
卑微的苏映。前世,他也是这样。用钱砸我,用苏家的债务威胁我。我看着那张支票,
上面的零多得晃眼。曾经的我,或许会因为这笔巨款而动摇,因为我需要钱,
需要钱去填补苏家那个无底洞。但现在……我伸出手,在他们以为我会捡起支票的目光中,
捏住了那张纸。然后,当着陆景淮的面,一点一点地。撕碎。“陆景淮。
”我把碎纸屑扬手一撒,看着它们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就像一场宣告结束的雪。“你的钱,
我嫌脏。”第三章空气死一般的寂静。陆景淮那张向来掌控一切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洞穿。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
母亲已经气疯了,她冲上来就要打我耳光:“你这个疯子!你这个不孝女!”我重生回来,
可不是为了再挨打的。我眼神一冷,在她手落下来的前一秒,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常年为苏冉备血,身体虚弱,但此刻,从地狱爬回来的恨意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她的手腕被我捏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你……”刘雪梅震惊地看着我,
似乎没想到我敢反抗。“别碰我。”我甩开她的手,声音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碰我一下。”苏冉在病床上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惊呼,
成功地将陆景淮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景淮哥,
我好难受……心口好疼……”陆景淮立刻转身,紧张地扶住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他回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杀意。“苏映,你最好别后悔。”医生和护士很快冲了进来,
病房里一阵手忙脚乱。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陆景淮为苏冉忙前忙后,
看着我的亲生父母围在苏冉床边嘘寒问暖。没有人再看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者,
那个多余的人。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掀开被子,拔掉手背上输液的针头,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但我毫不在意。这点痛,比起前世死在出租屋里的绝望,算得了什么。我旁若无人地穿上鞋,
拿起旁边属于我的,那个破旧的帆布包。当我走到门口时,陆景淮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站住。”他让医生先照顾苏冉,自己则迈开长腿,几步就挡在了我的面前。“你想去哪?
”“去哪都好,只要是离开这里。”我平静地回答。“离开?”他嗤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苏映,你是不是忘了,你住的房子,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没有我,你连活下去都难。”这是他的威胁,也是事实。前世的我,
就是被他这句话困住了手脚,以为离开他我真的活不下去。“所以呢?”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我不住了,都还给你,可以吗?”陆景淮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大概以为我又在欲擒故纵。他伸手,想像过去一样钳住我的下巴,逼我低头。
但在他碰到我的前一刻,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我看着他,清晰地说道:“陆景淮,我们结束了。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和苏冉之间的阻碍吗?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很碍眼吗?”“现在,
我主动滚,你应该高兴才对。”我说完,不再看他,绕过他就要离开。手腕却被他死死抓住,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结束?”“苏映,谁给你的胆子说结束?
”“你是我的人,我说开始才开始,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暴怒,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火焰。
我看着他疯狂的占有欲,只觉得可笑。“放手。”“不放。”“我再说一遍,放手!
”我猛地挣扎,用尽全身力气。“除非你收回刚才的话!”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过来,皱着眉看着我们。“先生,请放开这位女士,
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专业。
陆景淮像是被人打扰的猛兽,转头就要发作,但在看清来人后,微微眯起了眼。
我也看清了那个医生。温润如玉,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胸前的铭牌上写着——顾言之。
这个名字……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前世,就是这位顾医生,
在我胃癌晚期最痛苦的时候,唯一给过我一丝善意的人。他曾惋惜地对我说,
如果我能早点来治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原来,我们这么早就见过了。
第四章陆景淮的目光在顾言之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审视和不悦。“你是谁?
”他语气不善地问。“我是苏冉**的主治医生,顾言之。”顾言之推了推眼镜,
不卑不亢地回答,“也是这位苏映**的临时看护医生。她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
不适合剧烈的情绪波动。”顾言之的话像是一道命令,
让陆景淮捏着我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松。我趁机抽回我的手,揉着被捏得通红的手腕,
躲到了顾言之的身后。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彻底点燃了陆景淮的怒火。在他看来,
我这是在寻求另一个男人的庇护。这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挑衅。“苏映,你给我过来。
”他的声音已经结了冰。我躲在顾言之身后,没有动。顾言之皱了皱眉,挡在我身前,
对陆景淮说:“陆先生,病人需要静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
”陆景淮彻底被激怒,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伸手就要推开顾言之。“陆景淮!
”我从顾言之身后冲了出来,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医院!
”我的维护,让陆景淮的动作彻底僵住。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顾言之,
眼神里翻涌着嫉妒、愤怒和不敢置信。“好,很好。”他怒极反笑,“苏映,你长本事了。
”他不再纠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我们走着瞧”,然后转身,
大步走回了苏冉的病房。病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他所有的怒气。
走廊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巨大的疲惫感涌了上来,
眼前阵阵发黑。“你没事吧?”顾言之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只手及时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摇了摇头,站稳了身体,退后一步,
与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谢谢你,顾医生。”“不客气。”他看着我,
目光里带着一丝担忧,“你的脸色很差,需要我帮你安排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吗?
