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那把绸伞被人折断后,我成了京城第一舞姬
作者:函谷关的柯公公
主角:殷若怜周子谦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2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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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那把绸伞被人折断后,我成了京城第一舞姬》是一部跨越时空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殷若怜周子谦的惊险冒险之旅。殷若怜周子谦是个普通人,但在一次突发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能够穿越不同的时代。在函谷关的柯公公的笔下,殷若怜周子谦历经种种磨难,面对着邪恶势力的威胁,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勇气和力量。看到我身边那把破伞,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焦急的表情。“怎么回事?伞怎么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她演得真像。我站……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沉浸在这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中。

章节预览

我穿书了。穿成了教坊司里一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女配,

马上就要被书里的白月光女主殷若怜设计陷害,毁掉前途,凄惨死去。陷害的道具,

就是我登台献艺要用的那把云锦绸伞。我知道她会“失手”弄坏伞骨,

让我在达官贵人面前出尽洋相。她想看我惊慌失措,想看我跪地求饶。可惜,

我不是那个软弱的原主。当绸伞在我手中应声折断,当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时。

我只是扯下那片破碎的云锦,将它缠绕在我的手臂。一支残破的舞,跳给了满座衣冠。

他们不懂,但那个掌管教坊司的季公公,眼神变了。1我叫裴絮。三天前,

我还不叫这个名字。我正熬夜看一本名叫《王爷的掌心娇》的古早虐文,结果眼前一黑,

再睁眼,就躺在这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周围是古色古香的房间,

空气里飘着一股廉价熏香和霉味混合的味道。一个穿着青色布裙的丫头推门进来,

看见我醒了,一脸惊喜。“阿絮,你总算醒了,再不醒,季公公就要把你的铺盖扔出去了。

”脑子里涌进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我这才确认,我穿书了。

穿成了书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裴絮。一个教坊司里不起眼的小舞姬。按照原书情节,

三天后,就是中秋夜宴。教坊司要在京城所有达官贵人面前献艺。书里的白月光女主,

教坊司的头牌,殷若怜,会跳一曲《月下仙》。而我,裴絮,则是给她伴舞的十几个人之一,

唯一的亮点,是会有一段持伞的独舞。问题就出在这把伞上。

殷若怜会因为嫉妒原主那段独舞太过亮眼,在后台“不小心”弄坏道具伞。

原主上台后发现伞打不开,惊慌失措,毁了整场表演,惹怒了贵人。最后被季公公打断了腿,

扔出了教坊司,不出三天就病死在破庙里。而殷若怜,则因为“临危不乱”地完成了表演,

获得了满堂彩,还入了男主宁王殿下的眼。我,就是她成功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

我摸了摸自己的腿。还很完整,能跑能跳。我不想死。更不想被人打断腿。“阿絮,

发什么呆呢?快起来,去领这个月的月例了。”小丫头叫彩月,是原主唯一的朋友。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出房间。教坊司是个大院子,分东西两院。

我们这些普通舞姬乐师都住在西院,大通铺,条件简陋。东院就不一样了,

一人一间的小阁楼,住的都是殷若怜那样有头有脸的红人。发月例的是管事李妈妈,

一个胖胖的女人,脸上总是挂着不耐烦。轮到我时,她扔过来一小串铜钱,

比别人的少了一半。“裴絮,你上个月告了三天病假,这是扣掉的。”我没说话,捡起铜钱。

记忆里,原主根本没病,是李妈妈让她去刷恭桶,她不小心滑倒磕了头,才昏迷了三天。

这就是我醒来时的状况。彩月想替我说话,被我拉住了。没用。李妈妈是殷若怜的人。

现在跟她争辩,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我拉着彩月往回走。路过练舞的庭院,

一群莺莺燕燕正围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身段纤细,面容清丽,

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绪,正是殷若怜。她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裴妹妹,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你前几日磕了头,可别落下病根,影响了中秋的献舞才好。

”声音柔柔弱弱,听起来像是在关心。但我知道,她在提醒我,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我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比她还柔。“多谢若怜姐姐关心,已经无碍了。倒是姐姐,日夜操劳,

定要注意身体,中秋夜宴,全教坊司的荣光,可都系在姐姐一人身上呢。

”我把高帽子给她戴上。她果然很受用,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妹妹说笑了,

我们都是为教坊司尽力。”她身边的一个舞姬开口,语气尖酸。“尽力?

