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教室后墙的挂钟指针停在七点二十。沈映月正趴在课桌上涂口红，看见我过来，

她故意把口红印在课本扉页，冲我笑：“姐，你管得着吗？”我攥紧拳头。又是这一天。

前两世，她为了那个叫周延的渣男，骗光家里的钱，最后从楼顶跳下去。

我跪在血泊里捡她的骨灰，周延搂着新欢笑。这一世，我绝不会让她再靠近他。“沈映月。

”我拽住她书包带，“今天放学别去实验楼。”她甩开我的手，

口红蹭在我袖口：“你少装好人。”我盯着她眼睛。她眼里有光，

和前两世一模一样——那种爱上渣男才会有的，愚蠢又热烈的光。这一次，

我一定拉她回来第1章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手指掐进掌心。疼。不是梦。

黑板上写着“2018年9月3日”，沈映月转过头，马尾辫扫过我课桌，

她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我的练习册：“姐，这道数学题你会吗？”我盯着她。

她今天穿白衬衫，领口系着蝴蝶结——和前两世一模一样。前两世，她穿着这件衣服，

在实验楼后巷对周延笑。“不会。”我把练习册合上，声音压得低，“沈映月，

你今天放学直接回家。”她皱眉，笔尖在草稿纸上戳了个洞：“我有事。”“什么事？

”她没回答，转头和后座的林小雨说笑。我往前倾身，

听见零碎的词——“周延”“实验楼”“带了巧克力”。胃里一阵翻涌。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全班目光砸过来，沈映月也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不耐烦。

“姐，你发什么疯？”我抓起她的书包，

从里面抽出那张粉色信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署名“Y”。“周延给你的？

”她脸色变了，劈手去抢：“你翻我东西？”“他是渣男。”我攥着信纸不松手，“前两世，

他骗你钱，骗你感情，最后——”“你闭嘴！”她声音尖得刺耳朵，“你又知道什么？

你从来都不懂！”周围同学开始小声议论。班主任在门口咳嗽一声。沈映月趁机抽回书包，

抓起信纸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往教室外走。我追上去，在走廊拉住她手腕。“听我说，

”我压低声音，“周延在追校花，昨天还送她回家。”她甩开我的手，

眼睛发红：“你胡说什么？”“他亲口跟我说的。”我撒谎，“他说你太黏人，他腻了。

”沈映月的表情僵住了。一秒。两秒。然后她突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你嫉妒我，

对不对？”我愣住。“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就是因为我成绩比你好，男生都喜欢我！

”她声音越来越大，“现在连周延也——”“沈映月！”我一把捂住她的嘴，

走廊尽头已经有老师往这边走。她挣扎，指甲掐进我手臂。“你清醒一点！”我压着嗓子喊，

“他根本不喜欢你！”她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了。不是信服，是愤怒到了极点的阴沉。

“放开。”她声音很轻，但很冷，“再碰我，我就告诉妈，你偷家里的钱。”我松开手。

她整了整衣领，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前两世，

她就是在这里遇见周延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走过去。我追上去，在楼梯转角拦住她。

“沈映月。”我深吸一口气，“我帮你转学。”她愣住。“或者，”我盯着她眼睛，

“你保证不见周延。”她沉默很久。然后她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啪。

”响亮的一声。走廊瞬间安静。我摸着发烫的脸颊，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沈映裳。

”她一字一顿，“你管得太多了。”她转身跑下楼。我站在原地，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第2章我站在实验楼后巷的铁栅栏旁，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九点二十分，沈映月应该还有三分钟就到。前两世，就是在这个拐角，周延假装路过，

"恰好"撞掉了她的作业本。那傻丫头蹲下去捡的时候，这**就顺势搭话，

递纸巾擦她膝盖上的灰。"姐，你在这干嘛？"林小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来拿忘在教室的水杯。"她狐疑地看了眼空荡荡的巷子："就为了这个？

