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死鱼丢进我锅里,她们以为我完了
作者:函谷关的柯公公
主角:玲儿春燕安远侯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12-22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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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的柯公公的《一条死鱼丢进我锅里,她们以为我完了》这本书写的还是挺好的!主角是玲儿春燕安远侯,主要讲述了:它的茎秆有一种独特的木质香气。我把这些草药用帕子包好,揣在怀里,回了厨房。厨房里,……

章节预览

我是姜瑶,曾经的御厨传人,如今的侯府厨娘。我只想安安分分,报答老夫人的救命之恩。

可厨房管事崔妈妈不这么想,她非要把自己的草包侄女捧上位,拿我当垫脚石。

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她把一条腥臭的隔夜河鱼丢给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我出丑。

她们不知道,这种鱼,我三岁就学会怎么处理了。她们更不知道,我的菜刀,不仅能切菜,

还能斩断她们的前程。这场寿宴,注定要有人下不来台。但那个人,绝不会是我。

1我叫姜瑶。来安远侯府的后厨已经三个月了。我的活儿是切菜,萝卜土豆,冬瓜青菜,

每天在我手底下过的蔬菜,没一千斤也有八百。我的工位在最角落,挨着水槽,夏天潮,

冬天冷。这是厨房管事崔妈妈“特意”给我安排的好地方。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

那双三角眼就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像是在估量一头牲口。“手伸出来我看看。”我伸出手。

她捏了捏我的指骨,又翻过来看我的掌心。“嗯,手上没二两肉,倒是有一层茧子,

看来是干过活的。以后就跟着大家干活吧,我们这儿不养闲人。”说完,

就把我打发到了那个角落。后厨里的人都看出来了,崔妈妈不待见我。原因很简单,

我是府里采买的刘叔从外面招进来的,没走崔妈妈的门路,更没给她塞过一分钱好处。

对她来说,我就是个占了茅坑的外人。所以,这三个月,脏活累活都是我的。

洗一天也洗不完的碗,剁一天也剁不完的猪骨,还有处理那些别人不愿意碰的下水。

我没说什么,都干了。干得又快又好。这下崔妈妈更不高兴了。

她不喜欢一个不受她掌控的人,还那么能干。今天一早,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崔妈妈的亲侄女,叫玲儿的那个姑娘,今天穿了一件崭新的粉色比甲,在厨房里转来转去,

就是不动手干活。她那双手,保养得白**嫩,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玲儿啊,

你去看看库房里的燕窝发的怎么样了,仔细点,那可是给老夫人的。

”崔妈妈的声音又高又亮。“哎,知道了姑母。”玲儿娇声应着,扭着腰去了。

厨房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埋头干活,不敢出声。我低着头,手里的刀没停,

一根白萝卜在我手里飞快地变成薄如蝉翼的片。“姜瑶!”崔妈妈的声音突然在我头顶炸开。

我停下刀,抬起头。“你这切的是什么?啊?萝卜片?谁让你切片的?

今天的菜单上是萝卜炖牛腩,要切滚刀块!你没长耳朵吗?

”她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我没说话,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着的今日菜单。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清炒萝卜丝。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崔妈妈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我敢当众顶撞她。其实我没有,

我只是指了一下事实。“你……”她气得手指发抖,“你还敢狡辩!我说切块就切块!

你一个新来的,懂什么规矩!”这就是不讲理了。我放下菜刀,声音很平。“崔妈妈,

菜单是总管定的,要是临时改了,您得去跟总管说一声,让他改单子,不然菜上错了,

我们担待不起。”这话没毛病。侯府的规矩大,每道菜都是有记录的。

崔妈妈要是真为了给我穿小鞋去改菜单,总管那边肯定要问原因。她就是个后厨管事,

还没那么大脸。崔妈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开了染坊。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你好得很!”说完,她一甩袖子,

走了。旁边洗菜的张大娘凑过来,小声说:“小姜,你可小心点,这老虔婆心眼小得很,

你今天让她下了不来台,她肯定要报复你。”我冲她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

我只是没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也这么蠢。2三天后,是安远侯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整个侯府从上到下都忙疯了。后厨更是像打仗一样,天不亮就灯火通明。

寿宴的菜单早就定下来了,一共一百零八道菜,全是山珍海味,道道都是功夫菜。

崔妈妈站在厨房正中央,手里拿着个单子,扯着嗓子分配任务。“王师傅,您的佛跳墙,

料都备好了!”“李师傅,您的烤乳猪,火候可得看住了!”“玲儿!”她声音一转,

变得又甜又腻,“玲儿,老夫人最喜欢的芙蓉鸡片,就交给你了,可别让你姑母我失望啊。

”玲儿挺着胸脯,一脸得意:“姑母放心,保证让老夫人吃得开开心心。

”这道芙蓉鸡片是功夫菜,但也是最容易出彩的菜。用的是最好的鸡胸肉,配上蛋清和高汤,

做得好了,鲜嫩滑口,入口即化。崔妈妈把这道菜给玲',

摆明了是想让她在老夫人面前露脸。厨房里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人敢说什么。

崔妈妈把所有重要的菜都分完了,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她笑了,笑得不怀好意。“姜瑶。”我站着没动。“这里还有最后一道菜,就交给你了。