有的人别拖后腿就不错了。也不知道季公公怎么想的,

竟然让一个病秧子去跳那么重要的独舞。”我抬眼看着她,笑了笑。“姐姐说得是,

我也觉得诚惶诚恐。只是这是季公公的安排,我一个小小舞姬,只能遵从。要不,

姐姐去跟季公公说说,换了我的位置?”那舞姬脸色一白,顿时不敢说话了。季公公。

教坊司真正的主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太监,长相俊美,手段却狠辣无比。整个教坊司,

没人不怕他。殷若怜的笑容也淡了些。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轻蔑,

多了一丝探究。她大概是觉得,磕了一下头之后,我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我没理会她,

拉着彩月回了西院。“阿絮,你今天胆子好大,敢那么跟张俏俏说话。”彩月一脸后怕。

“我们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我把那串铜钱塞给她一半。“拿着,去买点吃的,

我们俩都得吃饱饭,才有力气活下去。”彩月眼圈红了,推拒着。“这怎么行,

你本来就没多少……”“拿着吧,不然三天后,这点钱可能就没地方花了。

”我这话不是玩笑。彩月愣住了,看着我严肃的脸,默默收下了钱。接下来的两天,

我过得异常低调。每天按时去练舞,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不做一件多余的事。那段独舞,

我练了不下百遍。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刻进了骨子里。

殷若怜那边倒是没再有小动作,只是每次看到我,眼神都冷得像冰。我知道,她在等。

等中秋夜宴那天,给我致命一击。我也在等。我在等那把为我量身定做的,

淬了毒的“道具”。我在想,怎么才能在那场注定要发生的“意外”里,不仅活下来,

还要赢。2中秋这天,天还没亮,整个教坊司就忙碌起来。宫里来了人,

送来了夜宴上要穿的舞衣和要用的道具。李妈妈捧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趾高气扬地走进西院。

“裴絮,你的东西。”她把锦盒扔在我床上,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我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把精致的云锦绸伞。象牙白的伞骨,淡粉色的绸面,上面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流云纹。

很美。也很脆弱。我伸手轻轻一捏伞骨,入手光滑,质感却有些不对劲。太轻了,

而且有一种不自然的脆感。我知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伞骨被人用特殊药水浸泡过,

看着完好无损,但只要稍微用点力,或者转得快一些,就会在最关键的那个连接点断裂。

到那时,伞面收不回,也打不开,我就会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台上。“怎么,不满意?

”李妈妈阴阳怪气地问。“没有,多谢李妈妈。”我把伞收好,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妈妈大概是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无趣,冷哼一声走了。彩月凑过来,

满眼都是羡慕。“阿絮,这伞真好看。你的独舞一定会惊艳全场的。”我笑了笑,没说话。

惊艳,还是惊吓,就看今晚了。下午,所有人都要去后台准备。化妆,换衣服。

教坊司的后台狭窄又拥挤,几十个姑娘挤在一起,空气里全是脂粉和汗水的味道。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那把伞,就放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

不时地落在那把伞上。其中最炙热的,来自殷若怜。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舞衣,

广袖流仙,衬得她越发清冷出尘。她是绝对的主角。此刻,她正被一群人围着,众星捧月。

可她的眼神,却像毒蛇一样,时不时地瞟向我。她在确认,她的猎物还在陷阱里。

离上场还有一个时辰。我站起身,拿起伞,对彩月说:“我去趟茅房。”彩月点点头。

我拿着伞,慢慢走出拥挤的后台。但我没去茅房。我绕到院子后面的一个柴房。

这里平时没人来。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柴房里很暗,

只有一丝光从窗户缝里透进来。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

里面是几根极细的银针,还有一小卷透明的蚕丝线。这是我这两天,用彩月给我的那点钱,

偷偷找人买的。我把绸伞打开,借着微光,找到了那根被动过手脚的伞骨。

就是靠近伞柄的那一截。我用银针在伞骨两端各钻了两个看不见的小孔,

然后用蚕丝线穿过去,反复缠绕加固。蚕丝线坚韧又透明,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做完这些,我又从另一个纸包里,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是珍珠粉。