”全面的身体检查……我心脏猛地一缩。前世,就是因为没钱,没时间,
也因为陆景淮和苏家人的漠不关心,我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这一世,我不能再重蹈覆辙。
“好。”我点了点头,“谢谢你。”顾言之温和地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先去我的办公室休息一下吧,这里人多眼杂。”我跟着他来到他的独立办公室。
他给我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开始在电脑上为我建档。“刚才那位先生,
是你的……”他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喝了一口温水,
淡淡地回答。顾言之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苏**,
你似乎对苏冉**捐献心脏这件事,非常抗拒?”他换了个话题,语气专业而谨慎。
“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给别人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顾言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当然。但据我所知,
你和苏冉**的父母,以及那位陆先生,似乎都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我沉默了。是啊,
他们都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被抱错的,那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因为苏冉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所以,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苏冉的生命续航。
“顾医生,”我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我真的不愿意,法律上,他们可以强制我吗?
”顾言之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当然不能。”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任何器官捐献都必须建立在捐献者完全自愿的原则上,任何形式的强迫、利诱、威胁,
都是违法的。”“就算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也不行?”“不行。”听到这个答案,
我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前世,我就是被他们的亲情绑架和陆景淮的威胁吓住了,
根本没有想过用法律来保护自己。“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谢谢你,顾医生。
”“不用谢。”顾言之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苏**,
保护好自己。”我做完了一系列检查,抽了好几管血。当我拿着缴费单准备去缴费时,
才想起一个现实的问题。我没钱。我所有的积蓄,在前世都被苏家以各种理由拿走,
用来填补他们公司的窟窿了。而陆景淮给我的那张卡,我更是碰都不会碰。
我正站在缴费窗口前发愁,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我手里的缴费单,
同时递过去一张银行卡。是顾言之。“顾医生,这……”“先看病,钱的事以后再说。
”他不由分说地替我付了钱,把收据塞到我手里,“检查结果最快明天出来,你留个电话,
我通知你。”我报上了我的手机号,这个号码,陆景淮也知道。道谢之后,我离开了医院。
我没有回陆景淮给我安排的那个金丝雀牢笼,而是凭着记忆,
回到了前世我最后死去的那个出租屋。这里虽然破旧,但至少,是属于我自己的地方。
刚用身上仅有的一点现金交了房租,我的手机就响了。是陆景淮。我面无表情地挂断。
他很快又打了过来。我又挂断。如此反复了几次,他似乎失去了耐心,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内容极尽讽刺和威胁。【苏映,给你半小时,立刻滚回来。否则,后果自负。】我看着短信,
冷笑一声,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我躺在冰冷僵硬的单人床上,
开始思考我的未来。复仇,要一步一步来。首先,我需要钱。我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让我摆脱现在的困境,并且能够支付后续的治疗费用。我脑中飞速地运转,
前世的记忆像电影一样闪过。有了!我猛地坐了起来。我记得,就在下周,
陆景淮会因为一个错误的决策,错过一个南城旧区改造的项目。而这个项目,
在半年后被另一家公司拿下,利润翻了整整五十倍。前世,陆景淮因为这个失误,
被家族里的叔伯们狠狠地责难了一番。而我,恰好知道那个项目的全部细节,
以及最终中标的底价。这一世,这个机会,我要定了!第五章接下来的一周,
我过得异常平静。陆景淮没有再来找我,大概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
自尊心不允许他为一个“宠物”一再低头。苏家那边也没有动静,
估计是被我那天的“疯言疯语”吓到了,还没想好怎么对付我。这正合我意。
我利用这段时间,在网上搜集了所有关于南城旧区改造项目的资料,结合前世的记忆,
做了一份详尽到每一个细节的计划书。这份计划书,就是我的敲门砖。
我还联系了一个前世认识的,专门做项目投资的小中介,王哥。前世他曾帮过我一个小忙,
人品还算信得过。我告诉他,我手里有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想找投资人。王哥半信半疑,
但在我把计划书的摘要发给他看了之后,他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妹子!
你这个……你是从哪搞到的内幕消息?”“王哥,你别管我从哪搞到的,你就说,
有没有兴趣吧。”“有!太有了!你等我消息!”我知道,鱼儿上钩了。检查结果出来那天,
是顾言之亲自打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苏**,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医院吗?
关于你的检查结果,我想当面跟你谈。”我的心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好,
我马上过去。”我再次来到顾言之的办公室,他将一份报告递给我。我没有看,
只是平静地问:“是胃癌吗?”顾言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沉重的惋惜。“是。
中期,但情况不太乐观,癌细胞有扩散的迹象,需要立刻进行化疗和手术。”我点了点头,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知道了。”我的平静,让顾言之感到意外。他看着我,
问道:“你不害怕吗?”“害怕有用吗?”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顾医生,告诉我,治疗需要多少钱?”“前期化疗加上手术费用,至少需要五十万。
”五十万。前世,我就是死在了这笔钱上。“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
“我会尽快凑到钱的。”顾言之看着我,眼神复杂。“如果你有困难……”“没有困难。
”我打断了他,“谢谢你,顾医生。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不能再欠他人情了。
尤其是他的。一个曾经给过我温暖的人,我不想把他拖进我这趟复仇的浑水里。从医院出来,
我的心情比铅块还要沉重。五十万,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南城那个项目,势在必行。
就在这时,王哥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妹子!找到了!