”她说完,让两个小厮抬进来一个大木盆。盆子一落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立刻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我看着盆里那条鱼。是一条青河鲤,个头不小,

得有四五斤重。但它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鱼眼睛浑浊不堪,鱼鳞也脱落了不少,

肚子鼓鼓的,显然内脏都已经腐坏了。这种鱼,别说做给主子吃了,就是丢给外面的野狗,

狗都得嫌弃地摇摇头。“崔妈妈,这鱼……”旁边有跟崔妈妈关系好的厨子都看不下去了,

想开口说点什么。崔妈妈眼睛一瞪:“怎么?这鱼不是鱼?老夫人亲口点的,

说想吃家乡的红烧鲤鱼,就这一条了,你们谁能做?”厨房里没人说话了。

把一条新鲜的鲤鱼做成美味不难,但把一条死了几天的臭鱼做成能入口的菜,那不是厨艺,

那是神仙的本事。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玲儿更是捂着嘴,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姑母,这……姜姐姐能行吗?别到时候腥味冲撞了老夫人,那可是大罪过。

”崔妈妈冷笑一声:“她不是能耐吗?连总管的菜单都敢质疑。我倒要看看,

她有多大的本事,能把这死鱼做成活龙!”这是**裸的刁难,是往死里整我。

如果我做不出来,或者做出来的东西难以下咽,冲撞了寿宴,最轻的处罚也是被赶出侯府。

到时候,崔妈妈只要说一句“是她自己没本事”,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看着盆里那条鱼,心里一片平静。青河鲤。土腥味极重,死后更容易腐坏,肉质变柴。

确实是最难处理的食材之一。但我爹说过,天下没有不能吃的食材,只有不会做的厨子。

我走到盆边,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按了按鱼身。没有弹性,一按一个坑。然后,

我抬起头,看着崔妈妈,声音不大,但足够厨房里每个人都听见。“行。”“这道菜,

我接了。”崔妈妈愣了一下,她可能以为我会哭着求饶,或者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她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嘴上却说:“好!有志气!

那我可就等着尝你的大作了!”说完,她得意洋洋地带着玲儿去处理那金贵的鸡胸肉了。

厨房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傻子。只有张大娘悄悄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

“傻孩子,你怎么就应了呢?这不是明摆着往火坑里跳吗?要不,咱们偷偷把这鱼扔了,

就说……”我摇了摇头,对她笑了笑。“张大娘,没事的。”我不是傻,也不是有骨气。

我只是知道,这侯府,我还不能离开。而这条鱼,对别人来说是死路一条,

对我来说……是我的踏脚石。3我没急着处理那条鱼。我先把它从盆里捞出来,放在案板上,

然后去后院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最冷的水,把鱼泡了进去。接着,我脱下围裙,

跟负责看管后厨门的婆子说了一声,就出了门。“姜瑶,你去哪儿啊?”婆子问。

“后罩园那边有点野生的紫苏,我去摘几片。”我答道。婆子也没多想,挥挥手让我去了。

后罩园是侯府最偏僻的角落,平时除了打扫的下人,根本没人去。那里长满了杂草。

在别人眼里是杂草,但在我眼里,那是我的香料库。我爹还在的时候,就教我辨认各种草药。

他说,最好的厨子,不仅要懂食材,还要懂药材。食药同源,很多不起眼的植物,

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我很快就找到了我要的东西。一种贴着地面长的,叶子小小的,

闻起来有一股刺鼻味道的草。它叫“鱼腥草”,但我们家管它叫“压腥草”。它的味道很冲,

一般人接受不了,但只要用对了地方,它就是去除腥味最霸道的利器。除了压腥草,

我还摘了几片薄荷,还有一种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叫“七里香”,

它的茎秆有一种独特的木质香气。我把这些草药用帕子包好,揣在怀里,回了厨房。厨房里,

大部分人都在围着王师傅的佛跳墙和李师傅的烤乳猪转悠。玲儿的芙蓉鸡片也快做好了,

她正小心翼翼地把炒好的鸡片盛进一个白玉盘里,旁边几个小丫鬟围着她,

一口一个“玲儿姐姐手真巧”。我的角落,冷冷清清,只有那条泡在冷水里的死鱼陪着我。

没人关心我。正好,我也乐得清静。我先把摘来的压腥草洗干净,捣成烂泥。

然后把鱼捞出来,用刀在鱼背上划开几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接着,我把捣烂的压腥草泥,

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塞进鱼的肚子里,还有鱼背的刀口里。做完这一切,我没急着下锅,

而是又把它放回了冷水里,这次,我把几片薄荷叶也扔了进去。“哟,这是在干嘛呢?