我把它均匀地抹在整个粉色伞面上。这样一来,在舞台的烛光下,

伞面会反射出一种如梦似幻的微光。我知道,光靠加固伞骨还不够。殷若怜的计划,

肯定不止一重。如果她发现伞没坏,她一定会用别的法子。比如,

“不小心”把茶水泼到我的舞衣上。或者,“不小心”绊我一跤。我必须让她相信,

她的第一个计划,已经成功了。我看着手里这把“修复”好的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握住那根被加固的伞骨,双手用力。“咔嚓”一声轻响。

伞骨从中间断了。断得很彻底。但我加固的蚕丝线,还牢牢地连着两端。从外面看,

伞是坏的,软塌塌地垂下一角。但那根线,却成了我新的掌控点。我收起伞,整理好衣服,

把剩下的东**进柴房的草堆里。然后,我拿着这把“坏掉”的伞,若无其事地走回后台。

我回去的时候,殷若怜正和几个人说着话。看到我手里的伞,她愣了一下。我没理她,

径直走回自己的角落。我把伞放在身边。那下垂的一角,看起来那么明显,那么可怜。

我能感觉到,殷若怜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她很困惑。她大概在想,

为什么她的计划提前了?是谁动的手?还是说,这伞本来就是坏的?不管她在想什么,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把伞,确确实实地,“坏”了。离上场,还有半个时辰。我闭上眼,

脑子里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预演。不是原来那支舞。而是一支全新的,

为这把破伞量身定做的舞。一支,哀婉,破碎,却能浴火重生的舞。

我听见周围有人在小声议论。“快看裴絮的伞,怎么是坏的?”“天啊,这可怎么办,

马上就要上场了。”“活该,谁让她抢风头。”我充耳不闻。这些声音,

都将成为我今晚表演的注脚。夜色,渐渐深了。前台传来了丝竹管乐之声。夜宴,开始了。

3“下一个,《云袖流光》,裴絮。”司仪尖细的声音传来。后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同情,幸灾乐祸,看好戏。李妈妈快步走过来,

看到我身边那把破伞,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焦急的表情。“怎么回事?

伞怎么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她演得真像。我站起身,拿起伞,平静地说:“妈妈,

我能处理。”“处理?你怎么处理?这可是欺君之罪!”李妈妈声音很大,

像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窘境。殷若怜也走了过来,一脸“担忧”。“裴妹妹,

要不……你别上去了吧。我跟季公公去说,就说你身体不适。”多好的姐姐啊。

既撇清了自己,又给我扣上一个临阵脱逃的帽子。我看着她,笑了。“不必了,姐姐。

我还能跳。”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提着裙摆,拿着那把破伞,走向通往舞台的帷幕。

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到殷若怜和李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是阴谋得逞的快意。

我也看到了另一个人。季公公。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后台的阴影里,一身暗紫色的宦官服,

衬得他皮肤雪白,嘴唇殷红。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口古井。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我没有躲闪,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走上了舞台。舞台很大,

烛火通明。台下坐满了人。最上首的位置,坐着当今圣上,旁边是皇后和几位贵妃。

下面两排,则是皇子,公主,以及各位王公大臣。我看到了宁王,那个原书的男主。

他穿着一身玄色王袍,面容俊朗,但眉眼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他的目光,

落在主舞位置的殷若怜身上,带着几分欣赏。那时候,殷若怜还没开始跳。音乐响起。

是《云袖流光》的前奏。我走到舞台中央,深深一拜。然后,我举起了手中的伞。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缓缓打开它。“哗啦”一声。伞面没有完全展开,

其中一角软软地垂落下来,像一只折断的翅膀。台下一片哗然。“怎么回事?”“道具坏了?