我帮你联系上了一个大老板,他对你的项目非常感兴趣!愿意见你一面!”“好!时间,
地点!”“今晚八点,‘金碧辉煌’会所,天字号包厢!”金碧辉煌。我眼神一凛。
那是全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也是陆景淮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最喜欢去的地方。
真是冤家路窄。晚上七点半,我按照王哥给的地址,来到了金碧辉煌。
这里依旧是记忆中的纸醉金迷,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精致的面具。我穿着一身从地摊上淘来的,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与这里的奢华格格不入。门口的侍应生本想拦我,但我报出了天字号包厢和王哥的名字,
他才半信半疑地放我进去。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包厢门。包厢里烟雾缭绕,
灯光昏暗。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怀里搂着两个妖娆的女人,
正是王哥口中的“大老板”,张总。王哥正点头哈腰地给他倒酒。看到我进来,
王哥立刻迎了上来。“哎哟我的好妹子,你可算来了!快,我给你介绍,
这位就是对你项目感兴趣的张总!”我忍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酒气和香水味,走上前,
不卑不亢地递上了我的计划书。“张总,您好,我叫苏映。”张总的目光没有看计划书,
而是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那眼神,黏腻得像一条毒蛇。“苏映?好名字。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姑娘长得可真水灵。”他身边的王哥立刻会意,
推了我一把。“妹子,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陪张总喝一杯啊!”我厌恶地皱了皱眉,
但为了项目,我忍了。我端起酒杯,公式化地笑了笑:“张总,我敬您。
”张总却没有接我的酒,而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光喝酒多没意思,过来,
坐到我这儿来,我们慢慢聊。”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我握着酒杯的手,指节泛白。前世,
我为了给苏家拉投资,也遇到过这种情况。那一次,是陆景淮从天而降,
一拳打在了那个油腻男人的脸上,然后把我拽走了。虽然他后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骂我不自爱,骂我丢他的人。但那一刻,我确实觉得他是我的英雄。现在想来,
他不过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了而已。我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正当我准备开口拒绝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
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门口,陆景淮逆光而立,神色冰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他的目光穿过烟雾,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以及我旁边,那个对我图谋不轨的张总身上。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第六章陆景淮的出现,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骤降到冰点。
他一步步走进来,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他身后的助理和保镖迅速将整个包厢控制住。
“陆……陆总?”张总脸上的淫笑僵住了,他慌忙推开怀里的女人,结结巴巴地站了起来,
“您……您怎么来了?”陆景淮根本没看他。他那双淬了冰的眸子,从始至终,
都死死地锁在我的身上。他看到了我手中的酒杯,看到了我身上廉价的白衬衫,
看到了我对面那个对他垂涎三尺的男人。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苏映。”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
”“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出来见男人的?”“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一连串的质问,
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掌控欲和被冒犯的愤怒。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陆总,
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去哪里,穿什么,见什么人,都与你无关。”“与我无关?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将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酒杯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就像我曾经那颗爱他的心。“苏映,你再说一遍?
”他将我拽到他面前,几乎是贴着我的脸,一字一顿地问。
酒气和烟草味混合着他身上清冷的古龙水味,侵入我的呼吸。我厌恶地皱起了眉。“我说,
我们结束了。”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听不懂人话吗?”“啪!
”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不是我。是陆景淮。
他竟然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那个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张总脸上。张总被打得一个趔趄,
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谁给你的狗胆,敢碰我的人?”陆景淮的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
张总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就跪了下来。“陆总,我错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位**是您的人啊!我该死!我该死!”他一边说,一边自己掌嘴。
陆景淮看都没看他一眼,拽着我就往外走。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无法反抗。“放开我!
陆景淮!你这个疯子!”我挣扎着,捶打着他的后背。他置若罔闻,像拖一个麻袋一样,
将我拖出了金碧辉煌。会所门口,他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就停在那里。
他粗暴地打开后座车门,将我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开车!
”司机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发动了车子。车内的空间狭小而压抑。陆景淮就坐在我的身边,
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几乎要将整个车厢点燃。“苏映,你长本事了。为了钱,
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人都敢见,是吗?”他冷笑着,言语里充满了鄙夷。“为了钱?
”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是啊,我需要钱,我需要五十万,救我的命。不像陆总你,
随便撕一张支票,就是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救你的命?
”他像是听到了更好笑的笑话,“又装病?苏映,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招数吗?
”他的不信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虽然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
但再次被他刺中,还是会疼。我闭上眼,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和一个认定你在撒谎的人,
任何解释都是徒劳。我的沉默,似乎让他更加愤怒。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还是说,刚才那个医生,就是你的新靠山?
所以你才有胆子跟我叫板?”他提到了顾言之。我猛地睁开眼,怒视着他。“陆景淮,
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顾医生是个好人!”“好人?”他咀嚼着这两个字,
眼中的嘲讽更甚,“才几天不见,就叫上‘顾医生’了?苏映,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