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给霸总下点毒,他睡得更香了》是黄油煎星辰创作的一部令人着迷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陆淮之陆振坤经历了重重困境和考验,通过坚持和勇气找到了内心的力量。这本小说以其真实感人的情感描写和令人惊叹的想象力而闻名。我掀开盒盖。几十个牛皮纸包整齐码放,毛笔字标着药材名:远志、酸枣仁、朱砂、半夏……都是安神方子。角落里,一个未贴……。
章节预览
晨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切出一道刺眼的白。
我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床单另一侧平整冰冷,仿佛昨晚没人躺过。
管家老陈准时在七点敲门,身后跟着两个中年女佣。
“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他微微躬身,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恭敬,“先生吩咐,请您熟悉一下家里的环境。”
我点头,套上准备好的丝绸晨袍。衣料滑过皮肤的触感陌生而昂贵。
餐厅大得空旷。长桌尽头,陆淮之已经坐在主位上看文件。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
听到脚步声,他抬眼。
只一秒,视线就重新落回文件上。
我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女佣悄无声息地布餐,银制餐具碰撞的声音清脆得让人心慌。
“睡得怎么样?”他忽然问,没抬头。
“……还好。”
“是么。”他翻过一页纸,“我睡得不太好。”
我捏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
“可能……是换了环境。”我低着头,声音放轻,“我母亲以前也睡不好,我学了些安神的汤膳,如果您需要……”
“你母亲。”他重复了一遍,终于抬眼看我,“调查报告上说,她去世前你在医院陪了三个月。”
原主的记忆涌上来消毒水的味道,母亲枯瘦的手,还有最后那句“对不起,思思,妈什么都没留给你”。
“是。”我垂下眼睑。
“孝顺。”他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听说你学油画?”
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记忆回答:“……是。”
“喜欢哪位画家?”
“莫奈。”我答得很快,这是原主资料上写的。
“哪幅作品印象最深?”
问题像刀子一样精准地递过来。原主的毕业论文确实是临摹《睡莲》,但我不能确定是哪一幅。不能冒险。
我抬起眼,刚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那双眼睛太深,像能吸走所有光。
“……他处理光影的手法都很美。”我避开了具体作品,“很难说哪一幅最特别。”
陆淮之没说话。
他向后靠进椅背,拿起手边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夹。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有意思。”他合上文件夹,随手扔在桌上,“调查报告显示,你的毕业论文是临摹《睡莲》系列中的《池塘·绿荫》。你还为此在美术馆待了一整个夏天。”
我的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可能……可能我记混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那段时间,妈妈刚去世,很多事都……”
“理解。”他打断我,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丧亲之痛。”
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目光却没离开我的脸。
“只是好奇。”他说,“一个能在母亲病榻前守三个月的人,怎么会连自己花了一整个夏天研究的作品都记不清。”
空气凝固了。
女佣早已退到餐厅外,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晨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尘埃在其中翻飞。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
陆淮之忽然笑了。不是昨晚那种没有温度的弧度,而是一种……兴趣被挑起的,玩味的笑。
“算了。”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我下午有个会,不回来吃晚饭。你”
他顿了顿,看向我。
“需要什么,就跟老陈说。”
他离开餐厅的脚步声稳健而清晰。我坐在原地,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才松开一直紧握的手。
掌心湿冷。
桌上的文件夹摊开着。我犹豫片刻,伸手拿过来。
是“沈思思”的背景调查。厚厚一沓,事无巨细:小学三年级得过美术比赛三等奖,高中暗恋过隔壁班的体育委员,大学期间所有的课程成绩和社交活动……
翻到最后一页,有手写的批注。
字迹凌厉,力透纸背:
「性格评估:怯懦,依赖性强,缺乏主见。艺术天赋中等,审美流于表面。对奢侈品有明显迷恋,虚荣心较强。结论:易于控制。」
墨迹很新。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然后,我轻轻合上文件夹,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
早餐凉透了。我起身走向厨房,女佣正在清洗陆淮之刚用过的咖啡杯。
“夫人?”她有些惶恐地停下手。
“我想看看厨房。”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顺,“以后……也许可以给先生准备些安神的汤。”
女佣松了口气,殷勤地带我参观。巨大的双开门冰箱,专业级别的烤箱,还有那台银光闪闪的进口咖啡机。
“先生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喝咖啡。”女佣小声说,“现磨的蓝山,不加糖,只加四分之一勺的鲜奶。温度要控制在八十五度。”
“他亲自煮?”
“不,是我煮。但先生对味道很挑剔,有一次温度差了两度,他整杯都没碰。”
我点点头,手指轻轻抚过咖啡机冰凉的金属外壳。
机器侧面的储物格里,整齐码放着未开封的咖啡豆、滤纸,还有一小罐洁白的牛奶伴侣。
“这个,”我指着那罐白色粉末,“也是每次都要加吗?”
“是的夫人,先生喜欢这个牌子。”
我拧开罐子,凑近闻了闻。纯粹的奶香。
很完美。
太完美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老陈无声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夫人,”他的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罐子,“需要我为您准备什么吗?”
“不用。”我把罐子盖好,放回原处,“我只是熟悉一下。”
老陈微微颔首,但没离开。他在等。
我转身,对他露出一个原主式的、怯生生的笑。
“陈管家,我想……下午能去花房看看吗?我妈妈以前喜欢养花,我想那里也许能让我感觉好一点。”
老陈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些许。
“当然,夫人。花房在二楼西侧,一直有人打理。需要我让人陪您去吗?”
“不用了。”我轻声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的。”
他退下了。我站在空荡荡的厨房中央,听着冰箱低沉的嗡鸣声。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面上,亮得晃眼。
我抬起手,看着阳光穿过指缝。
然后慢慢,慢慢地握成了拳。
花房。药粉。咖啡机。
时间,还有四周。