”“教坊司怎么办事的!”我听到皇帝不悦的哼声。宁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看到侧台的殷若怜,嘴角勾起了一抹胜利的微笑。季公公的脸,则完全隐没在阴影里,

看不清表情。所有人都觉得,我完蛋了。我也这么觉得。但不是完蛋的“完”。

是完成的“完”。计划的最后一步,完成了。在所有人的惊愕,嘲笑,和愤怒中,我动了。

我没有试图去修复那把伞。而是握住那根断裂的伞骨,用力一扯。

“嘶啦——”整片淡粉色的绸布,被我从伞骨上撕了下来。台下的喧哗声,

瞬间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这个疯狂的举动惊呆了。

我丢掉手中只剩下骨架的伞柄。那光秃秃的骨架滚落在地,像一具残骸。而那片被撕下来的,

带着流云刺绣的绸布,被我握在手中。音乐还在继续。我没有停顿。我将绸布的一端,

缠绕在我的右臂上,从手腕,一直缠到臂弯。另一端,则松松地握在左手。一个全新的道具,

诞生了。我对着御座的方向,再次盈盈一拜。然后,我抬起头,眼神从迷茫,到挣扎,

最后变成一种破碎的坚定。我开始跳。这不是《云袖流光》。而是一支我为自己编排的舞。

我叫它,《残翼》。我的身体随着音乐旋转,手臂上的绸带如流云般飞舞。时而像一道枷锁,

捆绑着我。时而像一道伤口,流淌着血。我用舞蹈,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笼中鸟,

向往天空,它奋力挣扎,撞断了翅膀,血染白羽。它痛苦,它哀鸣。但它没有放弃。

它拖着残破的翅膀,也要努力地,向着光亮的地方,再飞高一点点。我的动作,激烈,挣扎,

充满了力量感。眼神,哀伤,绝望,却又透着不屈。舞台上的烛光,照在我身上,

照在我手臂的绸带上。我之前抹上去的珍珠粉,在这一刻,起了作用。那粉色的绸带,

反射着点点星光,像是破碎的羽毛,又像是干涸的泪痕。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音乐,

和我。一曲舞毕。我单膝跪地,头深深埋下,手臂上的绸带滑落在地。全场,鸦雀无声。

过了许久。“啪,啪,啪。”御座上,皇帝站了起来,亲手为我鼓掌。掌声,

瞬间响彻整个大殿。雷鸣一般。我抬起头,隔着模糊的泪眼,望向后台的阴影处。季公公,

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依然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和一丝……极淡的,

几乎看不见的……兴趣。我知道。我赌对了。我不仅活了下来,我还让他,记住我了。

4掌声经久不息。我谢恩,退场。回到后台,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刚才那些幸灾乐祸的,嘲讽的,

全都变成了震惊和畏惧。李妈妈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殷若怜站在人群中,脸色比李妈妈还难看。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精心描画的妆容都掩盖不住眼中的嫉妒和怨毒。她不敢相信。我不仅没出丑,

反而抢走了所有本该属于她的风头。她的《月下仙》,还没跳,就已经输了。

我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已经凉了,

但正好可以平复我剧烈的心跳。只有我自己知道,刚才在台上,我有多紧张。一步错,

满盘输。幸好,我赢了。“裴絮。”一个冷清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是季公公。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全都跪下了。“公公。

”我也跟着要行礼。“不必了。”他抬了抬手,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很好。”说完,

他没再看任何人,转身走了。留下整个后台的人,面面相觑。季公公,亲口夸了一个舞姬。

这是教坊司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殷若怜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接下来,