用野草给鱼治病呢?”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都捂着鼻子,

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没理她,专心做自己的事。玲儿见我不说话,更来劲了。“我说姜瑶,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拿几根破草就想把这臭鱼弄好?你当老夫人和侯爷是傻子吗?

什么都吃?”“就是啊,这味儿也太冲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怪东西。”旁边的丫鬟附和道。

我依旧没抬头。我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开始磨我的菜刀。那是我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一把玄铁菜刀,刀身乌黑,看着不起眼,却锋利无比。

噌……噌……噌……磨刀石和刀刃摩擦的声音,在嘈杂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玲儿被这声音弄得有点心烦。“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我停下磨刀的动作,抬起眼,

看了她一眼。就那么一眼。我的眼神很平静,没什么情绪。但玲儿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看什么看!不知好歹的东西!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她色厉内荏地丢下几句狠话,带着她的小跟班们,灰溜溜地走了。我继续磨刀。

直到刀刃在灯光下泛起一道幽冷的寒光。我拿起刀,走到案板前。接下来,

才是真正见功夫的时候。我爹说过,一道菜的成败,一半在火候,一半在刀工。

而处理这条鱼,刀工,占七分。4时间一点点过去。厨房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佛跳墙的醇厚,烤乳猪的焦香,还有各种菜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人闻着就流口水。

只有我这个角落,还是一股子冷清。崔妈妈背着手,在厨房里来回巡视,像一只骄傲的母鸡。

每经过一个灶台,她都要指点几句。“王师傅,火小一点,别把汤熬干了。”“小刘,

你这摆盘不行,太俗气,换个样子。”她的声音在厨房里飘来飘去,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

但她唯独绕开了我的角落,一眼都没往这边看。仿佛我已经不存在了。

玲儿端着她做好的芙蓉鸡片,献宝似的送到崔妈妈面前。“姑母,您尝尝?

”崔妈妈用银筷子夹了一小片,放进嘴里,慢慢品着。然后,她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

火候刚好,够滑,够嫩。就是盐味稍微淡了一点点,不过没事,老夫人年纪大了,吃得清淡。

”得到表扬的玲儿,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那当然,这可是我专门为老夫人做的呢。

”崔妈妈拍了拍她的手,压低了声音,但那音量,足够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好孩子,

等会儿这道菜上去,老夫人一高兴,我再趁机提一提,让你去老夫人身边专门伺候饮食,

这事儿就算成了。”玲儿的眼睛瞬间亮了。去老夫人身边当差,那可是天大的美差。月钱高,

活儿轻省,还体面,以后说亲都有面子。“谢谢姑母!”玲'激动得声音都抖了。“傻孩子,

跟姑母客气什么。”崔妈妈笑得满脸褶子,“只要你争气,姑母还能亏待了你?不像某些人,

不识抬举,非要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她在侯府待不下去!”她的目光,

意有所指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我依旧在处理我的鱼。用冷水和草药泡了半个时辰后,

鱼身上的腥臭味已经淡了很多。我把它捞出来,开始处理。我的刀法很快。去鳞,开膛,

取内脏,一气呵成。最关键的一步,是去鱼腹内两侧的黑膜,还有鱼头里的鱼牙,

这都是腥味的主要来源。我的刀尖薄如纸,轻轻一划一挑,就把那些东西剔除得干干净净,

没有伤到一点鱼肉。然后,是去鱼腥线。我在鱼头和鱼尾处各切一刀,

然后用刀背轻轻拍打鱼身,就能看到一根白色的细线从刀口处冒出头来。我用手指捏住,

轻轻一抽,一整根鱼腥线就被完整地抽了出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旁边几个偷空看热闹的厨子,眼睛都看直了。他们也是做菜的,

自然看得出我这手刀工有多厉害。“这……这丫头,有两下子啊。”“是啊,

这去腥线的手法,我都没见过,太利索了。”崔妈妈也听到了议论声,她皱着眉走了过来。

当她看到我案板上处理得干干净净的鱼时,脸色沉了一下。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哼,刀工好有什么用?食材的底子坏了,

神仙也救不回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说完,

她又对周围的人呵斥道:“看什么看!自己的活儿都干完了吗?一个个都想挨板子是不是?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崔妈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没在意她的威胁。

我把处理好的鱼,用一种特殊的刀法,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块状,但鱼皮还连在一起。

这样在烹饪的时候,更容易入味,也能保持鱼形的完整。准备工作,完成了。接下来,

起锅烧油。我知道,崔妈妈和玲儿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她们觉得,

她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噼啪响。把我赶走,让玲儿上位。可惜了。她们的算盘,

今天注定要打碎了。5我生了火。用的是果木炭,这种炭火头旺,烟小,

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没有直接用大锅,而是拿出了一个半旧的砂锅。

这种砂锅受热均匀,保温性好,最适合做炖菜。我先把锅烧热,然后倒了小半锅菜籽油。

等油烧到七成热,微微冒烟的时候,我把我带来的“秘密武器”放了进去。

那几根“七里香”的茎秆。“刺啦”一声。一股奇特的木质香气瞬间从锅里炸开,

混合着菜籽油的醇香,迅速在厨房里扩散开来。“什么味儿?这么香?