"我没回答。余光瞥见远处沈映月的身影——白色校服，马尾辫，手里攥着数学作业本。

就是现在。"小雨，"我快步往前走，"帮我个忙，去教务处问问月考时间。"不等她反应，

我已经拐进主路。绕到实验楼正门时，正好看见沈映月站在公告栏前，周延从对面走来。操。

我加快脚步，同时大喊："映月！班主任找你！"沈映月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我，

皱眉走过来："你又骗我？""真的，"我喘着气，"在办公室。"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跟着我走了。身后的周延停在原地，目光阴沉地盯着我们。走到楼梯拐角，

我松了口气："以后离他远点。""关你屁事。"她甩开我的手，"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你姐。"我压低声音，"前两世——""打住。"她打断我，

"你能不能别总活在过去？周延对我挺好的，昨天还给我带了奶茶。

"我盯着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印："他碰你了？""什么碰不碰的！"她拍开我的手，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大早上在女生必经之路堵人？我正想再劝，上课铃响了。

沈映月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跑上楼。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该死，

第一回合就输了。第3章晚饭桌上没人说话。爸看报纸，妈碗里的汤冒着热气，

沈映月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笑一声。"映月，"我放下筷子，"今天那个周延又找你了吧？

"她头也不抬："关你什么事。"妈夹菜的手顿了顿："小月，

你王阿姨说看到你跟一个男生走得很近...""王阿姨看错了。"她啪地合上手机，

"我回房间了。""沈映月！"妈提高声音，"你爸你妈跟你说话呢！

"她摔了筷子："烦不烦啊！"说完直接冲进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

爸放下报纸："姑娘大了，管不住喽。"我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胃里像堵了块石头。

晚自习结束是十点。我特意等在教学楼下，果然看见沈映月和周延一起出来。他们没说话，

但保持着半米的距离，比普通同学近，比情侣远。"映月。"我走过去，"这么晚还不回家？

"周延上下打量我："你是？""她姐。"我盯着他的眼睛，"以后别来接她。

"他笑了："姐姐管得真宽。"沈映月拽我的袖子："别理他，我们走。

"我抓住她的手腕："回家。""放开！"她甩开我，声音引来了路人的目光，

"你是不是有病啊？"周延在旁边看戏："小姑娘脾气挺大。"我深吸一口气："沈映月，

你忘了上辈子——""够了！"她尖叫起来，"我受够你了！天天就知道周延周延，

你以为你是谁啊？"路过的学生都停下来看我们。沈映月趁机挣脱，跑向校门口的出租车。

周延耸耸肩，跟了上去。我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手机震动，

是妈发来的消息：「小月今晚不回来了，在同学家复习。」我盯着那几个字，

突然想起前两世这个时候，沈映月也是说在同学家，结果去了周延租的公寓。该死。

我转身就往校外跑，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阳光小区。

"司机看了我一眼："大半夜的去那儿干嘛？""找我妹妹。"我攥紧口袋里的钥匙，

"她可能会做傻事。"第4章阳光小区17栋楼下，我站在路灯下数了三十七个烟头。

这是沈映月第三次夜不归宿。前两次她都说在同学家复习，结果第二天校门口碰到周延，

两人搂搂抱抱的样子，连瞎子都能看出来。电梯停在17楼。

04室的门缝里漏出暖黄的灯光，还夹杂着电视的嘈杂声。我抬手敲门，没人应。再敲，

还是没人。"沈映月！"我压低声音喊，"我知道你在里面！"门突然开了条缝，

周延的脸露出来，只穿着件背心，锁骨上还留着抓痕。"谁啊？"他眯着眼，

"大半夜的——""让她出来。"我挡住门框。他嗤笑一声："你谁啊？""她姐。

"我盯着他脖子上的草莓印，"现在立刻让她出来。"里面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

沈映月裹着周延的衬衫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肿得像桃子。"姐，你干嘛？

"她声音发虚，"这么晚——""回家。"我伸手去拉她。她往后缩："不用你管！

"周延插到我们中间："大姐，现在几点？大半夜骚扰别人算不算犯法？""她才十八岁。

"我盯着沈映月，"你妈明天找不到人会报警。"这句话有用。沈映月表情变了变，

拽住周延的袖子："我明天再去学校，今天...""想都别想。"我拽住她的手腕，

"现在就走。"周延挡住门："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我甩开他的手："滚开。

"他脸色变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沈映月突然尖叫起来："你们别吵了！

"我们三个都僵住了。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黑暗里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我想再待会儿。"她小声说，"姐，明天我一定回家。"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不是叛逆，是恐惧——对周延的恐惧，也是对我的恐惧。"好。"我松开手，