轮到殷若怜上场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重新挂上那副清冷仙子的模样,

走上了舞台。她的舞,很美。仙气飘飘,无可挑剔。在平时,足以博得满堂彩。但可惜,

是在我的《残翼》之后。珠玉在前,瓦石难当。人们刚看完一场撕心裂肺的挣扎和呐喊,

再看这种云淡风轻的风花雪月,就觉得索然无味。反响,很平淡。只有宁王,

很给面子地赞叹了几句。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也不时地飘向我退场的方向。

殷若怜下台的时候,眼圈是红的。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裴絮,

我们没完。我回了她一个无辜的微笑。我知道,我们当然没完。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的伪装,就是我的猎场。夜宴结束,我们回到教坊司。所有人都以为,季公公会重赏我。

但没有。一切如常。他就像完全忘了这件事一样。这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特别是殷若怜和李妈妈。她们大概觉得,我只是昙花一现,公公也只是一时兴起。

她们又开始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我的饭菜里,时常会多一些沙子。我晾在院子里的衣服,

总是被人“不小心”弄湿。练舞的时候,总有人会“不小心”撞到我。手段低劣,又很烦人。

我没反击。我甚至表现得有些懦弱,每次都默默忍受。彩月都快急死了。“阿絮,

她们也太过分了!我们去告诉季公公!”“告诉他什么?”我一边挑出饭里的沙子,一边问,

“说她们撞我了?还是弄湿我衣服了?这点小事,你觉得公公会管吗?

”“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不算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叹了口气,

看起来很无助,“殷若怜是这里的头牌,李妈妈也向着她。我们斗不过的。”我的示弱,

让殷若怜她们更加变本加厉。她们觉得,我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那天晚上的爆发,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她们放松警惕。

我要让她们觉得,她们已经把我踩在了脚下。人只有在最得意的时候,才会露出最大的破绽。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她们连根拔起的机会。这天,教坊司接了一个大活。

户部侍郎嫁女儿,请我们去府中献艺。这种外出的活,是肥差,不仅有赏钱,

还有机会被府里的贵人看上,脱离教坊司这个苦海。所有人都抢着去。李妈妈拿着名单,

念了一长串,果然,主力是殷若怜。念到最后,她顿了顿,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裴絮,

你也跟着去吧。不过你不必上台,就在后头帮忙打打杂,也算见见世面。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哄笑声。让我这个在中秋夜宴上大放异彩的人,去当杂役。

这是**裸的羞辱。彩月气得脸都白了。我却站出来,平静地行了一礼。“是,

多谢妈妈提携。”我的顺从,让李妈妈和殷若怜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们以为,

她们终于驯服了我。她们不知道。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户部侍郎府。我知道,

这里是殷若怜的另一个“福地”。在原书里,她就是在这里,靠着一曲舞蹈,

和一首自己“创作”的诗,彻底俘获了宁王的心。而那首诗……我嘴角微微上扬。那首诗,

可不是她写的。而是她偷的。偷的是一个已经故去的,不知名书生的遗稿。这件事,只有我,

这个开了上帝视角的读者,知道。殷若怜,你的好运,到头了。5去户部侍郎府那天,

我穿了一身最不起眼的青色布衣。头上连根簪子都没戴。彩月看得直心疼。“阿絮,

你就算去打杂,也不用穿成这样吧。”“这样才不会被人注意到。”我整理着袖口,

那里藏着我准备好的东西。到了侍郎府,我们这些教坊司的人,

都被安排在后院的一个小跨院里等着。殷若怜自然是待在最好的厢房里,由丫鬟伺候着。

而我,则被李妈妈指使着,干这干那。端茶,送水,搬乐器。我毫无怨言,做得十分勤快。

殷若怜偶尔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忙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眼神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她大概觉得,能把一个曾经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踩在脚下,是一件很爽快的事。

我任由她得意。鱼儿上钩前,总要给足饵料。宴会设在傍晚。开场后,我找了个借口,

溜到了前院。侍郎府很大,宾客众多。我低着头,尽量走在阴影里,避开人群。我的目标,

是男宾所在的区域。我知道,宁王今天也来了。而且,我还知道,

原书里那个被殷若怜偷了诗稿的书生,他有一个同窗好友,今天也在这里。他叫,周子谦。

一个刚正不阿的年轻御史。我需要找到他。这并不难。因为我知道他长什么样,

也知道他有个习惯,不喜饮酒,宴会上只喝茶。我端着一个茶盘,

上面放着几杯刚沏好的热茶,在男宾席位附近穿梭。很快,我就找到了我的目标。

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年轻人,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果然只放着一杯清茶。他眉目周正,