”“好像是……姜瑶那边传来的。”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我吸引了过来。

连正在准备上菜的崔妈妈和玲儿,也忍不住回头看。她们的表情,从不屑,变成了惊疑。

我没管他们。等七里香的茎秆被炸成金黄色,香气完全融入油里之后,我把它捞了出来。

然后,我把切好的鱼块,一块一块地放进油锅里。鱼块一入锅,立刻发出悦耳的滋滋声。

我没有马上翻动,而是耐心地等着,直到鱼块的一面被煎得金黄酥脆,才用锅铲轻轻地翻面。

这个过程,火候的掌控最重要。火大了,鱼皮会焦,鱼肉还没熟。火小了,鱼皮不脆,

还容易粘锅。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锅里,手里的锅铲不时地晃动砂锅,让每一块鱼都均匀受热。

等两面都煎到金黄,我把多余的油倒掉,只留一点底油。然后,我拿出了我的调料。

不是什么珍贵的山珍海味,

就是厨房里最常见的葱、姜、蒜、料酒、酱油、还有我自己用几种香料磨成的粉末。

我把葱姜蒜爆香,然后沿着锅边,淋入一圈料酒。“轰”的一声,锅里窜起一小簇火焰。

酒香瞬间被激发出来,和鱼香、油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光是闻着这个味道,

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咕嘟……咕嘟……”我往锅里加入了热水,没过鱼块。

然后盖上锅盖,转成小火,慢慢地炖。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汤汁慢慢收浓,

等待所有的味道都渗入到鱼肉的每一丝纤维里。厨房里的人,已经没人说话了。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呆呆地看着我那个小小的砂锅。那个砂锅里,

仿佛藏着一个他们不理解的世界。玲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精心**的芙蓉鸡片,

虽然看着漂亮,但味道清淡,香气根本传不远。而我这道还没出锅的菜,

已经用味道征服了所有人的嗅觉。她不服气地走到我旁边,探着头往锅里看。“哼,

闻着香有什么用?说不定吃起来还是又老又腥!死鱼就是死鱼!”她酸溜溜地说。

我掀开锅盖看了一眼,汤汁已经变得浓稠,呈现出诱人的酱红色。

我用筷子轻轻戳了一下鱼肉,很轻松就戳透了。火候到了。我关了火,但没有立刻出锅。

我拿出一个小碗,里面是我用酱油、醋、糖和一点点水淀粉调好的芡汁。

我把芡汁均匀地淋在鱼块上。然后,盖上锅盖,利用砂锅的余温,把芡汁“焖”熟。

这是最后一步,也是画龙点睛的一笔。可以让汤汁更好地包裹住鱼肉,让菜品的色泽更亮,

味道也更有层次。做完这一切,我才拿来一个干净的青花瓷盘。开盖,盛盘。

当那道红烧鲤鱼完整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时,我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鱼块码放得整整齐齐,保持着鱼的形状。酱红色的汤汁浓稠油亮,像一层琥珀,

包裹着每一块鱼肉。几片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煞是好看。最重要的是,那股香气。浓郁,

霸道,却一点也不腥。只有纯粹的鱼肉鲜香,和酱料的复合香气。玲儿的脸,

已经白得像一张纸。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崔妈妈快步走过来,她的表情,

像是见了鬼一样。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一条死鱼,能在我手里变成这样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她死死地盯着那盘鱼,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怨毒。“该……该上菜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道菜只是看着好,吃起来,

还是会暴露它原本的腐坏味道。我拿起盘子,神色平静地跟着传菜的队伍,走向了前厅。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6安远侯府的前厅,灯火辉煌,宾客满座。

老夫人坐在最上首的主位,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福寿团纹锦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虽然年过六旬,但精神矍铄,眼神精明。她身边坐着安远侯和侯夫人,

下面是府里的各位爷和奶奶,还有一些前来贺寿的亲朋。气氛热闹而祥和。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流水般地被端了上来。“王师傅这佛跳墙,是越来越地道了。

”安远侯尝了一口,赞许地点点头。“嗯,软糯香醇,不错。”老夫人也尝了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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