"但十点之前必须回家。"她点点头，飞快地钻回屋里。周延砰地关上门，

门板震得楼道都在颤。**着楼梯扶手滑坐在地上，听见屋里传来周延的骂声："神经病！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妈发来的消息：「小月说在同学家，你别担心。」

我盯着那个"同学家"三个字，突然笑出了声。上辈子这时候，我也是这么被骗的。

第5章"这就是你说的'普通朋友'？"陈默把病历本放在桌上，推了推金丝眼镜。

我盯着照片里周延搂着两个女生的画面："满意了？"陈默是我们高中部新来的转学生，

现在在市医院实习。上周我托关系查到周延高中时就因为打架被退学两次，

这些照片是他今早去医院取体检报告时拍的。"不止这些。"陈默又放下一叠资料，

"他爸欠了三百多万，上个月刚跑路。"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周延，男，18岁，

无固定职业，征信不良"。"完美。"我合上文件，"现在只要让映月看清他的真面目。

"陈默靠在椅背上："你打算怎么做？""先让她接触点正常的。"我看向窗外，"比如你。

"他差点被水呛到："我？""你看起来靠谱。"我指了指他的白大褂，"医生，高材生，

家里开诊所的。""可我对高中生没兴趣。"他推了推眼镜。"不是让你追她。

"我戳了戳资料，"就当...帮个忙。陪她逛逛街，看看电影，

让她知道世界上还有别的男人。"陈默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我确定。"我站起身，

"明天放学后，带她去你家的咖啡厅。""为什么是我？"他问，"你不能自己去？

"因为我一出现，那丫头就炸毛。"她听不进去我的话。"我拿起资料，"但你不一样。

"陈默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吧。不过要是她讨厌我，你可别怪我。

"我走出诊室，听见他在后面小声嘀咕："真是麻烦的妹妹..."第二天午休，

我在天台堵住沈映月。"干嘛？"她警惕地看着我，"又想教训我？""陪我去个地方。

"我拽住她的书包带。"不去。""有吃的。"我晃了晃手里的奶茶，

"你最喜欢的芋泥波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什么口味的？

""双倍珍珠加奶盖。"她一把抢过奶茶，吸管戳开的瞬间，

我趁机说："我朋友开了家新咖啡厅，下午没课，一起去？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朋友？男的女的？""男的。"我顿了顿，"挺靠谱的，

比周延强一百倍。"她喝奶茶的动作顿住了："你又提他...""就当帮我个忙。

"我推着她往楼梯口走，"就当去喝杯奶茶。"她没再反抗，但一路上都没说话。

咖啡厅在商业街二楼，陈默已经等在那里。他换掉了白大褂，穿着简单的白T恤，

看起来清爽又斯文。沈映月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警惕。"沈映月？"陈默站起来，

"我是陈默，沈映裳的朋友。""哦。"她抱着胳膊坐下，"你就是那个医生？""实习的。

"他推来菜单，"想喝什么？"她没接菜单，反而盯着他："你为什么帮我姐？

"陈默愣了一下，看向我。我咳嗽一声："就当...做善事。"他反应很快："对，

我欠你姐个人情。"转头对沈映月笑，"你想喝什么？"她犹豫了一会儿，点了杯热美式。

陈默做咖啡的时候，我悄悄观察沈映月的表情。她盯着陈默的背影，眼神里有好奇，

但更多的是防备。"怎么样？"等陈默端来咖啡，我问她，"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吧？

"她抿了一口咖啡，皱眉："太苦了。"陈默笑着递过糖罐："加糖吗？"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过来。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发梢上。我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

也许事情没那么糟。至少，她愿意坐下来喝杯咖啡。至少，

她还没对陈默摆出那副厌恶的表情。至少..."姐。"她突然开口，

"你以后别管我和周延的事了。"我手中的勺子掉在杯子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6章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风铃叮咚响了一声。我抬头，看见周延靠在门框上，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沈映月。"真巧啊。"他晃进来，径直走到我们桌前，