神情严肃,和其他满面红光的官员格格不入。就是他了。我深吸一口气,端着茶盘,

朝他走过去。在他身边经过时,我的脚下“不小心”一滑。茶盘倾斜,

一杯热茶直直地泼向了他的官袍。“啊!”我惊呼一声,连忙放下茶盘,拿出帕子去擦。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周子谦被烫得站了起来,

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的官袍。他本想发火,但看到我一脸惶恐,

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住了。“罢了,无妨。”他摆摆手,“你下去吧。

”“不行啊大人,”我急得快哭了,“弄脏了您的官袍,管事的会打死我的。求求您,

让奴婢帮您擦干净吧。”我一边说,一边用帕子卖力地擦着。擦着擦着,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就从我的袖口里,“不小心”掉了出来。正好掉在他的脚边。我像是没发现,

还在那焦急地擦着。周子谦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纸条上。他弯腰,捡了起来。我心里一紧。

鱼,上钩了。“这是什么?”他问。我这才“发现”纸条掉了,连忙要去抢。“没什么,

大人,是奴婢的私人物品。”我越是着急,他越是怀疑。他打开了纸条。上面,抄着一首诗。

正是那首,殷若怜等下要“创作”的诗。《临江仙》。周子谦看到那首诗,脸色瞬间就变了。

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他的手,都在发抖。“这……这首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死死地盯着我,声音都变了。我低下头,做出害怕的样子。

“是……是奴婢无意中捡到的……”“捡到的?在哪里捡到的?

”“就在……就在我们教坊司,殷若怜姑娘的房间外面……”我故意说得含糊不清。

周子谦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当然认得这首诗。这是他最好的朋友,

已经过世的挚友,林砚的遗作。林砚生前穷困潦倒,诗稿从未示人,只有周子谦看过。现在,

它却出现在一个教坊司舞姬的手里,还和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奴婢……裴絮。”“裴絮……”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然后把那张纸条紧紧攥在手心。“你先下去。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是,大人。

”我行了一礼,低着头,迅速退下。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看向远处舞台的眼神,

充满了冰冷的怒火。我知道,我的饵,已经下好了。接下来,就等那条最大的鱼,

自己撞上钩了。我回到后院,李妈妈见我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死蹄子,

跑哪儿偷懒去了!快去,给若怜姑娘把那把玉骨扇拿过去,她马上就要上场了!”“是。

”我接过扇子,走进殷若怜的房间。她正在对镜梳妆,做最后的准备。看到我,她冷哼一声。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找地方躲起来哭了呢。”我把扇子递过去,

低着头说:“若怜姐姐吉人天相,宴会一定会顺利圆满的。”“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拿起扇子,站起身,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容。“裴絮,看清楚了。有些人,

生来就是凤凰。而有些人,就算偶尔能飞上枝头,也终究是只野鸡。永远别想和我争。

”说完,她提着裙摆,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是啊。有些人,

也生来就是蠢货。被人卖了,还得意洋洋地帮人数钱。殷若怜,你的好戏,开场了。

6殷若怜的表演,安排在宴会的**部分。她跳的,依然是那曲成名作《月下仙》。

配上户部侍郎府精心布置的亭台水榭,月光荷塘,确实美不胜收。一曲舞毕,满堂喝彩。

宁王更是站起来,亲自为她倒了一杯酒。“若怜姑娘舞姿卓绝,堪称京城第一。

”殷若怜娇羞地行礼,“王爷谬赞了。”户部侍郎作为主人家,自然要出来捧场。

“早就听闻若怜姑娘不仅舞跳得好,更是才情过人,不知今日可否让我等一饱耳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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