"这不是沈大美女吗？"陈默放下咖啡壶："这位是？""周延。"他伸出手，

"映月的...朋友。"沈映月身体僵了一下，没伸手。"周延。"我冷笑，

"大明星怎么有空来这种小地方？"他皮笑肉不笑："路过而已。

"目光却一直黏在沈映月身上，"听说你最近都不接我电话？

"沈映月攥紧了杯子："我跟你说了别联系。""误会嘛。"他转向陈默，"哥们，

介意我单独跟她说句话吗？"陈默看了我一眼，我轻轻摇头。"不用了。"沈映月站起来，

"我该回家了。"周延拦住她："别急着走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给你带了礼物。"沈映月犹豫了。"是什么？"她问，眼睛已经瞄向那个盒子。

"打开看看。"周延把盒子塞进她手里。我看着那个粉色的小盒子，

胃里一阵翻腾——前两世，他就是用这种小恩小惠哄她开心，然后一步步把她拉进深渊。

沈映月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银耳钉，在灯光下闪着细弱的光。"喜欢吗？"周延凑近她，

"专门挑的，跟你眼睛很配。"沈映月没说话，但也没还回去。"映月。"我伸手，

"我们该走了。"她躲开我的手，把耳钉放回盒子："谢谢，但是...""拿着吧。

"周延按住盒子，"就当赔罪。"陈默突然插话："周延是吧？我记得你好像有个处分记录？

"周延脸色变了："你调查我？""随便问问。"陈默慢条斯理地擦着咖啡杯，

"听说是因为打架？"沈映月惊讶地看向周延："你打架？""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周延烦躁地挥手，"小月，我们出去说清楚好不好？"沈映月看看我，又看看陈默，

最后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我...""走吧。"周延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腕，

"我有话跟你说。"我猛地站起来："沈映月！"她甩开我的手："姐！你别管了！

"陈默挡在门前："周延，你女朋友不想跟你走。""她不是我女朋友！"周延吼道，

随即又放软声音，"小月，求你了..."沈映月挣脱我的手，跟着周延走了出去。

玻璃门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陈默收起笑容："要追吗？"我看着窗外，

周延正搂着沈映月的肩膀往停车场走，那对耳钉在他手里晃着，闪着刺眼的光。"追。

"我抓起钥匙，"这次不能再让她上当。"第7章停车场灯光惨白。沈映月站在周延的车旁，

那对耳钉已经戴上了。"怎么样？"周延得意地转了个圈，"好看吗？"她摸了摸耳朵，

嘴角微微上扬。我冲过去，一把扯下那对耳钉："你疯了吗？""沈映裳！"沈映月尖叫，

"你干什么！""看看这个。"我从口袋里掏出打印的照片，"周延，男，18岁，

三次校园暴力记录，父亲欠债跑路。"周延一把抢过照片撕碎："**找死！""映月！

"我拽住她的胳膊，"你清醒一点！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你闭嘴！"沈映月甩开我，

"你凭什么管我？你了解他什么？""我了解他是个渣滓！"我指着周延，"他跟我说，

你太黏人，他腻了！"周延脸色变了："我什么时候——""上周五晚上十点！"我吼道，

"在学校后门！你亲口跟我说的！"沈映月震惊地看着周延："是真的吗？

"周延支支吾吾："我...我是开玩笑的...""还有呢！"我掏出手机，

调出一段录音，"听听这个，他跟兄弟炫耀怎么骗你钱的！

"周延扑过来抢手机："**偷录！"陈默突然从背后架住周延："松手，警察马上到。

"沈映月后退两步，脸色煞白。周延还在挣扎："小月，你听我解释！这都是她编的！

""解释什么？"沈映月声音发抖，"解释你骗我？解释你根本不喜欢我？

"周延突然安静下来，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以为她真的是为你好吗？"他转向沈映月，

"她就是嫉妒你有人喜欢。"我愣住了。沈映月的眼神开始动摇："你...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你！"周延咆哮，"都是她！她想拆散我们！"警笛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